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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流氓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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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重新来到河边,毛力到底是妖精,一眼就瞄见了沿途的血迹,虽然少,但是指个方向还是绰绰有余。循着血迹往前找,最后来到了阿牛家的鸡窝前。
  
  鸡窝里臭气熏天,顾崇峰伸手进去乱摸,摸了一手的鸡粪之后,果然摸到一两银子,上面也是血迹斑斑。顾崇峰闻着臭气,有那么一刹极度想弄死小狐狸。
  
  “把所有的鸡都带回去。”顾崇峰说,“鸭子也别放过,还有鹅。”
  
  毛力点头。一时间,鸡窝鸡飞鸡跳,闹腾地厉害,顾崇峰也不遮遮掩掩,就这么滴。忽然,大门被踹开。
  
  “是谁?!”阿牛大叫,手里举着锄头,一见顾崇峰突然傻了,声音立即降下去,“寨……寨主?”
  
  顾崇峰看着阿牛,没说话,毛力把一窝的鸡鸭鹅捆好,扛到肩上,完全无视阿牛瞪大的眼珠。
  
  “寨主?”阿牛惊奇道,“你来偷鸡?”
  
  “别这么说,我来买的。”顾崇峰笑得很和蔼,像哥俩好一样揽着阿牛的肩,趁机把一手的鸡粪抹在他身上。
  
  “我家小狐狸受了伤,需要补补,不会白拿你的,银子在这。”说着很认真的在身上掏银子,阿牛受宠若惊,震惊地望着他手上动作,直到他摸出银子,身体猛然一僵。
  
  顾崇峰把带着小狐狸血的一两银子递给他。阿牛一动不动。
  
  “拿着呀。”顾崇峰把他的手拉出来,一两银子放上去,笑容很亲民,然后转到那锄头上面,显然事情发生没多久,锄头上的血都还在,他接过锄头,仔细望着末端,比划了一下是什么角度磕到的小狐狸。
  
  锄头被扬起的那一刹,阿牛吓得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拼命磕头,“寨主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那狐狸自己撞上来的,寨主饶了我吧!”
  
  顾崇峰说,“趴好。”
  
  “什么?”
  
  “你趴好,跟小狐狸同样高度,不然我没法保证同样恰到好处。”
  
  阿牛无法置信,仔细打量顾崇峰,发现他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说明此刻在说笑,绝望地伏下身体,双膝着地,缓缓地趴了下去。
  
  “咿——呀——”顾崇峰突然叫起来,以锄头为杆,作出打高尔夫的姿势,漂亮地挥杆,问毛力,“我帅不帅?”
  
  毛力点头,“帅。”
  
  哐地一声,锄头击在阿牛头上,他脑门上立即磕出一个血窟窿。他的身体歪了歪,但又立即正回来,不敢乱动,生怕惹顾崇峰不满,依旧蜷着,血流进眼里嘴里也不敢擦。
  
  “跑呀,”顾崇峰踢了阿牛一脚,“快跑!”
  
  阿牛不解,“往哪儿跑?”
  
  顾崇峰指了指门外,往出龙河的方向。阿牛明白了,这是寨主要求他沿着那只狐狸的逃命的路跑一遍。
  
  阿牛跌跌撞撞爬起来,往门外跑去。顾崇峰缓缓跟上,“你要是跑不过我,我就把你宰了,你追狐狸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吧?”
  
  阿牛来不及回答,一个劲闷头跑,生怕被追上,他相信顾崇峰不是在吓唬他。顾崇峰生气的时候,后果比说出的话严重一百倍。阿牛跑出一丈远,身后忽然传来女人的喊声,“阿牛!你去哪儿?”
  
  三人同时回头,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门口,殷切地望着他们。阿牛脸色刷得白了,顿脚道,“回去,快回去!”
  
  女人没有听他的,把男孩往屋里推了推,自己反而跟了上来,经过顾崇峰的时候垂着头不敢看他。
  
  阿牛瞥了一眼顾崇峰,气急,“你个败家娘们儿,快滚回去!”
  
  女人不说话,也不离开。
  
  顾崇峰跟上来,阿牛狠狠推了一把女人,埋头继续往前跑。没一会儿,四人来到出龙河滩,女人跟在最后面。
  
  阿牛站在河滩上,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前,看顾崇峰又追了上来,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咬咬牙,往河中心跑。
  
  女人哇哇大叫,“阿牛!你干什么!回来!回来!”
  
