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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鸩:凤绝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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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的伤不能拖,要快些止血才行,她只有自己扶着他回去。
这对一个小丫头来说可不是容易的事儿,更何况白天已经做过一回,现在的她疲倦得四肢无力,但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一进房间,凤鸳就将自己和林淮一股脑地抛进床褥,百草堂的两个小厮都跑了,她只得自己动手,好在这里即便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药,她将他的头包扎好后身子马上瘫在地上,就连动动手指都觉得没有力气。
“水……”
迷迷糊糊间,林淮微弱的声音将凤鸳惊醒,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可这一睁眼睛正好赶上锣声响起,打锣的老头高声喊着亥时已至,凤鸳心里一抽,又惦念起其他事情。
她端着碗水走回来,林淮已经睁开眼睛。
“林大夫,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吧。”她怕他呛着,一手扶起他的头,一手用汤匙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可男子一动不动,就像没听见似的两眼发直,眸子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凤鸳心头一酸,“……林大夫……月主子已经去了,您就算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也得想想若是月主子在地下瞧着您,得多心疼啊……”
正说着,林淮突然颤抖起来,抖得连床都跟着震动。他死死咬住嘴唇,空洞的眸子涌上巨大的痛苦,喉咙里发出混沌不清的声音。
“……您要说什么,就说吧,别在心里憋着了,会难受死的。”
凤鸳眼圈一红,给他顺顺气,林淮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球一动猛地盯着她,“……是我……我的错……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喷涌出来,沾湿了凤鸳的袖子,林淮又扯住她的袖口,瞪着眼睛道:“是我……逼她……我是疯了才会想尽办法只为逼她离开这里……我不该逼她……不该逼她啊……”
想尽办法逼她离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凤鸳一惊,“难道说指使玉儿杀死珠帘制造谣言的人是你,不是月主子?”白天大殿上玉儿的惊讶和妖月的从容实在不合情理,如果她猜的是对的,那就是说月主子是替林大夫顶罪领死啊!
“……呜……”林淮痛哭起来,“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老天爷为什么要不分青红皂白惩罚她?为什么?”
“都是……你做的?”凤鸳怔怔地站起来,想起玉儿在牢中的惨状一股怒气涌上来,“你……你害的人岂止是月主子一个?珠帘犯了什么错要死得那么惨?玉儿也差点被你害死了!你……你还我珠帘,你还我当初的玉儿……还我……”
她越说越气,揪住林淮的衣襟用力摇晃,林淮也不反抗,痛苦的表情却渐渐变成讥笑,“恨我吧?我把她们害得那么惨,你没有道理不恨我……你想杀我吗?来!杀我啊!”
他一声大吼将凤鸳惊得一怔,余光里白日里的那把小刀就在地上,还带着林淮的血迹,她慢慢将头转过去,像着魔了一样伸出手。
终于,冰凉入手,她握住刀柄,颤悠悠地靠近林淮。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她真的要杀他吗?
刀刃触到胸口,她慌张地顿住,林淮握住她的手腕往下用力,刀尖缓慢地插入皮肉挤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凤鸳脸色煞白,眼看着男子胸前开出一朵血花。
“我这条命是你的。”林淮停下来,“但死之前,我必须要为月报仇。”
——
独自一人走在回邀月轩的路上,凤鸳心有余悸地紧握着双手。林淮说的话像个毒咒一样盘旋在脑海之中,让她心乱如麻忐忑不安。
—紫妖星,是人间灾祸世事动荡之兆,它每次出现都预示着人世会发生一场无道惨祸,而自古以来便有一说,紫妖星乃天地阴气汇聚,阴气过满之时便会转世人间,将气贯入某个婴孩体内以持平衡—
—传说中,人间共出现过两个被紫妖星选中的人,一个是五千年前吞食太阳吸取阳气的魑,另一个是出现于凤治之前草菅人命造成生灵涂炭的银鬼,而如今就出现了第三个妖星转世,那个人就是蓝夜—
“妖星转世?”
凤鸳回到空荡荡的邀月轩,因这可怕的字眼打了个激灵,她害怕不是因为林淮说的话,而是因为这四个字分明曾有人和她提过,这个人就是花玉容。
只是当时花玉容和她讲的与林淮正好相反,他说妖星转世只不过是世人对夜宫主的误解,食血不过是因为身患奇异的寒症罢了。
—紫妖星出现之时便是转世之人的生辰,这一日此人会寒气盈体魔性大发,失去理智—
中秋之时夜宫主暗紫色的眼睛和反常的摸样犹在眼前,凤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若是真像花玉容所说是生病罢了,又怎会受天地星月的影响?
而林淮所言似乎正好解释了这其中的原因,她脚下一顿,看着房顶上的那抹黑影瞪大了眼睛。
VIP章节 062 懒得起名
夜宫主从屋顶跃下,鬼魅的身影快得让人看不清楚,凤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仍旧逃不开他的长臂,只一瞬就被他揽住腰身跳回屋顶。
这一来一回如同飞一般,凤鸳重重地喘几口气才回过神来,双手抵住男子的胸膛微微抽身。
只消一个小动作便可看出她心中所想,苏砚放开她,讥诮一笑,道:“怎么?怕了?”
凤鸳低着脑袋,停了半晌道:“是,鸳儿怕了。”
“哦?这倒稀奇了,之前不是说不怕的吗,怎么,今儿个我杀了个人,你就改变主意了?”
