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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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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皇帝的吩咐,庆宁不敢对这位公主有所怠慢,然而私底下对女子掌权还是有所怀疑,只不过这种怀疑在镜月未央料理政务两个月之后,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雷厉风行一针见血,手腕之果敢果决,比之皇帝胜有余而无不足,然而这样锋芒毕露的个性,却依然能被她深深掩埋起来,不到合适的时间绝对不露出任何马脚,别的不说,单是这种韬光养晦的隐忍就足以叫人叹服。'www。fsktxt。com'表面上看,朝堂虽然依旧乱成一锅粥,除了深谙其中奥妙的几人,大概极少有人能发现——整个格局已然变得很不同了。

皇帝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差,只身体却是愈见虚弱,在朝堂上呆的时间也是长短不一,这么持续了一段时日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参本上奏,提议皇帝释权安心养病,改由太子代政。

此言一出,皇帝当场气晕了过去,将那臣子杖责了三十大板革了头衔,又任凭太子在寝宫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召见他。

其实那个人说得并没有错,只不过皇帝的心思全放在了镜月未央身上,自然容不得别人在朝堂上放肆。这样一来,剩下那些风吹哪边往哪倒的大臣立刻就嗅出了其间的微妙,开始慢慢谋算了起来。

为了不引起镜月闵彻的怀疑,镜月未央只在下午进宫陪伴在皇帝身侧,用了晚膳便就回公主府。几个月下来,局势倒也太平,随着冬日的来临,好像人心也跟着渐渐蛰伏了起来,不像之前那般聒噪不宁。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狂风骤雨前的平静?宫里宫外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连不谙世事的小宫女也察觉到了几分,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下了马车,彦音探身将雪白的貂领轻柔地披到镜月未央的肩头,扶着她小心往前走,身后两名宫女撑着伞,挡下了半空飘飘摇摇的雪片,弄堂里西风呼啸,冻红了人的鼻尖。

镜月未央一手挽着彦音,一手抚在小腹上,往日玲珑有致的曲线眼下已微微凸起,虽然隔着一袭大氅看不出来,但整张脸看起来还是圆润了不少,平缓了以往嚣张跋扈的性格,略略显出几分温柔与可爱,唯独那双清澈不见底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莫测难懂。

“音儿,今日天色尚早,本殿想去院子里走走。”

“可是……”彦音抬眸四顾,俊俏的容颜妖冶得不可方物,就连那一笑都是刹那芳华,几乎连天地都要为之失色,“天还在下雪呢。”

“本殿在长廊里走走便好。”

镜月未央敛眉挪偏视线,不去正眼看他,心下却是忍不住腹诽。明知道她有孕在身不得行房,他倒是闹得起劲,变着法子诱惑她,天天跑军营里练兵,别的没什么长进,就只知道跟着柔香玉练了这么一手的媚功。到时候行兵打仗,他到底是去杀敌还是滚床单啊?……真是叫人惆怅。

见镜月未央坚持,彦音也只好由着她,伸手搂过那略显丰满的腰身往臂上托了托,顺道帮她减轻了一些重量。

指腹贴着肚皮按着,似乎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得那颗小心脏的跳动,彦音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唇角,开始想象起那孩子的模样。脑子才那么一转,先是想到了镜月未央的容貌,紧接着便就想到了那孩子生父的模样,上扬到一半的唇角就那么僵在了那里,笑了不是,放下也不是。

镜月未央肚子里的这棵小苗子,那是别人的娃仔,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有什么好开心的?

要不是怕伤了未央的身子,他才不会让这娃儿妨碍他们之间的亲密——

真是伤感啊……为什么那不是他的孩子?!

