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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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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这样的!
镜月未央不无欢欣地勾了勾嘴角,想通之后心下的负罪感骤然减少了大半——不错,她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够了。
见到镜月未央弯起的唇瓣,白朗之不由得蹙起眉头,前一刻还是一副心虚认错的表情,一眨眼就换上了欢愉的神色,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谁都可以,但是那个人不行。”
冷薄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喉间卡着很多话,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
“啊?什么?”镜月未央一愣,抬头看着一脸煞气的白朗之,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表示没有听明白。
白朗之难得有耐心地重新解释了一遍:“你可以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但是那个人不行,自从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你们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敌对的关系。”
白朗之说这话的时候,口吻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不容任何的辩驳。
“嗯。”镜月未央心头滑过一丝冰凉,微微垂下头,侧开目光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
口吻却满是遗憾,她自己不自觉,听在白朗之耳里却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在那短短的半天之内镜月未央和闻人樱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镜月未央看似心软,但实际上却是硬得像石头,当初彦音走到她身边几乎就是有九条命也快玩没了,对他更是规避得决绝,半分也不见动摇……他承认,他有些吃醋,有些……嫉妒。
不为别的,只为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影响到这个女人的抉择,而他整天整日跟在她身边,却始终无法再靠近半分。
夜深风凉,山坡下迎头卷上的夜风吹得衣摆沙沙响着,手臂上一瞬间就长满了鸡皮疙瘩,镜月未央忍不住揉了揉手臂,觉得有些冷。
“我们回去吧。”
抬手拂开白朗之微微松开的五指,方才他捏得紧,掌心都捂出了一层湿汗,拂落之后迎风一吹,手背一阵沁心地发凉。
镜月未央蜷起手,转身就要离开,夜风扬起她的发梢,月光落在耳坠处晶莹的紫水晶上,闪闪烁烁,莫名的耀眼。
白朗之黑眸一缩,在刹那间竟然觉得有些刺眼,好像镜月未央这一拂手这一转身,就会成为最后的诀别,就算她再怎么表现得亲密和善,但实际上除了她在乎的人,其他任何人哪怕是天宫上的神仙,她都决计不会多看一眼。
忽然间,白朗之心头一空,忍受不了这样的冷落,不等镜月未央迈开步子便又再次抓上她的手背,这一次拽得更加用力,几乎要把她的指骨都捏碎,镜月未央疼得轻哼了一声,回头冷然瞪了白朗之一眼,言语下已是隐隐有了怒气:“你这是干什么?”
白朗之没有回话,回答镜月未央的是一只快速掠过发梢捂上眼睛的大手,还有随后倾压而来的冰凉的薄唇,散发着一种奇花异草的幽幽清香。
跟之前的强吻不同,这一次白朗之的动作很小心,小心翼翼得像是一碰就碎的幻境。
有那么一刹,镜月未央甚至怀疑这只是她自己的幻觉。
直到白朗之轻轻撬开她的唇齿,用那种略微带着生涩的探索,一点一点地吞噬她的呼吸,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慢,可镜月未央却仍旧来不及反应。
在镜月未央的印象里,白朗之从来都是蛮横而霸道的,要么冷漠,要么粗暴。
他这样的温柔,让她不自觉地就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却有着骨血里最残忍的基因。
片刻的走神,镜月未央不由眨了眨眼睛,睫毛轻轻从白朗之的掌心刷过,惹得对方更加投入地纠缠,镜月未央被他招惹得有些动情,不自觉迎合着轻轻吮吸了一下,趁势换一口气。
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却叫白朗之莫名地欢欣。
对他而言,这是镜月未央第一次没有推拒,反而还主动吻了他。不管镜月未央有过多少个男人,但至少对他来说,这些都是独一无二的第一次。
或许这样的想法听起来有些可笑,或许白朗之在绝大多数的事情上都计较精明得可怕,但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有些时候,也确实单纯得可爱。
绵长的一个吻,镜月未央细细品尝,倒是游刃有余。
对于白朗之,她只是觉得不好接近,便也不去招惹,却也并不抗拒。而且自从放下了安柏辰的事情之后,她对很多事情就看淡了许多,本着一种“是我的推也推不走,不是我的求也求不来”的达观心态乐天知命,并非是滥情,只是不想太计较。人嘛,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呢?
