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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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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恼着,小银子端着一盅鸡汤走了进来,清俊的面容上带着无可掩饰的羞赧,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没节制,垂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连正眼都不敢瞧镜月未央一下。

见他如此,镜月未央一下子就没了脾气,随手捡了件袍子披上,望着他轻笑:“怎么,昨个儿差点儿连皮带骨地把朕吃了,现在却连正眼都不敢看朕一眼?”

闻言,小银子的耳根轰的就红成了一片,头更低了三分,手里却是没停下,将瓷盅放在桌上,又拿碗舀得满满的,走过来递向镜月未央。

“喂朕。”

镜月未央靠在床头,心情难得艳阳满天。

小银子依言坐到床边,舀了一勺浓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两口,才递到镜月未央嘴边。

镜月未央却不忙着喝,依旧笑盈盈地开口:“朕要你用嘴喂。”

这下小银子有点受不住了,手指微微一僵,不无嗔怪地看了镜月未央一眼,带着些许的讨饶:“陛下别再捉弄小银子了……”

“哈哈哈……”看着小银子满脸窘迫,镜月未央忍不住笑了起来,点到为止不再调戏他,径自端过瓷碗仰头一口气喝完了鸡汤,即便在小银子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只是颈间的那抹红晕却是怎么也遮不掉,似乎在营帐里围着厚厚的翎毛也有些奇怪。

见到小银子之后,镜月未央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一大早就召集了众人探讨回宫大计。

楚鹤鸣是第一个进到营帐的,敏锐的嗅觉几乎还能闻到昨夜的欢好气息,一抬眼就瞧见了镜月未央脖间雪白的肌肤上那一点粉红,忍不住就蹙起了眉,转眸对上一边的清冷目光,分明是对所有权的炫耀与强调,以及隐约可现的少许敌意。

可见那抹丽红是这个男人故意留下的……

先是彦音,然后是白朗之,跟着是这个男人,一个个都防狼似的防得紧,似乎一跟镜月未央沾上边之后就爱不释手起来。

不可否认,他似乎也被这个女人吸引了。

只是……回眸看了眼那个坐在桌前眉目秀气的女人,楚鹤鸣禁不住有些失落。

自从她变了性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她眼中看见过对自己的痴迷了。

“对了,小银子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你不是应该呆着圣焰国的吗?”镜月未央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猛的打了一个响指转过头来看向小银子。

“自从陛下命小人将东西交到圣焰帝君手里之后,小人就一直潜伏在圣焰宫中,最近一段时间圣焰帝君身体抱恙,宫中内斗纷迭,恐怕会有大的动乱。圣焰太子与九皇子势成两派分庭抗礼,为了能辅助九皇子上位,七皇子暗中前来西冥求援,小人这才一路跟了过来。”

“你是说……玥儿现在也在西冥?”

圣焰的宫廷内斗镜月未央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柳浮玥会暗中跑来西冥求助,以他的性子居然能低下头来求别人,还真是稀罕。不知道那位九皇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叫她的玥儿如此忠心耿耿俯首帖耳?

“嗯,其实……如果小人没有猜错的话,九皇子此番也在此行之中。”

“西冥现在这么乱,那群人胆子倒是大得很,敢在这个时候离宫还到处跑来跑去的。”镜月未央眉头微挑,有些好奇这个圣焰国的九皇子来,据说是个比她还纨绔的二世祖,聪明伶俐深得镜月帝君的宠爱,又是贵妃所生,只是从小就对政事不感冒,成天偷跑到宫外游手好闲,连个人影都找不着。碍于柳浮玥生母的敏感身份,要登上帝位夺得皇权着实不易,只是这个九皇子……真的能担起天子重任么?“不过,朕好像没有听到九皇子离宫的消息。”

“宫中那位,十有八九是个替身。毕竟圣焰太子是皇后所出,又有大将军当那国舅爷,留在宫里不见得是件好事,圣焰帝君一病倒就没人能再护着他,与其缩在宫里坐以待毙,还不如出宫避其锋芒。”

“唔。”镜月未央点了点头,这么一解释还真像那么回事。

朝政后宫权力阴谋从来都分不开,不论是哪个国家哪个政权,都是一样的套路。

镜月未央忽然有些好奇西冥的这位新君来,听说当时宗政雪微登基的时候那叫一个民心所向群臣簇拥,就连最有竞争力的鬼王都拱手相让甘居其下,跟他们这些靠着手段宫变登基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

等人一到齐,镜月未央就把大致的计划跟众人交待了一下,考虑到西冥收兵休整,圣焰国又内乱在即,两三年之内根本无力再行起兵,他们有的是时间绕远路。

宫里有淮南王坐镇不会出什么岔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小命。

“微臣无异议,一切听凭陛下调遣。”楚鹤鸣微微琢磨了一阵,并没觉得不妥。

“臣等听凭陛下调遣!”

