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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死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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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快到了,小吕呀,有空咱们多熟悉熟悉,如果郑总不要你,我身边还正好缺一个保护我的人。”赵淑仪看着他说的这句话,很富深意,吕侠还暗自得意:一场比赛赢了,机会接踵而来,这就是所谓的机遇到来吧。
9楼,赵淑仪走了,就连转身再见的时候,吕侠依然谦卑地微低着头,双手交握。

钓上了这条线,也许,郑瑾的真面目,解密时刻,是不是更快了?
吕侠兴奋了,他也膨胀了,他却忘了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赵淑仪,为什么那么及时地出现在他和郑瑾吵架后的电梯里?这个时间点,如果只用凑巧来解释,是不是有点牵强?






第23章 023(026)
心里憋着一肚子气的吕侠,一心只想赶紧和郑瑾划清界限,可他的‘军师’严格,好几天都没和他联系了,对于一贯有求必应的他,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这让吕侠很是不爽。在拿到工资的那天下午,他去超市买了一袋子的吃的喝的,直接就往他家奔。
时近隆冬,街上已经挂起了大红灯笼,大大的‘元旦’两字醒目而喜庆,奔忙了一年的人们,总算盼到了一年中最后的结尾和最新的开始。看到这副景象:吕侠想起自己的境遇,不免悲从中来,心生感概。
如果不是因为郑瑾,他也许还在39中,当一名循规蹈矩的老师,过着自给自足的简单生活。可摸摸今天给他的那一沓厚厚的票子后,他又充满了斗志。
一激动,掏出电话,给郑瑾发了个短信:“我拿到钱了,改天请你吃饭。”
还没上公交,短信回复:“什么时候?我等着。”
吕侠嘴巴一歪冷笑:说的客套话,还真当真了。

到了严格家门口,吕侠手机来了短信:公司斜对面有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厅,明天穿上我给你定制的那套西服,我们一起去吃饭。
说风就是雨了还,吕侠不禁后悔,冲动是魔鬼,还真没说错。一顿西餐,应该不便宜,郑瑾这孙子,是不是想存心宰我?想到这一层,吕侠在心里又开始暗暗叫骂起来。

严格正生病在家,听到吕侠的大嗓门,他穿着秋衣秋裤就出来了,一身黑色毛茸茸的衣服,加上他那五短身材和一头鸡窝发,吕侠指着他便骂;“还以为死了,老子来烧纸的,没想还是活的,既然是活的,那就别死了,先把我这一袋子好吃的吃完再死也不迟。”说罢,袋子直接往严格手上一堆,说了句:“你这一身,如果在森林里,也是被猎人当成狗熊,一箭就完蛋。”
“我擦你特么,马上过年了,专门上门来咒我死,有你这样的好友吗”
“别,不是好友,郑瑾说了,是烂友,不是苦难的难,是稀烂的烂。为这,你看我头顶上,还有一鼓包呢,精神损失费都还没要。”
吕侠指指头顶,望着金碧辉煌的家,不禁感概;“你这才叫家,我家只能叫贫民窟。不过,贫民窟马上也要不保了,被郑瑾收了,要盖楼。我正和他抗争呢。”
严格躺下,给吕侠指了指沙发:“我还羡慕你家,有烟火气,你看我家,我老爸成天都没见人影,前段时间,说要被拉下来,这段时间,好像又不拉,还升职了,官场啊,就是这么的千变万化,我呀,什么都不想,就想在公安局好好呆着,直到退休就行。升职加薪什么的,随意。”
“姓黄的?黄正义?你爸那次差点被撤,是不是黄正义搞的鬼?我和郑瑾吵架的时候,他说不是他,是姓黄的,那不就是黄正义吗?”
严格苦笑:“那又怎样,还去找他拼命不成?即使真是他,我爸也不怪他,毕竟,这个城市就这么大,总有机会再见的,何必呢,你以为人人都像郑瑾,睚眦必报?”
听到这,吕侠陷入沉默:郑瑾,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如果像严格父子这样,那么,日子是不是过得就舒心、幸福一些呢?

