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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宝贝的嫡娘-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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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他都不会放开手。
“好,我们成亲那天,我会让你见到童童的。”
“好。”
晚清点头,算是同意了,稼木萧遥一刻也不想耽搁了,起身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的手下吩咐:“立刻通知各护法,堂主,就说本教三日后成亲,让他们务必赶回来。”
“是,属下立刻去办。”
屋外安静下来,稼木萧遥领着手下离去,流胤走了进来。
房间内,二人望着晚清,却不敢多说什么,主子的脸色好难看。
接下来的日子,安静清闲,稼木萧遥知道晚清不待见他,所以并没有出现。
云舒园内外,一片忙碌,各处挂起了红绸,漫天妖绕,吉庆喜气的颜色,却让人感受不到喜气洋洋,透着一股压抑沉闷。
晚清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再有两三日便会看到儿子,她总算放心了。
稼木萧遥如此爽快的答应她,可以让她见儿子,这说明儿子一点事都没有,是她想得多了。
三日后。
正是稼木萧遥和晚清大婚的日子,这一日,凤皇教的护法和堂主都会出现,现在只要她见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位,便可打探出,她和稼木萧遥是什么关系,如果她们是兄妹,那么就用不着成亲了,反之,若他别有用心,她可以借机揭发他。
一大早,晚清便吩咐了流胤出去找人,不管是谁,只要逮到一个便给她带进来。
可惜她从早晨等到中午,也没看到流胤的身影。
层层帷幄之下,是一张精致华美的脸,淡粉的胭脂,轻点一腮红,画龙点晴似的美丽,那眼灼亮如黑珍珠,汪在深洋之中,大红的嫁衣,包裹着玲珑的娇躯,配上周身凛冽之傲,当真是惊心动魄的美。
秋霜和冬雪二婢忍不住赞叹:“小姐,你好美啊。”
回雪却轻易看出主子的心不在焉,挥了挥手示意房内的二婢退下去。
等到房间内无人,才缓缓开口:“小姐,究竟回事?流胤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就算找不到人,也不至于不露面啊。”
“恐怕是被人给困住了,所以根本脱不了身,看来只能?”
她话未完,门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透过层层帷幄走进来,隐约绰绝的华丽身影。
大红的锦衣,滴血般的妖娆,脚踩莲花,闲步高雅,离她三尺方地,眉眼挑起,是最唯美的细致风流,唇角勾出笑意,眼瞳中是惊艳,望着端坐在鸾镜之前的女子。
晚清冷冷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我要见儿子。”
稼木萧遥伸出白晰完美的手,望着她,笑如夏花:“来,我带你去。”
云舒园的大厅,此时坐满了人,凤皇教内的两大护法和两堂主,另外四人并没有出现。
再加上教内的一些得力亲信,以及下人奴仆,济济一堂,所有人都抬眉望着门外。
只见两个鲜艳夺目的人至红毯的一端走来,青山薄云映衬下,说不出的相配,做激惊艳,带给人的唯有一个念头,这两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相衬。
晚清人还没有走进来,便听到堂内有惊声呼叫。
“娘亲,娘亲。”
一团小小粉嫩的身影融在堂上数人之中,满脸的焦急,那乌光漆黑的眼瞳中,是不安恐慌,还有困惑,娘亲为何要嫁给这个娘娘腔,那爹爹怎么办?
晚清一看到儿子,早忘了什么婚礼,身形一动便要扑向儿子,可惜那只牵着自己的手牢牢的,好似粘贴在她的手上似的,两个人根本分不开,而他唇角笑意激滟,飞快的俯身靠在她的身边,浓郁的涎香味充斥着,只听他吐气如兰的开口。
“只要拜了堂,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不分开了。”
说完直起身牵着她的手径直往里,晚清心里一凛,难道今日真的必须要拜堂成亲,若是她当堂说出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引来什么后果?反正儿子已经现身了,就算杀也要杀出一条路去,她绝对不会嫁给这个男人。
想着不动声色,眸光越过夜飞鹊,还有堂上的数人,这些人为何要尊稼木萧遥会教主,究竟背后隐藏了什么?
