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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君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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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知,今日听说这节,就对佛教感了兴趣,一边麻利做着斋菜,一边问尤青些问题。。。。。。
袁熙的忙碌超出预料,原来这豫章县令已空置半年,诸事由县丞代管,县丞本豫章士绅之子,一向闲散惯了,半年来累得苦不堪言,这下盼来了县太爷,追着袁熙要把方方面面的事都移交给他,衙内其他人也急着拜见县太爷,一为套近乎,二为诉苦水,三为禀报份内事务。夜里水柔看袁熙疲惫得按着太阳穴,忙过来给他揉着,又让他趴下为他推拿肩背,一边跟他说了明日想去彭泽西林寺一趟,袁熙抱歉得笑说:“柔儿,我这里实在忙不过来了,不能陪你前去。。。。。。”
水柔笑说:“不碍的,和尤青姐姐一起去,她每年都去的,你放心吧。”
袁熙翻过身来枕着头笑看着她:“还是派两个衙役跟着吧。”
水柔趴在他怀中:“不用了,那么大排场做什么,尤青姐姐应该带仆人的,要不那九九八十一道斋菜也没法拿过去呀,我跟着就是了。”
袁熙抚着她头发:“也好,早去早回,忙过这一阵,再陪柔儿四处走走,看看这江州的山水。”
两人相拥睡去,一宵静谧无话。。。。。。
第二日水柔一早出门,马车已在后门等着,尤青拉她上了马车,一路往彭泽而去,行至西林寺所在的香山脚下,就听官道前方一阵急促的锣声,掀开车窗看去时,浩浩荡荡来一队人,前面官差鸣锣开道,后面两个官差各举着牌子,分别写着肃静回避,再后面是一个大红的牌子,看不太清写的什么,随后才是一辆马车,阔大的车沿上坐着两个中年嬷嬷,马车后面跟着七八个穿着光鲜的小丫鬟,尤青忙让随行人避在道旁皱眉道:“好大的排场,就算是知府夫人,本知道今日人多,就该轻车简从,竟拿了知府老爷的行仗来吓人。”
水柔兴奋笑着拉拉她衣袖:“青姐姐怎么知道这是知府夫人呢?以为这场面都是书里才有的,原来当官的真有如此排场。”
尤青笑说:“知府出行鸣锣九下,刚才是九声一歇,我猜是知府的行仗,可马车旁和马车后只跟着嬷嬷丫鬟,所以定是女眷,这位夫人呀是续弦,原来的夫人三年前因病去了,去世刚满百日就续娶的她,过门一年多就生下一儿子,因年轻貌美能说会道,知府非常宠爱,每次出行都好大的排场。”
水柔吐吐舌头:“老夫少妻,也是一可怜人呢。”
尤青嗤笑一声:“可怜吗?原来的夫人是她的表姑,听说四年前知府携夫人去岳丈家探望,那会儿还不是知府,是一个从五品的知州,她一个乡野女子,看人家赫赫排场,非要去伺候生病的表姑,不知怎么和表姑父勾搭上了,她这表姑出了名的贤德,多年有病在身膝下也无一儿半女,知道后非但没有半分责怪,竟一直留她在身边。”
水柔不可思议看着尤青:“青姐姐的意思是她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表姑去后可以续弦?我不信这种道听途说,那个女子不愿意找一个年貌相当的相公呢?定她是有自己的苦衷。”
尤青看着她笑:“也许吧,不说她了,八月十五中秋三日休沐,第一日县太爷定会带着你去赴知府家宴,到时就会见着她的。”
水柔拉拉尤青袖子:“青姐姐还是给我讲讲佛法。”
知府夫人的队伍走过,她们的马车才上路,车行到前面三岔路口又不走了,竟是知府夫人的仪仗退了回来,尤青笑说:“我们下去多走几步,前面不远也就得弃车登山了。”
水柔和她下了马车,随行的人挑着斋菜跟在身后,前面马车中传出清脆的斥责声:“怎么不走了?”
鸣锣开道的官差忙过来弯腰禀报说:“禀夫人得知,前面是慕容山庄的马车,江州百姓碰到慕容山庄的车马,依例都要避让,感念他们家世代神医,为江州百姓造福。”
车内的人咬牙道:“依例?这例可是朝廷皇封的?”
官差朗声说:“是我们江州百姓自愿的。”
车内的人有些怒气:“百姓自愿的?本夫人若不愿呢?”
