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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相府四小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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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怎么会忘记?怎么能忘记?他就算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了她——
他的母亲,是柔兰部落的碧璃公主,她的眼睛是碧色的,如同清澈的湖水,她最喜 欢'炫。书。网'穿白色的衣衫,纯净到一尘不染,除却天边空灵的白云,便只有柔兰雪莲的颜色才能够与她匹配。
六岁以前,他的生活是快乐而无忧的,母亲很受宠,时常能够得到父皇的宠幸,人人都羡慕。
他那时候还小,幸福快乐的表情,都会挂在脸上,和母亲一样,半点心机都没有。别人对他笑,他便以为他们是高兴的,别人哭了,他便十分地同情,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逢场作戏。
然而,总有人要教会他一些事情,总有人盼着他长大,总有人硬是把他不愿意记住的东西统统让他刻骨铭心地记住。
六岁那年,他的生活从不知人间疾苦的天堂一下子跌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一天,也是同现在一样寒冷的天气,只是好像下了雪,院中的花朵都被白雪覆盖,一片白茫茫。身穿凤袍的高贵女子进了碧璃宫,语笑嫣然地拉起他的手说是奉旨带他和母亲去御花园赏梅。
母亲没有细想,他自然更不会想到有什么玄机。可是,如果他当时能够稍有一些心机,便会知道,去御花园赏梅,何须凤座上的皇后亲自来请呢?这该多大的面子,从前的从前,他甚至不曾见过皇后几面。
记得,他没有看到梅花,便不醒人事了,有人将他抱起来,又放了下来。
醒来时,只知道自己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他的眼睛不适应黑暗,然而,他知道母亲就在他的身边。他用手推了推,摸了摸,满手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
屋子里太暗了,他看不清母亲的脸,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她为什么不说话了?从前,她总喜 欢'炫。书。网'抱着他、拉着他在园子里追着蝴蝶跑,白色的衣带翻飞,他觉得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时间一点一点去,没有人进来,没有人为他打开门,他们不是说带他去见父皇、赏梅花吗?为什么不守信用?
他小心地靠在母亲的身边,轻声地唤她,她不应。他便安静了下来,兴许母亲是累了,她在休息。他乖乖地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等着,不去打扰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有些怕了,也有点冷,这样安静,这样黑暗,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结束?是有人在跟他玩捉迷藏吗?可是,他在这里,他们怎么不来找他?
他试着叫了几声,然而除却自己的回声,没有人应。
他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还是动也不动呢?彼时,还不明白什么是死亡,不明白什么是血腥。
可是,在那个幽闭的空间里,他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学会了。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靠在母亲的怀里,蜷缩着,腐烂的恶臭一点一点蔓延,气味好难闻,是什么东西呢?他是娇生惯养的皇子,从前一点委屈都不曾受过,怎么会知道是什么东西。
好饿,好冷,好想睡下去。。。。
于是,他放任自己睡着了,梦中,还是好冷、好黑。
紧锁的大门突然“吱哓”一声打开,他的眼睛眯着,已经睁不开,可是那样刺目的日光照进来的时候,他却本能想要睁眼看看。
走进来两个宫女,看了他一眼,便绕过他走到母亲身边,一人捂着鼻子道:“皇后娘娘真不是一般的有手段,陛下宠爱璃妃,她就弄死璃妃。陛下喜 欢'炫。书。网'璃妃的白色衣衫,她就一刀一刀地将衣衫划破,白色都染成红色了。陛下最爱璃妃的眼睛,她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啧啧。。。。。。真可怜。”
“人都死了六天了,能不发臭吗?难闻死了。”另一个宫女道:“别说了,再说下去,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这宫赶时髦,吃人都不吐骨头,璃妃那样没心眼的人,怎么斗得过皇后?走吧,皇后说了,趁陛下回来之前把璃妃扔到御花园的池子里去,神不知鬼不觉。”
“唉,走吧。”宫女抬起母亲的尸体就往外走,他心里一急,抬起手抓住了母亲的手。
宫女一惊,停了下来。
“七皇子殿下。。。。。。他。。。。。。”胆小的宫女有些失语,看着另一个宫女。
