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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洗白指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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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枕澜将朱鸟尾羽递到苏临渊手里,低声吩咐道:“后退三步,站坎位;找准乾位,用力掷。”
苏临渊老老实实地依言照做,然后便听得“轰”的一声,宗祠那扇老朽不堪的木门,应声倾塌。下一刻,朱鸟的尾羽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彗星,拖着长远的火焰,将整个院落中的雾气燃烧殆尽,终于露出了那其中原本的面貌。
不大的小院里站了两名道人,面对面持剑立在中央,他们中间留着一个约莫丈许宽的空地,蜷缩着一个被绑缚得结结实实的少年。顾枕澜一见那少年,登时勃然大怒:“阿霁,他们可伤着你了?!”
阿霁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个鬼地方看见师父,原本刚正不阿的就义脸顿时变得委屈起来。他对顾枕澜道:“师父别担心,我没受伤,可是他们暗算……”
顾枕澜闻言冷笑了一声,慢慢拔出掌门剑。苏临渊眉头紧锁,等了半晌居然没等到两位前辈自辩,不由得失望非常。他对院中人说道:“二位世叔将如此手段加诸一个孩子身上,恐于道义不合吧?”
第11章
那三才子当中,已故的云宿子事故,剩下山萃子木讷,灵修子暴躁。此时,暴躁的那位恼羞成怒,木讷的山萃子却恍若未闻,还一脸悲天悯人地长叹了一声:“什么是道义,谁又说得清呢?”
“我便以为我替天行道、救苍生于水火,便是最要紧的道义!”
苏临渊出身名门正派,从小听着这些长大,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顾枕澜可不管这些,他冷笑了一声:“你们那一派不是修得清静无为吗?整天想着替天行道,算什么‘无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溯源卷和你三才子我看也没什么不同。即便它要引发苍生浩劫,你们也该遵循你们的‘道’,滚回去等死!”
顾枕澜骂起人来简直是洗脑包一般的存在,不要说苏临渊,就连灵修子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愧色。然而,山萃子那人虽然看上去随和,却竟然长了一副铁石心肠。他对顾枕澜笑了笑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说也罢。顾掌门,贤徒便在我手上,拿溯源卷来换。”
顾枕澜冷哼了一声,道:“你师兄偏说我给他的那一本是假的,我又有什么办法?要说以你对我派祖传之物的用心程度,合该知道要如何辨明真伪才是啊。”
山萃子对他语气中的讥讽充耳不闻:“那倒也容易,只要顾掌门肯容我等一段时间,待我辨明溯源卷真伪的那一天,再将沈家这孩子送回如何?”
顾枕澜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们想得到美!”
说着,他随手一弹,便见阿霁的身上多了一个七彩的罩子。与此同时,顾枕澜身形飘忽,转瞬间便闯入阵中。他一把剑直将人同时笼罩其中,脱不得身来,自己却没丝毫捉襟见肘。
顾枕澜记忆错乱、走火入魔之时,那三人尚且不敌,更何况如今顾枕澜调息多时,功法招式烂熟于心,身体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他们三人却少了一个。不过片刻工夫,他们便觉得力不从心起来。
灵修子被一道剑气划伤了手臂,若不是山萃子替他挡了一下,估计现在整个人都被捅穿了。这傻大胆劫后余生没有半点后怕,反倒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道:“师兄,这老魔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只听山萃子一本正经的敷衍道:“大概是修习了溯源卷的缘故吧。”
灵修子对此竟深以为然:“那溯源卷果然邪物!咱们今天非得将它毁掉不可。”
顾枕澜直翻了个白眼:“什么溯源卷,本座不过恢复了些许而已。你们趁我走火入魔之际,挟持了我的弟子,企图趁火打劫。怎么,这才不过一两天的功夫,你们倒挺会一笑泯恩仇啊。”
说着,顾枕澜的剑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刺了出去,同时附上了十分真元。一时间便见无数道剑气如有实体一般,向四面八方挥散开来。此时那二人除了狼狈后退,竟别无他法。
什么精妙绝伦的剑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霸道的剑气势如破竹,逼得他们不得不分开逃窜,才勉强躲过一劫。此时剑阵已破,两人再无可倚仗。顾枕澜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敷衍地例行道了一声:“得罪。”
说罢,他再不看那两个手下败将一眼,转身朝着阿霁被绑的地方走过去。苏临渊已经先一步将阿霁扶了起来,取出了塞在他嘴里的东西。
顾枕澜看得一愣:“他们堵你嘴做什么?难道还怕你呼救?”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呛进阿霁肺里,而他却先顾不得呼吸,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师父,别过来!”