两人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在临近快要告别的时候,严格拍拍脑袋:“那个大聿我找人问了大学文史学院的教授,他说好像是个封地名字。不过,你知道我们古代国家,攻城夺地的战争太多,这个地方,存在好像也没多久久消亡了,你要查,好像查不出什么了。还不如依照那一条:直接带郑瑾去做催眠,证据更快还有用。”
吕侠支支吾吾的,走了。
他想:头脑发热的一顿饭,也许就是机会,也不一定。他不禁有些憧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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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下班时间,甄甜已经在吕侠的‘专用座’,………郑瑾办公室的门口的一个单人沙发上,来了四次,吕侠眯缝眼,问她:“怎么老来?郑瑾没叫你。”
“我来看你,今天这套西服真不错,帅爆!”甄甜的赞美,让吕侠有点飘飘然,他拍了怕胸口:“人长得帅,光芒都挡不住,非要散发出来,我也没法子对吧?”
“对头,就该无线发挥出来,以前的牛仔裤夹克衫什么的,还真埋没了你。”
“位子都帮你们订好了,尽情的享受吧,住晚间愉快!”
没头没脑的话,眨巴眨巴的眼睛,甄甜走了,一脸懵的吕侠脑袋里转了好几转才明白:郑瑾安排的。
他不由得使劲捏捏胸口小袋里的那几张红票子:也不知道够不够?

郑瑾总算出来了,扣好西服的扣子,望着别处说:“脑袋没有疼吧?我好像没怎么用力呢。”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吕侠直接炸毛,哪里还管什么忍耐二字:“这就算咱俩扯平了,你杀了你一刀,你也回了我一棍。两清,以后的仗,以后再算。”
郑瑾斜睨他一眼:“我就是要让你心理平衡,才故意这么做的。走吧,吃饭去,就咱俩。”
这最后的三个字,带着点点暧昧和私密,让吕侠脖子和脸瞬间都发烧一样。
可他知道:不能怂,不然,对方肯定变本加利。
定定神,假意四周看了看:“要不我把甄甜喊上?或者你最亲密的文玉嘉?”
“你。。。。特么。。。。简直就是一个猪。”
恨铁不成钢的郑瑾,甩开大步迅速朝着玻璃门走去。紧跟身后的吕侠赶紧纠正:“猪不讲个,猪讲头,是一头猪。”
“我说的不是猪,我说的是你。”

进到电梯,尴尬的气氛还没来得及缓和,28楼到了。
赵淑仪一身枣红色礼服,将她丰腴的身材完满地展现出来,景致细腻的妆容,还有头上编制精巧的发髻,让她整个人都熠熠发光,精神十足。
“赵总,今天真漂亮!你看,这灯都没亮了。”吕侠夸张地指指天花板那盏因线路不良一明一暗的小吸顶灯,一脸微笑。
“小子,会说话,穿着的这么正式,难道你们也是。。。”
“我们就是出去。。。。”
郑瑾一把扯了扯吕侠的袖子,赶紧抢过话题:“赵总,今晚的酒会,估计会有好戏看了哦。”
挑衅的意味,太过明显,可赵淑仪好像早就料到,依然轻笑:“郑总的思维就是超乎常人,都能预料到酒会上的事,如果今晚有事,那估计又是郑总的杰作吧?”
“哪会!你看我可不在现场哦。马上新年,留个好心情,来年好发财,对吧?”郑瑾还夸张地做了个作揖的手势,问题不是这手势有什么不妥,而是他故意指着赵淑仪的小坤包,做了个钱洒满地的动作,一脸坏笑。
赵淑仪的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变得阴郁吕侠见状,赶紧打圆场,亲昵地拍着赵淑仪的肩,嬉皮笑脸地:“赵总,别生气,生气皱纹就来了。您看今天这么风采翩翩的,肯定是全场瞩目的焦点,留着好心情,有个美好的夜晚。”
赵淑仪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小吕啊,我说了,你考虑吧,我身边就缺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赵淑仪是看着郑瑾说的,明显的挑衅,吕侠吓得一时语塞:“赵总。。。。我还没。。。想好呢。”
“原来,你们都谈过啊?那。。。。随便咯,我郑瑾不强求。”
电梯开了,赵淑仪走了,郑瑾也走了,剩下吕侠站在那,一头雾水。
这特么,他们的斗争,怎么牵扯到他身上呢?
再说:‘母子关系’,就这么脆弱,不堪一击?
“郑瑾,等等我,郑瑾,你特么。。。。”郑瑾不回头,大长腿迈的一步比一步大,眼看快要追不上了,吕侠也恼了:“你们不是母子关系吗?即使是假的,明面上多少也要掩饰一下吧,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一步?”
显然,这话有点吸引力,郑瑾停住了,他回头,一板一眼地:“你到底还查到些什么?你想要怎样?”

