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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炮灰如何成为团宠[穿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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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布婚讯的时候是春末,等待礼服完成正式结婚的时候已经是初秋了,秋高气爽空气宜人,即便穿着一层层的喜服也不觉得闷热。
  谢元嘉偷偷在自己的衣袖里藏了一个小木盒,那是他自己在结婚前瞒着傅景鸿设计让宫外的匠师赶制出来的一对婚戒,古代没有钻石,他就用玛瑙玉石做替代,前两天才拿到手里。
  他从知道自己性向的那一刻开始,无数次的幻想有一天跟自己喜欢的人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互相亲吻交换对戒,原以为这一切不过就是一生的幻想了,没想到竟真有实现的一天。
  “皇上,外头喜官来催了,说是吉时就要到了。”蓝蔻从门外走进来轻声说道。
  谢元嘉从落地镜前回头看她,微笑着问道:“姑姑,朕这样如何?可还有哪里不妥?去接阿景的话,可风光?”
  “皇上今日风光的很,王爷一定喜欢。”蓝蔻低声答道。
  谢元嘉放心了,他最后整理了一下衣冠,带着满腹的欢喜和轻快出了门,要把最好的自己带到傅景鸿面前。
  蓝蔻在背后看着他踏出房门,从不落泪的她忽然觉得自己眼角湿润,她想起两年前皇上第一次大婚的那天,她也是这样送他出门的。只是那时他的眼中一片惶然惊惧,矮小卑弱,明明该是成婚的喜庆事,从他的眼里却没看到半分喜悦,仿佛这事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那时她没懂为什么,如今再看皇上的神态,她突然懂了。
  成婚这事,说到底还是要跟与自己真心相爱之人才是喜事,不然就是悲事。
  一晃两年,皇上已经再不是那个抬不起头说不出话来的卑微少年了,他已经长大,成为一个有担当有骨气,气度风华从容不迫的男子,属于他的那些光彩也将慢慢被释放出来。
  蓝蔻低头用帕子轻轻将眼角的那一点湿润擦拭掉,也不知为什么,她近来真是越来越多愁善感,完全不像个杀手了。
  自古以来成婚的仪式也都差不多,无非就是祭天拜祖宴请群臣那一套,只是区别在,上次的皇后是个姑娘,祭天后要先进寝宫等着,而这次的皇后是摄政王,谁敢管摄政王?
  傅景鸿就正大光明的跟着谢元嘉一道坐在酒桌上,两人一同穿着红色喜服,真真的就是一对再相配不过的璧人。
  “臣恭贺皇上大婚。”季少炎笑着端着酒杯站起身,爽快的说道:“今日大喜,皇上不宜饮爱太多酒,臣先干一杯!”
  不愧是大将军,人家这气魄就是不一样,武将们一个接一个的能喝,文臣们文辞虽然精彩,但在喝酒上一个个的只能认输,却也偷偷羡慕他们那洒脱豪迈的气势。
  谢元嘉高兴,虽然他三杯倒,但今天他也想一起高兴,傅景鸿晓得他喝醉了今晚就啥也捞不着,故意把他的酒换成了最低度的果酒,还掺了水进去。
  “李爱卿,陪朕喝一杯吧。”谢元嘉脸上微微泛红,果酒也是酒,多少也是有度数的,他还不至于喝醉,但是面上能看出点红晕。
  李尚书本来独自安静的自斟自饮,听到谢元嘉的话后,忙恭敬起身举起酒杯,“多谢皇上。”
  “李爱卿为了朕用心良苦,朕今日大婚,也想李爱卿高兴些。”谢元嘉眼中笑意盈盈,看着李尚书温和的说道。
  李尚书本来心情并不是很好,他始终看不好傅景鸿,虽说这次的劫难摄政王表现优异,但他心中仍然存着一丝不满,总觉得皇上可惜了,就算他不能娶妻,但日后若他退位再娶也不是不可以,那些温柔贤惠的女子不比傅景鸿这样的男人强?
