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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洗白指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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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霁迅速垂下头,低声道:“那我便守着天机山的一草一木,好好地养大顾静翕。”
因为那一众弟子的死,接连过了好几日,穆家山庄上上下下依旧人心惶惶的。而孙妙仙自从那次短暂的拜访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过。顾枕澜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儿,可是孙妙仙怎么说也是故人遗孀,跟自己又没什么交情,他这会儿贸然找上门去,总是不太好的。
这一日入了夜,顾枕澜叫上阿霁,抱着顾静翕,多日以来头一次踏出自己的院门。他们临走时阿霁随口问了一句要去什么地方,顾枕澜没有答话,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没个成算。
其实是因为顾枕澜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可他直觉一向不准,便只好出门碰碰运气了。
现在穆家山庄上下全都认得他了,一路上他碰见好几队巡逻的弟子,一看见他似乎都异常欣喜。甚至有个长老站下,对他道:“顾掌门,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幸亏您在我们穆家呢。”
待那长老走后,阿霁撇了撇嘴:“这时候就想起我师父好了。”
顾枕澜含笑在他额上轻轻一击:“促狭!”
阿霁觉得,他的师父实在是个时时刻刻能给人惊喜的人。
比如现在,顾枕澜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便想了个歪点子。他从怀中摸出三枚铜钱,赶上岔路口,便扔在地上占卜一番。其实他本身并不精通六爻八卦,只不过是胡乱一掷罢了。但难能可贵的是,他对着开玩笑一般的结果极为笃信。
后来阿霁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您怎么知道这结果一定是对的呢?”
顾枕澜坦然道:“我不知道啊,可是,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么?”
转眼间,那三枚不甚可靠的铜钱便将他们带得越走越偏了。直到他们两人一猫来到穆家山庄的一个湖边,看起来前头实在没有路了。
顾枕澜颠了颠手中的铜钱,有些犹豫。阿霁忙道:“师父,您再扔一次这玩意儿,万一它叫让咱们跳水,你还真跳啊?”
顾枕澜不甚威严地瞪了他一眼,却犹豫着将铜钱收回了钱袋里。他抬头看了眼月亮,道:“为师看这里这风景不错,咱们便在这坐会儿吧!”
天上悬着的那轮明月照在湖面上,波光潋滟的确实好看;可是,他们脚下是湿滑的泥,旁边是繁杂的灌木丛,阿霁实在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这里风景不错”。但是,作为一个遵师重道的孝顺弟子,自然师父怎么说他便怎么做。于是阿霁一挥手,凭空摊开一张幕布铺在地上:“师父,请。”
顾枕澜十分满意,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阿霁啊,为师可是越来越离不得你啦。”
阿霁心里莫名地颤了颤,低着声音脱口而出:“那弟子便一直跟着师父。”
他们师徒一派其乐融融的和谐,顾枕澜却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的神识遍布方圆好几里。一草一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功夫不负有心人,忽地,他脑海中似是有根弦被微微触碰了一下。
顾枕澜眼中精光乍现,他一抬手收起地上的布,对阿霁低声道:“藏好藏好,说不定有好戏看。”
还真让他说着了。不多时,便有个男人狼狈不堪地逃到湖边。他身上穿的是一袭浅色衣衫,左肩有一片触目惊心的深色洇痕,显然是受了伤。这时,一个持刀的蒙面人从天而降,挥刀便向那人砍去。
被追杀的男子只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这才手忙脚乱地躲开了致命的一击。这人不敢大意,赶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在月光之下清晰地现出了一个侧脸。
阿霁低声道:“师父,好像是林清。”
顾枕澜自然也认出了他,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隐在袖中的手指凭空拈起一颗小石头,运起真元弹了出去。那小石子击在金属刀刃上的清越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铮然作响。
湖边二人俱都吃了一惊,林清绝望的脸上,发狠地现出了一丝求生欲。而那黑衣人竟不管隐在暗处的强敌,只顾挥刀往林清身上砍去。顾枕澜没见过这等不要命的打法,只好再次运起真元,恰到好处地打在了蒙面人的手腕和腿上。
蒙面杀手腿一软,刀也应声落地。他露在面罩外头的,是一双鹰隼般的眼,怨毒地朝灌木丛中盯了一下。不过他并不准备搭上自己一条命,就为了杀个林清。那人心知这次是得不了手了,找了个机会一瘸一拐地跳下湖,几个起落便游得远了。
顾枕澜也没追,他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一手扶起萎顿在地的林清,一边问道:“是什么人想要杀你?”