“殿下年纪小,他知道什么?快走快走,既然没死,就带他去见陛下吧。”
“嗯,好歹是一条人命。”
很大的拉力,将母亲带离他的身边。他的小手没有力气,摸到了母亲手指上的一个东西,就死死地扣住不放。然而,终于还是没有抓住,母亲不见了,消失不见了,史剩下他掌心的那枚碧玉戒指,碧玉之上满是血迹。。。。。。
宫女说得没错,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但那只是对于普通孩子来说的。
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无忧无虑的时候,什么都记不住,只知道快乐是快乐。然而,当磨难与苦痛、血腥、仇恨一瞬间一齐向他涌来的时候,再也没有什么是记不住的了。
他记得那身华丽的百鸟朝凤皇后袍,他记得整个皇宫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他记得陡然闯入的日光下母妃留着血泪的双眼空空洞洞,他还记得弥漫着血腥腐烂味道的黑暗,他记得宫女们说的话。。。。。。
他什么都记得。
他这一记,就是十五年。
。。。。。。
黑暗的密室里,楚离一步一步转身走向打开的棺木,紫瞳幽深:“我没有忘记。没有一天忘记过。”
这个世界上,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仇恨更重要。他要报仇,因此,什么都可以放掉。如果不让凤座上的那人哭着求他,如果不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不把她欠他的连本带利十倍百倍千倍地讨回来,他便不配十五年来行尸走肉地活着!
“很好。”常百草笑了,“这才是碧璃的儿子。我的好外孙。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这个仇,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有家恨,我有国仇,其实都是一样的。”
常百草说着转头深深向棺木中看了一眼,抬手慢慢将棺盖推了起来,合上,碧色的眼瞳中杀意尽现。
“外公。”楚离突然出声,声音轻不可闻。
“嗯?”常百草回头,楚离已经许久不曾这样柔和地叫他了,自从五年前的争执开始,他们一直敌我难辨。
楚离似在挣扎,薄唇抿紧,忽然抬头,紫瞳中满是恳求与怜悯:“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常百草愣了愣,走上前去,正要开口,袖中的一只锦囊突然滑了出来,锦囊并不精致,上面绣了一只十分难看的歪脖子白鹤,周围不分布着些许蔫了吧唧的花花草草,他碧色的瞳眸一闪,捡起锦囊,看了许久,忽地笑道:“谁会跟一个傻子计较?”
不知道是在嘲讽,或者纯粹只是对楚离的回答。
楚离眼眸一黯,是啊,她是傻子。可是,他就只是想要一个傻子而已,这么简单的愿望,居然会这么难。
楚都皇宫,凤栖宫。
“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回宫了。”一个暗卫单膝跪地,对凤座上的女人道。
“太子去哪里了?”傅琬莹捧着暖手的小手炉,凤目带笑,“又是陛下叫走了他吗?”
“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出了宫,去了一个叫‘天下无美’的地方,这几日都是如此。”暗卫如实禀报。
“哦?”傅琬莹笑了,嘲讽一笑:“太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连本宫的话也不肯听了。说,他去见了什么人?”
“是一位姑娘。”暗卫说得很隐晦,“他们夜夜一起弹琴谱曲,太子殿下只去见她一人。”
“哼,原来是只野狐狸!”傅琬莹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模样的狐媚子招惹了我的皇儿,竟让他这般乐不思蜀。你,明日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是。”暗卫应道。
“记住,此事不要惊动太子,挑个合适的时间再动手。明白了吗?”傅琬莹细细吩咐道。
“奴才明白,请皇后娘娘放心。”
“来人哪,摆驾东宫。”傅琬莹起身,绕过八面金牡丹的大屏风,直直朝外走去。不管明日审问那个野狐狸是个什么结果,她现在得去确认一下,从她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皇儿,对她是不是有所隐瞒。
太子东宫。
楚萧还没来得急脱下外衫,便听到凤驾来了,他有些慌,今天在“天下无美”呆的时间长了些,因为舍不得,连走的时候还想着和她溺一会儿。要不是赏心催促,他恐怕连回程都要忘记了。爱情,常常让人遗忘了时间,遗忘了地点,甚至遗忘了自己。
正想着,傅琬莹已经进了门,凤目盯得他有些民虚,楚萧低下头去道:“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今天天冷,本宫放心不下皇儿,特意过来看看。你的那些侧妃个个温温吞吞,办事也不利索,本宫担心她们不好你。不如改日重新为你选立侧妃?如何?”傅琬莹在主座上坐下,接过贴身仕女递过来的手炉。
“母后,立妃之事还是等等再说吧,儿臣还有正事要忙。”楚萧蹙眉道。
傅琬莹的凤目一直放在他的脸上,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反而笑了:“萧儿,我听说,顾家小姐在冬猎宴会上公然向你七弟求婚了,可有此事?”