  可说到底他也没立场资格干涉,李尚书只能沉默,如今看皇上如此期望得到他的肯定,李尚书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选谁都是小皇上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坏了人家的心情。
  “皇上谬赞了,臣……恭祝皇上新婚大吉。”李尚书虽然年老,喝起酒来也不拉人后,痛快的一杯饮下。
  谢元嘉见他干脆,自己也跟着喝完一整杯,他尊重李尚书,当然也希望得到他的祝福,还好李尚书终究还是心软的。
  酒宴一直摆到深夜,群臣才意兴阑珊的散场,皇上的洞房可没人敢闹,谢元嘉就跟傅景鸿两个人独自回洞房,仍旧是交杯酒那一套,就是缺了挑喜盖头这一环节,以及什么多子多福的喜话,两个男人结婚流程就大大精简了。
  待到所有的宫人都退出后,屋里就剩他们两人。
  虽然每天都能见到,但结婚当晚见到的爱人一定比平时美好千万遍,尤其是在昏暗的红烛笼火下,更衬得对方风流隽美,谢元嘉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不然为什么傅景鸿的眼神这么好看?
  傅景鸿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游走,凑过来想要亲吻他的嘴唇,就在他们即将拥在一起的时候,谢元嘉忽然推开他,急急忙忙的掏袖子。
  “等下等下!”他着急的翻找自己的袖子,“还不到接吻的环节呢!”
  “哪去了?”谢元嘉喃喃自语,一头雾水,“我今早确实是放这儿的呀,怎么没了?”
  傅景鸿好好的兴致被打断,心情当然不能说好,他拧着眉看谢元嘉:“什么没了?”
  “很重要的东西。”谢元嘉开始满身摸索,那小木盒也不算小,按理说掉了不该没感觉啊?
  傅景鸿轻叹一声,从谢元嘉的腰带里摸出一个小木匣,“是这个吗?”
  谢元嘉一抬眼,立刻欣喜的接过来,“就是这个!吓死我了,以为丢了呢!”
  “能有什么东西比咱们洞房花烛夜更重要?”傅景鸿还是不理解。
  谢元嘉双手在木匣子上轻轻擦了擦,然后在傅景鸿好奇的目光下打开,里头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对玉石做成的戒指,戒指不大,但做工却非常精巧,光滑的一圈指环没有任何雕饰,看着平平无奇,却又很是精致。
  “这是对戒。”谢元嘉解释道,“虽然和我想要的钻石戒指不一样,但总归就是个仪式,心意到了就行。”
  “在我们那里有个说法,成婚的新人除了拜堂喝交杯酒,还必须要有结婚对戒才算完整。”谢元嘉脸上有点害羞,“可能你不知道这些,但是在我们家乡,对戒代表的意义很重要,这是我们婚姻维系长久的一个纽带,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你看,我让人在内环把我们的名字分别刻了上去。”谢元嘉拿起其中一个戒指,指着指环内侧位置给傅景鸿看,“这里有个‘嘉’字,是我的名。”
  傅景鸿凑过去,果然在里头看到一个小小的字体,他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你之前神神秘秘的在纸上画来画去,就是为了它。”
  “是啊。”谢元嘉摩挲着光滑的戒指点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们互相给对方带伤戒指,刻有你的名字的,我戴在手上。同样,刻有我名字的,你也不能拿下来。”
  傅景鸿虽然没听过这种奇怪的习俗,但元嘉高兴,他就没什么意见,更何况这听起来也很有意义,“那我先给你戴?”
  “好。”谢元嘉大方的把盒子递给他。
  傅景鸿拿起那个刻着谢元嘉名字的戒指,认真而专注的执起谢元嘉的手,轻轻地套了进去。也不知为什么,本来就是配合谢元嘉行动的傅景鸿,在戒指套上他手指的那一刻,内心忽然涌出一种神圣而又庄严的感觉,仿佛正如元嘉所说的那样,他们两人永远被套在了一起。
  而后,谢元嘉也拿着另一个戒指套上了傅景鸿的手。
  他低头看着两个交握在一起的手,无名指上同样的一对戒指,突然就掉下了眼泪,他仿佛听见了耳边响起了那首熟悉的结婚进行曲。
  他凑过去亲吻傅景鸿。
  “新郎可以吻新郎了。”
  祝我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第105章 
  这场婚事让宫里的喜气一直蔓延到了中秋; 宫里各个宫殿仍然能看到各种地方都贴着大红喜字; 谢元嘉每每走过那些地方,心里都高兴。怪不得以前那些刚结了婚的医生护士同事们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 一到下班时间窜得比兔子都快; 原来结婚这么让人高兴。
  “今年中秋还和以往一样安排吧。”谢元嘉对蓝蔻说; 自从他上位以来,每年的中秋基本都是宫里自己小小的摆桌酒席就算了,众臣们都可以回家去跟自家人团聚; 既能省了那些排场,还能让所有人心里都轻松,谁不想过节和亲人一起呢?
