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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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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也不会放开我……一滴温热的泪水顺着赫拉迪蒂清秀的眼角流下,她纤细的手指不禁也微微颤抖起来。母亲、哥哥、父亲……那么多人都离她而去了,那这个男人,会不会也一样离开……

泪水不停息地淌下,朦胧中,她只感到纳克特温暖的嘴唇一点点吻干它们,在这种久违的温暖感觉下,在这种心安的轻柔爱抚下,她不禁闭上了眼睛……萨伊斯哥哥的被刺、苏偙的背叛、父亲的阵亡、用稚嫩双肩挑起重担的艰难……那些让人回忆起来不禁心痛的往事,仿佛掠过的浮云般在她眼前静静逝去,她在这个男人温柔热切的拥吻下已经不知不觉地忘记了……

晨曦的金色与月光的清辉交织在了一起,房间外的柏树叶间浮动着悠远的和谐声响,两人紧紧依偎,整整一夜,谁也没有合上眼睛。

赫拉迪蒂那一头浓密黑发宛如瀑布般倾泻在洁白床单上,柔和光晕下,她的身体仿佛是用最皎洁的象牙雕刻而成,那朦胧而微微闪耀的轮廓梦幻般浸沉在这淡淡光影中。纳克特轻轻俯下身来,温柔抱住她的身体,在她那圆润的美丽肩头上,如痴如醉地久久吻着。

雪白的亚麻布如云朵般轻柔簇拥在他们周围,无数散落的珠子宛如五彩星辰般在月光下晶莹闪烁,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也在寂静房间里清晰回响。

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一抹笑容不禁返上赫拉迪蒂秀美的嘴角,她垂下纤长的睫毛,柔声说:“纳克特……瞧,你的心,跳动得多么厉害。”接着,她轻轻拉过他的左手,放在自己温暖的胸口上:“摸摸看,我的也是一样。”

“它们当然一样……因为它们已经合为一体,就像在一个人胸口跳跃般……”纳克特温情轻吻着赫拉迪蒂芳香的发丝,将头徐徐枕在她光洁的背上,再静静聍听着她的心跳声。

一滴温热的水珠,突然间洒落在他的手腕上,使他身体不禁一颤。啊,是她的眼泪!

她在哭,她在哭!纳克特的身体不禁重重一震。不!他不能就这样看着她嫁给别人!绝对不能!可他没有办法!他不光保护不了她和父亲,也根本无法战胜位高权重的塔阿!想到这里,纳克特不由悲愤地咬紧了嘴唇,清澈的眼睛也立即变得黯然无光。

突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电光火石般在他脑海里闪过,纳克特漆黑的眸子深处剧烈晃动着,又骤然黯淡下去,紧接着,立即涌起无数充满希望的光芒。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后,他一下紧紧抱住了赫拉迪蒂轻颤的身体,同时如盟誓般在心中一遍遍低语:“神啊!让我赌一赌吧!赌一赌吧!”

不知不觉间,静谧房间里那最后一丝甜蜜而忧郁的黑暗已悄然逝去,两人年轻的脸孔逐渐被朝阳光辉清晰照亮。

“天亮了。”赫拉迪蒂哀伤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秀丽的脸上已镀了一层淡淡阳光。“不,没有亮。”纳克特固执地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再次紧紧搂在怀里,“那只是宫殿屋顶的玻璃反光。”

“纳克特,放开我。”她轻轻推开他的手。“我不放。”那双手抱得越来越紧,紧得好像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一样,“我不会让你嫁给任何不想嫁的人……”

一丝略带哀伤的微笑浮现在她嘴角上,赫拉迪蒂伸出手来,轻抚着纳克特那头微卷的黑发,“你在说什么傻话。在婚姻上,我不能违抗大祭司的话语……”

坚定的光芒在纳克特眼里久久闪耀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下抓紧了她的手……

莲花井(2)

清晨的阳光已将王宫照得通亮,几排衣着华丽的贵族早已整齐排列在大厅中央,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言说的兴奋表情。

王座上的赫拉迪蒂却紧咬着嘴唇,胳膊上已被指甲抓出道道鲜红的月牙印迹。

塔阿徐徐展开手中的纸莎草纸,大声念出了那些贵族的名字后,冷冷看了她一眼:“请陛下从这些人中,选择一位丈夫吧。”

选择?选不选其实有什么区别?这些人都是塔阿的人,她不管选谁都是一样……想到这里,她不禁苦涩一笑。

“陛下,您决定好了吗?”塔阿咄咄逼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抬起哀伤的眼睛,正要举起手来,只听一声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等等!”

