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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君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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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林岐自顾坐下翘起腿,自在得跟自己家似的,还指了指窗下的椅子:“袁兄也请坐吧。”
袁熙站着没动,他倒反客为主请我坐了,水柔拉他到椅子前坐下站在他身边,袁熙看水柔没去凤林岐那边,心里才舒服一些,凤林岐笑道:“我和柔柔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柔柔?袁熙一听就有些来气,还青梅竹马,当下微笑道:“小时候再好总要长大的,柔儿已成亲了,而且夫妻恩爱。。。。。。”
凤林岐手指抚上下巴:“我和柔柔是从小订了亲的,我至今尚未婚配。”
袁熙这气又窜上来一些,捏着手提醒自己冷静,千万不要中了这小子的圈套,回头向水柔无比甜蜜得笑了笑:“柔儿,刚刚被同科的人拉去喝酒,头晕得厉害。。。。。。”
水柔的手抚上他额头慌张说:“有些热呢。”
话音未落慌忙就去沏茶,袁熙这才得意得看向凤林岐:“可柔儿已经成亲了,就是小王爷也不能强抢民妇吧?”
水柔端来两杯茶,一杯放在袁熙手边,一杯放在书案上:“岐哥哥,你也喝点茶水。”
凤林岐朝着水柔粲然一笑,袁熙心想,我要是女子,只怕也得被他摄了魂去,凤林岐抿一口茶悠然说道:“袁兄是不是想说,柔柔成亲了,就该和我断了来往?断不了的,我们可是姑表兄妹。”
袁熙正喝着茶听见他的话差点笑着喷出来,忙憋住气咽下茶水说:“灵帝当政后,已经禁止表亲联姻,因为神医慕容垂上了奏章说,表亲联姻于后代不利,这个可是天下皆知的。”
水柔看着喜孜孜的袁熙,他进门这一会儿,可都变几次脸了。凤林岐讥诮看着满脸喜色的袁熙说:“我们不是近亲姑表,我的父亲和柔柔的母亲是姑表兄妹,所以我和柔柔成亲是国法允许的,就算不成亲,我们也是表兄妹,断不了来往的。”
袁熙的笑容敛了八分去,怕水柔不高兴勉强留了两分,干笑道:“既是亲戚,自然应当来往。”
凤林岐看着他勉强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些:“袁兄可知柔柔的父亲是谁?”
袁熙看看他又看看水柔,凤林岐说:“他就是以才学闻名大裕的水益谦。”
凤林岐满意得看着袁熙从椅子上惊得跳起来,谁让这小子让柔柔受委屈的,这下你知道娶了名门之女,看你还敢不敢怠慢。
袁熙又慢慢坐回去:“一直仰慕岳父名士风范清流风骨,原来如此。”
水柔看这两个人口蜜腹剑剑拔弩张,凤林岐长相俊美无俦,举止贵气迫人,话语间又处处牵制着袁熙,水柔就有些心疼,怕他在凤林岐面前矮了三分去,如今看他倒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气势上丝毫不让,也就放心悄悄出门帮冯大娘做饭去了。
走到院子里又不放心,岐哥哥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袁熙只是一介布衣,他的贡士身份在岐哥哥眼里只怕微小如尘泥,会不会受了岐哥哥的委屈?转身时又想到那诗笺,就又往厨房去了。
凤林岐看水柔出了门笑道:“袁兄既不欢迎我,就不用强颜欢笑了。”
袁熙偏笑得热了些:“凤阳小王爷风流之名满天下,和慕容山庄少主慕容非离齐名,刚刚当着柔儿的面,也不好说她心目中那个岐哥哥的坏话。”
凤林岐向后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袁兄有没有想过,我是因为心有所属而不得,才处处留情的?”
袁熙的手又捏得紧了些:“我此生是不会放开柔儿的,如果凤兄以权势压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凤林岐嗤笑道:“言重了言重了,听袁兄这话,是极在乎柔儿的。”
袁熙盯着他认真说:“那是自然。”
凤林岐追问:“怎么在乎?”
袁熙说:“自然是让她放心让她开怀处处体贴细心呵护。”
凤林岐眯了眯眼:“可能为她舍弃财富舍弃官位舍弃性命?”
袁熙就一顿,凤林岐长声而笑:“都说我凤林岐留恋花丛风流多情,我若真心爱一个女子,必然肯为她舍弃一切,袁熙啊袁熙,你口口声声说在乎柔柔,你却做不到。”
袁熙急道:“我可以做到。”
凤林岐敛了笑肃容道:“可你却有片刻犹豫,这个先放下,毕竟假设做不得准。我现在以舅兄呵护妹子的心来问你,今日殿试完后,你去了何处?”
