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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洗白指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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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摆脸色给我看——洁癖,麻烦得佷。”
  苏临渊抱怨的样子十分特别,因为透着一脸略带甜蜜的谜之优越感。阿霁觉得这话听着真是暧昧——擦身子呢。真是让人满脑子都是遏制不住的想入非非。
  阿霁送完了水,就再没敢凑上去讨嫌了。他乖乖回去房间调息打坐,直到天色再次擦黑,他才终于又到院子里坐了一坐。
  他要等顾枕澜。
  阿霁在院子里坐了没一会儿功夫,恰巧苏临渊出来。阿霁下意识地赶忙低下头,就好像不小心窥见了大秘密的孩子。苏临渊却笑了:“你紧张什么?我都还没有不好意思。”
  阿霁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白,不出所料地更加紧张了。
  阿霁其实很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但是苏临渊却显然不大想给他这个机会。他搭着阿霁的肩膀,按着他坐了回去,低声道:“我其实有件事要拜托你。”
  阿霁连忙点头:“好。”
  要说苏临渊才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可是阿霁的样子却叫苏临渊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忍不住调侃地对阿霁道:“难道你都不问问我有什么事儿吗?”
  他看着阿霁有些慌乱的脸色,又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想请你别将刚才的事说出去。”
  阿霁看起来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苏临渊见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心中莫名地又有些遗憾。他迟疑了半晌,最后道:“其实你若是憋不住,跟一二密友说一说也可以,就是……就是,别传到我师父的耳朵里。” 
  阿霁目瞪口呆:“你你你、连师叔!你们……不是?”
  尽管阿霁这话语无伦次的,但是苏临渊还是听懂了。他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不是,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刚才……是情不自禁,唐突了他;我不怕别人说我欺师灭祖,我只是怕他知道了,就再也不理我了。”
  那一句“一厢情愿”,很是触动了阿霁的心思。他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跟苏临渊一样失落了。阿霁试探地问道:“那你是准备永远都不让他知道了吗?”
  有那么一刻,阿霁无比清晰地体会到了“同病相怜”这个词的含义。他们各自怀着一份不敢为外人道的隐秘心思,也许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阿霁同情他,也同情自己。
  苏临渊却笑了:“那自然不会,如果他永远不知道,我岂不是要永远这么偷偷摸摸下去?”
  阿霁顿时瞪大了眼睛。
  苏临渊揉了把他的头发:“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必得叫他知道的。否则我这一生啊,枉怀情深似海,却除了感动自己之外,毫无意义。”
  说着,他揶揄地瞥了阿霁一眼,道:“你问的这么详细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取经么?”
  阿霁的脸色顿时变了。他飞快低下头,以掩饰自己不争气地变得通红的脸颊。可苏临渊何等机敏,只一眼便瞥见了端倪。他低声笑道:“不会吧,小阿霁也动了凡心么?”
  阿霁毫无底气地反驳道:“师兄不要乱说。”
  苏临渊眼睛一亮,登时将自己的烦恼抛诸脑后,不依不饶地问道:“乱说?我行走江湖这些年,你这种凡事写在脸上的小雏鸟,我十只有九只都不会看错!有心上人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虽说你年纪尚幼,可放在凡人里,大概也已经为人父了。跟我说说你那心上人吧,不会是……”
  阿霁心里有鬼,赶紧矢口否认:“不是!”
  苏临渊狐狸似的摸了摸下巴,暗忖,阿霁何必将这秘密捂得这样严实?
  弄得他愈发好奇地琢磨起对方的身份来。
  天机山上统共就只有他们师徒两个,而阿霁一直跟在顾枕澜身边,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外人。那么,难道说——
  苏临渊促狭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惊叹道:“壮士啊。”
  阿霁的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他不想再同他深谈,硬生生地掰回了之前的话题:“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个‘成熟的时机’永远都不会有呢?”