林清茫然地摇了摇头:“晚辈并不认得他。”
顾枕澜叹了口气,吩咐阿霁帮他把伤口包扎一下。他一直耐心地等到一切都处置妥当了,方才又问道:“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林清犹豫了一下:“可能回去要赶紧禀报师父。”
顾枕澜笑了:“你师父,就是孙夫人那个亲传弟子吗?”他摇了摇头:“我问你,刚才那蒙面人若是再来杀你,你师父能保得住你吗?依我看,刚那人的修为,至少不在孙妙仙之下,功法却大不同。据我所知,你们穆家山庄里还没有这么一号人,所以那人说不定那便是杀了你同门师弟们的凶手。”
林清这几日接连遭逢大变,心中早是六神无主。顾枕澜也不逼他,只循循善诱道:“你不如好好想想,你们在路上、或是回到山庄之后,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我看那蒙面人冒险杀你,定是因为你知道了些什么。”
然而林清苦思冥想了好半天,却依旧一脸茫然。顾枕澜无奈道:“罢了,你还是跟我回去,压压惊再想吧——跟着我起码先保得住一条性命。放宽心,在我眼皮底下,没有人动得了你。”
第4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顾枕澜将吓得魂不守舍的林清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就让他暂住在自己隔壁,原来阿霁睡的那间屋子。这么一来他的安全大概就得以保证了——想来穆家也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造次。
美中不足的是大猫一直好奇地盯着新来的客人看,将这惊弓之鸟吓得不轻。
林清是顾静翕碰见的头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她当即不悦地跳进顾枕澜怀里,不满地咕噜了两声。小白虎这些年已隐隐有了百兽之王的架势,啸声里自带威慑。顾枕澜和阿霁听得习惯了,倒不觉得什么;可怜林清却活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顾枕澜好笑地安慰顾静翕道:“他刚刚死里逃生; 脆弱得很,你做什么要吓他?快别胡闹了,玩儿了一晚上也不困么?”
说完; 他将顾静翕丢进房中,又对林清说道:“这小东西平时叫我惯坏了,你莫要见怪。”
顾枕澜如此平易近人,林清颇有些诚惶诚恐。他赧然一笑; 对顾枕澜解释道:“让您见笑了,其实我平常也没这么胆小的。”
顾枕澜贴心地点头附和道:“是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确实也够你受的了。”
阿霁冷眼旁观,偷偷撇了撇嘴。他师父在外人面前永远人模狗样的,想高冷矜持就高冷矜持; 想春风化雨便春风化雨,大概这世上只有自己知道,他私下里是个如何偏好恶趣味的为老不尊样。
可是想到这里,他又莫名生出了一股奇葩的优越感来。
顾枕澜又同林清客套了几句; 便打发他去休息了,自己也协同阿霁回了房。他一进屋,大猫顾静翕便跳到了他的膝头,愤愤道:“师父,我不喜欢他!”
阿霁把猫从顾枕澜怀里抢了出去,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喜不喜欢他有什么要紧,你没发现他也不喜欢你吗?”
顾静翕凶狠地呲了呲牙,低吼了一声。
“行了,别胡说。林清这两天先是死了师弟,今天又被追杀,我房里就是蹿出一只兔子来,恐怕也要吓他一跳的。”顾枕澜摸了把顾静翕毛茸茸的大头:“他害怕你,绝对不是因为你不够可爱。”
顾枕澜哄孩子很有一手,总能精准地戳中问题症结,可是架不住总有拆台的。阿霁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师父诶,您可别绞尽脑汁哄她开心了。她可是只白虎,等她成年了,害怕她的人只多不少。”
一人一猫不约而同地对他怒目而视。
然而他们的愤怒对阿霁没有丝毫威慑力,他就势掐了把顾静翕肉乎乎的前爪,道:“白虎主杀伐,可以明善恶,辨真假,神力与生俱来的天生圣兽。你不会整天光会撒娇,就真把自己当个人见人爱的猫了?醒醒吧,像我和师父这样艺高人胆大的,能有多少?”
