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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前任后他们全找上门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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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如直接绑你哥,这样报复他更直接。”何斯言真诚的建议。
  许晋楚鼻子里溢出一声不屑的笑,拉开冰箱门拿出了一罐啤酒,懒散的倚在墙上喝了一口,“我怕我会忍不住亲手动手杀了他,杀人是犯法的,我可不想坐牢。”
  何斯言淡声说:“绑架也是犯法的。”
  “是这样吗?不是你主动跟我跑了吗?别忘记我们曾经也有过关系。”许晋楚眼里带笑,慢悠悠的看着他。
  何斯言哑然,摇了摇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吗?”
  许晋楚突然往前走了几步,凑到他身边,一手按在何斯言脖子的动脉上,像摁着琴弦一样挑拨着绵软的皮肤,低声说:“我现在只有这套房子了,他冻结了我所有的流动资金,美名其曰为了帮我理财,其实呢他只是在报复我对他做过的事。”
  “很正常。”何斯言轻声说,要是有人想害死他,就算亲弟弟,别说冻结流动资金了,亲手送进监狱都可以。
  许晋楚喉结上下动了动,脸埋在了他的脖颈间,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你不懂,只要是个人,过过我过的生活,都会想杀了他。”
  何斯言不想听他们兄弟之间的恩怨情仇,冷淡的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是冷漠。”许晋楚的视线停在了他衣领深处,一点樱桃色的草莓印在白皙的皮肤抢眼,能看得出痕迹新鲜。
  他粗暴的拉开何斯言衣服,带着啤酒冰意的嘴唇印了上去,用力的在吻痕旁边吸了一个更深的痕迹出来。
  何斯言任他为所欲为,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许晋楚舔了舔嘴唇,满意的看着两个对应的吻痕,低低笑了出来,“他的床上功夫好吗?把你征服了么?”
  “挺爽的,绝无仅有。”何斯言回味一样叹一声。
  许晋楚一手慢慢摸着脖颈上的吻痕,眼神沉了沉,“你应该试试和我,才知道什么是绝无仅有。”
  何斯言没什么耐心和他在这扯淡,一手向慢条斯理的后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轻笑一声,“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哥在一起吗”语气稍微一顿,红润嘴唇微抬,一字一顿道:“因为你他妈是个傻逼。”
  许晋楚怔愣一下,定定的凝视着他。
  何斯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都是出来玩的,你也算帝都出名的玩咖,应该知道行规,我他妈看不上你,你死乞白赖的缠着我,只会让我觉的烦。”
  和这些话类似的内容,许晋楚给很多人说过,跟过他的人有不少动了真心,没完没了的纠缠,最终他让觉的心烦气躁,不懂行规。
  但从何斯言嘴里说出来,才知道这些话有多残忍。
  捧着一颗真心却被人践踏,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好像心口扎进了一根玫瑰花刺,隐隐作痛着。
  许晋楚一把抓住了何斯言的肩膀,逼近他,睚眦欲裂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平静如水的青年,咬牙切齿,“你凭什么和我说这些?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何斯言问一句,轻蔑的哼笑一声,“你睡过那么多人,玩了那么多年,你都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许晋楚英俊的面庞扭曲,什么时候听过这些话,一把抓起桌上修剪花枝的剪刀,粗暴的摁着何斯言,几下把布料柔软的裤子剪的破破烂烂,露出一片片白皙细腻的皮肤。
  碍于他手中锋锐的剪刀,何斯言怕划伤自己,僵着身子,不太敢挣扎。
  许晋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狠厉,冰凉锋锐的剪刀刃贴在何斯言下腹三尺的地方,隔着薄薄的内衣布料,“你不是嫌我脏吗?我把你操了,我看看你有多干净!”
  “我操~你妈。”何斯言用力骂一句。
  许晋楚狞笑,一手在他皮肤上蛮横的抚摸,“我妈很久没和男人睡过了,这个年纪的女人能把你吸干。”
  何斯言气急,在许晋楚的小腿踹了一脚,“你真他妈是个神经病!”
