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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剪红线[穿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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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爷此刻终于明白,穆谣是明着在逼自己下台,他忿忿说道:“穆大人,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何必将事情做绝?”

穆谣怒极反笑,乜了他一眼:“陆师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本官的做法有失偏颇?本官这是在为你着想,若是你愿意,今天之内将所有错案都处理完毕,本官便马上让人撤回告示,如何?当然,”穆谣气定神闲地坐下,翘起二郎腿:“要是陆师爷你自知无法胜任,本官也不会强人所难。”

陆师爷瞟一眼桌上的卷宗,被这竖子摆了一道,实在是不甘心。他抓起卷宗,不情不愿对穆谣行过礼,怒气冲冲退了下去。

出了半口恶气,穆谣心中舒坦不少,本打算歇息一阵,又听见杂役来报:
“穆大人,有人来应聘师爷之位。”

穆谣没想到会这么快,心中大喜,赶紧让杂役把人都带上来。

前来的一共有三人,一位是白面书生,一位是与陆师爷差不多年纪的老伯,令穆谣稍有些意外的是另一位,是个妙龄女子。

穆谣对三人一拱手:“感谢各位特意前来,请坐,在下也不拐弯抹角,请几位说说,诸位认为自己能胜任媒官府师爷的理由。”他抬手向老伯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位老伯一挑眉,得意斜眼看了看另外两人,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开口道:“老朽不才,在绫安城摆摊算命已有十年有余,人称‘王半仙’。一双金睛火眼,阅人无数,在城中百姓中声望颇高。不论大小事,只要在下起一卦,必定能水到渠成。”

穆谣暗自摇头,故作恭敬问道:“那您有否给此次招录卜过卦,即本官会录用谁?”

王半仙捻了捻胡子,趾高气扬地对另外两人说道:“此事十拿九稳,不需劳烦神明。”

“哦。”穆谣掩嘴偷笑,继而转向那位书生。
但是,他还没开口,书生一对上他的眼神,竟害羞得低下头,双手使劲绞着衣袖。

穆谣:“???”

王半仙似笑非笑地抢白道:“这位是林秀才,前两天到我这里求卦,说碰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不知两人是否能开花结果。”

林秀才的脸红得像火烧一样,话也说不利索:“别、别说了。”

“呃,”穆谣不知道这是什么把戏,只对林秀才说:“你说说吧。”

林秀才偷偷看了穆谣一眼,又瞬间移开目光,结结巴巴说道:“小、小生、能胜任,无论穆大人说什么,小生都愿意做。”

穆谣听后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什么意思?”

“就、小生、嗯……”林秀才见穆谣盯着自己,不知不觉额头冒汗,呼吸急促:“心念着穆大人。”

穆谣无力地仰后倒在椅子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脸上难掩沮丧,不抱希望地望向一旁沉默的女子:“这位姑娘,你呢?”

那位姑娘头戴翠玉珍珠发钗,身上穿月白刺绣云鹤罗裙,举手投足均透着优雅。她抬起头,脸上略施粉黛,比一般姑娘多了几分英气,眉宇之间隐隐透出一股坚毅。 

只见她浅浅漾起嘴角,轻启朱唇:“民女姓袁,不敢妄称胜任师爷之位,但依奴家愚见,在媒官府任职,一不能惹事,二不能怕事。这两点,小女子倒是自信能做到,还能做得特别好。”

她的声音不似其他女子般清脆明亮,而是温厚低沉,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穆谣如同在黑暗中跋涉的旅人,终于看到一丝曙光,精神一振:“愿闻其详。”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到攻的身影了吗_(:з」∠)_





第12章 “袁姑娘”
袁姑娘轻笑一声,娓娓道来:“首先,不可仗着职权行便宜之事,这一点,任何官职都通用。媒官府的差事难就难在两处:一是法不容情,无规矩不成方圆;二是法律不外乎人情,律例的根本是为了维护人情道德。”

见穆谣频频点头,甚是认同,她缓缓起身,说道:“《诗经·伐柯》有云,‘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媒氏掌管万民之判,须公平公正,小错不断,大错不免。若实在是无法用怀柔的法子解决,雷霆手段绝不可少。”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躲在门外偷听的陆师爷,走到厅前,冷冷说道:“可笑的是,有些人以‘清官难断家务事’为借口,实则是逃避责任。自身不正,何以正民?我倒是认为只有清官才能断好家务事,只有廉洁公道的官员,方能理好家务事中感情伦常错综复杂的关系。”

话音刚落,穆谣忍不住拍手叫好:“袁姑娘饱学多闻,一阵见血,简直令人醍醐灌顶!”

