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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错万人迷剧本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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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一切,像一幕无声的华丽舞台剧,演员一个人,观众也是一个人。
  演员闭着眼睛,正全身心投入算是被迫接到手的剧本,一束璀璨的月光从繁密的枝叶缝隙中散落下来,如同舞台灯光一般,恰到其份的打在青年的脸上。
  那是张哪怕没有表情,也美丽到令人心动的脸,此时此刻,在这个黑夜中,因一个特殊的状况,导致他不得不进行当下这番演绎,将自己身躰半展示出来。
  他有副和脸一样完美惑人的身躯,不需要任何后期的修饰和加工,直接可以拿去做人体模特。
  青年衣扣悉数解开,月光带着淡淡的银灰色,将他优美的躯体也给覆了层薄晕一样,美得令人心动。
  肖湛看着前方那一幕,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看得过于入神,几乎是屏息着的。
  在停顿了片刻后,肖湛重新举步,脚步声渐次靠近。
  靠着树干原本沉溺在缓解躯体燥热的亓素听觉敏锐,听到了一点异样,然后他猛地睁开眼。
  锋利的视线往前一落,准确无误地定在逐步朝他走近的男子,男子丰神俊逸,有副帅气的脸庞。
  眸光微有一晃,然后亓素瞳孔明显缩紧。
  他暂时停了下来,彼此都是男的,所以哪怕自己这会所做的事,不可宣之于口,但他不觉得被人看会有任何羞赧,是他自己低估了这具身体的敏感程度,即便事先有过心理准备。
  他自己遭了道,这事他自己承担。
  况且他也不是没做过,毕竟身体正常,没有任何缺陷,当炮灰的这么些年,他都以这种自我当魔法师的方式解决个人理生需求。
  没什么大不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
  可现在面前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想观摩一下他的现场实践?
  亓素不认为自己和肖湛就身体构造方面有任何不同,他眯着眼凝视着肖湛的脸不放。
  忽的,他从肖湛神色里见到一些熟悉的东西。
  一种强势的占侵和掠夺,这种神情他不久前刚在李构那里看到过。
  这些人还真是都疯的不轻,他不歧视同性恋,这些人喜欢女的也好,男的也罢,都和他无关,可就是奇怪,一个两个都把注意打到他头上,难道他真的像女人。
  亓素照过镜子,自己这张脸是挺漂亮的,但除此意外,他不觉得有其他任何地方能和女人沾边,他们想動他,当然可以,只是他这人从来都不是爱吃亏的人,说什么吃亏是福,在他这里行不通。
  两人一站一坐,站着的那个深沉的目光在顷刻间就将坐着的那个,给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青年靠坐着,在肖湛从前方走过来时,只是停了動作,而没有移开或者遮掩。
  他毫无畏惧亦毫无躲避。
  不是他的错,他为何要觉得羞耻。
  亓素嘴角扯了一下,体內热浪翻滚,他由着那团火烧灼他四肢百骸,背后的汗水流成行,往脊柱下蜿蜒,额头也不断冒着薄汗。
  他目光盯着肖湛,一眨也不眨。
  他的无声和无言,落在肖湛那里,就仿佛变成了一种引诱和邀请。
  艳丽到极点猎物在邀请他这个猎人上前,猎物收起了自己锋利的爪牙,以最脆弱的姿势来迎接猎食者。
  肖湛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换成以前,他决计不会想到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会对面前这样一个人生起如此强烈的侵占慾,甚至到现在都觉得挺不可思议,但他这人向来做过什么决定,都一定会去执行。
  他所拥有的能力和权利,让他有这个肆无忌惮的自由。
  只是一个漂亮的人而已,他喜欢就抢到手里来。
  等哪天不喜欢了,再放了就是。
  人生,即得意,就要尽欢。
  千金难买片刻的欢愉。
  而这,看情况,应该不只片刻。
  肖湛来到亓素面前,站在亓素踩在地上的精致脚踝旁边,他弯下腰,宽阔的背脊刚好把高处投下的那束月光给截断了,于是他身体的阴影笼罩着倚靠树木的人。
  青年眼眸跟着往上,两人四目双对,彼此都沉默,像是在等待着另一方先开口。
  “肖湛……”最先打破彼此间静谧的亓素,他想自己真是眼光不好,还想过如果可以,和肖湛做个朋友什么的。
  现在这个情况大概就是,我想把你当朋友,你却想睡我。
  亓素勾着唇,由于身体还处在亟待發泄的状况,因而声音黏湿又嘶哑,他问肖湛:“你来这儿,是准备帮我,还是准备……”
  后面的话亓素没有直接说,他知道肖湛明白他的意思。
