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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洗白指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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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霁的脸微微发红,小声道:“是,你要是再抛下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枕澜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更生气了:“放屁!难道我一辈子都得陪着你,下山访个友,你就要死要活的?”
阿霁睫毛微微一颤,不说话了。
自己这徒儿虽然作死,可顾枕澜还是心疼他。顾枕澜没在自己身上试过这邪门的术法,可大抵也知道,这玩意儿不是好相与的,阿霁刚才肯定很不好过。
顾枕澜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板着脸道:“你休息吧,等你好了,我再找你算账。”
阿霁听了这话才又睁开眼。他一脸虚弱地死死扯着顾枕澜的袖子不让他走,央道:“师父,你陪我待一会儿吧。”
顾枕澜瞪了他一眼,嘴里咕哝着“麻烦”,还是除了外衣,坐在了阿霁身边。
阿霁却不十分满足,过了一会儿,又道:“你陪我躺一躺吧。”
顾枕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躺什么躺,账还没算完呢!”可话虽如此,他还是放松了身体,躺在阿霁身边。
这一回阿霁倒是没再多提要求,他自己往顾枕澜身上蹭了蹭,靠在了他肩上。
阿霁如今的身形比顾枕澜要高大些,栖风阁这床又短又窄,并不十分够他发挥的。他要做出这小鸟依人的样子,就得蜷着身体屈着腿,看起来很不舒服。顾枕澜瞥了他一眼:“躺就好好躺着,腻腻歪歪的干什么?”
阿霁半阖着眼,喃喃道:“我困了,想睡一会儿。可不拽你,我心里不踏实。”
顾枕澜叹了口气,将他到枕头上,反手握住他的手掌,没好气的问道:“这样你可踏实了?”
阿霁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他得寸进尺地将顾枕澜抱住,低声道:“要这样才能踏实。”
顾枕澜不满地想道,不是不舒服么,怎么手劲还是这样大。
顾枕澜迷迷糊糊地小睡了片刻,醒过来是因为发现有人窸窸窣窣地在他身上动手动脚。顾枕澜睁开眼,只见他那虚弱的徒儿,已将手都伸到他衣襟里去了。
顾枕澜气得将阿霁作怪的手一把拍开:“你这是干什么?”
阿霁不慌不忙地又将手覆了上去,手上的动作停也不停,马不停蹄地一路往下。顾枕澜也是一回生、两回熟,没什么节操的很快就给他摸出了火。阿霁见火候差不多了,又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际:“师父,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顾枕澜觉得这小混蛋没什么值得可怜的,倒是腰酸背痛、浑身都不对劲儿的自己更可怜些。
阿霁笑眯眯地坐在床头,手上捧了一杯热茶,活脱脱二十四孝好徒弟。顾枕澜一见他就觉得浑身都疼,没好气地阖上眼,费力地翻了个身。
阿霁赶紧把茶放到一旁,尽职尽责地帮着人翻过去,讨好地说道:“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一揉。”
顾枕澜哼了一声:“谁用你猫哭耗子,走开走开。”这话说完他自己又觉得有些矫情,又找补道:“腰酸,给我捶捶。”
阿霁遂喜笑颜开:“遵命。”
自从有了这一遭,顾枕澜便觉得阿霁整个人都平和了许多,虽然依旧粘他粘的紧,可起码不像以前一样暴躁敏感了。顾枕澜觉得同他相处起来轻松了许多,便愈发疼爱他起来,基本上有求必应。
最叫他欣慰的是,阿霁终于肯松口将下在身上的一线牵化掉了。
阿霁有段时候将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顾枕澜身上,山上的一应事务全都胡乱丢给了顾静翕。这可苦了顾姑娘,没撑多久,她就跑到顾枕澜面前哭诉了一回,将阿霁哭得好几天脸都是黑的。
不过,在那之后他总算渐渐恢复了正常。
到了冬天,阿霁忽然变得忙碌起来。顾枕澜的生活极其枯燥,几乎不会踏出栖风阁一步,还时常成天成宿地修行调息。他心无旁骛,修为倒是隐隐有更上一层的样子。
这一天正是黄昏时候,顾枕澜连着三天的修行终于告一段落了。
顾枕澜站起来活动了一圈,这才发觉阿霁似乎有好几天没回来了。
虽然现在已没什么人能暗算得了阿霁了,可顾枕澜还是有些担心。他犹豫了一下,飘然出了栖风阁,往前院议事的地方去了。
顾枕澜猜的不错,阿霁果然在那里。
大厅里除了阿霁,还有连凤楼和观善真人,一直狗皮膏药一般粘着连凤楼的苏临渊倒是不见踪影。顾枕澜骤见故友,很是开心,绕到前门便要进去。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阿霁说了一句:“……你们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不过最好不要给我师父知道。”
第96章 jjwxc独家发表
顾枕澜听他提起了自己; 立刻顿住了脚步。连凤楼疑惑的声音传道他耳朵里,却是道:“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再说,你这么多天不在山上,难道还能瞒得了他?”
