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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植物人冲喜之后[穿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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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联络人,原来是今父,预定回国时间就在一周后。
今淼:???
“我们一家?”
这语气什么鬼?
把儿子卖到别人家一个月,不闻不问,突然联系居然是为了支使他做事,也是服了。而且看内容,只是让今淼安排,并没有让他同去的意思。
“抱歉,近期有事忙,无法抽身。”
自言自语吐槽一番,今淼简单回了几个字,抿了抿嘴,恶作剧般补充: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我已经贡献过最后一点价值了。”
后面那句他记得分外清楚,是今父强迫原主到霍家冲喜时,当着原主面说的话。
发送成功之后,他顺手把今父拉进黑名单,眨眼把这事抛到脑后,继续做他的模拟题。
他没发现,一旁装睡的霍鑫泓把他的抱怨一字不落听了进去,脸色冷得可怕。
不过,看来霍啸云是个讲信用的人,从反应看,今父今母应已收到霍家允诺的好处,今淼的“任务”还算成功。
很快到下午,今淼换上一身得体的灰色定制休闲西装,凸显修长挺拔的身型;加上他本来就长得潇洒俊逸,推开车门那刻,气质翩翩的登场已引起不少注意。
“爷爷好。”
霍啸云的车就停在前面,今淼快步走到车门边上,弯身伸出手:
“小心。”
“好。”
面无表情朝他一颔首,穿着中山服的霍啸云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踏下车,开口道:
“知道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吗?”
眼尖瞥见司机从车后座搬出一幅盖着布的裱框,今淼眉头一蹙,按捺住不悦:
“知道了,不会乱说话。”
“我不想看到上次的事再发生。”
表面上气定神闲跟到场的熟人打招呼,霍啸云示意今淼靠近,压低声警告:
“你现在代表的是霍家,不要做有失身份的事。我本来不想提,你看鑫言和他爸一个德性,从小就不听话,都混成什么样子?”
他说这话时,仿佛一个随时准备动刑暴君,让今淼极不舒服。
“听说小叔对医学感兴趣,我认为这很难得,如果我是他的长辈,肯定会鼓励他。”
第一次听他提起霍逸海,今淼犹豫半晌,装作不经意地问:
“难道没有按您所规划的路走,他们就没资格当您的儿子和孙子了吗?他们不能有自己的意识,只能当您的工具吗?”
“你要明白,在霍家,能做决定的只有我一个。”
把手杖捏得咯咯作响,霍啸云脸色铁青,又不得不维持“和蔼”的笑容:
“我安排的才是对的。”
有意向人群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今淼学着霍啸云的语调,沉声问:
“爷爷,你是不是不太能信任人?”
“你吃饭还没我吃盐多,对只认识一个月的人,谈信任还是早了些。”
在精致的黑檀椅上坐下,霍啸云锐利地看了今淼一眼,一瞬脸上笑意全消:
“我能把今家救活,也能随时抽手。”
心想谁在乎那一家子,今淼垂下头,退到他身后,装出顺从的样子:
“爷爷说的是。”
茶话会所在的地方是白月宾馆顶层高级大厅,穿着传统服饰的侍者穿梭其中,到场的人三三落落坐在一块,见了霍啸云和今淼入场,不方便上前的纷纷礼貌举杯示好。
“有劳各位远道而来,赏脸参加这次茶话会。”
主办的方祈南见最主要的“对手”已入座,快步走到人群中间,扬手宣布:
“今日专程邀请各位到场,实在是因为发掘到一位宝藏名家,忍不住跟诸位分享。”
今天到场的人不少,除去几个平日交好的财团长老和小辈,还有各大书法协会的代表,方祈南这是卯足了劲要翻身。
“请看。”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工作人员随即掀起铺在场地中央的一匹红布,特制羊皮地毯上,铺了一张约莫一米宽、十多米长的纯白宣纸,旁边放了一桶浓黑墨水。
“有请夏大师。”
随着主持人报幕,一位穿着灰蓝练功服、胡子足有半尺长的男人从偏门迈入,他头发半白,眼睛半眯,目不斜视走到宣纸边上,嘴角挂着一个高深莫测的笑,乍看之下,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君学在米国游学时偶遇夏大师,他钻研书法数十载,本是不出世的高人,愣是被君学对书法的热情感动,破例收他作入室弟子。”
洋洋得意扫视过在座一圈,方祈南挑了挑眼眉,胸有成竹宣布:
“接下来,请夏大师让我们开开眼界,首次在华国披露个人独创的夏几把写法。”
他话音刚落,“夏大师”缓缓抬起手,正当众人陷入疑惑,他忽然弯腰,举起身旁的墨水桶对着自己当头淋下。
宾客:=口=
在围观者的惊呼中,夏大师中气十足大吼一声,一个猛虎落地式扑在宣纸上,手脚蓦地似发病一般,不住抽搐,在宣纸上来回打滚。
今淼:这是什么品种沙雕???