  许晋楚膝盖凶狠的压制住他,哈哈大笑着:“你才发现我是神经病?晚了,神经病强~奸都不用坐牢。”
  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气,快速的整理情绪,“你不是说想追我和我谈恋爱吗?你这样是干什么?”
  “我被你逼的。”许晋楚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高高抬起下颚,恶狠狠的说:“谁都可以看不起我,我早他妈习惯了,但你不能,你不准看不起我!”
  “你先放手,我人现在在你手里,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何斯言轻声轻气的说。
  低估了许晋楚发疯的程度,全他妈都是神经病。
  许晋楚手指用力到泛白,捏的何斯言下颚一片红晕,眼睛贴近他,呼吸着青年身上令人安心地味道,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你不准看不起我,谁都可以看不起我,你不准看不起我,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何斯言眯了眯眼睛,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看不起你,你又何尝不是看不起我?”
  要不然也不会对何斯言是这种态度,丝毫没有尊重可言。
  许晋楚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错愕的看着他。
  何斯言心里只觉得无奈,“你看不起我,我又凭什么要对你高看一眼?尊重这件事是相互的,你不尊重我,我也就不把你当回事。”
  “不是。”许晋楚哑声道,“我可以尊重你,我可以去学着尊重你,但你不能,你不能看不起我。”
  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要裂开,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好。”何斯言轻声答应一声,满心的无可奈何。
  别墅只有管家一个人,又是说的一口法语,何斯言一句也听不懂,日常的交流无法达成。
  送他来的三个老外每天坐在庭院里抽烟打牌,要从正门出去压根不可能,后面又是依山傍水,逃无可逃之地。
  何斯言在房间里转了两天,书房里有书可以看,电视可以收到紫荆市自己的卫士频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消遣方式。
  许晋楚忙的不可开交,除了那天两人见面,只来过山上一次,强行拉着何斯言一起吃了一顿饭,平常何斯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样的生活太消磨耐心了,何斯言呆呆的坐在沙发里,不知道许晋知到底追查到什么地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了。
  一天都不想在这待下去。
  但是算一算原著的剧情时间,一切快结束了。
  他耐下性子回忆了一遍,原著里许晋楚发现了原身的存在,不敢和许晋知正门硬杠,便随手找人捏死了原身这只小蚂蚁,时间点和现在差不多。
  在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何斯言终于见到了许晋知,独身一人的许晋知。
  许晋楚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三个老外,几个人团团围住了许晋知,眼神不善。
  “啧,我哥为了你一个人来闯龙潭虎穴,你的魅力真强。”许晋楚阴恻恻的赞叹一句。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对撞,许晋知眼睛深深的看着他,仔细的描绘着,呼吸在安静里急促,轻声说:“我把戒指买好了。”
  何斯言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许晋楚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扫一遍,冷笑一声,使了一个眼色,老外上前从口袋掏出一把匕首,刀刃贴在何斯言脖子的动脉上。
  许晋楚抱着手臂,“哥,你给我道个歉,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对不起。”许晋知毫不犹豫的说。
  许晋楚怔愣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晋知,几秒之后哈哈大笑,笑的不能自己,“你他妈也会说对不起!”
  许晋知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许晋楚看了看他,止住了笑,阴着脸,“道歉太没诚意了,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我就原谅你。”
  何斯言坐在沙发上皱了一下眉,“你们兄弟之间不至于吧?他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总不能真的让许晋知磕头下跪,这未免太羞辱人了。
  “和你没关系。”许晋楚扬扬下颚,老外的刀子收紧,在何斯言白皙的脖颈上留下浅浅的一行红色血痕。
  何斯言疼的“嘶”一声,一动也不敢动。
  许晋知脸色沉沉,盯着刀刃上的红痕,目光凶狠,用力握紧了拳头,“我给你磕头认错可以,你先把刀子拿了。”
  何斯言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许晋知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许晋楚没想到他那么干脆,冷笑一声,“你给我磕完头我立马收了刀子,不然我不保证给他身上戳个窟窿。”
  “这是你说的。”许晋知平心静气的说一声,下一秒双膝跪地,朝着地上磕了三个头,利落的站了起来,“对不起。”
  “操!你他妈真的敢跪!”许晋楚大喊一声,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大口呼吸着,“你他妈疯了吧?”