镜月未央款步走着,却是没有察觉到彦音的神色变化,更没有闲情逸致关心他的那些小九九。宫里的事,朝廷的事,边疆的事……成堆成堆往心头压,闷得她几乎透不过气,这才想要出来走走。

看着长廊两边种着满庭的雪梅,沁人心脾的馨香溢满鼻尖,泠泠雪片携着花瓣从枝头坠落,铺了满地的白色毯子,景致美不胜收,心情不由跟着好了许多。

长廊尽头是一座飞檐八角亭,碧色锦帘轻轻卷起,珠屏敛风,紫铜熏炉里的那一抹龙涎幽幽燃着,底座暗香成灰,细细软软的不用捻就兀自碎了开,弥漫在空气里,仿若袅烟柳絮,笼罩在整座亭子内外。

亭子内的石桌上摆着一方古琴,琴前端坐着一个男人,藏青色的长袍垂及地表,衣摆和袖口绣着白一虎纹样,霸气不彰自显,叫人不敢轻视。墨色的长发用细绳微微扎了一下,散开在肩背出,垂至腰下,宛如暗流瀑布,泛着冰雪般森冷的光泽,亭中偶有轻风拂进,吹起发梢末端拨动一头的青丝,将那棱角分明而又严苛可怖的面容衬托得愈发骇人。

幽冥七弦之下,商音流水兀自铺成开来,如滚滚惊雷翻涌九霄,疑是雨洒青天、冰落深涧,隐约挥毫在战鼓号角的边沿,听者心惊。继而蓦然稍顿,弦上修长而有力的指尖一抹复一挑,宛然间,大珠小珠尽落玉盘,却是嘤咛花语,呢喃莺啼,声慢慢,笑盈盈,玲珑清脆,若百花初放,染就山野万千红紫。

“啪!啪——”

亭子外响起两下清脆的掌声,弦音顿下,西门九幽回首,便迎上镜月未央带笑的眉眼:“没想到西门琴音精湛如斯,恐怕就是宫里头最好的乐师,也及不上你的半分才华。”

西门九幽微微抬眉,丝毫不作推诿:“所谓琴意想通,意不达则琴不妙,宫中乐师只知讨皇帝宫妃的欢心,能有什么造诣?”

镜月未央笑着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拾起茶碗倒了一杯茶,轻啄了一口才挑眉笑问:“不知道西门的意,指向的是什么地方?”

“殿下心中自有计较,又何必问我?”西门九幽按指琴上,一下一下轻挑慢捻,悠扬如谷中滴泉。

“可本殿想听你亲口说。”

西门九幽垂眸,目光却不像是在琴上,也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殿下所想,即是在下心之所念。”

镜月未央微微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腹诽,跟这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人说话,真的是件伤神费脑的事。

“你知道本殿在想什么?”

西门九幽按下一个重音,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知。”

尼玛那还说什么?说的都是屁话!

镜月未央心头一恼,手里就失了力道,哐当打翻了茶碗,烫到了手指,即刻轻声叫了两下,倒吸一口冷气。

“殿下小心!”

眼看着那杯子里的热水就要翻洒出来,彦音当即抬手一挥,将整个杯子抛到了空中,朝着西门九幽笔直砸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然而不到半空,那白玉杯就兀自碎了开,裂成两半对立破开,继而才坠至地面砸得粉碎。

琴边端坐的男人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硬朗白皙的十指伏在琴案上,细细地拨着颤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嗷呜——”

蜷在火炉边取暖的火云貂霎时被吵醒,缓缓撑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左顾右盼,见没什么大的变动,就又合上眼皮缩回了脑袋。

“殿下,快让音儿看看你的手。”忧虑地抓过镜月未央的手指,彦音满是心疼的捧在掌心呵了两口清气,“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烫红了呢……刚才一定很疼吧?音儿给你吹吹——”

一边噼里啪啦说着,不等镜月未央开口,一边就握着她的手指凑到嘴边,轻启朱唇含没了指尖。

镜月未央顶着一头黑线弱弱地抬起另一只修正:“烫伤的不是那只手,是这只……”

“叮!”

琴案上细弦铮然而断,爆出一声厉响,惊了缩在边角的火云貂,还有石桌对面的两个人。

西门九幽提起嘴角冷冷一笑,语中不乏嘲讽:“所谓伉俪情深,恐怕也不过尔尔。”

彦音扬眉浅浅一笑,艳光照人而气度不减,似雪中冰崖上盛开的潋滟红梅。

“过奖。”

冰冷阴鸷的双眸对上妖媚带笑的眼角,一刹那间似乎有电光极速闪过,最后消失在镜月未央的一声戏谑的调侃之中:“西门,你不会也爱上本殿了吧?”