路线一敲定,望着雪原满川山舞银蛇,镜月未央又忍不住玩心大起,秉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原则,她决定借道——

西冥帝都!

顺便沿途还可以打探一下,西冥与圣焰两国的狼狈为奸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如果能找到机会破坏一二,也未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啊有木有?!

1、冥皇迎驾!

此行小银子带来了十多名手下,再加上从各地召回的暗桩,一支队伍足有三百人之多,虽然比起千军万马来算不上什么,但若三百人一起行动的话,目标不免太大,还是很容易引起人的怀疑。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想要化整为零地把所有人都送回镜月,只能兵分几路行事。

“鹤鸣,你带人先从这边走,绕衡水过绵城,音儿你们走水路,沿着这条河……嗯,到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在崇泽城外汇合……”镜月未央对着桌上的地图比划了几道,毕竟西冥不属于镜月,费尽手段搞到的地图难免残缺不全,很多地方都是空白一片不得详尽,镜月未央也只能估出一个大概。

话音落了一阵,镜月未央等着下面的回复,却是良久都没人吱声。

镜月未央不由得抬头,只见一个个都面色平淡地看着她,却没有丝毫应和的倾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微臣才不要跟陛下分开!”小银子眉峰一挑,一开口就扑了过来,抓着镜月未央的手臂靠得紧紧的,“不管怎么样,小银子都要跟陛下一起走,陛下去哪儿小银子就去哪儿!”

对上小银子投来的挑衅目光,楚鹤鸣不紧不慢地往上走了两步:“微臣心系陛下安慰,望陛下恩准微臣随行。”

有了两人打投枪,营帐内的几位将领一一起身行李,口吻是不容回绝的坚定:“望陛下恩准微臣随行!”

镜月未央见状免不得又是一阵纠结,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没能说动他们,尽管利害已经分析得很清楚了,但是这群人比八爪章鱼还要粘人,怎么也甩不开。

到了最后镜月未央只得妥协,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好吧,那你们说该怎么办?这么多人就算不走官道,翻山越岭的也要被人当成山匪抓走吧?”

闻言,营帐内又是一阵沉默。

“嗷呜……”

白眼狼趴在镜月未央脚边,起初还睁着眼睛张望,听了一阵之后见众人都没什么反应,便就忍不住仰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埋头打起了盹儿。

小银子侧眸,不经意间与楚鹤鸣打了个照面,继而两人的目光一起转到了白眼狼身上,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

“或许可以……”

“不如我们——”

鉴于两人的奇思妙想天马行空,这个看似可行的提议成了最有争议的一条计策,众人吵吵嚷嚷地一直讨论到大半夜,最终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下不得不选择妥协。

于是,在几天之后——

一条浑身乌黑的牧羊犬怒发冲冠地赶着一群肥硕的羊群咩嘿嘿地在道路上慢悠悠地前行,而骑着毛驴的小老头儿挥着一条开了岔的皮鞭迎着冬日难得的暖阳在西北风里无限凌乱。

唔,让她堂堂镜月的铁血男儿化装成绵羊赶路,会不会太有损镜月威严了?虽说弓着身体走路的难度系数还不算太大,但混杂在真正的羊群里,那股子羊骚味儿就够让人受的了,也亏他们能如此忍辱负重,也亏小银子他们能想出这么损的法子。果然啊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下属。

镜月未央在心中默默地检讨了一百遍。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做确实很有效果,至少连着走了大半个月,都没有遇到太大的阻挠。镜月未央料想是因为最近战乱迭起,靠近边界的百姓为了躲避战火都一个劲儿往里跑,而且镜月的军队毕竟也没有攻进西冥,过了防御最严苛的边关之后西冥国内的检查就没有那么苛刻了。