顾静翕撇了撇嘴:“师父确实艺高,可是你就只有胆大吧。”
顾枕澜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阿霁佯怒,作势要打她:“吃里扒外的小东西,忘了是谁把你养这么大了?”
第二天一早,阿霁照例起来做晨课,顾静翕照例在窝里呼呼大睡。顾枕澜打坐调息了半宿,几乎要去定的时候却活生生地叫她给叫醒了。顾枕澜看着团成一个猫团的大猫,眼中精光一闪。她这几天老在泥里打滚,应该洗个澡什么的了……
门外,林清正在院子里跟做完功课的阿霁说话。他休息了几个时辰,气色好了些,见顾枕澜出来,他顿时局促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阿霁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师父不咬人。”
林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露怯了。我见识短浅,从未有幸能同顾掌门这样的前辈高人打交道。”
阿霁但笑不语。
这位丝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前辈高人寒暄地跟林清点了个头,然后对阿霁道:“去引一泓温泉水来。”
阿进有些意外,探究地看向师父。
便见顾枕澜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本座要给顾静翕洗个澡!”
顾静翕虽然是头圣兽,但是也不能免俗地像一只普通猫科动物一样,厌恶并痛恨着把自己整个沉进水里——玩儿的时候除外。
阿霁不好在外人面前笑出声来落师父面子,只好赶紧低下头,心里默默给师妹点了根蜡。
林清觉得跟顾枕澜独处太过拘谨,忙去帮阿霁准备热水。他一边帮忙一边跟阿霁闲聊:“你们天机山养的灵宠,都跟掌门的姓吗?”
阿霁含笑点点头:“是,这一只格外受宠。”
他心想这孩子的关注点居然跟他师父一样歪,要是把他带回天机山去,那一老一小没准能投缘。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天机山上有个顾静翕,已经够拥挤了。
不多时,从天而降的温泉水落在阿霁手中的盆子里。待一盆装满,阿霁便端着它站了起来。大概是没留神叫太阳晃了一下,他居然觉得有点头晕。
“你怎么了?”幸好林清在旁边手疾眼快地扶住了他。
满满一盆水洒出来了一点水花,倒是没什么要紧。
阿霁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们修士出现这样的症状,多半是真元消耗过多的缘故;但是他刚才不过是引了一些温泉水,哪里耗费什么真元了?
阿霁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无妨。”
热水一端到了院子里,顾枕澜直看得双眼放光。他摩拳擦掌地返回房内,将睡得朦朦胧胧的大猫拎出来,二话不说就扔了进去。
受到了惊吓的顾静翕咆哮着哀嚎了一声,又将一旁的林清吓得一个哆嗦。
顾静翕死命地在盆里挣扎了起来。可惜她那点道行在顾枕澜面前还不够看的,被他师父狞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就按得动不了了。顾枕澜威胁道:“你给我老实点儿,否则我可要上‘法器’了。”
顾静翕只得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然而,他就只安静了一会儿,便趁着顾枕澜放松警惕的时候,十分心机地扑了他一头一脸的水,跑了。
他趁着顾枕澜处理自己身上的水无暇他顾,没命地往远处跑去。
然而并没有用。顾枕澜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便在院中下了禁制;而后他抱着肩膀,就站在后头静静地看着她。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一抬手从袖口里飞出一张闪闪发光的网子,将顾静翕劈头盖脸地罩了起来。
顾枕澜颐指气使地对阿霁抬了抬下巴:“行了,抱回来吧。”
这玩意儿叫捆仙袋,对付顾静翕专用的,其灵感来源于现世界某宝上卖的多功能洗猫袋。顾枕澜接过顾静翕,亲手将她重新丢进水里。顾静翕不满道:“你明明可以靠实力压制我,为什么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顾枕澜将她按进水里泄愤地揉搓了一番,方才道:“学会利用工具是我和你的最大区别,一个网子能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自己费力气?”