阿霁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他现在只管醉心修行,哪里有心思管我在家不在?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这一回的事就由我和观善前辈去解决; 连前辈便留在天机山上看着我师父,二位意下如何?”
连凤楼显然觉得并不如何。他蹙着眉道:“你师父又不是个纸做的人,一碰就碎; 难道你要把他一辈子关在天机山上么?”
阿霁苦笑了一声:“这我可不敢。不过这回这件事……”他叹了口气:“我是怕他伤心啊。”
说罢,阿霁又对连凤楼拱了拱手:“还有静翕,一并拜托前辈了。”
连凤楼虽不情愿,可也想不出拒绝的话; 只好勉强应下。
“不过我可不擅长说谎,万一被他看穿了; 你可不要怪我。”连凤楼警告道。
阿霁一笑:“这个容易,待会儿我教你怎么说。”
顾枕澜听不下去了。这个小混蛋如今翅膀硬了,非但指使别人骗他,服务还很面面俱到。顾枕澜黑着脸推开门; 冷冷道:“你先说来听听,让我看看究竟骗不骗得过我。”
厅中几人皆是一惊,连凤楼一见顾枕澜,很快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被阿霁不满地盯了好几眼。
顾枕澜礼数周到地同观善真人和连凤楼打了招呼,然后转向阿霁,质问道:“编了什么谎话,还不说来听听?”
阿霁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讪笑着就来拉顾枕澜的手,企图蒙混过关。却被顾枕澜一把甩开,看样子是不能善了了。
连凤楼轻叹了一声:“你先别气,这事吧,阿霁也是好心。”
顾枕澜哼了一声,显然不领情。
连凤楼摇了摇头,道:“他是关心则乱,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能对你说的;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就他当块心病,说不定你早忘了。”
顾枕澜被他这一番话勾起了好奇心,虽然依旧神色不豫,可耳朵却早竖了起来。
连凤楼对自己这一番劝解十分满意,又再接再厉,拉着顾枕澜在一旁坐了下来,道:“你还记得你家小白虎的那个便宜哥哥么?”
顾枕澜略已思忖,想起那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少年二郎,点了点头。
连凤楼已拍大腿:“就是他,如今也成了气候了!”
顾枕澜疑惑道:“他不过剩了个残魂,保全自己已是天幸,能成什么气候?”
连凤楼“嘁”了一声:“你可看走眼了。他如今何止有自保的本事,还吞了片魂沼,也成了一方祸患呢。”
顾枕澜大吃一惊:“他有这本事?你们可看好了,果然是他么?”
阿霁叹了口气:“千真万确。”
顾枕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件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对付魂沼我还有些经验,难道你不知道带上我能事半功倍么?”