一番话让穆谣茅塞顿开,如清风扑面,把他自上任以来的动摇与不安都吹散不少,替他把心中多少不吐不快的话都说了出来。

却偏偏听见王半仙阴阳怪气地说道:“老朽以为招的是师爷,采用女子合适么?”

突然被人泼冷水,穆谣白了对方一眼:“本官没说不招女子。”

他没看见,袁姑娘听见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

但王半仙的话确实提醒了穆谣,他脑海中忽然想起周家的案子,和那时一团混乱的场面。

穆谣沉思半晌,尽管从刚才看来,袁姑娘教养与学识都不差,是最适合的人选,不过在身为上司,得把丑话说在前。

他诚恳对袁姑娘一拱手:“袁姑娘一席话让在下受益匪浅,若能获姑娘相助,实乃在下的荣幸。但同时,在下须提醒姑娘,”穆谣的担心不无道理,他顿了顿:“如姑娘方才所言,并非所有事都能调解,有时候,堂上双方可能会出现过激的举动。万一危及到姑娘的安全……”

穆谣说得委婉,对方毕竟一介女流,无论她决定如何,他都理解。

只见袁姑娘掩嘴一笑,穆谣竟从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便见她摆手笑道:“穆大人,您多虑了。”

她款款走到一直在看着穆谣发呆的林秀才身旁,舔了舔嘴唇,恶作剧般俯下身对林秀才说道:“请借公子腰带一用。”

接着她纤长的手指一伸,林公子还没反应过来,腰上一松,一道暗影掠过眼前。

袁姑娘一个矫健的回身,宛若蛟龙出海,二尺长的棉布腰带被她舞得骤如闪电,又似白浪翻滚。

穆谣只觉她身周卷起嘶嘶疾风,又听她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猛喝,手上的腰带如同白蛇吐信一般,劈向林秀才身旁的茶几。

众人便见那一寸多厚的黄梨花木茶几发出“噼啪”一声脆响,竟是硬生生裂成了两半。

那喝声十分响亮,穆谣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十分模糊。

当他想要去抓住那个念头时,袁姑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穆大人,献丑了。”

穆谣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旁的王半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边哆嗦着双腿往外退,一边抖着手向穆谣行礼,结结巴巴地说:“大人,老、老朽,突然想起要去摆摊,告、告辞。”

他踉跄着摸到门口,似是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消失得飞快。

穆谣不禁莞尔:倒是免去自己请他走的功夫。

又见林秀才也站了起来,却忘记腰带还在袁姑娘手上,裤子倏地滑到了地上。

见他这个样子,连一旁看热闹的杂役也忍不住背过身偷笑。

袁姑娘笑吟吟上前把腰带递给他:“谢过林秀才。”

林秀才一脸委屈地接过腰带,没胆量再看穆谣,一手提起裤子,连招呼都忘记打,转身便夺门而逃。

穆谣:“……呃,不送。”

袁姑娘好整以暇地拍拍衣袖,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穆谣粲然一笑:“抱歉,一时得意忘形了,我会赔的。”

穆谣一怔,随后忍俊不禁:“区区一张桌子,不用介意。”

这时,他才注意到,袁姑娘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身材很是匀称,宽宽的肩膀,手臂称得上是强壮,与一般女子相比,似乎过于“结实”了些。

“请坐吧,对了,还没请教姑娘的芳名?”
穆谣现在缺人用,只要对方身家清白人品好,其他也没那么重要。

“谢穆大人,我单名一个缘字,今年二十三岁。家里本来是做镖局生意的,可惜前些日子爹因病身故,我一个弱女子撑起整间镖局实在是勉强,便遣散了镖师,想着到这里做些小买卖。”
她语态自然,话中也暗暗解释了自己为何知书识礼又会拳脚功夫。

穆谣一时也揪不出什么破绽,随口说道:“那以后我便叫你袁姐如何?”

