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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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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周薇半点不懂。
自君之出矣
江妃却乐坏了,亲切地握了周薇的手,装了惊喜地笑道:“我真喜欢这一声‘江姐姐’,就像一家人似的。”说到这里,她看了李煜,有意无意地笑问:“国主,您说呢?”
听出江妃的弦外之音,李煜心情大好,连连点头笑答:“朕也是这么觉得,江妃说得在理,在理!”
细眼打量二人,一个情窦初开,一个眼神火热,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妃心里鄙夷不止,面上却带笑提议道:“国主,既是如此,那不如今晚举办一场歌筵,算是为薇儿接风洗尘,如何?”
此提议正中李煜下怀,没有任何犹豫便赞同:“还是江妃想得周到些,如此朕准了,一切交由你安排吧!”
江婉容一喜,即侧礼应下:“臣妾遵旨!臣妾这就告辞去准备了!”
李煜点头,扬了扬手,说:“你去吧!”然后微笑了看着江婉容离去。
“姐夫?”直到江婉容的身影不见,周薇才迟疑着开了口,说:“这不妥吧,薇儿是进宫来照顾姐姐的,此下应该去探望姐姐才好。”
李煜就像鬼迷了心窍般,随便找了个借口,劝导她:“无妨的小妹,你姐姐的病也不是三两日了,这些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这会儿你就是去了,也不见得能与她说话,还是等她醒了,朕再安排吧!”
“好吧!”听此,周薇也没往深里想,反正她巴不得多陪着姐夫一些。说不准让姐姐知道自己进宫了,再想与姐夫这样共处一室说话就难了。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专为款待周薇而设的歌筵本不该设在清辉殿的,因为这里到处都有娥皇的影子。可是白日当李煜从画堂出来路过清辉殿时,心情大好,一时想起了赋得自君之出矣》诗中的这一联。
回到澄心堂后,李煜将这俩句吟诵了一遍又一遍。忘乎所以之下,李煜什么都不顾得了,将晚宴设在了清辉殿。
江妃领舞
美酒佳酿、御膳精致。膳后撤席,宫人们又呈上了香茗茶果。舞乐起,宫女们更呈上了李煜最为赏识的霓裳羽衣舞》。
领舞的竟是江婉容。
“好,好。。。。。。”李煜着实没想到江妃竟也能将霓裳羽衣舞》的精妙之处舞得如此惟妙惟肖。看来,今晚这场歌筵,江婉容果然是煞费苦心了。
李煜一边喝采,一边暗暗打量周薇。发现她满面潮红,也在时不时地看自己。一时激动万分、竟如痴如醉起来。
舞毕,江婉容来到席上陪坐。
李煜笑着夸她:“江妃舞技真让朕开了眼界。”
“国主谬赞了!”江妃欣喜,却极力压抑。
见此,李煜又转向周薇,一脸的情深依依:“听说小妹也深谙‘吟商逞羽’一道,演奏玉笙更是就轻驾熟,未知今晚可否大显身手,让朕再享一把耳福呢?”
“这。。。。。。”周薇没想到李煜会当众提出这个要求,一时矜持,不知作何答复是好。只得推托说:“小妹技艺平平,万一演砸了岂不怡笑大方?”
“小妹无须害怕,只管发挥就是。”李煜一边鼓励她,一边立刻命人去准备玉笙。
周薇骑虎难下,只得从命。
这一晚,李煜彻底为周薇神魂颠倒了。望着周薇那双会说话的秋波,他只觉魂魄出了窍,深深坠入了另一段情网。
此刻,他将与娥皇的那一段美好忘到了九宵云外。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雨云深绣户,未便谐衷素。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夜已至平旦,可是周薇依然没半点睡意。手中捧着李煜写给她的上下两阙词,她浑然忘我的迷醉了。
这首菩萨蛮》是歌筵上李煜根据她演奏的玉笙所作的词阙。这词的上半阙倒是没什么,让她迷醉而又心神不定的是下半阙。
这下半阙令她想起了与李煜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与他本身份悬殊,本两地分隔,可是却依旧擦出了爱的火花。
路遇江妃1
她又想到,至今李煜仍是没有向宫里的人公开她的身份,而那江妃也帮着国主隐瞒。他的心意再明显不过。
周薇沉浸在这种爱的喜悦中,却又彷徨于这种伦常里。他是姐夫,她是小姨,这私情若传出去才是真正的贻笑大方了。
更何况姐姐如今正在病重中,如果让她知道亲妹妹竟在这个时候背着她与自己的丈夫谈情说爱,那她该情何以堪?