  阿牛不敢。女人这才意识到是顾崇峰在逼着她男人逃,突然来了勇气,像疯子一样扑到顾崇峰身上,拼命撕扯,嚎叫,“你干什么要逼阿牛!你逼死他我跟你拼命!”
  
  顾崇峰厌恶地皱了皱眉,钳住女人双手,非常不客气地把女人推开,理了理衣襟。他其实是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不过怜香惜玉的程度跟香和玉的长相成正比,就阿牛婆娘这鼻孔朝天的长相,没把她丢到水里,那说明他心慈手软。
  
  “我劝你留点体力,不然一会儿没人给他收尸。”顾崇峰望向阿牛。
  
  河水已经没及阿牛的腰际,河水湍急,阿牛走的东倒西歪,下一秒,跌进了河里。这边三人只看到河中心阿牛手忙脚乱的扑打着水花。
  
  女人急得往前跑。顾崇峰拉住她。女人回过头来,恶狠狠瞪着他问,“寨主,我们一家跟您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毛力颠了颠肩上的鸡,难得插嘴道,“他要杀小狐狸,老大没一刀剐了你们全家,你就应该烧香拜佛,感激我们老大仁慈。”
  
  女人一愣,继而大叫,“为了一只狐狸,你要逼死一条人命?!”
  
  顾崇峰瞥了她一眼道,“要是小狐狸真出事,你一家的命都赔不起。”
  
  女人惊得张大嘴巴,无法理解世上怎么会有人认为人命比不过畜生。她忍无可忍,抓起一块石头砸向顾崇峰,尖叫,“我跟你拼了!”
  
  毛力手一指,石头打在树根上,速度太快,女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石头就反弹了回来,狠狠砸在自己脑门上,咚的一声,她被砸翻在地。
  
  顾崇峰摇摇头说,“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毛力:“……”
  
  顾崇峰计算了一下,直到阿牛在水里的时间不比小狐狸少,拍拍手说,“我们回去吧。”
  
  毛力欢快地点头,抢着走在前面。顾崇峰转过身,没有任何防备的,一把镰刀刺出,腹部顿时被剌了一道巨大豁口,肠子都快掉出来了。
  
  阿牛儿子愤怒地望着他。顾崇峰摸摸肚子上的血又看看他,TNND,这下子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作者有话要说:  




☆、天灾

  已经连续下了七天暴雨,天空阴沉沉,雨帘密布,好像要把整个仲夏所缺的雨水挤在这七天里一次性下个利索。
  
  七天了,顾崇峰一直没回来,甚至没个口信。小狐狸望着外面的大雨,第一千三百九十七次问李文才,“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早几天李文才还能安慰他,顾老大只是有急事去了,可连续七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只好改口说,“顾老大那种人,加上毛兄,一定不会吃亏的,别担心。” 
  
  小狐狸忧心忡忡地窝在罗汉床上,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外面大道的方向。他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心里很难过,一想到险些被人打死,就郁闷地要命,现在顾崇峰一消失,他想去找人,竟然发现哪里都去不了——要是他开口询问,不被当成妖精乱棍打死才怪。他想是不是太偷懒了,把狐仙的脸都丢尽了,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要想办法快点恢复才好。
  
  又到了晚上,小狐狸直接在罗汉床上睡了,这样顾崇峰回来他能立即知道。
  
  雨一直不停,稀里哗啦,小狐狸已经熟悉了这种声音,他睡熟时耳朵甚至都是竖着的,已经很久没这么警觉了,为的只是能在雨水中分辨出脚步声。
  
  夜半,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什么东西在低声嘶吼,咆哮,连绵不绝,小狐狸突然睁开眼,迷茫地往四周看了一下,这种声音很熟悉,到底是什么发出的呢?
  
  还不等他想起来,李文才手忙脚乱地从楼上跑来,惊慌失措地大喊,“小狐狸,山洪!洪水——”他突然一顿,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愣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狐——狸?”
  