顾静翕抗议逃跑皆无效,只得被迫好好洗了个澡。从袋子里被放出来的那一刻,她不满地抖了抖沾满水的毛,将在场的三个人各自溅了一身水。
穆震走进院子时看到的,就是堂堂天机山掌门如同一只落汤鸡般的狼狈样子。他一脸惊讶,准备好的开场白也说不出来了,倒是顾枕澜视若无睹,头发丝还往下滴水,也能神奇地保持着一派道骨仙风。他客套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穆震抽了抽嘴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明天不是我大哥开棺的良辰吉时么,今天还有些许细节想请您去商讨一下。”
顾枕澜应了一声,干脆地跟着他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回头警告地瞪着顾静翕:“不准再瞎跑了,否则我回来就给你再洗个澡!”
议事还是在穆家正堂里。孙妙仙没有来,坐在她的位置上的,是她师兄傅其宗。顾枕澜淡淡地瞥了男人一眼:“孙夫人呢?”
穆震尚未开口,傅其宗便带着点倨傲说道:“师妹抱恙卧床。不过,你可不要以为她病了,这个家就没人做主了!”
顾枕澜嗤笑一声:“我对他们穆家谁做主毫不关心,傅道友倒是有些热切啊。”
穆震听得头痛欲裂,忙道:“行了行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儿吧!”
顾枕澜看了他一眼,心道果然是形势逼人强,看看穆震就知道了。他大哥死了才不到一个月,他就居然也懂得顾全大局了。顾枕澜记得他最初来到穆家的时候,穆震还跟傅其宗一幅剑拔弩张势不两立的样子,而现在居然也会打圆场了。
顾枕澜整了整衣襟,道:“仪式自有规矩,这有什么好商议的?明日开棺的事你们自家做好准备,我一个外人只不过做个见证罢了。”
傅其宗冷笑一声:“我师妹跟老庄主夫妻情深,这不是离开棺的日子越近了,她心里就越发不安。她早就因为这事而病倒了。”
顾枕澜听话听音:“所以呢?你们便不准备开棺了?这是你们的家事,叫我来做什么?”
“我不是外人?我又能做什么?”傅其宗哼了一声:“你们合伙欺我师妹孤寡,她一再忍让,忍气吞声。可我看不下去,我不能替她讨个公道吗?”
穆震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顾枕澜冷眼旁观,倒觉得他比较像是那个“忍气吞声”的。
“你们自家事自家断。”顾枕澜耸耸肩,站起身来:“我跟你们老庄主的交情还没到能替他处理家务的份儿上。”
他转而对穆震道:“你若实在决断不了,便把你们家的长老们都请出来吧。”
这穆震是个外强中干的火爆脾气,真遇到事了就瞻前顾后,摇摆不定。这种事他要是自己不能硬下心肠来,外人又怎么帮他?
议什么议,全是浪费时间。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顾枕澜便离开了正堂,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他一回去,便看见顾静翕正蹲在门口,还没干透的毛上又沾满了土,眼见就要和泥了。
顾枕澜深吸了口气:“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大猫不管不顾地一下跳进他怀里,顿时把顾枕澜蹭得跟她一样脏了。顾枕澜正要呵斥她,却听她带着哭腔道:“师父,你快看看师兄去啊!”
第44章
顾枕澜听得一皱眉; 忙道:“你先别慌,究竟怎么回事?带我过去。”
原来,顾枕澜走后不久,阿霁就忽然莫名其妙地晕倒在了院子里。这可把顾静翕吓坏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师兄一个大男人硬生生地叼回了床上。
此时,阿霁就在顾枕澜的床上好好地躺着呢。
顾枕澜路过房间途中,发现地上居然还躺着一个人。他定睛一看; 发现这可不是他带回来的那个林清么。顾枕澜脚步一顿,问顾静翕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顾静翕道:“他啊,他也晕倒了。可是我拖完师兄; 就没力气再管他了啊。”
顾枕澜顺手将林清一起拎回房间,给他嘴里塞了一颗幽兰生,然后转头去看阿霁。阿霁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过脉搏平稳; 体内的真元流转也正常,硬要说哪里不对的话; 也就是稍稍有些虚弱而已。顾枕澜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顾静翕忐忑地在一旁看了半天,直到顾枕澜轻轻叹了口气,她才敢小声问道:“师兄究竟怎么样啊?”
