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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炮灰如何成为团宠[穿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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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鸿惯着他,也不给凌霜他们几个人立规矩,他还有事情要处理,索性就让他们几个陪着元嘉,自己带着晴黯傲雪每天都不见人影。
“我就说这样的日子好过,不比咱在宫里自在?”谢元嘉一边嗑瓜子一边问蓝蔻,“姑姑觉得如何?”
蓝蔻轻笑一声,“奴婢觉得在哪都好,皇……公子开心就行。”
“你还是这么一板一眼。”谢元嘉打趣道,“明明就比阿瑶大一岁,却好像是她的长辈一样沉稳。”
蓝蔻但笑不语。
牧战抱剑固执的要在树下站着,他现在不是御前侍卫了,但姿态也要摆正,保护公子的任务没变,他就一刻不能松懈。
只是心中到底还是万分遗憾,一个怀揣着巨大梦想的青年就这么被断送了大好年华,眼瞅着自家王爷和皇上都要撂挑子不干了,那他基本上也就和名垂青史无关了,牧战心中失落至极,人生忽然就失去了目标。
茫然。
凌霜跟谢元嘉是挺聊得来,虽然他跟谁都能聊几句,不然这院子里蓝蔻过于严肃古板,牧战半天不说一句话,他要再不陪着说两句,怕王爷回来给他找麻烦。
眼角余光瞄到牧战脸上的神情,凌霜心中暗笑,他抓起一把瓜子,对着谢元嘉说:“公子,您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也没什么具体的想法。”谢元嘉嚼着瓜子仁,“就随便到处走走吧,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咱们一起去。”
凌霜微微一笑,把问题丢给牧战:“阿战可有想法?”
牧战正在哀伤,听着凌霜的问话后沉默半晌,“都行。”
谢元嘉捧着脸偷看他俩,越看越觉得这两人还挺配,都是大帅哥,身量都差不多,这都多少年了还没在一起,太耽误事儿了。
“牧侍卫,你看着好像有心事。”谢元嘉有些想给人牵红线的想法,谁让他现在太闲了,人一旦闲下来,什么事都敢管一管。
牧战对谢元嘉非常之尊崇,听他问话后自然不敢像对凌霜那样随意,忙答道:“属下没什么心事。”
谢元嘉大约也能知道他的心事,牧战的事业心特别重,这要是放到现代社会,妥妥的是最受老板器重的加班人才,可惜摊上自己这么个胸无大志的老板,怕是要心塞了。
“看样子,今年咱们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过年了。”谢元嘉满心期待,“要是能去暖和一点的地方就好了。”
凌霜在心里暗叹一声,小皇上还是太天真了,当真以为自己能出得了京城。他成天都在这小院子里不知道,外头已经乱开了,皇上离宫不知下落,摄政王也突然不理朝政,一向有序的朝廷彻底陷入了崩溃的境地,谢元岚身体不行根本没有那个精神力指挥大局,淳于雅倒是能勉强顶上,认识人家现在告假在家,说是朝中无帝王坐镇,他一个丞相怎么能越俎代庖,在家歇着吧。
宫中的事务已经积压了一大堆,各州县递上来的折子已经一整天了没人处理,很多加急的事也没人出面解决,大家都慌了。
当然也有人趁机提出,既然皇上跑了,那就再请一个出来,可是大部分的官员都极力反对,剩下来的?还有谁剩下来?
腿脚不便足不出户的六皇子?还是已经投靠玉壶背叛大成的谢元祺?还是这会儿正在家里被几个太医急救的谢元岚?
这些事谢元嘉都不知道,但凌霜却是知道的,王爷最近不在家就是在暗中处理这些事,他虽然愿意为了皇上舍弃一切,但以他的性子,他不可能就这么让皇上憋屈着。
皇上迟早还是要回去的,龙椅之上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凌霜有些同情谢元嘉,他还在幻想着自己能出去游山玩水,岂不知世事难料,注定是他的,逃不开的。
最多再过三两天,就要有人找上门来了。
凌霜能看到的东西,傅景鸿也能看到,他就是等着让那些人跪着求皇上回去。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朝中打乱后,各个官员之间也开始愁这事怎么办。
身为清流老大,李尚书家里聚集了五六个文臣,都着急的不行。
“李大人,您倒是给个主意啊!”礼部尚书急的头发都要掉了,“马上就要年关了,到时可怎么办呀?”