袁熙老实答道:“被同科贡士拉去酒楼喝酒。”
这时水柔不放心,又回来站在门口听着,两个人都很激动,声音很大,她听得一清二楚:
“为何不推脱?”
“既是同科,日后一起共事,不好推脱。”
“你可知道柔柔会担心?”
“我知道,她会坐立难安。”
“你在金殿上看见了我,也猜测到我的身份,对不对?”
“对。”
“你可担心我对柔柔有所图谋?”
“担心。”
“那你为何不能推脱,先回来安柔柔的心,先回来守着她?”
“我。。。。。。”
“你有没有想过先推脱,回头再加倍请了就是。”
“我。。。。。。”
凤林岐咄咄逼人盯视着袁熙:“可见你心中更重名利富贵,柔柔其次。”
袁熙额头的汗都下来了,可他心中不甘,挣扎着连声说:“我不是我不是。。。。。。”
水柔听见他话语中的焦急紊乱,忙推开门到袁熙身边擦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嗔道:“岐哥哥,你干嘛逼他呀?”
凤林岐一扬唇:“我哪里逼他了?你问他,我说的可在理?”
水柔抿嘴一笑:“还用问他吗?我是知道他的,他这个人心性哪有你们这些权贵那么狡诈,人家拉他去,他想着同科不能得罪,就勉为其难去了,心里必是担心我的。他还没有经过磨练,哪会象你们那样半真半假虚虚实实,过几年也就老练了。”
袁熙听见她说到你们狡诈心下就松了,柔儿不怪他就好,听她说到象你们那样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就喝口茶得意笑起来。
凤林岐也不以为杵,笑说:“柔柔还是小时候一般心性,看在柔柔的份上,今日先放过你。”
袁熙心想,只要柔儿能放过我就行了,你放不放过又有何关系。水柔笑说:“都吃饭去吧。”
几个人和冯大叔冯大娘高高兴兴吃了饭,饭桌上袁熙和凤林岐又象好朋友般谈笑风生,水柔就不住低头笑,怎么跟两个大孩子似的?
吃过饭,凤林岐笑着谢过冯大叔冯大娘,拿出两个银灿灿的锭子往冯大娘手里一放:“这些日子多有叨扰,多谢大叔大娘了。”
冯大叔忙从冯大娘手里拿起元宝要还给凤林岐:“这太多了,足有二十两,统共住了五日,后来就没回来过,饭也从来不吃。”
冯大娘忙点头说是,袁熙笑嘻嘻过来吧元宝塞到冯大娘手里:“就收着吧,对他不过九牛一毛。”
众人笑着出来送凤林岐到院门,凤林岐拿出初见那日戴过的晶莹碧绿的玉佩给水柔:“日后要受了委屈,就拿着这块玉佩找到驿站官兵,自有人快马将【你送到凤府,那里就是【你的娘家,哥哥过些日子【网】再去定远看你。”
众人转身回去时,凤林岐笑着喊:“袁熙止步,还有话要说。”
水柔看袁熙气呼呼不动,就掐他,袁熙方来到凤林岐身边:“小王爷还有何指教?”
凤林岐笑着凑到他耳边:“今夜就要去相国府商量三甲人选,袁兄可想做状元吗?”
袁熙冷冷说:“天下还不是凤家的,况且大裕王朝有崔相国在,今科取士自然公平公正。”
凤林岐朗声一笑:“好你个袁熙,算你有种,后会有期。”
说完一声唿哨,墙角转弯处跑出一匹黑色骏马,凤林岐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袁熙回过头时,柔儿站在身后一脸伤感,忙攥紧她手回到屋里。
他把水柔抱在怀中不停抚慰,看她止了伤心才埋头在她肩上:“柔儿,我是不是撞见了瘟神?怎么招来这么一位金尊玉贵的人物?”
水柔就笑,他又说:“撞了瘟神吧,科考又高中了,唉。。。。。。”
水柔知道他心中滋味复杂,今日所见所闻他毫无预料,想要安慰他,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书案,就笑说:“能与岐哥哥重逢,你又中了进士,分明是福星高照,何来瘟神之说,我也有了娘家人,不会再孤单单的了。”
袁熙心中就一凉,想起凤林岐那句我是因为心有所属而不得,才处处留情的,心下更不痛快,柔儿也是因为找不到他才无奈成亲的吧?柔儿会不会也一直在想着他,心下不快犹自不甘问道:“柔儿,你一向知道我的心的,是不是因为我殿试完没有回来,心里有些怪我?你明明知道我不高兴看见他,不高兴听你叫他岐哥哥,不愿意你收下他的玉佩,更不爱听他说的那些让你回江南的话。”
水柔假装不懂:“为什么不高兴呀?他本来就是我一直想着的岐哥哥呀,不叫岐哥哥叫什么?再说,我们有了王爷家做亲戚,岂不是一桩美事吗?”