顾枕澜迟疑了一下; 道:“看不出有什么大碍。”
顾静翕松了口气,登时又眉开眼笑了。
顾枕澜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就不学无术吧。病重不要紧,可是看不出才吓人。因为你连症都对不上; 还谈什么下药?”
顾静翕的脸色顿时变了:“师父,你说话怎的不能一次说完?”
此时,顾枕澜的脸上是少有的肃然神色,他沉吟半晌,对这房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还能动弹的那只活物道:“你去……”话到嘴边他又摇了摇头:“不妥,你不能去,你就给我找张纸来好了。”
顾姑娘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不多时他就叼来了文房四宝,在顾枕澜面前一字排开。
只见顾枕澜运笔如飞,发挥了一个专业灵魂画手的水平,宣纸上顿时多了几笔墨迹,如果仔细看看的话,大致能分辨出来是个人。顾枕澜弹了弹那张纸,便真的有个人从上面站了起来,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丑。
……行吧,不是有点儿。
顾姑娘目瞪口呆:“师父,你这还没我用后腿画的好看呢!”
顾枕澜恼羞成怒:“你懂个屁,中看不中用。”然后他正色对那“人”吩咐道:“去找穆震,叫他给我请几个大夫来。”
在修真世家找大夫,顾枕澜这个要求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要知道他们修士一般不会生病,就算生病了一般人也看不了。只不过顾枕澜到现在还保持着作为一个普通人时,有病上医院的习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不过,穆震还真挺神通广大的。他虽然觉得疑惑,但是没一会儿功夫,便真的找了个白胡子大夫来。
那老爷子可能是一路乘着剑飞回来的,一直到了顾枕澜的院子里,他的腿还在发颤。穆家的两个弟子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穆震和傅其宗紧随其后。穆震一见顾枕澜便疑惑地问道:“顾掌门,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顾枕澜此时没心情对他解释,只简短地道了一声“是”,便急着将大夫请进了房间。
那位长着三缕稀疏的山羊胡子的老爷子,战战兢兢地给阿霁把了脉,之后也是一脸的百思不解。他又转脸去看了阿霁身边的林清,脸上的疑惑神色就更重了。
顾枕澜尚未说话,穆震便催促着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夫有点害怕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这位后生的脉搏平稳有力,不像是有大碍的样子。不过我听说他是忽然昏倒的,那是不是中、中、中邪了?”
他作为一个顾枕澜眼中的科学工作者,看了这么久就得出了这一个毫无依据的猜测,顾枕澜也是服气得很。他看向大夫的目光便不免带了几分谴责,于是那老爷子更害怕了。
顾枕澜心累地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我这徒弟天生就是个辟邪的,而且,说句不怕托大的话,什么妖魔鬼怪这么不开眼,敢在我面前造次?”
穆震附和道:“自然是没有的。”
于是老爷子心里更没底了,连忙硬着头皮改口道:“那、那就是中、中、中毒了。”
顾枕澜尚未说什么,穆震就先炸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穆家有人要害这孩子?!”
顾枕澜皱了皱眉,拦住了暴躁的穆震:“你冷静点,想要给修士下毒不是不可能,但是讲究比较多,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首先有一条,就是下毒者的修为必须要比对方高,才有可能成功。且不说你们家比他修为高的有几个人,就说他自打下山以来,几乎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也没有人有这个机会。”
顾枕澜转过头,问那老大夫道:“中毒,你可能确定?”
老爷子看起来都快哭了,枯瘦的脑袋摇得波浪鼓似的:“这只是在下初步判断出的一种可能性而已。”
一旁的傅其宗笑出声来:“中邪,中毒。你怎么不说是水土不服呢?不过顾掌门,贤徒从小在天机山长大,可能对我们东海这边的气候,确实不太适应。”
顾枕澜冷冷看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你们东海?据我所知,道友来到东海也不过比我们早上一个月而已,我看你的修为还比不上我家阿霁,可也适应得挺好的。”
那老大夫犹犹豫豫地各自看了顾枕澜和傅其宗一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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