带着几分大概是恋恋不舍的情绪,白朗之侧开头搭在镜月未央肩头微微喘息。
镜月未央有些讶然,不由自主嘴欠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白朗之闭唇不语,他自然不可能会承认,他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在吻她的时候忘了呼吸。
听不到白朗之的回答,镜月未央又嘴欠地调笑了一句:“又不是第一次接吻,难不成还紧张得窒息吗?”
一句中的,瞬间戳中了白朗之的痛脚。
看到趴在肩头的某人蓦地挺了停脊背,镜月未央忽然少根筋似的笑了起来:“啊哈,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哎哟喂,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真是弱爆了!”
不等镜月未央笑够,整个人就被拦腰打横抱了起来,镜月未央惊呼了一声,笑嘻嘻地乱叫,也不挣扎着推开,抬手就往白朗之脸上捏来捏去,趁机挑衅白朗之的承受极限。
白朗之被她笑得有些窘迫,越是冷着脸却越是忍不住要破功,好在月光浅薄夜色黯淡,照不见两人的表情。
镜月未央几乎是被甩着丢到了地上,但落地的时候却出奇的轻缓,紧跟着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衫就被扯了个粉碎,镜月未央只觉得胸口一凉,当即双手抱胸坐了起来,佯怒地喝向白朗之:“大胆,你敢轻薄孤王?!”
“陛下想多了,”白朗之凉凉开口,不咸不淡,镇定得紧,“微臣只是想给陛下上药。”
说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镜月未央提眉轻轻一哼,冷笑着看白朗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又抽出一方棉巾,对着瓷瓶沾了一些药水,继而走到她背后伸手轻轻抚了一道,擦上精制的药水,凉凉的触感感觉不到疼痛,比之前用的那种伤药要舒服多了,镜月未央收起冷笑,眉尾往上轻轻一扫,这厮倒还算懂得心疼她。
“唔……呃……”
难耐的轻吟从镜月未央的唇齿间溢出,似乎有些无法忍受。
白朗之顿住手,俊朗平坦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很疼?”
“唔,有点。”镜月未央可怜兮兮想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极力忍耐的样子。
白朗之的眉心又紧了三分,瞅了一眼她的面容,又看了一眼擦破了一层皮的肩背,缓下口气安抚她:“稍微忍着点儿,一下子就好了。”
镜月未央苦着脸,一手抓上他的肩头:“忍不住了怎么办?能咬你吗?”
白朗之微微一笑,回答得一本正经:“不能。”
见把戏被识破,镜月未央眉眼微弯,又想出了另一个法子,抓着白朗之肩膀的手缓缓放软,妖姬似的游走着滑到他的腰际,随即轻车熟路地探入衣内,上身也跟着紧紧贴了过去,薄唇有意无意地掠过他的下颚,温热的气息软软地喷上他的耳根,一时间香软旖旎,妖惑无双。
白朗之的手绕过镜月未央的腰身抚在她的背上,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帮她敷着药水,似乎全然不为所动。
见他如此耐得住,镜月未央越发的变本加厉,张口就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笔直挠向人的心口,惹得白朗之忍不住轻轻颤了一颤,再开口,连语音都变了调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镜月未央埋在他的肩头,妖精似的低低笑了起来:“你想这一天,不是已经想了很久吗?其实啊……我什么都知道呢,音儿的心思,慕容的心思,还有……你的心思。”
镜月未央未央说这话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往白朗之的胸口重重点了一点,一刹那间几乎彻底戳破了白朗之的伪装和自持。
随着瓷器落地的啪嗒声,妖冶妩媚的笑意逐渐爬上镜月未央的眉梢眼角,难耐的粗重的喘息无法克制地从那冰薄的唇角溢出,沾染了满满的旖旎,夜幕之下芬芳无限,如同一个误入深山的书生被化作人形的狐狸迷了心失了魂,一夜的缠绵欢恋,不知道谁失了心,不知道谁更动情……
从蝴蝶谷的地宫密室里捡回了一条命,镜月未央才猛然意识到,就算她穿越重生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依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既然生命已然如此多艰,就不该再对自己那般苛刻,如果不知道怎么拒绝的话,那不妨就大大方方地接受好了!既然她这辈子注定了桃色纷飞,那就好好享受这般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温存滋味,反正……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嘛!
