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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洗白指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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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确实是顾枕澜多虑了。因为这村子别说没有跪拜仙人的人,就连人都少见。他们进去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本该炊烟袅袅鸡狗相闻时,可这村子却安静得近乎诡异。
顾枕澜从村头开始,挨家挨户地敲过去,基本上十室九空。后来终于有个牙齿都要掉光的老爷子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看了一眼。结果顾枕澜还没说话,那位老人家就从喉咙里发出了恐惧的“嗬嗬”声,“砰”地一下甩上了门。
顾枕澜:“……”
他有些郁闷地回头问阿霁道:“我长得很吓人么?”
阿霁赶忙将头摇得波浪鼓似的。
顾枕澜无法,只得带着阿霁继续找个肯收留他们的人家——没办法,当了二十多年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顾枕澜对“擅闯民宅”还是有些心理压力的;没人住的民宅也是民宅。结果这一个村子三四十户人家顾枕澜敲了个遍,除了一开始的那位老人外他再没得到过任何回应。也也不知道是真的没人,还是没有人敢给他开门。
“走吧,这村子也不小,总该有个宗祠什么的。”顾枕澜无奈道:“反正就留宿一晚,凑合凑合也就过去了。”
这村子的宗祠是整个村子中最气派的建筑物,应该不久之前刚刚修葺过,并不破败。然而,等他们走进去一看,院子里杂草丛生,房梁上结满蛛网,供桌上的灰尘积了几寸厚,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过了。
阿霁赶紧动手收拾出来一块能待人的地方,又铺上干净的稻草,点好火堆,这才让顾枕澜进来坐下。顾枕澜上下打量着这处地方,自言自语:“这祠堂应该是修葺之后不久就没有打扫过了,可这村子里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是不准备用了的地方,还翻修它做什么?”
阿霁趁着顾枕澜沉思的功夫,又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挪了挪,此时两人之间就只剩下了几寸的距离。而阿霁见好就收,什么人也没有一口吃个胖子的本事。
反正夜还长得很。
可是夜虽然长,属于顾枕澜和阿霁两个的夜却马上就到此为止了。祠堂的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将正在想入非非的阿霁吓得一个激灵,抓着剑就跳了起来。
可是走进来的,却只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那乞丐虽老、衣裳也破,胆子却大得很。他瞥了一眼阿霁的剑,一点都不害怕。不仅如此,他还气势汹汹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中气十足地吼道:“你们两个小崽子居然来跟你爷爷抢地盘,嫌命长吗!”
敢情这是把他们俩当成了抢地盘的同行了。
顾枕澜哭笑不得:“老人家,我们路过此地,想在这借宿一晚,绝无冒犯的意思——您看我们穿戴的可像是乞丐么?”
老乞丐见他们俩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身上的衣服他是看不出贵贱,但是打理得纤尘不染,确实不太像自己的同行。
于是老爷子被掩盖在一片污浊下头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些许,人也朝个相反的方向走去。可他还没走两步,忽然又神经质地回头大喊了一声:“你们骗我!”
顾枕澜莫名其妙,就听那老乞丐冷笑道:“你们这样的,是刚刚打算进这个行当,还没拾掇好的!哼,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顾枕澜:“……”
老爷子看他不说话,愈发得意了起来:“还想蒙混过关?门都没有!老子警告你们两个小白脸,要讨饭滚到前头镇子里去,这飞凰山只能有我一个!”
顾枕澜哭笑不得:“老人家,我们真不是跟您抢饭碗来的,阿霁。”
阿霁会意,从钱袋里抓了一把碎银和铜钱,递给那老乞丐,道:“我们也不常住,这点钱给您,我们只当住店了,你看可好?”
老乞丐狐疑地接过银子,当着顾枕澜的面就毫不客气地拿他新得的银子挨个试了遍牙口,又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然后这老乞丐才勉强地可惜道:“花也花不出去,还不如给我些干粮。算了,让你们休息一夜也无妨。只不过明天一早,不管你们是不是同行,都得赶紧滚出去!”
