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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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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上了车,剩下的人却不敢怠慢,一个个戒备森严地守在外头,将整个车厢包围得严严实实天衣无缝。

镜月未央在外头等了一会儿,不久也觉得乏了,便挂在彦音身上回车厢休息。

谁知一合眼就沉沉睡了过去,跟着做了一个相当冗长的梦,许久都不曾清醒过来,也记不清梦见了什么人什么事,只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头,那手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像是彦音的手,感觉上又不太像,如果是彦音的话,一定会来来回回吃她的豆腐,摸完额头摸脸颊,摸完脸颊摸嘴唇,总之是没完没了的。可是这个人,却只是轻轻从她的额头拂过,便就再也没了下文。

再次醒来的时候,空中天光大亮,肩头漏着寒风,感觉有点凉。镜月未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才看清了周围的情形。

她不在车厢内!四下是一整块打磨得光滑圆圈的石壁,有些地方还长满了绿油油的苔藓,反射着从山谷上漏下来的天光,看起来光滑无比。

而她身上穿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却是……闻人樱离的衣服。

“你醒了。”

身后轻轻响起一个声音,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疲惫。

镜月未央猛然转过身,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闻人樱离见状赶紧跨前两步扶住她:“小心,你的风寒还没有痊愈,身上应该没什么力气。”

镜月未央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抬头死死盯进那双墨色的眸子里:“发生了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其他人都去哪里了?小宝儿呢?!音儿他们呢?!”

“没什么,你不用这么紧张。”

闻人樱离微微一笑,他其实并不爱笑,也极少会笑,但是他的笑容好像有种难以抗拒的魔力,能给人一种安定心神的能量,仿佛只要他对你笑,就算他叫你做什么都愿意……

镜月未央狠狠甩了甩脑袋,极力排除这些乱七八糟的联想,松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只拿目光紧紧攫住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天夜里下了场大雨,跟着就山谷里发了一通洪水,一下子把马车都冲走了,大家都被大水冲散了开。我是第二天早上在一块礁石上找到你的,当时你受凉感染了风寒,一直昏迷不醒,我就把你带到了这个地方。”

镜月未央不目光一紧,不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那其他人呢?都被洪水冲走了?!”

“昨天大部分的人都找到了,只有彦音不见踪影,现在大家都出去找他。”

小奶娃也不见了踪影,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恐怕吉凶难测。

看着镜月未央紧紧锁着的眉头,闻人樱离眸光微微一烁,下意识就收了口,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而这大抵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温柔的一面了。

当年,他答应过那个拼死保护他的少女,从今以后要做一个温柔的人。

这次也只不过是在履行当初的诺言罢了,跟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应该毫无关系。

“不行,我要去找他!”

镜月未央稍稍稳住心神,可一想还是绝对不对劲,忍不住就要动身,心口也跳得飞快,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35、惊魂

站起身还没稳住脚步,腿一软即便又跪了下去,镜月未央扶着脑袋昏昏沉沉地倒进闻人樱离的怀里,身体好像被一下子抽空了力气,乏得连手指都伸不直。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见鬼……”

镜月未央低低诅咒了一句,抓着闻人樱离的袖子强撑着要站起来,然而手上又使不出什么力道,一直在颤着发抖。

见她如此,闻人樱离不免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架住她的身子扶了一把:“我陪你去吧。”

声音一如既往的浅薄,隐隐透着几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镜月未央心系彦音的安危,自然也顾不上其他,即便整个人半挂在闻人樱离肩头,脚下的步子却仍是迈得飞快,好像去晚了一步彦音就会从人间蒸发一样,担忧之色溢于言表,闻人樱离看在眼里,墨眉轻蹙,脸上极为难得地显露了几丝凉薄之外的神色,看着似乎有些不快。

“彦音!”

“音公子!”