——他甚至还撞了苏临渊一下,只是被绑得太死,实在使不上劲。
顾枕澜眉头紧锁,直觉不对。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顾枕澜脚下的土地蓦地一松,整个世界随即天旋地转。顾枕澜一扭腰,凭空跃起三丈高,悬停于半空之中。只见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竟已上下颠倒,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阿霁和苏临渊便只剩下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了。
顾枕澜连忙御剑飞奔过去。他发觉自己离地面越近,不知从何而来的沙砾便越将他的脸刮得生疼生疼的。护体的真元在这时竟然不明原因地失去了作用。
可是,阿霁和苏临渊还在越陷越深。
顾枕澜一咬牙,忍着疼又往下落了一点。他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对下面喊道:“你们两个,把手给我!”
苏临渊:“前辈先救阿霁,二位世叔定不会为难我!”
而阿霁却怎么都不肯:“师父,你快走!”
苏临渊急得一咬牙,强行将阿霁往上一托。这么一来,顾枕澜便能刚好抓住他的肩膀。顾枕澜向上发力,却想不到阿霁就如同长在了泥土里一般,怎么也拽不起来。
顾枕澜一皱眉,这地方可也太邪门了。以他足以横行九州的一身修为,移山填海或许困难,可是也没有他拿不起举不动的活物。顾枕澜不得不又加了三分力气,可阿霁却好像更沉了。
他不愿放开阿霁,却又拉不起来他,两厢僵持之下,动作和反应就都变得迟缓了。忽然,一把剑自他背后凭空出现,结结实实地刺穿了他的肩膀。顾枕澜疼得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终于从剑上摔了下去。
在落下去的那一瞬间,他恍恍惚惚地想到的竟是:这肩膀可真够多灾多难的。
这回再没有人救他们了,三个人只好老老实实地被卷进了地下。顾枕澜撑开充沛的真气将三人笼罩在里面,好让他们一时间不至于被憋死。苏临渊纳闷地说道:“我那三位世叔究竟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邪门的东西?”
看在他刚才全心全意想救阿霁的份儿上,顾枕澜没好意思当面说你世叔们本身就是几个邪门的玩意儿。忽地,他袖子里的大红鸟探出一个头来,喳喳地说道:“这东西是魂沼,怨气养出来的,据说下头连着幽冥之处,难怪你拔不动。啧啧,要养这么大一片可是有点难啊,雀爷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是从来没见过。我说你们几个,这是得了头彩啦!
这种不分场合对象无脑幸灾乐祸的行为绝对不能助长,顾枕澜面无表情,右手狠狠地弹了鸟嘴一下,淡淡威胁道:“少废话,本座若是出不去,头一件事就是拔光你的毛。”
大红鸟哀叫一声,整只鸟敢怒不敢言地缩回了顾枕澜袖中。
魂沼这东西虽说邪乎,但是“下头连着幽冥”这种鬼话,顾枕澜却是不信的。他努力回忆了一下雾气中宗祠的样子,直觉整个院落都不大,就算算上祠堂面积也很有限。三才子站的地方就没事,说明这片魂沼的边界很可能离他们非常近。
可是他们几个如今的处境,正如同凡人陷入沼泽一般。顾枕澜发觉自己只有在真元庇佑的地方可以略微动一动手脚,再远就不成了,浑身的修为好像都消失了。
顾枕澜叹了口气,索性不再挣扎,另想对策。反正他的真元足的很,三人一鸟撑上十天半月的也没什么问题。
而就在顾枕澜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怀里似乎有个什么东西,轻而谨慎地磨蹭了一下。顾枕澜诧异地将手往怀中探了探,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凉的小瓷瓶。
那正是三才子带上山来的那个魂体。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顾枕澜将瓷瓶打开,把里面的魂体少年放了出来。这时魂体并没有完全恢复,还微微有点发灰,可明显已经有了短暂的神智。
那魂体艰难地张了张口,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放……”
第12章
那魂体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们……放……”
可至于要“放”什么,它半天也没说出来。魂体少年对这片魂沼显然十分害怕,它惊惧地左顾右盼了好久,才终于说出了第二个字:“……松。”
顾枕澜当然不可能放松。他们三个人现在全靠他撑着,才能喘上一口气;他要是一放松,他们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
这个魂体大概还保留着些许做人时候的本能,因为人在陷入沼泽的时候,确实应该放松身体。想到这儿,顾枕澜不禁觉得有些疑惑:按地貌来说,鹿家寨附近应当并没有沼泽才是,那么这些不与秦塞通人烟的村民,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这时,总算喘过口气来的阿霁忽然说道:“师父,这村中有沼泽。”
顾枕澜一愣:“你怎么知道?”