两个人遥遥走进堂中,堂上已有凤皇教内得高望重的人立于正中。
“娘亲,娘亲。”
童童叫起来,大眼睛里的泪花散落出来,他身侧的小归云也叫了起来:“爹爹,爹爹。”
一时分外热闹,而立在大堂正中的人,沉稳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吉时已到,现在开始拜天地。”
稼木萧遥的手并不没有放开,而是一直牵着她,走到众人的面前,听从礼仪的声音往下拜去。
“一拜天地。”
晚清站得直忤忤的,甩手欲转身,她一定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惜一股强大的玄力自稼木萧遥的手心凝出,压迫得她周身不得动弹,几欲成了木偶人,顺从他的气势,弯腰,下拜。
眼看着第二拜要起,晚清急得不行,正欲大声呼叫,她就不信这满厅之人,无一人阻止。
若是他们真的是兄妹呢?岂不是千古的奇事。
可惜她话未说,却有另一道嗜血凛寒的声音乍然而起:“停下。”
平地惊雷在头顶炸开,万千嗜杀挟风带雨而来,厅内一下子乱了,众人纷纷站起,围成一团,保护着教主和未来的教主夫人,齐够够的眼线瞪视着大门之外。
只见一人身着雪白的锦袍,绣金攒青叶的领口,隽美如俦的五官上,眉峰挑起,直冲入鬃角,眼瞳深不可测,周身上下杀气遍布,往大厅之上一站,便有风雨之肆狂,令人不敢小觑,警戒的瞪着他,以及他身侧的另一个同样俊美出众的人,周身的冷寒,这两人的气势足可抵千军万马,傲视群雄,不惧任何刀光剑影洪浪大潮。
童童最先反应过来,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陡的弯腰狠狠的咬了紧拉着的夜飞鹊一口,只疼得夜飞鹊陡的松开手,童童飞身一跃,便扑向那些尊贵傲羁的男人,欢呼声起:“爹爹,爹爹,你来了,太好了,他们欺负我和娘亲,童童被他们打伤了,这里好疼啊。”
他一言落,飞快的伸手撸起衣袖,只见细嫩的手臂之上,果然有白布包扎了伤口,还有斑斑血迹映出来。
瞬间,门前之人一伸手接住了儿子的身影,眼瞳嗜血的杀机尽现,长臂一伸,宽大的水袖如云霞,冽寒的声音响起来:“稼木萧遥,你真好啊,你自己的女人不要,竟然抢别的女人儿子,当真是天下最可耻的家伙。”
他话音一落,陡的挥手,身后数名手下让了出来。只见一个娟秀袅柔的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四下张望,本来有些害怕,可是一看到小归云,便完全忘了害怕,直扑过去,一把拽着他拉进怀里,哽咽着开口。
“小飞儿,小飞儿,娘亲总算找到你了。”
归云先是有些挣扎,后来似乎感受到了母亲怀抱的温暖,一动也不动的窝在娘亲的怀里。
夏候墨炎眼瞳冷光飒飒,直射向稼木萧遥,一字一顿,嗜血的开口:”这是你的女人你的儿子。”
“你胡说。”
稼木萧遥没想到夏候墨炎竟然能找到云舒园,还带了这么一个女人来污蔑他,不由得愤怒,陡的一抬头,流云衣袖扫过,身形一纵但越了出来,晚清看到儿子受伤,本想怒骂捶打这男人,没想到他竟然跃了出去,抬眉扫视一圈,儿子在夏候墨炎的手上,她总算放心了,身形一动立刻往后移,凑到了夜飞鹊的身边,现在厅上敛弩拔张,不出意外马上便要打起来了,待会儿她们只要抓住夜飞鹊便行了。
主意打定,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场上的动静,只见稼木萧遥怒指着夏候墨炎:“你竟然胆敢血口喷人。”
“难道她们不是你的女人儿子?”
