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死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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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会？郑董怎么突然想请个保镖，以前，我跟你建议过好多次，你都不理，这次怎么就。。。”
“老赵，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啊，你给别眨眼。”郑瑾朝吕侠努努嘴：“把我的后背露出来给赵总瞧一瞧。”
吕侠小心翼翼地将那处伤口露出，有点讨好的语气：：“已经包扎好了，您请放心。”
“赵总见到了，对吧？您说我都被人差点捅死，是不是应该请个保镖保护保护我？哈哈。。。”笑完了，指了指那女人的背后，神秘兮兮地：“我也建议您请一个，不然，哪天遇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了，说完了，我们走了。”
那女人的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可脸上依然还带着微笑：“郑董，慢走不送。”

出得门去，吕侠实在憋不住，低声问：“你什么时候请我当保镖的？我可没说要干这个。”
“我说了，你应声就行，哪里还轮的上你说不？给我好好看着办，赵淑仪这老女人，迟早把她踢出局。”

“赵。。。。淑仪？”
“快走，我办公室在30层，时间不早，我还要开会。”郑瑾的催促，让他来不及回味这个名字带给他的意外，再次进入电梯，吕侠纵使还有很多要问的，他知道没有机会了，因为，已经停在了30层。





第14章　第　14　章
即将进入郑瑾办公室，对于吕侠来说，简直就是马上进入敌人内脏，心心念念的核心区就在眼前，有了这么得天独厚的前提，郑瑾是人是鬼，不出两月，定会现形。
吕侠对于郑瑾强塞给他的新工作，竟然走了少许期待。
你给我多少工资？我替你豁出命去挡子弹，你总要给我报酬吧？。
郑瑾斜睨一眼，依然冷淡：“每月一万。不少吧？比你那破老师的工资多了三倍哦。”
吕侠喜不自禁，眉眼带笑：“可以，可以，要是你早这么请我，何苦惹那么大一出？我肯定无二话，立马就来。”
“俗人的眼光看待问题就是浅薄”，一边指了指边上的沙发，一边按下了他办公桌前的按键：“把那份c3地块的收购报告给我看一下。”
“时机，你懂吗？你以为我只是单纯请你当个一般的表镖？那样的话，只要我愿意，随时都有来的，请你，是因为时机到了。”
吕侠有点懵，他完全不懂郑瑾嘴里的所谓时机，他就知道，要请就请，哪有那么多讲究？
一个浑身香飘飘的小女孩进来，怀里抱着一堆的文件，郑瑾朝外面指了指：“你先出去，我处理点事。
吕侠很自然的点头退出，在宽阔的走廊上，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将干净的大理石地面都映的反光，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偶尔有人经过，也是朝他微笑着礼貌点头，然后行色匆匆的离去，客套而又疏离。
所有的房间，大的或者小的，都写着名字，即使一个摆放扫帚、撮箕的地方，也写着清洁间。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白领阶层吧，所有的人礼貌，衣着大方。就连勾心斗角，都是刀子里带着微笑。
吕侠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和这里好像相隔太远。
无聊的他给严格发短信，严格半天都没回应。
望着底下缩小的行人和车辆，吕侠突然想：如果有谁从这跳下去，是不是会真正的粉身碎骨？

人闲下来的吕侠，脑袋可没闲，只有两天，他了解到很多信息，郑瑾的窝，远大公司，甚至还有神秘的赵淑仪，海量的信息，吕侠一下子还没完全消化，但是：通过刚才郑瑾和赵淑仪的谈话，他明白：他俩之间有矛盾，不但多，还很深。
也许，自己就是郑瑾安插的一个钉子吧，也就是俗称的枪子儿。
所有不好的，倒霉的，甚至面临生死的，都需要他这个说的好听的保镖去应付。
想到这，吕侠的那点兴奋，顿时没了。

郑瑾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吕侠见到他，觉得这里虽然陌生，
不习惯？没归属感对不对？放心，不到一个月，让你如鱼得水。
郑瑾的自信，让吕侠怀疑：他和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他的感受，他都猜的到。
如果要问，吕侠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他也懒得过问。