楚萧点头,不易察觉地吐出一口气:“确有其事。”当时,他十分震惊,却隐隐又有几分松口气的感觉,心里很复杂。
“你七弟他气绝了顾家小姐”傅琬莹又问道。
“是。”楚萧眉头蹙紧,楚离的拒绝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你知道你七弟打的是什么主意吗?”傅琬莹也不由得皱眉,抱紧了怀中的暖炉,悠悠道,“明明是送上门的东西,他却不肯要。他是疯了,还是傻了?这样一来得罪了顾相,他还可以凭什么来和我对着干?”
虽然楚离从来没有从正面与她对抗过,她的要求他也从来都不会拒绝,可是他越是这样,傅琬莹心里越是不安。
猛力愤起扑过来的狼崽子,与那静立不动软绵绵滑溜溜的蛇崽子相比,前者以动制静,太过招摇,分明就是愚蠢。后者,却让人看不清它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想慢慢地一点点蚕食,还是会出其不意地一口咬下去呢?
蛮夷妃子所生的贱种,果然让人越看越不顺眼。如果说璃妃曾经是她眼中非拔不可的一根刺,那么楚离现在就是她心里伏卧的一条毒蛇。要么,就是他有足够的本事咬死她。要么,就是她把他的毒牙都拔光,再把他的肉身从七寸开始,一点一点剁成肉酱。
除此之外,别无第三条路可走。
她做过的事情,自然会记在心上,唯一悔恨的,不过是十五年前不曾斩草除根罢了。
“萧儿,既然楚离当面拒绝了顾家小姐,以顾小姐的骄傲,必然不会再同意他的婚事。明日,你就去顾相府造访,探探风声也好。如果把顾相说成了,你即刻便去提亲。楚离不要这门亲事,那是他傻,你可不要学他。”傅琬莹凤目中满是高傲与荣光,丝毫畏 惧“炫”“书”“网”都没有:“本宫在这深宫中斗了一辈子,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有见过,他就算再修炼个十年、二十年,也不是本宫的对手!当初他母亲是什么下场,他必然也会是什么下场!”
楚萧蹙眉,缓缓应道:“是,母后。”
他从来不会违背母后的意思,不论她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只因为她斗了这么久,无非是为了他好。不论其他人如何说三道四,如何在背地里骂她狠毒,可是她是他的母亲——
父皇是很多人的父皇,母亲却是他一个人的母亲。后宫险恶,谁真心为了谁好,他虽然没有大智慧,这个道理却是明白的。
卷2 步虚声第085章 无路可走
乔叶从来不会知道,自从那一天开始,她所有的好运全部远去,她原本得到的一切全部被毁掉,朋友、事业、亲人,一个一个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全部跳出来告诉她,小乔,你是个傻子,你什么都不懂,跟你在一起,只会给我带来困扰。
彼时,她还徜徉在自以为是的幸福里,开心得像个孩子。
十六日,乔叶依旧如平时一样,在几家店铺之间穿行,郊外的房子正在检修,等她弄好了,第一个就请七哥去坐坐。到时候她也可以告诉他,这就是我的家,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对于“家”这个字那么敏感,提都不愿意提起。
一进“天下无美”,就听见了三楼琴房传出来的声音,乔叶一笑,今天赏心的良人来得还真是早。
傍晚的时候,楚离也来了,去没有进七号包间坐坐的意思,只是让小乔跟他一起出去。
乔叶自然没有拒绝,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会带她去碧渊寺。
“今天不是十五啊,不用去上香拜佛的。”走在碧渊寺安静的小道上,乔叶不角地仰头问他。
楚离笑了笑,脸色却不大自然,那笑容仿佛是刻意挤出来的。乔叶见过他浑身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却没有见过他这样僵硬的笑容。
“七哥,你有什么心事吗?”乔叶问道。
高大的菩提树下,楚离似是微微一颤,站住脚步,不等她细细观察他脸色,他旋即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道:“小乔多心了。只是今日突然有些想喝酒,不如,小乔陪我喝?”