  小狐狸猛地从罗汉床上跳下来,他想起来了,这是洪水源源不绝地从山中翻滚而来的声音,带着大量的泥浆和石头,杀伤力极大,所至之处,一切化为乌有。
  
  怎么办?怎么办?洪水,怎么会有洪水?自己能做什么?这种状况可以做什么?山洪暴发,这种天灾,撞上的人几个能活下来?小狐狸就在大堂里上蹿下跳,跟得了躁狂症似的,拼命告诉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
  
  “我们得往高处走!”小狐狸当机立断,突然想到顾崇峰不知在哪里,又摇摇头道,“不行不行,要去找他。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李文才,你先别慌,我们在霸王山,水一定淹不到的,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把顾崇峰找回来。要是我们一直不回来,你就往深山里逃,水潭村地势最低,一定要遭殃了,你千万别往那里去!”
  
  小狐狸说着就往门外走,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的前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光溜溜的手臂,再看看后腿,仍旧成动物状曲在地上,但那怎么看都是人的两条长腿。
  
  他愣了片刻,艰难地转头看李文才,发现后者已经完全呆了,“嗷呜!”小狐狸突然一声惨叫,急得连人话也不会说了,四肢并拢缩成一个球,羞愧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他是裸着的,裸着跪趴在地上。
  
  李文才立即跑上楼,再下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一件顾崇峰的长袍,小狐狸太弱,变人也变的不太完全,狐狸尾巴还露在外面,一对狐狸耳朵从头发里钻出来——如果那白乎乎的又长又服帖的狐狸毛也能叫头发的话。李文才强忍着尴尬,急急忙忙将长袍披到小狐狸身上。顾崇峰身材高大,长袍穿在小狐狸身上,正好把他整只都裹在里面。
  
  “我跟你一起去,得抓紧时间,顾老大一定不在水潭村,我们得趁着大水到来之前通过水潭村。”顾不得刚才的尴尬场面,李文才拉起小狐狸往门外走。
  
  小狐狸垂着头,太丢人了,这种身体开始恢复前的征兆,自己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同时有点小兴奋,不管怎么说,好歹总算开始有点反应了,不过他还太弱,这种半人型最多能维持半个时辰,要完全恢复,直到能变出一头柔顺的黑色人类头发来,还需要好几年呢。
  
  果不其然,两人才赶一半的路程,小狐狸就上气不接下气,力气消失,又变回了狐狸。夜半山路本就难走,加上暴雨,更是跌跌撞撞,李文才抱起他继续往山下赶,走的异常艰难,没一会儿,远远地见到水潭村一片乱糟糟,大雨里,火把星星点点,所有人都堵在村头,密密压压的人头,差不多四五百人,显然都知道了山洪暴发,一村子人赶着逃命。
  
  小狐狸在那四五百人里寻找顾崇峰的身影,山体间传来的声音愈来愈响,连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出来了,情况一定好不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水潭村。不论顾崇峰这七天来干什么去了,现在,小狐狸无比期盼他就夹在那群人里面,正在想办法往哪里逃命,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根本没可能,要是他真在,怎么不回来?
  
  无论怎么样,还是要去找的。小狐狸深深吸气,不小心吸入了一大口雨水,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险些掉下来。
  
  “哎哟哟,谁敢欺负我们狐仙大人?这都哭鼻子了。”
  
  黑暗中忽然响起熟悉的欠揍声,脚步踩倒灌木的窸窸窣窣和着暴雨,从野树林深处一步一步走出来,顾崇峰走在前面,毛力在后面,搞笑的是,毛力肩上居然挑了一窝鸡鸭鹅,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一窝家禽也是湿漉漉的。除了这些,小狐狸敏锐地闻到顾崇峰身上有血腥气。
  
  “你……”
  
  “嘘,”顾崇峰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望了望身后,小声道,“回去再说,洪水要来了。” 
  
  小狐狸点点头,疑问就被这么一句话堵了回去,下意识地,他松了一口气,好像这人回来了,别说洪水了,就是女娲来灭世也不值得害怕了。
  
  回到山寨里,顾崇峰把外套脱了,让李文才去烧一锅热水。李文才见到两人平安回来,心情也是说不出的轻松,很欢快地烧了一大锅水。
  
  “这大半夜的,你们不在寨子里呆着,出去晃荡什么?山下多危险,洪水都要淹过来了。”顾崇峰严肃地批评教育他们两人。
  
  李文才安静地坐着,嘴角带着笑,大家都平安就好了。小狐狸则十分不高兴,反问道,“你干什么去了?七天了!还有,你哪里受了伤,为什么有血腥气?”
  