两个嬷嬷忙说道:“夫人,我们若强行超过去,道边这么多江州百姓,若是激起民怨,老爷那边不好交待,再说这次出行的仪仗老爷若知道了。。。。。。”
车内的人这才温言问道:“那我们眼下。。。。。。”
另一个嬷嬷说:“也不差几步了,还请夫人下车,我们步行上山就是。”
车内的人下得车来,水柔和尤青远远看过去,身段高挑,柳眉弯弯下一双丹凤眼,鼻梁细挺,饱满的红唇微微上翘,手搭在嬷嬷手臂上,指甲上粉红的丹蔻亮闪闪的,一袭水蓝色的衣裙勾勒出细腰丰臀。。。。。。水柔偷偷在尤青耳边说:“她真漂亮呢,这颜色一般人穿着难免被衣服夺了颜色,穿在她身上却衬着白皙的脸庞更为动人。”
尤青扯扯嘴角:“你这么个美人儿,竟觉得她漂亮,可真是。。。。。。我看她比你差得远了。”
水柔羞红着脸:“青姐姐也太夸奖我了,还是接着说佛法吧。”
两人一路说笑着来到西林寺,善男信女摩肩接踵,女左男右排着队进大殿中进香,有小沙弥看见尤青过来双手合什微笑说:“女施主来了?我们住持方丈有请。”
水柔学着尤青的样子双手合什谢过小沙弥,一行人跟在他身后从侧门进了大殿,方丈室里迎出一位脸色红润慈眉善目的僧人冲着尤青笑,尤青指着水柔说:“这是我们新来县太爷的夫人。”
方丈眯眼看了看水柔笑呵呵说:“尤施主带来一位有慧根之人,老衲欢迎。”
这时小沙弥过来对方丈耳语几句,方丈笑笑:“既如此,让她进来就是,世间众生相既是如此,不必生了厌烦。”
尤青和水柔把斋菜一一奉给伙房过来的僧人,方丈笑眯眯看着说:“就等着尤施主这斋菜呢,要不午饭还不够,今年敝寺接待的云游僧,比往年增了三成。。。。。。”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人银铃般的笑声,随着笑声进来的正是在山下刚刚见过的知府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盂兰盆节:凡佛弟子行慈孝者,都可于七月十五僧自恣日、佛欢喜日,备办百味饮食,广设盂兰盆供,供养众僧,以使现世父母增福延寿,过去父母脱离恶道。
关于妾室不能扶正的问题:
这个我查了相关资料,从春秋时期就有规定,男子只能有一妻,妻死可以续弦,但小妾不能扶正,虽然是架空,也不能太离谱,所以我改了,改完发现更能凸显尹兰漪的性格,亲们见谅!
关于入V,
一不小心竟然V了,自己写的文文竟能V;我是欣喜感慨紧张害怕,欣喜的是自己写的文能得到认可;感慨是从未想过写文会如此不易,好几年坐在电脑前也没事,三月份写文以来颈椎酸疼手臂发麻,不过既然是爱好,就是痛并快乐着;紧张的是年底工作很忙,能不能保质保量更文,害怕的是一旦写得不尽如人意,怎么对得起亲们追文的热情,尤其是入V后还要亲们掏出荷包里的银子,虽然千字三分钱,可也是钱呀。。。
尽最大努力吧,尽最大努力回报亲们的支持,九十度鞠躬,谢谢,爱你们!
39
39、盂兰盆节(下) 。。。
知府夫人笑着进门来,手里端着的木盘交到方丈手里,掀开上面盖着的红绸子,银锭子装得满满的,脸向着方丈眼睛瞄着水柔和尤青面前的斋菜说:“住持大师,这些应该够置办合寺上下几年的斋菜吧?”
住持方丈微微笑着:“够的,多谢女施主布施。”
知府夫人目光移到水柔身上脸上微微一愣,盘着别致的发髻,发间一支普通的珠钗,双耳上也只有两个珍珠坠子,月白的衣衫,仔细看才能发现上面的浅粉色暗花,通身上下洁净无尘,素净的脸庞让人见之忘俗,双眸低垂着专注得把手中的斋菜递给火头僧,知府夫人就觉心中有些发堵,移步到尤青身边问:“请问这两位夫人打哪儿来呀?”
尤青笑笑:“我们是豫章县府的。”
知府夫人一笑:“噢,既那么远,这大热天的带这些斋菜来,怕坏不说费时费力,何苦来哉?不如布施些银子吧?”