  苏临渊一笑:“那有什么?没有时机就去创造时机啊,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么?阿霁心跳如鼓——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苏临渊说动了心。要不要试试看,若是真的有万一呢?严防死守的闸门一旦开启,那诱惑就绝了堤。然而事实是他并没有多少想入非非的功夫,小院的门被突兀地推开,一个穿着叶家弟子服饰的青年急匆匆地说道:“连凤楼连师叔可在这里?我家师祖有急事请他一叙。”
  

  第6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连凤楼根本还没醒过来; 怎么能赴叶龟龄的邀约?苏临渊皱了皱眉,叶老爷子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他明知连凤楼受伤,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万不会开这个口。
  可是叶龟龄尚在,叶家能出什么事?
  苏临渊百思不解,摇了摇头:“这恐怕不成。前辈伤重; 至今未醒。”
  那弟子看起来便有些为难:“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临渊道:“你先别急,叶老爷子还在,谁敢在叶家撒野?不如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用不着我师父亲自过去。”
  阿霁忍不住诡异地打量了苏临渊一眼,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毫无压力地说出“师父”两个字的。
  叶家那小弟子大概也是抱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无奈道:“那行; 我便先跟你说一说。只是我辈分小,所知的事情也不过皮毛; 说得不对师兄也莫要见怪。”
  小弟子叹了口气:“今天一早,几位前辈和师兄带回了引魂丹,我们全家上下都很高兴。长老们拿了顾前辈送来的引魂丹去救鹤年师兄,师祖将他请到内室长谈。本来相安无事的; 直到刚才……”
  阿霁一听此事竟好像与师父有关,忙竖起耳朵,紧张地盯着那小弟子。小弟子被他看得直发毛,忙道:“师兄别急; 现在谁也没事,只不过起了些冲突而已。”
  苏临渊忙问道:“冲突?是顾前辈和老爷子吗?怎会如此?”
  小弟子连连摆手:“不是的,顾掌门同师祖是老交情了,从没红过脸。何况今日他帮了我家这么大的忙,师祖和长老们怎会和他起冲突?”
  苏临渊松了口气,又安慰阿霁道:“这下你可放心了吧?在叶家,老爷子不发话,没人敢为难你师父。”
  阿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小弟子便继续道:“师兄误会了,叶家上下皆对顾掌门感激有加,谁会为难他?与顾掌门起冲突的,乃是另一位贵客。那位前辈脾气不太好,我家师祖也拿他没办法,这才遣我赶紧来请连师叔的。”
  叶龟龄都拿他没有办法的贵客,这等身份的活人屈指可数。而叶老爷子急着找连凤楼,大抵也是因为此人与他关系匪浅的缘故。这么一想,那人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苏临渊猜测地问道: “那位贵客可是位道长?”
  小弟子连连点头:“师祖的至交、毓秀山庄的那位真人就是了。”
  阿霁因为之前那些事,对毓秀山庄素无好感:能教得出三才子那样无耻之徒的师父,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他开始难以遏止地担心起顾枕澜的处境来。
  苏临渊大概清楚天机山和毓秀山庄的过节,而且猜得到观善真人一定已经跟顾枕澜起了冲突,叶龟龄都调停不得。可是现在连凤楼人事不省,又怎么帮得上忙呢?
  苏临渊思索再三,对那小弟子说道:“这样吧,我先代师父去一趟,劳烦你在这里等一等,如果我师父醒来没有大碍了,你便对他提一提这事。”
  说罢,苏临渊安慰地拍了拍阿霁的肩:“没事的,我跟你过去看一眼。”
  观善真人百年不出毓秀山庄,此次来叶家,自然也是为了老友长孙的婚礼。恰好,叶龟龄因为叶鹤年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观善真人便没有打搅他,而是先去找了被自己派出来的两名弟子。
  结果,他发现出门时候好好的两个人,现在还剩了一个半——躺在床上的裴东行,模样凄惨极了。
  然后几乎毫发无伤的陆西城毫无悬念地被殃及了池鱼。观善真人一怒之下,二话不说就把他轰回山庄闭关思过去了。
  ……陆某人暗自表示求之不得。
  陆西城走后,观善真人干脆利落地救醒了裴东行。裴东行一见师父,犹如归家的幼儿,说起他在杜九封地宫中受伤的事,声(颠)泪(倒)俱(是)下(非)地将连凤楼、顾枕澜甚至是陆西城挨个控诉了一遍。
  观善真人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宿前辈,其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道德污点,唯一比较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护短。在听了裴东行的控诉之后,他琢磨着陆西城已经被自己打发走了,连凤楼是他一向欣赏疼爱的,那么算账就只能找顾枕澜了。
  却说在叶龟龄的书房里,观善真人和顾枕澜一左一右地坐在主位的叶老爷子手边,相互不肯多看对方一眼。
  一个老友,一位恩公,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真叫叶龟龄左右为难。老爷子悄悄擦了把汗,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伤了和气?”