周薇虽是怨恨姐姐,可毕竟同胞血亲,若让她看到姐姐受伤,她还是不能接受的。就在这种矛盾下,天亮了。
“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伤害姐姐!”周薇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她决定不管李煜的安排,去瑶光殿探望姐姐。
召来宫人替自己梳洗停当,周薇对其中一个宫人说道:“我要去瑶光殿探望国后,烦请你给我带路,好吗?”
“这。。。。。。不好吧,国后如今在病中,恐是经受不起刺激。。。。。。”宫人依旧不知道她的身份,只以为她是侍宠而肥,想要去向国后宣示自己的威风罢了。
周薇又怎会听不出宫人话里的意思,于是寒星一闪,厉声娇斥于她:“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正是国后病了,我才要去探视,她是我姐姐!”
“对不起贵人,没有国主的命令,奴婢不敢带您去觐见国后。”宫人还是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只道周薇所说的‘姐姐’与江妃假意唤国后的‘姐姐’是一个意思。只道周薇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给国主,想要名分。
这一来,周薇被惹恼了。冲着一屋子的宫人吼道:“你们听着,周娥皇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妹妹周薇,亲妹妹,这下你们听懂了吧?”
“啊?”所有的宫人都愣住了。妹妹?她竟是国后的亲妹妹?
“好了,你们带我去,我自己去!”见这些宫人只顾发呆,没一人有带路的意思,周薇睹气便往殿外走。
“哟,薇儿妹妹,一大早的这是要去哪里啊?”
路遇江妃2
冷不防江婉容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火气这么大,是哪个大胆宫人敢忤逆你?”
江妃的话一落音,满屋的宫人吓得面色铁青,赶紧出来唰唰跪了一地。方才与周薇说话的宫人更吓得身子颤抖,哆嗦着禀道:“回江妃娘娘,贵人她。。。。。。她说是国后的亲妹妹,让奴婢带路瑶光殿,可是国主一早就吩咐下来。。。。。。”
“好了,本宫知道了!”不等她说完,江妃便明白了一切,打断了她的话后,冲跪了一地的宫人们吩咐道:“这里交给本宫,忙你们的去吧。”
周薇无奈,只得被江婉容拉回了与书房一帘之隔的寝殿。“江姐姐,姐夫为何不让我去探望姐姐,我进宫本就是照顾她的啊?”周薇显得很烦恼。
老天为何如此眷顾周家的女儿?江婉容看着她,心里翻江倒海,愤恨不平。面上却笑意吟吟:“你姐夫这样做,自有他的用意!”
“可他有什么用意嘛!”周薇不满,又嘟起了嘴。连女人见了都觉可爱诱人。
江婉容心思动了几动,忽然凑近了她,神秘地问道:“薇儿妹妹,你老实告诉江姐姐,你。。。。。。是不是爱上了国主?”
“这。。。。。。”周薇一下愣住,微微退开一步。她没想到江婉容看得如此透彻。可是她要如何回答她呢?说爱,她会如何看自己?说不爱,她会信吗?
江婉容不用任何犹豫便已确定:这个周薇比她想象中更爱李煜。
好啊,这事情越发有趣了!
江婉容在心里大笑几声,转而更加神秘地对周薇道:“妹妹,难道你不想嫁给一个喜欢的男子吗?虽然国主是你的姐夫,可你别忘了,他是一国之主,历史上两姐妹嫁一夫的事多了去了,你也可以的!”
“可是。。。。。。”江妃的话让周薇的心一动。但转念一想,她终是无法释怀:“可若姐夫不这样想呢?”
江婉容暗自松了一口气,再次凑近了她。
周薇女英
江妃轻声道:“妹妹,你知道吗,国主是爱上了你,所以才不能让你姐姐知道你进宫了。怕的就是万一你姐姐知道了,要你离宫回家!”
“啊?”周薇恍然大悟的同时,不免患得患失,道:“可我们总不能永远瞒住她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总会知道的啊。”
听言,江婉容笑得极为暧昧,道:“本宫就知道你是爱上国主了!”