“在碧渊寺喝洒?”乔叶觉得不可思议,“要是那些老和尚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
楚离也笑了,紫瞳看向天边已经落下去的太阳,晚霞满天,真是好看极了:“他们不敢的,别怕。再说,小乔的功夫那么厉害,他们怎么打得过你?”
乔叶脸上一红,转头就想走:“七哥,你笑话我!”明知道她的功夫在他的面前三脚猫都不如,也曾经被楚慕无数次地这样挖苦过,她现在十分有自知之明。
楚离将她拉了回来,大手抚着她的发,轻叹:“我哪敢?我怕小乔又要跟我打上一架。”
乔叶的脸更红了,闷闷地在他怀里道:“七哥,你是个小气鬼,那么久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
今天的他好奇 怪;书;网,一次一次地提起往事。他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也不喜 欢'炫。书。网'将过去的事情挂在嘴边说。
暮色已深,坐在涅磐池的台阶上,楚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一字儿排开,弄不清有多少壶,他一个人执起酒壶喝着,却不让她碰。
乔叶蹙眉,酒真的有那么好喝吗?他喝起来一声不吭,紫瞳看向天边刚刚升起的月亮,一动也不动。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气氛,她直觉应该问问他什么才对,可是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突然间觉得有些进退两难的尴尬,他们是恋人啊,恋人之间不是应该没有隐瞒吗?也许,他所要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不能告诉她吧?
想了想,乔叶挪到他身边,头枕着双臂小心趴在他的腿上:“七哥。。。。。。”
楚离似乎才回神,被她突然而来的亲密弄得微怔,他的右手圈上她的肩膀,轻抚:“嗯?”
乔叶仰起小脸看着他低垂看过来的眼睛:“你怎么对着碧渊寺这么熟悉呢?”
来去自由,连酒都可以带进来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家特权?
楚离微微一笑,眼瞳中略带自嘲:“因为,我在这里住了十年。”
“这里?十年?”乔叶不解,“你是皇子,不是应该住在皇宫里的吗?”
楚离并没有回避这样不堪的过往,自从昨夜的刺激之后,如今他已经能平静地对她解说了:“自从六岁开始,一直到十五岁,我都住在这里。”
乔叶眉头蹙了蹙:“七哥,当今皇后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是不是?”
楚离笑了,摇头:“不是,她不是我的母亲。”她是我的仇人。
他的笑容太柔和了,有些像是喝醉了酒,如果是平时,他断然不会这样无害而完美地笑出来。
乔叶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七哥,我知道很多皇子王爷生下来都有一个相同的愿望——当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想不想当皇帝?”
楚离的笑容僵住。
想不想当皇帝?
他还没有回答,乔叶就接着下了定论:“七哥你肯定不想。一登九五,六亲皆绝。太可怕了。当个亲王都有那么多人想害你,要是当了皇帝,多危险。”
楚离大震,一登九五,六亲皆绝。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他愣在那里,找不到合适的话开口。乔叶却不管,她刚刚说的问题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答案,她只是把心里想的,对他说出来而已。
乔叶见他不说话,上身从他腿上起来,双臂转而抱住楚离的腰,闷在他怀里道:“七哥,我知道自己的功夫在你的眼里连三脚猫都不如,可是,我真的很想保护你。就算有一天,付出我的生命,只要能看到你平平安安,我也不会后悔。”
这,就是她对待亲人朋友爱人的态度。一直以保护者的身份自居,不论自己的力量多么卑微,她尽她的所有完成自己许下的承诺,谁又能说她错了呢?就算是自不量力,也能无愧于心。
楚离意识有些为离,到底是他醉了,还是她醉了?这番近似表白的话,听起来,为什么会让他这么难过?