尤青笑了笑,方丈双手合什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有所不知,这盂兰盆节本就讲究世间行慈孝的子女,在这日备办百味饮食,广设盂兰盆供,供养众僧,以使现世父母增福延寿,过去父母脱离恶道。这位尤施主每年这日都备办九九八十一道斋菜,备好后因天气炎热,要放到深井中一夜,第二日一早拿上来趁着凉气未散,放入木箱中,木箱里面有厚厚的棉垫子隔着外面的热气,拿到寺院中都还是新鲜可口,寺内僧众都喜爱她的手艺,就是老衲也总嘴馋等着,如果老衲没有记错,尤施主如此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吧。如此费心费力,所以说银子虽好,斋菜更能显其诚心。”
尤青朝方丈点头笑笑:“住持大师记得没错,是第十个年头了,住持大师说的诚心,我倒觉得惭愧,今年因忙了些,差点忘了。”
住持大师朝着水柔笑道:“今年忙可跟这位女施主有关吗?虽说差点忘了,可又带来一位有佛缘之人,我看今年的斋菜也添了新花样,更是用心精致。”
水柔浅笑着,尤青说:“大师说的没错,那些新花样就是她做的。”
知府夫人看他们自说的热闹,当她不存在,心里有些气,抬脚到了门外扬声说来人,身边的嬷嬷应声而来,知府夫人问道:“这盂兰盆节难道非来西林寺不可吗?江州府内就没有别的大寺院了?”
嬷嬷低声说:“夫人,西林寺最富盛名,住持方丈修为也最高。”
知府夫人鼻子里轻哼一声:“明年换个寺院,现在就想一个。”
嬷嬷看了看方丈室内低声说:“一山之隔有个东林寺。”
知府夫人朝着方丈室大声说:“明年就去东林寺布施,要给今年双倍的银子。”
说完转身就走,方丈从屋内出来双手合什道:“恭送女施主。”
知府夫人头也不回说声不送,袅娜而去。方丈摇头一笑回到屋中,尤青和水柔已经把斋菜悉数交到火头僧手中,方丈请她们挪步到大殿中上香,两人叩头拜佛到一炷香燃尽,起身时方丈拿一个签筒过来,笑着让二人抽支签。
二人伸出手去,水柔手中的上面写着宁静以致远,淡泊自怡然。方丈说道:“施主最近会有一些烦心事,如何去得心烦,签上这两句以女施主之聪慧,必是明了的。”
水柔谢过,方丈又看尤青的,上写瑶琴尚在御,新声欲代故。方丈眉头微微一皱,再看尤青脸色已是煞白煞白,目光呆滞嘴里喃喃说着:“这一天还是来了。”
水柔过去扶住她,方丈微笑说:“尤施主为人良善热忱,又虔诚礼佛,佛祖会保佑你的,签上说新声欲代故,并非已代故,事情还有回旋余地,不要太过忧心。”
尤青敛了心神强笑着谢过方丈,只是笑容里十二分苦涩,两人辞别方丈大师下山登车回转,水柔一路劝慰,尤青神情茫然无措:“早知道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到县衙时天色已晚,水柔下车前又安慰尤青一番,并嘱咐她贴身的丫鬟芳儿照顾好她,才回到屋中,屋中只点着那盏花灯,四壁都是花影在动,袁熙靠在床上听见门响,起身过来拉住她手:“可回来了,再不回来就找去了。”
水柔靠在他怀中一笑:“还真是累。”
袁熙拉她坐下,出门端来饭菜笑说:“尤青真是个细致人,留了一个家仆为我们备好了饭菜,快吃吧。”
两人吃着饭,水柔就说:“今日尤青抽了一支卦签,说是瑶琴尚在御新声欲代故,我觉着是姚县丞要纳妾。”
袁熙点点头:“这姚县丞出身士绅,性子风流雅致,纳妾怕是免不了的。”
水柔放下筷子盯着袁熙:“没有法子阻止吗?”
袁熙摇头:“男人有几个姬妾实属正常,何况他这样的士绅子弟,而且这是人家的家事,想要阻止只能看尤青的本事了。”
水柔叹道:“尤青现在被那支签搅得六神无主,又能使出什么本事来,尤青那么好的人,长相端庄人又热情能干,为他生了一双儿女,竟还不满足,也不怕伤了妻子的心吗?你既是他的上峰,为何不能阻止?”
袁熙拿起筷子放到她手中:“柔儿先吃饭,吃完还有事呢,上峰也不能干涉他人家事,人家又没有触犯律法。”
水柔把筷子放下,噘着嘴不说话,袁熙又把筷子放到她手里:“好好好,我答应你,找机会劝说几句,听不听就看姚县丞的了。”
水柔说:“不行,只劝说不行,要想法帮着尤青阻止他纳妾。”
看袁熙点头应下,才笑着吃饭,饭后袁熙献宝一样拿出两盏荷花灯来,做得虽粗糙,水柔还是眼睛一亮:“子昭自己做的?”