周薇这才知道一不小心便着了江妃的道,透露了自己的心意。一时懊悔不已,但更多的是烦乱。这时也只好将江婉容当成了主心骨:“江姐姐,事到如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江婉容眉眼一眨,说:“瞒,暂时一定不能让你姐姐知道你进宫了,等到你与国主将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姐姐就是反对也没办法!”
“江姐姐,你。。。。。。你这什么话儿啊?怎么说到生米、熟饭去了。。。。。。”如此露骨的言语让周薇不知所措,直捂了脸羞赧不已。
江婉容只是笑。过了一会后又站起身,说:“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本宫得去瑶光殿看你姐姐,回来再告诉你姐姐的病况!”
“有劳江姐姐了!”
步出画堂时,江婉容忍不住又回了头,冲一屋子的奴才威胁道:“你们听着,关于贵人的身份,谁敢出去讲半个字,本宫割了她的舌头!”
这些奴才吓得赶紧全部跪了,口中道:“奴婢们不敢!”
江婉容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周薇不再闹着去探望姐姐了。晨起,江婉容会过来陪她用早点,逗她说笑;黄昏,有李煜携她赏花对弈。
偶尔,三人还会齐聚一屋,畅聊古时的大舜如何的圣明,对他的一后一妃津津乐道。提起大舜的王后也叫娥皇,江婉容更提议李煜赐周薇字‘女英’。。。。。。
在这种频繁的来往交谈中,李煜与周薇的感情日益升温。在二人心中,早已忘记了谁是姐夫、谁是小姨子的事了。
窅儿到来
瑶光殿。
时光流逝,属于此间女主的声色豪奢、风情旖旎的夫妻生活,不知何时开始,悄悄地藏于了一隅,再难复见。
“姐姐,您怎的起来了,您这个样子怎能。。。。。。”玉瑶一踏进房来,便忧心地失声大叫,顾不得正端着熬好的药汁便冲上前去阻拦。
病重的娥皇脸色苍白,形体枯槁,往日出水芙蓉般的洛神风姿皆被憔悴盖住。此时被玉瑶这一阻拦,便深蹙了眉头,无力地说:“玉瑶,我有多久没下床了,我想去看看仲寓与仲宣。”
玉瑶扶住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说:“原来姐姐想两位郡公了,这好办,您先回床上躺着,我这就去将仲寓与仲宣带来!”
虽然是不经意的动作,可娥皇却察觉了不对劲,就着玉瑶的手劲,娥皇背靠着床头坐着,怀疑地问:“玉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玉瑶一惊,赶紧正色回她:“没有啊,姐姐怎么这样问?”
“玉瑶。。。。。。”她越是这般,娥皇便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怀疑,此时拉长了声音,准备逼着玉瑶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却在这时,环翠毫无形象地闯了进来,虽是气喘吁吁,却掩不住一脸惊喜:“娘娘,娘娘,您猜。。。。。。您猜谁来看您了。。。。。。”
思绪被人打断,娥皇奇异地看着环翠,突然干涩的眸子里闪过耀眼的光芒。难道是。。。。。。她一下坐正,一边用手拂着略有凌乱的发丝,一边急道:“环翠,是不是国主来了,是国主来了吗?”
见此,环翠只觉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国主?那个负心的人如今在江婉容那个奸妃的掩护下,正与自己的小姨子做些偷情苟且之事,他怎还会记得你?
环翠愤恨不已,却只能强力忍住。举手朝外啪啪两声,转眼间屋里顿时多了一人。
“窅儿,竟是窅儿,天哪。。。。。。”虽不是渴望中的答案,可是乍见到窅儿,娥皇还是狂喜不已:“窅儿,快,快过来。。。。。。”
窅儿其娇
“姐姐。。。。。。”只唤了这一声,窅儿已奔至娥皇床前,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这么多年来,娥皇在她的心中一直是明艳美丽、风采逼人的。
她的眼泪,为眼前娥皇的落寞而流,也为从嘉打碎了她最初时的情感萌动而流。这些年,她一直祝福着娥皇,一直心系着对从嘉的爱恋。
可是没想到,再见之时竟是这般光景。窅儿的心揪着似的疼,她以为有那么一位优秀的男子护着,娥皇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却原来,自古男子多薄幸,纵是从嘉这样出众的男子亦是如此。难道这天下的男人,都会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后,就变坏吗?