楚离左手执起酒壶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随即松开手,酒壶顺着台阶咕噜噜地滚下去,摔个粉碎,在夜里分为的清脆。
乔叶有些微怔,下一秒楚离的大手将她圈紧,低头,薄唇压了下来,近乎疯狂的吻她。。。。。。
午夜,夜凉如水,少女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这个时候的她,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痴迷。然而这个时候的楚离,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在“天下无美”的厢房放下她的时候,乔叶睁开了眼睛,揪住他白玉袍的衣摆:“七哥。”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不知道醒了没有。
楚离静坐在床头,紫瞳深深地看着她:“小乔?怎么啦?”
“明天,城东有一家新的店铺开张,你和我一起去,好吗?”乔叶问道。
一直以来,所有的生意都是她一个人去张罗,他从来不参与,除了偶尔与她讨论讨论,莫名的,这一次,她希望他去。
楚离眼眸微微闪烁,明天。。。。。。他不喜 欢'炫。书。网'明天。。。。。。因为,那是最后的期限。
然而,他怎么能拂她的意?她从来没有出口要求过他什么,这是第一次。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
乔叶一笑,松开了他的衣服,闭上眼睛睡了。
当你进退失路的时候,面对悬崖裂缝另一边最美丽的花朵,只能无力地看着,连触碰都已经太过奢侈。
楚离出了厢房,也不见赏心,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不会去想太多,即使她是她最亲密的朋友,他此刻也没有心思去细想,便走了出去。明日。。。。。。
“天下无美”出口处的长长走道,他依旧得靠送他的夜明珠来驱除黑暗的恐惧,却没有想到,在“天下无美”的大门处,遇到了一个人。
白色的衣衫,房刻意与他白玉袍的颜色相似,丹凤眼炯炯有神,眉眼间英气十足,美貌有之,气魄有之,正静静站在那里等候着。
顾姳烟。
楚离蹙眉,又是她。
见他出来,顾姳烟上前一步:“离王殿下。”
楚离没有出声,淡淡看着她,用眼神询问。
顾姳烟被他的紫瞳吸引,半晌才回神,笑道:“姳烟有些话,想当面跟殿下说清楚。”
楚离向前走了几步,轿子在路口,还有点距离:“说吧。”
“今日太子殿下去过寒舍,离王殿下知道他说了什么吗?”顾姳烟道。
楚离一笑,“说了什么?”他自然知道。
“他问姳烟是否愿意嫁他为妃。”顾姳烟观察楚离的反应。
“顾小姐怎么回答的?”楚离的背对着她,声音虽然温和,可脸上已满是嘲讽,傅琬莹,她怎么可能静而不动?他想要让她一无的有,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殿下希望姳烟怎么回答?”顾姳烟盈盈笑道。
呵,好一个聪明的女人,以静制动,不急不躁。
楚离回头,脸上的笑容是出奇的暖:“顾小姐是个聪明人,离也从来不喜 欢'炫。书。网'只说不做,不如,明日就请顾小姐看看,离到底会希望你怎么回答皇兄。”
离。。。。。。
顾姳烟心里一喜,这是多么亲昵的称呼。
于是她的丹凤眼里满是光彩,笑容如春花般灿然:“那,姳烟就静候殿下的答复。”
楚离面色如水,对她谦谦点了点头,抬腿朝自己的黑色轿子走去。
掀起轿帘的那一刻,他的紫瞳不由自主又回头看了一眼,可是再转过头的时候,脸上所有的笑容全部消失不见。
顾姳烟站在原地,不由地心情舒畅起来,如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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