  今年的中秋; 谢元嘉就带着傅景鸿和秋阳,桌上摆了瓜果点心; 几盘新鲜出炉的月饼; 谢元嘉爱吃豆沙的; 傅景鸿却喜欢五仁,秋阳偏爱芝麻,谢元嘉干脆就让御厨们一样给整了几个,所有人都可以满足。
  “今天中秋,关起门来就剩咱们三个一起过,大家就都不要拘谨了; 该吃吃该喝喝; 不要错过佳节。”
  “皇兄; 今年这月饼比去年的还要好。”秋阳低头小小的咬了一口; 抬头夸赞了一句。
  谢元嘉抬头道:“朕让御厨们新研究了配料,你若是爱吃,待会儿就带些回去。”
  秋阳很高兴。
  “五仁月饼好吃吗?”谢元嘉支着下巴看傅景鸿,这一桌子只有傅景鸿无人问津,谁让他凶名在外,平时除了他面前,其余时候都板着脸,秋阳也不大敢跟他说话。
  傅景鸿正吃着,听他问话后点头:“不错。”
  虽然并不知道五仁月饼到底哪里好吃,但谢元嘉也尊重别人的口味,连着给傅景鸿拿了好几个,真是非常有好男人的架势了。
  秋阳羡慕的看着他俩,不由得轻声说道:“皇兄皇……嫂,真是恩爱有加。”
  听出她语气里的羡慕,谢元嘉打趣她:“再过几年,朕也给秋阳找个如意郎君。”
  “这事还早呢。”秋阳红着脸忙拒绝这个话题,“皇兄莫要打趣臣妹。”
  谢元嘉提到这事就惆怅,“唉,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朕记得秋阳前阵子还是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呢,一转眼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
  “朕也想多留你几年陪着,可时间不允许啊。”谢元嘉感叹,“朕到时就在皇宫边上给你建个公主府,这样你跟驸马就住皇宫旁边,想进宫半个时辰就到,方便照顾。”
  秋阳脸红着低头,也不好意思接这个话。
  明年一定要把秋阳的婚事先定下来,谢元嘉默默地想着,嫁不嫁的到时再说,秋阳上个月刚过了十五岁的生辰,再不结亲就晚了。
  中秋晚宴就设在庭院中,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圆月从西方升起,凉风习习吹得人心里舒服,屋顶上照旧是蹲了凌霜牧战两人。
  他两人仍然没什么大进展,但是凌霜却很满足了,阿战虽对他也许没那么深的感情,但他没给自己的感情,也没给别人,也许这样下去也挺好,没准十年八年他就焐热了呢?
  晚宴后,谢元嘉就让他们都散了,回去都早点睡。
  谢元嘉换了一身常服,却还是觉得自己睡不着,他翻来覆去的动作当然吵醒了一边沉睡着的傅景鸿,他睁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睡不着,我陪你出去走走。”
  “阿景真体贴。”谢元嘉低头亲了他一口,欢欢喜喜的起床穿衣服。
  两个人乘着月色走出景盈宫,谢元嘉紧握着傅景鸿的手,身后只跟着牧战凌霜两人,如今宫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必再担心有任何的危险。
  “这样在安静的夜里散步也很惬意。”谢元嘉轻叹,“以后咱们就经常这样出来走走,没人打扰。”
  “好。”傅景鸿替他拢了拢风衣,什么都依他,“你愿意如何就如何。”
  谢元嘉笑眯眯的看着他,“阿景真是变了很多,以前只会觉得我麻烦,事多。”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耿耿于怀?”傅景鸿轻轻刮了刮他的鼻梁,“幸好我那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否则你岂不是要记上一辈子?”
  谢元嘉喜欢被人宠爱的感觉,垂眸看着地砖轻笑起来,十指和傅景鸿的紧紧相扣。
  要是能永远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然而,这世上的许多事就是不会如人所愿的,刚过了年开春的时候,边关乱了。
  玉壶休养老实了两年重又卷土重来,这次他们甚至还联合了其他许多西域小国趁着边境松懈的时候一起攻打过来,纠集了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过边境线,十二城有四城很快就沦陷了。
  探子报上来说,沦陷的四城当地百姓被盟军大肆屠杀血流成河,屠杀整整维持了三天,城中怕是没有一个活口了。
  “混账!”谢元嘉气得把奏折当堂给摔了,浑身激动地发抖,奏折里详细的描写了边境四城百姓的惨状,任何一个有良心有血性的人都会被激怒的。
  满朝大臣见圣上大怒,呼啦啦跪了一地,连声道“皇上喜怒”。
  “朕息不了怒!”谢元嘉握手成拳放在案桌边,“边境的守军为什么松懈了!?轻轻松松就让人家一举攻破!负责的将士待到事件平息后,一律按规处置!”