吕侠很少见到动怒的郑瑾,见他急红的眼,心里难免有些发憷,他不敢抬头看,用脚趾划了划地面,这个动作连续做了好几次,终于,他勇敢地睁大眼。朝他吼:“我不想把你怎样,我倒是要问你,你打算把我怎样?”
郑瑾颓然地摸摸下巴,神情寂寥,他那深凹的眼睛,在地库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熠熠发光,挺直的脊背,维持着该有的骄傲:“我没想把你怎样?我想咱们好好的。明白吗?”

这话,纵使吕侠再愚钝,他听出意思了,可。。。。可这,算是什么事儿啊?这算不算挑明了?还是他又打的心理战?
不管,以静制动,就不至于被动,再多花言巧语,就当他放屁,一阵臭气过后,风一吹,就没了。

拿定主意,吕侠故作轻快:“还去不去啊?甄甜都说定好位子了,难道不是说的我们?再不去,牛排都快凉了。”

见他这般好兴致,郑瑾情绪也稍稍缓和了,瓮声瓮气地说:“牛排不会凉,人心才会凉。”
吕侠打着哈哈,难得主动的,挽着郑瑾的手臂,大摇大摆地朝着停车位而去。
“不是在对面吗?你不是不会开车吗?我们干嘛要来地库呢?”
郑瑾抿嘴笑了:“警惕性还真强,像个保镖样,我就是给守门的保安给钱,让他买点猫粮给那流浪猫吃。马上上去。”
一群乌七八黑的猫,花的,白的,黑色,身上的毛,如果不仔细辨认,全都是一种颜色:灰色。见到郑瑾走来,全都围着他,喵呜喵呜地乱叫,有几只身形较大的,甚至直接跳到了他的腿边,黑色的裤子立刻印上了一个个的花爪子印,可他全然不顾,他蹲下来,一只只地摸着,那些猫,好像和他甚是熟稔,舔着他的手,亲昵地围着他打转。
“老张,老张。”他朝着地库里唯一的门房室叫着,门打开,冒出来一个老人的脸,郑瑾将一叠钞票递了进去:“买点猫粮,多的给你老婆看病。”老张接过郑瑾的钱,一面点头一面鞠躬,不停的说着够了够了,谢谢,谢谢。
吕侠不禁有点感动,郑瑾,竟然还有这样慈良的一面,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
“你以前,很喜欢猫,一屋子的猫围着你转,你都不嫌烦,每次我去找你,你说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郑瑾,你看我的哪只猫有变化,答不上来,你就罚我喝酒,慢慢的,你看我酒量现在多好,都是那时候被你给练出来的。”
郑瑾一面走,一面回忆着,可,他越是这般深情有条理的说,吕侠越觉得恐怖:他所描述的这些画面?到底是不是存在的?还只是他臆想的?精神病患者的症状里,是不是包括郑瑾的所有表现
“走啊,站着干嘛,再不去,牛排真的快凉了,这玩意儿,我也是只吃过两三次,以前你骑马的时候,厉害着呢,我都不敢吃牛肉,怕你生气。”
“牛排是牛,不是马,你说的完全没逻辑。”
“在我们大聿人眼里,它们都是我们的朋友,没什么不同。只是这里。。。。太野蛮,我并不喜欢。”

“大。。。。。聿。。。锦霞咖啡店里的古画?”吕侠惊着了,他完全没法消化郑瑾的话。
“看来,你们的调查,比我想象的深入。不过,我也没想瞒你,知道就知道呗,无所谓。”耸耸肩,郑瑾拍拍天上飘下的星点雪花,仰天长叹:“我就是想搞清楚你的原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望着墨色渐浓的夜,闪耀的街灯和汽车尾灯,吕侠带着无比的惆怅道;“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第24章 024(027)
吕侠第一次进西餐厅,熙熙攘攘的人们,衣着光鲜,店堂里华丽的装修和精巧前卫的装饰,都是吕侠从没见过的。
有点怯场的他,躲在郑瑾的后面,自然地牵着他的衣角,顺便摸摸胸前口袋里的钱,看看它们还在不在。
郑瑾本来走得挺快,见吕侠这般,他故意放慢脚步,悄悄的想要去抓他的手,吕侠吓得一个激灵,迅速躲开,两人保持一定前后一手臂的距离,跟着服务员,朝座位走去。
看着衣着整齐,一脸淡妆的服务员,吕侠心念:这么好的餐厅,肯定不便宜。身上的钱如果不够付怎么办?那不丢人丢大发了?是不是可以借机上厕所,让郑瑾来呢?
这个念头只在脑袋里打了个转,吕侠立马否定了:正好在郑瑾面前表现一番的机会,大丈夫岂能认怂?
可要是出丑,岂不是更没面子?
怎么办?怎么办?
焦虑的他,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干嘛魂不守舍的?坐下来看菜单啊,想吃什么自己点。”
郑瑾把把菜单往吕侠面前一推,然后,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抚额按摩,好像,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管了。
见他这番架势,吕侠懵了:菜单上的食品,看起来挺漂亮,可那全是一块骨头,或者一把青菜,这两个大男人,如果要吃饱的话,那得花多少钱?
一个带骨头的肉108,一个青菜78,对了,酒,还有酒,郑瑾喜欢喝酒,如果让他尽兴的话,怎么着也得来两瓶,吕侠翻到酒水类,一瓶最便宜的红酒都要…288?!
我晕,这一顿晚上吃饱吃好,没个千把块都下不来。
可怜的三张红票,肯定是不够了。
电光火石般,他想到了严格,财大气粗,如果让他来个偶遇,是不是两全其美?
掏出手机发短信:“请客没钱付账,来救场。地址…”写完了,吕侠才算安心,他想问郑瑾想吃什么,可见他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他自作主张,给他随便点了两客牛排和一个青菜水果沙拉,外加一瓶不高不低,488的红酒。而他自己,就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番茄牛肉意面,饮料都不要,喝免费白开水。
“牛排几成熟?鸡蛋单面还是双面?汤要什么?罗宋、松茸菌还是玉米奶油蘑菇浓汤?…”服务员语速极快,吕侠根本就反映不过来,当服务员一脸微笑时,吕侠只得表态:“按照大众化的口味来,没那么多讲究。”

