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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剪红线[穿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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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瞬间僵住,水润的双眼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聂源枫连日来的疲乏与焦灼终于一扫而空,嘴角不自觉漾起,反希望这山路能再长一些。
马车中贴心地备上了厚厚的被褥和蒲团,两人靠在座上,小口啜饮着热茶暖身,穆谣想到了什么,忽而抬起头,亮晶晶的双眼直视着聂源枫,开口道:
“蹲在山洞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能活着再见你,我们能不能再约定两件事?”
聂源枫瞪大双眼,怔住好一会,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问道:“该不会你还想要休书什么的吧?”他实在是被穆谣之前提出要和离书的要求吓怕了。
佯装生气捶了他几下,穆谣鼓起两腮,歪着头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没成亲就想着休了你?”
感觉猜测错了,聂源枫这才讨好地挽起那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赔笑道:“脑子糊涂了,你别当真,约定什么?”
穆谣垂下头,舒了一口气,捧着茶碗的手缓缓放下,轻轻把头靠在聂源枫胸膛,徐徐说道:
“第一,以后你要是出远门,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先跟我告别;第二,就算前天吵架了,也不能把事带到第二天。”
聂源枫听得一愣,方想起他说的前两天的事,连忙要出言安慰,却被穆谣轻轻抱着手臂,又听那人继续说道:
“我被图门德带到山里,一度以为就要交代在他们手上,那时我才后悔,如果前天是你见我最后一面,我们还闹得这么不愉快,我死了也不安心。”
听得鼻头发酸,聂源枫恨不得把人揉进心里,吻了吻穆谣的额头,他沙哑着应道:“不会有下次。”
想把以后每一天都当成是生命最后一天来过——这是穆谣遇险后最大的感悟,他想用行动让聂源枫也感觉到。
两人在车中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到城门时天已经蒙蒙亮,聂源枫没有让马车回穆府,而是往郊外的粼霜苑赶去。
怀中的穆谣刚醒来,一脸茫然,揉着惺忪睡眼,有点讶异为何这么久还没到。
看着怀中人纯净无垢的双眼,聂源枫像是触电一样,开口道:“我有件事想对你坦白。”
穆谣顷刻清醒,紧紧盯着他,两人鼻尖只有一指距离,便听他说:“历来媒官都是由年老卸任的县令担任,你有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你会被指派到这个职位?”
困惑地摇了摇头,穆谣本想问“难道是你安排的?”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只静静等着他往下说。
聂源枫见他没有回话,轻轻折了折眉头,忐忑着低声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琼林宴上,我给你送了盘糕点的事么?”
无言点了点头,穆谣还是不明白,这跟自己的官职有什么关系。
便听聂源枫冷声说:“那时我随口说了句,‘只有那人是真的当自己是来赴宴,真有趣’,被有心的人听去,便使了手段,把你安排到媒官府。”
穆谣:“……”
见穆谣始终没有说话,聂源枫眼中略带愧疚,搂了搂他的肩,小心说道:“那人便是丞相的儿子杨渺,其实,你之前被罚俸,也是他动的手脚。”
这时穆谣才恍然大悟,瞥了聂源枫一眼,拧了拧他的下巴,假装嗔怒道:“那之前你怎么不说?”
“那时我还不确定,”聂源枫见他似乎并没有太大反应,多少有些意外,接着说:“直到刚才暗卫在山中找到方逸寒的尸体,我才意识到,杨渺在这件事里应该也掺了一脚。”
“怎么说?”穆谣没跟上他的思路,追问道。
宠溺地揉了揉怀里人的乌发,聂源枫耐心解释道:“图门德一个外邦人,想要一个月内查清你身边的人,还要劫走囚犯,不太可能。而且图门德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小人,背后肯定有人出谋划策。”
“唉,你们这些关系好烦。”慵懒地趴在聂源枫胸前,穆谣用力捏了捏他结实的胸肌,开玩笑般说道:“早知道情敌这么多,还这么缠人,我就不成亲……唔。”
剩下的话被聂源枫简单粗暴地用唇堵住,穆谣差点被吻得连魂都丢了,分开的时候,那人更是意犹未尽地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我也跟你坦白一件事吧。”
双手勾住心上人的脖子,穆谣脸上染了两朵红晕,攀上他的身体,在他耳畔轻语道:“我第一次拒绝你的求亲,其实还有另一个担忧。”
聂源枫竖起耳朵,水波潋滟的双眼紧紧攉住近在眼前的人,听他软绵绵地说道:“在京城的时候,我听到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谣言,说衡王殿下爱戴面具,还久未娶妻,是因为患了某些隐疾。”
这种“谣言”实在不能忍,聂源枫一个翻身压住偷笑的穆谣,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咬牙启齿道:“是谁传的谣言?让我捉到看不杖毙了他!”