  肖湛当然明白,他膝盖一弯,左膝跪在亓素脚踝里侧。
  伸出手,肖湛转瞬就抓住了亓素的右手腕,掌心下的皮肤呈现高热的温度,那热度有些烫人,一路烫到肖湛的心窝里。
  肖湛倾身,凑到亓素眼前,两瓣薄薄的唇上下开合。
  他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亓素呵地笑出声,瞳眸里似燃着簇厌恶的火苗:“我希望你马上滚。”
  这么些年,就是他父母也从来没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肖湛先是怔了下,然后脸上兴味更加浓烈。
  他将同亓素的距离拉近,近到他说话时嘴唇似有若无地拂过亓素红得快滴血的耳垂。
  “除了这个。”他都已经来到这里,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离开。
  猎物这么鲜美,不尝尝味,那是暴殄天物。
  肖湛垂眸盯着眼前那粒耳垂,感受到它在无声地邀请他,于是亲了上去。
  他正慾张口衔进嘴里,忽然脖子上横过来一个冰冷的物体,那东西被亓素紧攥在手里,对方眼睛里波光潋滟,将憎恶的表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现在,还要继续吗?”亓素拿刀抵着肖湛的颈脖,他掌中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就割破了肖湛的皮肤,几滴殷红沿着银色刀背蜿蜒而下。
  “还没人让我流过血,亓素,你是第一个。”鲜血泛着妖异的红,滑落刀背,滑到了亓素手指上,于是血液染红了他修长的指骨。
  血的颜色鲜艳,而逐渐深下来的黑夜,将黑暗的情绪慢慢放大,嗅到浓烈的铁锈味,肖湛脸上绽放出意义不明的笑,他不仅没往后退,反而更加往前,这次亲的不是亓素的耳朵,而是亓素的唇。
  亓素瞳孔倏然睁大,刀刃圧着肖湛的脖子,深陷进去,血液流速陡然加快。
  手腕被人捉住,亓素握刀的这点力量算是他最后的力道,他没想到肖湛会不受他胁迫,反而一味的靠上来,他拧紧眉,看着肖湛的眼,从那里面他看到的只有扭曲的疯狂,没有丝毫对死亡的畏惧。
  肖湛不是在赌,而是他根本就和他是一类人,不畏惧生死,或者可以说,活着也好,死也罢,都没有多大区别。
  刀刃从指间坠落,掉在草地上,发出低沉的声音。
  亓素看着面前的男人倾身靠过来,但已无力挣脫。
  月光如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以下微弱的异样的声响,小轮椅被呑了。
  从小树林出去,已经是后半夜,亓素通身湿透,衣服黏在身上,跟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他整个身体都酸軟无力,被肖湛给半搂半菢地放进车里。
  到是没昏过去,不过意识也没太清醒,他斜躺在后座,身上盖着肖湛的外套,眼睑下有一点泪痕,眼尾的红潮散了不少,但经过树林里那么一番事,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人由里到外,开发了个彻底的靡靡气息。
  若说之前是清冽的美,现在则是妖冶的艳。
  闭上眼,亓素呼吸声清浅,汽车缓慢驶上街道,他蜷缩着身体,躺在车椅上,困意忽然袭上头,他攥紧的拳头缓慢松开,在灰暗中,沉睡过去。
  肖湛开着车,把人带去了自己在南区购置的一处房产,他没和家里人住,家里人太多,他喜欢相对安静的环境。
  停好车,把车里的人菢出来,動作不轻,但亓素显然睡得熟,一直到他把人放浴缸,给人清理完身体,都还是没醒过来。
  洗完后就放卧室床上,拉过被子盖上,肖湛自己也冲了个澡,腰间围条浴巾出去,擦干净水后,搂着同样倮身的亓素,一觉睡到天明。
  晨曦初露,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清香。
  一睁开眼,肖湛先是往怀里一看,昨晚还搂在怀里的人忽然没了影踪,他立马往屋里其他地方看,随后就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站在窗口的青年。
  青年瘦肩窄腰长腿,此时穿着一身浅色休闲服,那是套新衣服,肖湛还没有穿过,服装剪裁合体,将他完美的身形衬托的淋漓尽致,青年仰头似乎在看着窗外什么地方。
  听到身后的窸窣响动,知道肖湛醒了,缓慢转过身。
  他逆着光,周身都晕着浅浅的晨光,面色平静,眸色冷沉,右手指间夹着一只燃了过半的烟,他抬手叼住烟嘴,吸了一口烟,吐出灰色烟雾,跟着抬脚,长腿两三步就迈到了床铺边。
  燃烧过的灰烬断裂,坠落在地板上,同昨晚相比,两人位置换了下,亓素站着俯瞰坐起身的肖湛,他姿态过于平静,给肖湛一种他好像昨天根本没强迫过这人,好像他们都是自愿的。
  “我猜你多半想跟我说这样的话……”亓素弯下腰,靠近肖湛,衣服领口由此往下敞开一点,突显的锁骨上隐约可见一些鲜明的痕迹。
  “让我以后跟着你,做你的人,对不对?”