一路上遇到的赶着牛羊的农夫也不少,有些往外赶,有些往里赶,热闹是热闹了,麻烦却是没少。

偶尔丢几头羊就算了,要是一数数多出来个几十上百来,镜月未央就知道一定是半途有人起了冲突把人家给整没了,才顺带收了那人的牧群。

这一路平平稳稳的走了将近一个月,镜月未央吃羊肉差点没吃到吐,浩浩荡荡的羊群从最初的五百头变成了现近的九百头——镜月未央很有一种从此金盆洗手改行做牧民的冲动,尼玛这多赚啊,要是一直这么走下去再过个一两年,她一准就成了全天下最富有的农场主了!

“驾!驾!”

“闪开!快闪开——”

白茫茫的雪道上迎面奔来一队劲装骑兵,扬鞭策马差点没把镜月未央的羊群踏平,识相的绵羊赶紧推推搡搡地退到路的两边,镜月未央赶着小毛驴一摇一摇地走到路边,抬手往上提了提宽大的毡帽,眯起眼睛打量那支队伍,忍不住琢磨是哪位大将的手下,在帝都外的官道上还敢这么嚣张跋扈。

一队长长的骑兵掠过镜月未央的羊群一直跑到山林那头也不见走完,镜月未央叼着一个枯草叶懒洋洋地等他们经过,不想在这种时候滋生事端功亏一篑。

“吁——”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勒马声,镜月未央不由回头,却见走在最前面的那队人马又返身折了回来。

不对,更确切地说。

是从后方包抄了回来。

掩盖在厚重毡帽下的柳眉不禁蹙了起来,双眸眯得更深了三分。

前方还有军队不断的涌来,一个个全副武装,却是没有拔刀相向,见他们不动声色,镜月未央自然也不敢率先露出马脚,只得候在原地静观其变,闹不明白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渐渐的,前来开道的骑兵慢下了速度,规整有秩地守卫在官道两侧。

这下就连白眼狼也意识到了气氛不对,匆匆跑回到镜月未央身边,时不时吐着舌头喘气,露出有些狰狞的戒备表情。

而在林道那头,随着一阵错中有序的踢踏声,一支更为威势逼人的队伍款款而至。

为首的高头大马之上端坐的那名身着浅青色龙袍的男人,赫然就是西冥之主——

宗政雪微!

如果他的身边跟着的不是那个魔煞天下的鬼王,镜月未央还能安慰自己,也许这个男人不过是个权势炙热的王爷而已。

但是眼下,任何理由都无法说服自己那个人不是冥皇。

那种逼面而来的慑人气魄,除了翻手云雨覆手天下的王者,还能有谁足以比拟?

看着那头威风凛凛的骏马踢踏着铁蹄停在自己眼前,镜月未央的眼皮不自觉地狠狠跳了一下。

这情境,还有任何让她辩解分说蒙混过关的机会吗?

呵呵……

宗政雪微不愧是宗政雪微,就连一招“请君入瓮”都用得如此彬彬有礼,温柔得好似一位修养得体的主人。

“我们又见面了。”

熟悉的声音,是闻人樱离惯有的冷淡疏离而又带着几分温度的音色,以宗政雪微的身份说出来,却是捎上了几许温软,听得满山的冬雪几乎都要化了。

如果说闻人樱离的容貌是风华倾天下,西门九幽的丑容颜堪称天下第一奇丑,那么宗政雪微原来的面貌则是要平凡许多,甚至没有任何惊艳的成分,却没来由地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所谓养眼恐怕也不过如此。就算是柳浮玥那种倾国倾城的容貌,天天对着也难免会腻,而宗政雪微的这张脸,却是越看越有韵味,久久的竟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跟聪明人交流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掩掩藏藏声东击西。

摘下脸上长满了胡子白眉的假面具,镜月未央仰头微微一笑:“半年不到,还不算久。”

“镜月女帝远道而来,不进宫坐一坐么?”