中午去饭堂吃饭，大家的诧异眼神，吕侠经过一上午的历练，已经可以做到无视了。可正当他自然大方地坐在郑瑾的对面时，很多同事的眼神就不仅是诧异和惊奇，好像，他成了一个怪物。
他们干嘛那种眼神看我？我很奇怪吗？
不是你奇怪，而是你坐的位子奇怪。
为什的？对面坐很正常啊？搞不懂。
因为我是从未让别人坐在我的前面，我坚决不允许。
我们在家吃饭时不老这么做，这有什么，矫情。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再说，给我滚一边去！
见他生气，吕侠也懒得管，端着四方盘，走到另一处，正在吃的时候，对面有人坐下，朝他微笑，吕侠抬眼，冲口而出：你是香飘飘？
还奶茶呢，香飘飘，我叫甄甜。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晕，怎么还是甜？女孩都喜欢叫这个名字吗？
看来你认识很多叫甜的女孩？男孩子长的帅就是有优势。
也不是很多，一个叫…”吕侠试探性地：“田恬，你认识吗？”
田…恬？我来的晚，好像听过…”
“说什么呢？还不走？”阴郁的脸，像苦瓜，甄甜不敢出声，郑瑾见状，有对着吕侠：“下午陪我去地块转转，还有你，小甄，叫上设计部的老文，把图纸都带上。”

老文是一个精瘦到颧骨凸起的中年人，蜡黄蜡黄的脸，显得病态十足，吕侠见到他，都觉得奇怪：这副模样的都能当设计总监？
还有身边这娇滴滴一身香水味的小女孩，能当助手？
就凭这两人，他对郑瑾的工作能力产生了怀疑。

一行四人坐车，一出高速路，不到一会儿，直接停在了春风里的路口，吕侠纳闷：难道郑瑾不想做事，要回他的家？
“c3地块的最主要特点是：交通便利，距离市政府形象地标最近，虽是老城区，但楼层都不高，住户不多，拆迁成本较低。如果新建CBD，无疑这是一处最合适的。我们可以…”
“等等，你们公司是要把这春风里一片都拆了吗？”
你以为我们过来是旅游的？”郑瑾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显然，对于他的插话，很是不爽。
吕侠懒得去看他，他直直的指着拿图纸的病秧子老文：“我问你，你们嘴里的c3地块是不是就是指的春风里？”
老文怯怯地看了眼郑瑾，又看了看已经急红眼的吕侠，最后咬着牙，还是缓缓地点点头。
卧槽，搞半天郑瑾你是要整我啊？整我就整我？犯得着拿我家开刀吗？我给你做事的话，就是助纣为虐，老子不干了！你要怎么搞就怎么搞，老子不怕坐牢！拜拜了您咧！”
劈哩叭啦说完这些，吕侠一甩头，大踏步就往外走，走了几步，他折回，指着郑瑾恶狠狠地：“我家的门永远不会给你开，老爸也不给你做饭，陪你喝酒，你要再来，看我不打断你的另一条腿！不信你就试试看！”

郑瑾的身影，越来越远，吕侠的心，越来越烦。

在菜市场的路口，吕侠看到了正提着一大袋子菜的老爸，踟蹰前行，吕侠一把接过来，“买这么多干嘛？家里又没有几个人。”
吕风打电话说晚上小郑要来吃饭吗？他喜欢吃我做的那个牛肉，今天的新鲜，我都买了一些。还是热乎的呢，摊主说才宰的牛。”
老爸！您以后能不能别老提那个王八蛋，人家公司都要来拆你的老窝了！不信你去转弯那个路口看，人家正带着他的人，在那看图纸呢。”
哪会，我们这城市这么大，他拆哪里都不会拆到我们这啊？那他不是跟我这老头子过不去吗？”
“我跟你说不清，不信你就去看，就在转弯那。我先回去睡一觉。”

路上，又遇见了陈大妈，陈大妈拉着吕侠就要说什么，正在气头上的吕侠哪还有心思听她唠叨，摆摆手就低头猛走，陈大妈在他身后嘀咕：“这么大的情报竟然不要，今天你魔怔了？”
听她这么说，吕侠又折回来问：“什么情报？陈大妈，我这有最新闻的牛肉，要不给您一块？”拿出一块最大的，吕侠硬塞进陈大妈的小包里。
“昨晚不是你没回吗，我就替你多留意了一下，你弟弟的那个女孩，不是来了吗？她走的时候，我替你在那路口看了，那个男人又来接她了，我怕我眼花看不清，还让我家虎子背着我，他还特意拍了照片在手机里，等会儿我回家，让虎子给你看。”
“好啊好啊，那，陈大妈，咱们一起回去？”吕侠亲热地挽着
她的手臂，就往家走。

