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至尊-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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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人像狗一般从地上滚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聂锋对这片原本属于杨家地盘的街区颇为熟悉，而之前他也从多米尼克口中得知意大利人将总部设在这里。此时他和赤龙继续肆无忌惮地向前走着，聂锋的目的地，是一个叫“自由之都”的地方。
　　　　聂锋没有用瞬间移动立即到达目的地，就是想看看这片地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结果看到的竟是一副破败的情形。
　　　　“自由之都”是一栋高达160层的摩天大楼，昔日杨氏财团的总部就设在里边。杨雄作为财团的最高负责人，他的办公室位于顶楼一个环形的办公室里。这个办公室四面以透明落地窗取代了墙壁，有一个从底楼直接贯穿160层高度的升降机直通到这里。
　　　　当初设计师建议杨雄用普通电梯，因为160层的高度，升降机要花上将近3分钟的时间才能到达，这样很容易在这段时间内受到仇家的袭击。杨雄却一意孤行地坚持用专用电梯，而且环形办公室的四围也只采用了强化防弹玻璃，因为他觉得站在高楼顶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非常好。
　　　　但就是这么一个行事谨慎性格却不失霸气的人，如今却落得生死未卜的下场。正当聂锋仰头望着黑色天空中的环形顶楼，心中生出一丝感慨时，一群急促而不整的脚步声传来，从“自由之都”玄关处霎那间冲出许多穿黑西装的人。
　　　　冲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聂锋感觉自己的神经绷得有些紧。对方并未包围过来，只是和聂锋赤龙对峙着。到最后对方人数竟达几百人之多，但奇怪的是他们手上并没拿任何武器，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聂锋见对方与自己保持了一段距离对峙，心道是他们怕了怪物一样刀枪不入的赤龙。随后一个同样是身着黑色笔挺西装、脸上却挎着一副方形墨镜的走了出来。
　　　　那人走路的速度、姿势和自身表现出来的气势，聂锋一看便知他是老大，但已经不是不久前被他和杨雪逼得走投无路、又被杨雄逼得逃回老家发誓不再踏入旧金山半步的那个人了。
　　　　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这种天气在旧金山这样的沿海城市很常见。对方黑压压的清一色黑色西装，配上这突如其来的鬼天气，聂锋不禁想起了《骇客帝国3》虚拟世界里最后决战的一幕。
　　　　不过对方老大并没像骇客3里的电脑人一样说“Well，Well，Well，Mr。安德森”，而是很冷静地在大雨中盯着聂锋和赤龙看了好一会。没有他的命令，那几百个黑色西装就好似黑色雕像般站着，任由雨水打在他们头顶和身上，又顺着湿透的衣角如断线的珠子般掉落下来。
　　　　霎时间空气很沉闷，聂锋虽不秫任何人，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好。等他迟疑了一会、刚想说话时，对方老大却抢先一步，说：
　　　　“你是聂锋？”
　　　　“是我。”
　　　　“聂先生，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对方老大的态度出乎聂锋意料的平静，就好像意大利人和杨家之间的火拼从未发生过一样，“单独的。”
　　　　聂锋没有思考太多，只是侧头看了赤龙一眼，示意他留下，就独自一人走向了那片黑压压的区域。
　　　　乌鸦群一般的黑西装纷纷退到两边，聂锋经过对方老大身旁时稍稍打量了他一下，发现这个外国人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竟显出与他身份极不相符的特征，用中国人的话说，那叫“儒雅”。
　　　　意大利人在旧金山不是走私就是贩毒，间或还参与了黑市偷渡的生意。前一任意大利人的老大就是长了一张既奸又狠的脸，跟他们做的非法生意简直是绝配。
　　　　聂锋知道以貌取人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缺点，上学时碰到教课老师长相好的，聂锋那门课的成绩就不错，碰到长得差的，上课时就是不去刻意看对方的脸，也不见得能把他的声音听进去。这就是聂锋上大学时诸多科目挨补考重修的主要原因。