“音儿……”

远远近近的呼唤声一声一声在山谷中响起,和着奔腾不断的水流声,在黯淡的天光下显得有些渗人,喊得越是响,镜月未央就越是心慌,五指狠狠地攥在一起,像是心头绞成一团的血管,压抑得有些窒息。

“公子。”

看到闻人樱离走近,灰衣男子上前几步行了个礼,继而转眸看了眼挂在他肩头的镜月未央,深邃如渊的眸子中一道寒光匆忙闪过,即刻又归于往常的淡漠。

镜月未央没有对上他的眼睛,却不禁被他看得脊背一紧,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危险扑面而来,裹挟着巨大的胁迫与压力。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善辈,而且对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感,之前没有察觉,直到最近一段时间,他对她的敌意越来越浓。

“快来人!来人啊……音公子在下面!”

不远处的芦苇丛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众人闻声齐齐赶了过去,镜月未央勉强恢复了体力,便脱开手朝那个方向狂奔了过去,却不想步子迈得太大一脚踩偏了石块,随之脚腕狠狠一扭,砰的就摔到了地上,疼得她逼出了一头的冷汗,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那袭沾满污泥的白衣,闻人樱离瞳孔微微缩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镜月未央如此狼狈。

而她之所以落得这样的境地,却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几乎没有怎么考虑,闻人樱离跨前两步走到她身边,旋即俯身一把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往前走去,步子快得有些凌乱,全然不似方才的沉稳悠然。

镜月未央先是一愣,抬头自下而上望着那张干净的脸庞,似乎无论何时何地,这个男人都会保持着一种矜贵的姿态与气势,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沾满了血污,他也依旧能够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以一种遗世独立的高傲姿态。他曾经说过他有洁癖,可是现在,他却毫不犹豫地抱起了满身污泥的自己……镜月未央勾起唇角微微自嘲,她还没有天真到以为这个男人会对她有什么想法或是好感,顶多的顶多,只不过是这个男人有着无与伦比的控制欲——

正因为她一直不在他的掌控之内,所以他才会如此固执地恼火。

而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一旦这个男人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和机会进行秘密的谋划和发号施令。

当初是她太轻狂了,应该低调一点才对的。

不过眼下闹到了这个境地,已然没有办法回旋了,那么就只能……迎面而上了。

抬起手臂绕过那顺滑的青丝环住闻人樱离的脖子,镜月未央蹭了蹭身子往他肩颈靠近了几分,垂着眼眸看不出什么神色,只在嘴角边略略扬起一丝欲掩还露的笑意,像是偷腥的猫叼着一跳鲜活味美的小鱼。

感觉到脖颈出传来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热气,闻人樱离不由得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在瞥见唇边的那抹浅笑之后,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欢愉,然而这样的欢欣转瞬即逝,温存的眸光明灭不定,渐渐沉淀成深不见底的墨色,俊朗的眉目由是变得更为冷峻,透着几缕阴幽的寒凉。

“音儿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走近滑坡的断层边缘,镜月未央顺着众人的目光眺望而下,在那层淤泥地上来来回回搜罗了好久,才勉强看见那点妖冶的暗红。

彦音被一个大石块压住了身子,从镜月未央的角度看去只能隐约看到衣袍的一角,沾满了淤泥的袍子不再光鲜亮丽,**地铺在地上随风轻晃,叫人没来由地从心头凉到脚底。

镜月未央脸色唰的白了一层,慌忙回头喊人,声色俱厉不容抗拒:“还愣着干什么?!快下去救人啊!要是音儿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个都得给他陪葬!”