虎子是陈大妈唯一的儿子，因为陈大爷走的早，陈大妈没有能力给他更好的教育和管教，直到现在快30了，还在家呆着，不出去工作。
一身邋遢的虎子把照片给吕侠看，因为是晚上，光线不好，走因为隔着条大马路，人像不是很清楚，只能大概看个轮廓，吕侠定睛细瞅，一位矮矮胖胖的男人，正站在车门边，给田恬开门。
虎子，会传照片不？传到我手机□□里来。
虎子不爱讲话，他点点头，吕侠打开一看，照片来了。

吕侠悸动，他顾不得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他直接给严格打电话：“我有一张照片，让你们技术部门给瞧瞧，看能不能弄得清楚点。很重要，记得，孙子！”
啪地一声挂断，指了指虎子：“你特么就这么窝囊？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出去找工作，你看你妈妈都成什么样子了，还要她养着，你愧不愧？走了！”
一抬脚，吕侠见到陈大妈感激的眼神，他不好再说什么，昂着头走出了陈家的大门。

临近五点，很多老人接孩子回来了，很多劳累一天的年轻人下班回来了，很多妈妈们开始准备一家人一天中最丰盛的一餐饭。
市井气息浓厚的小老百姓，不知还能在这个老旧熟悉的巷弄里还能住多久？
一股悲凉，一阵迷惘，吕侠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还没等他的伤春悲秋完全消化，严格的电话来了：“孙子，有你的啊，国家安全局没请到你，真是他们的损失！那张照片上的人，我查清了，一时说不清，你还在凤雏路吗？晚上我去找你的啊。”
“不在，我回家了，你到我家来。”
郑瑾那里…
“管他，死了才好，我不怕，你来。我老爸做的牛肉，爽死你！”






第15章　第　15　章
吕治国回来了，吕侠劈头就问：“看到郑瑾那孙子没有？”
“没有啊，你又诬陷他。我做饭去，他等会儿要来吃饭。”说完一头栽进厨房，完全将站在厨房门口的吕侠当空气。
看着双鬓泛白的老人，青筋尽漏的手，在他娴熟地切牛肉，洗姜蒜，让吕侠的怒气噌噌噌的往外冒：“给他吃个屎啊，迟早有一天，你和吕风都会死在那孙子的手上都不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吕治国熟视无睹，一边切一边慢悠悠道：“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要不这么说，我还会奇怪。所以啊，说谎栽赃是不厚道的。”
“。。。。。。”

严格来了，朝吕治国打过招呼，然后拉着吕侠的手躲进他的房内，拿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兴奋难掩：“你知道你拍到这个男的的是谁吗？”
“反正就是和那田恬有点关系的。我管他是谁，我就是担心我弟弟被绿了，还有和那孙子是不是有关系，其他的，关我屁事。”
“郑瑾现在和田恬的关系，在怀春酒吧的那一次不就知道了吗？，这个男人，是我们市里比较有名的打手或者保镖，我们局里的经济犯罪调查科和刑侦科早就在关注他，只是还没摸到他的底，再加上他独来独往，没见他和其他人有联系，所以，一直都查不到什么，没想被一个大妈拍到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你说，这算不算好事？”
吕侠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陈大妈有当敌特的潜质？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田恬和郑瑾有关联，那么是不是就间接证明，这个诨名叫大丑的，是不是和郑瑾有联系呢？”
吕侠懵懵点头，严格正准备再说的时候，吕治国在房门外面高喊：“严格，出来吃饭了。”
严格一边应和，一边对吕侠摊手：“你看，你老爸生你气了吧，吃饭都不叫你了。”
“老家伙好赖不分，真没法子。”摇摇头，两人一并往外走。
一抬眼，就见到拧着一大袋子的郑瑾和吕治国笑意盈盈的在说着什么。
吕侠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往郑瑾身上扔：“你丫脸皮还真厚，我说了不欢迎你，你是聋了还是眼瞎了？”
郑瑾完全不避开，只是将后背对着他：“你砸吧，派出所里的记录，还在哦。”
一听这话，严格急了，将吕侠的手一把挡开，玻璃杯掉在了地上，啪啦一声脆响，四处散开。

