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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捕捉手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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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快上来吧,赶这么多天路难得能睡一次安稳觉,安心,我睡觉不闹腾的。”贺知舟打了个哈切,语气懒洋洋的,看得出他已经是十分倦了,眼睫上都沾染了晶莹的泪珠。
赵如徽看着他宽松中衣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胸膛,突然觉得这个画面有点迷,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甚至可以说是放诞不羁邀自己同睡,要不是知道贺知舟作为女强文男二的笔直性向,只怕是都要以为他在光明正大地引诱自己了。
不过……引诱?赵如徽面色古怪了一瞬,把脑海里面的什么“白纱飘飘”、“娇声软语”一系列完全不适合贺知舟的词语毫不留情地从脑子里面踢了出去,这才终于也脱下了外袍,坐到了床榻上面。
木质的床榻大概是有些年岁了,光光贺知舟还好,但是等到赵如徽也坐下去的时候就很明显地听到了有些不堪重负的“嘎吱——”一声,到不至于说要塌,但稍稍一动就有自然扩音什么的,也真的是个蛮尴尬的事情。
两人对看了一眼,显然都是想到了白天时候“战况激烈”的隔壁,一时之间默默无语,还是贺知舟给面子地翻了个身,把脸面向了墙壁,拒绝了和赵如徽没有意义的僵硬对视,重新闭上了眼睛。
如何快速进入深眠也是一种学问,暗卫影卫们在外执行任务,有的时候任务紧急很可能一天里面只有一两个时辰的调整时间,而在这时候不轻易浪费养精蓄锐的时间,确保自己在深度睡眠之中得到充分的恢复就成为了十分重要的事情。
贺知舟没有多想,闭上眼睛之后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一如他之前说的一样,他睡觉一点儿也不闹腾,甚至除了很少动弹以外,他还喜欢靠着墙睡。赵如徽躺着躺着竟然还觉得自己的底盘越发多了起来,微微一转头,这才看见了缩在一边几乎是贴着墙壁的贺知舟。
醒着的时候明明凌厉高傲、张牙舞爪,可如今这睡着了,竟然是这样一个没有防备的乖巧姿态。赵如徽之前在小船上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贺知舟睡着时候的反差,可直到如今,也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赵如徽勾了勾嘴角,而后翻了个身看着墙顶。
现在窗外的雨依旧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窗子上一阵“噗噗噗——”的撞击声,风声也越来越大了,简直如同凶兽低声的嘶鸣和呜咽、低低沉沉,显得不详又不真实。
赵如徽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被带回到了那一片雨夜。那也是这样一个狂风骤雨的日子,不止有风有雨,还有那隆隆的雷声,以及爆裂一般的轰然巨响——泥土飞溅,山石崩塌,即便是他一向高傲,自诩为真龙天子,但在那样的天地之威下,也全然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
三十多名的暗卫,加上他们的主子,皆埋骨于那样一场可怖的泥石流下,尸骨无存!
即便赵如徽不知自己怎么会阴差阳错地又在那神奇的现世重活一遭,但在那以后很久的一段日子里面,他都见不得高山巨石,厌恶暴雨雷电,甚至从来不会在雨天出行。
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一直被困在阴影之中,止步不前,所以在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逃避懦弱之后,他又刻意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去克服、去习惯,终于在与常人无异。
直到如今即将故地重游,心中潜藏的心魔才不甘寂寞地挣扎而出。
但这次,心魔不是因为畏惧于那等浩海天威。赵如徽冷笑了一下——毕竟,当初那场如此巨大的泥石流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尚且难分辨的很呢!
黑夜里,赵如徽面无表情地睁着眼睛,神色之冷厉堪比嵩山之石。他的冷冽气息好像是影响到了旁边的贺知舟,让他即便是再熟睡之中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轻声呻丨吟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好像随时都可能惊醒过来。
赵如徽微微一愣,下意识望了过去,那张薄唇因为主人此刻侧靠着枕头,此刻稍稍嘟起,随着一呼一吸还有微微的起伏,整张脸上都多了几分平时看不见的稚气可爱,到像是个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毛头小子,又哪里是他精明高傲的影卫首席?