袁缘脸上一僵,强挤出一个笑容说:“这不合适吧,穆大人与我毕竟身份有别,不如在堂上就叫袁师爷好了。至于堂下,如果有幸能和穆大人成为朋友,不如直接喊我的姓名?”

穆谣这才想起,袁缘没比自己大多少,自己喊她姐好像也是挺膈应的,尴尬笑道:“有道理。那么,”他看了看左右,说:“请袁师爷随我到书房,来谈谈媒官府里的事。”

———

交代过袁缘,穆谣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方如释重负般长呼一口气。

他曾设想,以人们对媒官府的成见,以及陆师爷先前的做法,得熬一两个月才能找到合适的人,没料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

既然已经找到顶替的人,那先前的计划就可以提前动手了。

穆谣勾起嘴角,鼻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优哉游哉走到书库,便看见陆师爷正伏在案前,奋笔疾书,俨然一副兢兢业业的模样。

他忍不住觉得好笑,现在这么“认真”,早前干嘛去了?

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见陆师爷闻声抬头,笑道:“看见陆师爷为了自己经手的错案废寝忘食,本官真是深感安慰。”

话中带刺,陆师爷听得脸色大变,但他从刚才偷看到的情况看,穆谣似乎对袁姑娘很是满意,说不定真的有心让她代替自己。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死不让位,然后尽力在穆谣心中扳回一城。

于是,他只得强颜欢笑道:“穆大人高兴比什么都重要,这是属下分内事。”说罢他放下笔,站起绕到穆谣身前,深深一行礼:“属下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大人看在属下是一心为媒官府着想的份上,既往不咎。属下以后一定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穆谣听得快要笑出来,事到如今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一心为了媒官府,也是服了。

他假惺惺地扶起陆师爷,笑道:“本官早知陆师爷深明大义,实在是感天动地,快快请起。”随即他话锋一转:“既然陆师爷这么有诚意,本官就成全你吧。”

陆师爷心下一沉:这是什么意思?

穆谣把陆师爷带到书库中的一个书柜前,陆师爷认出,上面放着今早上自己看过的那个木箱。

陆师爷隐隐不安,问道:“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穆谣眯起双眼,明知故问:“你认得这个箱子吧,”他似笑非笑地对陆师爷说道:“其实本官让你停俸禄三个月,不过是想杀鸡儆猴,以正风气。本官着实没料到,陆师爷对朝廷的一片赤诚日月可鉴,那么为了给后来者树立好榜样,本官决定秉公办理,这里遗留的案件不多,也就十来件。”

陆师爷差点被气得七窍生烟,还有十来件,每件扣除五两俸禄,那不就是等于要他半年干白工?

上面这些还只是前奏,穆谣又说:“刚才的袁姑娘,你也见过了吧?你别担心,本官完全没有替换掉你的意思,只是想让她跟着你学点东西,所以你在处理这些卷宗的期间,她也会跟着。”

“你别欺人太甚!”陆师爷扶着木书柜,气得站也站不稳:“跟着我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让她监视我?把老子当猴耍?”

穆谣无辜地睁大双眼:“陆师爷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亏本官刚才还被你感动得热泪盈眶。”

“好你个穆谣!”陆师爷一股气堵在胸口,恨自己当初就不该贪着媒官府油水多,求人让自己从县衙转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双手捶打着自己胸膛,狠狠地剜了穆谣一眼:“老子不做了!你给我等着!”

穆谣则是回报他一个灿烂无比的龇牙笑:“您老走好。”

处理掉陆师爷这个“毒瘤”,穆谣只觉神清气爽,遍体舒畅,又听杂役来报:

“穆大人,您的亲戚在偏厅等候。”

“亲戚?”穆谣大惑不解。

杂役回道:“她自称是您的表妹,来投靠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很会猜=V=

穆谣:其实我是一朵黑莲花……





第13章 “表妹”
“表妹?”
穆谣蹙起眉头,寻思着为何突然会被找上门,不知道这位“表妹”与故去的“穆谣”关系如何?会不会被瞧出些什么端倪?