  观善真人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冷笑了一声:“我大弟子险些被他害死,我做师父的来讨个说法、求个公正,有什么不对?”
  顾枕澜皮笑肉不笑:“前辈听人一面之词,早已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是晚辈的不是,还有什么‘公正’可言?”
  叶龟龄一看这二人好不容易坐了没有一柱香的功夫,就又要掐起来,连忙左右安抚,心里则认真考虑起定一条“毓秀山庄与天机山不得同日为客”之类的家规。
  正在这时,苏临渊带着阿霁到了。
  阿霁心焦得不行,除了师父谁也看不见了。他将顾枕澜打量了个遍,确认了他确实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规矩地站在了师父身后。
  苏临渊则对观善真人施了个全礼,观善真人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是你?”
  观善真人对他的态度,跟此前的陆西城如出一辙:隐白堂的弃徒,还要成日里赖着连凤楼,八成别有用心。
  苏临渊暗自叹了口气。想来自己还是连凤楼的得意门生时,观善真人也曾爱屋及乌地对自己和颜悦色,甚至还夸赞过他“前途不可限量”之类的话。而现在,今非昔比,他赶鸭子上架似的贸然前来,也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
  不过,苏临渊人已经来了,就算无功而返,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对观善真人道:“前辈,您若是为了地宫中发生的那事而来,可否听我一言?”
  观善真人毕竟自持身份,不好亲自跟个毛头小子置气,于是他哼了一声,道:“你说。”
  苏临渊恭敬地拱了拱手:“是。”
  于是苏临渊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尤其是最后连凤楼和裴东行双双重伤究竟是因为什么,条理分明逻辑清楚,跟某人那一番颠三倒四的抒情一比,高下立判。
  观善真人听完,疑惑地看了裴东行一眼,问道:“可是如此?”
  裴东行心知他若是认了,他师父定不会再帮他出头,他自己的重伤、师弟们的死可就全讨不回了;不仅如此,他回去山庄之后可能还得受罚。观善真人护短不假,可是要跟连凤楼比起来,他们师兄弟们全得靠边站。
  简直要让人疑心连凤楼是他的私生子了。
  于是裴东行矢口否认:“他信口雌黄!”
  苏临渊充耳不闻,对观善真人道:“您若是还有疑虑,待我师父醒来,您自可向他询问。”
  观善真人的脸色本来已经缓和多了,可是苏临渊百密一疏,一句“师父”又惹了祸。
  只见观善真人整个人似是霎那间蒙上了一层寒霜,他不悦地轻声道:“师父?”
  苏临渊暗道糟糕,却也坦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虽将我逐出师门,我却会终身把他当师父孝敬。”
  观善真人冷笑一声:“我看凤楼这些年就是被你这些花言巧语蒙蔽的!他心地纯良,哪里是你的对手?苏临渊,你倒是留不得了!”
  说罢,他居然不顾身份地站起身来:“苏临渊,你若能在我手下撑过一柱香的功夫,我今日便饶你不死!”