　　　　不过正所谓“相由心生”，不管眼前这个意大利人的新老大内心多么阴毒，至少表面上看上去不错，因此喜欢以貌取人的聂锋对他的恨意就少了一两分。
　　　　聂锋将赤龙留在外面，对方亦没带半个手下，就这样，两个浑身湿透的人进到了传说中能从一楼穿越160层直通到顶楼的专用电梯。
　　　　聂锋不是没去过杨雄的办公室，但每次去都是搭乘普通员工的电梯从中间楼层上去的，第一次将近3分钟的电梯路程就让他感觉沉闷无比。
　　　　这地方要是用来偷情，时间倒是刚好合适让一男一女打个长贲……聂锋一无聊就喜欢胡思乱想，反正对方也就是一个中年人，不怕他在电梯里玩出什么花样。
　　　　好不容易到了顶楼，“叮”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朝两边拉开。
　　　　“请进，聂先生。”
　　　　杨雄的办公室足有两百多平方米，里面除了办公桌、沙发、酒柜、冰箱等奢侈的设施外，办公室的一半还建成了小型的高尔夫球场。不过就杨雄而言，这些都只是摆设，别人来谈生意时显摆一下而已。
　　　　宽敞的办公室里灯火辉煌，与外面破败惨淡的情景成了鲜明对比。由于灯光充足，聂锋再一次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请允许我先介绍自己，”那人儒雅地笑着说，“安大略。胡思托夫。”
　　　　就西方人来说，这个名字起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在聂锋眼里，许多老外看上去都是长得一模一样，又哪里有工夫去考究他们的姓名。
　　　　安大略的年龄在四十到五十岁间，如果不是在这里见到他，聂锋一定认为他是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而且是那种几乎不会输掉官司的律师。因为安大略那张刻着粗线条褶子的脸以及精明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词：智者。
　　　　虽然如此，聂锋忘不了几天前意大利人突袭杨家地盘的惨案和今晚那名黄皮肤年轻人握着自己的手死去的情景，他的话里没带半点礼貌，毫不客气地说：
　　　　“安大略，我想你知道我来这的原因……不管怎样，该有个了结了！”
　　　　安大略没理会聂锋犀利的语气，转身打开一个深棕色木制柜子，从里面拿出两条柔软厚大的白色毛巾，将其中一条放在聂锋跟前的茶几上，平静地笑道：
　　　　“聂先生，看得出你是一个有胆色非凡的人，否则不会答应单独跟我进来。”
　　　　聂锋弯腰拾起毛巾，随即坐到沙发上，嘴角微微翘起冷冷地笑道：
　　　　“我们中国人有句话：艺高人胆大。我的本事你应该清楚，所以我也很佩服你的胆色，因为你敢单独约我进来！”
第186章　智慧与武力交织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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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下拳赛以全胜姿态胜出，一出马就让盘踞旧金山几十年的意大利黑手党两个月内败回本土，虽然后者表面上是杨雪的功劳，可谁都知道，没有聂锋的杨雪只是杨家当摆设的花瓶。
　　　　安大略作为意大利黑手党在外发展的新任代理人，自然是将旧金山这边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聂锋这个名字更是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脑子里。
　　　　所以对于聂锋，安大略是相当忌惮的！刚才表扬聂锋“胆色非凡”，只是想有意给他一个下马威，虽然这个下马威给得比较勉强；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还被聂锋反过来咬了一口。
　　　　但是聂锋的言语并没有给安大略的情绪上带来任何变化，他也在沙发上坐下，用毛巾抹拭着头上和身上的雨水。擦了一下后，他才觉得这样做效果并不大，因为他和聂锋身上全都湿透了。
　　　　安大略把毛巾扔到一边，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改变了交谈的策略，说：
　　　　“聂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把这几天火拼给我们双方带来的损失减到最小……”
　　　　对方文绉绉客气的样子反而更激起聂锋的怒气，他眼神中带着冰冷的火焰，语气生硬地说：
　　　　“安大略，我想有件事你没搞清楚：你们的损失是你们自找的，我只关心杨家这几天来死了多少人，损了多少地盘……”