众人惊愕地回过头去,只见清晨的夺目晨光中,大厅门口,一个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纳克特!”她顿时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神啊,他还来做什么?她答应结婚,不就是为了保住他和他父亲的性命吗!这个傻瓜竟然还回来送死!

“你来做什么?”塔阿不禁狠狠皱起了眉头,挥手叫人带他下去。

纳克特用力推开阻挡他的侍卫,快步上前,高声说道:“诸位,你们应该知道埃及的一个古老传说。在卡纳克神庙里有着太阳神阿蒙的象【炫|书|网】征,那就是莲花井!”

“莲花井?”听到这个词后,众人立即猛的惊呼起来,塔阿的脸色也不由一变。赫拉迪蒂的手一下颤抖起来,这个傻瓜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提到莲花井!

一阵惊愕的喧哗过后,大厅逐渐归于寂静,纳克特的声音也越来越有力:“这口井里面,有着阿蒙神出的难题。井口碑文上刻的金色文字更是阿蒙神的旨意。传说中,能解开这个难题的人,就是阿蒙神的第一先知!”

说完这话后,他高傲地扫了塔阿一眼:“而且,所有祭司都必须听命于这个人!”

纳克特回过头来,漆黑的眼里满是自信光芒,接着,他恭敬地跪在地上:“尊贵的女王,请准许我到莲花井里去。”

他竟然想到莲花井里去!赫拉迪蒂差点叫出声来,惊讶、喜悦、不舍……种种表情顿时出现在她脸上。这个傻瓜!他疯了吗?他难道命也不要了吗?

“请准许我到莲花井里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甚至平静得叫人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傻话?你并不是不知道那井是怎么回事!”顷刻之间,她不顾场合,一下焦灼不安地喊出声来:“他们将你关在冷冰冰的石窟里,给你两根木棍,让你测量出井口最长直线的长度。这期间没人给你食物和水,一旦答不出来或者答案错误的话,那等待你的就是死!”

“我知道,但我有信心能解开那道难题!”一抹自信的笑容在纳克特唇上掠过。

见此情景,塔阿的喉咙一下沙哑起来:“纳克特,既然你这么相信自己的智慧,那我就让你到井里去!”接着,他恶狠狠地看了纳克特一眼,威胁道:“小子,不过我要事先警告你,从来没有人从那里活着出来!”

纳克特只是一笑,继而缓缓站起身来,分开众人:“但是,我得先带一样东西下去。”

说完这话后,他不顾所有人的惊愕目光,快步走上王座,轻轻捧起赫拉迪蒂的手,取下一枚戒指,再套到自己手指上,温柔凝视着她惊愕的眼睛:“请准备欢庆的宴席等我回来,到时候,我就是您最忠实的阿蒙神第一先知。”

“……神啊,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众人散去后,她不禁发出一声痛苦呜咽,将身体颤抖着埋到卡雪姆怀里。

莲花井(3)

“原来,这就是莲花井。”被带进寒冷石窟的纳克特,静静注视着地面上那口井,这比他想象得要普通得多。

祭司们露出得意的笑容,在他背后迅速用石块将出口堵上,光线开始越来越暗,仅仅从传递答案的小孔里透过一丝昏黄的光。

当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后,纳克特突然发现,在通风孔对面的墙脚下,有个东西在闪着刺目白光。

他向前跨了一步,不由猛地站住了。

一具干枯的骷髅映入了他的眼帘,死者蜷缩着躺在地上,显然死前非常痛苦。在不远处,又有一具,那边,还有更多……

顷刻之间,对死亡的恐惧顿时袭上他的心头,纳克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么多人,都因为解不开莲花井里的难题而死去,那他,究竟能不能活着离开?

他渐渐回想起莲花井前金色碑文上的那段话:“井里有一块石头,一把凿子,两根棍子。一根棍子的度量单位是3,另外一根是2,两根棍子在莲花井里的水面上交叉,水面距离井底为1个度量单位。谁要手拿这两根棍子,测出莲花井井口最长直线的长度,谁就是阿蒙神的第一先知。”

用棍子量,该怎么量?一根单位为3,另外一根为2,那它们之间的差就是1。这些数字里一定包含着奥秘。

纳克特将两根棍子重叠放在一起,他可以肯定井口最长直线的长度一定比1大,但到底又有多大?他拿起凿子,在棍子上做出了1、2、3这三个单位的长度记号,然后用它们比着井口中间最长的直线做了个记号。棍子上的度量单位太大,首先要将它们变小一点,可怎样准确地测出更小的单位?