闻得此言,白朗之不由侧目看了镜月未央一眼。

这个女人从来都不会失控,可是这一次,她确实慌了神。虽然她一向自诩凉薄冷血,可是一个真正冷血无情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就算她骗得了别人,却始终骗不了自己。

其实在他的立场上,倒更希望镜月未央是个无欲无求的女人,就像她表现出来那样,在必要的时候果决狠辣,毫不留情。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摆脱一切束缚踏上至高至尊之位。

不过眼下看来,一个有感情的她,似乎更为鲜活动人。

踏着清风细雨飞身而下,白朗之跃过坍塌的山崖走至彦音身边,眉头在看清情况之后瞬间皱了起来。彦音的半个多身子几乎埋进了泥石流里,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块大石头并没有压到他,而他双臂里紧紧抱着的正是镜月未央的孩子,眼下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奶娃正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彦音,像是被吓坏了,连哭都忘记了,直到白朗之伸手接过小奶娃在她的小脸蛋上轻轻拍了两下,她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一群人在泥石流里整整捣腾了两天一夜,才勉强把彦音救了出来,这期间彦音被疼醒了两次,最后一次昏死过去的时候,差点就咽气歇菜了,吓得镜月未央半步也不敢离开,就差给白朗之下跪磕头拜神仙。

在彦音没有醒来之前,镜月未央一直守在他的床头,两天两夜都没合眼,直到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才被白朗之下了药抱到床上躺了三天。

这期间闻人樱离也没闲着,稍作休整便就重新进山,只留下一只传信的枭鹰。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脑子里过了无数梦境,都只跟一个人有关,以前总是会梦到安柏辰,如今倒是连名字都模糊了,唯有那袭鲜丽的红衣,宛若血色的红莲,开满了整座城池,又像是忘川河上层层叠叠的绯红变化,让人有种揪心的悸动。

“音儿!”

镜月未央猛的睁开眼睛,整个人像是装了弹簧板跳了起来,额头重重撞到了白朗之的下巴,疼得两个人一阵面容扭曲。

“嘶——”镜月未央扶着脑袋揉了两下,慢慢回过神来。

“梦到彦音死了么,这样慌?”

白朗之承认,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口德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镜月未央才猛的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白朗之的手腕,眼睛瞪得比驼铃还圆:“告诉我,音儿没有死!”

白朗之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从轻抿着的薄唇里淡淡吐出三个字:“他死了。”

镜月未央浑身一颤,整个人瞬间就傻在了那里,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直到白朗之又追加了三个字:“骗你的。”

好一会儿,镜月未央才像是消化了这句话,竟然还有些不可置信,扯着他的袖子抬头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没骗我?”那种孱弱到像是风一吹就会消失殆尽的希冀,让人从心底里疼惜,白朗之终是微微一笑:“虽然活得不太好,但他确实没有死。”

噩梦做多了,总会以为那是真的。

虽然有白朗之的一番话做安慰,但镜月未央还是有些忐忑,做了良久的心理工作,才鼓起勇气去看彦音。

在推开门看到床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之后,镜月未央才明白了先前白朗之所说的那句“活得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任谁被裹成木乃伊一动不动地绑在床上,想必都不会太高兴,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爱美自恋的男人。

“都说了别进来,烦死了,给我滚远点!”

啧,还会骂人,看来是死不了了。

镜月未央勾起嘴角笑了笑,眼泪却忍不住淌了下来。

如果不是这一次意外,她大概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心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她以为自己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但事实证明,她还是以前那个简单凡俗的女子,有着属于她自己的七情六欲。尽管显得有些许天真,却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那种滋味。

有了牵挂,才是真正的人生。

听不到回答,彦音不由转头看了过来,一抬眸就看见镜月未央满脸泪痕,瞬间就慌得手忙脚乱起来:“啊怎么是你?别哭啊……我不是在说你……真的不是在说你啊……”

36、山重水复疑无路

公子,”白朗之推门走了进来,出门在外为了方便,镜月未央一直用的都是夜澜衣的身份,因而底下人都唤她“澜衣公子”,“闻人樱离刚刚传了消息过来。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怎么说?”