  就凭对方把他带到家,还搂着他睡了一夜,以及对方此时看他的专注眼神,亓素便清楚,这人不只想睡他一次,还想睡他很多次。
  肖湛是有这个想法,不得不说昨夜是他这么些年来最愿意回味的一个晚上,他真没想到亓素身体这么美味,让他食髓知味,以为吃了后心里的念头就会淡一些,可事实却是,念头没淡,反而更深了。
  “那你的答案?”
  既然都心知肚明,肖湛也不多说其他的,至于他趁人之危这事,他不觉得这算什么错,况且享受到的不光只有他。
  “我的答案吗?”亓素垂了下眼,看起来好像在思考,只是同时他左手伸出,一把抓起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是这个。”
  亓素忽然笑得狂傲嗜血,手臂猛地一扬,下一刻冰冷的烟灰缸砸破了肖湛的额头。
  鲜血喷涌,转眼淌了肖湛半张脸。
  肖湛眼帘眨动,满目的惊愕中只来得及说一个你字,身体轰然倒下,一脸血地倒在床上。
  殷红的血液很快染红床单,看起来触目惊心。


第13章 炮灰剧本:束手就擒
  将烟灰缸放回到床头柜上,亓素转眸看着在毫无防备的姿势下,被自己敲破脑袋的男人。
  他瞳孔里的热度全部褪尽,变得无机质金属冰冷。
  对他这样一个扮演过很多次炮灰的人来说,他早就能够轻松自如地掌控手下的力度。
  他之前拿木棍敲击蒋兆添的那一下,最多能把人敲成脑震荡,不会致残也不会致死。
  这里和那次差不多,不过力度要重一点。
  肖湛仰躺在床上,呼吸看着几乎都快消失,其实也只是血流得吓人一点,到不会真的就因此丧命。
  亓素不会杀肖湛,肖湛身份背景在这里摆着,如果真杀了他,想必肖湛的家人会发动所有力量将他给挖出来,影响到他的炮灰剧情就不划算了。
  他控制了力道,最多让肖湛在医院待半个月,而按照任务剧情提示,明天蒋鹤就会派人来抓捕他和李构他们。
  在这一两天的时间里,他相信就算肖湛意外清醒过来,也多半不会在蒋鹤之前找到他。
  在炮灰剧情外,亓素做事向来凭自己喜好,虽说是这样,他也不是一味的莽撞蛮干,一些需要顾及到的问题,都会提前想一遍。
  这人動了他,他敲破他脑袋,勉强算是扯平了,毕竟在那个过程里,他是有享受过,至于是下方还是上方,甚至是男或者是女,他都无所谓。
  他对这档子事,虽不怎么感冒,可也不是个十足的禁慾者,没怎么和人上床,也仅是因为没遇到非常感兴趣的对象而已。
  会敲破肖湛的脑袋,更为主要的原因,是对方罔顾他的意愿,他觉得心里不舒服,也得让肖湛跟着他一起不舒服。
  由着床上的人鲜血横流,亓素转脚就快速离开了肖湛的房屋。
  炮灰任务即将完成,亓素心情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份好心情,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人前来敲门时直接达到顶峰。
  屋外站着三个人,都神情严肃,拉开房门亓素像是根本没预感到自己有什么危险,淡漠着脸问:“什么事?”