19、央儿给我生个娃

西门九幽站起身,袖子轻扬,食指似不经意地掠过琴案,随即铮铮几声一道挑断了所有的琴弦,幽暗的眼角向上提起,像在笑又不像是笑,刀削般冷硬的唇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不可能。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说着便转身大步走开,背影冷漠孤傲,透着拒人千里的寒凉。

长廊上一阵寒风吹过,扬起大片大片的花瓣与雪片,龙卷风般袭上他的衣摆青丝,将他刻入黑白分明的水墨画之中,冷傲不可及。

“呵呵……真是奇怪的人。”镜月未央转过头巧笑嫣然地靠在彦音的肩头,伸手卷起他的发丝绕在指尖玩弄,“你说,他眼巴巴地跑来公主府,究竟图的是什么?”

“他图他的,”彦音垂眸,握住镜月未央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目光却还停留在那愈渐渺小而气势不减的背影上,“干我们什么事。”

“你不好奇吗?”

“知道了又如何,你又不会赶他走。”

“哈!这你也吃醋?就他……”镜月未央忍不住咋舌,回头上下瞄了彦音两回,摇摇头给了他一记无可救药的眼神,“本殿的口味还没变态到那个地步。”

“那可说不准,”凑到镜月未央耳侧,彦音忽然伸出细滑的舌尖在她颈窝扫了一道,声线暧昧莫名,“要是吹了灯不看脸的话,西门这身材——殿下真能把持住?”

听着彦音在耳边蛊惑,镜月未央不由自主脑补了一番,继而吞了吞口水一把推开他:“越来越不像样了,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彦音跨前一步压了上来,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镜月未央的鼻尖,眉眼数尽妖娆:“禁欲这么久,都快把小音儿憋坏了……”

噗——

够了!

镜月未央老脸一红,扭过头哼他:“急什么?娃儿还没熟透呢!”

“那就快点让他长好啊!”

“你妹!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难道你不想要我?还是……”彦音抬眸楚楚可怜地望着镜月未央,像是街边被人丢弃的小狗,“你已经腻味嫌弃我了?”

镜月未央立刻弹开一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天天给他这么整差点没暴走,养个妖孽在身边真是憋得慌,看来得找个人治一治他才对!免得他这么得寸进尺,拿着鸡毛当令箭,再这么下去,她真担心自己变成夫管严,看别的男人一眼就要被唠叨半天,那种日子……天呐,简直无法想象!

大雪一连下了两天两夜,到了夜半三更依旧不见雪停的迹象,天地间漆黑而静谧,唯有簌簌雪落的声响清晰在耳,撩拨着人昏昏欲睡的神经。

四角隔着暖炉的房间内灯光烁烁,远远望去一片通明。

隔着一个园子望过去,那点幽幽的光芒在黑暗之中显得尤为清冷寂寥,却一直没有熄灭。

西门九幽披着裘皮氅子靠在窗边听雪,屋子里没有点灯,漆黑的夜色里看不清面容与神情,怀里的火云貂像是暖炉般抱着甚是舒服,看起来像是睡死过去,但只消有一丁点儿的响动就会瞬间惊醒,警觉性异常灵敏。

“主上,这是那边传来的消息。”黑影里响起一声轻语,随即递上来一封信,“望主上能抽空回去一趟。”

“知道了,下去吧。”

西门九幽接过信封,从中取出信纸放到一边,继而撕开信封用火折子来来回回熏了三遍,上面沾了荧光粉的字体便就慢慢地被火烤了出来。密密麻麻的一片小字,西门九幽却只扫了两眼就收入眼底,随即连带着信纸一起烧毁。

在这里呆的时间,好像是太久了一点……这种过于安逸的日子,果然很容易让人上瘾。

“嗷呜。”

火云貂挠了挠下巴,眼皮也不睁一下,侧过身往西门九幽怀里缩了缩,继续睡它的大懒觉。

隔着一座花园,对面阁楼里的烛火还在闪烁,时辰已经过了夜半子时,那个女人还真是拼命。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私底下做的功课比谁都多,阴险小人……莫过于此。

西门九幽关上窗,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人去貂留。

“央儿,已经很晚了,”彦音搓了搓朦胧的眼睛,眼皮早就忍不住开始打架了,可是桌子前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还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他忍了好久才终于忍不住起身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我们早点上床睡觉吧。”

镜月未央一手翻着奏折一手刷刷地做笔记,她本来就是夜猫子习性,白日里成天犯困没效率,难得现在精神好哪里肯灭了蜡烛会周公,进入战斗状态的她根本来说就是个工作狂人,就算现在彦音脱光了衣服站到她面前估计她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本殿再看会儿书。”

“你这么操劳,就不担心累坏了孩子?”