  许晋知拍了拍衣服上灰尘,直视着他,淡定的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把他放了吧,我留在这。”
  “你想的美,你就是疯子!”许晋楚狰狞的笑了笑,活动着手腕,“你横了那么多年,现在栽倒我手里,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一个老外一脚踢在许晋知膝盖上,押着他的肩膀单膝跪下来,有人从库房里拿来了粗麻绳,绕着许晋知的手腕缠了两圈,几人合力用力吊在了客厅诺大的水晶灯上。
  许晋楚绕着看一圈,心满意足,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许晋知这副惨样。
  因为双脚无法挨地,受力的地方全在两个手腕上,才短短十几秒就在许晋知的手腕上勒出了一圈深深的淤痕,但他神情平静无波澜,只是静静的看着许晋楚。
  何斯言纵使铁石心肠,这个时候也会不忍心,“许晋楚,你别这样对他,你们兄弟之间即使有矛盾,你已经报复过一次了,有什么矛盾你们可以好好谈谈。”
  “你被他骗了!”许晋楚低声说一句,坐在了何斯言一侧,亲热搂着他的肩膀,眼神阴毒,轻声说道:“你不能被他骗了,你知道吗?我十五岁回国第一次看到他,准备了很多礼物给这个哥哥,不知道多高兴自己有个哥哥了,见到他的时候和我想象中的哥哥一模一样,说话温柔有礼,对我又很体贴关怀,我真的很满足,把我所有从国外带回来的玩具分享给他。”
  “可他呢?他对我做了什么?我爸有个犹太教的合作伙伴到家里做客,我哥往饭里加虾油,我看在眼里却没有告诉我爸,我觉的他是我哥哥,我应该替他保管秘密,结果这件事败露了,我们家上下,包括做饭的阿姨都觉的是我干的,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爸把我吊在我们家的吊灯上,我哥在旁边虚伪的求情,假惺惺的说自己干的,我爸还夸他懂事了,为了奖励他买了一架私人飞机,我躺在医院里养伤,他在加州海滩晒太阳,给我寄了明信片祝我早点康复,你说恶心吗?”
  何斯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几秒,“不都过去了吗?你要泄的愤,应该早都平息了。”
  “不可能!我当时发过誓,我有一天一定会让他后悔。”许晋楚眼里的恨意滔天。
  许晋知低着头,额前的头发耷拉在脸上,下颌的轮廓削瘦,微弯着嘴角,鼻子里溢出一声不置可否的轻笑,不屑一顾的模样。
  这更令许晋楚火大,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了过去。
  打在许晋知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清晰的骨肉交错声,烟灰缸“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啧,肋骨断了,我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真不耐打。”许晋楚笑呵呵的说一句。
  一个老外拎着何斯言的衣领扔在了卧室里,看也不看他一眼,锁上了门。
  何斯言重重的拍了几下门,一门之隔的客厅里一声声击打声,如同在打沙袋一样,“你他妈别打了!他是你哥啊!”
  许晋楚没有理会他,自然也不会停下。
  半响,何斯言深深地呼吸几口,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这都叫什么事?
  纵使知道许晋知命硬,一时半会不会被打死,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这样殴打,也不能平心静气的坐视不理。
  这样的声音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山里的夏天依旧会有些凉,何斯言穿的单薄,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客厅里的灯光从门缝里流淌进来,混杂着尼古丁的空气,叽里呱啦的外语吵杂着。
  有人推开了门,抓着何斯言的手臂拉了起了,“楚老板叫你出来。”
  何斯言几乎不敢看地上的斑斑点点血迹,许晋知被放了下来,白色衬衣上斑驳,不忍睹目,他的呼吸琐碎,有一下没一下的,气若游丝。
  何斯言上前几步,摸了摸他的动脉,一手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问道:“疼吗?”