想到这里,他不禁焦躁不安地在冰冷石窟里来回踱步,那些恐怖骷髅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好像在嘲笑他的愚蠢,甚至在呼唤他的加入。他索性走上前去,将这些残骸全部堆在一起。

当他堆好后,不由涌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他也死在这里,那有谁来收拾他的遗骨……

从古到今,不知有多少人来到这口井里,以自己宝贵的生命为赌注,来换取阿蒙神第一先知的荣耀头衔。他们,都没有出去。甚至,一个人也没有……

顷刻之间,纳克特不禁觉得手里的凿子和石块就像铅那么沉,他疲惫地靠在冰凉墙壁上,在静得可怕的暗淡石窟里,只能听见自己的不安心跳声……

“好啊,你就去学那该死的建筑吧!你去了后就不要回来!我们家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十年前,当十四岁的他向父亲表明想学建筑的心愿后,父亲先是惊愕,接着是不解,最终勃然大怒地和他吵了起来。于是,他抛开了养尊处优的家庭生活,放弃了可以接替父亲市长位置的大好前途,甚至推开了流泪阻拦他的慈爱母亲,一个人来到了底比斯。

“这,真的是你所设计?”十七岁那年,当他的老师建筑总管伊塞西,看着他递上的王后祭堂图纸,不禁发出了吃惊的声音。当工程被批准后,他竟发现图纸上不是自己的名字,作者成了伊塞西。他去理论,伊塞西先是尴尬,接着便许以利益,最后甚至无耻地拿官职压他。他紧咬着嘴唇,转身回到设计室,撕烂了自己所有的图纸,什么也没拿,转身离去。

以后的五年里,他几乎走遍了整个西亚,甚至到了爱琴海的岛屿上。骄傲的人、嫉妒的人、愤怒的人、懒惰的人、贪财的人、好色的人、恋酒的人、嗜食的人……每一个不同的地方,它的人都一样。贪婪、腐败、残忍、丑陋、虚伪、错误、迷茫……每一个不同的地方,它的缺点也都一样。只有那些没有生命,却又凝筑了无数人心血与智慧的伟大艺术品,才是永远这般美丽灿烂,万世流芳。那么,污浊的尘世间,真正震撼人心的美、叫人可以停留的美,究竟又在何方?

库施总督的叛乱、巴比伦与亚述的进攻、迈瑞拉王的死去、年轻女王的登基,这一切,都在他二十二岁那年发生,发生在他的国家埃及。远在国外的他听着这些消息,却丝毫没有半点痛苦与不安的心情。纳克特,你已经对埃及那么失望了吗?还是,埃及已将那个年轻的天才狠心遗忘……

二十三岁那年,一种思乡之情忽然如爱琴海涨潮的海水般席卷上他的身体,他开始吃不下东西,也开始睡不安稳。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是那么眷恋埃及。他,开始想要回去,回到那个令他失望过的国家,回到那个叫他悲哀过的城市。

当他重新踏上埃及土地之时,一直以为内心的情感早已紧紧封闭,不会再对任何人重新开启。直到,她的出现。

那个笑容有如阳光般明媚动人的年轻女王,这灿烂笑容如同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打开了他封闭多年的心,使里面的情感开始迅速成长。不知何时,她的出现已悄悄改变了他。自从与她相识,笑容也越来越多出现在他脸上。他回想起自己以前的作品,确实非常精美,也为自己赢得了天才的赞誉,但与日后的神庙相较,与雕像相比,却少了一份东西——那精益求精的外表下没有能感动人心的爱……

后来,他开始深切思念她,开始认真辅佐她,开始细心呵护她,直到现在,他将自己年轻的生命作为昂贵赌注,来到这从没任何人出去过的莲花井里……

真的会死在这里?再也不能出去了,再也看不到她了吗?纳克特轻叹了口气,凝视着手上那枚戒指,上面仿佛还带着她的醉人体香,赫拉迪蒂微笑的面容好像出现在这冰冷石窟里一样。

戒指上铭刻着拉神的太阳鸟,黄金羽翅正在有力舒展。他一下想起了自己家乡,也是太阳鸟的故乡赫利奥波利斯。

传说中,当一只老的鸟死去之时,新生的那只就将自己前身的骨灰放到没药蛋里,用香料熏过后,再把它存放在太阳神的祭坛上。

永生的太阳鸟,就如同一直追寻美与梦想的他一样。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停留与爱慕的美,却要死在这里吗!