“就是!”吏部侍郎跟着说道,“皇上这突然撂挑子走了,没人管了!”
李尚书满脸愁怨,“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谁能想到不声不响的宸王殿下能来这么一出!皇上何等宽和之人,如今这么拂袖而去,可见是确实伤了心了,要不是咱们几个没能及时站出来说话,皇上如何就走了?”
他清明一世,也就在皇上这个问题上糊涂了一下,可偏就有人不让他糊涂,非要挑明了说,让他进退两难,总不能正大光明的拥护皇上吧?那他怎么对得起先帝?
“都是宸王惹出来的!”李尚书愤恨难当,“他把这事弄得这么大,让他去收拾局势!”
“那、那这个意思,还得把皇上请回来?”户部侍郎犹豫着问。
“这不是废话吗!?”李尚书觉得自己培养出来的学生怎么就这么蠢,“不然这皇位还有谁能驾驭得住!?难道是傅景鸿那种阴险小人吗!?”
户部侍郎委屈极了,他低声道:“可是大人,您昨天不还说,王爷还是有些用的吗?”
“闭嘴!”李尚书气愤,“成天就知道死读书,让你聪明些都费劲!”
李尚书觉得自己也不容易,眼看着要退休,突然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今后下了黄泉之地,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先帝。
事实就如同凌霜所料的差不多,果然没到三天,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彼时傅景鸿正在书房看出,谢元嘉在午睡,听说有人上门拜访,他淡淡的道:“不见。”
下人把傅景鸿的原话传出,站在门外的人并不生气。
谢元岚在身边人的搀扶下固执的站在那,他轻咳了几声,虚弱的道:“去告诉你们王爷,我有一个交易,问他愿不愿意接。”
“只赚不赔。”
第98章
书房里——
傅景鸿抬眼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谢元岚; 冷笑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没想到竟也有犯蠢的时候,单枪匹马就敢上门来;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要是能杀得了我; 前几日在朝堂上就动手了。”谢元岚不慌不忙; 悠然自得的喝茶,一点也没有自己送上门来的自觉。
傅景鸿并非杀不了他,只是到底顾虑太多; 谢元岚就是个疯子赌徒,他除非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否则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别这么看我。”谢元岚单手撑着下巴; 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被自己向来瞧不上的人打得措手不及; 是不是有些挫败?”
傅景鸿冷冷的看他; “挫败倒也谈不上; 恶心却是真的。”
“那也不错。”谢元岚叹气,“可惜了,我没有一副好身子,倘若我像你一样健壮,这江山在谁手里还真不好说。”
“可惜你就要死了。”傅景鸿充满恶意的说道,“都不用我动手。”
谢元岚笑出声来; “不错; 我的确活不了多久了。”
言语中看不出一点对死亡的恐惧; 傅景鸿说他是疯子一点也没说错。
“临死之前还要再害元嘉一次; 心肠岂止是歹毒。”
谢元岚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傅景鸿,“我竟不知有一天能从王爷口中听到骂别人‘歹毒’的时候,怎么这个词不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吗?我和你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起码我没想过害元嘉。”傅景鸿不屑的说道,“你临死搞出这么一出,却又舔着脸上门,必定有所求。”
谢元岚轻嗤一声,“我行事虽说有些极端,自问问心无愧。”
“你敢说你真的问心无愧?”傅景鸿打断他的话,目光如炬直视谢元岚,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你敢说,面对元嘉的时候,你问心无愧?”
谢元岚沉默了。
无论从哪个层面上来说,谢元嘉对他都能说是很好,时不时地会关心自己的身体,见了自己也总是温和笑着询问他的近况,有什么好东西也想着给自己送上一份,对丰宜更是没话说,从一个帝王的角度来说,元嘉已经做到最好了。
所以,谢元岚不敢说自己对他无愧。
“是我对不起他。”
傅景鸿觉得这种人真的是不可理喻,“你现在在我这里装给谁看?你打得他措手不及,可有半分考虑过他的处境下场?”