  顾崇峰朝毛力点了点头,毛力把一个包裹拿出来。那包裹一出现,小狐狸就皱了皱鼻子,满面的腥臭味。
  
  包裹打开,里面包了三只手臂,是三个人的,两个成人一个小孩,都是左臂,伤口处的血已经流光了,成惨白色。
  
  李文才一瞬间捂住了眼睛,这场景对他来说,稍稍有些刺眼。
  
  “不是我的血,”顾崇峰淡淡地说,“阿牛和他婆娘的,以及他们的儿子。”
  
  “你杀了他们?”小狐狸大惊,“为什么?”
  
  “怎么可能!”顾崇峰捧心做受伤状,“我是多么心地善良的一个人,牢记狐仙大人的教育,坚决不随便杀人,只是卸了他们的胳膊而已。”
  
  毛力点头,帮腔道,“是的,老大太善良了,要不是老大拦着,我差点就把他们都杀了。”
  
  “……”小狐狸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顾崇峰说,“血债血偿而已。毛力,给埋了去。”
  
  李文才深吸一口气,他不适应这场景,但是也不会对失去胳膊的人心生同情,对他而言,除了寨子里长期相处的人,其他人或事都高高挂起,只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别说这个了,顾老大,山洪暴发,我们在这聊天不太合适吧?”
  
  顾崇峰问,“那你想在哪里聊天?”
  
  “不是,”李文才说,“难道不是逃难去?”
  
  “傻了吧唧,逃什么?”顾崇峰缓缓地往罗汉床上靠,心细一点儿会发现他的动作有一丝丝的不自然,“你以为水能淹上来?要真能淹上来,那我看哪都逃不掉,该全部淹了。放心吧,除非水从天上倒下来,不然咱这不会有事,山洪从出龙河上游来,倒霉的是山下的村子。”
  
  水烧好了,顾崇峰去擦了一个热水澡就去休息了,小狐狸想告诉他虽然不完全但自己能变人了都没找着机会说,那家伙一沾枕头就睡熟了,而且还在毛力的床上睡着的。
  
  毛力没办法,只好抱着被褥睡原本属于顾崇峰的床。他的床很小,顾崇峰一人躺下就没地儿了,小狐狸想挤个角落都没地方落脚,只好与毛力睡在大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霸王寨外面吵吵闹闹,除了大雨声,更嘈杂的是人声。毛力最先起来,站在二楼走廊往下望去,就见水潭村所有的村民围在霸王寨前面,个个都跟落汤鸡一样,陈阿生和村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看见毛力,村长大声道,“能不能请寨主出来一下?我们想跟他商量点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嗷~
  今天有点晚了TT




☆、住下来

  
  大堂里,顾崇峰斜倚在罗汉床上,小狐狸窝在他手臂边打盹儿,对面一丈远站着陈阿生和村长。他俩代表所有村民来跟顾崇峰交涉,能不能借几个房间给村里老弱多病的村民避雨。
  
  “顾先生,您看,现在发大水,您对外也是自称自己是水潭村的人,在这种天灾面前,咱们水潭村所有人是不是应该共患难?”陈阿生说的感人肺腑。
  
  “共患难?别开玩笑了,我就喜欢看你们落难。”
  
  陈阿生:“……”
  
  顾崇峰呷了口酒,这酒不仅能镇肚子上那个大窟窿的痛,还能暖和身体,大雨连着天下,又是山里,即使是夏末,也寒意嗖嗖。他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把小狐狸抱到腿上,这个天然暖炉太好用了,顾崇峰都有些舍不得放下去,“我记得不久前村里的老母鸡二十两一只?”
  