镜月未央不知道昨晚她是怎么回到营帐的,只觉得守门的两个士兵从一大早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对,当然她也没好意思追问,天知道白朗之会耍出什么把戏?
昨日在蝴蝶谷的一番恶战,镜月未央没有亲自出场,一来是为了自身安危,二来则是因为被苗青挡了一道之后她无法再次下手,就顺水推舟还了闻人樱离的那个人情。当然,镜月未央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也尽可能派去了数量相当可观的将士和武林高手,只是没想到还是被苗青破网而出,带着闻人樱离逃了出去。
这一场恶斗下来,镜月未央损失不小,堪堪折了十多名高手,这还是在闻人樱离昏迷不醒的情况下的战况,倘若他也出手,镜月未央这边的伤亡远远还不止这么个数。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脑中一闪而过这八个字,镜月未央目光微微一紧,却并不后悔。
来日方长,闻人樱离再厉害也是个人,不可能完美得无懈可击,只不过她没有找到他的弱点罢了。
“微臣参见陛下。”
一夜之间,山谷一侧就搭满了大大小小的营帐,方圆十里之内都驻扎着军士,俨然就是征战的架势,到了这种时候,镜月未央也不用再避讳身份,着了绣着皇族特有纹样的便装出来视察,清俊的外表下透着隐隐的英气与霸道,之前没有见过她真身而私自抱有意见的将士在见过她之后,竟是不由自主打消了疑虑。
青年才俊。
这是对镜月未央第一眼的印象,而不是刻意关注男女之别。
“嗯。”
镜月未央微微颔首,她的眼睛一向毒辣,自然没有错过那些人掩藏在神色之下的小九九,本来不打算给他们下马威的,但一想到作为一国之君,要是太好说话,那人心就容易散,而人心一旦散了,那队伍就不好带了。
淡淡扫了眼那几个屈膝跪在地上的将领,镜月未央并不急着让他们起来,只是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听说抓到了两个俘虏?都是些什么人 ?'…fsktxt'”
那几人见镜月未央没下令叫他们起身,脸色微微有些不悦,却也不敢造次,便就跪着答话:“回禀陛下,这次闻人公子一共带了十七人,如今逃了两个,死了十三个,俘获了两个,一个是白石老人,另一个是他的徒弟。”
“呵,”听到“白石老人”四个字,镜月未央的凤目不由眯了眯,继而轻轻一哂,“该杀的人不杀,该抓的人不抓,最要紧的人都逃了,这场战就等于是白打了。”
听到这话,那几个将士的脸色瞬间就暗了几分,昨日那场恶战打得很辛苦,这个女人好端端在营帐里坐着,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究竟是个怎样惨烈的境况!
正当他们暗自腹诽着,又听镜月未央开口问道:“那么,我们这边死伤了多少人 ?'…fsktxt'”
其实大致的情况白朗之都跟她交待了一遍,她是特意当着众人的面又问了一遍,这些将军常年远离帝都,又都是老资格的家伙,所谓鞭长莫及,不好好打压打压,他们不定会把她这个“小犊子”放在眼里。
跪着的几人也想着镜月未央是知道战况的,不想她会这么问,均是愣了一愣,心想要么就是这位新君老谋深算城府不浅,要么就是她真的浮夸纨绔,对战事政事并不上心,毕竟一早上就传出她的那些风流韵事,已经让军中很多人都心存不满了。
“回陛下,我军共损失了一百三十七名军师,其中有三名高等阶的将领,此外伤重者有两百一十七名。”
“什么?!”
镜月未央忽然大叫了一声,瞪大眼睛几乎跳了起来:“对付那么二十个都不到的人,竟然有这么重大的伤亡?!死伤居然有三百多人,你们都是吃屎的吗?打斗的时候是不是都横着脖子给人砍的啊?”