袁熙听她如此说,心想你从不贪恋权势富贵的,既如此说必是心中有他,就觉得遇见他什么都好,到现在也没问我殿试怎么样,一口一个岐哥哥,他也不想想自己进门后就在说凤林岐的事,水柔也没有机会问。当下气呼呼说道:“确实是美事一桩,我有了个贵为小王爷的舅兄,能不是美事吗?”
本来袁熙心中高兴,想告诉水柔他和另两名贡士特意被皇帝点了名,大概能中一甲,又想说皇帝原来是位美貌刁钻才学广博的女子,这会儿却没了心思说,水柔也没问,两个人各怀心思,洗漱后背对着躺下睡去,竟一宵无话。
23
23、两相猜疑 。。。
两人一夜背对躺着,那个都不好受,袁熙长吁短叹翻来覆去折腾,水柔静静躺着一动不动,袁熙故意说:“喝了些酒,头疼得难受。”
要是往常,水柔的手早就探过来,今夜却悄无声息,袁熙知道她没有睡着,她睡着时总是蜷缩如小猫一般,这会儿却直直得侧躺着,袁熙心中十二分委屈,我今日可是参加殿试去了,被皇上为难得直冒冷汗,又被你那岐哥哥惊得失魂落魄,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竟问也不问,都喊了头疼了,你还在装睡,你可是后悔了吗?
水柔心中也是百转千回,你和那个尹兰漪好过就好过吧,我们都成亲了,你就该一心对我,竟把她给你的诗笺带在身边,难道你竟与我同床异梦吗?今日我能与岐哥哥重逢,我这个孤女也有了娘家人,你该为我高兴才是,可你竟然万分委屈,他虽龙章凤姿身份尊贵,我只当他哥哥罢了,你竟不明白我的心吗?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思朦胧睡去,袁熙怀中空落落的,睡得并不踏实,夜半醒来月光正照在水柔身上,她面朝着墙蜷缩着,袁熙心中一疼,手轻轻探过去把她拥在怀中才安心睡去,黎明时水柔醒来悄悄挣开他转过身去。袁熙闭着眼睛假装不觉,心下就是一冷。
十六早上起来,两个人吃过早饭呆在屋中,本来前些日子说好,这两日去国都各处看看,省得等榜无趣。这会儿却忘了般,谁都不再提起,彼此说话也客气起来,水柔静静做着鞋,袁熙在书案上翻看那几本书,翻着翻着就停了手,呆呆看着窗下的水柔,水柔感觉到他的目光也不理会,好半天才抬头淡淡问了声:“可还头疼吗?”
袁熙懒懒说道:“不疼了,多谢关心。”
水柔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想着他说的多谢,心中就添堵,堵着堵着这针就刺到手指上,轻叫一声袁熙已跑过来,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拿出来仔细看着皱眉问道:“怎么破了好几处?”
水柔的双眸中泛出水来哽咽:“还不是昨日担心你吗?这针就老戳到手指上。”
袁熙抢过她手中的鞋子扔在窗台上:“先不做了。”
水柔却又执拗拿起来:“这还有两三天就走了,再有几针就好。”
袁熙叮嘱她小心,无奈在屋里转了几圈,她自看到凤林岐就对自己分外冷淡,叹着气把书案上的书胡乱扔在书箱里,水柔看看那木箱问道:“这些书还带回去吗?怪沉的,都高中了,以后用不着了。”
袁熙盖上木箱说:“给隔壁李大娘家小二吧,他准备三年后考试呢,省得再去花银子买。”
水柔瞄着他手上,好象没有对那本书分外留意,当着我的面他总得掩饰才是,就又低了头做鞋,收起来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午饭时把两双鞋拿过去,老两口试着正合脚,高兴得直抹眼泪,冯大娘说:“这辈子无儿无女的,没想到还有这等福分。”
冯大叔点着头:“要是有水柔这么个女儿,那该是多大的福气,袁熙啊,就算你日后官做得再大,也要对水柔好。”
冯大娘说:“说句要杀头的话,就是拿玉玺来换,袁熙也得要水柔。”
水柔鼻子就是一酸,我在他心里哪能那么贵重?就拉住冯大娘的手跪下磕头,要认干爹干娘,冯大叔冯大娘连连摆手:“袁熙已中了贡士,日后要做官的,我们高攀不起。”
袁熙过来说:“柔儿别拗了,吓着大叔大娘,日后我们来国都就住这儿,认个亲戚常来常往可好?”