  季少炎以及他的父兄急速出列:“皇上,臣等愿往边境出站,诛尽这些宵小!”
  “此次领军坐镇的是谢元祺这个逆贼。”谢元嘉威严的坐在高位之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季少炎,冷声说道:“若是爱卿擒获那逆贼,不必向朕请旨,直接杀无赦。”
  谢元祺作为本书最后一个反派,不除掉他,所有人都不会有安心日子过,更何况他一点也不顾自己同胞的死活,率军攻打就算了,还允许玉壶的人屠杀自己人,简直牲畜不如。
  季少炎父子三人得令,领了帅印后当天就出发了,带着十万大军紧急前往边境支援。
  下朝后,谢元嘉的心情仍然不好,他坐在景盈宫里面色深沉,满脑子都是奏折里写得那些东西,他没办法想象三天之内,数十万人口就这么没了,那里头说从边城里流出来的河水都是红色的,可见屠杀有多凶残。
  数十万人,那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白骨堆起来怕是比十几层楼都高了,谢元祺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不死怎么对得起那些惨死的百姓?
  谢元嘉学过历史书,也知道一些历史上的著名战役,知道西域的人对待外人有多凶残,他不敢去想这些事,他的善良在那些人身上根本无法施展,他只想以杀止杀。
  “我的表情是不是很狰狞?”谢元嘉抬起头看着傅景鸿,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来。
  傅景鸿深深地看着他,伸出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轻声说:“没有。”
  谢元嘉难过的想哭,“阿景,你说为什么总是要打仗呢?”
  “因为人都有贪欲。”傅景鸿坐在他身边,把自己的手拿开,“贪欲才会指使人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我也有贪欲,所以我也会做坏事。”
  “你不是。”谢元嘉揉揉眼睛,把眼泪逼回去,“你从不会做这样的事。”
  傅景鸿只是对政敌不手软,但他一定不会做出像屠城这样凶残没有人性的事。
  “不要生气。”傅景鸿眼中也有怒意,“他们欠我们的血债,少炎会讨回来的。”
  谢元嘉却不怎么乐观,原著当时写到这里的时候就断更了,他并没有真正的看到结局,从作者的只言片语透露的信息来看,这一战可能不会很顺利。
  西域联盟是很多国家联合在一起的,大军少说三十万,而季少炎只带了十万多人出城,他就算再骁勇善战,也未必就真能以少胜多。
  “不用担心。”傅景鸿微微一笑,“少炎若是真顶不住,还有我呢。”
  谢元嘉扭头看他,傅景鸿面上露出一种自信之极的笑,仿佛天下尽在掌握:“还有我在,大成就不会倒。”
  “有我在,你永远可以安心的坐在龙椅上。”
  谢元嘉慢慢把自己的身体靠过去,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但愿不用你上战场。”
  季少炎带着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战场,及时救下了即将被屠杀的第五座城池,将士们被现场同胞们的惨状激出了血腥,双方开始了第一次交战,十万对二十万,尽管局面非常不利,但他们还是一往无前,拼尽了全身最后一滴血,重挫了对方。
  捷报一封接一封的往京城发,朝内的大臣们也都放松了很多,除了谢元嘉和傅景鸿。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些捷报看着喜人,但其实仔细看,敌方的将领名单里,始终没有出现谢元祺这个人的名字。
  谢元祺这种人,阴险狡诈多疑自私,他挑起的事端,结果自己却并没有出阵,如果不是另有打算,不可能不出现,只怕现在的捷报也都是为了麻痹他们而已。
  果然,三天后的半夜,谢元嘉的寝宫门被急报敲开了,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战报,季少炎果然遇到了埋伏,他们拼死血战一月,以十万对二十万的微弱局势勉强赢了,可是他们只剩四万人留存下来,西域联盟本来已经被重创了,谁知却突然又增出十多万的援军,把他们围困在了一处山坳里,死活不知。


第106章 
  谢元嘉的手剧烈颤抖; 急报里虽然没有明说; 但季少炎他们多半是凶多吉少了,玉壶果然留了后手; 他们根本就不止三十万人; 后头还有增兵的。
  “我去吧。”
  谢元嘉听到声音; 回头看向傅景鸿。
  傅景鸿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站在月光下,凉风掀起他的衣摆,衬得他的气势更加凛冽。他一步步的走到谢元嘉面前; 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少炎眼看着有难,他若是出事了,边境就守不住了。”
  “我答应过你; 要让你安心。”
  谢元嘉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同意,他不想让他去冒险; 可是张开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说什么呢?不要去?