然而赵如徽的心却蓦然软了些许,他忽视了窗外那呼啸的风声雨声,改而目不转睛的看着贺知舟呼吸间翕动的薄唇,连带着自己的呼吸也随着那浅浅的律动,一起,又一伏。
不知什么时候,靠着墙的贺知舟下意识地朝着热源凑过来了一些,赵如徽没有嫌弃地轻搂住了他的腰,只没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也安稳地进入了浅浅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忙着回家没什么时间码字,好困哦,没啥精力捉虫了,明天再说吧……【瘫倒】
国庆和中秋一起到了!祝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呀~当然有时间一定记得来看更新哦!么么啾,爱你们~
第22章
赵如徽的生物钟其实一向比贺知舟要晚上一个时辰,但是这会儿大概是心里有事,天还没亮就已经清醒了过来。看了看两人的姿势,很是淡定地收回了手,以免他的首席大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生某种不可言喻的惨剧。
既然醒了,赵如徽也不继续赖在床上,自己披上了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洗漱去了。他打理好自己,见伙计们已经煮好了早饭,就要了一些清粥小菜,还有两个薄皮大馅儿的肉包子,就端着上了楼。
这回开门的声音惊醒到了贺知舟,他整个人一怔,从床上反射性的坐起,右手回摸匕首却摸了个空,这时整个人才恢复了些意识。但此刻不免还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味,半眯着眼带着三分茫然三分不耐,斜睨向赵如徽。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脸上还有侧睡时压出来的淡淡红痕,乌黑如墨的长发在睡过一觉之后不可避免有些凌乱,额前的小碎发翘的很是张扬,整个人看起呆呆萌萌,没有他平日里的半点杀伤力。
赵如徽垂首,把自己下意识浮现的笑容面向了餐盘里面的早饭,带平复了嘴角的弧度以后,才跨步进了屋子,“抱歉,打扰到贺首席了?现在还早,贺首席如果累的话吃些早餐再继续休息?”
贺知舟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虽然窗户未开,但从窗缝里面依稀透入的晨光确实是可以看出天已经大亮,贺知舟揉了揉眉心,收回了刚才面上的不善,“不用了,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就来。”
赵如徽笑着答应,帮他盛好了米粥,而后等他上来一起用饭。
稀粥加上寥寥小菜,早餐虽然清淡,但量也足,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只是贺知舟在用饭的时候却有些变扭,好几次伸手揉了揉腰,不自觉神色疑惑地喃喃“奇怪,难道昨晚上睡姿不好?”
吃着包子的罪魁祸首眼观鼻鼻观心,在喝完了最后一口粥之后主动提议,“贺首席腰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您按按?”
贺知舟惊讶于他的细心与热心,对他的态度更是缓和,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有些僵,还没这么娇气。”
赵如徽于是心安理得地笑笑。
天空之中已经不再下雨,偷了好几日懒的太阳终于慢悠悠地从洁白的云彩下面探出了身形,两人背了包裹,兀自继续赶路。虽然没有了马,但他们两人的脚程也半点不慢,两三日过后,就到达了宣州的边界。
宣州附近多山,是盛产木材草药之地,这两类的店家数不数胜,常常有附近州县的商人来采买草药物品,所以见到陌生人入城也见怪不怪。而他们两人亦是入乡随俗,一路上停停走走,也看了不少的商家店铺。
不过两人都是敏锐的人,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了这宣州的些许古怪,这里的百姓虽然是富饶,但这一路走来,他们却发现不管是叫卖食物的还是贩卖药材的,大多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反而很少看见在街上劳作工作的青壮男子,再有,这坐城里的白事好像是远远超过了其他地方的频率,不少人都是披麻戴孝,要不然就是手上系着白布。
赵如徽和贺知舟彼此对视了一眼,这几日他们磨合下来也算是默契,马上看明白了彼此心中的凝重,正巧前面有一个粗衣麻布的女人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什么药材,赵如徽笑了笑就直接点头头。
“婶子,我们是隔壁州来的,爹爹大寿,我和弟弟打算买点上好的药材回去孝敬他老人家,您这里可有什么合适的?”赵如徽笑意盈盈。
“有,有,您进来看看?”女人一听有生意上门,顿时更加热情。
两人都应声答应了,然而就在女人转头带路的时候,贺知舟却有些不满地撇了他一眼——谁是你弟弟?
