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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庶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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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权交到她手里还不乱套!”
易谨宁适时站起来,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祖母,您别生气,这掌家大权说是二姨娘掌管,其实还不是您让的,您老人家不愿意管事才交她手里头,她反而不好好想想,怎么说您也是这个府上最有威望的人啊!唉,二姨娘就怎么那么不体谅您的一片苦心呢?”
这话说的,老夫人爱听啊,当即乐呵呵直夸还是宁儿懂分寸。易谨宁笑着给老夫人递过一杯茶,又道,“既然二姨娘身子抱恙,祖母您又老当益壮,那家里的管事大权还是您来掌管的好,免得姨娘操劳过度,又受惊吓,要是一病不起可就罪过了!”
下边四姨娘和易谨容听了,脸色有些不悦。五姨娘更是如此,老爷那么疼她,她又为家里生下了次子,没有功劳怎么说也有一些苦劳吧,就没见要把掌家大权分一半哪怕是一丁点儿给她。
老夫人听了,却觉得有理,她还没老到管不动事儿的地步,当下便要开口要求收回大权,谁知还没开口,那边易谨安就掀帘进来,“孙女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神色淡淡,就一句“你来了。”
她很不喜欢这个孙女儿,虽然长得跟宁儿一个样,却不知怎么的不讨人喜欢,一看到她就觉得胸闷得慌。
易谨安不在意地坐在了下首,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老夫人的冷脸。但是,二姨娘的事,她绝不答应,要是二姨娘垮了,她也就跟着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当下便站起来跪在老夫人脚下,“祖母,二姨娘只是身子不舒服,她迟些时候就会过来。”
刚一说完,二姨娘前脚便跨进了屋子,屋子里的人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老夫人臭着脸厉喝,“堂堂相府当家二姨娘,你这样成何体统?简直丢尽我们相府的脸面!”
小桃躲在易谨宁背后闭笑,笑得肩膀直抖,嘴角抽筋。堂下众人也有人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可二姨娘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忙问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不也被老夫人训斥过?”
她还当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
易谨安下去扯了扯她的衣角,抖着眼睛示意她脸上的妆有问题,二姨娘错以为她说脸上有脏东西,忙用手去擦了。谁知,越擦脸越花。易谨宁当即忍不住了,给了她一面铜镜,“姨娘,您的妆……”
“啊!”二姨娘往镜子里一瞧,里面的人整一个鬼面,吓得扔掉镜子跑了出去,易谨安跪了安也慌忙追了出去。
老太太扶额,暗叹家门不幸,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儿媳妇,幸好这府里不比外面,要是传了出去……老夫人又是叹息一声,说了几句,这掌家大权暂时就落了她手里。吩咐两句就让其他人退下了。
这事儿在易谨宁意料之内,她一手策划的,自然比谁都清楚。小桃笑嘻嘻凑过脸来讨赏。
“小姐,那些胭脂水粉可花了我不少银子,你得给我这个月涨些月银。”而且要混在二姨娘其他胭脂水粉里头可不容易,花了她好大功夫呢。
易谨宁照着她的额头就是一个狠敲,“赏你个爆栗吃先!”
嬉闹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是什么胭脂水粉?会对身体有害么?”
要是能让二姨娘身上出些个疹子什么的最好不过了,最好就让她皮肤溃烂而死。易谨宁现在可不是什么善茬,惹恼了她都没好下场。
小桃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易谨宁对着她的胳肢窝又是一阵挠痒痒,笑得小桃赶紧投降,“好好好,我告诉你!”
她咽了下口水,悄声道,“会让她涂抹处的皮肤红肿奇痒,痒个三天三夜。”她可不敢将人弄死了,到时候被追究起来她可就第一个遭殃。
接下来的三天,二姨娘院子里,每晚都会有惨叫声传来,易谨宁和小桃只当作催眠曲,睡得安然。小梅不明所以,每晚都被那惨叫声吓得从梦中惊醒过来,连带的小桃也被拉起来受罪。
看着眼圈黑黑的小桃,易谨宁觉得不弄走小梅,真心对不起自己。休养了几日,她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在家不从父 第五章,树上美人
二姨娘这几日都在屋子里鬼叫,吵嚷着屋子里闹鬼了。要不好好的她的床上怎么突然窜出几只老鼠,衣柜里还有好几只死的,首饰盒里更满是死蟑螂,胭脂盒里的胭脂擦在脸上会突然变色?最主要的,身上还莫名其妙地发痒?