吕治国烦了，扯起衣架上的一根衣架就往吕侠的身上抽，吕侠没防备，衣架的钩子正好划过脸颊，顿时，一条深深的血印子出现了，吕侠也恼了，夺过老爸的衣架狠狠地踩在地上，直到它变成了弯弯曲曲的一团铁丝。
“吕侠，别生气了，伯伯，您也消消气，我这就带吕侠出去，咱们不在家吃了，你们慢慢吃。。。”
严格的打圆场并没多大的效果，吕侠在瞥见郑瑾嘴角那隐藏不住的笑意，他清醒了。
“何必呢，严格，你难得来家一趟，我们吃，还要吃得饱饱的。至于你。。。”叉着腰的吕侠吐口气：“我伤了你是真，现在，你要去派出所就去，就在对街不远，你快去，不然，晚了值班的警察吃饭去了，你还要等，好走，不送！”
吕侠的慷慨激昂的斗争，并没得到严格的迹象相应，小眼珠子再转了几转之后，谄媚地盘着郑瑾的的腰：“郑瑾，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他是发昏了，我们都坐下来，好好吃，好好吃。”
一脸雾水的吕治国，也拉着郑瑾的手，说：“他那个臭脾气，你别介意。来，来，过来坐，我们吃饭，不等吕风那小子了。”

郑瑾始终都没言语，他依然保持一脸温和，他牵着吕治国的手，同时将手里的东西往吕治国房里放，两人耳语了一阵，惹得吕治国哈哈点头大笑。
严格小声地问吕侠：“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精呢，能够把你老爸哄得团团转的，我看只有他了。”
吕侠一脸无奈：“谁说不是呢。不过，等再过一段时间，我老爸估计也不会让他进家门了。”
严格不明所以，还没等他提问，站在院门口的吕风大声惊呼：“我靠，家里这么热闹，是不是要过年了？”
含着棒棒糖的嘴，往后一努：“田恬也来了。”

吕侠迅速地和严格交换眼神，他不再执拗，径直走到厨房里，开始往外端菜布碗
这下，真有好戏看了。站在水池边洗手的吕侠没留神身后，郑瑾撸起袖管说：“别想的那么美，该给你看的，都是可以给你看的。”
吕侠被吓一跳，他也懒得回头，冷冷道：“你这句话，真以为自己是个掌管全盘的人物，我现在都懒得理你，生死有命，随你。”

严格是第一次见到田恬，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当吕治国兴冲冲的端着他的一大砂锅炖牛肉摆在中间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郑瑾借口好热，将他的黑色西服又脱了，同时，将他的伤口展现给吕治国和吕风看，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这是吕侠冲动后的结果，一边安慰一脸震惊的吕家父子说：“家务事纠纷，不会报警，也不会让吕侠再留案底的。”
越是他这么满不在乎的说，吕治国的震怒只会越大，吕侠几乎都能够猜到他的全部路数，越是这样，吕治国的内疚也会放大，他一边心疼地摸着郑瑾的那处纱布布满的伤口，问：“这没什么问题吧？如果要住院，我叫吕侠给你负责。”说完，一巴掌呼上吕侠的脸，吕侠没防备，啪的一声，脸上一通火热，第一次，他知道他老爸居然会打人。

看你做的好事？郑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赔？难道你真想去牢里呆一辈子？以后，你要是在这么干，郑瑾要饶你，我可不饶你！”

吕侠在这么多人面前忽然没了面子，他也躁怒了，冲着郑瑾就是一通臭骂：“你丫的鬼心思也忒多了点吧？怎么，变相在我爸面前告状？是不是怕我把你和田恬的事抖出来啊？今天要是田恬不来，这事儿也许就这么着了，对吧？你看她来了，你就故意给我老爸和吕风看伤口，想转移注意力，我猜的没错吧？咱俩斗了大半年，别特么把我当傻子，玩弄于股掌，我虽然没你聪明，但我也不笨，你的这点小伎俩别以为我不知道！吕风，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小娘们可不是什么善茬，我有证据的。严格，把那个。。。。。。””
见他越说越多，严格急了，扯着嗓子就冲他嚷：“吕侠，你特么是气昏头了？嘴巴怎么乱说话？行了，行了，郑瑾，今天吕侠就不去凤雏路伺候你了，他这情绪，半夜不把你杀了都算是正常的，所以，今天他去我那，我们走了！”
吕侠见他这么说，忽然噤声，沉默着走进房里，拿了一件厚厚的夹克就往外走。

田恬显然不知道这件事，她的眼神里，多了很多的东西，这点变化，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对于老练的严格，还是看出了猫腻。
“演戏，就让你们继续演戏，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们大白于天下。”吕侠哪里会关注到这个细微的变化，他冲着郑瑾吼完这句，拉着严格的手，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街巷之中。