“他们找到蝴蝶谷的入口了。”

镜月未央敛眉,这才过去没几天他们就找到点儿了,看来确实跟那些鳄鱼有关联。闻人樱离非但脾气不好,耐性也绝对是没有的,既然他传了消息过来,镜月未央要是还不想跟他撕破脸皮,那就只能快马加鞭赶过去了。可是彦音的伤势……转头看了眼那个裹得比粽子还粽子吊在床板上哼哼唧唧的男人,镜月未央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朗之你留下照顾音儿,其他人都跟我走。”

白朗之上前一步拦住她:“我也去。”

镜月未央蹙眉:“音儿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医术好,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也容易应对,再说就算你去了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等镜月未央说完,白朗之打断她,坚持重复了一遍:“我也去。”

镜月未央微蹙的双眉即刻拧成了一团,这人……

“不然,”白朗之幽幽地合了合眼睑,目光往床榻上的那只白粽子轻轻瞟了一眼,“我不能保证下回你见到他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威胁我?!”

“不敢。”

来来回回往白朗之脸上刷了几遍,镜月未央一甩袖子,丢下四个字即便绕过他走了开。

“莫名其妙。”

白朗之抬眸望了眼蓝天白云,自从那日暴雨过后,天气一直都很好,晴天万里碧空如洗,碧透的蓝天上连一丝杂质都没有,可是他的心情却一直都没有好起来。因为他忽然发现,在他开始在乎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心里眼里,却完全没有……他的半个影子。

这种情绪并不是很浓厚,只不过他从未有过这种琢磨不清的感觉,在他的世界里,历来都是黑白分明,一即是一,二即是二,非死则生,而如今,他驾驭不了这种情怀,所以难免有些烦躁与不自然。

镜月未央察觉到了他的怪异,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在意,甚至也不关心,他是因为什么才会变得这般奇怪。

想到这里,白朗之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提起唇边的一缕细细嘲讽。

夏花绚烂,树影斑驳,暖风呜咽在墙角。

“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哪儿都不准去,乖乖等我回来,知道了么?”

彦音伤得虽然重,可精神却好得不得了,一直拿着伤患的身份变本加厉在撒野,镜月未央耐着性子陪他闹腾了两天,一转眼却立马变了个脸色,一时间彦音也发作不得,只好乖乖点了点头,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找我,我一个人,会很寂寞的……”

“呕——”

闻言,柔香玉在一旁做呕吐状,就连她这个媚功鼻祖都忍不了彦音这满身的骚气了。慕容傲海侧头轻咳了两声,觉得有些丢脸与感伤,小时候明明是那么清秀俊朗的一孩子啊,怎么如今越长就越残了呢,他这个做师傅的都没脸面对长眠地下的彦将军了。

镜月未央抬手往他头上敲了个栗子:“莫不是这两日被我惯坏了?看来像你这种m体质的人,真的不能对你太好啊……”

彦音眨巴眨巴秀气的丹凤狐狸眼,虚心好学:“什么叫做……m体质?”

镜月未央眉峰轻挑,凑到他面前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就是——欠虐的意思。”

彦音还是眨巴眨巴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黑眸清澈一眼见底。

“可我是认真的。”

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是真的怕,不是怕死,只是怕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喜欢她不假,也不否认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是他没想过自己会如此依恋她。那一刻他甚至想过,就算自己容貌毁尽遭她鄙弃,哪怕只是能远远地看着她,他都觉得……心甘情愿。没想到他居然能够为了一个人卑微到如此的境地,嗷呜……他被自己感动了。

“柔姐姐,那就麻烦你留下来照顾音儿了。”

“没问题,”柔香玉笑盈盈地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丝诡谲的弧度,连口吻都是分外的娇娆,“我会把他调教得很好很好的……”

闻言,彦音脸色一白,镜月未央脸色一黑,过了片刻,两人从耳根处开始发热泛红,步调出奇的一致。

看着两人不咸不淡地笑闹着,隔着从窗口照进来的一束浅白阳光,白朗之孑然立在一边,忽然有种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好像他是多余的一样,就算现在立刻消失了,也没有人会发现,也没有人会在乎。

若是在以前,他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目光,也绝然不会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可是现在,总是免不了有那么一股淡淡的,却始终挥之不去的……失落。

扪心自问,他竟是有些羡慕彦音的,羡慕他可以如此直率地袒露自己的情绪,羡慕他可以放开手拼了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重新回到那片山谷的时候,镜月未央被眼前所见的景象狠狠撞击了一下,懊悔的情绪即刻涌上心头,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艰涩得怎么也说不出来。

举目望去,漫山遍野都是腐烂发臭的尸体,硕大的身躯遍布沟壑浅滩,荒凉的场面触目惊心,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非她莫属——

曾几何时,她也变成了这样残酷无情的侩子手?