易长华坚决不信,狠狠将她臭骂一顿,认定是有人在作怪,叫她别瞎嚷嚷吓坏府里的人。
这一天风轻云朗,府里的其他小姐都相约出门散心去了,前世的时候她也会跟着去,偶尔在游船上与那些世家公子小姐吟两个小诗弹几首曲子。但是现在,她宁愿呆在家里荡秋千。
易谨宁此刻正在她常去的那棵树下晃荡着秋千,脑子里搜罗着前世负心相公的小妾们整人的法子,她要好好整治整治小梅,顺便把她撵走,她的屋子里可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东西。
秋千晃悠悠飘荡着,裙裾在暖暖的风中轻轻飞扬,易谨宁舒适地闭上眼,享受着这份宁静的美好。忽然,树上掉下一片叶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她的脖颈间,碧绿的树叶凉凉的贴在她的皮肤上,有些搁人,她伸出纤手拿了,笑呵呵地哼起了小曲儿。
莫潋琛诧异地笑了笑,这小妞儿,有趣。最近这些天,朝堂上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丞相府的双生姐妹如何貌美如花,如何将会在赏荷宴上大放异彩。本来这些都跟他没关系,可是太后却言明了在赏荷宴上帮他挑个王妃,还提前让他知道丞相府的二小姐易谨宁未曾许配人家,这是在变相地告诉他要给他挑的媳妇儿就是双生姐妹中的二小姐了。那易谨宁到底是长的什么摸样,会不会像其他闺阁小姐小姐那样俗气愚昧?奈何还不能反对,只得前来探个究竟。
树下的小妞儿穿着打扮极其简单,衣料却极昂贵,看样子应该是府里的哪位小姐。他一下子兴起了作弄人的念头,扯下一片树叶又是一个准儿落入她的脖颈间。
“树叶啊树叶,你也要来欺负我么?”易谨宁伸手拿了下来,今儿个这树叶怎么老掉她颈窝里,叹了一口气,又是对着树叶一顿训,“我虽然柔弱,但不好欺负,你别以为自己是神树就了不起,还是乖乖掉待在树上,可别惹恼了我哦,要不然……”她轻拍一下粗壮的树干,笑得温和,“我砍了你!”
“哈哈哈……”莫潋琛被她这话给呛住了,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女人,太有趣了,竟跟树说话,还威胁?
树上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易谨宁抬头,美丽的丹凤眼刚好对上一对美得出奇的桃花眼。她好奇地打量着他,他也平静地审视着她,两人无声对视片刻。
易谨宁红了脸,她还没这么大胆地打量过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她前世的负心夫君。眼前这男人长得极妖美,浅蓝色紧袖袍子上流云暗纹时隐时现,缀金镶珠腰带紧束,墨发以蓝色嵌同色系宝石的发冠相配,衬的他极尽风流,又妖异无比,简直把她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比下去了,她前世的俊美相公都没法比,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啊。如今,她头脑中只剩四个字:惊为天人!
莫潋琛脸色也有些微的不自然,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无礼地打量男人的闺阁小姐,这丫头,美则美矣,就是有些……大胆,想要谴责的话刚要说出口,却变成……
“口水流出来了!”
“你……”
两人同时开口,易谨宁只说了个你便顿住,下意识地去擦口水。男子爽朗一笑,干脆道,“骗你的!”
被摆了一道,易谨宁又气又恼,正色道,“你是何人 ?'…fsktxt'为何闯进相府?还……”还在树上呆了这么久,连她都不知道,不会是贼或者登徒子吧?一想到这里,她立刻疾言厉色,“说,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女人,善变!刚才还温柔似水,怎么一下子火爆起来?莫潋琛摸不着头脑,他能说他是来相府看看未来王妃的么?可是,他连未来王妃的面都还没见着……等等,未来王妃?相府里像她这么大的就三个,这个脾气这么暴躁的古怪丫头,不会是他的未来王妃吧?莫潋琛心里隐隐期待起来。
见男人不说话,易谨宁气急,开口就喊人。府里头的管事周妈妈听见二小姐急切的喊声,慌忙奔过来,“二小姐,什么事?”
易谨宁一指树上,看也没看便道,“家里有贼!”
只听见刷的一声,周妈妈抬头顺着二小姐指的方向看去,奇怪地摸摸头,“没有啊,莫不是二小姐看错了?”