当所有菜品全都上齐的时候,吕侠才喊了声:吃饭了。
自然而随意,郑瑾马上坐正,看到自己面前摆的满满当当的东西,再看看对面吕侠的那份少的可怜的意面时,不免有些疑惑:“你怎么吃这么少?减肥吗?你可不要学甄甜,她是女孩子。。。。”
“吃不惯这个,等会我出去啃烧饼喝汽水,都比这个爽,你吃吧。”
郑瑾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笑称:“是不是觉得太贵,吃不起,放心,我的钱用来天天都这个都吃不垮,今晚放开肚子,好好吃!”
吕侠瞪大眼睛:“不是说好我请客的吗?哪好意思吃你的。”
郑瑾淡然一笑道:“今天怎么分的这么清楚了,是怕哪天你真的跟了赵淑仪,我不放你吗?”
听到这,吕侠明白了:一个小玩笑而已,郑瑾居然耿耿于怀,看来他以前的确受过伤害。可,那又关他屁事呢?

“闾夏(吕侠),如果我说,以前你每天都爱吃的就是小鸡的心,每餐为了吃到它,我不惜给你开辟了一个大大的鸡舍,就是为了能够让你每天都吃到鸡心,你信不信?”
吕侠的嘴巴都快合不上,“别吹牛了,如果专吃鸡心的话,那得杀多少只鸡?一只鸡只有一个心,一餐饭的话,岂不是要拉一马车的鸡来杀才够。”
“两马车,每天两马车都会准时停在你家门口,先将新鲜的鸡送到后厨,再等着托那些死鸡出去给难民吃。”
“我没那么奢侈的。你是历史故事听多了。”吕侠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岔开话题:”郑瑾,你快吃,都凉了。”
郑瑾也不再辩解,在举起刀叉的时候再次问吕侠;“你确定不吃他家的牛排,在这个城市,只有他家的牛排才最正宗,今天我请客,机会难得。”
“真的?不要我付账?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服务员,把菜单里的所有牛排来一份,哦,不对,是两份,严格也要来。”
听到这,郑瑾的眉头越皱越紧:“我可没说也请你那烂友。我又不是慈善家。”
“可你也没说不能叫两份啊,我点多了,吃不完,还不许找个人帮我吃”一脸狡黠,吕侠抢过郑瑾面前的一份:“我先尝尝,反正点的多,你待会再吃另一份也可以。”
郑瑾见他说的振振有词,苦笑道;“你特么歪点子还是有,就是没用到正路上。”’
吕侠切了半天,愣是没把牛排切断,郑瑾拉过来,一刀刀的下去,一边说;“以前,你杀那么多异族,都没手软过,怎么到了现在,这小小的一滩死牛肉就切不动了,也不知道前一个多月那一刀是怎么捅在我后背的。看来还是没到时候。”
吕侠也懒得跟他絮叨,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病人就没个正形,哪句真哪句假,何必计较呢,随他开心就好。
“来,都切好了,吃吧。”再次推回吕侠面前,吕侠点头微笑,两人自然相视而笑,岁月美好,时间存留。
“我擦,这是怎么了?春天到了,发………情的季节来临了?”
严格叉着腰,撇开他那两条小短腿儿,一脸猥琐地看着。
“病好了?东西都吃完啦?”
“好的差不多了,你买的那个薯片,挺好吃,下次到我家来的时候,都买点,我存着慢慢吃。”
“你就不能自己去买?我哪有那闲心给你买薯片吃?过分。”
“你买的我吃得香嘛,是吧?郑总,就像这铁盘里的牛排,本来呢,它也就是简单的牛排,可倾注了心意的,再普通都是珍馐美味,对吧?”恬不知耻的严格,顺势抓起吕侠握着叉子的手,戳起一大块,便往自己的嘴里放。一边吧唧嘴,一边赞叹;‘哇塞,味道还真不错,下次,等我爸给我钱了,我也请你来吃啊,今天,我就先谢谢了。’