顾枕澜含笑应下,又让阿霁拿出带的食物,杂七杂八地煮了一锅东西。那老乞丐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那锅东西,枯瘦的喉结十分明显地滑动了一下。
于是顾枕澜只留下了一碗,剩下的全让阿霁给那老乞丐端了过去。
老乞丐吃人嘴短,对他们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万大转弯,非但不再赶他们走,还絮絮叨叨地科普了半天这附近哪里可能要到饭,谁家心地最好等等。
顾枕澜对要饭攻略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找了个机会,打断了老乞丐的话,问道:“您可知道这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人几乎都走光了?”
一听这个,老乞丐便叹了口气:“是啊,好好的一个村子,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些走也走不了的老骨头了。还不是因为最近这飞凰山招了个厉害的妖怪,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非但如此,他还命令村民每隔三天拿一个干净的活人给他上供!你说说,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谁不怕这事轮上自己,但凡能动的可不是全都跑啦。唉,再过两天又到了上供的日子,这回可不知那老里正准备怎么办呢!”
第67章 JJ文学城独家发表
“那妖怪邪门得很; 送去他洞府的人,只回来了一个。好好的一个壮小伙子,就跟丢了魂似的,什么也不会应,没两天就掉进井里,怕是死掉了。其他的人再没见过,怕是早给他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你说说; 出了这样的事,谁还舍得儿孙在这地方受罪?”
顾枕澜听得神色愈发凝重。那小伙子怕不是“丢了魂似的”,而是如假包换地真没了魂魄。阿霁觑着他的模样; 赶忙搜肠刮肚地宽慰道:“师父别担心,这里离叶家虽然近,可作祟的也未必就是那老鬼。”
顾枕澜在想别的事,听见阿霁的话一皱眉:“老鬼?”
阿霁一怔; 原来师父竟没在担心杜九封吗?那他为什么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时,顾枕澜回过神来; 反过来安慰阿霁道:“哦,你说杜老鬼啊。放心,那老鬼刚受了重创,现在未必是为师的对手。”
可是话虽如此; 顾枕澜这一整晚都魂不守舍的,连带着阿霁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例行的功课都没做。那老乞丐倒是心宽,也不操心两天之后会不会轮到自己被绑上祭台;吃了顿热腾腾的饱饭之后; 他的鼾声很快就充斥了整间祠堂。
火堆很快就燃尽了,顾枕澜也没叫阿霁添新柴,一点幽幽的月光从窗户缝里洒进来,细长的光束将祠堂一分为二。心宽体不胖的老乞丐,另一头坐着各怀心事的师徒二人。
顾枕澜发愁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由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事,又想起了那跑偏了老久的倒霉剧情。索要活人做祭品,的确是个走火入魔后身受重伤的魂修干的,顾枕澜借机横插一杠嫁祸苏临渊,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阴谋破产。
目前,顾枕澜其实并不关心苏临渊会不会被嫁祸,反正他头顶男主光环无论如何都能化险为夷;真正让他忧心的,是这件事的后续。
因为在“顾枕澜”阴谋败露之后,隐白堂和毓秀山庄联手上天机山兴师问罪,最终导致了阿霁的死。
也就是顾恒临死之前,正在写的那一段小高、潮的情节。
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比如穆乾的事、叶家的事、杜九封的事,都是不在剧情中的;顾枕澜一度心存侥幸,以为这个故事已经彻底脱缰自由发挥去了。可是今天老乞丐的话,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这忽然间被歪回来了的剧情,难道正昭示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命运吗?
天亮之前,心烦意乱的顾枕澜做了一个决定:他一定要管一管这件事,看看这剧情是不是真的要“殊途同归”。
鸡叫三声,老乞丐已窸窸窣窣地爬了起来。因着昨晚那点交情,老乞丐出门之前跟顾枕澜打了个招呼:“你们要是歇够了,还是赶紧上路吧。今天是村里选祭品的日子,那位仙人选中外乡人的几率要大得多。”
阿霁一愣:“仙人?”
老乞丐点点头:“是啊,飞凰山上的一个道士,据说已经清修两百多呢了。这一回就是他阻挡了那恶鬼屠村,而劝他改成选 ‘有缘人’作祭品。”
老乞丐走后,顾枕澜开始不紧不慢地整理衣襟。阿霁问道:“师父,咱们走吗?”
