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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洗白指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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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杜九封清晰地觉察到了抵触,奇怪地“咦”了一声。然而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裴东行?毓秀山庄的手可伸得够长的。”
  裴东行来不及想这人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他吓得一身冷汗,索性拼命抵抗起来。
  山洞外头,顾枕澜默默挪开了目光,他悄声对连凤楼道:“出师不利,现在怎么办?”
  此时,风声鹤唳的杜九封已经飘到了洞口,不过他是来封闭禁制的。
  这洞府今日一落锁,以后他们再想要找杜老鬼可就难了。而且裴东行还在里头,杜九封显然是打算笑纳这个“诱饵”的。连凤楼一咬牙:“总不能让他死在里头,咱们进去!”
  连凤楼话音刚落,杜九封藏身的山洞口依然凭空升起一道石门。阿霁和苏临渊再也没法装死了,赶紧拔剑架住石门。杜九封愣了愣,定睛一瞧是他们俩,狞笑了一声,道:“后生,胆子不小!”
  上回在地宫里,他险些被打得魂飞魄散,简直比一百二十七年前被叶龟龄和观善真人联手逼近绝境时还要狼狈。这会儿一眼看见他们俩,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杜九封也不急着关门了,不管不顾地卷起一道阴风,狠戾地朝着他们二人身前袭来。
  这么一耽搁,就给顾枕澜他们三人争取了时机。观善真人最快,一柄很少出手的拂尘直取杜九封要害处,一招便逼得他凝出了实体。与此同时,顾枕澜和连凤楼已经一人架住一道阴风,化解了苏临渊和阿霁的危机。
  顾枕澜对观善真人喊道:“前辈,摆阵!”
  可惜晚了,观善真人与杜九封激战正酣,根本无暇他顾。
  顾枕澜气得一跺脚,对连凤楼道:“你叫的这帮手怎么一点大局观也没有!”
  连凤楼倒是很理解:“棋逢对手,他有些激动了。”
  作为一个惜命的现代人,顾枕澜实在无法体会那样的感觉。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现在怎么办?”
  连凤楼想了想,道:“前辈大概要比杜九封略胜一筹,可是想要杀他,却也不容易。他们二人这一战,可能性最大的结果就是前辈赢,杜九封逃。”
  顾枕澜漠然道:“也可以用‘前功尽弃’四个字概括。”
  连凤楼居然少见地笑了一下,算是默认。虽然他的笑容美到让顾枕澜犹如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可也并没能安抚他多少。
  眼看着这一个两个的没一个智商在线,顾枕澜十分无奈。他想了想,道:“罢了,咱们接着摆阵,等着待会儿给观善善后吧。”
  连凤楼蹙了蹙眉:“可是人手不够,怎么办?”
  “谁说不够了?” 顾枕澜努努嘴:“那个装‘尸体’的,难道不算人么?”
  此时,裴东行已然狼狈不堪地从山洞中爬了出来,他还没喘匀一口气,就恰好看见顾枕澜“亲切”的笑容。
  裴东行被他看得无端打了个寒颤。
  

  第72章 JJWXC 独家发表

  顾枕澜打算赶鸭子上架; 把吓破了胆子的裴东行也当个人实,再摆一回梅花阵。对此,裴东行敢怒不敢言;他的师父正与杜九封搏命,他又怎么敢袖手旁观?
  就这样,一行人无论是因为自愿或是被迫,也算是一拍即合了。
  此时,观善真人和杜九封的酣战已然初见端倪。杜九封功法诡谲; 可惜受伤太重,因此比观善真人要稍逊一筹;可是他们的实力并非天差地别的差距,杜九封若是不一心取胜; 而只是专注于逃命的话,观善真人多半也拿他没有办法。
  观善真人的拂尘已然甩成了花。杜九封几处异于常人的要害处,竟一个不落地被他笼罩在其中。观善真人暂时不用担心没有肉身的杜九封的化作一道残魂逃脱,因为被迫化魂对他本身伤害极大。要真到了这万不得已的地步; 杜老鬼大概离狗急跳墙也不远了。
  不过杜九封活过漫长的岁月,久经沙场; 实战经验极为丰富。他虽身在局中,也没有迷惑不清;他很快就看出来了自己几乎毫无胜算。当观善的拂尘再一次从杜九封胸口擦过时,杜九封当机立断,与其拖到玉石俱焚; 不如壮士断腕。
  杜九封凭空不见了。
  然而修为到了观善真人、顾枕澜这个份上,五感皆通。杜九封的行踪虽然隐匿了,可是他所到之处都带着三分阴湿的痕迹,顾枕澜很快就辨出KO那老鬼的大致踪迹。顾枕澜微微闭目; 片刻后复又张开,眼中精光乍现:“坎位,十步!”