他挑起穆谣的下巴,明显感到身下的人心跳快了不少,低声笑道:“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陛下赐婚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下月初三就是我俩的大喜日子,不过,你要是想马上亲身验证这个谣言真假,我现在就成全你。”
“下月初三?”穆谣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把他又拉近了些:“怎么这么快,哪来得及?”
“我怕夜长梦多。”
聂源枫满脑子都是那事,还哪有心思细说,偏偏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两人便听见韦尘略带纠结的声音响起:
“王爷、穆公子,粼霜苑到了。”
驾着马车,韦尘把车内两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想打断主人的“好事”,但估计赐婚的圣旨没多久就会到,总不能让两位主人穿着一身破烂去接旨。
被聂源枫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逗笑了,戳了戳他的腹肌,调笑道:“看来这个谣言得再传一阵子,走吧。”
两人搀扶着下了马车,沐浴更衣过后,美美饱餐一顿,才刚想到院子里消食,便听见门外传报:圣旨到。
相互对看一眼,穆谣低下头抿着嘴不住笑,乖乖任由聂源枫牵到门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绫安城媒官穆谣温良恭谦、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衡王聂源枫,适婚娶之时……二人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穆谣许配衡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十一月初三此良辰完婚。”
宣旨过后,穆谣正等聂源枫起身接旨,身旁的人却久久没有动静,半刻过后,方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沉着道:“扶我起来,别让外人看出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大婚了鸭~
P。S。圣旨来源百度,基本上是作者瞎掰的……
聂源枫:每次读条都在同一个地方被打断,好气喔。
穆谣:唉,快要X求不满了……
第50章 第五十章
听见他的话,穆谣一怔,碍着报喜的官兵在,只得按聂源枫所说,接旨后便伸手扶起他。
当碰到聂源枫的手臂时,穆谣便察觉到这人身体的异常:
他肌肉僵硬,两腮绷紧,似是暗暗咬紧牙关,半个身子都倚仗穆谣搀扶才支撑起,仿佛站立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力气。
穆谣心下惊慌,表面上又不得不镇定自若,示意韦尘把打赏的银子交给官兵,再假惺惺寒暄几句,方打发走京城来的一行人。
粼霜苑的大门一合上,聂源枫便似被卸掉全身关节一样,整个人瘫倒在穆谣身上,竭力吐出几个字:“扶我进去,让韦尘把梓煜叫来。”
穆谣给韦尘打了个眼色,后者跟随聂源枫多年,自然看出主人神色不对,不动声色遣退旁人,帮着穆谣把他扶回房中。
才把聂源枫安置在床榻上,便听暗卫来报:
“王爷,在山上搜到的两名囚犯,方才逃脱了。”
“行了,安排几个人去追就好,必须看好图门德。”
聂源枫挥了挥手,不住冷笑,脸色黑如锅底,双拳紧握,眸中隐隐浮现凌厉的杀气。
“怎么了?”穆谣眉头紧皱,一摸那人的腿,僵硬得似乎没有知觉,难以置信地问:“中毒了?可是图门德不是已经被抓住了么?”
抚着额边摇了摇头,聂源枫挥手让伫立在远处的韦尘过来:“让府里大夫去验验刚才的饭菜,以及所有用过的物品,包括房里点的熏香、入浴时的药材等等。”他顿了顿,又吩咐:“把陈大夫叫来。”
“我可能是被下药了,”聂源枫握住穆谣的手,见这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方才满腔怒火只剩下不甘,艰难开口道:“成亲的事,除了陛下和太后那边的人,丞相夫人也知道了,那两个人应该……”
听到“下药”两个字,穆谣定定盯着聂源枫的脸,他一边抓着自己,一边急切解释,全是跟两人无关的人,就是一句没提及中毒的身体要怎么办。
不等聂源枫说完,穆谣似是忍无可忍一样,把他摁倒在床上,半天没有说话。
这举动太突然,聂源枫一时忘了反应,抬手抚上他的脸,感到穆谣双肩不住颤抖,握着他的手心久久不说话,更是不知所措。
穆谣替他掖了掖被子,眼中噙着泪花,语气却异常坚定:“你现在病了,好好休息,等大夫过来,先问清楚缘故,可以么?”
