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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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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很特别的人呢,明明不懂杀戮,明明博爱苍生,明明是个那么温柔善良的孩子,双手却紧紧握着世上最锋利的剑刃,以鲜血铺就蹬及高位的长长地毯,满含悲悯的无情。
比起那些为了一己之欲而戕害苍生的野心家,这个孩子的作为还真是叫人讨厌不起来,如果是为了保护在乎的人而举起手中长剑的话,实在是有点儿无可厚非。
看着山道上一小队兵马疾驰而去,淮南王负手一挥,即刻下令:“左右包抄皇城,连一只鸟都不许给本王放走。若遇叛军,无需追究身份地位,一律格杀勿论!”
“是!”
一列七位虎将齐齐应声,转眼便又迅然消失草坡之上,唯余细风轻卷绿草,蝶翼翩跹。
大殿之内,冷风萧杀,两军执枪对峙朝堂,若严冬之江面,虽有半尺寒冰遮掩其上,却无法藏匿底下的狂潮巨流,一旦打破平衡,整个局势就会像十里冰层骤然破裂一般,将整个皇宫在瞬间摧毁。
“镜月闵哲!身为一届储君,论礼你身为人臣,论亲你身为人子,如今竟然罔顾纲常,为免大权落入他人之手而做出弑君之举,实是罪不可赦,”素来沉默寡言的太后横眉冷立,久居深宫而声威不减,一眼之下叫人望而生畏,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在整个朝堂上震出一声声的回音,“还不速来认罪?!”
“认罪?哼!”镜月闵哲冷冷嗤笑了一声,提指朝镜月闵彻的鼻尖狠狠一扫,“父皇一出事,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就带兵包围了整个皇城,动作之快令人不及掩耳,可见一早就已准备妥当,只等今日这一刻。呵呵……太后也说了,本太子乃是父皇钦定的储君,又怎么会蠢到做出弑父之举,这显然是这个狗贼一手策划的圈套!”
“什么陛下钦定的储君?大皇子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陛下已经把您的太子之位给废了么?若非如此,太子又怎会一气之下做出这般过激之举呢?”
从大殿门口冷然传进一个声音,话音一起,即刻惊起朝堂上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镜月闵哲脸色猛然一变,侧头狠狠剜向来人:“你胡说!父皇如何会废本殿?!”
一直沉然立于镜月闵哲身后的端妃此刻也按捺不住上前迈了一步:“空口无凭,纵然你是楚将军之爱子,如此扰乱朝堂亦是死罪一条,你可有什么证据?”
“鸣儿,你是怎么进来的?别胡闹……”
见到楚鹤鸣跨步走了进来,楚将军亦是脸色一白,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插手此事。
“鹤鸣若没有十足的证据,自然不敢口出妄言。”没有理会楚将军的制止,楚鹤鸣快步走到大堂正中,双手恭敬地举起手中皇榜,肃然开口,“陛下遗诏在此,众卿叩拜。”
“这……”镜月闵哲见状一惊,回眸与端妃对了一眼,恨然斥道,“大胆佞贼!竟敢枉造圣旨!”
“唰!”
楚鹤鸣转手一松,卷起来的圣旨哗地就落了下来,盖在右下角的帝玺印章赫然在目。
众人见状不由齐齐屈膝,俯身跪拜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镜月闵哲还是不甘心,但禁不住压力只得缓缓屈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太祖弘业二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然太子闵哲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淫一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种种恶端不可枚举。今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特将闵哲废斥。”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二子闵彻,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太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俯顺舆情,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将诏书完完整整读完一遍,楚鹤鸣的声音不如太监响亮,然而却又一种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凛然正气,一瞬间朝堂上屏息静气,尚且没有从废立太子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镜月闵彻垂眸,冷薄的唇角在暗处微微勾起。
没有人马上跳出来质问,就说明他们信的程度比怀疑的要多出那么几分。
“这不可能……这、这不可能!”
镜月闵哲喃喃念了两句,忽然猛的抬头,目光狷狂疯魔,冲上去就要抢楚鹤鸣手里的圣旨撕毁:“父皇不可能会废了我!都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在搞鬼!我不信!我不信!”