  村长和陈阿生对视一眼,看到彼此脸色都很难堪。这馊主意还是村长大儿子出的,当时全村都认为这主意好,现在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房间是有。”顾崇峰继续说。
  
  陈阿生一喜,“那……”
  
  “就是不知道你们住不住得起。”顾崇峰捋着小狐狸的毛,看也不看他们,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淡淡道,“一楼东西各有一间房,每天一百两银子。”
  
  “什么?”村长大惊道,“两间房一天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顾崇峰抬起眼瞥他,要多凌厉有多凌厉,当老大的架子全从这个眼神里显摆出来了,村长吓得一缩脖子。
  
  “你大儿媳妇前不久生娃的吧,”顾崇峰漫不经心道,“我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小狐狸听到这话抖了抖耳朵,又来了,每次顾崇峰说他也不是什么什么样的人的时候,就说明他绝对是什么什么样的人,这么久了,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调调了。
  
  “房间在那,爱住不住。”
  
  “好!”陈阿生应道,“是不是不管住多少人都可以?”
  
  “这个随你,”顾崇峰说,“但是你们进出的时候不能从大堂正门走,得从两边的侧门进出,别让我看见你们。”
  
  “你……”村长大怒,不让人从大门走太侮辱人了,想说什么,被陈阿生拽了一下,生生把话吞了下去。
  
  “顾先生,那我们其余人可以在霸王山避难吗?您放心,等水退了,我们立即就回去。”陈阿生还是比较上道的一人,知道对于山寨来说,地盘是万万不可侵犯的。
  
  顾崇峰大度地摆摆手,“随意了,只许在山寨前方活动,不许到后面来,不然看见一个宰一个!”说着对毛力说,“去把陈添丁叫来。”
  
  陈添丁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屋子,他身体本来就单薄得不得了,被雨水一打,蔫吧得就跟咸鱼似的。顾崇峰看的摇了摇头,他们一家因为太过忠厚老实又家徒四壁,一家只有陈来福一个劳动力,所以在村里地位不高,更因为陈添丁帮山寨喂马,愈发不受村里人待见。此时站在陈阿生和村长身边,可怜巴巴地就跟小豆芽一样。
  
  “陈添丁,你帮我记账,”顾崇峰说,“你们村在这里住了多少天,好好记下来。”
  
  陈添丁是读过一阵书的,记账难不倒他,他战战兢兢点了头。
  
  “你一家就住到二楼来吧,正好还剩下一间房,就算是你帮着记账的薪资了。”
  
  顾崇峰这话刚一说完,陈阿生和村长对视一眼,显然很意外,陈添丁也非常受宠若惊,愣愣望着顾崇峰好一会儿,发现大家都不是在说笑才后知后觉猛地点了头。他奶奶重病,太需要干燥地方了,顾崇峰此举简直堪比雪中送炭。
  
  水潭村上上下下四百多人,两间房怎么住都不可能住得下,就让女人孩子占了东面一间,老人住西面一间,就这样人也是非常多,只能将就在地上打地铺,密密匝匝地一个挨着一个,才总算把所有女人孩子老人安顿下来,男人们在树底下冒着大雨搭了简易遮雨的地方,不过雨太大了,根本没什么作用,只是避免了大雨直接浇到头上而已。顾崇峰注意到来逃难的村民里面没有阿牛一家,问了陈添丁才知道,大家聚集时就没找到阿牛,去他家才发现他一家已经走了,连招呼都没跟大家打。
  
  顾崇峰当然知道什么原因,害怕自己又起杀心把他们给宰了,所以连夜逃了,看样子村民们还不知道自己把他们一家的左手给砍了,不知道也好,顾崇峰心想,免得影响自己在乡亲们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
  
  大雨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又下了整整一天。期间陈添丁小心翼翼地表达了自己一家住的房间够大,能不能再让几个人住进来,顾崇峰说,“要么你一家滚出去跟他们住,要么就老实呆着,别打其他主意。”
  
  晚上,毛力杀了一只鸡,熬汤。村民们都在,李文才不好做饭,不然大家看着锅碗瓢盆隔空乱舞,非疯掉不可,所以他就在厨房里嘱咐毛力怎么做饭,一步一步教他。毛力虽然笨手笨脚,但对李文才言听计从,放盐的时候斟酌了五次才放进去,即使不会做饭,第一次做出来的味道已经接近李文才的手艺五六成了。
  
  那鸡汤香气,就跟毒药一样,飘到所有人的鼻孔里,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村民们奔波了一天,就没进过一口热汤,虽然逃难时,家家户户也带了不少包裹,但都给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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