  虽然只合作过一次,但是他们配合极其默契。除了裴东行,其余几人瞬间就到了顾枕澜指定的地方,站住了各自的方位。而裴东行略一迟疑后,也迅速跟了上去。他们五个人几乎立刻成阵,不早不晚正好将杜九封困在其中。
  阵中充沛的阳气逼得杜九封无所遁形,他不得不再次幻化出实体,愤恨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恨不得将他们剥皮蚀骨。
  裴东行被他看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顾枕澜却视若无睹,道:“ 了已是强弩之末,诸位加把劲儿,莫要再放虎归山了。”
  根本不用他说,谁也不愿将这样危险的敌人放虎归山。几人各司其职,默契非常,杜九封被他们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唯一可算是破绽的裴东行,也在几个回合之后,渐渐跟上了节奏。
  梅花阵越缩越小,顾枕澜和连凤楼几乎同时刺中了杜九封的肩胛和大腿。
  这与普通的伤势又有不同。顾枕澜的剑阳气极盛,刺杜老鬼的腿上,灼烧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空气中立时弥漫了一股恶臭。而连凤楼的剑极快,就连魂魄都似乎可以割裂。
  被再次重创的杜九封疯了一般在阵中盘旋起来。阵阵阴风刮得人脸颊生疼,五人均被他逼得不得不各自后退一步,好避开他的锋芒。
  而裴东行到底没有经验,退得略微远了些,梅花阵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破绽。
  杜九封是什么人?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不顾元气大伤,整个人再次化作一道残影,往裴东行和阿霁中间卷了过去。阿霁大惊,连忙出剑企图补上这个缺口。顾枕澜一见,脸色大变,失声叫道:“阿霁,退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杜九封撞在阿霁剑上,如同高速运转的锋利刀阵,顷刻将阿霁连人带剑都卷了进去。阿霁只觉得自己被一股阴寒霸道的真气侵入了体内,整个内府如同被撕裂了一般,让人痛不欲生。他哼也没哼一声,阴风散开之时人也迅速委顿的下去。可他的手还不屈不挠地撑在剑上,纵使失去意识,也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态。
  至此,阵脚都没有留个缺口,杜九封依然被困在其中。
  杜九封大怒,他拼着阴气被大肆消磨,孤注一掷地选了阵中看似最弱的一环,却看走了眼,想不到这小子的骨头居然这样硬!杜九封再无退路,只好就近一转,如法炮制地袭击裴东行。
  他此时力气已大不如刚才,却没想到裴东行却还不如那初出茅庐的孩子。裴东行被杜九封劈头盖脸的阴气一激,整个人就没骨头似的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了。
  眼看着杜九封就要逃出生天,幸好观善真人当机立断,单手提着裴东行的领子,将他扔了出去,紧接着亲自补上了他的位置。
  就这样,梅花阵才勉勉强强地维持了下来。
  此时,众人心中只有四个字:速战速决。
  而其中最为急迫的,当数顾枕澜。
  梅花阵虽然因为阿霁重伤而几乎死了一个角,却又因为观善真人的加入,渐渐恢复了威力,甚至还更胜从前了。而观善真人与此阵法可谓相得益彰,他人在阵中,无比清晰你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威力,不由自主地兴奋地叫了声好。
  顾枕澜一头黑线:“先专心杀人吧,好吗?”