没有?易谨宁抬头,真的没有。人呢?刚想发话让人好好找一找,那边小桃和小梅便匆匆赶来,一脸担忧,“小姐,二姨娘出事了,老爷叫你过去呢!”
跟着丫鬟去大厅的时候,易谨宁还频频回头,却见树上什么都没有,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失落。却又哼哼,等着吧,现在没逮着你,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易谨宁刚走进大厅,就有无数目光投来,她温顺抬眸,眼里写满清纯,对着首位上的易长华道,“爹爹有事找我?”
“你看看你二姨娘的脸,到底怎么回事?”易长华指着坐在一旁,脸上红肿不堪的二姨娘葛云年,“她说这伤是你弄的,可有此事?”
只看了一眼,易谨宁便知那伤已经找大夫处理过了,左脸上明显的抓痕也渐渐消退,看来小桃这药下的太轻了。
易谨宁敛下眼帘委屈道,“爹爹,女儿是冤枉的!”又对着葛云年,泪眼汪汪,“二姨娘,宁儿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何你要冤枉我?”
葛云年站起来,缓缓走向她,“冤枉你,冤枉你我的脸会成这样?”她极快地转过身,对着易长华,极尽委屈地拿出一盒胭脂,“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呀,宁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就是她教唆身边的丫鬟小梅在妾身的胭脂盒里放了毒。”
她一手指着小梅,愤恨不已。前些天那些大夫替她诊治问她是不是涂抹的胭脂香粉有问题,她还不信,要不是亲眼逮到小梅在翻找她的梳妆台,打死她也想不到会是易谨宁这么一个温婉的人使的坏。
易谨宁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梅,小梅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慌忙跪在地上只一个劲儿说不是她,她没做过。
易谨安面露忧色,小梅那日去二姨娘那里是她吩咐的,易谨宁那罕见的香粉也给了些姨娘,她就想弄些过来。只是如果派身边的丫鬟去又怕被发现挨骂,就遣了小梅去。没成想,真被发现了,二姨娘的香粉竟是被放了毒,她有些庆幸自己想得周到,要不然现在被审问的就会是自己了。就是不知道待会儿查出什么来,小梅会不会供出自己。她抬眸看了易谨宁一眼,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笑,忙回以一笑。
易长华接过二姨娘手里的胭脂盒,打开闻了闻,又命人那帖子去请了林御医来。林御医比上次来的那个太医呀年轻许多,医术也要高明不少。
他仔细检查了,发现这胭脂质地上乘却被参了易色粉,里头还有一些痒药的成分,又看了二姨娘一眼道,“这胭脂确实被做了手脚!”这高宅深院的,总是少不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他都免疫了。
一句话就判了易谨宁的死刑。二姨娘冷笑,“易谨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易谨宁神色淡淡,“二姨娘凭什么断定是我在你的东西里做了手脚?小梅是我的丫鬟没错,可谁规定是我的丫鬟就只听我的话?”
小梅跪在一旁早吓得六神无主了,前儿个大小姐叫她去头些二姨娘的香粉,她只是偷了些东西而已,她没下毒啊。
“小梅,你说,是不是二小姐叫你在二姨娘的香粉里下毒?”
易长华威严的声音吓得小梅又是一颤,忙磕起头来语无伦次,“奴婢没做过,奴婢没做过。奴婢全招了,是二小姐,哦不,是大小姐让奴婢去偷姨娘的香粉,她说没人看见的。奴婢真的没做过!”
易谨安听得火冒三丈,一个巴掌就拍过去,打得小梅跌坐在地,“贱奴才,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说清楚!”
小梅捂着脸,被打了一巴掌,总算清醒一些,口齿也不那么含糊,“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是听大小姐的话,去偷二姨娘的香粉,奴婢没下毒啊!”
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坐在首位上的老爷和满脸怒气的二姨娘,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拉扯着易谨安的袖子,“大小姐,你要救奴婢,奴婢是听你的话才这样做的……”
葛云年见扯上了易谨安,瞪着易谨宁道,“会不会是你提前下了毒,然后再将香粉送给我?哼,我道你是那么好心,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啧啧,听听!谁才是白眼狼?易谨宁听不下去了,沉声冷冷道,“姐姐才是你养大的,要说白眼狼该说的是姐姐吧?那盒子胭脂你不是早用过了吗,怎么之前不见你出事?再说了,那盒胭脂是我送给你的,出了事岂不是要我担着,我有那么蠢笨?”