顾枕澜摆摆手:“为师要去看看那‘仙人’是个什么货色。帮个魂修拘凡人魂魄,真是嫌天劫来得晚哪。”
顾枕澜走出祠堂,看见高悬的牌匾上写了“黄庐村”三个字,神色不由得更加阴郁了。这与原剧情中出事的那个村子,名字一个字也不差。
他非得把这潭水搅混不可!
黄庐村东头搭了个宽敞的高台,平日里过年过节婚丧嫁娶,基本全要在那地方办。这回选祭品也不例外。一大早,还留在村子里的村民倾巢而出,都在那高台附近聚齐了。
其实整个黄庐村也剩不下几个人了,这老里正原来早就卸任了,因为年轻些的那个跑了,他才赶鸭子上架地又接下了这个活计。
那老里正站在台子上,脸上的皱纹愁得抹不平。他身旁是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半阖着眼,派头十足。混在人群里的顾枕澜和阿霁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不然实在太扎眼了。此时,阿霁正悄声对顾枕澜道:“师父,您看得出那人的来历吗?”
顾枕澜沉吟半晌,道:“修为不高,但是有点邪性。还没动手,从呼吸吐纳上暂且看不出师承来,但是不像是邪魔歪道,那多半是哪一派里心术不正的孽障。”
这时,老道士终于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开口道:“人都来齐了?明日又到了送有缘人去侍奉上仙的日子了,诸位可有愿意去了?”
送死的事谁能乐意?一干乡民无一应答。
那道士笑了:“能侍奉上仙,也是与有荣焉哪。既然各位都谦让,那我便等一等。老规矩,谁要是想通了,就抓住我这仙盘。”
说罢,道士祭出了一件圆环状的法器,掐了个诀,口中念念有词。这东西泛着绿幽幽的光,缓缓在人群上方盘桓。
顾枕澜便见这些乡民们人人自危地低着头,生怕被这东西注意到。忽然,离他不远处有个老太太手臂忽地一晃,不受控制地缓缓往上抬去。
老太太吃了一惊,顿时就顿足捶胸地嚎哭起来。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她的手臂还是一点点举起来,眼看着就要碰着那盘子了。
旁观的人俱是一脸兔死狐悲,然而生死面前,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顾枕澜看得不忍,一弹指将那盘子击落在地。台上的道士吃了一惊,厉声道:“什么人!”
顾枕澜抹了把脸,已把自己弄成了个神情猥琐的小老头。他露出了一个惟妙惟肖地谄笑,道:“侍奉什么上仙?小老儿愿意去!”
第68章
只见顾枕澜扮成的那个神情猥琐的小老头谄笑道:“小老儿愿意去侍奉上仙!”
顾枕澜此言一出; 立刻就引得在场众人全都对他侧目而视。那位“仙人”站在台子上,居高临下地冲他一笑:“这位乡亲看着有些眼生,可是最近刚刚还乡的么?”
顾枕澜摇了摇头:“非也。小老儿乃是外乡人,恰好路过此地而已。”
那仙人一听他是外头来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又扩大了几分:“外乡人?那可真是巧了。看来您同仙长的缘分,许是不浅呢。”
几句话把顾枕澜说得满脸堆笑:“借您吉言,借您吉言!”
“不过……”仙人高深莫测地一转话锋:“我觉得您有侍奉仙长的缘分还不行; 得‘它’说了算。”
那人指尖一挑,刚才被顾枕澜击落在地上的圆盘又缓缓升了起来,在顾枕澜的头顶盘旋了两周; 毫无反应。“仙人”遗憾地砸了咂嘴:“不妙,它不点头,我可不敢擅作主张。”
果然,顾枕澜一听; 脸上便现出了焦急的神色:“这又是为何?”
“仙人”眼珠一转,道:“也许因为你是外头来的; 身上带了什么令它不喜的气息。这样吧,看在你心诚的份上,我便帮你看看问题的症结在哪,再让它试上一试。”
顾枕澜喜不自胜; 连声道好。
“仙人”叫他将随身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摆在高台上。其实顾枕澜身上平时就只带一把掌门剑、一瓶幽兰生,为了应付这人,他还特地将随手拾的石块木枝施了障眼法。
那位仙人打眼一扫; 从里头挑出来一块看起来成色极好的玉佩,道:“这玉阴气太重,跟仙长相冲,怪不得那盘子落不在你头上。这样吧,你若是信得过我,这东西我可以暂为你保管。”
顾枕澜痛快地一拍大腿:“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这东西没有仙缘,您就行行好,替我把它处理了吧!”