原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的是有道理的。

如果不是因为闻人樱离,她又何须出此下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看来是时候解决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了,这一刻她拖得太久了,想必……他也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一行人穿过杂草丛生的浅滩,来到一个水潭前,水潭之后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之前是没有的,据说是因为被巨鳄用身体挡住了才隐藏在苔藓草丛之下,后来因为巨鳄死绝之后又被山洪冲开,才露出了山里面密集的地道。如果说因为水流的原因会在地下冲开一些通水的地洞是自然现象,那么像这样看似错乱而又乱中有序的密道,就只是说是人工开凿出来并且还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闻人樱离那行人花了三天的时间在这样的迷宫里找出了正确的通道,同时在这三天中造了一艘小船供人来回穿行,镜月未央不得不说,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真的事太懂得享受!

乘船穿过潮湿黑暗的通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宫里绕来绕去绕得镜月未央晕头转向差点就晕船的时候,前方才透出一丝自然的白光,继而豁然开朗,柳色青青绿树红花,火艳艳的石榴花张灯结彩似的的挂在树枝上,仿若新店开幕的迎接礼仗,俨然是一片世外桃源的模样。

而远远的,闻人樱离就坐在那树火红的石榴树下,莲白色的长衫随风轻扬,像极了遗世独立的世外高人,透着一股与他身份不符的洒脱与不羁。不知道是不是镜月未央的错觉,这样的闻人樱离,给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一个孤独而任性的孩子,谁都靠近不得。

就算闻人樱离无法看透她的想法,她也一直无法揣度他的心思,她只知道他是一个很有野心并且有着相当实力的男人,可那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的至尊之位,就真的是他唯一的目标吗?那么,倘若有朝一日他真的坐上了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一个人如果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东西,该是多么无趣的一件事啊!

所以,为了不让他那么无聊,她还是继续帮他延续那个霸主的梦境好了!

按照密册上所说的,镜月未央要解开的那一个迷局,应该是第一个关卡,可是到了现场才知道,密册中所描述的跟真实情况有很大的出入。镜月未央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慕容傲海,只不过回应她的是一张同样茫然的表情。

“就算顺序变了,蝴蝶谷密室一共有三道关卡却是不会有假,如果说外头的那些巨鳄算是一个关口的话,那么剩下还有两个关口。”闻人樱离显然在镜月未央他们来之前就考虑了一番,也不等他们上前考察,就直接把考虑的结果说了出来,“这山谷的里里外外我都派人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所谓的九个入口,可见下一个关卡还是要断脉探穴,那个赌局应是设在最后一道。”

镜月未央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他的智谋却不可否认,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事实基本就是**不离十。

“这里的风景倒是很好,可是连第一道关卡都那么难闯,又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出下一个入口?”

“机关是人设计的,有人能设计,自然就有人能解开。”

进到山谷之后,闻人樱离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不像前几日那般阴沉。

镜月未央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心里忍不住暗暗腹诽,就让他再高兴一阵子,等会儿一定要让他想哭都哭不出来。别的本事她没有,可这捣乱砸场的能耐,她在娘胎里就已经修炼成精了。

37、怦然动心

“公子,你看这里的柳树。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唤作苗青的灰衣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又冒了出来,低调得有些过分,嗓音低沉却十分清晰,但并不特别,属于那种在人群里开口会被完全淹没的种类。可他越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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