等洁白的宣纸被涂得左一块右一块,夏大师双手用力一撑,像猴子似的原地打了个筋斗站起身,合起双掌,静静闭上眼,不动了。
死一般寂静的厅中,兀然响起方祈南亢奋的鼓掌:
“各位请看,这就是夏大师的真迹!令人深受震动!”
听过这番吹捧,到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出声,一片尴尬。
“今先生,你是否也被夏大师震撼得无法言语?”
一直在偷偷观察今淼的反应,方君学迫不及待挤到前面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像只高傲的大鹅:
“很遗憾,他只招收我一个徒弟,不过,如果你诚心求教,我可以对你稍加指导。”
“为什么要拜哗众取宠的小丑为师,我对进马戏团又没兴趣。”
不理霍啸云明示暗示的眼神,今淼故意转过头,扬声问在场宾客:
“艺术并无统一标准,但基本功必是万变不离其宗,诸位认同吗?”
见场下不少人点头附和,他信步走到夏大师的“大作”前,以不容拒绝的气势,伸手取过主持人放在桌上的话筒,开口道:
“而书法基本功,指的驾驭笔法、墨法、章法技巧的水平,小生不才,没有在夏先生的大作中看出半点。”
“井底之蛙。”
面对后辈当面奚落,方祈南脸色黑如锅底,他制止住暴跳如雷的方君学,冷嘲热讽道:
“夏大师是联合国书法奖的唯一获奖者!”
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酒店角落里,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据我所知,联合国没有这个奖。”
方君学气疯了:“谁说的,给我滚出来!”
“我是谁,不重要。”
角落里快步走出一个身穿侍者衣服的年轻男子,他直直望向今淼,似笑非笑问:
“这位先生,方才分析得有模有样,不知道能否有幸见识阁下的功力?”
等的就是这句,今淼微微一笑,挽起衣袖:
“恭敬不如从命,那么,我就在这里献丑了。”
※※※※※※※※※※※※※※※※※※※※
今淼(无辜):老攻,什么是联合国书法奖?
霍鑫泓(一本正经):危害较小;但无再次利用价值;属于干垃圾
第14章
人群中顷刻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今淼的手臂上,各绑了两块铅块钢板。
方家举办的书法茶话会,受邀到场的自然多少会带上几件珍品显摆,看热闹不嫌事大,很快两套价值不菲文房四宝便陈列在今淼面前。
随手捻起一张宣纸平铺在桌上,今淼提笔点墨那刻,场内不约而同屏住气息:
只见他执笔稳健,落墨纸上如同龙蛇飞动,笔势苍劲雄浑,力透纸背。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先前有意怂恿他露两手的那个年轻男子挤到边上,缓缓念出今淼笔下的诗句,忍不住大笑:
“真应景。”
这段诗出自《诗经·新台》,大意是姑娘本想嫁如意郎君,却是嫁了个丑八怪;民间也有认为描写的是“受骗后的谑怨愤懑之辞”,倒与此时方家爷孙的心境不谋而合。
“一个服务生,懂什么书法,叫你经理来见我!”