一时间堂上数人全都看着稼木萧遥,凤皇教的人一直是仁义之士,多不屑宵小之事,所以如果这女人和小孩真的是教主的儿子和女人,那么他今日娶亲之事,确实是不当之极”
只见那紧搂着小归云的女子缓缓的抬头,一看到稼木萧遥,竟然欢欣不已,当堂叫了起来:“夫君。”
而稼木萧遥目口噔之外,忍不住脱口而出:“浣碧。”
他一开口,便是认了这女人,这儿子。
当下夏候墨炎飞快的放开手中的童童,吩咐身后的手下保护好儿子,然后一甩宽大的云袖,嗜血吩咐:“给我重重的打,竟然胆敢宵想爷的女人,爷的儿子。”
“是。”异口同声响声起,夏候墨炎和凤离歌两个人同时动了,飞身而上。
稼木萧遥也顾不得堂上的女人,直迎向夏候墨炎,其他人各自战成一团,这时候,晚清掌上玄气一凝,便迎上了夜飞鹊,夜飞鹊错愕之下,忍不住沉声开口:“上官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稼木萧遥这个混蛋,用我儿子逼我成亲,你以为我愿意嫁给这个叵心莫测的家伙。”她一句说完,便领着回雪二人紧逼着夜飞鹊,这时候流胤也从门外闯了进来,一看主子和回雪包围着夜飞鹊,也不理会别人,飞身便跃了过来,加入了打斗之中。
一时间,堂上纷乱践踏,刀光剑影,杀声累累”
夏候墨炎远远的瞄一眼清灵惊艳的女子,一颗心总算落地了,眼看着她与人打斗起来,倒也不担心,只是想靠近她,却一时不能够。
晚清和回雪还有流胤三人直逼着夜飞鹊到死角里,然后沉声开口:“夜护法,我有事找你,我们找一个地方说话,我不会为难你的。”她一言落,夜飞鹊眼瞳浮起狐疑,想到先前这女人说要见凤皇的事。
夜飞鹊旧年仍是凤皇手下的侍卫,是凤皇最信任的亲信,现在这女人说要见凤皇,他直觉上感觉出这女人身上定然有事,要不然不会一再的要见凤皇,想到这,身形沉稳,眼瞳一凛,缓缓开口:“好。”
一行几人边打边退,别人只管打斗,也没人注意他们。
夏候墨炎虽然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可是被稼木萧遥缠住了,一侧的凤离歌等人也加入了战场,根本脱不开身。
等到他击退了稼木萧遥,再回首望去却哪里还有晚清的身影,只听儿子童童焦急的叫起来:“爹爹,爹爹,快,娘亲他们从那里出去了。”
小身影一动便奔了过去,直往正厅的侧门而出,夏候墨炎生怕儿子有事,沉声吩咐身后的凤离歌:“小心点。”
自己领着雁平和落沙,带着儿子从侧门奔了出去。
可惜门外竟然空无一人,只见远山白云下,画廊曲宛,小桥流水,一眼望去,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夏候墨炎不由心里焦急,生怕晚清出事,领着几个人在云舒园后面搜查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气得他差点想毁掉了云舒园,最后还是童童安慰了他。
“爹爹,你别担心,娘亲不会有事的,我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她干什么了?”
夏候墨炎飞快的蹲身,想知道晚清为何要与凤皇教的人有牵扯,只听童童俯身贴着夏候墨炎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夏候墨炎满脸的惊疑之色,没想到晚清竟然不是上官浩的女儿,而是凤皇的女儿,她的母亲是轩辕府军府的千金,父亲竟然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凤皇,所以才会生出她这般不同于常人的刁钻丫头吗?
既然知道她要干什么,他就知道该如何做了,立刻转身又闪进厅堂,堂上很多人被打伤了。
夏候墨炎因为知道这些人和晚清都有干系,所以一挥手沉声命令:“好了,住手。”
只见大厅之上,稼木萧遥已不见了,连带的那个女人和小归云也不见了,只剩下凤皇教的一个护法和两个堂主,都被凤离歌领着人打伤了,若不是夏候墨炎喝止,他还要废了这些人呢?。
凤离歌一抬首,只看到夏候墨炎却没看到上官晚清,不由奇怪的开口。
“师嫂呢?”
“不见了,把她带回去。”
夏候墨炎一声令下,命人带走了护法苏青岚,因为他要调查凤皇教凤皇的下落,要帮助晚清完成她父亲的心愿。
“走。”
一众人来去如风,邵康和林志两大堂主眼看着苏护法被带走了,想阻止,却没有能力,再看自己的教主,竟然在这种时候不见了,云舒园,立刻笼罩着一层凉薄的冷寒。
再说晚清,和流胤回雪三人和夜飞鹊一边打斗,一边跟着他身后七转八弯,最后进入一间地下密室。
密室上面是假山,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
夜飞鹊坐在密室的椅子上,沉稳的望着晚清,缓缓的开口:“你们说吧,究竟什么事?”
“我想见你们凤皇?”
夜飞鹊微愣,脸色有些难看,缓缓的开口:“你为何一再的要见他?”
“因为想问他一句话。”
晚清不卑不亢的开口,夜飞鹊有些难以置信,她如此大费周章的要见他们主子,就是为了问一句话,这有意思吗?脸色阴沉,没好气的开口:“凤皇二十多年前失踪不见了,也许他?”