袁熙点点头:“你走后,我问了问这盂兰盆节的讲究,说是有夜里到江边放荷灯之说,我就跟姚县丞学着做,做得不太好看。”
水柔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喜滋滋说:“我看挺好,我挺喜欢的,子昭有这份心就好。”
袁熙把手指凑到她眼前撒娇说:“柔儿,我的手指被竹篾子划破好几处,你看看。。。。。。”
水柔忙点亮灯烛仔细看着,拿出备着的金创药膏给他抹了,嘴里絮叨说:“真是,也不小心点,有几道口子还挺深的。。。。。。”
袁熙瞅着她直笑:“柔儿心疼我吗?”
水柔朝他手指上的伤口吹着气说:“自然心疼了。。。。。。”'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回头看袁熙促狭得笑着,在他脸上轻拍一下:“谁心疼了,才不心疼呢。。。。。。”
袁熙抱住她好一阵厮磨,才拉着她手提了荷灯往江边走去,到了时沿岸站满了人,江中飘着各式荷灯,气派的小巧的双层的并蒂的,水柔看得高兴,弯腰放下手里的荷灯,袁熙也要放时,水柔瞥见里面有一张字条,伸手说:“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袁熙忸怩说:“眼睛真尖,就怕你看见,刚刚才放进去的,别看了吧?”
水柔不依,袁熙趁她不备,荷灯放到水里,水柔就伸手想拿回来,脚下一滑惊叫一声,唬得袁熙忙伸手拦腰将她抱回,低低在耳边说:“真那么好奇呀?我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感谢岳父岳母将柔儿生得这么好,又教得这么好,把我的祝福带给他们。”
水柔依在他怀中半天没有说话,袁熙在她耳边问到:“怎么了?嫌我不给你看?”
水柔低笑道:“子昭总说挑不出我的不好来,我呢,也是一样,挖空心思也没想到子昭有什么不好。”
两人就一起笑起来,身后有人说:“县太爷也携夫人来了?真是巧啊。”
回头看时,正是尤青和姚县丞,这是水柔头一次见着他,看上去是温和有礼的端方君子,姚县丞看着水柔微微一怔,作揖见礼笑道:“内人总说县令夫人生得美,今日头一次看见,真正是素若春梅绽雪,洁若秋菊披霜,静若松生空谷,神若月射寒江。。。。。。”
水柔扑哧一笑:“县丞大人谬赞不敢当,倒觉得青姐姐容貌端丽为人热忱性情贤惠,我要学着青姐姐才是,我家夫君也总是羡慕县丞大人有青姐姐这么位佳妇呢。”
姚县丞看看尤青点头:“那是自然,娶尤青为妻是我的福气,下午和县令大人一起做了荷灯,拉她来放还忸怩着不来,央求半天才一起出门。。。。。。”
尤青这才笑了笑,水柔过来拉住她手笑说:“县丞大人,跟青姐姐说几句话行吗?”
姚县丞连忙点头,水柔四顾无人悄悄对尤青说:“青姐姐放下烦心才是,县丞大人这不和你好好的吗?真有事情来了我们一起想对策,眼下无事千万不要乱了心神,免得心神恍惚再生了是非。”
尤青叹道:“我都明白的,他今日竟亲手做了荷灯给我,以前总是街上买了来,我这心里也极高兴,想到那签,就更生了烦忧。”
水柔悄悄指指姚县丞所在的方向:“正关切得看着你呢。”
尤青就一笑:“我这是庸人自扰,该来的总会来的,到时再说把,走,一起放灯去。”
水柔笑着推她:“青姐姐快去吧,和姚县丞一起放灯,我们已放过了,他明日头次升堂,我们早些回去歇息了。”
水柔看着姚县丞尤青走到江边,听到尤青的说笑声,才转身与袁熙回县衙去。躺在床上还是不放心尤青的事,对袁熙:“我看他们两个夫妻情深的,姚县丞怎么会纳妾呢?许是抽的签不灵验吗?”
袁熙揉揉她头发:“男子纳妾自然有夫妻不合的,但大多与感情无涉,有的是出于传宗接代,有的是图个新鲜,有的是出于身份考虑,有的认为男子理当妻妾成群,柔儿也别忧心了,我答应你,万一姚县丞真要纳妾,我尽我所能阻止就是。”
水柔这才高兴起来,重重亲他一口问道:“子昭明日头一次升堂,心里紧张吗?”
袁熙在她脸上香一下说:“不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
水柔觑着他打趣说:“真不紧张?我怎么听着声音发颤呢?”