水柔这才作罢,吃饭时挨着冯大娘躲着袁熙,吃过饭又去厨房帮着收拾,打扫得分外仔细,所有用具都拿出来洗一遍,墙角屋顶都收拾干净,冯大娘感动得直掉泪。
水柔的心里一是为冯大娘尽点心,感激她这些日子的照顾,更多的是不想回屋面对袁熙,她心里明白袁熙对她身世的震动,也知道凤林岐给他的压力,昨日本已下定决心这一阵子不提那诗笺的事,和袁熙高高兴兴得等着朝廷发金榜,可凤林岐的到来和袁熙的反应让她犹豫了,自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他尚如此别扭,那他自己呢?日日面对着妻子,还把另外一个女子装在心里,自己就该宽容大度的谅解他,处处为他着想吗?
袁熙在屋里左等右等不见水柔回来,心里想着冯大叔和冯大娘说的话,确实是拿玉玺来换也舍不得的,暗暗打定主意,就算她心里放不下凤林岐,就算那凤林岐贵为小王爷,水柔是我袁熙的妻子,我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柔儿心地善良,待自己深情体贴,难道因为她与凤林岐重逢,就能忘掉这一年多的情分吗?
袁熙想着只要我加倍得在柔儿身上用心,加倍得呵护体贴,她定会留在我身边的,她和凤林岐感情再好,也十年未见,何况那凤林岐风流之名满天下,柔儿怎么会喜欢风流的男子呢?就算他是小王爷也一样。
自负刚硬如袁熙,面对着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凤阳王世子,还是失了信心无助彷徨,他与水柔童年相伴,两个人一样出身高门并有婚姻之约,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寻,他对水柔的呵护在乎远比亲哥哥都要强烈。
他斜靠在床上努力平复心境,水柔终于进来了,却低头躲避着他的目光,他的心绪又略有些烦躁,尽量放软声音说:“柔儿,我在凤林岐面前莫名觉得卑微。”
水柔心中一颤,他竟如此坦然,他一直是有些自负的,今日却坦承自己面对凤林岐时不由自主的卑微,天下间有几个男子能直视自己在权贵面前的卑微之心呢?水柔扬起睫毛看向他,子昭子昭,你处处让我惊喜引我心动,早超出我初嫁时对你的期许,纵使你不能专情,我又该拿你奈何?
@炫@袁熙见水柔抬头看她,生怕她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又急急说道:“但我更嫉妒他,我恨不得陪你长大的是我,从你小时就呵护着你,走到那儿都带着你,这样你经历的旧事都有我陪伴,你的回忆里全都是我袁子昭,柔儿,我是不是霸道了些?”
@书@他不提旧事还罢,水柔一听这些话又来了气,你的旧事里都是给你写诗的兰儿,与我有何干系,当下冷淡说道:“我哪有那种福气,能在儿时得子昭作陪?”
袁熙不知她心中所想,听着她的话分外刺耳,只觉她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不自量力,一个穷小子妄想高攀他们这些高门贵族,她也许只愿陪在身边的是那凤阳小王爷吧?他咬了咬牙还是忍住怒气:“柔儿,鞋也做好了,今日无事,歇息一会儿出门逛逛吧?”