夜飞鹊说完,便陷入了沉默,周身笼罩着伤心凌寒,然后垂下脑袋。
晚清知道他接下来的意思,也就是凤皇很可能在二十多年前遇难了,可是为什么身为他的亲信竟然不知呢?
“这是怎么回事,那么稼木萧遥又是怎么回事?”
“他说他是凤皇的儿子。”
“他是凤皇的儿子,“晚清错愕,如果说凤皇二十多年前失踪了,又哪里冒出来的儿子,他自己为何不出面。
“为什么你们相信呢?”
“因为他身上有凤皇令,那是主子的东西,还有当年主子曾爱过一名女子,正是教主的母亲。”
“他的母亲?”
晚清的脑海有些糊涂,按自己的思想,凤皇是很爱自己母亲的,怎么又爱上了稼木萧遥的母亲,慢慢的想着,脑海中有一丝亮光耀起,忍不住脱口而出:“他母亲不会叫?”
“云舒。”
“云舒?你说他母亲叫云舒,是我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他母亲也叫云舒。”
晚清有些不可思议,虽说天下同名同姓的很多,可是这样的同名同姓,还都是一个男人爱上的女子,这很少见。
夜飞鹊先是不以为意,后来发现晚清话里的语病,也?
难道眼前的女子是?眼瞳飞快的闪过难以置信:“不会你是?”
“是的,我母亲正是云舒,我就是为了遵母命,所以来找凤皇,只想问他一句,难道忘了当年轩辕的云舒吗?”
“轩辕的云舒?难道你母亲是轩辕国云大将军的妹妹。”
晚清点头,望着夜飞鹊,自己在轩辕的动静这么大,难道凤皇教的人全无所知吗?为什么还认了稼木萧遥这样的一个主子,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稼木萧遥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她母亲的名字,又拿到了凤皇令,所以假冒他母亲的名字,成了凤皇的儿子,那么他娶自己,是因为知道她仍是云国大将军的外甥女,也许从她问出凤皇的名字,他便知道她仍是凤皇的亲生女儿,所以他才会娶她吧,这个男人真的是太阴险了。
“难道你们不知道凤皇曾爱过的女人是谁?”
夜飞鹊黯然,缓缓的摇头:“我们并不清楚,当年凤皇教刚建立不久,我们便被主子分派出去了,主子身边只有苏治跟着,只知道主子喜欢一个女人,叫云舒,其他的并不知道,这其中所有的事情,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苏治,可是二十多年前,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腿残了,而且脑子不好了,所以关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主子去哪了,我们一无所知,等到稼木萧遥出现的时候,他手上有一枚凤皇令,又说母亲是云舒,所以我们便尊他为凤皇教的教主。”
晚清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并没有弃了母亲,也许他早在二十多年前遇事了,要不然不会罢母亲于不顾,他能亲手打造出这云舒园,便说明他是极爱母亲的,又怎么会弃她于不顾呢?想到两个深爱的人,竟然得到这样的一个结局,晚清的心很难受。
那个人也算她名义上的父亲,他们三个人成就了一段爱情,她想守护这段爱情的完整。
想着望向夜飞鹊:“带我去见苏治,我想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夜飞鹊叹气,苏治脑子不好,早就记不得当年的事了。
没想到眼前的丫头才是凤皇的女儿,那稼木萧遥根本不是凤皇的儿子,可是现在凤皇令在他的手上,恐怕教内的很多人不会理晚清,这可怎么办?
“小姐,如果你真的是主子的女儿,一定要拿回凤皇教。”
自从稼木萧遥执掌凤皇教,他命令他们做的事,都违背了当初教主的意愿,当初的教规,可是严令不准扰民,不准做抢杀杀戳之事的。
“拿回凤皇教?”
晚清错愕,关于这个,她倒是没想过,不过这个问题,值得她考虑。
“好,现在去找苏治吧。”
夜飞鹊点头,忽然脸色难看,飞快的开口:“外面还在打呢,小姐,快出去吧。”
“好。”
夜飞鹊是从心底认同了晚清,因为这个女人是一个清明正直的人,不像稼木萧遥心机深沉险恶,他倒宁愿相信,眼前的女子才是凤皇教未来真正的主子。
几个人闪身出了密室,直冲向先前拜堂的正厅,只见一地的落红,残花零乱,正厅内外,几个下人正打扫清理厅堂,人人脸色害怕,夜飞鹊一出现,有人直接便哭了。
“人呢?”