得旁人解释过诗的意思后,方家爷孙的脸色由黑转青又转红,方祈南“咚”一声将镶金手杖重重敲在大理石地面,声音发抖:
“你以后别想在这里继续干。”
“我‘经理’没来,他在西北采风。”
眼角余光瞄见今淼已写完,年轻男子无视对他吹胡子瞪眼的方祈南,飞快溜到他桌前护住字帖,生怕被人抢走似的,不住感叹:
“不错不错,‘细筋入骨如秋鹰,字外出力中藏棱’。没想到来这一趟,还有意外收获。”
男子说话时,今淼一直在默默观察他,那人右手指尖和手腕均长了一层厚茧,手掌边缘处有不明显的浅灰,看颜色是常年沾染墨水所致。
“过奖,这位先生想必造诣也不在我之下。”
轻笑一声,今淼放下毛笔,整理好衣袖,饶有兴致问:
“请问您到底是谁?”
“抱歉没有正式介绍,我是华国艺术研究院的院士,这是我的名片。”
先是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古朴风名片双手递给今淼,男子似是终于记起被遗忘在角落的夏大师和方家爷孙,嘴边勾起个讽刺的笑,转过身高声开口:
“方先生适才提及鄙人的‘经理’,这次我是代表易院长、配合有关部门,查清一宗流窜国内外的冒充书法大师诈骗案件。”
名片以浮雕花纹刻上华国艺术研究院的院标,中间印着三个烫金小篆——易慎研。
像是呼应他的话,酒店侧门涌入十几个民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满身墨水来不及逃跑的“夏大师”摁倒在地。
“这位‘夏大师’打着‘联合国书法家’的名号,伪造奖状,招摇撞骗,受害者遍布海内外。”
目送惹眼的“夏大师”被押离,易慎研笑吟吟继续说:
“如果各位有疑问,可以亲自联系易院长,当然,方老与方公子在这次事件里功不可没,我一定会如实上报。”
一瞬间,方祈南的脸涨成猪肝色,扶着孙子的手摇摇欲坠:
他们怎会不知道华国艺术研究院,出了这么大的丑,这得怎么挽救?!
“在座不乏省内知名书法协会成员,但当面对刚才小丑挑梁般的表演,站出来的只有今先生。不得不说,着实可悲。”
目光凛冽扫了场内一眼,易慎研小心翼翼捻起今淼的字帖,又见墨迹渗透在垫布上,留下清晰的字迹。
他心中一动,示意旁边的服务员掀起桌布,果然在木桌上也有一行行墨迹。
没想到现代还有人能做到“入木三分”……
“今先生,请留步!”
匆匆追出酒店,易慎研气喘呼呼拦住准备偷偷上车离开的今淼,诚恳邀请道:
“近期华国艺术研究中心有个新项目,意在培养一批传统文化方面的年轻艺术家,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我?艺术家?”
可能是在场唯一对“艺术研究中心”没概念的人,今淼疑惑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为什么?华国人这么多,不难找吧。”
“您谦虚了,近年愿意在传统技艺上下苦功的年轻人凤毛麟角,社会戾气太重,弄出‘夏大师’这种笑话,坦白说我们也很头痛。”
无奈地摇了摇头,易慎研的目光落在今淼的手臂上,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您手上绑的铅块,至少有一公斤,而您戴着写字时手腕半点不抖,哪怕在老一辈中能做到也不多。您对‘夏大师’的弄虚作假直言不讳,不但证明您对自己的水平有绝对信心,最重要的是您对书法这门艺术的尊重,我们很需要您这样德才兼备的新鲜血液。”
技艺可以打磨,最难能可贵的是诚实正直的品德,易慎研很久没碰上各方面都如此无可挑剔的后辈,不管今淼师承何处,他都希望能与对方结交。
“您言重了。”
听得云里雾里,今淼思索片刻,为难答道:
“我这边情况有点特殊,要不这样,等我忙完最近的考试,再答复您可以吗?”
“考试?”
愣愣看着远去的轿车,易慎研有点怀疑人生:
什么考试比直接进入国家项目还重要?