没想到这人会是这样的反应,聂源枫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穆谣强硬地打断:“我之前说过,婚事都交给你,因那时我还没意识到会牵涉这么多,但是,”
他叹了口气,半是生气半是无奈:“现在对方都对你我出手了,你还要让我置身事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未来夫君?”
此时,门外响起韦尘的声音:“王爷,陈大夫来了。”
聂源枫还想说些什么,穆谣低眉对他轻轻摇头,他见那人两眼发红,眉间尽是郁色,嘴唇抿成了个“一”字,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紧紧拽着对方的手不放。
“是不是有人在饭菜中下毒?”
聂源枫一边冷声问把脉的大夫,一边留意着穆谣的神情。
“回王爷,我等查验过,饭菜和用品中都没有毒。” 陈大夫本是老衡王麾下的军医,后被养在王府中,医术和人品都值得信赖,只见他来回看了聂源枫和穆谣一眼,斟酌开口道:
“但老夫与厨房核对过,饭后多了一碗参茶,不知道是何人在什么时候悄悄混进待上的茶点中。”
不由自主捏紧聂源枫的手,穆谣颤声问:“本来是上给我的,对吧,里面有毒?”
当时那碗参茶,因为他不习惯人参的苦味,顺手就把碗推给了聂源枫,没想到却害那人替他挡了一劫。
陈大夫从两人的神色猜出大概,连忙摇头:“穆公子不必自责,老夫试过,参茶也是无毒。只是饭菜中下了些肉豆蔻作香料,连着参茶食用,会激发肉豆蔻的药性,使人肢体麻痹,过一段日子药效便会褪去。”
眼明手快地把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的穆谣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胳膊,聂源枫镇定问道:“要多久?”
“若是每天按摩针灸的话,”大夫小心翼翼抬眼回答:“最多半个月至二十多天。”
“明白了,你先下去。”
聂源枫让韦尘把无关人等都请出去,双臂把穆谣圈在怀中,声音嘶哑地安抚道:“跟你没有关系。”
穆谣抬眼看他:“怎么无关?”胸膛里像被什么绞成一团,那人却低头吻了下来,止住了穆谣的挣扎。
倚在聂源枫怀中,这段时间的种种纠结闪过脑海,穆谣的眼神不断变化,从犹豫到坚毅,最终在心内一个决定,低声问:“你信不信我?”
“当然信,这是什么话?”
不明白穆谣问这是什么意思,聂源枫折了折眉头,俯下身又细细吻遍他的额角,便听他说道:“信的话,你把所有事都交给我,专心养好身体。”
本来聂源枫以为他要劝自己把婚期推后,没料到他会提出这个请求,于是不假思索便从怀里摸出一只墨玉扳指,郑重套到穆谣拇指上,认真说道:
“这是只传给王妃的信物,本来想在洞房的时候给你,但现在开始你就是王府的主人,他们都会听你的,这样你可满意?”
穆谣斜靠在那人怀里,摩挲着还带着聂源枫体温的扳指,昂起头吻了吻他的唇瓣,挑眉问道:“你不想推迟婚期,对吧?”