“呵……”镜月未央头也不转,目光在纸张上刷刷横扫而过,“你当初在床上那么卖力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孩子?”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考虑他做什么?”彦音撇了撇嘴角,继而嘟起嘴巴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我不管,央儿也要帮我生个小音儿!”

“闪开闪开,一边凉快去。”镜月未央一把拿开他在身上乱摸的咸猪手,“本殿又不是生产工具,这么麻烦的事你找别人做去,本殿恕不奉陪。”

彦音闻言脸色一黑,脸皮瞬间往下掉了一寸,悲凄得不能自己:“其实,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镜月未央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放下笔看他:“这跟喜不喜欢没有关系,本殿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孩子。”

“那你还要给他生孩子?!”

“本殿生的可不是普通的孩子,本殿生的……”镜月未央微微眯起眼睛,继而恬不知耻地淡淡一笑,“是北漠未来的太子。”

话音一落,彦音先是一怔,继而抬眸投了一个类似于“你还真敢说啊”的眼神给她,一边上前拉过凳子坐到镜月未央的身侧,托着下巴注视她的神色:“这么说,你接近北漠太子是有目的的,不是单纯喜欢他?”

镜月未央白了他一眼,继续埋头书海,纠正道:“不是本殿接近他,是他死皮赖脸要跟着本殿。”

“那么你呢?”彦音还是不肯死心,“你对他……难道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感情吗?”

“感情?呵……”镜月未央微微一笑,忽而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没有呢。如果不喜欢的话,本殿怎么会愿意为他生孩子?”

“啪!”

彦音猛然拍了一掌桌子,起身就走,摔翻了凳子也不管,怒气冲冲的背影看起来倒是很阳刚。

镜月未央对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咬着笔头继续看书,听着屋内噼噼啪啪好一阵声响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刚才那句话,显然就是为了铩一铩他的嚣张气焰,毕竟有朝一日她登记为帝,不可能只有他一位“妃子”,倘若那时候他动些歪心思算计了人家,她夹在当中会很为难的。很早之前她对帝王的三宫六院嗤之以鼻,不过深入接触之后,镜月未央也逐渐明白了为帝为君的无奈与不得已。

确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做到这样真的很难很难。

不仅要权衡局势,还要尽心尽力保护在乎的人,除非那个人足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

话一说出口,镜月未央就想起了那个千里之外的男人,之前一直在规避感情上的问题不予任何考量,如今细细想来,她对二货……到底有没有几分的真情实意?

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可既然二货那么喜欢她的话,为何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北漠却没有传来一点消息?

还是说……露水姻缘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恍然一场春宵之梦?

收拾好案上的奏折书籍,镜月未央才有了一些困意,洗漱完走到床边,那个被她连日来当成暖炉的男人已然沉沉睡了过去,细腻俊秀的眉峰微微蹙起,看样子还在为刚才的事闹别扭,典型的醋缸子,却是醋得可爱。

镜月未央俯身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笑着叹了一口气:“傻瓜,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栓得太紧的话永远也握不住,所以不要试图把我绑在你的身边,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尽管……我很喜欢你。”

灭了灯掀开被子,镜月未央从身后抱住彦音的腰,靠在他背上睡得安详。

一直到她睡着了以后,彦音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将她拥入怀里抱紧了几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呵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就算她坐拥后宫三千,他又能怎样呢?

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她伤心的样子啊……

“什么?西门不见了?”第二天一早就收到这种消息,镜月未央不是太吃惊,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诧异,“不是叫你们看好的吗?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在屋子里消失了?!荒谬!”