“正有此意。只是不想惊动了冥皇圣驾,烦劳冥皇亲自前来迎接,倒是叨扰了。”

“那么……”宗政雪微拍了拍手,一顶十八台大轿子摇摇晃晃被抬到了镜月未央面前,“有请。”

“不可!陛下——”

眼见着镜月未央作势就要上轿,沉默压抑的羊群中终于忍不住爆出了一声厉喝,紧跟着所有伪装的下属齐齐掀开毛皮拔出随身佩戴的刀剑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场面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受了惊吓的羊群四处奔忙,将规整有序军队冲散了开,两方人马在混乱的羊群中刀戟交击,一时间剃得羊毛满天飞。

看着安坐马背的男人面带微笑满是淡然,镜月未央心知着了他的道,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他的重重包抄中突围。

“都给朕住手!”

听到镜月未央的厉喝,众人不由一愣,就连西冥的军士都被她威慑十足的命令喝得顿了一顿,回头怔怔地看向她。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我,放他们离开,我就跟你走。”

宗政雪微微微敛眉,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利害。

“如果我想逃走,你可不一定能抓得到。”

“可是我不觉得你会逃。”

“那你大可试试。”

“呵……”对上镜月未央猎豹般锋芒毕露的双眼,宗政雪微却是浅浅呵出一口气,“暂且信你这一次。”

“陛下!”小银子快步赶了上来,却被宗政墨啸一剑拦在了百步之外。

“你们先回去,放心……”镜月未央侧头朝宗政雪微瞥了一眼,似笑非笑,“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小银子自然是不肯的,一刀劈上宗政墨啸的长剑,用尽全力却是丝毫不能撼动半分,直到被楚鹤鸣一把拉了回去:“听陛下的,我们在反而是陛下的累赘。”

2、相信他就输了!

一直等到众人都退到了安全地带,镜月未央才放心上了轿子。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尽管这是在西冥的领地,但俗话说了,擒贼先擒王,连她这个一国之主都掌控在了手里,以冥皇的气魄与胆量,想必还不至于会对那三百多名将士赶尽杀绝,就算杀了他们也不见得能获得多大的利益,反倒落了个不信的口实,倒不如就此卖镜月未央一个面子,以后“商量”起条件来,也不至于闹得气氛太僵硬。

冥皇是聪明人,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一路进到了皇宫之中,宗政雪微却是没把镜月未央领到大殿,说是用“请”的,当然也不可能一甩手给扔进地牢,一架十八台大轿就这么摇摇晃晃地晃进了后宫的一个僻静的园子里。

镜月未央下了轿子,四处打探了一圈,没有见到宗政雪微的影子,鬼王也不在。

见镜月未央露出纳闷的神色,一个长得水灵玲珑的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笑嘻嘻地上前:“女君先进屋歇息吧,陛下有事刚刚走了,特命绀香照顾女君周全。”

这个姑娘镜月未央见过几面,是那神枭十三骑中的第二骑绀香,貌似还是那位枭骑大统领的发妻,也就是白朗之的同门师妹林妙儿。称一个已婚女子为姑娘其实有些不妥,可眼前这位生得一张娃娃脸,偏生性子又活泼可爱,称为夫人倒是别扭了。

对方笑脸相迎,镜月未央也就大方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可别叫女君,感觉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似的,直接叫我未央就行了。”

“这……”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转了一圈,有些犹豫,早就听说这位镜月女君不拘礼节,可这会不会太好说话了?不过绀香也不是扭捏的人,转而便又盈盈一笑,“绀香较妹妹年长,不如叫你未央妹妹吧?”

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人叫妹妹有点儿奇怪,镜月未央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不过按年龄她确实要年幼许多,也就不再计较。

“呵呵,全凭姐姐喜欢。”

套近乎嘛,她也会得!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入了夜,也不见宗政雪微踏进这园子半步,镜月未央暗暗四处打量了一圈,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幺蛾子,可私底下整个园子被封得滴水不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偷逃出去貌似不可能了。

“唉……”

听到镜月未央默默叹息,绀香忍不住掩嘴笑了笑:“这都是妹妹第十七次叹气了,若是妹妹担心那几百名下属,倒是大可不必,我家陛下一诺千金,答应了妹妹的事绝不会食言。但妹妹若是想着要离开这园子,恐怕也是枉费心机呢……”

镜月未央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笑嘻嘻地说着要“软禁”自己,用的还是一种类似于“这是你的福气”一般的口吻,也不知宗政雪微给他们吃了什么药,一个个跟被洗脑似的死心塌地。