袁熙就笑:“发颤不至于,紧张呢确实是有一点,万事开头难,柔儿尽管放心,明日去八字墙看告示就是。既然尤青抽签了,柔儿抽的是什么?”
水柔一说,袁熙把她抱在怀中:“不管什么烦心事,还是那句话,万事有我。”
40
40、衙前衙后 。。。
水柔头一次看见衙门,县衙坐北朝南,大门外分列两道砖墙,沿着门侧斜着往左右前方扩散,水柔笑道:“这斜着砌的墙倒是头一次见,怎么看着象个八字?”
尤青笑说:“没听说吗?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水柔也笑,门对面有一照壁,大门和照壁之间一东一西两座小亭子,近前看时,一座叫申明亭,下面悬挂着几块黑色木匾,亭下柱子上一副对联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道德泱泱密之永存,另一座叫旌善亭,下面悬挂的木匾换成了红色,也有一副对联曰人无信不立,天有日方明。
因今日是新到任县太爷首次升堂问事,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过一会儿有衙役出来,大门左右贴一副隶书写就的对联,墨汁尚未干透,正是袁熙的字,水柔听着一片叫好声,不由抿嘴而笑,尤青在耳边念道:
当门矗数仞青山,看飞泉泻玉,古木笼烟,一派生机齐到眼;
环城有万家赤子,计春雨催耕,秋灯课读,四时民事总关心。
又过一会儿,出来两个衙役,一个拎着浆糊桶和刷子,一个拿着几张告示,都是贴在旌善亭的,字体成了端正的楷书,有修桥铺路赈饥施药,有施棺木葬无主之骸,拾遗金而不取,有化盗为良解纷息讼,还有一些日常小事,如谁家孝悌为先,谁家救助孤苦,谁家帮助婚丧一一详细列举,也都是袁熙亲笔。
众人看完齐齐聚集到申明亭下等着,衙役出来却将一张告示贴在八字墙上,围拢过去看时,上写:告于百姓们,七月天气炎热,避暑纳凉。下面盖着篆刻大印,豫章县印,旁边写着袁熙的名字,有好奇的就问:“官差大人,这旌善亭都贴满了,申明亭怎么什么没有?”
衙役转身对着人群说:“袁大人有令,申明亭榜板张贴有关百姓名声,务必慎重,仔细勘察属实,琐事即行教化,若累犯三次才张贴榜板,行大恶者则绝不宽贷。”
人群中又有人说:“县太爷今日就这一张告示不成?”
衙役道:“今日就这一张安民告示,若再有诉讼,会张贴判词。”
衙役转身回去了,留下一帮看热闹的人顶着酷暑,抻着脖子等着有人来告官,好看看新任县太爷判案的本领,过一会儿果真有几个人不负众望,吵嚷着过来要见官,有好事者上前去问根由,原来是一对夫妇吵架,邻居不堪扰闹拉他们来到县衙,衙役听见动静出来喊他们进去,众人刚要跟进去听审,这几个人都红着脸出来,低着头不说话匆匆走了,衙役拿了判词贴在八字墙上,众人看了大乐,连说袁大人有趣,水柔手搭凉棚看去,上面写着:
夫妻吵架,常事;邻里相告,生事;
衙役申报,多事;本县不准,省事。
尤青抱着水柔胳膊咯咯得笑:“哎呀,昨日的郁结之气,这会儿啊,看了这判词,竟都散了,回头好好谢谢袁大人。”
水柔也不住笑,想象着他坐在堂上的样子,真想去捧了他脸狠狠亲上几口,做梦也没想到他做官也能如此有声有色又有趣味,笑着拉着尤青说:“青姐姐,该准备午饭了,我们回去吧。”
尤青点点头:“这两日那个王婆子做的饭菜可合口吗?”
水柔笑说:“这里的饭菜口味偏甜软一些,我们的口味要咸一些,已经跟王大娘说过了。”
尤青又笑:“王婆子啊,早跟我说了,每餐都是你亲自下厨,她只是在旁边做个帮手,你呀,就是太勤快了,袁大人真正好福气。那天和袁大人一起找人牙子挑两个仆人吧?你也找个贴身的小丫鬟服侍。”
水柔一听人牙子,心跳就加快些:“怎么?真有人牙子吗?不是说崔大相国严令禁止人口买卖吗?”
尤青说:“人牙子手中也都是判了流刑监禁的官员富商家中的眷属,能买下他们呀是救他们的命,时间长了卖不出去,男子就要沦为苦力奴,女子难免就会进入娼门。”
水柔点点头:“既如此,就看看吧,能救得一个是一个,只是子昭他,怕是不能得空。”
尤青笑道:“逢十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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