  许晋知抬了抬眼皮看他,苍白的嘴唇颤栗几下,轻轻吐出两个字“好疼。”
  “知道疼你不出声。”何斯言紧紧握住他的手,交握之间手上黏腻湿滑的血液。
  “我怕你听见了会心疼,所以我忍住了。”许晋知虚虚的笑了一下,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何斯言心底一颤,忍不住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平日里温热的皮肤冰凉,咬了咬牙,看向许晋楚冷声说道:“你把他打成这样,我和你没完!”
  “呵呵。”许晋楚冷笑一声,打量着两个人,“你以为我和你会结束?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他妈真是神经病。”何斯言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许晋楚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步的走了过来,拽着何斯言的衣领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拉着手腕压在了一旁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粗暴的解着衣服,“我现在肾上腺激素急速上升,你来帮我解解乏。”
  “你敢碰我,我杀了你!”何斯言手脚并用挣扎着,太恶心了。
  许晋楚居高临下,眼神疯狂的看着他,嗓子里发出一声声毫无温度的笑,“我在你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你有在意过我吗?你有施舍过我任何眼神吗?”
  许晋知膛目欲裂,胸口激烈的起伏着,用尽全力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两个老外一左一右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活动半分。
  许晋知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哑的吼叫,“你打我,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可以原谅你,你敢动他,你死定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哈哈,来啊!”许晋楚骑在何斯言身上,捏起青年的下颚亲了一口,无视青年脸上厌恶的神色,得意的哈哈大笑,“我不但要动他,我还会把他锁起来,让他以后专门服侍我一个人。”
  “你敢!”许晋知眼神难得一见的凶狠,“我告诉你,你只要敢动他,你无论躲到这个地球任何角落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把所有失传的酷刑在你身上试一遍的,让你他妈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许晋楚愣了一下,喉结滚动几下,转过头深深的看着何斯言,轻轻笑着,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你看看,我也喜欢你啊,我喜欢你有错吗?”
  何斯言头疼欲裂。
  室内一瞬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的呼吸。
  门口传来隐约的响动,似是有什么东西倒地,许晋楚给一个老外打个手势,老外出门去查看。
  十来秒后又是“砰”的一声,大量的白色烟雾充斥了整个房间,伴随着浓重的硫磺味道。
  何斯言呛了几声,咳嗽不止,眼泪止不住的掉,连忙捂住口鼻,身边吵杂,有大批人的脚步声冲到房间里来。
  许晋楚焦急的喊了一声,“给我看住他们两!”
  只有把人质握在手里是最安全的。
  屋子里的声音杂七杂八,许晋楚起身了,何斯言从沙发上窜起来,回忆一下刚才许晋知的位置,摸索了过去。
  许晋知也在找他,两人的手在烟雾之中触碰一下,像有感知似的立即交握到一起,十指相扣,紧紧的不放开。
  何斯言心里舒了一口气,身后有人在推搡,大雾里眼睛睁不开,似乎是那几个老外在找他们两。
  何斯言侧身躲了一下,耳侧一声外语急促的咒骂,腰侧凉了一下,似乎有点刺痛,但因为神经紧张的绷紧,这种刺痛被他忽略了。
  “我们快走,我的人来了。”许晋知低声在他耳侧说一句,拉着她向外走去。
  “好。”何斯言声音有点没劲,握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向外走去,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衣服往下流,空气里原本的血腥味更为的浓郁。
  【何斯言:任务马上结束了。】
  【8848系统:QAQ欢迎宿主回家!】
  【何斯言:帮我维持身体存活特征,半年就够了,给别人一个情绪缓冲时间,这个需要多少积分?】
  【8848系统:10000点积分可以维持植物人状态,宿主确定吗?】
  【何斯言:确定。】
  【8848系统:已为宿主定制长度为半年的特殊人体存在状态!】
  屋外的烟雾浅淡,门口两盏乳白色的路灯,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何斯言迈出门的一刻,身子无力的栽倒在许晋知的背上,许晋知下意识转身扶着他的腰,声音低了下来,低笑着安慰,“吓得腿软了?刚才这么野,嗯?”