窅儿的心碎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玉瑶张目结舌。
眼前这位高鼻深目、卷发浓眉,有着长长眼睫、长相出众的女子,这个叫窅儿的女子,这个叫娥皇为‘姐姐’的女子,她究竟是谁?
此刻娥皇的眼里只有窅儿,而窅儿同样眼里只有娥皇。看来,暂时她是不能指望她们为自己解答了。
环翠见玉瑶发呆,不用想也知道她的疑惑,于是拉了她,笑道:“保仪,窅儿是娘娘未出阁时的知己好友。走吧,出去我详细说与你听,这下咱们还是别打扰她们了!”
“好!”玉瑶急着知道窅儿的故事,没等环翠迈步,她已先扯了环翠往外走。
窅儿的到来,如一剂猛药,贴在了娥皇的病重上。娥皇终于笑了,精神好了许多。看着娥皇重新展露笑容,玉瑶与环翠重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与窅儿一见如故,似多年的好友。
窅儿的到来,还如一颗炸弹,炸在了从嘉的身上。
窅儿,竟是窅儿?那个对娥皇有着大恩的非凡女子。十年未见,他以为今生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
却不成想,她如今就在眼前。
移风殿繁花似锦的园子里,她就那样孤傲地立着。满园的春色浪漫、繁华翠绿、姹紫嫣红顿时失了颜色。。。。。。
窥破秘密
见到窅儿,从嘉不免得又忆起娥皇。因着这些时日与薇儿的耳鬓厮磨,浑然忘了娥皇的存在,从嘉终于感觉到了惭愧、心痛。
其时,周薇与江婉容也陪伴在侧。乍见到国主突然这般失神,皆是不解。直到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园子里的女子。
出于女人间的忌妒,周薇有些不满,拉了从嘉撒着娇,问:“国主,她是谁啊?你怎么这样看她?”
如今,周薇已不称呼李煜为‘姐夫’了。
“薇儿,别闹!”李煜一急,似秘密被人窥破般,下意识地甩开了周薇,然后朝窅儿走来,他极力平复紧张,强自笑道:“窅儿,你何时进的宫,怎不让人来通知朕的?”
窅儿?听李煜这样称呼那女子,周薇突然觉得这名字耳熟。细一想便记起了姐姐回乡省亲在祭祀爹爹时,樊知古冒出来正是说了这个名字,才让姐姐上了当。
难道,此窅儿与樊知古所说的窅儿为同一人?嗯,一定是了!周薇心思百转,自是知道这个叫‘窅儿’的女子曾对她周家有恩。
她想,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窅儿将对自己如愿嫁给姐夫一事,产生极大的障碍。不说别的,单看现下姐夫的表现就知道了。
江婉容一直没有说话,就那样瞧着眼前这一切。心里越发狂笑不止: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这个皇宫,越发生动起来了。李煜啊李煜,你的心里究竟还藏了多少个女人?
她仿佛看到了周薇为了得到李煜,而将亲姐姐周娥皇逼死的情景;她仿佛又看到了本来胜利了的周薇,又与这位叫窅儿的女子斗得死去活来,最后俩败俱伤。
那么到最后,这些人全斗死了,最终的大赢家将会是谁?是我,是我江婉容,我坐收渔翁之利,我注定是唐国的皇后。
江婉容的嘴角浮上笑容,思绪开始飘远、好远,好远。。。。。。
“民女参见国主!”见得从嘉来到眼前,窅儿直直跪下,心里好不失望:那少女,便是娥皇的妹妹吧。
国后良药
李煜紧走一步,亲手扶了她起来,笑道:“窅儿,你我本属故人,不必多礼!”
窅儿便已笑了,温和地答道:“是啊,国主这一提,令民女想起了初遇时的情景,那时的民女好生羡慕娥皇姐姐觅得如意郎君,只是物换星移,如今一切都变了!”
这一番不动声色的嘲讽,李煜听在耳里,愧在心里。只得装了傻,说:“想来窅儿必是见过娥皇了,怎样,知己重逢,你们必有说不完的话吧?”