“哟,你回来啦”
刚踏入大门,今淼抬头便见霍鑫言半倚在楼梯上,一脸戏谑:
“听说你这次又把老爷子气得不轻,做得好!”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脱下外套交给闫伯,今淼心虚答道:
“反正没替霍家丢脸。”
今淼也没料到,霍啸云会气得丢下他一个人先离场,细想他也没做错什么事,根本不明白对方恼怒的点在哪。
“只要你没按照他吩咐的指令做,你就是忤逆。”
仿佛看穿今淼的不解,霍鑫言举起手,摇了摇食指:
“一旦扣上忤逆这顶帽子,你做什么都是错,包括呼吸。”
身后的闫伯欲言又止:“二少爷……”
“原来是这样。”
信步走上二楼,今淼一手搭在门把上,回过头深深看了霍鑫言一眼:
“不过,自己的人生始终是自己的,要是一味为了反抗而反抗,不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被操纵么?”
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僵住片刻,霍鑫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只是很快消失不见,等再对上今淼双眼时,又是一副没所谓的表情:
“说得好,我会记住。对了,下午医生来检查过大哥的情况,恢复得很好。我翻出几本他以前爱读的书放在桌上,如果你有空,可以读给他听,我想他会喜欢的。”
几天前收到谢婉筠发来的邮件,霍鑫言才确定哥哥早已醒来,遗憾暂时行动不便,必须保密,特别对霍啸云。
毕竟是亲兄弟,霍鑫言尽管初时因此埋怨过霍鑫泓让他好生担心,可当他听完对方的计划后,随即义无反顾支持。
同时,霍鑫言自然也敏锐察觉到哥哥对今淼的小心思,遂暗搓搓决定要推一把。
绽开一个浅笑,今淼双眼亮晶晶,感激道:
“真的吗?我会的,谢谢。”
手指点在唇上,霍鑫言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说:
“作为交换,你千万不能透露任何跟我有关的信息给程意。”
不等今淼答话,他轻步跃下楼梯,往背后挥了挥手:
“考试加油吧。”
那天晚上,今淼本想找霍啸云谈白天的事,却被告知:
老爷身体太累,已先行休息,最好不要打扰。
见他看上去有点低落,闫伯禁不住安慰:
“淼少爷你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老爷的性格就是这样,得给他点时间,他对你还是满意的。”
淡淡一笑,今淼倒没放在心上:“没关系。”
临睡前查看霍鑫泓的状态,已成为今淼的习惯之一,他坐在床边,想起霍鑫言的话,小心从桌上抽出一本书。
那是一本英语诗集,从书页的颜色来看,已经有些年头;幸得它的主人悉心爱护,书封上贴合地裹上羊皮纸,页面没有一丝皱褶,只有一页露出浅蓝丝绸书签。
扉页右下方,有一个刚劲有力的钢笔字迹——“泓”。
好奇翻开夹着书签的页面,是一首题为《The White Birds》的小诗,今淼清了清嗓子,轻柔念道:
“I would that we were; my beloved; white birds on the foam of the sea!”
……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像是冬日暖阳,温柔细腻地照进人心中。
霍鑫泓的心跳不知不觉间快了起来,素来沉着冷静的脑海轻飘飘,如同置身温和的海浪中,耳朵不由自主凝神捕捉今淼发出的每一个音节。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今淼无意中一瞥,竟发觉“冰山”这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冷,甚至还有几分柔和。
“看来你很喜欢,只要你能醒来,我以后晚晚给你念。”
望着“昏睡”的“丈夫”,今淼微微靠近,端详霍鑫泓的样子,再一次感慨:
这人长得赏心悦目,如果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吧。
“不过我发音肯定没你好,要是你能起来指导我就好了。”
大概是意识到这话听上去太过自作多情,今淼合上书,轻松自嘲道:
“说笑的,你是日理万机的总经理,等你醒来,我们就是没关系的路人。”
霍鑫泓心下一凛,心头微妙地涌上几分不悦:谁说的?!
十天过得飞快,眨眼间,今淼考试的日子到了。
※※※※※※※※※※※※※※※※※※※※
霍鑫泓:说了要晚晚给我念,不准反悔!