阿霁欲言又止,心直口快的连凤楼道:“他怎么不知道?他是怕你看见那魂修使你们天机山的功法,自责罢了。”
……他要是不说,顾枕澜还真没想起来,他还曾给过二郎一本入门心法。
“如此说来,我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顾枕澜看着阿霁,问道。
阿霁能说什么,只好不情愿地应了下来。
顾枕澜满意地点点头:“好了,现在你该给我说说二郎的事了。”
原来那魂体不知修炼了什么一日千里的功夫,短短百年的时间,也能将一片凶残的魂沼收为己用了。他好像已忘了自己作为一个人时的短暂光阴,转而迫害起它曾经的同类来。
“十里八乡的,它到哪,哪就遭殃。我们来的时候还路过了一个村子,遍地枯骨,可它早已不见了。”连凤楼摇头叹息道:“它越是这样凶残,修为就涨得越厉害,然后就会害死更多人啊。”
顾枕澜的心里倒是没有多少自责。他当时救那个少年,是出于好意和怜悯,可别人不走正道,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又不是先知,能一眼看出那人畜无害的孩子一百年后会长成个无恶不作的魂修。
不过话虽如此,因是他种下的,他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事不宜迟,于是他们一行四人下了天机山。下山后,观善真人便同他们分手了;他好像只是为了陪连凤楼走这一趟。顾枕澜也没强求,毕竟阿霁当着人家面,设计杀了他的大弟子,要让他心中不生芥蒂是不可能的。
连凤楼将他们带到被魂沼祸害过的那个村子。房舍都是完好的,有些人家的院门还半开着,好像主人只是出了一趟门,很快就会回来。牲畜们都饿得跑出了圈,在村子里四处找食物;顾枕澜才一进去的时候,就被一只凶猛的公鸡给扑了。
这里的一切都与村民活着的时候无异,除了之前鲜活的生命已经成了枯骨,就堆在田垄上。
顾枕澜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这样凄惨的景象毫无遮掩地冲击着视觉,还是让他不忍地闭了闭眼。
连凤楼道:“顾兄你看,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就是这副惨象了。你跟那魂修打过交道,有办法确定他的方位么?”
顾枕澜摇了摇头:“它没有实体,来无影去无踪的,也很难留下气息。为今之计,我们只好试试追踪魂沼的踪迹,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那魂修。”
连凤楼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魂沼的气息不难追踪,因为地上堆着的这些白骨,大多都是被它吞噬后又吐了出来,所以基本都沾染了它的味道。他们三人摆弄了一下尸骨,之后又顺便为他们超度——虽然这些人的魂魄,早已成了那魂修与魂沼的下酒菜了。
做完这些后,他们又离开了村子。因为要循着魂沼的踪迹走,他们不敢放松一丝一毫,走得很慢。到了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了那山村附近的一个小镇上,魂沼的气息就断在了这里。顾枕澜皱了皱眉,看着这熙熙攘攘的小镇,疑惑道:“它竟来了这儿么?”
连凤楼也道:“它居然没有对这里的人下手,难道是前些天吃得积食了?”
阿霁一筹莫展:“师父,现在怎么办啊?”
顾枕澜一笑:“这有何难?你们看我的。”
说罢,顾枕澜手一点,将阿霁和连凤楼变作两个小道童;又摇身一变,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落拓道人的样子。他捋着稀疏的山羊胡,在集市上随便抓了一个穿着稍好的人,沉声说道:“我看你这面相,近来难免有血光之灾啊!”
那人可能有点迷信,惊疑不定地看着顾枕澜:“此话怎讲?”
顾枕澜见人这么容易就上了钩,十分满意。他将一身仙气放了又放,把那人唬得七荤八素的。顾枕澜一招手:“附耳过来。”
那人立马听话地凑了上去。
阿霁和连凤楼目瞪口呆。也不知道顾枕澜说了什么,那人脸上的表情就像后山那只成精的孔雀似的,变化莫测。最后,那人对顾枕澜大大地鞠了个躬:“先生救我!”
顾枕澜捋着胡须,笑了。
连凤楼和阿霁如梦似幻地跟在顾枕澜后面,由那上钩的鱼带着来到一处大宅院里。那人在路上,就低声对顾枕澜道:“实不相瞒,小人是这宅子的管家,至于先生说的那些……”他警惕地往后扫了一眼,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昨夜,家里就死了两个小厮,一夜之间就化了白、白骨!”
顾枕澜的心使劲儿跳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哦?”
阿霁忍不住问道:“既然已成了白骨,你们又是如何确认死者身份的?”