一个下人小声回话:“苏护法被人抓走了,邵堂主和林堂主带着人追了出去。”
“他们?”
夜飞鹊一听手一握,脸色阴沉,晚清站在一侧沉声问:“被谁抓走了。
“那个长得很俊的人。”
晚清立刻知道,苏护法是被夏候墨炎抓走了,心里倒是放了心,望向夜飞鹊:“你放心吧,墨炎,他不会杀了你们的人,我们现在去找苏治吧”
这句话出口,晚清忽然发现一件事,原来,她还是相信夏候墨炎的,或许过不去的只是她心底的那道坎,她的心里相信他善良的本性,不会胡乱的杀人,伤人,就好像她从来不相信稼木萧遥不耍心机。
一路走来,寻着凤皇和云舒的足迹,她忽然庆幸,他们都还活着。
也许等到完成了这件事,她便会回去找他。
“走吧。”
“好,“夜飞鹊选择相信晚清,转身大踏步的走出去,领着晚清顺着云舒园的路下山,上了马车,一路前往苏治住的地方。
只是苏治脑子不好,他会记起从前的事吗?
苏治住的地方是一个小村落,南合城外的一个小村子,名薛家村,村上总共十来户人家。
苏治住在村东头,一所不大的院子,此时,他正和几个小孩子趴在门前的桌子上逗蟋蟀,玩得格外开心,不时的和人斗着嘴。
院子里的小孩子看到苏家来客人了,早一哄而散。
晚清便看到了苏治的样子,他四十多岁,粉白脸颊,细长眼睛,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过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娘了,有点像女人,此刻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抬头看他们,还盯着桌子上的蟋蟀,咕咕的逗弄着。
晚清忍不住开口:“他实在不像一个男人,倒有点像女子。”
身后立着的夜飞鹊立刻补了一句:“他是太监。”
“太监?”
苏治竟然是太监,晚清惊得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想像,如果苏治是太监,那么凤皇真正的身份又是谁?一般人谁的身边会有太监啊,张嘴想问夜护法,却发现他已径自往苏治的身边走去,向他打招呼。
“苏治,我带客人来看你了。”
苏治慢慢的抬头,如孩童一般嘿嘿笑,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晚清的身上,那清明的眸光,飞快的染过浮光敛影,人影耸动,四面八方的人扑向他,血花飞溅,他看到自己的腿废了,看到有木板重重的拍向他,昏迷前,被人拽死狗一般的把他拽出去,然后扔在了荒效野地里,可是主子呢?
陡的心惊,叫了起来:“主子,主子?”
他的声音细而尖锐,挣扎着从轮椅上跃起,却忘了自己的腿废了,所以直扑了出去,尘土扬起,他就那么死死的栽到地上去,只看见一双素色暗花描银丝的薄底软鞋,然后慢慢的顺着那雪白的裙摆往上移,看到一张轻风晓月般的美丽面容,一滴眼泪滑落出来,沉重的开口。
“夫人,主子他,他?”
说完便扑地放声痛哭。
夜飞鹊和晚清飞快的望着他,然后恍然明白,苏治就在这一瞬间苏醒过来,他浑沌了二十多年,因为看到晚清,赦然醒了过来。
此时夜飞鹊对晚清的身份确认无疑,小姐定然是教主的亲生女儿,至于那稼木萧遥根本就是个骗子,他不但是骗子,恐怕还知道凤皇当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或者正是他身边的人害了凤皇。
晚清一挥手,流胤上前一步扶起了苏治,让他坐到轮椅上。
只见他收敛了一些伤心,然后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夜飞鹊,还有晚清,眸光慢移,望着身边的所有一切,二十多年的时光过去,他似乎还停留在当初的时候。
“这是怎么回事?”
苏治望向夜飞鹊,发现他的容颜竟比当初老了很多。
夜飞鹊请了晚清坐下,然后自己在桌边另一侧坐下,沉稳的开口:“当年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的腿废了,同时你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那么现在?”
苏治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说。
夜飞鹊缓缓的开口:“二十多年过去了,苏治。”
“主子呢?”
“不见了,他不见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主子,夜飞鹊的眼里也溢出了雾气,苏治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望向眼前的晚清,如果说过去二十多年了,夫人怎么会如此年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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