  很快,扶在腰里的手猛的颤栗了一下,许晋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温热的血顺着手指往下流。
  他的呼吸一滞,周围的声音万籁俱寂。
  只剩下一下一下“嘀嗒”的声音。
  一声声响像砸在心尖上,许晋知睁着眼睛,嘴唇颤栗的停不住,用力的捂住何斯言身上的伤口,死死的压住,眼神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机械性一样重复,“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一会就好了,马上就好。”
  何斯言站不住脚,倒在他的怀里,眼睛虚浮的睁着,“我要是死了,你要帮我照顾好彼得。”
  “你不会死的,不会的。”许晋知用尽全力的捂着伤口,可血依旧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里的颤栗自己都无法察觉,“你不会有事的,我还没给你看我买的戒指。”
  “戒指呢?我的戒指呢?”他一手急促的在身上的口袋摸索着,眼圈红通通的,呆呆的说:“我把戒指丢了,你等等我找回来,我要给你看我买的戒指。”
  何斯言一把握住了他放在胸口口袋的手,呼吸微弱,声音低微不可闻,“没事没事,别害怕,我没事。”
  “你没事的。”许晋知重复一句,往日的清明的眼神茫然无措,轻轻的握住何斯言的手,大脑里空白一片。
  有跟随的医生冲了上来,扶住了何斯言,许晋知还没有回过神,医生焦急的喊一声:“少爷,你先放开他,我们带他上救护车。”
  许晋知说一声,“好。”摁在何斯言伤口上的手却没有松开,跟着医生上了救护车,温热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落在衣袖上。
  何斯言艰难的喘息几声,想了几段感人肺腑的遗言,但最终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许晋知半蹲在担架车面前,脸颊挨在了他的额头上,恐惧的感觉充斥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轻声的说,“我买的戒指特别好看,全世界仅此一对,我逛了整个下午买的,你要是看不到,一定会后悔的。”
  失血过多导致意识消散,何斯言眼皮都抬不起来,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我好想看看啊!”
  他说完这一句再也撑不一致,晕了过去。
  “病人休克了!”医生焦急的喊了一声。
  许晋知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窝里,感受着微弱的脉搏,呼吸着空气里的血腥味,眼神里没有一丝神采光芒,轻声轻气的说着:“我很有钱,我什么都可以买到,包括你的命,我有全世界最棒的医疗资源,只要我想救你,一定就可以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更像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的给自己打气。
  原来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人是没有感觉的,感觉不到自己存在,感觉不到悲伤,整个人如同在云端的梦里漂浮。
  半年后。
  许氏集团的行政办公楼。
  “诶?电梯坏了。”穿着西装制服,面容秀气的青年摁了摁电梯的键,面板毫无反应。
  “李清云别等了,下午才能修好!都去坐许总的专用电梯了!”路过人喊一声。
  李清云挠了挠头发,夹着文件袋,挤进了总裁专用电梯里,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同事。
  电梯门要合上的一刻被人分开了,冷冷淡淡的总裁秘书推开电梯门,往后退了一步,“许总。”
  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一件随性的休闲衬衣,容貌俊逸,坦然站在电梯当中,腰背挺直,仪态端正。
  李清云心扑通扑通跳了角度,站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男人的侧脸,眼睑下有一颗温柔的褐痣,电梯顶的光晕透过男人的头发丝,安静的像一副精修的油画。
  方才吵杂的轿厢一瞬间宁静下来,一个个人的眼神不知所措。
  “许总,不好意思,员工的电梯坏了,我们向秘书申请了用您的。”一个女员工小心翼翼的说道。
  许晋知淡淡“嗯”了一声,眼神直视着前方。
  李清云不着痕迹的往他身边凑了凑,闻到了一股浅浅的消毒水味道,几乎微不可闻,嘴唇蠕动几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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