赵如徽无辜耸肩——不才,今年二十四,虚长贺首席几岁。
女人没有看见他们短暂的交流,小心翼翼地从架子上面拿下来了两个大盒子,边给他们看边介绍,“这是起码长了五十年的何首乌;这是近百年的野山参!都是我家那口子上山采到的!您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快百年的山参?这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东西了,即便是有些达官贵人的手里也不一定会有多少的宝贝啊,婶子,您既然会有?”赵如徽神色诧异。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咱们这儿别的没有,药材还是很多的,我那口子也是正好捡了漏。”
“哪里,之前我们也去了几家,他们就没有年岁形状这么好的野参,您丈夫一定是好运气的人……诶,婶子,怎么没见到您丈夫啊?”赵如徽装着不经意提到的模样,好奇的问上了两句。
“之前知州大人招人进山,就跟着去帮工了,也不止我们家那口子,这儿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啊,基本上都去了,有的帮着去驱赶猛兽,有的就负责伐木开道……”女人道。
“驱赶野兽?那不是很危险吗?”
“已经比以前好上许多了,”女人提到这个的时候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您怕是不知道,我们这以前可没有现在这么富裕,到处穷山恶水的,又多毒蛇猛兽,危险又平困,多少人一如山就尸骨无存,就连朝廷的官老爷都不愿意来我们这儿任职。后来大人也实在是没辙,这才咬牙决定呼吁大家一起进山——人多力量大,虽然还是有伤亡,但也总比之前的有去无回来的强上许多!”
“山中猛兽众多,人要深入山林和野兽争抢地盘必然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就算是你们能够驱赶走了野兽,那些毒虫和毒蛇也足够让人防不胜防,死伤——怕是不小吧?”
女人苦笑了一下,神色之中带着缅怀和无奈,“已经比以前好许多了,我们这片山以前一直被成为死亡之山,一开始大人号召大家一起进山的时候谁也不肯,还是大人他再三保证,这才有了第一批入山的人,虽然也有人受伤,但比起带回来的珍贵药材来说已经是相当值得了!这才有了之后大家的险中求富贵。”
“挖出来的药材越来越多,大家都往外贩卖,渐渐的,咱们这盛产药材的名声才了出去了。”
“也是吸引了不少人来此吧。”赵如徽感叹了一句,女人对他友好地笑了笑,点头肯定了他的话,然而贺知舟却敏锐地觉得这话轻飘飘的,直觉上感觉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那这草药……?”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
“这个何首乌就很好。”赵如徽爽快地给了银子,然而他出了门,却笑眯眯地把手里这个不小的何首乌给了贺知舟,“送给你。”
“送给我?”贺知舟诧异,“我要这玩意儿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自己不想要才随手扔给我的吧?”
“何首乌补气血,还可以乌发,难道不是比老山参适合首席大人?”赵如徽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反而故意开玩笑似地冲着贺知舟眨了眨眼睛。
贺知舟一时尴尬,除了莫洛,很少有人送他东西,偏偏这一个月来不是那颗烫手的珍珠就是这药材,他一时间拿着个巨大的何首乌有些无所适从,好半晌才默默放进了包裹里面,这才开始讲起了正事。
“那个女人说的话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多少猎人都是靠山而居,就算是这山中真的野兽众多,但按理来说也不至于凶险到有去无回、尸骨无存的地步。”贺知舟显然是觉之前女人说的话十分奇怪。他又看了一眼点头的赵如徽,微微皱眉,“你刚才语气不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妥?”
赵如徽倒是没想到他还有如此细致地观察自己,对他笑了笑才开口,“只是突然想到,既然一个地方盛产药材,那么被吸引过来的除了买卖药材的商户以外,自然也有想要碰运气的其他采药人才是吧?”
可怎么偏偏他们一路上过来,都没有看到过一个外来采药的人?