“嗖!”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在空中卷起一道漩涡寒风,眨眼之间掠过眼前笔直射穿镜月闵哲的喉舌,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径直将镜月闵哲整个人钉死在了台阶边角,伴随着宫女的凄厉尖叫,端妃的脸色顿然变得死灰一片。
“弑君乃诛九族之大罪,镜月闵哲罪不可恕,当……斩立决!”
慕容晏架着长弓款步走近,青白的指节上残留着深深血色勒痕,足见他适才下手之狠辣,一击必杀绝无放生之嫌。
这个变故来得太快太突然,直到慕容晏开口说话,朝堂上被一阵阵惊煞到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连国师都不能这么快地就接受镜月闵哲已经死了的事实,端妃更是膝盖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眼角没有一丝的泪水,只剩一片死寂的颜色,还有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缕自嘲的冷笑。
镜月闵彻随后再投去一瞥,便见端妃嘴角缓缓流出一股黑血,却是当场就服毒自杀了。
镜月闵哲一死,端妃一亡,太子党瞬间就垮了台。
即时收拾掉那些顽固的残党余孽,镜月闵彻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整个平分秋色的犄角局势瞬间扭转到了他的掌心,对峙镜月闵哲的这一局,他可以说是完胜。
然而,事情远不会如此顺利就能结束。
当那个声音在大殿内陡然响起的时候,镜月闵彻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他……
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
“哟呵,宫里宫外都好热闹啊!这里更热闹,玩得挺欢脱的嘛!居然还死人了……啧啧,下手真快,居然都不等我来看好戏就玩完,真桑心……”
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从侧殿款款飘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台阶下诧异仰望的众人,镜月未央抬起手轻轻一甩额前啪嗒啪嗒乱晃的玉珠,动作极其装逼而风骚,一边调侃着开口,一边还朝镜月闵彻抛了个华丽丽的媚眼。
而在下一秒,一把匕首便从背后笔直穿透镜月闵彻的胸口,血淋淋的刀锋破胸而出,滴着艳红鲜丽的血液。
镜月闵彻回眸,沉如深渊的黑眸在看清那个下手伤他的人之后终于兴起了一缕意味莫名的笑意,当胸劈出一掌,墨黑的身影森寒而动,晃眼之间就已闪出宫外,只留下一声魔煞的命令:“挡我者,杀无赦!”
“慕容晏!”
“晏儿!”
“慕容——”
无暇理会朝堂内外轰然而起的厮杀,镜月未央快步飞身而下,朝着被镜月闵彻劈掌打飞的慕容晏飞奔过去,紧张得差点哭出来。
“太医!白朗之!来人啊快来人——”
握住慕容晏脱力的手掌,镜月未央很是慌不择言,她完全没有料到镜月闵彻会变态到那个地步,穿心的一刀竟然捅不死他!这不科学!这不正常!这反人类!
“我……要死了。”慕容晏被那一掌震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强撑了半天才孱弱地吐出几个字,随即头一歪就昏了过去,脸色煞白一片看起来尤为可怖。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救你!你还有那么多书没有看完,你还有那么多宏图伟业没有完成,你还有那么多抱负没有施展……你怎么甘心就怎么死掉呢?!”镜月未央抖抖着手臂抱起他,眉眼间满是慌乱,一路不管不顾地穿过厮杀的人群,朝太医院狂奔而去。
“殿下小心!”
见镜月未央慌不择路,楚鹤鸣不得不紧随其后帮她扫平障碍,丢下满朝官员在风中无限凌乱。
苍天啊!
谁能告诉他们刚才究竟发生了神马?!为毛一眨眼间整个世道都变了?!这是为毛啊为毛?!
26、来龙去脉
“怎么样?慕容还好吗!”
“死了。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白朗之凝眉冷瞥,从薄唇里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带一丝情感。
闻言镜月未央脸色蓦地一白,差点就软了膝盖跪下去。
“殿下!”楚鹤鸣赶紧上前扶住她,继而抬眸望向白朗之,“慕容他……真的已经……?”