　　　　聂锋用手指关节敲敲茶几，继续说：“这张茶几——还有这张沙发，都是杨雄先生最喜欢的物品，现在却坐在你屁股底下！所以我建议，我们谈话的内容，首先应该是你怎么赔偿我们，而不是什么‘双方的损失’！”
　　　　安大略凝视聂锋半晌，随后笑起来：“聂先生，如果你生在中国的清朝末年，你们的慈禧太后一定会派你替代李鸿章去跟各国谈判的。但是……”他顿了一顿，又有些自嘲地笑道，“抱歉，看来我对中国人的性格还是不十分了解。我以为你们都喜欢在吃饭时谈生意，都喜欢把事情东南西北地扯一通后才谈到正题，看来是我错了。聂先生，你的性格和我们西方人差不多，那么请允许我立即进入我们谈话的正题……”
　　　　安大略随后的一句话让聂锋感到吃惊：
　　　　“今晚袭击杨家公馆的，并不是我的人。”
　　　　聂锋精神略微一振，然后又冷笑道：“哼，从没见过有人这样推卸责任的！911那会起码还有人出来声称对事件负责，没想到今晚这种小场面竟然还有人做了事不敢认！”
　　　　安大略收起笑容，语气严肃地说：“聂先生，请不要把我们的组织和恐怖分子混为一谈，他们是缺乏人道主义的……”
　　　　聂锋手臂一挥，食指有力地指着杨家公馆的方向，厉声道：“你自己去现场看一看，Fuck。His。Mother’s！跟我说人道主义？！”
　　　　安大略搞不懂为什么聂锋不说“Fuck。Your。Mother”而说“Fuck。His。Mother’s”，但从语气和神态上来判断，他知道聂锋已经处于非常愤怒的状态，这让他一时也颇感无奈，只得把底牌摊开：
　　　　“聂先生，事实上，我是昨天才到旧金山来的，前两日袭击杨家地盘的人是墨索里尼……我个人非常希望能以双方都满意的方式解决这次的事件，所以今晚袭击杨家公馆的人真的与我无关。如果聂先生先入为主地认为我是始作俑者，我想我们就没必要谈了。”
　　　　我靠，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外国人的名字真不好记啊……
　　　　其实之前警察局长多米尼克就告诉过他，意大利人派过来的新老大叫墨索里尼，当时聂锋还就这个名字跟多米尼克胡侃了一阵，现在居然就忘了，心里却埋怨外国人的名字不好记。
　　　　聂锋的怒气收了一半，也因为自己没记住敌人的大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仍不饶人地说：“你和那个一级战犯就是一棵树上的乌鸦，他是黑的，难道你就是白的？”
　　　　安大略听聂锋说话的语气就知事情有转机，他笑道：“聂先生，你真幽默，不过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继续了。”
　　　　聂锋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说：“据我所知，再过一个半小时，美国的大批陆军就来了，你的话最好尽快切入重点。”
　　　　安大略似乎并不在意美国陆军的事，反而是因为聂锋答应和他谈所以舒了一口气。但当谈到后面的内容时，他的神色又严肃起来：
　　　　“大概是三个星期前，一个叫白枭的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组织内部——我想这个人聂先生一定认识。我不大清楚他是怎么和我们联系上的，之前我们和他并没任何来往。”
　　　　听到白枭的名字，聂锋这次可是着实吃了一惊。他回想起自己在国内的经历，包括雷奔的死、赵天生诬陷自己的事，很明显都跟白枭有关，这时听说白枭又到了意大利黑手党那边，就不知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阴谋了。
　　　　聂锋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点了点头，貌似随意地问道：“嗯，他去你们那干什么？”
　　　　“寻求合作的机会，”安大略皱着眉头，看得出他并不喜欢跟白枭拉上什么关系，“他说他在东南亚一带虽然暴露了身份，但许多毒品生意的下家都还十分信任他。不过最近他的货源出了问题，在缅甸，一个长期给他大批量供应毒品的种植园被毁了。”
　　　　“所以他请求我们开辟一块东南亚的市场，让他作代理人。我们的毒品市场向来都是在欧洲和北美，至于东南亚一带的市场，我们知道已经被某些毒品销售商占领了，所以就一直和他们保持着默契，相对的，他们也不会来瓜分我们仔欧洲和北美的市场。因此白枭的建议，一开始遭到了我们大多数人的反对。”
　　　　“但非常不妙的是，聂先生，你和杨家二小姐在旧金山给我们惹出了乱子。根据最终和杨家协议，我们不能在美国西岸隶属于杨家名下的港口将毒品运进来……你也知道杨家在美国西岸占领的港口数量有多少，这使我们在北美的销售通道一下就消失了将近60％。于是白枭的提议顿时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我们组织内部已经有人开始动摇，原先不希望插手东南亚市场的人虽然没马上同意，但也把白枭当成了客人。这时白枭又提出一个方案，就是他可以帮助我们打败杨家，重夺北美的入货通道；同时如果再能让他代理东南亚的市场，那么我们的毒品就几乎可以占领整个世界三分之二的市场了。”