“不就是为了让你儿子当太子吗?对你而言,就这么困难?”傅景鸿自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起码不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想要什么直接去抢,抢来了就是你的本事,但是这种手段,他还瞧不上。
谢元岚苦笑,“世人都以为我是为了自己,你以为我是为了丰宜。”
“其实都对,也不对。”
“我本的确无心皇位。”谢元岚目光有些涣散,“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你扶持元嘉上位,我本来的确想安安静静去死。”
“谢元祺不是治国之才,我大成落到他的手里,只会沦落成他满足自己贪欲的工具,落到你的手里,就直接改朝换代。”
“元嘉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他不是谢家人。而我,决不能允许我谢氏江山,冠上旁姓,无论那个人是谁。”
“你可真伟大。”傅景鸿讥讽道,“为了保住你们谢家的江山,为了确保你们皇室所谓的血统纯正,你就要毁了元嘉。”
谢元岚默认了。
傅景鸿懒得看他,“你也别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元嘉是不可能答应你的任何要求的,话说完就快滚。”
“元嘉也在这吗?”谢元岚有些错愕。
“我在的。”
谢元嘉从书房的屏风后走出来,他本来确实在后头的软榻上午睡,但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他,他在一边静静地听了很久。
谢元岚大约是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面对谢元嘉,一时语塞顿在原地,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有一个问题。”谢元嘉面上看不出喜怒,平静到不像他自己,“我和傅景鸿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为了能够把皇位传下去,我们一定会从皇族宗室挑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选。”
“我很喜欢丰宜,大概率也会挑选他做将来的帝王候选人,这件事很容易就能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你为什么舍近求远,非要走到这一步?”
谢元嘉是真的困惑。
“为了什么?”谢元岚苦笑,“还能为了什么呢?”
“因为我赌不起了。”谢元岚抬眼看谢元嘉,眼中一片深沉,“我活不了几年,根本看不到丰宜上位的那天,而你还年轻,傅景鸿还手握大权,我怎么能安心去死呢?”
“你是好孩子,但你还太小,还不知道权力的好处。倘若你有一天发现权力是好东西,倘若你有一天想要留住它呢?又或者,有一天你们不再相爱,你有了自己的子嗣呢?”
“人都是自私的,一旦你有了自己的儿子,你难道不想为他做打算?到时,丰宜在你眼中又算什么?眼中钉肉中刺?”
“我不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谢元岚掷地有声,“我要保证,将来登上皇位的人,一定是我谢家的人,一定是丰宜。”
“只要有一点不确定的因素,我就要把它掐死在襁褓里。”
谢元嘉同意傅景鸿的说法,谢元岚确实是疯子。
一个……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儿子付出一切,宁愿提前消耗掉自己生命的疯子。
“所以你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谢家人,从而绝了我可能有子嗣上位的这个可能?”谢元嘉轻声问他,“这样,那些保皇派的老臣们就会把丰宜保护起来,不会让我有一丝可能为自己将来的孩子打算。”
“是。”谢元岚点头,“原本我的计划中,还有杀了傅景鸿,因为你并不是最重要的一环,权力在他的手中,不在你。”
“只是我没料到,你们竟然真的相爱。”谢元岚又是一声苦笑,“我希望傅景鸿死,但又不能让他马上就死。”
“丰宜还太小,他坐不稳那个位子,谢元祺还在玉壶等待机会,一旦傅景鸿倒了,那么丰宜受不住这么大的江山。”
“所以傅景鸿要替我,替我们谢家守江山。”谢元岚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只不过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个意外,让我觉得有更好的人选。”
“你可以牵制傅景鸿,又不会对丰宜造成太大的威胁,也是皇位最合适的人选。有你在,丰宜成年之前,都不必担心国家会乱。”
“当然,一切的前提在于,你没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谢元嘉从头到尾都是被谢元岚算计于手心的棋子,是被他选中的江山守门人,白白的要替谢丰宜保护大成王朝数十年,然后再在合适的机会把皇位还给他,完成这场交易。
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谢元嘉深深地凝视着谢元岚:“你是个好父亲,对得起你的祖先。”
“只是,我却不想做这个棋子。”谢元嘉叹息,“谢元岚,你很聪明,但这世上并不是只有聪明人才能掌握一切。你有苦衷,有无奈,有很多不得已而为之的信念。”
“可是,我也是人。”谢元嘉静静地看他,“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牺牲自己去成全你,花费掉自己的青春,去为你守国门?”