管家苦着脸,唉声叹气道:“人虽然看不出模样了,可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府中又有名册,一对便知。”
阿霁和连凤楼交换了一个眼神:看这样子,动手的应是那魂修了。
说话间,几人已进到了那大宅里。院子里有几个扫洒的仆伇,见到管家带人回来,战战兢兢地过来打了个招呼,又耗子似的跑了。
管家苦笑一声:“您别见怪,家里这些人叫那怪事吓坏了,平时不这么无礼的。您请到厅里坐一坐,我叫人给您上茶。”
顾枕澜摆摆手:“不必了,你先带我们在府中转一圈,然后再到出事地点去看看。眼看着这天就要黑了,如果那魂……恶鬼没有吃饱,今夜再过来也说不定呢。”
那魂沼居无定所,魂修也通常不会逮着一只肥羊往死里宰,按说今日也该祸害别家去了。可是顾枕澜一进门,就嗅到了熟悉的阴气;再看看阿霁凝重的脸色,大抵同他所想并无二致。
那魂沼,似乎正是与他们相熟的那一片呢。
第97章 jjwxc 独家发表
这事说来有些讽刺; 当年的少年二郎正是被这魂沼断送了性命;若不是他有个好母亲,恐怕连现在这点残魂也留不住。
可是谁知道时易事移,他二者倒了个个,魂沼口中逃脱的残魂,反倒成了它的主人。
谁又知道当年那可怜的少年,在漫长的岁月里,成了更加凶残的加害者。
顾枕澜好一阵唏嘘; 将管家打发走,在夜色的掩映下布了个阵,将整个宅院都包裹在了其中。
做完这一切; 他们三人便静静待在阵眼处,等着魂修二郎自投罗网。
左右无事,顾枕澜便同连凤楼闲聊起来。
“苏临渊这一回怎么没跟你一起?他不是一向要紧紧粘着你的么?”
连凤楼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他在闭关,正好到了要紧的关头。再说; 他什么时候要‘粘着’我了?”
顾枕澜笑了笑,也没反驳。停了停; 他又道:“不过,我看他这一百年里变化不小,可能粘人的毛病也改了吧。”
连凤楼没有说话,顾枕澜却敏锐地发现; 有那么一瞬间,连凤楼是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的。
顾枕澜愣了愣,难道真给自己说中了,这二人在这百年里出了什么变故么?
他正胡思乱想着; 阵中的一排风铃忽然此起彼伏地铃铃作响,阿霁眼睛一亮:“师父,有东西闯进来了。”
顾枕澜微微勾起唇角:“准备好了么?”
不消多问,阿霁已轻巧地滚落在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一队巡视的护院之间。那群人压根没发现他们后头多了个人,一边巡逻,一边闲聊。
一个说:“我怎么觉着今天夜里有点阴森森的?”
另一个便笑话他:“你胆子可也太小了。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阿霁暗自摇头,心想你们这么多人也不一定够人家塞牙缝呢。便听第三人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亲耳听见咱们管家请回的那位道长说了,那小三子平常就跟个兔子似的,阳气不够,才叫那恶鬼给吞了,想必咱们是不用担心的。”
他这话已说完,几个护院都发出了暧昧的笑声,恐惧的气氛暂时消失了。
阿霁却有点不高兴。他师父明明连那死去的小厮叫什么也没问过,更没对一个死人说过这样刻薄的话,这群人倒是编得有模有样的。阿霁不无恶意地想道,过不了一时半刻那魂修就要来了,到时候看看他们还能不能给自己壮这个胆子。
阿霁一边想着,一边发觉阵中那排风铃摇得更起劲儿了。他远远往阵眼的位置一瞥,只见顾枕澜给他打了个手势,阿霁默默点了点头。
终于,院子里有一阵阴风卷了过去,那群护院顿时都笑不起来了。胆子最小的一个惊慌失措道:“你、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啊?”
阿霁刻薄地用一种阴森森的声音说道:“可不是吗?我看,那恶鬼已经来啦!”
阿霁这一句话,把那几个汉子吓得涕泪横流的。很快有人发觉了事情不对,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阿霁道:“你、你是谁啊?”
他们这才发觉,自己几个人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
几个护院面面相觑,顿时抱头尖叫,乱成一团。
阿霁不耐烦地一跺脚,那地砖就在他脚下开裂了。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恰好能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们都给我乖乖站在这,老子是救你们命的人。”
院子里的阴风愈演愈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尖利地大笑起来:“救他们命?小道士,练了几招三脚猫的法术,就敢学人情侠仗义了。胆略不错,可惜脑子不行啊。”
话音未落,那一道阴风便如有实质一般,向着阿霁的要害处袭来。
阿霁不躲不闪,只拿袖子一卷,那阴风就动弹不了。阿霁笑了笑:“你这魂修,本事不错,可惜眼神不行,你再看看我是谁?”