“要知道,从来没有人从这里活着出来!”在他决定进这石窟时,祭司们那嘲讽的话语再次响起。

不!不!我不能死在这里!那座神庙才刚开始动工,她还在等我回去!我绝对不能让她失望!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她,才能为她雕刻更多美丽的胸像,才能为她修建更多辉煌的庙宇!

可是……可是他想不出答案,他根本无法解开这个难题!纳克特扔下手里的凿子和石块,捂住脸孔,不禁发出一声痛苦叫喊,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莲花井(4)

暗黄色的陶盆中,那晃动的水波支离破碎地映照出巴斯特阴沉的面孔。不久前,他正在这盆水里仔仔细细地洗过了手。

巴斯特将目光从水上慢慢移开,将打湿的手在亚麻布上擦拭着。

不久前,他奉塔阿的命令杀死了监狱里的乌尼,接着又指使手下毒死了奥姆,还有麦斯和拉莫斯。另外,那些从各地赶来底比斯指证塔阿谋反罪行的市长,也被塔阿的手下一一杀死在途中。虽然塔阿为了威胁纳克特,而暂时留下了杰德卡拉的命,并要自己秘密看管这个人,但塔阿一旦登基,那么杰德卡拉会被他杀死……

现在回想起来,塔阿真是心狠手辣,为了防止他们泄露出自己的阴谋,竟毫不留情地将替自己卖过命的人通通杀死。

忽然间,一股寒意涌上巴斯特的心头,如果他也被女王逮捕后,那塔阿一定也不会放过熟知一切奇%^书*(网!&*收集整理秘密的自己,即使自己跟随了塔阿近二十年,他也不会有丝毫怜悯……

想到这里,巴斯特一言不发地放下了亚麻布,蹙起了眉头。

从现在的情势看,即使纳克特不会从莲花井里出来,塔阿也大势已去,他只不过是在做最后一击而已。如果日后塔阿被审判的话,那一定会牵扯出他来,而女王又会怎样处置自己?

阴沉的光波在巴斯特眼里久久流转,他忽然转过身来,对侍从急速下令:“替我准备一下,我要马上见女王。”

坚固的墙壁仿佛隔断了外界的一切气息,冰冷的莲花井里,纳克特那明亮的眼睛仿佛也失去了光芒。

通风孔的光线暗了又亮,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饥饿和干渴如同烈火般不断焚烧着他的身体,他年轻的生命也在一点点随之逝去。

水,哪里有水?他张开疲惫的眼睛,翕动着干枯的嘴唇,四下茫然望去。

他忽然想起,棍子能够到井底,可以将棍子在水里浸湿再吮一吮……他艰难地站起身来,反复将棍子放入井中,贪婪吮吸着棍子上的水滴,不下几百次,终于没那么渴了。

正当他再次将棍子浸入水里时,不禁高兴地叫了起来。他看到两根棍子斜着放入水中,浸湿的部分不是一样长!

他欣喜若狂地发现,这两个浸湿部分的差正好是一个新的度量单位!他将这新单位刻上标记,将它取名为小度量单位,又凝神思索起来。

用这个新单位可以干什么?它只是1个度量单位的一部分,那1个度量单位到底能包括几个小度量单位?他仔细在那根单位为2的短棍上来量出一半的长度,并做了1个度量单位的记号。

啊!他明白了!1个度量单位可以分为6个小度量单位!

现在,他能不能用这个小度量单位来测量出答案呢?尝试了几次后,他马上沮丧起来,因为根本量不出来,在量到第十次的时候,甚至超过了直线的长度。他望着这多出来的一截,下意识的又凿了个记号。

对了!这样就可以得到另一个计量单位了!顷刻之间,纳克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单位竟然是原来度量单位的十分之一!