见聂源枫毫不迟疑点点头,穆谣勾起嘴角,眉间透出狡黠,让他躺下,又伸手替他摘下头上的簪子,瀑布般长发便散开在枕上,伏在他耳边柔声道:“我也不想,所以你只消好好调理身体,别操心其他。”
接着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咬着他的耳朵用气音半是挑衅半是调笑道:“不然大婚当天恐怕只能委屈王爷了。”
见床上的人脸色大变,穆谣知道恐吓已生效,才满意地离去。
当然,含泪做攻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行,所以穆谣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他现在必须积极一些,铲除后患。
韦尘等在门外,穆谣也不遮掩,向他出示手上的扳指,平静开口道:“告诉我全部,一点都不能漏。”
一个时辰后,韦尘带着穆谣来到关押图门德的地方,见他被铁链锁在牢房里,衣衫褴褛,还哪有此前作威作福的样子。
图门德一见穆谣便大声咒骂,那言语连看守的士兵都看不过去,个个摩拳擦掌,想揍这人一顿。
气定神闲地等他骂完,穆谣让人传来大夫,这才慢悠悠开口道:“你曾说过,要让属下尝尝我的滋味,你可知道我们大越有句话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图门德刚才骂得声嘶力竭,此刻眼中却冒出恐惧,脸色铁青,唇边浮现一个狰狞的笑:“我是塔他尔族的王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那是,我又不是畜生,做不出那样的事。”心中是这么想,穆谣嫌恶地斜睨他一眼,脸上无动于衷,冷声道:“如果你不供出是谁让人绑走方逸寒,那可就不好说了,你放心吧,王府里有的是好大夫,等你回到塔他尔族,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
示意大夫过来,穆谣低头对他耳语几句,特地别有深意地看了图门德一眼,又故意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随即离开了牢房,全然不顾背后发疯咆哮的人。
“穆公子想对他做什么?”
韦尘小心问道,他本以为穆谣生性懦弱,不然也不至于被恶仆欺凌,现在发现似乎是看走眼了。
“随便吓吓他,放心吧。”穆谣边朝大厅走去,边解释道:“他这个人欺软怕硬,我让大夫使点手段,不会伤及身体,又让他以为我在报复,这样应该足够让他坦白。”
语罢,穆谣已来到大厅,便见程梓煜在厅前走来走去,显然是等得焦躁不已。
一见穆谣,程梓煜便冲上前,躬身递上不知从哪找来的鞭子,满脸愧疚:“是我大意,才让你被贼人捉走,堂嫂,你抽我吧。”
又好气又好笑,穆谣抬手便敲了敲他的脑袋:“别闹,我没怪你,当时是怎么回事?”
那天,程梓煜踏出门外没多远,一眼便见地上落了条女子的手帕,不远处又有些珠钗,他心生疑惑,轻手轻脚跟了上去,只见两个男子正将失去意识的苏念柔拖到树林里。
他当场便追上去救人,没多久,他随即察觉,那两个男子似乎有意要把他往林中引,他一边是顾忌着晕过去的苏念柔,一边担心是调虎离山,只得放两个贼人离去。
果然,等他背着苏念柔回到孤独院,穆谣已经不知所踪。
“苏姑娘有没有受伤?”穆谣忍不住问,苏念柔恐怕又是一个被拖下水的无辜受害者,这群人实在欺人太甚。
“没有吧,就被打了一下。”程梓煜挠了挠头,补充道:“她自己就是大夫,清楚得很。”
“好吧,”穆谣还有些不放心,又问:“你还认得那两个男子的模样吗?”
遗憾地摇了摇头,程梓煜惋惜回道:“他们脸上都蒙着面纱,不过,从功夫上来看,应该不是普通的流寇。”
眼珠一转,穆谣笑吟吟地对程梓煜说:“你要是真觉得愧疚,这段时间,就帮忙考察考察师爷的人选吧。主要是,下月初三我跟他就要成亲,你知道吧?”
早就听聂源枫提起过,程梓煜半点不意外,嬉皮笑脸地拱手道:“恭喜,以后要改口称王妃不?”
他四处望了望,又问:“怎么不见另一位正主?”
一听这话,穆谣沉下脸,挥退外人,悄声对他说了今天早上的事。
程梓煜先是瞠目结舌,进而怒不可遏:“胆子忒大了吧,不看这是谁的地盘!我去教训他!”
一把摁住满脸怒容的程梓煜,穆谣压低声说:“证据呢?但凭一张嘴,你这不赶着给别人送人头么?”
见他脸上还是十分不忿,穆谣淡笑道:“本来,我还想给丞相府送喜帖,不过又怕到时万一那人的身体没恢复,又落人口实。”
顿了顿,穆谣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我不能让聂源枫白白受这个罪,等我跟他回京城的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穆谣眼中凛冽的寒光让程梓煜心内一震,更有似曾相识之感,暗暗咂舌:这两人怎么越来越相像了?
直到黄昏,穆谣才回到聂源枫的卧室,一口一口喂他晚膳,又跟大夫学了按摩的手法,不知不觉已到夜深。
“今晚不走了吧?”
聂源枫挨在床边,惬意地把怀里人搂紧:“你今天到底在忙什么?”