“当然是骗她的,有我在,就是阎王也要让道。”冷薄的嘴唇微微抿起,某人难得把镜月未央耍了一道,却是没有意料中那么得意,他一直以为镜月未央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然而眼下看来,她对某些人的关心似乎过了头了,“慕容伤得虽然重,震伤了五脏六腑导致昏迷不醒,然而二殿下那一掌并未能使出全力,加之慕容功力浑厚,却是要不了他的命的。”
“喂,你——”
镜月未央从不认为白朗之是会开玩笑的男人,就这么平白无故被他耍了一道,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然而不等她开口反击,白朗之蓦地眉峰一扫,凉淡地投来冰寒一瞥:“现在殿下最应该关心的不是慕容一个人的死活吧?外面两军拼杀血流成河,难道那些将士的性命就不值一提了吗?”
“我……这……我没有这个意思。”被白朗之这么一问,镜月未央不免有些心虚。
确然,她登帝位不仅仅是为了一己的安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减少战事庇佑天下万民,当初游说楚鹤鸣他们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理由。可从私心上来讲,她的心没有那么大,可以装下整个苍生社稷,她一直都是个自私的人,只在乎自己的事,只关心在乎的人。她很清楚,就算她登上帝位,也不一定能成为一个仁爱天下的合格的皇帝,她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她不会利用这个位置这个权利去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
这就是她所有的,也是最基本的原则。
只是这种原则一旦遇到像眼下的这种状况,就会变得有些难以抉择。
垂眸沉沉看了一眼昏死中的慕容晏,惨淡的脸色毫无生气可言,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立刻魂飞魄散似的,本来看着就很文弱,如今更是脆弱得叫人心疼。
却是这样一个清瘦的身子,担起了镜月王朝的整座江山。
镜月未央彻底体会到了当初父皇说的那句话——慕容家世代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自从察觉到闻人樱离的真实身份之后,镜月未央就开始怀疑镜月闵彻跟西冥的关系,毕竟两个交往如此密切且又是私底下来往的人之间的关系不可能会单纯,再加上后来父皇告诉她镜月闵彻不是皇族血统,那么他的身份就更可疑了。
倘若换成是镜月闵哲,镜月未央还不至于会如此大胆地将他跟西冥皇朝联系起来,可对方是城府甚深的镜月闵彻,就凭他的能耐和野心,如若底牌够硬又何须在乎镜月闵哲的一个太子之位?宁愿费尽心机地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却不敢先发制人率先出击,那么就肯定有其死穴所在。
而他的那个所谓的死穴,镜月未央大胆赌了一把,就是——
镜月闵彻是西冥之人,而且十有八九是西冥皇族,也就是闻人樱离的血亲兄弟!
所以当初假装把慕容晏赶出公主府特意放他离开,就是为了查证她的猜测是否属实。
当然那时候慕容晏并不怎么信她,毕竟要一个为镜月闵彻卖命多时的人突然间接受他选中看好的主子实际上是个西贝货,而且还是敌方派来的细作,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是以慕容晏只答应镜月未央,如果她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他就抛开一切协助她扳倒镜月闵彻。
如若不是,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是来日方长择日清算。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当慕容晏暗中查探出镜月闵彻的底细之后,他对这个二殿下的失望显而易见,遂而采取了最为激烈的方式,在镜月闵彻的胸口穿心刺了一刀,置之死地而后快!
如果不是肯定他们两个人的性取向都很正常,镜月未央都要忍不住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暗地里有一腿,不然这种相爱相杀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强烈?扑面而来挥都挥不散的说。
慕容晏的倒戈是镜月未央意料之内的,倒是这楚鹤鸣两面三刀墙头草的作为叫她有些捉摸不透,适才光顾着担心慕容晏她还没察觉,回头走了两步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身边跟了这么一个人。
脚步猛然一顿。
因着镜月未央走得急,楚鹤鸣跟得也急。
眼下镜月未央陡然停了下来,楚鹤鸣却是来不及反应,身子由着惯性向前扑去,转眼就把镜月未央扑倒在了地上,连带着还打了个滚儿,下意识把镜月未央护在身上。
镜月未央也是被他吓了一跳,唰的就从他身上爬起来,却是动作太过生猛,脚底一滑又摔了回去。
这回摔得可就准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故意的。
至少屋内闻声走出来的白朗之就认为她是故意嘴对嘴亲到楚鹤鸣双唇上趁机吃豆腐的,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们在干什么?”
“呃!”