郑瑾微扬着头，他的神情，在他们牵手转身的那一刻，完全无法做到一如既往的冷淡无争，瞬间，眼眸更深，怨念难掩，他悄悄的，将一根筷子掰断，丢在了脚下，使劲的踩，直到他们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

夜晚的街道，清冷安静，两人走了一大段，在一处巷口，吕侠忽然停住了脚步：“你说，今晚那个男人还会不会来接田恬？”
“本来呢，估计会来，可经你这么一折腾，再加上郑瑾的那处伤口，百分之百，那男人不会来了。”

浩瀚星空，点点闪烁，凄寒的夜风吹过面颊，吕治国打过的脸、衣架刷过的脸，都在无时不刻的提醒他，今天的委屈和难堪，吕侠突然很想哭，他朝严格的口袋摸了摸：“给老子一根烟，让我缓缓，都怪郑瑾那孙子，我这日子过得太憋屈了。家人都不相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接着，吕侠将今天所有的遭遇全部都和严格说了一遍，包括被迫给他当保镖，见了赵淑仪，两人绝对有矛盾，还有c3地块拆迁的事。

巨大的讯息，让严格一时半会也没回过神，望着春风里巷那幽深陈旧的街口，狠狠地吐出大大的眼圈：“郑瑾还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你说他的举动，有向你坦白某些事的意味，比方说他住在哪里，在远大公司是个什么地位，赵淑仪和他的关系，以及他接下来要去做的事。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拆迁盖楼赚钱，他的想法，应该还有别的。至于那是什么，暂时我们还看不出来。”

吕侠听懵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揉揉发胀的额头：“我头疼的厉害，咱俩一起找间酒店吧，一天了，发生了这么多，我得要好好想想，想想，你陪我一起，咱俩再分析分析，顺便，你把那大丑的情况，再仔细说说，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问题来。郑瑾这孙子，敢情是属乱麻的，尽会牵出一堆的谜团来。”
“且慢，吕侠，我发现了一个小细节，咱们先在这讨论讨论。你说，第一次郑瑾见到田恬的时候，也把西服脱了，放在椅背上？”
“是啊，那天老爸弄的火锅，热气太大，他说热就脱了，这有什么？”
“那你发现没有，他又把他的西服脱了，还是放在椅背上。”
“这有什么，很自然的举动啊。”
“不过，今天不热，还很冷，他为什么又把衣服脱了？我觉得，这是不是在给田恬传递只有他们能懂的什么讯号之类的？”
“你还别说，郑瑾体质偏寒，你看那么热的天，他都穿西服，除了那次我们在高台阁遇到他喝茶，换了一身之外，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穿过其他的衣服。我昨晚在他家，说要赔他一身衣服，他说他的衣服都是定做的，外面根本买不到。今天这么冷，饭还没开始吃，他为什么要先脱了他的黑西服？。。。。。。”
“。。。。。。”
“等会还是蹲守一下，看看那个男人，回不回来？”这个提议，显然没有得到严格的反对，两人找了处僻静地方，坐在那，再次看着天空发呆。
“你说，昨晚要是不去找他，是不是今天的情况又会不同呢？”
“谁说不是呢，都是命啊。”






第16章　第　16　章
这一顿晚饭，注定吃的不平静。
吕风对于他哥说的话，不太会去信，因为他知道吕侠和郑瑾之间有过节。
可刚才严格明显的阻拦，加上他的职业，吕风更相信其中必有蹊跷，所以，他是相信严格下意识的行为的。
回想种种：他更愿意相信吕侠是在郑瑾的胁迫下，一夜未归之后，早上才会意外的出现在远大公司的门口。
他看田恬的眼神不再温柔，他看郑瑾的表情也不在轻松，带着点警惕和防备的意味。

吕治国显然并没不是和吕风一样的想法，吕侠伤人是事实，就冲这个事实，他都要好好的对待郑瑾。年轻人之间，有摩擦很正常，要不，两人怎么会打架呢？

郑瑾一晚上，也是一反常态，不用吕治国劝说，他自个儿在那左一杯右一盏的，直到吕治国发现不对劲，将他的酒瓶子拿下，他才作罢。现在吕侠走了，家里更空了，按照以往，他肯定是要留在这里睡的，可今晚，尽管身子已经歪歪扭扭，他还是坚持要回家，吕治国拗不过，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