仙人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让顾枕澜重新回到了人群中。
顾枕澜旁边的一位老者按捺不住地拽了拽他的袖子,隐晦地劝说道:“侍奉仙长可就要从此斩断尘缘了,对我们凡人来说不是条好走的路,我看你有些家底,若是有这个心,不如上庙里捐些香油钱,也是一样的。”
顾枕澜对那老人家笑了笑,却没回话。那老者见劝不动,只好叹了口气。
这时,仙人的法器已经再一次在人群中盘旋了起来。
周围的乡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唯独顾枕澜一脸跃跃欲试的期待。阿霁忍不住想,他师父这演技也真说得上是惟妙惟肖了;若是不知道他的打算,连自己都几乎要被唬住了呢。
那圆盘先在人群中盘桓了一圈,后来渐渐到了顾枕澜的附近。刚才还在劝说顾枕澜的那个老者吓得缩着脖子团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顾枕澜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脸上的神采却已透过脏污弥散开来。
那圆盘最后停在了顾枕澜的正上方,洒下一道强光,渐渐将顾枕澜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顾枕澜收拢了全身的真元,闭目不动。他发现这光邪门得很,蛛网似的将人裹得动弹不得,难怪那些被捉去“侍奉仙长”的人们从来没听说过有反抗的。
顾枕澜若是想要挣脱,自然是有法子的,不过他现在巴不得赶紧被抓去,好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此兴风作浪。
想到这里,于是顾枕澜更加放松了些,双脚都渐渐离了地。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顾枕澜本已渐渐被拘在了圆盘里,可就在那光晕封闭前的一霎那,忽然被一道霸道的剑气劈得粉碎。
已经升到了半空的顾枕澜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顾枕澜心中暗恼,不知是哪个棒槌强出头,害他功亏一篑。他本人倒是没摔得怎么样,不过那高度对凡人来说似乎略高了些,他又拿不准该做什么反应,干脆翻了个白眼,假装晕了过去。
那一剑劈碎了顾枕澜如意算盘的人,冷冷地对又惊又怒的“仙人”道:“哪里来的歪门邪道,在这里招摇撞骗,害人性命?”
顾枕澜眼皮一抖:哟,熟人!这不是那上怼天、下怼地的连凤楼么?
既然他在这了,那不用说,苏临渊肯定也跟着来了。
那“仙人”气坏了,险些毫无风度地指着连凤楼破口大骂。然而他真身仙风道骨的皮相对他的招摇撞骗来说十分要紧,断然不能毁掉,于是那人只是沉下脸,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冒犯了仙长,连累了村民,你负得起责么!”
连凤楼可不买他这个账,二话不说又是一剑刺过去。他的修为可比那神棍强多了,剑到了一半那神棍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于是当机立断地放弃了抵抗,仓皇逃窜起来。
形象毕竟比不上性命值钱。
可那狼狈不堪的仙人跑也跑不过连凤楼,不过片刻功夫,就被人追杀得退无可退了。顾枕澜冷眼旁观,心想这二把刀也太不争气,遇上连凤楼,居然连个样子也做不了,他这厢还没想好对策,那位可好几次都差点叫人给捅个对穿了。
这时,连凤楼一剑直取那神棍的咽喉。神棍连连后退,没留神一脚踩空从高台上摔了下去。连凤楼的剑尖顺势朝下,看样子竟是粘住了那人的要害。
顾枕澜终于不得不出手了;这人他还有用呢,可不好随便就让连凤楼一剑给捅了。
顾枕澜也不装死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须臾间人已到了连凤楼的身后。他低声道:“剑下留人。”同时掷出剑鞘,刚好套在了连凤楼的剑上。
此时,连凤楼的剑正好命中对手。
剑鞘虽然没有锋利的剑刃杀伤力大,可连凤楼的功力摆在那,碰一下也够受。那“仙人”正被怼在咽喉上,一口气没上来,几乎疑心自己就要死了。于是他不负众望地翻了个白眼,实实在在地昏了过去。
再说连凤楼好容易行侠仗义一回,却给人横插一杠,未遂,不由得大怒。他压根就没认出顾枕澜来,只以为是那神棍的同伙。于是他毫不留情地连着刺出三剑,剑剑都是杀招。
顾枕澜左躲、右闪、最后一剑架住了连凤楼的杀招,急道:“好好的一个美人怎么这么暴躁,听人说句话行不行?”