镜月未央蓦地的瞪大眼睛,望着眼下跟她一样满脑空白的男人,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呱呱围着乱转。
尼玛这桥段也太狗血了!
她特么的真心不是故意的,天地为证!
什么叫无狗血不人生,现在这都什么时候还发生这么桃花满天飞的“意外”,而且更无耻的是,她居然还有些享受这种意外……
毕竟,身下压着的这个男人,可是这个身子的原主人垂涎已久却一直不得亲芳泽的美人儿。
“殿下,你还要趴到什么时候?”
见两人没有反应,白朗之即刻又沉声提醒了一句。
两人这次如梦初醒般收敛了四处纷飞的思绪,齐齐耳根一烫,撇开视线左顾右盼。
镜月未央讪讪笑了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你是不是吃过芝麻糕?好像有一股芝麻的味……啊啊啊!”
一脚踩到楚鹤鸣的小腿,镜月未央再次扑身摔了上去,这一次更惊悚!
整个脑袋都埋到了楚鹤鸣的小腹上……
一种怪异的的感觉瞬间闪电般传遍全身,楚鹤鸣猛的一抖,镜月未央跟着狠狠一颤,满脑空白欲哭无泪,呜呜……她已经没脸见人了卧槽!
白朗之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像是抓一只被敲晕了脑袋不知死活的鸭子那般一把拎起镜月未央的手臂拉她站起来,脸色一如既往的冷,甚而还有几缕阴郁的暗沉:“闹够了没有?”
镜月未央抬头傻傻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往他肩头一捶,把整张脸都塞进他怀里闷闷地吐出几个字:“你什么都没看到……”
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羞涩。
白朗之眼角微抽,几乎能听到破冰碎裂的声响,垂眸再望向随后起身的楚鹤鸣,那人的脸色更加不堪入目,放个锅贴上去估计都能煎鸡蛋了!
“该死。”
白朗之低低咒骂了一句,骂完了才自觉话音出口,却是不晓得自己在恼什么。
等镜月未央匆匆赶回大殿的时候,殿内已然开始清理死伤与残兵败将,淮南王骑着高头大马立于殿外坐镇局面,孰胜孰败一眼即明。
这一场内乱来得凶去得也快,淮南王的三十万精兵虽然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然而能这么快就平定下叛乱,镜月未央那一手反弹琵琶的计策也用得恰到好处,不然皇城之内的死伤绝对不止现在这个数。
厮杀之下殿内聚集的大臣却是无路可逃,齐齐被围困在殿宇一角,直到动乱平息了之后才战战兢兢地走出来,看着一袭龙袍的镜月未央面面相觑。
“啧,来得还真及时!动作也快,干净利落,淮南王办事果然利索……”深知淮南王的傲娇本性,镜月未央倒也不计较,亲自走到大殿外去迎接他的“大驾”,“朕心甚慰!”
“臭丫头!”淮南王跳下马背,稳稳落在地面,继而抬手就往镜月未央脑门叩了个栗子,“衣服换得倒快,皇兄要是知道你这么急着当皇帝,非要气活过来不成!”
淮南王嘴上骂着,双手却是帮镜月未央扶正了头上的旒冕。
“先下手为强嘛!”镜月未央得瑟地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而敛眉正声,“人抓到了没有?”
淮南王还是一派潇洒不羁的模样,一点也不为办事不利而羞耻:“被他逃走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受了重伤!”
就算镜月闵彻那变态长偏了心脏没被刺死,然而当胸一刀又哪里是轻易可以承受的?
“至少本王没有见到他的人影。”淮南王耸了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
“你的意思是……”镜月未央敛眉,神色顿然沉了下去,“宫里头还有内应?”
“就算不在宫里,皇城里也有不少西冥的奸细,别说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
镜月未央微微眯起眼睛,她想她大概知道镜月闵彻藏身何处了。
27、登基为帝!
27、登基为帝!
看到楚鹤鸣跟着走出来,左相即刻下令将他扣押,迎上前问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关心慕容晏的生死,劈面直指“圣旨”二字。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方才在大殿之上,你念的圣旨到底从何而来?!”