  “亓先生,我们蒋总请你过去一趟。”中间那人语气说的到是礼貌,但一只手已经从衣兜里抽了把短匕出来,匕首尖端对着亓素。
  亓素目光倏地往下,看着面前男子手里的刀,只要他想,可以瞬间就撂倒这三个人。
  “蒋鹤是吧?”亓素直接把蒋鹤的名字都道了出来,三人脸色微有一变,以为亓素这是准备反抗,正欲一起攻上去,亓素忽然又接了一句。
  “行啊,带路。”亓素伸手拿过玄关柜架上的钥匙,放进兜里就主动走了出去。
  从三人中间穿过去,朝电梯方向走,走了两步,身后意外的没动静,亓素勾唇笑了下,他侧了点身,脖子往后仰,含笑的眼眸笔直注视那三人。
  催促他们:“怎么?难道我理解错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片刻,亓素当然没理解错误,他们来就是带亓素过去见蒋鹤的。
  只是太过顺利,青年的完全配合,反而让他们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点别的什么。
  比起上午那会,他们到医院去找到李构时,对方的反抗不可谓不激烈,差点就将事情给闹大。
  但让他们这会去找觉得怪异的地方,又根本没法找到。
  青年能配合自然好,照他们来看,青年这幅单薄的身体,怕是连他们一拳都接不了。
  三个人围在亓素身后,走下楼,走出小区,然后上了路边停靠一辆黑色轿车。
  一上车,后面的进来的人就拿出绳子绑住了亓素的手臂,也拿了眼罩蒙住亓素的眼。
  汽车呼啸狂奔,奔上未知的方向。
  而亓素的嘴角,从坐下后,就一直弯着一个细小的弧度。
  白皙漂亮的面庞上,两个深深的梨涡也随之显露出来,周身都洋溢一种欢愉的气息。
  那股气息悄无声息蔓延,让同车的几人表情都相似的古怪。
  汽车开了不知道有多久,随后停了下来。
  亓素被人抓着胳膊拉出了车里,跟着走了断路,坐上电梯,电梯晃动往上升。
  最后终于辗转到了一间铺着柔軟地毯的屋子里,越往里走,亓素鼻翼里嗅到的鲜血气息越浓。
  脸上的眼罩忽然被取下,由黑暗转到光亮,亓素低垂着眼适应了片刻,他慢慢抬眸,因为听到一道痛苦的吟呻是从前面传来的,他朝那里看过去,这一看,面色一怔,瞳孔瞬间扩大。
  啊,啊啊啊……
  一番悲惨的痛鸣。
  蜷缩着身体,斜躺在地上的那个浑身血淋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亓素往大腿扎了一刀的李构。
  李构大腿上包扎着的白色纱布,此时被鲜血染得血红,他嘴里也在不停呕血,很明显,在亓素来的过程里,他经历过一场极为惨烈地殴打。
  亓素惊愕之余,又感觉到屋里有到强烈到无法忽略的目光,那目光极具压迫力,圧得亓素心脏都仿佛跳慢了半拍。
  他缓慢转移视线,对上蒋鹤阴鹜到极点、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
  “……因为你们,我堂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如果不是医治的及时,他恐怕就要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了,说说看,这笔账要怎么算?”蒋鹤声音听着和善,可眉目里却蕴积着狂风海浪,那浪汹涌,随时都能将人给吞噬殆尽。
  亓素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另外一个,那人算是从犯,出主意和下狠手的是他及李构。
  “你想怎么算?他一条命,我一条命,我这条命赔给他。”炮灰任务只是一个大致剧情,怎么进行,中途说什么话,由执行者自我控制。
  亓素大抵知道蒋鹤的事情,他这人对家人极其护短,任何触犯到他家里人的,只要被他逮到,都没有好下场。
  加之他对偷窃者深恶痛绝,在他幼时,他母亲便是被一潜入家中的盗贼给拿刀捅死。
  而现在,他们伤了蒋兆添,蒋兆添打小就跟在蒋鹤身边,兄弟二人情感深厚,今天他们被蒋鹤给逮到,想平安走出这个屋子,是没什么可能。
  这是他所求的,亓素来这里,求得就是一个死。


第14章 炮灰剧本:全面背锅
  “偷袭的计划是我出的,和构哥没有关系,他在监狱那会就已经想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我自己看不过去,觉得要给你堂弟蒋兆添一点教训。”