连凤楼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略一迟疑,剑就被顾枕澜压住了。顾枕澜对他一笑:“是我啊。”
连凤楼一皱眉,有些不确定地道:“是……你?”然而,他依然警惕地一直保持了剑指对方的姿势。而此时苏临渊已经认出了顾枕澜,他连忙来到二人面前,道:“前辈,您怎么扮成了这副样子?”
连凤楼很是信任苏临渊,闻言便也放下了剑。
顾枕澜无奈道:“说来话长啊,我看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阿霁,扛上那神棍,我要他有用。”
说罢,四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飘然而去。
“……所以说,你怀疑是杜九封在此处作祟?”听完顾枕澜叙述原委,连凤楼皱眉道。
顾枕澜叹了口气:“我自然希望不是。”
连凤楼虽然暴躁,却并不莽撞。他略一思忖,对顾枕澜道:“你可也真够大胆的。故意引那神棍上钩,难不成是想孤身一人闯那杜九封的洞府?”
顾枕澜闻言一笑:“我哪里是这么不懂分寸的人?我也不过是想去探探路罢了。那杜老鬼现在伤重,我若是不惹他发怒,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连凤楼却并不赞同地摇摇头:“还是太过冒险了。你今日若是没有碰见我们,可该怎么办?到时候你陷在里头,剩下阿霁一个,难保不会进去找你。这么一来,连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连凤楼难得说几句人话,虽然依旧是张一本正经的乌鸦嘴,顾枕澜听得竟也十分感动。他从善如流地说道:“是我思虑不周啦,不过既然碰上了你们,咱们便可从长计议了。”
连凤楼嗤了一声:“谁要跟你从长计议?我又不是为那老鬼而来的。我只不过路过此地,手贱管个闲事儿,你难不成还想将我拖进更麻烦的漩涡里?”
顾枕澜好不容易碰上了个帮手,哪能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他笑了笑,道:“做事有始有终嘛,放那老鬼一条活路,就是养虎为患。等他缓过劲儿来,早晚要一个个找咱们的麻烦。我看不如趁他现在虚弱,我们再联手一回,彻底结果了他。”
连凤楼听了这话,却不屑地哼了一声:“连某人从来就不怕麻烦,他要来,那便来吧!”
顾枕澜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嘴角,他怎么忘了,这姓连的棒槌不惹麻烦就不错了;自己居然还拿“麻烦”对他晓以利害,简直就是让“麻烦”自取其辱。
一计不成还有下一计。顾枕澜眼珠一转,又道:“连兄,那我可不等你了。明日从这神棍嘴里问出了杜老鬼的下落,我可就自己去结果他了。”
连凤楼不为所动,一针见血地说道:“你结果不了他;你那是找死。”
顾枕澜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连凤楼就吃这套,闻言半阖的眼都张得大了些:“怎么说?”
顾枕澜一笑:“你想,今天你碰见的那神棍,是不是个徒有其表的废物?”
连凤楼点点头:“自然。”
顾枕澜又问道:“那杜九封生前、甚至死后,不论作为只说修为,是不是个数一数二的顶尖大能?”
连凤楼皱了皱眉:“你这不是废话。”
顾枕澜一拍手:“那便是了!杜九封一贯独来独往,就算是有个把帮凶,他眼高于顶,又怎么看得上这种货色?你便没有想过,这意味着什么么?”
连凤楼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你究竟要说什么?”
顾枕澜摇了摇头:“急什么,你听我说啊。你想,那杜九封竟然选了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神棍替他抛头露面,骗几个凡人的魂魄,要不是伤得太重,又怎会出此下策?”
连凤楼低头不语,顾枕澜便知他是把话听进去了。他趁热打铁:“所以说,那杜九封既然伤得快要死了,我也未必不能独自结果了他;就算是我依旧技不如人,也断无性命之虞。”
连凤楼仔细一想,发觉顾枕澜说得居然很有道理。杜九封虽然身受重伤,实力大不如前,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名噪一时的大魔头,若能亲手将他结果,对连凤楼这种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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