“嗯,不回了。”穆谣抬头乜了他一眼,捏着他的下颚说道:“我本以为跟你成亲是过点闲散日子,不过,既然情敌都找上门来,怎能让他们好过,”
他一字一顿说道:“你听好了,婚礼大小我不在乎,但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只能是我一个的。”
第三卷:追夫之路·完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快到结局,要开始虐狗啦~(≧▽≦)/~
另外,很抱歉,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写的东西总是感觉不对,估计回头状态好一点会再修_(:з」∠)_
结局篇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修)
一页页翻阅媒官府里的卷宗,穆谣脸上忍不住露出赞许的神色,看来虽然他昨天因故缺席,这里一切依旧运行良好。
他让人把萧伯叫到跟前,开诚布公说道:“实不相瞒,袁师爷往后不会再来媒官府,梓煜估计也差不多会离开,所以,在下很需要一位得力助手,最好是一位比我经验更丰富的长辈。”
见对方一时没有回话,穆谣劝诱道:“虽然再次张贴公示招募人才也是一个方法,但总不如本来就熟悉的人,你说是吗?”
萧伯点点头,应道:“大人说的是。”
“因此,本官想,把你升任做师爷,你意下如何?”他从案后站起,走到萧伯跟前,恳切请求道:“其实前段时间本官就有这个想法,但未知萧伯你是否会同意?”
怕对方会因年纪大推拒,他补充道:“而且,往后寰儿姑娘也会跟在本官身边,分担一二;本官需要协助的,多是些百姓商谈及联姻举措。”
沉思片刻,萧伯问的却是另一件事:“恕老夫斗胆,请问袁师爷为何会突然辞去官职?”
穆谣微微一笑,坦然回道:“本官与他马上就要成亲,他有别的事务处理,无法兼顾此处的职务。”
一丝几不可察的喜悦从萧伯眼中闪过,他低下头,拱手应下:“恭喜大人,那么,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未知大人的婚期定在何时?”
“下月初三,所以这段期间会辛苦一些。”见萧伯欣然应下,穆谣总算放下一块心头大石,感激答道:“往后还有很多事要请教萧师爷。”
他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转念想起了些什么,又说道:“现在就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出谋划策……”
与萧伯商量过后,穆谣心中有了个大致的计划,翌日便让人把颜公子请到媒官府。
颜鑫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穆谣一见他眼角红肿,脸色憔悴,便猜到,他应该已得知方逸寒死讯。
“听苏姑娘说,穆大人前几天为贼人所伤,不知身体好些了没?”
即便是在失去意中人的悲痛中,颜鑫依旧是强打精神,礼节上没有半分让人诟病的地方。
而这种越是压抑感情的人,越是容易陷入在过去中难以自拔,这正是穆谣所担忧的。
“颜公子有心,本官并无大碍,不知道苏姑娘好些了吗?”
穆谣一边回答,一边观察颜鑫的表情,他虽有些神不守舍,万幸的是他除了哀痛以外,一举一动十分自然,还不至于因悲伤而封闭自我。
只要稍加劝导,穆谣相信能帮他更快走出来,又听他礼貌地回道:
“她身体无恙,这两天还常常到孤独院,跟程公子学丹青。”
“跟梓煜学丹青?”
这倒是让穆谣稍感意外,但转念一想,程梓煜是堂堂伯爷,自幼必定也是名师教导,会些书墨丹青也属正常,便没有细问,而是直奔主题:
“想必颜公子也已得知,方逸寒前两天死于非命的事?”
只见颜鑫眼眶一下就红了,鼻子微微抽动,扁了扁嘴角,硬是忍着难过,哽咽问道:“知道,穆大人何出此问?”
轻轻皱起眉头,穆谣不但没有感受到半分对方身上的悲痛,脑海里更是浮现的只有自己被擒时,方逸寒那煽风点火的恶心模样。
对于一个曾对自己起歹念的人,即便对方已得了恶报,并不代表穆谣要对此云淡风轻。
他握紧拳头,强压下心中怒火,竭力使自己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开口道:“颜公子大概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本官也在场。”
一见颜鑫满脸震惊,穆谣咬着牙,徐徐说出自己是如何被外邦人捉去,方逸寒是如何落井下石,而自己又是如何差一点就被凌虐致死,全部一一道清。
“我知道,人们都讲究死者为大,”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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