  亓素笔直站立在房屋中间,语气神态都平静地叙述着事情的前后,话半真半假,为了完成他的炮灰死亡任务,他需要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肩膀上。
  坐沙发上的蒋鹤凝沉着墨瞳,那天医院打电话过来,说蒋兆添醒了,醒了是醒了,意识却不怎么清醒,两人没说上几句话,蒋兆添又睡了过去。
  因此蒋鹤无从知道当时事件发生时的具体状况,只能从医院和警方那里得知到蒋兆添是先被人敲了闷棍,在昏迷后又被带到没有人过往的架空层里,遭受到一系列的踢打。
  那一棍到是没有给蒋兆添带去多大的伤害,踹在蒋兆添肚子上的那几脚才是导致他脾脏破裂的根源。
  蒋鹤现在就像找出那个踹破堂弟脾脏的人,他不喜好宁杀错不放过这种方式,他更为偏好谁做错了,就惩戒那个谁。
  对于亓素说的话,蒋鹤持怀疑态度,他着人调查过亓素的身份,他跟着李构的时间半年都没有,而李构当初犯事进监狱那会,亓素还根本不认识李构。
  亓素刚才一番话,听起来完全就像是他在维护李构,企图以一己之力把后果都给承担了。
  蒋鹤看着面前青年无畏的脸,忆起几日前他们在地下赌场那里的相遇,那个时候的他和眼前这个似乎有点不一样的地方,眼前这个好像更加从容放松,蒋鹤不认为亓素会不知道如果他相信他的说辞后会有什么后果。
  某个间隙中,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青年眸光灿烂夺目,坚定决绝,他在期盼着什么,他想借他的手,去达成自己的什么目的。
  “这么说的话,那一棍是你敲的,兆添的脾脏也是你踹破的?”蒋鹤顺着亓素的话问。
  亓素微微收紧了瞳孔,空气隐隐在波动,他迎视着蒋鹤逼迫的目光,不是他的错觉,他知道蒋鹤这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可他不相信又如何,他不会知道真相。
  “是,都是我。”亓素回答的铿锵有力。
  “李构,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对蒋兆添没有恨意,一切的报复手段都是亓素一个人做的?”蒋鹤将阴厉的视线转移到趴在地上的李构身上。
  李构一只眼睛被打得红肿,无法张开,他艰难地睁开另一只眼,瞳眸因极端地恐惧甚至剧烈晃动,他听到了蒋鹤的提问,先是畏惧地看了蒋鹤片刻,然后转目,去看旁边站得钢骨挺拔的青年。
  青年此时也正回过头,一双聚着星火的漂亮的眸子凝视着他。
  李构大腿上的那个伤口还在一抽一抽的痛,提醒着他是青年拿刀将他给扎伤的,如果没有青年这一刀,他就不会去医院,不去医院,也许就不会被蒋鹤的人这么轻易就抓住。
  他不过是给亓素下了药,想動他一下而已,结果亓素什么事都没有,到是他,转眼就落到现在这个悲惨境地。
  亓素想将所有的事都揽过去,那么他成全他,既然怎么都得不到,那不如就毁了。
  谁也不要得到。
  李构神情渐渐发狠,他切着齿,声音破裂:“对,都是亓素做的,我也是被他怂恿,才一时间迷了心智。”
  “蒋总你要给你堂弟报仇,找亓素才是对的,我是冤枉的。”
  李构越说越激动,身体都不住地颤抖。
  亓素听着李构如他意料的那般,把事情都推他头上,神色淡漠,全然接受李构的指控。
  他勾着唇角,唇瓣噙一抹微笑,继而重新看向蒋鹤,等着他的裁决,等着他指使手下,拿铁棍给自己后脑勺一下,等着他炮灰任务的圆满完成。
  事情走向眼看着就要抵达既定的终点,却临时拐了个小弯。
  蒋鹤的电话临时响了,有人给他来电,这也直接导致蒋鹤本来挥手准备示意手下执行惩戒的命令,被中途停止。
  拿出电话,蒋鹤看了下来电,一边接通一边往窗口处走。
  那边蒋鹤阴沉着眸与人通话,这边李构摇摇晃晃爬起身,他躬背吐了几口鲜血,抬头邪戾疯狂的目光直射亓素,视线犹如实质化,立马将亓素的注意力给从蒋鹤那里给强行拽了回来。
  亓素姿态冷傲地俯瞰李构已呈癫狂状态的脸,对这个男人起了点同情心。
  李构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眼里,对方只是他完成炮灰任务的一个工具而已,死亡或许对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是一项最为严厉的惩罚,可他从来都和他们不同。
  死亡是他所希望和渴求的。
  完成一次死亡任务他可以获取到对应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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