郑瑾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插科打诨,嬉笑怒骂,看不出表情的脸上

吕侠等郑瑾去卫生间之后,开始埋怨严格:“你干嘛这么夸张呢,你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干嘛非要这么做呢?你看,好好的一顿饭,郑瑾好像有点生气了。等会儿他要是生气不买单,我看咱俩怎么办?”
拍了拍吕侠嘟囔的嘴,严格拍拍屁股:“放心,今天我带了卡,就算那孙子跑了,咱俩也能吃饱喝足。”
听他这么一说,吕侠才算放心,指着一块西冷牛排:“这块嫩,要不你来尝尝?”掐了一块,直接塞进严格的嘴里,严格使劲一咬,又开始对着吕侠咬耳朵:“你为了老子馋你这几口牛排啊?你还真没看出来,郑瑾吃醋了,吃咱俩的醋!”
吕侠一脸得意:“是吗?连你这个不是内行的人都看出来了,他有那么明显吗?不过,我对他可别兴趣。”
“你是不是对我感兴趣呀?小侠侠?”
“是的呀,小格格,你什么时候扒光衣服,在床上等我呀?”
两人你推我搡,你摸摸我的脸,我掐掐你的屁股,暧昧满满,身后,走来的郑瑾将这一幕完全看到,他抓起桌上的手机:“你们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一步。”
郑瑾,还没付账呢?郑。。。瑾。。。”。吕侠的呼唤,对于此时的郑瑾,俨然是外人,毫无半分留念,吕侠见状,跺脚大骂:“这孙子,还真没一点风度,说了请客的,你看跑了,还有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老子瞧不上他!”
“算了吧,都走了,既然轮到咱们付钱,好好吃,好好喝,明天再说。”

吕侠无意间从窗口瞥见郑瑾离去的身影,落寞孤单的他,依然步伐迅速穿行在人流和车流之中,直到不见。
吕侠看到这个场景,不知怎么的,忽然眼眶有点酸,心里有点痛。

==
当两人胡吃海喝的时候,却不知道,在城市的另一角,一场由郑瑾操作和策划的事件,在第二天上了城市新闻的头条,这条新闻,让郑瑾,迅速有了商界奇才的大好声誉。





第25章 025(028)
‘在企业家迎新会上,赵淑仪被人泼污物,惊吓过度送医。当事人逃逸,警察正在大范围搜寻肇事者,有线索市民可举报,电话…’接着下面的是一大段的荣誉事迹,助残积极分子、关爱老人协会会长、妇女儿童贴心人、宠物协会爱心人士等等,吕侠仔细把报纸再往下看了看:古建筑修复委员会主席、书法协会会员、涵盖到几乎所有层面,可最吸引吕侠的是:特殊病研究会会长,这个头衔。
只有这个头衔,能够和郑瑾挂上联系。
也许,他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还没吕侠将这个疑问彻底解开,出现的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将赵淑仪遇袭这件事,和郑瑾联系起来。

文玉嘉在一个临近下班的时间来找郑瑾,一身灰色西服,虽然考究,可穿在他宛如竹竿子的身材上,飘飘荡荡的,完全看不出一丝的美感。吕侠对于他的印象,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反正,井水不犯河水,都是依仗郑瑾赚钱而已。可得知他的底细之后,他竟有了点敬畏:杀过人的人,保不齐哪天心智再次混乱,吕侠可不想当刀下鬼。所以,现在只要看到他,都是礼貌客气,带着明显的疏离。
“文总监,快下班了还来找郑董啊,您真够辛苦的。”
“w1地块的设计上有点事,需要急着找郑董定夺。”
吕侠有点纳闷:这是他们内行的事,干嘛他要和他解释?他充其量就是个小喽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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