  观善真人早把拂尘甩开,换了跟其他人一样的佩剑。他完全沉浸在了厮杀的愉悦中,跟杜九封战得难解难分,其余人早已沦为配角。
  直到梅花阵整个转了个圈,又再次回到原处。
  此时杜九封已是强弩之末,他被观善真人逼得毫无还手之力;而身后还有三个强敌虎视眈眈,绝无退路。
  观善真人的剑径直刺向了杜九封的右胸。
  这个部位对普通修士来说算不上什么致命的地方,可是杜九封例外。他早先因为修习邪法,弄得自己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不得已只好将内府移位。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而观善真人啥好算一个。
  杜九封避无可避,被观善真人一剑刺入内府。
  有那么一瞬间,观善真人的剑丝毫没有往前递,而是就这么僵持着。观善的脸上的悲悯、可惜、快意复杂地汇集在一处,反观杜九封,却只诡异地一笑。
  观善真人不由得一愣。
  下一刻,本来昏迷不醒的裴东行在谁也没料到的情况下一跃而起,手中的剑直取观善真人后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以至于谁也没能反应过来。裴东行神情呆滞,一双眼睛墨黑墨黑的看不出眼白来。连凤楼一急之下,一剑就挑上了裴东行的手腕,而且下首颇重,那腕子可能直接就断了。然而裴东行却像根本感觉不到疼似的,手中的剑依然坚定不移地往师父的后心越扎越深。
  这一剑对观善真人来说虽不至于致命,但是痛苦却是实打实的。他攻向杜九封疾风暴雨般的剑招终于难以为继,杜老鬼狞笑一声,趁着这个空挡,逃之夭夭了。
  杜九封一走,裴东行也两眼一翻,栽倒在了地上。连凤楼顾不得他,连忙过去扶住观善真人,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
  观善真人摇了摇头:“无妨。只不过今日终究功亏一篑,甚是可惜。我们还是快些找个地方修整一番,再从长计议吧。”
  连凤楼对此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于是他们一行人很快就找了一个灵气充沛、又地处隐蔽山洞,临时住上一晚。顾枕澜忙着照顾阿霁,连凤楼镇陪着观善真人,苏临渊给连凤楼打下手,一时竟也没人管那倒霉的裴东行。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亲师父才过来看了一眼,给了个“没有大碍”的结论,就彻底将他丢在了一边。这事也真难怪观善真人气恼:裴东行行走江湖几百年,居然还这么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险些酿成大祸。养好身体之后,数罪并罚大概又是两百年起的闭关思过。
  观善真人仗着修为强,身上的伤一时半刻便都痊愈了。只可怜阿霁,被杜九封重创,内伤外伤都不甚乐观。顾枕澜忙着帮他包扎,又要喂他吃药,前前后后地折腾了大半宿,才终于消停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是保住这条命了。前辈,连兄,等到阿霁一醒,我就要带他回天机山去,暂且不能陪你们去追那老鬼了。”
  观善真人少见地通情达理,他点了点头,道:“应该的。”
  顾枕澜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然而他很快发现,观善真人今日不仅通情达理,而且是好像吃错药了似的通情达理。他伤好之后,居然没有带着裴东行立即离开,还主动提出要陪他们住一夜,给他们护法。
  护法的观善真人跑去洞口外头打坐,连凤楼和苏临渊也不知去向,整个诺大的山洞里就剩下了顾枕澜和阿霁两人,安静得能清楚地听见阿霁的呼吸声。到了后半夜,阿霁的脉息终于平缓了下来,顾枕澜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他觉着头晕脑胀的,于是打算上外头去透透气。
  也许顾枕澜今日诸事不宜,他才刚一走到山洞口,便听见脚步声伴着人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他这距离有些尴尬,那两人已经走得很近了,如果他一动作,就很可能会被对方发现,显得他在偷听似的;可是,如果现在不离开,那就是确确实实地在偷听了。
  顾枕澜骑虎难下之际,便听见观善真人的声音严厉地说道:“……今日之事恐怕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顾枕澜听得好奇心大起,索性不动了。于是苏临渊无奈的声音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前辈何出此言?”
  观善真人哼了一声:“我和我的弟子都受了伤,顾枕澜的那个宝贝徒弟更是差点儿死了,只有你没有事儿。如果说咱们之中有个内鬼的话,岂不就是你嫌疑最大?”
  苏临渊:“……”敢情他这是纯靠推测啊!
  谁也不明白观善真人那个“有内鬼”的假设依据在哪里,苏临渊简直百口莫辩——观善真人不是个适合讲道理的对象,很可能还有些被迫害妄想症。
  然而苏临渊的沉默在观善镇人眼里,却无疑是坐实了他的猜测。他冷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跟在阿凤身边没安好心!他还不准我难为你,也不知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今天恰好他不在,我看我不如趁早结果了你!”