窅儿还是那般的笑容,答了:“回国主话,确实如此;不过也因人心难测,民女与姐姐间也多了许多不敢提之事!对了国主。。。。。。”
说到这里,窅儿话锋一转,提起了她来此的目的:“民女此番来求见国主,皆因民女发现娥皇姐姐心情阴郁不散,导致病情日益加重。因此民女大胆恳求国主,让民女接国后出宫治病,待姐姐的病养好了,再回来,请国主准允!”
“这。。。。。。”如此大胆的请求,李煜着实难住了。
见此,窅儿遂解释道:“国主,您放心吧,只要姐姐离了宫,不再想那些烦心之事,心情自然会好起来。若国主不放心,民女会将周夫人接去与姐姐同住,这样,姐姐有娘亲陪着,有窅儿帮她调理身子,这病也会好得快些!”
这样一来,李煜果然放心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想到如若娥皇出了宫,他与薇儿便再不用偷偷摸摸了。即使娥皇病好再回到宫来,有窅儿陪着、劝着,她对此事必然会容易接受些。
“好吧,只要娥皇的病能好起来,如果她也愿意出宫医治,朕便允了!”李煜不再犹豫,爽快地答应了。
次日一早,瑶光殿突然颁下懿旨,命后宫所有的嫔妃、宫娥集合。
江婉容大喜,她知道这定是周娥皇离宫前的训话。国后不在,后宫群龙无首,这凤印、这掌管后宫大权的重任,舍她其谁?
人数到齐,娥皇在窅儿与玉瑶的搀扶下登上殿中主位。
玉瑶掌宫
“臣妾(奴婢)参见国后,愿国后宏福齐天、凤体早日安康!”待娥皇坐定,江婉容领所有宫娥下跪、请安。
娥皇看着这帮熟悉的面孔,内心感慨万端。挥手示意:“都起吧!”相比前几日,声音有力多了。
“相信大家都知道本宫召你们来的原因。不错,本宫即将离宫医治疾病。本宫一走,后宫势必需有人接手打理。”说到这里,娥皇转向了江婉容,继续道:“这些日子多亏了江妃替本宫操心,辛苦你了,江妃!”
江婉容赶紧上前一步,想到凤印即将归她所有,心情起伏激动:“臣妾惶恐,能替娘娘分忧,乃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一点也不感辛苦!”
娥皇心里冷笑,却并未表现人前,而是点了点头,对众人说:“嗯,江妃果然识大体,你们记着多向她学习!”
“愿听娘娘吩咐!”众宫娥齐声答道,态度莫不恭谨。
这时,环翠双手捧印,庄重地步出,在娥皇的身侧站定。
见了凤印,江婉容的神情越发激动难耐。
娥皇从环翠的手上接过凤印,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然后说道:“鉴于本宫不知何日归来,所以这凤印要暂时交出来;现在本宫宣布,此后接替本宫,掌管后宫大小事务的人选是——”
这一刻终于来了,江婉容身子微微伸长,似准备起身往前,去接那一方虽轻,但权重的凤印了。
“黄玉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娥皇念出了玉瑶的名字。
江婉容的心瞬间从顶峰掉到谷底,冷彻寒冰。
不等黄玉瑶跪接凤印,她已接受不了打击,站出来反对了:“娘娘,臣妾反对,黄保仪只是位分低下的六品宫娥而已,说白了,她连嫔妃都算不上,凭什么掌凤印、管后宫?”
娥皇早知她会站出来反对。所以一早便想好了应对之词。
这时便笑道:“黄保仪从小在圣尊后身边长大,对后宫的一切事务了如指掌,就是本宫也不及她一半能力;不过江妃的话倒是提醒了本宫,好吧,既是如此——”
母子离别
听到这里,江婉容再次紧张起来,她以为自己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凤印又非她莫属了。
哪知娥皇却是说:“既是如此,本宫就晋封黄保仪为从一品贵妃。但因玉瑶曾发下毒誓,终身只为保仪,因此本宫维持她的保仪称呼不变,但位分及其它一切皆以从一品贵妃仪仗待之!”
“你。。。。。。”江婉容气疯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到了这一步,她恨,好恨。眼见着黄玉瑶谢恩、跪接凤印,江婉容杀机顿起。
却又听得娥皇说道:“本宫这病是否能治好,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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