既然单位越来越精确,那就可以很快测量出正确的答案!那这个井口的最长直线,就是1个度量单位再加上2个小度量单位,再减去那个多出的一截!原来祭司出这道难题时,显然已考虑到了原度量单位正好能被新发现的两个度量单位整除。现在不需计算就能知道,井口的最长直线是三十分之三十七个度量单位!

终于,算出来了……当纳克特将凿了答案的石块从通风孔递出后,这几天来的疲劳与饥渴,就如同一座沉重大山般将他一下压倒。

他不禁扔下手中的凿子,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什么?那小子竟然算出了答案!”塔阿脸色阴暗地注视着石块上的答案,不禁皱紧了眉头。

那道从古到今无人能解的难题,竟被解开了!那就意味着他将成为阿蒙神的第一先知,成为所有祭司的统治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大祭司地位,女王一定早就铲除了自己。祭司是神的使者,即使犯下谋反大罪也不能处死,只能判处流放。等那小子从莲花井里出来后,一定会流放自己!不,不能让他出来!绝对不能让他出来!

想到这里,塔阿的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恶毒的光,他一咬牙,对身后站立的一名祭司吩咐道:“告诉那小子,他的答案算错了。”“这……这么做可是违背神的旨意……”祭司的脸色顿时被吓白了。“让他出来的话,我们都会失去职位!”塔阿发出一声怒吼。

“好大的胆子!”随着一声喝斥响起,神庙那厚重的猩红色幕帐猛的被拉开,无数座肃穆神像仿佛也发出了剧烈震动。

数十名侍卫如同洪流般涌进大厅,一下将他团团围住,塔阿的手不禁一松,手里的石块“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刚才说了什么?”赫拉迪蒂高傲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中的黄金权杖,直指他的咽喉。“我……我……”塔阿惊恐地后退几步,一滴汗水不禁顺着额头流下,“我说……纳克特算错了,所以他必须拿生命作为代价……”

“你能否向阿蒙神发誓,你说的不是谎话!”她咄咄逼人地看着他,权杖几乎要刺进他的肉里去,“如果你说的有一句谎言,那你的尸体会被豺狼吞噬,你的灵魂会永远也无法得到安宁!你的整个家族都将让地狱之火焚烧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话后,粘粘的汗液顿时盖满了在塔阿的脸,他无法立下这么重的誓言,这么可怕的誓言。

“果然不出所料,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让出自己的位置。”赫拉迪蒂继续冷冷看着他,目光凌厉得宛如电光,“对了,你的忠实党羽巴斯特不久前来找我,他提供了大量你谋反的罪证。”说完这话后,她一扬手,身后的侍卫立即将巴斯特带了上来。

他手里正捧着一样亮光闪闪的东西,那是多日前他们替塔阿准备用的登基王服。

巴斯特竟然出卖了自己!见此情景,冷汗顿时渗透了塔阿的衣服,他张了张发干的嘴,颤动着抬起汗涔涔的额头,只见一片摇曳的火光下,赫拉迪蒂明亮的眸子正带着无比的仇恨,怒视着自己。

接着,巴斯特抬起头来,望了塔阿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赫拉迪蒂,缓缓说道:“我愿向陛下指证,大祭司塔阿谋反的一切罪行……”

巴斯特后来所说的话,塔阿几乎一句都没听清楚,在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中,他只听见年轻女王的声音有力回响在卡纳克神庙里:“来人,马上搬开出口处的石头,再将塔阿绑起来!明天早晨,再将这个忤逆神意的人流放到西方沙漠里!”

莲花井(5)

暗淡昏黄的光线,阴森恐怖的骷髅,吞噬了无数生命的莲花井……我现在在哪里?我还在井里吗……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纳克特伸出无力的手,不停在黑暗中寻找赫拉迪蒂的身影,忽然间,感到了她的泪水与呼吸,还有火热前额上她那颤动的吻。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双充满忧虑的朦胧泪眼,模模糊糊地出现在他面前。

“纳克特……纳克特……”泪水如同断线珠子般从赫拉迪蒂眼里落下,短短几天不见,她的脸庞就迅速消瘦了下去。

他不由伸出手来,温和擦干她的眼泪:“别哭了……别哭了……”她的声音哽咽着:“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话后,纳克特不禁笑了起来,轻轻拉过她颤抖的手,再缓缓放到自己脸上:“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你这个……你这个……不要命的傻瓜……”赫拉迪蒂咬着苍白的嘴唇,泪光闪闪的眼睛温柔凝视着他瘦削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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