今淼:》//////《
引用:
1。《国风_邶风_新台》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2。《孙莘老求墨妙亭诗》——苏轼,节选:
兰亭茧纸入昭陵,世间遗迹犹龙腾。颜公变法出新意,细筋入骨如秋鹰
徐家父子亦秀绝,字外出力中藏棱。峄山传刻典刑在,千载笔法留阳冰。
3。《The White Birds》(白鸟)
by William Butler Yeats(叶芝)
I would that we were; my beloved; white birds on the foam of the sea!
但愿我俩,亲爱的,是双白鸟飞翔在大海浪尖!
(后略)
第15章
“不用紧张,就当作和平时一样,你没问题的。”
早上一睁眼,今淼就收到程意发来打气的讯息,不禁莞尔回道:
“谢谢,我定当不辱师门:D”
原主的英语水平乐观说约莫相当于中学水平,能写出语法正确的短句就是最高水平,程意为他制定的计划是最原始的题海战术,简单粗暴但有效。
除此之外,因考试时间安排在周六上午,在复习的一个月里,每个周六上午程意会让今淼进行一场和正式考试一模一样的模拟,好让他的大脑形成习惯。
让司机送到学校外一段距离,今淼独自下车没走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两个讨厌的声音:
“咦,这不是那个作弊的二世祖吗?”
“什么二世祖,人家明明都靠卖那啥嫁入豪门了,我们羡慕不来。”
脚步一顿,今淼皱了皱眉头,心底暗暗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印象中他班上没通过这场考试的只剩他,这两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据说要是在最后一场考试被抓到作弊,连留校察看的机会都没有,公报批评得录入档案,说不定花钱都销不掉。”
之前诬陷今淼作弊的两人——李立和张章见他塞着耳机无视自己,眼底浮现一抹轻蔑的神色,索性大声嚷嚷:
“喂,你是聋了吗?”
他们已经进入校园里面,尤其是来往的几乎都是考生,两人的声音引来不少疑惑的视线。
“公众场合,请注意素质。”
不慌不忙摘下耳机,今淼回过头,扬起眉梢:
“The wages of sin is death。”
懵住的两人:???
“意思是请你们滚。”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过路看热闹的听清楚,眼中始终维持着嘲讽般似笑非笑的目光:
“我也听说,根据华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会被行政处罚教育。既然知道我嫁入豪门,那么你们想必已经有心理准备,如果我要就你们刚才的行为提出起诉,你们请得起比我好的律师吗?”
在开始复习前,今淼曾向程意坦白过以前被栽赃的事,感激的是程意没让他多加解释、便相信了他,还告诉他可以用法规保护自己,后面的部分则是他故意说来膈应两人:
你们不是讨厌我有钱么,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不服憋着。
“至于吗?”
本来只是无心捣乱,两人没想到今淼居然连起诉的话都敢说,一时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小、小题大做,你、你以为有钱了不起,我们这就走!”
见两人夹着尾巴逃跑的狼狈样,围观的人群里爆出一阵低笑,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
“怎么会?”
掐着时间来到考室外,今淼心里咯噔一下:
李立和张章的座位竟然又被安排在他左右,是巧合吗?
“说实话,哥们早就拿到证,不像有些人,毕业了还要补考。”
得了刚的教训,两人不敢再明着怼今淼,改作阴阳怪气:
“报名只是为刷刷分,希望不会让某人眼红,又说要告我们,好害怕呀嘿嘿嘿。”
冷冷看了两人一眼,今淼站起身,把随身物品放到讲坛上,走近监考老师身边低声说了两句。
两人边斜眼瞄他边取消:“做啥呢?难不成是提早求情?”
没想到监考老师立刻瞪了他们一眼:“考试即将开始,请保持安静!”
铃声响起,正当今淼奋笔疾书到一半,静默的考场里,不约而同响起三个声音,一排三人竟同时举起手:
“老师,他/他们作弊!”
“安静!”
今淼心下一沉:难道又要前功尽弃?!
三小时的考试结束后,今淼在监考老师的陪同下走进教务处,一眼便见李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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