谢元岚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恸被他掩盖下,“你会的。”
“因为你是谢元嘉。”
一个温柔,有责任心,博爱,富有同情心,愿意牺牲自己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国家陷入动乱,民不聊生。
“终是我对不起你。”
谢元嘉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同样,我也没有对不起你。”
“你回去吧,那个皇宫,那些本来就不该是我的责任的东西,我都不要了。”谢元嘉轻声说,“我这个人脾气很好,但也是有底线的。我讨厌被人算计,讨厌被人背叛,讨厌被人玩弄于股掌。”
“谢元岚,我不欠你的。”
谢元嘉背过身来,对傅景鸿说道:“阿景,送客吧。”
傅景鸿握住他的手,“好。”
谢元岚这次可以说是空手而归,他是来做交易的,他替谢元嘉解了现在的处境,条件就是让丰宜入主东宫,可他还没能开口,就已经被扫地出门。
他仰头苦笑,算计这么多年,心狠到连自己都可以背叛的地步,到头来却被一个曾经看不上的少年给击败了。
“你难过吗?”傅景鸿倚着门看独坐的谢元嘉关切的问道。
谢元嘉抬起头,目光中有些惊讶:“为什么难过?”
“我跟他又不熟。”
“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能让我伤心的人了。”谢元嘉微微一笑,“我总不能老是摔一跤后在原地哭,不坚强点是会被人笑话的。”
傅景鸿很欣慰,那个在被倩碧伤害后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孩子,已经真的成长了。
“只是可惜,答应倩碧的事做不到了。”谢元嘉有些惆怅,“不知他会不会怪我。”
傅景鸿抱住他,安慰道:“不会的。”
“你从没有亏欠过任何人。”
第99章
“我们离开这里; 好吗?”谢元嘉埋首在傅景鸿怀中; “我很累很累。”
“好。”傅景鸿抱住他。
谢元嘉闭着眼睛感受着从傅景鸿身上传来的温度,轻声说道:“我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从小就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有那么多的愿望; 有那么多想要的东西;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资格。”
“我父母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我自然也不是什么爱的结晶; 所以从小我就知道,只有乖巧听话懂事,才会有人喜欢我。”谢元嘉是真的有点累; 这些话从前他根本不会跟任何人说,只是被傅景鸿抱着的时候; 他难免有点脆弱; 不自觉的就想说说话。
“我特别平凡; 也不想干什么大事业,就是想自由自在的活着,随便什么地方都行,不要有人对我严厉,不要有人指责我,不要有人对我抱有过高的期待; 我就可以活的很开心。”
“我本来就不想做皇帝。”
傅景鸿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他心中有千万疑虑; 元嘉明明从小就生活在深宫里; 虽说他是被人换进宫的,但那时候他才几个月大,按理说不可能记得自己的父母往事,那他为什么记得自己爹娘的事情?