  说罢,观善真人的杀招已到了苏临渊的面前。苏临渊又怎么是他的对手?他左支右绌,好不狼狈,眼看着一条小命板上钉钉地就要这么交代在观善真人手里。
  顾枕澜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赶紧从藏身之处出来,帮苏临渊挡了观善真人的一个杀招。他口中道:“前辈,手下留情,且听我一言如何?”
  其实顾枕澜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指望观善真人能真的给他面子——因为那老家伙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面子”是什么东西。可是没想到,观善真人居然真的停手了,他极其不情愿地瞪了顾枕澜一眼,扬手一道绳索将苏临渊结结实实地捆住,然后才勉强地说道:“你说。”
  顾枕澜无奈地摇了摇头:“前辈,要说与杜九封勾连,苏临渊他根本没有这个动机啊。他既不是魂修,杜九封也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东西,可他与连兄的情分却非同一般,又怎么会害他?更何况,与杜九封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弄不好是要送命的。”顾枕澜顿了顿,又问道:“前辈怎么会一口咬定咱们之间出了内鬼呢?”
  观善真人摇摇头,直言道:“这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既然他嫌疑不大,我也犯不着得罪阿凤了。可是……”他又转向苏临渊,严厉地说道:“可若是哪天你被我发现心怀鬼胎,接近阿凤别有用心,可别怪我不给你退路。”
  苏临渊能说什么?他只好苦笑道:“是、是。晚辈不敢。” 
  于是这莫名其妙的这小插曲就算是这么过去了,顾枕澜到最后也没去透成气,反倒憋了一肚子的郁郁回来。这倒不是因为观善真人,跟苏临渊关系也不大,而是因为那该死的剧情。
  顾枕澜万万想不到他的乌鸦嘴居然应验了。那剧情兜兜转转,蝴蝶的翅膀扇了又扇,竟也没扇走顽强的剧情君。这一次男主被冤枉的事情,虽然不再是因自己而起,却也是不屈不挠地发生了。
  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那可了不得;因为这之后的三个月里,他的阿霁就要死了。
  

  第73章 JJWXC 独家发表

  顾枕澜惜命; 可他更害怕孤独;
  他不想死,可他更不想让阿霁死。
  第二天一早,顾枕澜马不停蹄地带着刚刚苏醒的阿霁赶回了天机山。时间紧急,他也来不及等叶龟龄的消息了;顾枕澜决定,等到阿霁的伤一养好,他就开始准备换命术。
  阔别多日的天机山还是那副模样,仿佛一草一木都不曾改变过。
  “师父; 师父,你可算回来啦!咦,师兄怎么了?”顾枕澜背着阿霁; 才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了抻着脖子等着他们的顾静翕。许多天不见,这只大白猫好像长又胖了些。
  顾枕澜一见她,也忍不住笑了。他揉了把大猫头顶上的毛; 道:“你师兄没事。倒是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火烧屁股啦?”
  ……顾枕澜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意识到,自己这天生的乌鸦嘴再次一语成箴了。
  只见顾静翕喜悦的表情一下子不见了,隔着一脸的毛都透出了愤愤不平。她委委屈屈地转过身,赫然露出了一根焦黑的尾巴; 毛也掉得七零八落的。
  顾静翕悻悻道:“师父,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顾枕澜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因为伤重的阿霁也忍俊不禁,以至于扯到了伤口; 倒抽了一口气。顾静翕气坏了:“笑,你们还笑!人家都要毁容啦!”
  顾枕澜连忙强迫自己止住了笑声,正色道:“不会的,等你的尾巴上长出新毛来,又是一只漂亮的大猫了——要不等师父闲下来,给你配一副刺激毛发生长的丹药?”说罢他单手抱起大白猫,拖家带口地回了山。
  阿霁越过顾枕澜的肩膀,虚弱地问道:“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该不是又去祸害后山的那些鸟了吧。”
  天机山后山的鸟,都是那只朱雀的小弟,平时听他号令,出了事儿朱雀也会替它们出头。大猫上树掏鸟乃是天性,撞在朱雀手里,也有好几回了。
  顾静翕摇了摇头:“我才没有呢!祸害那些灵智未开的小鸟乃是欺凌弱小,我可不会做这样的事。”
  阿霁撇了撇嘴:“那又是为什么?”