随手拣起桌上的一卷书,最新的一页还没写满,一笔一划写得都很认真,不同于死妖孽龙凤凤舞的张扬,正楷的字体捎着几分狂草的韵味,只在笔锋处显露锋芒,看起来圆润而又不乏刚劲,字如其人。

就是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谁写的,看内容似乎是本诗集,最后一首诗还没写完,只落了两行词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却害相思……”

一句话里就有三个“相思”,就算镜月未央是文盲,也知道这首诗写的是什么。

只不过……

镜月未央暗自咂了咂嘴角,有些意外像宗政雪微这样的人也会知道什么是“相思”?或者说,他也会有感情吗?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念念不忘?

“这是宗政雪微写的?”

虽然很笃定,但镜月未央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遍。

听到镜月未央直呼帝君的名讳,绀香不免微微愣了愣,倘若别人这么称呼她定是不肯,然而镜月未央的身份本就尊贵,又确实有过人之处,而且这么随口叫出来听着十分顺溜,她再突兀地强调帝君的威严反而显得不妥。

“这里是陛下长居的别苑,陛下时常会过来住上一段时日。”

“呃……他不是有寝宫和书房吗?干嘛还要特意弄个别苑出来,不嫌折腾得慌啊!”

“陛下生性喜欢僻静,又好读书,这座别苑就是藏书之用,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长居于此,后来登临帝位也喜欢过来住。一般陛下都是在书房处理政务,不会把政事带到这边,因而清苑守卫严密,甚少有人会前来打扰。”

“啧,果然是个懂得享受的主儿,还知道在宫中隔开一块僻静的地方。”镜月未央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置可否,什么叫做“不会把政事带到这边”?那她是什么玩意?堂堂一国之君被随手一扔就丢在了这里,难道天底下还有比两国纷争更重要的政事?

每次提到帝君,镜月未央的脸上都会或多或少露出鄙弃的神情,绀香忍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帝君是她见过的最为完美无缺的男人,不论是谁见到他,尤其是女子,无一不是满怀倾慕,原以为在见了帝君真面之后镜月未央的印象能有所改善,不想却是半分变化都没有。

可见之前帝君在镜月未央的印象中确实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妹妹似乎对陛下有偏见,其实帝君……”绀香犹豫了一下,选了个镜月未央相对而言比较能接受的说法,“没有妹妹想象的那么糟糕。”

啧啧,这小姑娘看着实诚,说起话来就不那么坦白了,还想来给她洗脑……镜月未央斜斜挑起眼角,拿起书籍翻了两页纸,一边勾起嘴唇似笑非笑:“未必是偏见,宗政雪微这人……啧,就是个实打实的奸诈小人!”

屋外,宗政雪微处理完政事就赶了过来,才一走进就听到镜月未央这么一个评论,温和的眉峰不自觉地微微一蹙。

跟在他身后的枭骑大统领闻言却是忍不住垂眸笑了笑,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镜月女君敢这么说帝君了。

“参见帝君。”

听到门口传来俏生生的声音,镜月未央放下书卷抬起头,便见宗政雪微款步走了进来,身侧跟着冷漠如霜的鬼王,比之前在镜月更加的深沉低调,唯有那双漆黑的墨眸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寒。

“小公主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不等宗政雪微开口,镜月未央上前一步劈面就问了一句。

之所以要冒险借道西冥帝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镜月未央怀疑小魔女落到了宗政雪微的手里,当初她几乎把交战的整个山谷都翻了个底朝天,却是连小魔女的半根汗毛都没找到,不仅是小魔女,就连火云貂都没了影子。她不相信小魔女会出事,所以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她被宗政雪微带走了。

以宗政雪微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必然会拿小魔女做要挟,这么好的机会他自是不会白白浪费。

“不错,”宗政雪微没有任何掩饰,承认得很干脆,“小公主在这儿过得很好。”

“我要见她!”

闻言镜月未央不由一喜,悬在胸口的石头往下落了一大截,忍不住又往前跨了两大步。

“不行。”

宗政雪微拒绝得更干脆。

镜月未央眉峰拧起,面露不快:“在见到她平安无事之前,休想我再相信你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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