  那季少炎和那些仍旧还不知生死的将士们怎么办?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拼死厮杀; 到头来却被他们抛弃?还是对边境的那些百姓们不闻不问; 任由他们被屠杀殆尽?
  更何况,真要被破了城池,内地的人怎么办?他能把这天下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吗?
  “你去吧。”谢元嘉没有掉眼泪,他知道这会儿哭也没用,只会让人心烦。
  傅景鸿上前拥住他,笑着道:“你的表情看起来; 就好像我回不来了一样。”
  “才没有。”谢元嘉偷偷地把眼泪埋进他的衣襟里; 紧紧地抱住他的后背; “你可是主角呢; 主角有万能不死定律。”
  “主角?”傅景鸿有些困惑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听起来是戏文里的词?”
  “差不多。”谢元嘉笑着亲他一口,“你放心去吧,我会在后方给你坐镇,你要人就带走,要粮我就给。”
  “你就放开手脚去,见到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手软,只一点——”
  “给我活着回来。”
  傅景鸿莞尔一笑,“好。”
  第二天,摄政王又带了十万大军往前线给季少炎增援,朝内的武将被季少炎带走了一半,如今又被他带走了剩下的一半,京中可以说没什么军防了。
  傅景鸿最担心的是,他们把军队都抽调去了边境,京中的防守就会弱很多,万一谢元祺趁机趁虚而入直取京城怎么办?
  可他没有选择,大成本来就在濒危之计垂死挣扎,他们只有那么多人手,只能冒险拼死一搏。
  好在,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两手准备。
  谢元嘉站在高墙上看着他的心上人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银色铠甲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可自己却要送他上战场。
  但愿主角定律还存在,但愿真的有神明保佑他,也保佑自己,保佑这些所有无辜的人。
  “皇上莫要忧心,大将军和王爷定能大获全胜的。”淳于雅看着谢元嘉完全没有念书的心思,索性直接停了功课,尽心的陪着他开导安抚。
  谢元嘉也知道自己就算愁断肠也不可能对前线的人有半分帮助,都是白费心,但人在很多时候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自从战乱以来,他日夜都在揪心这件事,着急的饭都吃不下,眼瞅着刚被傅景鸿养起来的小肥脸快速的消瘦下去,整个人看着都轻了几斤。
  “老师,朕也知道担忧无用,可是……”谢元嘉低垂下眼睑,“可是咱们朝内大半军力都出去了,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大家是不是都要完了?”
  淳于雅手中折扇顿了下来,微笑看他,轻声说道:“不会的,皇上不是在朝上的时候还宽慰臣等吗?怎么如今自己倒胆怯了?”
  “朕最多只能在小事上起起作用,但这可是关乎社稷存亡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差错的。”谢元嘉苦笑,“尽管在朝堂之上一直跟你们说不要着急,但其实朕自己心里是很怕的。”
  更何况,除去危机之外,那战场之上还有他最爱的人,还有他最看重的老臣,还有他特别欣赏的朋友,哪个都是他舍弃不掉的,面对这种场景,试问谁能不怕呢?
  “即便如此,皇上也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淳于雅温柔说道,“若是来日大将军和王爷凯旋,回来后却见着皇上面黄肌瘦,宫里的人又要一顿好训了。”
  听他这么打趣自己,谢元嘉忍不住轻笑出来,“宫人们也太委屈了些,出了什么事都要先找他们的责任,分明就是朕自己不听话,结果背锅的却要他们来。”
  “皇上仁慈嘛。”淳于雅也跟着笑,他自己内心里也忐忑不安,那些战报的折子每隔两三个时辰就会呈报上来,让他片刻不能安宁。以往大成也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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