“你……”二姨娘指着易谨宁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对着易长华撒娇,“老爷,你看看这丫头,她还有理了!”
易长华意味深长地看了易谨宁一眼,却是出言道,“好了,真相已经出来,云年你就别再和小孩子一般置气。来人呐,小梅身为家奴,却手脚不干净,还妄图谋害二姨娘,拉出去乱棍打死。”
两个粗壮的婆子拉着小梅往外走,小梅还不死心,挣扎着拼着命喊,“我是冤枉的,我没下毒,老爷,我没下毒……大小姐,二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小梅疯狂叫喊着,还是被拉了出去。外面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传进来,紧接着是小梅的呜咽声,再接着……打板子的婆子进来,“老爷,打死了,是要扔到乱葬岗还是?”
“扔到乱葬岗!手脚如此不干净,不能姑息养奸!”这话很好地给了众人一个示警,狠狠地敲击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要是有谁敢再犯,就是如此下场。
自作孽不可活!小桃站在易谨宁身后,整颗心一直吊着,担心自己被爆出来,幸好小姐聪明,也是小梅活该,好好的小姐不伺候跑去巴结大小姐,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易长华也算公正,杖毙了小梅,也罚了两位小姐抄佛经百遍,屋里人也没人再敢吭声。
二姨娘憋着一口气没出,难受的要命,老爷都发话了,她也不敢再找易谨宁麻烦。狠狠地瞪了易谨安一眼,“回头再收拾你!”
易谨宁回到竹苑,叫小桃下去歇了,自己一个人休息一会儿,有事再叫她。不料,刚一躺下,床头一个人头倒下来,在她还没还得急叫出口时捂住她的嘴,“别叫,是我!”
就知道是你才要叫的,易谨宁翻翻白眼,示意他放手,莫潋琛放了,她立马劈头盖脸骂起来,“你想死呀,想死滚远一点,这里是相府,是我的闺房,别坏我声誉!”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惹毛了她,就得挨骂。
莫潋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爽朗的笑声让人倍感舒服,他那消沉浑朴,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朵,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易谨宁,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凶?”
“没有,你是第一个!”易谨宁没好气。
“哦?我真有福气!”莫潋琛似是自言自语,大步向门口走去。
“……”也不怕被人发现?还走大门?易谨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个男人没事跑来除了吓一吓自己,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自己很凶?
天气很好,易谨宁躺在床上很快入眠,朦胧中她梦见了自己的前世,看到了易谨安悲惨的下场,还有她的前夫章引珏,还有莫逸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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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耻地请求各位戳戳戳!
在家不从父 第六章,相府闹鬼
二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照着易谨安就是一顿狠批,“你想要胭脂香粉跟姨娘说便是,做什么使了丫鬟来干那偷偷摸摸的勾当?回头四姨娘和五姨娘一定在暗里骂你没教养,你娘不在了,你是我养大的,就是我的亲骨肉,我还能短了你不成?”
易谨安撇撇嘴,没说话,在二姨娘骂人批评人的时候,千万不能顶嘴,这是她的经验之谈,只一个劲儿点头应着。二姨娘见她温顺的样子,心里也就安顿下来,都说别人生的不如自己生的亲,她心里边也没底。现在,掌家大权被来太太收回去了,要是没个傍身的,这以后在相府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又训了一会儿话,再捡些好话说与她听,二姨娘就把易谨安遣了出去。贴身的温妈妈安慰道,“姨娘不用担心,大小姐会记着您的好。”
“希望如此吧!”二姨娘缓缓开口,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看了看天,不由地摇摇头,觉得这安宁舒适的日子离她越来越远了。
易谨宁安心地抄着佛经,抄着抄着就想起了大夫人。自重生以来,除了及笄那日,她还没见过嫡母,便拿了佛经,准备去佛堂看看她,顺便向她请教一些佛理。
佛堂是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的院子,里面十分安静,有一股檀香的味道,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嫡母正跪坐在佛像前安静地念经,易谨宁没去打扰她,只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候,她知道这时候嫡母正专心为大哥祈福,她不想打扰。
嫡母今年三十四岁,嫁给易长华已经十八年了,而她呆在佛堂的时间已长达十三年之久,姣好的面容因为长年礼佛的缘故更显的慈眉善目,她念完经文起身轻声道,“宁儿!”