赵如徽的意思贺知舟只略微思考就已经明白,只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所谓英明的官老爷必然是有很大的问题,贺知舟微微沉吟片刻,还是道,“现在事态不明,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不如这样,你上山走一次,我去那个知州的府邸探上一探,一旦有什么意外立刻退回来就是,暂且不急于一时。”
他们两人商议好了会面的地点以及时间,就直接兵分两路。赵如徽看了一眼那层层叠叠的青山,面色不改,脚步一点,顷刻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人迹之中。
第23章
青山之中多虫鸟,之前的几日大雨让整座山中都带着潮气,湿寒的空气无孔不入,让人感觉极为阴凉,而这林中也果然如那个女人所说,外围大多是一些伐树的年轻男子,而更加深处,十几人一小组深入寻找药材的则大多是是一些壮年男子,其中不乏看起来十分有经验的人。
赵如徽跟在他们的身后,倒也不急于去探查这树林更深处的地方,仅仅是跟在这群男子的后面仔细查看,在这所有人里面,倒是让他依稀发现了一个练家子模样的人,倒不是说他的身形有多么强壮,而是他呼吸平稳又绵长,和旁人并不相同,而且他每一个跨步都四平八稳,好像半点也不受这湿滑山路的影响。
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赵如徽自然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行动,与此同时,他也更加小心地潜藏起了自己,他有感觉,这个大汉好像是带着某种目的性地把这群人往一个固定的方向引。
大概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左右,一名在远处采药的男人骤然惊叫来了起来,“陈、陈三!!你们快来看,这不是几天前失踪的陈三吗!?”
在这样的环境里地上那具尸体早就已经腐烂了大半了,甚至已经没有了全尸,胸腔以下仿佛是被什么猛兽所撕裂啃咬,五脏六腑倒翻在外,看起来极为血腥。所有听了叫声围上来的人都面露悲戚的神色,惶惶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刚才被赵如徽特别注意的那个男子推开了众人,神色凝重地翻看了一下尸体,“是被猛兽撕咬留下的痕迹……看伤口,应该是有大虫,而且不止一只。”
“大虫!?怪不得陈三他们一对人都尸骨无存,没有半点儿的影讯!”
“婶子还在家里等着他呢,这,这样子,让她怎么承受的住啊……”
几个男人都十分哀伤,那个男子也面露了几分悲戚的神色,但不久之后还是开口,“为了防止有疫病感染,还是按照老规矩火化了吧,再赶紧把这山里有大虫的消息告诉大家,让大家伙这几天都谨慎一些。”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按照这男子所说地做了,他们火化了尸体,又是各自轮流祭拜一番。天已经开始暗了,这几人不敢在山上过夜,这才急急忙忙地一起下山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之后,赵如徽也从后面走了出来,他看着那一块火化的焦地微微皱了眉,却依旧没有下山,而是在这附近仔细地探查了一番,尤其是一些低谷和洞穴处细细翻找。直到……他在一处山谷下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微苦。
赵如徽最后记下了这里的方位,而后面不改色地出了山谷,这才终于下山去了。
距离他和赵如徽约定的时间已经快过去两个多时辰了,贺知舟的面色多少带着些焦急,眉头也微微皱着,一个人独自靠在墙头四处张望。
直到看见赵如徽安然无恙地过来,才总算是悄然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双手抱胸,不悦皱眉,“你最好确实是发现了什么。”
赵如徽抱歉地笑笑,把刚才在山上发现尸首的事情告诉给了贺知舟,并且在最后补充,“虽然我站得远不能够确定那个男人真正的死亡原因,不过我可以肯定,那绝对不会是大型猛兽的啃咬痕迹,如果真的是大虫,伤口的撕裂应该比这更加整齐一些,而不是这样零碎的痕迹。”
贺知舟静静听了赵如徽的描述,面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他暂时没有分析什么,而是将自己在知州府邸探查到的事情同样讲给了赵如徽,“那个知州,他之前是通州的一个小吏,为人很是圆滑,后来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明升暗调派来了宣州。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以前做任务的时候还见过他,他绝对不是那种能够破釜沉舟的性格的人。”