几位将领远居边境之地,在自己的领地上一直都是备受尊崇,从来都没有人敢对他们这么大喊大叫,就是连违逆都很少有,更何况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劈头盖脸的责骂?一开始对镜月未央仅存的敬畏瞬间消失殆尽,众人只觉得眼前这个套了身龙服的女人,除了轻浮还是轻浮,根本就不配当他们的君主。
像是没有察觉到几人难看的脸色,镜月未央还在一边骂骂咧咧,越是没有人吭声,她就骂得越凶,看起来很像是那种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只知道仗势欺人,实际上却没有多少本事。
白朗之站在远处看着镜月未央在这边活灵活现地唱戏,不免觉得好笑,要征服那些将士,用什么法子不好,偏要这么闹腾。然而转念想了想,要是不这么闹腾,那镜月未央就不是镜月未央了。
伸手抚上石壁上那几个印痕深深的狷狂字体,八个字,没有写完,单就这半句话,其实看不出什么意思,白朗之轻轻念了一遍:“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随后目光微动,又将接下来的半句话自然而然念了出来,似曾相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念完之后,才想起来这句话曾在镜月未央随手写的册子里看到过,当时不知怎的有些心恻,就记了下来。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昨夜她在石壁上乱刻,就是写了这么一句话……
说到底,她根本就算不上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甚至是下意识抗拒陌生人的亲近,眷念旧人旧物。抬手轻轻摸上半脸掩着的面具,白朗之勾起一丝苦笑,这个捉摸不透的女人,她喜欢的真的是他这个人吗?还只是他这张脸?
他想,他现在大概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彦音会变得这么厉害,从漠不关心一下子就变得死缠烂打起来,因为一旦对某个人上了心,就真的无法忍受对方的哪怕是一星半点儿的忽视,可是伴在镜月未央身侧,她的眼中却注定不可能只有你。
几个心高气傲的将领就这么被镜月未央劈头盖脸地骂得狗血淋头,脾气暴躁的差点就起身动手,好在旁边的人拦了下来,一连番的小动作一点不漏地落入镜月未央的眼底,估摸着火候也差不多了,镜月未央清着嗓子咳了两声,换上稍微和颜悦色的表情,对他们一挥手:“都起来吧,其实呢,这事儿也怪不了你们,毕竟那些人对付起来不容易,换做别人要是你们给孤王办成这样,孤王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但那人毕竟是西冥帝君,别说是你们,就是孤王也不一定能应付过来。”
几个人跪得脚麻,颤颤悠悠地站起身,还没挺直脊背,一听到“西冥帝君”四个字,差点儿又膝盖一弯跪了回去。
什么西冥帝君?!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们昨天竟是跟西冥的人交锋,而且还是西冥那个雷厉风行的魔煞帝君?!
要不是镜月未央亲口跟他们说,他们绝对不会信!
在镜月,甚至在整个九州,西冥帝君可谓是鬼神一样的存在,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西冥的大军确然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镜月虽然也有铁军,但要跟西冥枭骑正面交锋,恐怕没有人会看好。在很多人眼里,跟西冥军队交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西冥军队且是如此,西冥帝君身边的随行高手,只会更为骇人凌厉。
而他们,也着实尝到了这种被狠狠击溃的滋味。
只是那个时候,只觉得惨烈与不甘,而现在听到镜月未央吐露实情,众人不免心有余悸,久久都不能平复心绪。
如果,如果他们真的把西冥帝君杀了,那绝对能在一夜之间扬名天下!可惜的是,没有如果,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如果。西冥帝君,终究是西冥帝君,不容任何人轻易冒犯,轻易撼动。
满是惊愕的表情瞬间爬满了众人的面容,镜月未央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行动已经达到了孤王的目的,就算没有制服西冥帝君,大家也不用灰心。好好安抚那些战亡将士的家属,犒赏受了伤的士兵,孤王不是赏罚不分的昏君,只要你们忠心效力,孤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
抬手往临近的一名降临肩头重重拍了拍,镜月未央笑着对他们比了比大拇指,继而掀开帐帘擦身走了进去,不管几人在身后作何感想,反正……不是吓傻了就是吓傻了。
闻人樱离一共带了十七人,没有一个是废物,甚至连打下手的小厮,放在江湖上估计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但是除了苗青其他门都死了,而眼前这位白发苍苍面容扭曲的老人,非但毫发无损,甚至还保得他的那个小徒弟一身周全。
“白石前辈,别来无恙。”
这回镜月未央强忍住没有再笑,努力把目光对焦到白石老人那双冷辣无情的眼睛里,生生把自己冻出一身的寒颤。
“哼!芽儿好本事。”白石老人还是阴阳怪气的口吻,看出来镜月未央是强忍着笑意,心下自是不悦,只是人在屋檐下,总归要给主人家留分面子。
“孤王不知道西皇是如何说服前辈给他卖命的,不过既然前辈答应了为西皇效力,自然不可能再转入孤王的阵营,孤王敬在前辈是一代枭雄的份上,不想多加为难前辈,所以还望前辈莫要为难孤王的属下。”
“你的意思是,”听镜月未央一本正经地把话说完,白石老人才抬了抬眼皮重新扫了一眼镜月未央,“要放我走?”