“自然是父皇交予他的。”
镜月未央回身给楚鹤鸣开解,当初为了不透露风声,所有的信息都是点对点传递,且除了当事人之外绝无第三个人知晓,因而就算是左相大人,也不会知道他自家的公子慕容晏究竟是在为谁卖命。
挥挥手退开两边的扣押楚鹤鸣的兵士,镜月未央从他手里接过圣旨,转过身款步走到脸色暗沉的太后跟前,二话不说便就单膝跪下:“此乃父皇遗诏,先前迫于情势儿臣才让鹤鸣故意念错,如今大局已定,还请太后当众将父皇的遗诏念与众大臣听闻。”
“哦,对了……”不等太后接过圣旨,镜月未央又抬起头挑着眉角朝太后斜斜睨了一眼,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哂然轻笑,“太后应该还不知道,您所疼爱看重的二皇兄是西冥派来的奸细吧?他的真实身份可是西冥赫赫有名的鬼王殿下,宗政墨啸呢。”
闻得此言,太后的脸色唰的变得煞白一片,眸光幽幽闪烁不定,一时间惊异得无法接受,若非平日里沉稳惯了,这下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晕过去。
在众人殷切而狐疑的目光的强烈注视下,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合了合眼睑才缓过神来,随即抬步走到大殿正中央,不再抬眸看面前那个得意洋洋得瑟地几乎翘起狐狸尾巴的少女,缓缓摊开圣旨摆在身前,对众人沉然开口:“帝君遗诏在此,众卿跪拜。”
太后出场自是不同凡响,即便这个女人没有手握大权,然而几十年积累下的声威还在,一听她如此肃然开口,满殿的朝臣将士齐齐屈膝跪地,俯身叩首,连淮南王亦无例外。
镜月未央半俯着身跪在地上,随着太后的声音把圣旨上的内容默念了一遍,核对无误之后才笑吟吟地起身接旨。
“未央叩谢圣恩,定不负父皇之厚爱!”
“哼!”手头圣旨尚未落空,太后便就冷然甩手,眸中愤慨难平却无从辩驳,狠狠瞪了镜月未央一眼,转身就疾步走离,留下一殿朝臣在风中凌乱不已兀自回不了神来。
太后刚才对着那圣旨重新念了一遍,其中大致内容与先前楚鹤鸣所读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太子还是给废了,只是册封新君的时候,人选由二皇子镜月闵彻改为了——
三公主镜月未央!
也就是说,皇帝的遗诏之中,是将皇位传给了镜月未央!
倘若由别人来念这纸诏书,恐怕难以令人信服,然而偏偏是太后亲口念了出来,太后一向偏爱二皇子,绝然不会在这种关头偏袒镜月未央,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诏书上写的确然如此!
可是,叫一个女人继承皇位,这不是牝鸡司晨无稽之谈么?!
“微臣叩拜新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当大部分人还处在接二连三的震惊之中难以还魂,淮南王率先朝镜月未央俯首称臣,一瞬间那些在此前被镜月未央笼络的官员即便跟着附和,大殿之内随之又齐齐跪倒了一大片。
“恕微臣难以从命!”
“牝鸡司晨乃祸乱朝纲之举,臣等拒受皇旨!”
看到一群官员横眉冷对逆行抗旨,镜月未央倒也不慌张,这种情况她早就预料到了,而且眼下那群人势单力薄,却是比原来预料的情况更明朗一些。
“军中红妆巾帼女郎在历朝历代并不罕见,她们可以领兵打仗,为何朕就不能统领朝纲?”镜月未央跨步走上台阶,对着台下众人冷冷扫视了一遍,对这些冥顽不化的老骨头她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之前为了这一日的扬眉吐气,她忍辱负重了那么久,尼玛的早就已经受够了!
虽然说好听点儿的要仁爱天下,可是有些人不用棒打就学不乖,更何况今日的宫变就是枪杆子下夺来的政权,要是再唯唯诺诺就太对不住淮南王那三十万大军了,儿女可以情长,英雄却不能气短!
“太子庸碌无用,弑父杀君,罪极遭诛,合该当场伏罪!”镜月未央捏着嗓子厉声喝了一句,不免觉得这样的说话方式有点儿诡异,对上从底下射上来的充满敌意的目光,心头越发地不爽起来,也就懒得跟他们装相,直接暴露了小痞子流氓的无赖本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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