他隐约的察觉到,元嘉一定有什么更大的秘密没有告诉他,尽管他很想现在就开口去问,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候,更何况,元嘉对他付出了十万分的信任,他也该回报一二,同样的去无条件信任他。他选择不说,一定是因为有不说的理由。
或许傅景鸿并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以前只是觉得,喜欢谁就得到手,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不想要的也可以给他,但谢元嘉教会他什么才是正确的爱一个人的方式。不用山盟海誓,不用金屋藏娇,只要默默地陪伴,给予他信任,这就足够了。
两天后,傅景鸿真的就带着谢元嘉离开了这栋别院。这期间,淳于雅和季少炎都来探望过他,虽然他们也都想把谢元嘉留下来,但各自也都知道强留下元嘉的后果就是他不开心,而他们都是把元嘉看做朋友的,他们没有那个立场去要求他什么。
“去外头看看也好。”淳于雅微笑着说,“臣虽不能跟着一起去,但却会一直为皇上祈福的。”
“不要再叫我皇上啦,都卸任了。”谢元嘉有点不舍,“老师,如果你还喜欢这谁,还放不下什么人的话,就去把他追回来吧。”
淳于雅惊讶的看着他,仿佛不懂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事。
谢元嘉挠挠脸,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有意想探听你的私事,只是偶然间得知的,也并非是想要干涉老师的事,只是我都要离开了,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人生本来就很短,有些错误既然犯下了,就不要再回头自责懊悔,但凡还有一丝希望,人就要去再争取一次,万一幸福了呢?”
淳于雅笑得有些苦,“我早就找过他了,可他闭门不见,整整三个月,我一个人在他家门口伫立,他都不曾出来过。”
“老师的确做错了事,人家生气是应当的。”谢元嘉安慰道,“再如何温柔的爱人,若是有朝一日被伤的狠了,也是会回头离开的。但是,这么多年过来,老师得到的惩罚也足够多了,你至今未曾婚配,难道不就是自我惩罚吗?”
淳于雅不言不语。
“要是我还在的话,也许还能给老师你出出主意。”谢元嘉遗憾,“不过我就要奔向新生活,出谋划策这事是帮不上忙了,听我一句劝。”
“也许那个人其实也在等着你,只是你才三个月就放弃了,很是有些可惜。我想,值得老师爱慕的人,一定也是个温柔的人,为了你自己,为了他,也许老师可以再试一试。”
“跟往后余生有真心人陪伴的幸福比起来,一时的折磨又有什么呢?”
淳于雅眼神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那时候站在向家祖宅大门外,顶着暴雨伫立在那,乞求着那人再见自己一面,好让他把这么久以来的愧疚和心思一并说清楚,可是一直到雨停,一直到天明,那人都没出来过,只有一个小童出来,悄悄地给他递了一把伞。
他那是太年轻,以为那人是真狠心了不见自己,可如今听了元嘉的话,他突然恍然大悟,如果那时雨停后他没有离开,也许他再坚持那么一小会儿,门也许会开呢?
毕竟,那时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隐约似乎的确听到有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只是那时他以为是自己淋了一夜的雨,所以产生了幻觉。
要是回头就好了。
淳于雅眼中有些泛酸,他揉了揉谢元嘉的脑袋,“元嘉年纪分明不大,却总是能让我意外,我该称呼你一声老师才是。”
谢元嘉哪敢不要脸去担这个称呼,他不过就是前世看爱情小说多了的感悟罢了,哪就能教育人了。
季少炎在一边特别不开心,“你以后走了,就再没人陪我骑马了。”
“大将军的朋友那么多,不会缺一个骑马的玩伴的。”谢元嘉笑出声来,“你不是武将出身吗?怎么也学得这么惆怅,山高水长,咱们一定还有再见面的时候,为什么要沮丧?”
季少炎眼泪汪汪,“皇上你可真有学问,说得臣心服口服。其实……我爹昨天还跟我透露消息,说朝堂大乱,根本没人能主持局面,推荐出来的几个人都不得大家满意。”
“你也知道我爹那人,从不掺和朝廷的事,一心只管打仗,可是他私下里却同我说,若是皇上你想回来,他愿意带着十万大军拥护你重返朝堂,再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就要完了。”
谢元嘉被他说得眼睛有点疼,他不知道原来真的有那么多人支持着自己,他真的也没做什么,为什么都说他才是最适合的人呢?那么大一个国家,竟真的找不出一个继任者吗?
“我心意已决,绝不回头。”他坚定的说,“大家就有缘再见吧。”
季少炎还想再护送他们一阵子,“出了城我们就走。”
傅景鸿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带着谢元嘉上了马车,两个人坐着车往城外走。谢元嘉靠着车窗往外看,窗外月明星稀黑雾蒙蒙,才刚刚凌晨五点左右。这一走,大概就真要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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