“属下已经派人去追踪了……”

“追踪?”镜月未央冷冷一笑,“人都看丢了,还追得到吗?!”

“这……”

“算了,由他去吧。”

20、白朗之是只惹不起的狐狸

据说人的一生会认识三千多个人,这里的三千多人还不包括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半面之缘,更不包括平日的擦肩而过,而这三千多人里,能让人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面场景的,不到三十人。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镜月未央的记性不是太好,因为懒得会去记,可是她至今还记得跟安柏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上中学时候的一场运动会,他是运动员,她是广播报音员,本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或许曾经听过对方“如雷贯耳”的名字,但就像是两条平行线般一直不曾有过半面之缘。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参与了五千米的田径长跑,她带着一群狐朋狗友过去为死党加油,那个时候死党排在赛道的最里侧,而安柏辰排在第二赛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群人刚走到赛道边,那群花痴女抬眼就看见了那抹过于耀眼的身影,兴奋得又是吹口哨又是跳脚尖叫,完全不理会她的制止与引导。

看见死党一脸阴沉,镜月未央当时简直郁闷得想要撞火星,回眸恨恨地瞪着那个耀眼得令人有些望而却步的身影,那人恰巧也转过头,眉眼带笑,温柔得让人几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蓦地,镜月未央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尔后竟不自觉红了脸颊,在露出窘迫神色前立刻就转身走了开。

回到主席台上,听着那一声号令枪响,目光却一直不曾从那抹皎白的影子上离开。

他不是身高最长的,也不是跑得最快的,然而一圈又一圈下来,安柏辰的速度始终没有减慢,稳稳地像是可以一直一直跑到世界末日。跑道边随处都有女生的尖叫响起,狂喊着那个从一开学就听了不下百遍的名字,在耳边一阵阵挥之不去。

如果说他是全校学生最优异的代表,那么她大概就是最典型的反面教材,虽然都算是校园里无人不知的“风云人物”,然而拥有这种相对属性的人,应该终生都不会有交集才对。

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看着安柏辰一圈一圈把身为体育特长生的死党远远甩在身后整整,听着场上此起彼伏的尖叫呐喊,镜月未央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拿过同伴播音的话筒,开始播报场上最新的动态:“现在正在进行的是男子五千米长跑,跑在第一位的是二年九班的安柏辰同学,只见他像‘苍蝇’一样——咳,错了,是苍鹰一样——盘旋在广阔的跑道上……”

安置在操场四周的喇叭一声声放大着她故意念差的两个字节,引得场上众人忍俊不禁,安柏辰显然也听到了,继续跑了一百多米之后忽然错开跑道冲上主席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镜月未央诧异莫名的目光中,用他独特的像是风琴般动听的嗓音对着话筒浅笑着问道:“叶未未同学,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镜月未央瞪大眼睛,喉间一哽傻在那里愣了十多秒,等回过神来想要去抢他手里的话筒,却只见他扬起嘴角低低一笑,扔掉话筒凑到她面前轻声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

话音一落下,安柏辰伸手就捞过她的脑袋,印上两片软软的唇瓣,带着一股清凉薄荷的味道。

在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中,镜月未央直直盯着迫在眼前的柔软睫毛,蓦地生出一种似乎全世界都要晕眩的感觉,心下猛的一跳,虽然算不上是怦然心动,但也是狠狠的一大动。

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忍不住,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心悸。

当初果然是她太傻太天真,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男人,怎么会纯白如纸澄澈如水?她一直以为她是灰狼他是白兔,可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大灰狼,她才是那只一哄就会被骗走的小白兔。

收回遥远的记忆,镜月未央勾起冷冷的一笑,回眸望向座前长身玉立的男人:“为什么要留下?你不是很讨厌本殿吗?本殿似乎……也没做什么讨你喜欢的事呢。”

“你说错了,我并不讨厌你。”白朗之敛眉望向镜月未央,清俊的面容上并没有丝毫的笑意,可那双冷峻的眼睛却似乎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恶劣而又无聊,“当然也谈不上喜欢,只不过觉得太无聊了才想留下来,看一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看一看……比起西冥的那个男人来,到底谁更厉害?”

“哦?”镜月未央微微抬眉,露出了些许的兴趣,“这就是全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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