阿霁道:“我刚到鹿家寨的时候,这里的雾气还没有那么重,所以我看见了。”
说到这阿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像是忽然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他的声音忽然轻得有些飘忽了:“我……看见,这个村子四面八方,都是沼泽。”
苏临渊有些惊讶地脱口而出:“小公子没看错吗?若是这村落被沼泽围了起来,村民平时又是怎么生活的呢?”苏临渊赶去天机山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当时他并没有注意到这附近有大片的沼泽啊。
阿霁笃定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而且……匪夷所思的是,鹿家寨的这个沼泽,似乎会繁衍。”
而且应当已经存在了许多年,或许因为杀生害命不多,所以安土重迁的村民才世代习惯了与这温和的怪物相处,才一直都没有搬走——搬到哪去,还能不死几个人呢?
可是谁又知道,再“温和”的怪物终究也有发狂的一天。
顾枕澜几乎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阿霁又该有多害怕。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拍了阿霁一巴掌:“你就不怕那怪物吃了你?”
阿霁诚实地点点头:“怕啊。”
顾枕澜闻言更生气了:“那你为什么不赶紧回家!我最多也就罚你面壁思过抄门规,难道不比那怪物可心?”
阿霁赶紧摇头,却没有说话。他途经鹿家寨的时候一心想着都是怎么那杀人凶手揪出来,哪里还顾得上害怕?
顾枕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一边觉得暖心,一边故意道:“你竟敢摇头,难道那怪物果然比我可心么!”
阿霁:“不是……”
苏临渊快听不下去了,他心想这天机山果然都是一脉相承的神经病,这位深不可测的顾前辈在为人师这方面,简直就是威严扫地的典范。
然后便听叹了口气,柔声道:“放心吧,我肯定能带你回家。”
不知为什么,刚才还对顾枕澜颇多微词的苏临渊听了这话,心里忽然有点羡慕。
顾枕澜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对苏临渊和阿霁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苏宁云忙道:“前辈请讲。”
顾枕澜道:“那三才子一心一意盯着天机山的溯源卷,我猜他们此时一定在外头等着给本座收尸呢!你说,他们若是发现本座修为高深,马上就快脱身了,会怎么样?”
苏临渊不善以恶意揣测别人,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他的世叔,只好低着头不说话。阿霁跟那二位刚结了仇,揣测起来十分痛快:“还能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在外头把您再推回来。”
顾枕澜微微颔首,道:“不错,孺子可教。而且我猜最先沉不住气的,一定是灵修子那个蠢货。哼,到时候只要他起了这个心,我便有办法抓住他。我倒要看看,他是想进来跟我们一起死,还是想方设法把我这个祸患拉出去。”
阿霁:“可是这沼泽这么邪门,万一他们禁不住你,却一块儿掉进来了,那可怎么办?”
顾枕澜一哂:“这你就多虑了。他们既然敢将主意打到这魂沼头上,必是有脱身的法子的——好歹也是跻身一流的人物,哪里会做养虎为患这么蠢的事?”
说完,顾枕澜推了推袖子里的鸟:“别装死了,跟你打个商量。”
大红鸟警惕地探出一个头来:“干什么?”