他跟着杂役拐进偏厅,一眼便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垂头站在椅子旁,像被夫子罚站的学童。

她头上梳着双丫髻,两鬓发丝自然垂下,衬出一张娇俏可爱的瓜子脸;穿的是一身几近褪色的麻布袄裙,脚上布鞋打了几块颜色各异的补丁。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小姑娘怯生生抬起头,一双秀目乌黑明亮,她的目光落在穿着官袍的穆谣身上,双手不安地握紧在身前,一声不吭。

穆谣在主位上坐下,挥退杂役,见她还是伫在一边,僵硬得跟木头似的,便温柔笑了笑,对她说:“现在没别人,不用这么紧张,坐下吧,喝口水。”

听见穆谣的话,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慢慢挪到椅子上屈膝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然后把茶杯放在桌上摆正,挺直腰背,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上。

她这一连串举动跟穆谣刚才的“指令”一份不差,穆谣哭笑不得:“他们说你来投靠我?”

小姑娘点点头,从袖口摸出一块约莫有两枚铜钱大小的玉牌,递给他。

穆谣接过一看,这块玉牌看起来已有些年月,看出玉质不错,上面刻着一个“穆”字。

“我叫穆寰,今年十五岁。”小姑娘的声音像银铃一般,轻柔悦耳:“我们家是穆家的旁支,我爹是穆鹏,您的叔父。他早年到崇州做生意,遇上我娘亲,就在那边落地生根。”

穆谣看了几眼,便把玉佩还给她,他依稀记得,死去的“穆谣”的身上也有一块差不多的玉佩,只是比穆寰的大一些,也更精致。

如此说来,穆寰应该是他的表妹无误,从小姑娘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表兄妹两人似乎并不亲密,甚至可能没有见过面。

想到这里,穆谣暗暗松了一口气,问道:“是不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

穆寰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两年前,爹病危,娘亲让我尽快从学艺的地方赶回家。到家后不到半天,爹就去世了。”她低头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穆谣递给她一块手帕,穆寰感激接过,梗咽着说:“谁知爹的头七才过,娘亲就对我说,家里生意撑不下,让我帮帮家里。”

穆谣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便听她说道:“娘亲把我卖到了戏班,做个打杂丫鬟。”

穆谣咂舌:这当娘的怎么这么狠心?完全把亲女儿当货物?

见穆谣眉头紧锁,穆寰又说:“幸好,戏班的班主对我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不过,上个月,班主遣散了戏班,回乡种田。”

她叹了一口气,眼中滑下两行清泪:“我以为终于可以回家,谁知道等我千辛万苦赶回崇州,才知道半年前崇州发大水,兄长和娘亲都不知所踪。”

穆谣见她哭得鼻子通红,惹人生怜,一边安慰道:“别担心,他们一定会吉人天相。”一边心想穆寰难不成是想让自己收留她?还是想让自己帮忙去寻找娘亲和兄长?

穆寰拼命点了点头,犹豫地看了穆谣一眼,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公子收留我吧,我会为你做牛做马!”

穆谣被她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弯下腰想扶起她,穆寰却纹丝不动,急切地说道:“寰儿力气很大,砍柴挑水洗衣都没问题,什么都愿意做!我会功夫,可以保护公子!”

听见最后一句,穆谣哑然失笑: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耿直?自己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姑娘保护,怎么说得过去?

“真的,只要有个挡雨的屋顶,给口饭吃我就很满足。” 穆寰扯着穆谣要拉起她的双手,不住哀求。

穆谣费了不少劲才把她劝起来,暗想这小姑娘虽看着瘦弱,但会功夫应该是真的,自己比她高大不少,力气居然拗不过她。

他在心中飞快地斟酌了一番:

自己现在是穆寰唯一的亲人,她又这么可怜,不收留似乎说不过去。

再者,穆寰看着挺懂事,等他赶走老仆与厨娘后,家中正好需要一个帮手。

穆谣起身走到她身边,柔声说道:“那你便跟我回穆府吧,别说什么收留不收留,一家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又问:“饿不饿?不要叫‘公子’这么生疏,表哥带你去吃饭?”

穆寰一愣,抬头怔怔地看着穆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穆谣免不了有些心疼,他虽是家中独子,然而父母早亡,童年也没怎么体会过被长辈宠爱的感觉。

故与同龄孩子相比,跟人相处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潜意识认为自己不被人喜欢。

穆谣在她面前蹲下,抬头看向穆寰尚泛着泪珠的双眼,温和问道:“寰儿想吃些什么?那么远赶来累了吧?”