“这样说来,可是被什么人威胁了?”赵如徽问道。
“我也是这样怀疑的,所以刻意又在他府邸上面摸了一圈,除了一贯官吏的贪污腐败,并没有发现什么,按照这位大人在百姓里面的风评之好,估计还有不少是城中百姓心甘情愿给的。”贺知舟开口的时候不无讽刺。他见赵如徽皱眉,才又补了一句,“这位知州大人家里虽然也是家丁众多,不过硬要说实在是没有什么花样,反而,我倒是在街上等你的时候听到了几个有趣的议论。”说到等赵如徽的时候,贺知舟故意把语调拖的长长的。
赵如徽无奈一笑,客气拱手,“贺首席辛苦,还请贺首席告知。”
贺知舟这才彻底满意,“除了这位力挽狂澜的知州大人在百姓心中风评极好以外,还有一位‘女菩萨’在当地的威望也是相当之高。听说是七八年前,宣州饱受穷苦和野兽之乱的时候,她就是贩卖药材的,也常常好善乐施帮助乡里,一直很得大家的感激。”
“你怀疑她?”赵如徽了然道。
贺知舟道,“确实很奇怪不是吗?整个宣州百姓坐吃山空,根本不敢上山,唯独只有一个女人手上有很多新鲜的药材和外人买卖交易,在百姓普遍吃不上饭的时候,她却还有这个钱财布施……”
贺知舟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正这只是目前的一个猜测,剩下的还需要相应的探查再去作证,反倒是对于赵如徽之前说的,在山上的发现很有兴趣,“这样说起来,之前的这片山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基本就是一个禁地——有去无回,也没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山里采药,而这个状况结束则是这个知州提议大家一起去开辟山路后,虽然每年还是有不少伤亡,但却也把宣州盛产药草的消息给传了出去,反倒是迎来了很多慕名而来的人。”
赵如徽应声肯定,顺便还补充了一句,“所谓‘伤亡’恐怕还有很大的文章,采药的村民不懂野兽啃咬后究竟是怎么样子的痕迹,全凭队伍里面‘有经验的人’告知,另外,以前应该是发生过什么‘疫病’,所以他们才对这些腐烂的尸首都相当忌讳,当场就焚烧掉了,也算是不留证据,如果不是我正巧跟着看见了的话,应该不会有人能够发现其中的蹊跷。”
两人彼此补充完,都发现了其中的隐含的消息之多,贺知舟神色微有些凝重,“我们这误打误撞,还真是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从时间上来看,恐怕很早以前就有所蹊跷,那些百姓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伤于野兽也是有的推究。不过如果真的是有人一直在清除一切进入山中的人的话,那么现在为什么反而又要如此费力地让他们们上山……”
贺知舟理着自己的思绪,下意识喃喃,然而他讲着,却是骤然和思索着的赵如徽一个对视,他们彼此眼中都是闪过了一丝精芒,几乎是同时开口,“需要隐蔽的东西已经万无一失!”
这就可以解释了,一开始的时候某种重要的东西还再布置之中,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将深入山林的村民见一个杀一个,还要特意弄出一个死亡之山的名头,如今,这山里的东西他们恐怕是已经潜藏或者归置好了,而他们又不想浪费宣州这片有着无数珍贵药材的宝地,干脆就重新召集起这些百姓,让他们为自己做工!
大批的药材开始被囤积,与此同时还可以依靠交易药草收敛大量的财富,只要这些珍贵的高额商品是在宣州流通,那么背地里真正巨大的财富就永远掌握在能够掌握他的人手里,而对这些穷苦惯了的百姓,仅仅需要付出一点儿蝇头小利就已经足够让他们趋之若鹜!
当真是打得一片好算盘啊!
贺知舟抿唇凝眸,再次提出了其中的一个细节,“目前还是不断有百姓伤亡,而且通常是消失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以后尸首才被再次发现,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是不断地需要有人力为他们去做一些事情!否则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赵如徽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不止如此,他还比贺知舟更活络地多想了一步——“既然他们自认为隐藏的东西已经万无一失,光凭借我们两个像无头苍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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