  他根本没有给苏临渊考虑的功夫,悍然一掌拍出,直取苏临渊心脏的位置。
  观善真人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却封死了苏临渊所有退路,逼得他不得不接。可是苏临渊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别说一柱香的功夫,只怕苏临渊连一招半式都过不去。
  裴东行虽然有些遗憾被他师父迁怒的不是顾枕澜,不过这姓苏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掉也算给他出了口恶气。他两臂交叠,脸上的神色颇有些快意的样子。
  哪知,接下观善真人那一掌的,却是顾枕澜。
  顾枕澜出手如电,将苏临渊推出丈许开外,与观善真人手掌相抵,一触即离,飘出好几步远,总算化掉了这一掌的力道。
  概因观善真人只运了五成真元,顾枕澜化解起来才不算吃力。他对观善真人一笑,道:“前辈也太不自矜身份了,竟为了个无谓的称呼,便要杀人么?可是,人家师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操心得也太过了。”
  

  第6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顾枕澜对观善真人微微一笑; 道:“人家师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可也操心太过了吧。”
  观善真人听得勃然大怒,表现方法是毫不留情地劈了顾枕澜一剑,可见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
  观善真人活了一千多岁,横行天下少说有五六百年,现在还活着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与他比肩。以顾枕澜的天分,如果再过个一二百年; 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可现在的他不行;时间的鸿沟永远难以逾越。
  观善真人动了真怒,下手毫不容情,顾枕澜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然而他的“十二分精神”并没有什么用; 不多时,观善真人就将顾枕澜逼得节节后退,捉襟见肘。
  很快,顾枕澜就被人家强大的威压和精妙的剑法挤到了角落里。他退无可退; 恰逢观善真人极其刁钻的一剑刺出,顾枕澜又几乎被他外放的真元压得抬不起手来。眼看着避无可避; 他只差一点就要毙命于观善真人手下。
  “师父!”
  “顾前辈!”
  苏临渊与阿霁同时失声叫道。然而他们修为低微,连近身都不得;别说他们,就算是叶龟龄也没法在这个节骨眼上插手了。
  阿霁已绝望地闭上了眼。
  哪知顾枕澜偏能绝处逢生。
  顾枕澜卸了一身护体真元,被观善真人的剑气划得遍体鳞伤。然而; 就在观善真人的剑离顾枕澜的胸口还剩下半寸的时候——
  顾枕澜执剑的手缓缓抬起,观善真人的剑尖恰好落在他的剑柄上。顾枕澜的剑柄登时碎成了齑粉,手也未能幸免于难,几乎被钉了个对穿。
  然而与他的性命比起来; 这点小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观善真人一剑震碎了顾枕澜的剑柄,依旧去势不减,径直刺向顾枕澜的心口。顾枕澜却因着与他那一瞬间的交锋,借了力往后倒去。
  他身后的墙撑不住观善一剑之威,轰然倒塌。
  顾枕澜顺势摔了出去。
  观善真人那无数道笼罩在顾枕澜身上的锋锐真元,本来是聚集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的。现在,它们陡然落在院子里,总会有那么一瞬间会松散许多。
  那个瞬间,就是顾枕澜活命的契机。
  顾枕澜忽然觉得那压制得他动弹不得的力道松懈了一下,虽然短暂得近乎错觉,顾枕澜还是抓住机会,就着摔出去的那个姿势,急速后撤,最后在院子里最粗壮的一棵树下站定。虽然狼狈不堪,可好歹暂且保住了一条命。
  观善真人没想到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一剑竟被顾枕澜逃出生天,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几分欣赏的神色。然而这点欣赏并不能将毓秀山庄与天机山的新仇旧恨一笔带过,观善的剑还是坚定地指着顾枕澜。
  顾枕澜却没看他。他狠狠抹了把嘴角的血,厉声对阿霁喝道:“不准过来!”
  阿霁不甘地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这时,叶龟龄终于发话了:“道长,你杀招已出,既然被人侥幸逃过,说明他命不该绝。你们毓秀山庄不是一向讲究‘顺应天道’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观善真人丝毫不给他面子地摇摇头:“我今日不为替天行道,只为给徒儿讨个公道,不讲什么天命不天命——落在我手里,本来就是他命不好。”
  叶龟龄被他噎得十分尴尬。虽然他这老友痴长千岁依旧不会说人话,可惜真要动手他又打不过人家,所以他也只能一如既往地大肚能容,说好话、和稀泥。
  叶龟龄哈哈一笑:“老友,那我今日便厚着脸皮,请你给我个面子,成不成?”
  观善真人诚实地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事。”
  叶龟龄嘴角一抽,强迫自己当作没有听到,对观善道:“老友,你大概也有所耳闻,我那不争气的孙子前两天又遭人暗算,险些丢了魂魄。是顾掌门九死一生,从杜九封的地宫中为他取来了引魂丹,这才让那孩子捡回了一条命。顾掌门于我老头子有大恩,你能不能看在咱们几百年交情的份上,今日且放他一马?”