穆寰嘴唇有些发颤,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摇着头:“不饿,一点都不饿,马上可以干活。”

穆谣失笑,这是什么话?自己是她表哥,又不是奴隶主。

他站起身,笑着向穆寰伸出手:“那我们回家吧。”

穆寰抓住他的手,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破涕为笑:“好!”

带穆寰回家的路上,穆谣打趣道:“你说你会武功,有多厉害?”

穆寰歪了歪头,想了一会,盯着他的双眼,神情无比认真:“一打五没问题,一打十可能够呛,不过别担心,真遇上的话,公子你赶紧跑就是了。”

穆谣:“……”
他不禁怀疑穆寰到底是在什么环境长大,这真是十五岁小姑娘说的话么?

两人走到穆府门前,才推开门,便听见两个刺耳的声音:

“公子,我们的工钱准备好了吗?”
“哎呀,这哪来的野丫头?”

穆谣脸色一黑,是该料理这两人的时候了。

老仆和厨娘一人背着一个包袱,站在门口,那眼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穆谣把穆寰护在身后,斩钉截铁道:“放尊重点,这是表小姐!另外,你们不再是穆家的下人,滚吧!”

老仆与厨娘面面相觑,平日嚣张惯了,从没把穆谣这个公子放在眼里,更不认为穆谣有胆子赶他们走。

片刻过后两人便回过神,厨娘破口大骂:“你算什么意思?没有工钱也想打发我们走?想得美!”

老仆应声附和:“就是!难怪方公子不要你!你就是……”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穆谣便听见身后的传出一声怒喊:“不准你们欺负公子!”

穆谣回过头,只见穆寰一手抓起门后的扫帚,身影旋风一般向口出恶言的两人冲去,他连抬手拦都来不及。

老仆和厨娘没料到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会敢跟他们动手,一时措手不及,甚至忘了抵抗。

穆寰挥舞起扫帚,一个神龙摆尾,只听“唰”一声,两人头上结实挨了一下,才想起要躲,但已经晚了,穆寰像拍苍蝇一样,把他们打得在院中上蹿下跳,哭爹喊娘。

她横着扫帚猛地向两人小腿扫去,直把两人刮倒在地,接着她先是一脚踢向老仆的□□,又一巴掌扇在厨娘脸上,把两人打得嗷嗷大叫。

踢完后她还不解气,扬起扫帚,把两人当成是院子里的落叶,往他们身上狠狠刷去,揍得两人鼻青脸肿,在地上滚出几圈远。

穆谣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起初他是担心穆寰有危险,如今他总算反应过来,方连忙出声制止:“寰儿别打了!小心出人命!”

他走上前去,本想教训两人几句,便撵他们走。

这时,两人掉落在地上的包袱吸引了他的目光,穆谣蓦地止住脚步,脸色铁青,指向散开的包袱,厉声问道:“这些是什么?”

包袱中有几錠银子,还有一些首饰、书画,绸缎衣服,都不便宜,明显不是两人的工钱能买得起。

厨娘还不死心,挣扎着妄想要爬上前抢回,穆寰一脚碾在她手背上,便听见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老仆被这么凶狠的穆寰吓得快要尿裤子,哭喊道:“公子息怒!这些不是偷的!是乡亲孝敬你的,我们只是代收,现在都还给你,饶了我们吧!”

穆谣被气得浑身发抖,紧咬着嘴唇,脸绷得紧紧的,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未等他开口,地上的两人又发出声声哭号,无非是说两人在穆家多年,求穆谣念旧情,放他们一马。

穆寰碍着穆谣刚才让她住手,打得不怎么尽兴,抬起脚便重重地踏在老仆的肩上,又把扫帚棍“咚”地一声杵在厨娘面前,刹那便让两人闭上嘴,大气不敢出。

穆谣早被两人的鬼哭狼嚎震得头痛,这下倒是清静了不少。

穆寰找来绳索,把两人捆成粽子,又走到穆谣身边,小声说:“公子,要不把他们卖给人牙子吧?”

穆谣从未碰到过这种事,正拿不定主意,听见穆寰的提议,眼前一亮:“就按你说的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攻上线~

天凉了,让我们抓个前任去烤来吃_(:з」∠)_

感谢两位亲的地雷和营养液,笔芯





第14章 第十四章
穆谣在床上伸了个大懒腰,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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