水柔看着屋外的暖阳本想说好,想到他与那兰儿定也四处闲逛,就说累了过去歪在床上,闭上双眼假寐,袁熙在她身边躺着,闻见她身上的馨香伸手刚触到她,水柔就瑟缩着一躲,袁熙看她竟躲瘟神一般躲着自己,跳下床扬长而去。
水柔躺在床上咬了枕头泪流不止,情之伤人累人今方尝到。袁熙想着自己出去走走,心里却有什么牵扯着迈不开步,走到院墙拐角处一块石头上坐下,只觉向来甜蜜的日子忽然就没了滋味。
冯大娘和冯大叔买菜回来,远远看见拐角那儿坐着一个人,院门开着,看来袁熙和水柔没有出去,这人怎么不进院子呢?到了近处一看竟是袁熙,冯大娘就忙说:“袁熙啊,怎么在这风口处坐着,春日里吹风容易着凉的,快回去吧。”
袁熙硬扯了扯嘴唇说:“我再坐一会儿,大叔大娘先回吧。”
冯大娘进了院子让老头把菜拎到厨房,就去敲西厢房的门,水柔心里恼着袁熙快两个时辰不见人影,怕他回来又盼他回来,回来了四目相对别扭,不回来屋里有些冷清,又稍稍有些担心他。听见敲门声知道是冯大娘,忙去开了门,冯大娘看着她直皱眉:“水柔啊,眼睛怎么红红的?和袁熙闹别扭了?这功名也有了,有什么天大的事,也不该在这几日闹。”
水柔低头掩饰眸中的泪光,冯大娘叹气道:“那傻孩子在院门外风口的石头上坐着,耷头耷脑的,哪象中了进士啊?这天下士子从小东三九夏三伏的,好不容易登科了,那就是比天大的喜事,可你看袁熙一点喜色也无,倒象是霜打过的茄子。”
冯大叔也过来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们小夫妻眼下是人生难逢之大喜,别因小事生了嫌隙,应该高兴才是。”
水柔被老两口说得有些脸红,忙说:“大叔大娘,水柔知道错了。”
看老两口回屋,心里惦记他坐在风口,这都快两个时辰了,后日就放金榜,可别着凉生病,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院墙拐弯处,果然呆若木鸡得坐着,水柔上前抓住他手拉他起来,他竟拗上了,憋着劲纹丝不动,水柔咬牙用力,他依然僵坐着也不看她,水柔一生气甩开他手扭头就走,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来:“袁子昭,你到底回不回去?”
袁熙还是不理她也不动,水柔想着刚刚触手的冰凉,蹲□捉住他手温言说:“子昭,我们先回屋,有话回去再说。”
袁熙的眸子这才有点生气,随着水柔起身,起身时因久坐就觉双腿麻木,踉跄了一下,水柔忙把他手搭在肩上,心想他真是命中的冤家,明明生他的气,看他这样心就软了,还有些微微得疼。
回到屋中扶他靠坐在床上,为他脱了鞋袜捂上脚揉捏着双腿,袁熙傻看着她,突然抓住她忙活的双手:“柔儿心中有我对不对?”
水柔挣脱他手:“说什么傻话。”
袁熙就不做声了,我就是傻,你明明见着你的岐哥哥就对我淡漠了,我却不死心,看着水柔红肿的双眼,心下添堵,她怎么哭了?可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夜里两人依然背对着躺在床上,心里辗转良久才朦胧睡去,睡得沉了又自然依偎在一处,早上醒来怔怔看着对方,又猝然避开彼此的目光,各自背转身去。
24
24、雨后观灯 。。。
十七这日两人从赌气中清明了些,都想着说说话,几次欲张口又慌忙闭上嘴,袁熙是害怕听到不想听见的话,水柔是怕扰了这几日的心境,昨日冯大叔都说对袁熙来说是难逢的大喜,若是拿出那诗笺来问他,岂不是惹得谁都不痛快?
袁熙坐在屋中无事可做,水柔拿出针线低头缝着袜子,好似全身心都在眼前的活计中,只是手里的针慢了很多,缝一下忘一下,过一会儿发现错了拆开再缝,袁熙在屋里转了几圈,就想往外走,水柔头也不抬得说:“又往哪儿去?又去院外呆坐着吹风吗?昨日阳光好,今日这天阴沉沉的,再坐石头上呆两个时辰,非着凉不可。”
袁熙的手停在门上,她语气淡淡得絮叨,在袁熙听来却如天籁一般,她还是关心我的,怕我着凉,没有抬头就知道我要出门,眼里还是有我的。
袁熙想着冲到她面前抢过她手里的袜子扔到床上,抓着她手往外就走,水柔不依说到:“这眼看就下雨了。”
袁熙回头看着她说:“原来说好带你出去的,今日非去不可,不怕大叔大娘见了笑话,我就扛着你出去。”
水柔知道他的性子,只好无奈随他往外走,出了屋门望了望天,黑云已压下来,嘟囔道:“要不和冯大娘借把伞吧?”
袁熙却没听见她的话,也没看天色,心里窃喜着,想起那次母亲惹怒了她,也是硬扛回来的,早知道这招管用,还用昨日坐在石头上吹风吗?夜里也如法炮制,过一阵子,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还能走得了吗?
两人离院门远了些,袁熙才慢下脚步,紧攥着水柔的手也松了些,侧脸朝水柔傻笑,笑里又有几分得意,水柔假装没看见,板着脸问:“我们去哪里?”
袁熙笑笑:“听说今夜街市上有灯谜大会,为明日上金榜的贡士们应景取乐,这会儿应该都挂出来了,我们先睹为快。”
水柔心里小小的雀跃着,母亲在世的几年,每年元宵节父亲都要带着母亲和她去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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