顾枕澜轻笑一声:“你说呢,自然是要借几根毛。”
朱鸟顿时怪叫起来:“什么!还几根?我换新毛前可就剩下一根尾羽了,你竟还要拔走?姓顾的,你好狠的心哪,咱们往日的情分都叫狗吃了啊!”
顾枕澜听它越说越不像话了,赶紧手急眼快地捏住了它的鸟嘴,正色道:“谁说要你的宝贝尾毛了,就把你身上蹭掉的绒毛,给我几根就够了。”
顾枕澜猜得没错,那二人现在就在魂沼的边缘处徘徊呢。其中又以灵修子最为望眼欲穿,走几圈就要问一遍:“师兄,那姓顾的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死啊!”
山萃子被他烦的没办法,才道:“顾掌门修为高深,若是不急着破魂沼而妄动修为的话,撑上十天半个月想必也是无碍的。”
“什么?这么久!”灵修子哀叫了一声。
山萃子笑了笑:“也不尽然。”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修为高深的顾枕澜很快便不满足于被困的现状,开始作死了。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暴涨的光芒从那魂沼底下呼之欲出,惊得目瞪口呆。
然而很快,山萃子便皱起了眉头:“不妙,难道那魔头的修为已经到了这等地步,竟连魂沼都困不住他了吗?”
可顾枕澜其实也就是扔了几根鸟毛而已。
朱鸟的毛无火自燃,无坚不摧,烧尽一切阴晦之气,比三味真火都要霸道几分,也是这世上少数能够穿透魂沼的东西之一。
可他们哪能容这大魔头上来?灵修子连忙御剑飞到沼泽上空,狠狠运起浑身真元,凌厉的攻势向下砸去!
这可帮了顾枕澜的忙。他赶紧收回自己的真元,在三人头顶凝成一块坚如磐石的盾牌。明艳的大火与灵修子的剑气里应外合,竟真将魂沼破开了一个洞!
只见顾枕澜自下而上,缓缓探出一只手来。
第13章
眼看顾枕澜就要从魂沼的桎梏中解脱出来了。
一旦他脱身出来,再想有第二次制服他的机会可就难了。灵修子既惊且怒,情急之下一掌拍出,直往顾枕澜天灵盖攻去。
他们二位以为顾枕澜刚才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真元应当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一定不敢硬扛灵修子全力一击。可没想到顾枕澜微微偏了偏头,最先探出的那只手已经软绵绵地缠上了灵修子的小臂。
顾枕澜的动作看起来慢条斯理有气无力,要真的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着的某种磅礴的力道。
等到灵修子觉察出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无法脱身了。
灵修子又怕又悔,愈发挣脱不得,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居然又中了圈套,那姓顾的哪有半分脱力的样子?灵修子站立不稳,眼看着就要从剑上跌下去!
那邪物魂沼,一旦摔下去就是凶多吉少、有去无回。修为高深如顾枕澜者都无法幸免,何况是灵修子?他们三才子同气连枝,断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只见山萃子顷刻间便飞奔而至,将灵修子牢牢抓住,意图将他从顾枕澜的魔爪中抢救回来。
然而,顾枕澜一个“粘”字诀使得可谓是炉火纯青,即便他处于极其被动的地位,还是跟那二人僵持了个不相上下。
三才子的道行终究不敌顾枕澜,一阵艰难的拉锯过后,灵修子毫无悬念地落入魂沼;连带着他的师兄也没能幸免。
顾枕澜惊呆了:“……为什么会这样?”
天地良心,他可一点都不想把这几个蠢货拉下来;他只是想逼他们将自己拉去而已啊!要知道他刚才根本就没用力下拽,只是牢牢地“粘”住了灵修子的手而已。
此时,新落入魂沼中的两位争先恐后地扑腾着,而顾枕澜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可他依旧一脸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原来居然真的有人胆敢在毫无把握的情形下,妄动魂沼。”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苏临渊:“你们名门正派的,都这么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么?”