“正是。”
“呵,这倒稀奇了,你就这么放我走,就不怕你的那些下属会不服?”
“他们若是不服,大可出手将前辈留下。”
“哈哈,芽儿果然坏心眼。”白石老人嘎嘎笑了两声,声音跟鸭子叫似的,差点让镜月未央破功,只是他那凌厉阴毒的目光,依旧叫人皮肉一寸寸发紧。
“若是把前辈留下来,孤王也没有多余的人心给前辈佐食,所以还是请前辈自行离开吧。”镜月未央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白石老人也不再多言,朝身边的小童使了个眼色,那人就挑起白石老人所在的罐子抬脚往外走,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闪出了十多米远,轻功好得叫人咋舌。
------题外话------
42、内“忧”外“患”
“这……就这么把人放走了?”当初俘获这两人的时候,可是折损了整整两员大将!
“咽不下去的东西,留下来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做个人情,以后说不定还能连本带息地讨回来。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镜月未央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继而投过去“我说了你也不懂”的一瞥,直把对面的老将军噎得胡子直翘说不出话来。
有镜月的大军压阵,慕容涟漪最终夺回慕容山庄的大权,然而闻人樱离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撤走细作的同时几乎摧毁了慕容山庄的整个经营网络,搅得镜月国的经济命脉元气大伤,因而一个多月以来镜月未央都忙得焦头烂额,平日夜夜笙歌的寝宫如今更是灯火通明,在连着不眠不休七天七夜之后,整个局面才将将稳了下来。
朝政军事镜月未央只是略懂皮毛,所以她才甩手把大权交给了别人,可这经济上的各种游戏规则她倒是玩得得心应手,光看着都觉得心痒难耐,是以不顾劝阻大刀阔斧地趁势进行改革由卝fsktxt卝整卝理,置之死地而后生,重新将那一坛死灰点上了星星之火,并随之越卷越大,势成燎原之象。
俗话说有奶就是娘,这一次力挽狂澜的举动由是彻底改变了朝臣对这位纨绔新君的看法,一个个心领臣服,对镜月未央誓死效忠。镜月未央也算是因祸得福,没有辜负那几日留下的熊猫眼,在红色警戒解除之后,一沾到枕头就昏天暗地地睡了三天三夜,那叫一个痛快!
“唔……”
一脚蹬开被子,镜月未央是被饿醒的,浑身乏力得连撑开眼皮都比平时慢了半拍,模糊的视线远远近近,最终慢慢聚焦在床边的那抹身影身上。
迷茫的凤眼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又撑开眼皮眨了眨,显出一丝意料之外的错愕。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对方显然要淡然很多,随手端了一碗粥,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夫侍之一。”
西门九幽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但是听在镜月未央耳里总觉得有那么点儿诡异,特别是他在咬到“夫侍”两个字的时候,总觉得那双墨如深渊的黑眸里,一闪而过一缕晦暗莫名的神色,凛冽而凉淡。
“别……朕可养不起你这样的大佛。”镜月未央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以后,却见西门九幽舀了一勺薄粥递到她唇边,冷冰冰的目光直直看着她,好像她要是不喝下去的话,就会发生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
镜月未央“咕噜”吞了一口口水,默默挪开视线转到安全地带,以一种异常不情不愿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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