  顾静翕愁眉苦脸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山上来了一只实力强横的大妖怪。”
  顾枕澜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变得严肃了起来:“实力强横的大妖怪?朱雀呢,怎么会让它上山的?”
  顾静翕不满地哼了一声:“还不就是他的亲戚!”
  顾枕澜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因为据他所知,那只朱雀是人间最后一只,亲戚也差不多都飞升了,更别说什么妖怪。顾枕澜正色道:“那鸟在哪呢?带我去见他。”
  于是顾枕澜先安顿好阿霁,又跟在一只连蹦带跳的大白猫后头,走上了一条曲折的山路。顾静翕将他带到后山的一棵大梧桐树下,顾枕澜挑了挑眉:“看样子还真来了个贵客,那只鸟竟把这棵树都让给他了。”
  顾静翕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就是只红色的鸟么,还真把自己当凤凰,非要住在梧桐上。师父,那大妖怪好不讲理!我只是在这树下磨了磨爪子,他就放火烧了我的尾巴!”
  可能是撑腰的回来了,忍气吞声了多日的顾静翕,腰杆又重新挺起来了。她故意抬高的声音,道:“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做客的。”
  她话音未落,一大片青色的羽毛已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阴影急速变大,只见一只独脚的鸟,倨傲地站在他们面前的树枝上,挑衅地对顾静翕一笑:“小猫儿,你总算找来帮手了?”
  顾静翕气坏了:“好不要脸的大鸟,我师父回来啦!你前些天是怎么欺负我的,他一定都会替我讨回来的。”
  那只蓝鸟又笑了:“哦?原来是去找家里的大猫告状了。不过……你这师父还太年轻,未必打得过我。顾家小子,我说得对不对啊?”
  顾枕澜无奈地摇了摇头:“毕方兄,你这样的身份,竟然欺负一只小奶虎,可真是为老不尊了。”
  顾静翕忍不住插嘴道:“师父,你认得他?”
  顾枕澜含笑点了点头:“怎么不认得?他便是那一大家子朱雀里,除了山上这只之外最后一个成仙的、大红鸟那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嘛。”
  “最后”两个字,不出所料将这脾气不好的毕方气得怪叫了一声,他扑上来就啄了顾枕澜一口:“后生,你都当了掌门了,怎么还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讨厌鬼?”
  顾枕澜哈哈大笑:“那你又为什么要跑到讨厌鬼的家里来?”
  毕方哼了一声:“闲极无聊,怀念这红尘滚滚的俗世繁华,下来看一看老朋友。可惜老朋友都死了,老幺还是那么不争气,只有我走之前那个拖着鼻涕的小孩子,不仅收了徒弟,还养了只白虎做灵宠,也是出息大了。”
  顾静翕愤怒地跳起来给了它一爪子:“你说谁是灵宠!”
  顾枕澜不动声色地磨了磨牙:“当年我都快一百岁了,哪个还拖鼻涕?”
  毕方见自己惹了众怒,反倒开心起来。它扑棱着翅膀一飞冲天,盘旋着打了个滚:“你们这些人修,一生短得如同昙花一现,不是小鬼是什么?不信你看看,你死的时候,这小白虎还不见得能成年呢!”
  顾静翕目前的弹跳力还不足以支撑她扑到那嚣张的大鸟,只好愤愤啐了一口:“乌鸦嘴,你说谁要死!”
  顾枕澜心里一动,含笑道:“毕方兄,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会死?”
  毕方听得一愣,它慢慢落下来,仔细端详了顾枕澜一会儿,渐渐皱起了眉头。顾枕澜的心就有些发沉:难道那件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这毕方虽然不是神棍出身,不以算命见长,可毕竟是个飞升过的神物,大致看一眼,也能将一个人的过去未来断个八、九不离十。他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青年男子,脸上的神色既困惑、又凝重。他们围着顾枕澜前前后后地走了好几圈,连声道:“奇怪,奇怪啊。”
  顾枕澜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毕方审视地看了他一会儿,嘶声道:“你命中本有个逃不脱的死劫,可是看你现在的气运,这死劫竟像是已经度过去了。奇怪,你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大的变故啊。”
  顾枕澜的心于是漏跳了两拍,毕方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可他自己却最清楚不过。“顾枕澜”早就死在了那一回意外的走火入魔里,死劫早就应验过了。
  顾枕澜轻轻吁了口气,又问道:“那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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