宁儿这两个字就像一杯暖暖的茶,暖透易谨宁的心。时隔这么久,她竟然还能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六年了,整整六年,她没再踏入过佛堂,没再和母亲亲近,只因四姨娘说她才是把她养大的人。从来,家里除了小桃,在遇见她单独一人的时候,没人能够一眼认出她来,就连疼爱她的祖母,有时候易谨安去请安她也会错叫成她的名字;她那个丞相爹爹就更不用说了,要是遇到她们姐妹其中一个,直接就可以叫错。
易谨宁湿了眼,扑到她的怀里,“母亲!”
在这个家里,真正爱她的亲人,只有母亲一人。她记得,小时候顽皮,常常逃课不愿与姐姐妹妹们一起学习,是母亲手把手亲自教导,她的书法、她的画技、她的琴艺、她的舞蹈,无一不是母亲教的。她还记得,小时候受伤,四姨娘只知道责骂她,因而她只要一受伤就跑来佛堂,而母亲则会给她舒心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让她忘记疼痛。
上一世,她不懂得这些付出,以为那是每个嫡母都该做的事,她竟然就这样坦然受之。嫡母死的时候,恰好是她和姐姐回门的日子,那时母亲病得厉害,姐姐为尽孝心亲手喂母亲喝药,不成想,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她。
抽了抽发酸的鼻子,易谨宁笑了笑,“母亲又在为哥哥祈福?”
“是呀,夫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为少爷祈福,二小姐这么多年没来,怕是忘了吧?”夏妈妈端着饭食走进来,笑意盈盈。这个妈妈跟在母亲身边久了,也沾染了佛性,她那冲动易怒的脾性总算收敛了不少。
大夫人嗔怪她一眼,对易谨宁道,“既然来了,我看你也还没吃午饭,就先在这儿用饭吧!”
易谨宁应了,便与母亲和夏妈妈一同坐下用了简单的斋饭。她吃着,觉得很久没吃的饭菜变得非常可口,便多吃了一饭碗,还不住地夸赞,“夏妈妈好手艺,您做的饭菜越来越美味了!”
夏妈妈收拾着碗筷,乐呵呵道,“你呀,就会拍马屁,可惜老身的马屁你拍不着,这饭菜可不是我做的,今儿个这饭菜可是夫人一早做好的,我只是负责热了端来。”
嫡母一边帮着收拾一边道,“在佛堂里呆久了,手艺都生疏了,今儿闲着没事,便下厨试了下手艺,等到宏儿回来我再……”她说着说着,竟红了眼说不下去。
易谨宁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母亲,哥哥会好起来的!”
曾经,母亲也这样抱着她,告诉她“会好起来的”。现在,她也要做一回护着母亲给她温暖的那人,她轻拍着母亲的背,那感觉,好温馨。
“对了,母亲,您出佛堂来吧,家里需要您,宁儿也需要您。”易谨宁循循善诱,“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哥哥的腿是怎么摔断的吗?只有出去,才能帮哥哥找出凶手,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前世,她曾听闻哥哥的腿是被人推下山崖弄断的,只是那人是谁,她一直没机会去查。如今,她重生了,定要为母亲撑腰,为哥哥讨回公道。
她继续道,“母亲,宁儿要为哥哥讨回公道,可是家里没人帮我,姨娘姐姐妹妹她们都欺负我,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根本成不了事,母亲……”
安梦儿不是不想为儿子讨回公道,不是要放弃为儿子找出凶手,她只是……不能出去,为了一个誓言。她曾经发誓,除了一些特别的日子,她绝不踏出佛堂一步。除非,那人亲自发话放她出去。
夏妈妈为难地看着易谨宁,“二小姐,夫人发过誓不能擅自出佛堂,除非老爷亲自请夫人出去,否则发誓下的毒咒便会报应在少爷身上。”
易谨宁睁大了眼,“什么毒咒?”
“让少爷的腿永远好不了,生生世世受病痛折磨!”夏妈妈声音有些哽咽,“是老爷和二姨娘亲自逼夫人发的毒誓,老爷说了除非他亲自来请夫人搬出佛堂,否则夫人便永远不得擅自出去,一辈子待在这里。”
易谨宁愣了一下,难道母亲和父亲曾经有过痛苦的一段?“母亲,您放心,父亲会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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