那小道童的幻象在众人面前层层剥落,露出他自己一身玄衣的本尊来。那魂修怪笑了一声:“还真给我看走了眼。这不是那个认贼作父的沈霁么。”
阿霁脸一沉,抬手打出一道真元,正中那魂修要害处。他哼了一声,渐渐显出了一个人形来。这阴沉沉的鬼魂依稀可见当年那个少年的模样,气质却已经面目全非。
阿霁有些奇怪,这魂修的修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强,阵法甚至还未触动,他人就已经被捉住了。为了以防万一,阿霁一抬手,又给他加了一道捆仙绳。
顾枕澜自黑暗中飘然而出,皱眉道:“果真是你。”
魂修二郎抬眼对他瞥了一瞥,复又垂下头去。
顾枕澜道:“你跟我也算有缘了,当年我给你天机山的心法,是希望你走条正路,可是……”顾枕澜难掩失望神色,叹了口气。
二郎看起来毫无愧疚,他怪笑了一声,轻声道:“修你们人类的心法?你倒会异想天开。幸好有人指点,否则我大概早就死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顾枕澜:“是不是没能害死我觉得很可惜,没如你的愿?”
顾枕澜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我害你做什么?再说,我害你还用给你心法么,直接任你自生自灭,你也早就魂飞魄散了。”
二郎冷哼一声:“顾掌门,你这人惯爱鸠占鹊巢,将人家的孩子霸占来。沈霁如此,我那白虎妹妹又何尝不是如此?”
阿霁气坏了,随手扯了片叶子,就要去封他的嘴。可是,明明已身陷囹圄的魂修却忽然挣脱了束缚。二郎飘在半空中,身体膨胀了一倍有余。他将手指一点,阴恻恻地说道:“你们想做那捕蝉的螳螂,可想不到身后有黄雀吧?”
顾枕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被大片的沼泽围在了中间。
那魂沼比他们上回见到的时候更大了三倍不止,看来这些年伙食一直不错。顾枕澜肃容道:“它也是害了你和你养母的罪魁,你竟也肯跟它同流合污?”
二郎又化成了一阵阴风,飘到魂沼那头,与它融在一处。他的身形已完全看不出了,只余狰狞的笑声在空中回荡:“我已自己报了仇,驯服了它为我所用,有什么不对?”
顾枕澜摇了摇头,那魂沼早已有了自己的意识,二郎以为他是魂沼的主人,魂沼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而很有可能的是,他们两者的意识已合二为一了。
魂沼固然变得更加可怖,可他们几人这些年也没在原地踏步。三个人各自交换了一个眼色,分别占了一个方位,各显神通向那魂沼攻去。
魂沼这种东西虽然暴虐危险,可对修士来说倒也容易对付——只要稍加注意,不要被它吞进去就好。三人连地也不着,任那魂沼掀起泥泞的巨浪,总能灵活地避开。倒是魂沼,因为面积太大,一时间不知挨了多少剧烈的攻击,风浪都掀不起了。
而顾枕澜还有后招。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将里头的东西一股脑扬了出去,魂沼上顿时燃起了明艳的火焰。那是他走之前特地逮着朱鸟拔的毛,对付这种东西有奇效。
三昧真火焚烧的范围越来越小,是因为这片魂沼终于走上了末路。
当火焰渐渐熄灭时,蔓延了整个院子的沼泽已消失不见了。二郎惨叫了数声,终于挣扎不过,也跟着烟消云散了。他最终还是回到了百年前早已画在他命中的那道轨迹上。
只剩下三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甚至惊动了观善真人,结果到头来他们却发现那魂修并没有如何惊人的实力,倒显得有些虎头蛇尾了。
可是事情终究是解决了,他们自然也不必再继续留下来。连凤楼和顾、沈二人告了辞,就在这个镇上分道扬镳了。
太阳才刚刚升起,而顾枕澜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二郎的事多少让他有点唏嘘,恹恹地提不起精神来。
阿霁就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从后头拥住了他。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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