苏临渊私以为顾枕澜的这句话把“名门正派”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石二鸟地给侮辱了。
他干笑一声,避重就轻地说道:“前辈,一计不成,咱们还是早点另寻他途吧。”
那厢灵修子喘匀了气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对顾枕澜破口大骂。
“果然邪魔歪道,心机深重。”灵修子暴跳如雷:“姓顾的,你硬要我们兄弟陪你一块儿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枕澜才懒得跟他解释,他冷笑了一声,道:“好处?那可多了。人间少几个伪君子,还能送你们跟云宿团聚,何乐而不为呢?当然,最要紧的是,本座开心啊!”
“你!”灵修子气得说不出话了,看样子他如果能动的话,大概这就要扑过来跟顾枕澜拼个你死我活了。
“行了,老三。”山萃子赶紧出言制止道。而后他转向顾枕澜,那平心静气的样子好像之前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间隙似的。他彬彬有礼地问道:“顾掌门,情势紧急,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晚辈只问您一个问题:您可有脱身之法?”
顾枕澜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你说不兜圈子没想到还真直白。他“哼”了一声,高深莫测地说道:“那想必是有吧。”
山萃子见顾枕澜摆明了不想说,却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前辈可否告知一二,我等也好集思广益,共同参详。”
顾枕澜冷笑一声:“你倒是会占便宜——三个人统共带着一个脑子行走江湖,你竟也好意思说‘集思广益’?”
山萃子的一张脸皮恐怕比云宿子还要厚实,他微微颔首:“前辈谬赞了。”而后他话锋一转,又道:“前辈初到鹿家寨,定然有许多地方摸不清的。这样吧,来而不往非礼也,前辈问我一个问题,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枕澜摸了摸下巴,同意了,然后问道:“这片魂沼是怎么回事,你们带来的吗?”
山萃子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我们也是路过鹿家寨偶然遇见的,不过借用一下。养魂沼的那一位应当就在附近,可我们还没有找到。现在,该前辈了。”
顾枕澜对这三人的无知无畏也是叹为观止,什么来路不明的危险品,也敢随手“借用”!他现在无比怀念起三次元来,从小到大总会有人、书、标语标识不厌其烦地告诉你什么危险什么不危险;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事无巨细得让你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弱智的环境中。可在这修真界,几个活了好几百岁的一流高手,难道平时只顾锻体修身,竟没遇见一个人、念过一本书,会告诉他们“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别乱动”吗?
……真是再穷不能穷教育,这几位是多么鲜活的反面典型啊!
顾枕澜怜悯地看了他们一眼,微笑道:“原本是有个计划的,可是实施的时候发现那被算计的人太蠢,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所以……”顾枕澜耸了耸肩:“计划失败了。”
灵修子在领悟这种指桑骂槐的弦外之音上也是出人意料的灵光,他顿时恼羞成怒。
苏临渊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赶在灵修子再次出言不逊之前跳出来圆场道:“诸位前辈,咱们各自的恩怨且先放一放吧!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赶紧从这出去吗?”
山萃子还没有表态,灵修子先冷哼一声,道:“自要赶紧出去的,省得贫道在这里同那魔教妖人为伍。”
顾枕澜抬了抬眼皮:“那简单呀!以本座的修为,在这魂沼里撑上十天半个月的不成问题,不过你们几个嘛……估计三天以内就该死了。到时候干干净净地归了天道,可不是不用再同本座为伍了?”
苏临渊没想到这几位这样都能借题发挥掐一场,简直欲哭为了。眼看着脱不了险,五个人难道还要分成三派先窝里横一场?他赶紧对顾枕澜道:“前辈,您自是可以慢慢想,但是阿霁呢?阿霁还小呢,就算有您护着,可在这里头待久了,终究不好啊。”
顾枕澜撇了撇嘴,道:“你倒是会戳人软肋。罢了,本座确实还有个主意。”
第14章
顾枕澜确实有个“主意”。
这片魂沼并不大,如果他们几人联手的话,也许可以摸到边界也说不定。如果他能想办法出去,就能找到藏在这附近的养魂沼的那个人。解决了他,里面的人自然能脱身。
然而他这个想法纵然听起来简单有效,可是真要执行起来,可谓困难重重。
灵修子看也不看顾枕澜,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对山萃子道:“那姓顾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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