　　　　“我们当中许多人从‘动摇’转为‘狂热’，就连坐在第一把交椅的人也是如此……”安大略嘴里说着，眼神却透出了丝丝懊悔，虽然不明显，却被不知不觉集中起念力的聂锋逮个正着。
　　　　从很久以前——准确说应该是从聂锋第一次去“龙传影视”应聘开始，那次是他第一次和林诗雅长时间接触，当时林诗雅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对聂锋一见钟情，因此得知聂锋被前任女友甩了后，心里不由地泛出阵阵喜悦。而这阵喜悦感，已经能被聂锋隐约中捕捉到。到了今时今日，聂锋的念力也不知比那时强上多少倍，因此感知谈话对象的情绪对他来说就变得就轻驾熟起来。
　　　　因为念力的关系，聂锋与安大略感同身受，他感觉往下意大利人这边一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变故，否则以安大略的儒智，他决不会受到如此困扰。
　　　　果然，安大略说下一句话时，声音甚至发生了略微颤抖：
　　　　“白枭帮助我们打败杨家的方式，就是给我们提供了一种类似兴奋剂的药物，它能让人变得好像钢铁战士一般强悍……”
　　　　安大略懊悔到极致的情绪让聂锋都受不了，他赶紧收回运起的念力，接过话头说：
　　　　“那种药我知道，它能让人强大，但之后对用药之人身体的破坏更大！”
　　　　安大略惊讶聂锋怎会得知真相，但现在这并不重要。他点头道：“白枭骗了我们。他拿样品给我们试用时，那种药对人根本一点伤害也没有；但给我们大批量供应时，却是另一种药物。当我们醒悟过来，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墨索里尼就是死于那种可怕的药物下！”
第187章　智慧与武力交织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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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大略说到这里就开始沉默，聂锋脑海里零散的信息也第一次逐渐被串联起来：
　　　　“三个星期前，正好是我从美国返回中国的时间，白枭肯定对我的行动有所掌握，否则不会要挟赵天生搞出那么些名堂。但是，赵天生那两把刷子又能起多大作用，难道还能把我钉死？中国警察反应迟钝了点，但不是傻子，总能把事情搞清楚的，那么白枭的真正目的……是把我强留在国内，他好促使意大利人对杨家动手？！”
　　　　聂锋嘴上不说，心里却已起了阵阵寒意。他掐着时间又推算了一次，发现这三个星期白枭要做到融入意大利黑手党里、并且说服他们按他的计划行事实在是不容易。约摸三个月前赤龙就干掉西那，但为什么白枭要直到三个星期前才想到要和意大利黑手党联手？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和杨雪联手搞得旧金山这边的意大利人败走麦城，杨家和意大利人之间水火不容的梁子才结下的，之前不管两个帮派怎么斗，都不会把对方逼上绝路，这次可不一样了。
　　　　因此白枭也就得到了机会游说意大利人一方，而聂锋却以为旧金山天下太平所以回了老窝看自己的老婆，白枭知道以后肯定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种天赐的机会上哪找？于是就一边要挟赵天生在国内搞出事端拖住聂锋，一边争取时间让意大利黑手党信任自己，还骗得意大利人出钱出人帮他打杨家。
　　　　几乎所有的零散信息都在聂锋脑海里串联起来并且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白枭打杨家的目的是什么，仅仅为了报被扫地出门的一箭之仇？
　　　　聂锋迟疑了一会，目光不觉地碰到了坐在他对面的安大略身上，看安大略那眼神和脸色，应该是早就吃透白枭的意图了。聂锋眉头紧锁，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尽力去猜测白枭这么做的目的，明明时间紧迫，却也不愿开口问坐在他对面看上去目光睿智的中年人。
　　　　又过了一会，聂锋突然一拍大腿，一句中文暴口而出：
　　　　“我靠！白枭是为了干掉杨雄！！”
　　　　安大略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猜到聂锋突然醒悟了某事，只等他用英文向自己解释。
　　　　聂锋深呼吸一口，用英文说道：
　　　　“你们上白枭的当了，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这叫‘一石二鸟’，就是白枭砸出一块石头，就打中了两只鸟的意思。一只鸟是你们，另一只鸟是杨家老大杨雄。”