  观善真人总算听明白了,叶老头搬出他们俩的交情,企图让自己放他孙子的救命恩人一条生路。然而这么复杂的人情关系显然已经超脱了他的理解范围,观善的眉头一直蹙在一处,半晌才勉强道:“今日我饶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顾枕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明天再来讨这个公道,也不是不行。”
  叶龟龄:“……”这种朋友要不是因为打不过,早不会留下过三百年前的那个元宵节了!
  顾枕澜却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身的伤,脸色苍白,好不狼狈,笑起来却是一派萧萧落拓气。观善真人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顾枕澜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果然你看重连凤楼是有原因的——你们俩可真是一对一脉相承的棒槌。”
  叶龟龄听见这胆大包天的说辞直倒抽了口气,觉得他今日这劝架愈发工程浩大了。
  没想到,观善真人的脸色居然有些缓和了。顾枕澜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意外取悦了他——他私以为应当是“一脉相承”,因为不大可能是“棒槌”。
  然而顾枕澜这无意中说对的一句话还不足以抵偿“死罪”,观善真人和颜悦色地对顾枕澜道:“再来比过,这回我让你三招。”
  叶龟龄老脸就有点挂不住了:“老友,你这是一丝情面也不给我留了么!”
  顾枕澜一笑:“老爷子,算了。”
  说着,他撑着剑让自己站得笔直笔直的:“多谢前辈了。”
  观善真人下手依旧不容情;在实力的绝对差距面前,让三百招也于事无补。可是观善真人喜恶一念之间,这一回杀招用得少了,是以顾枕澜虽然带了一身伤,可竟还比他之前多撑了许久,才又渐渐露了颓势。
  顾枕澜终于撑不住了,这一回观善真人虽然不那么咄咄逼人了,可是这样春风化雨的攻势一旦将人逼入绝境,才更无回旋的余地。
  观善真人这一剑看似缓慢,威胁性也不大,可却是真正的避无可避。眼看着观善真人三道无孔不入的剑气若是没入内府,就是个仙根断绝的下场,顾枕澜只得用力向下沉了沉身体,那剑气险险错过丹田的位置,却在他的腹部划过一道长且深的伤口。
  在那之后的事情,顾枕澜就再也不知道了。
  他只依稀记得在他倒地之前,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坚定地挡在了他面前。
  那是阿霁。
  观善真人这回并没有将霸道的真元四处乱放,所以阿霁居然也硬闯了过来。他的面前是个一根指头就能将他捏死的大能,身后是他重伤昏迷的师父,他孤身一人,无所倚仗,唯一能够让他稍许安心的,便是手中一把无锋剑了。
  握着剑的阿霁绝然挡在顾枕澜面前。
  观善真人笑了,难得和蔼地问道:“小子,你是何人?”
  阿霁戒备地死死盯着他,连回话的空隙也无。
  观善真人摇了摇头:“让开,你挡不住我。”
  阿霁也摇了摇头:“那是我的师父。”
  观善真人道:“那便如何?”
  阿霁的胸腔里那颗春风起战鼓擂的心已经平静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尽力拖延片刻,师父便多一份活命的希望,因此他也乐得同观善闲聊。
  阿霁认真地说道:“你若是杀了他,我就再没师父了;这世上剩我孤身一个人,我还不如先替他死了。”
  观善真人好似将这话听进去了,他摇了摇头,道:“你们天机山啊,就是这点不好,人丁太少,死个把人的,整个门派就好像要没了。不过你若是怕孤单,也大可不必去死。”
  阿霁疑惑地看着他。
  只听观善继续道:“不如拜入我门下,这样就算我死了,你还有许多师兄,活在世上也绝不会孤身一人。”
  阿霁:“……”
  他现在开始怀疑这位前辈大概是有病,不仅视他人如草芥,对自己的性命好似也不大放在心上!
  对上这种混不吝的大能,简直无可解!
  阿霁抽了抽嘴角:“多谢您好意,只不过我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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