　　　　安大略双眼放光，他立刻意识到聂锋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想通了一切，这让靠脑子吃饭的他倍感兴奋。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以放松肌肉的方式来平静下兴奋的情绪，说：
　　　　“聂先生，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聂锋说：“白枭做毒品做了几十年，他是死都不愿改行的，而且他还要越做越大。缅甸的西那和他的种植园虽然不存在了，但白枭一定还有其他大型的种植园给他供货，所以他说没货源肯定是假的；如果这么容易就失去供货商，那他白枭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的市场要扩大，难免会发展到欧洲和北美这边，你的组织和杨家对他来说都是绊脚石。”
　　　　“杨家的在美国西海岸的港口众多，你们混了那么年也只能凭借实力得到了好些运输通道，杨家对你们也是无奈；但换成白枭，杨家要动他是分分钟的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有实力的两方打起来，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安大略饶有兴趣地笑道：“可是美国西海岸的港口呈南北列状分布，我们的人仅仅集中力量攻击旧金山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顶多是把过去的大本营夺回来而以。”
　　　　聂锋亦笑道：“安大略，请不要考验我的智慧。白枭想做的事情，肯定会跟事先你们说清楚，否则你们也不会冒冒然派人过来。”他的眼神突然又变得犀利起来，“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前几日第一次突袭杨家各大地盘用的肯定是大批精英……杨家的实力怎样你们再清楚不过，你们就是要集中力量攻击旧金山，目的当然不是夺回地盘那么简单了，你们的真正目标是杨家第一老大——杨雄！！”
　　　　“呵呵……”安大略平静地笑了笑，没有否认什么。聂锋则继续说到：
　　　　“白枭和你们都十分清楚杨氏财团内部的人事结构，杨雄的产业和地位只可能传给他的三个儿女，可大儿子杨天跟二女儿杨雪铁定是要争位的，剩下一个杨奇却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只要杨雄一死，杨家就好比被砍了脑袋的龙一样，不管过去多厉害，没了脑袋，再结实的皮肉都得散掉！旧金山一乱，杨家守在其他港口的人就形同虚设了。所以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杨雄的命！！”
　　　　“Exactly！”安大略忍不住称赞道，“聂先生，和你交谈之后我才了解我们上一批人是怎么被你和杨二小姐逼得走投无路的！”
　　　　“你好像对过去的事一点都不在意？”聂锋有些幸灾乐祸。
　　　　“哪个组织里都有所谓的派别，”安大略说，“不过现在什么都完了，因为正如你所猜测的，我们上次派出的将近1000人全是精英，他们全死于那种可怕的药物下……上帝啊，那简直是魔鬼的毒药！”
　　　　放你的屁吧，聂锋冷笑着心道，就这么点场面就完蛋的话，你们意大利黑手党跟地上被人一脚就踩得死的黑蚂蚁有什么区别？再说，“什么都完了”，那你还来这干什么，等人家美国大兵来肉戳你？
　　　　聂锋心想这家伙也是只老狐狸，表面上儒雅睿智，实际上心底阴险狡猾，老子得小心才是。
　　　　聂锋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故意怪叫道：“哎哟，这样就过去一个小时了？”
　　　　安大略不理会聂锋的怪声怪气，反而是来了一句：
　　　　“我们对前几日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既然聂先生也明白了真正的敌人是谁，不如我们都平心静气地讨论一下，该怎样对付白枭这个地狱里来的恶魔？”
　　　　聂锋故意笑道：“你不是说你们什么都完了吗，要对付他也是杨家的事吧？”
　　　　聂锋的笑容无赖至极，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杨家虽然损失惨重，但一时半会还挂不了；美国陆军一来，意大利人肯定要束手就擒，因此安大略当务之急要应付的是美国大兵，而不是姓白的恶魔。
　　　　安大略继续神情平静地说：“聂先生，虽然我们走的路不同，但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