苏砚掐住她的下巴,“你可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呵,就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你要是怕早该怕了,何必等到现在?”现在又为什么因为一个妖月就用这样冷漠的眼光看他?
凤鸳抬起头,眼眶已经泛红,“之前我不知您竟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会杀,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全凭心情……那可是月主子啊,在您身边陪您六年的人啊,怎么就能这么残忍地结束她的生命?”
她记得月主子提起夜宫主时依赖的笑容,说他对旁人残酷冷淡,却对她百般照料,是个十足的好哥哥。
可如今呢,她口中的好哥哥却那样冷漠无谓地看着她挣扎到死,当时的她心里一定很疼很疼吧?
凤鸳只要想起那一幕就忍不住想要流泪,苏砚因她的激动微微一怔,但也只是一瞬,旋即轻蔑笑笑,道:“是她又能怎么样?她与我之前杀的那些人,并无差别,只不过是已经没用了的一颗棋子,我早就想送她去黄泉路了。”
“……”
月主子就是对这样一个男子感恩戴德的,凤鸳突然一阵心疼,也不知是为了妖月,还是因为他的无情,亦或是二者皆有,她泪眼朦胧地看他,“所有人对你来说都是棋子,没用了就会被抛弃,月主子如此,我也如此吧……”
她早就懂得这些,可这一刻仍觉得苦涩无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贪恋更多的东西,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为了自己对夜宫主的特别而欢心?
而今看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的眼泪就含在眼眶里左右打转,苏砚突然有些慌张,他逃也似地转过身子,“你既然如此觉得,便是如此吧。”说罢走至屋檐纵身一跃继而消失。
——
浮世宫内的妖物之言以妖月的死而告终,玉儿按罪亦该当斩,可夜宫主只是将她关进凤凰园内一个偏僻的小屋里不得外出。
旁人自然不知其中的缘由,但鸳儿知晓那是夜宫主之前便应了她的——留玉儿一条命。
五六天过去了,夜宫主再也没在邀月轩出现过,凤鸳也不想再见她,只是夜半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地在院里走走,有意无意地看看屋顶。
他能遵守和她的约定饶过玉儿是她没有想到的,毕竟那晚她话说得那么重,以夜宫主随心所欲的性子说不定就会临时反悔,然而实际上却是现在这般,就算再见面凤鸳也不知该用如何的态度面对他。
他当真是奇怪的很,一时冷酷易怒又一时宽仁大度,实在让她抓不到头脑。
但玉儿能活下来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玉儿似乎并不这么觉得,这几天凤鸳日日带着餐点到凤凰园看她,却都被守着的小姑娘拦下了。
这小姑娘是萧玉阁的人,原在玉儿手下做事,年龄不大却很硬气,一见凤鸳来了特不耐烦地摆摆手,“鸳儿姐姐,玉儿姐姐都说了她不想见到你,你还来做什么?”
同是侍女之位,并无先来后到之说,所以她也并不算不敬,凤鸳即便想要发火也师出手机,只好缓下语气道:“夜宫主都已经同意了,你这么拦着也没什么赏,我看你照看玉儿也挺辛苦,你且将这个拿着,我只是想替你照看一会,她若生气了我便说是趁你不在自己进来的,怎么样?”
别看这姑娘岁数小,却是个会拿好处的老油条,她狡黠地笑笑顺手拿走凤鸳手里的碎银子,一句话没多说就让开了路。
凤鸳走过她的肩膀不禁翻了翻白眼,原来这么小的丫头也会要银子啊,早知是贪这个,她早拿出来不就好了,还白费这么多口舌。
小屋是以前存放打扫和种植器具的地方,很小也很暗,就连床也是后来安置的,几乎占了房间的大半地方,凤鸳一开门就瞧见玉儿躺着的背影。
“惠心……吃的拿回来了吗?”玉儿的声音有些沙哑。
凤鸳将食盒放在床边,“饿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床上的身影一震,玉儿转过身,眉心一蹙,“怎么是你?惠心呢,我不是告诉她不让外人进来嘛。”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凤鸳。
凤鸳没回答她,兀自将吃的取出来,一把将筷子塞进她手里,“不是饿了吗,快吃,吃完我好走。”
她和玉儿的关系是自从香玉私通之初就开始出现隔阂的,到现在这个状况也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想要解决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她虽然着急,却也知道着急没用,所以她并没有长枪直入。
玉儿没料到她会这么冷静,筷子握到手里才回过神来,可凤鸳越是平静,她越是生气,哐当一声,她将盛饭菜的木盒子扫到地上,“见到你我就饱了,还吃什么?”
她再度躺下,背过身去。
凤鸳早就料想过她会这样,因此也并不惊讶,她静静地收拾好一切跨出门槛回头道:“我知道你好几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若你还想活着见他一面的话,明天最好不要再这么任性。”
她自林淮的口中,知道了香玉对他的恋慕,她想,除他之外应该不会有什么能够刺激到玉儿了。
玉儿没有回答她,她毫不在意地一笑,继而离开房间关上房门。
白色的窗纸挡住了她的视线,但她分明能够看到房间里突然开始辗转的那个身影,和脸上凝结的错愕。
VIP章节 063 十日之约
“不行。”
林淮翻过身去,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被褥上,却不能让男子的冷面有一点点的温度。
凤鸳将姜茶放到一边,想要再劝却不知如何开口,但她是一定要让他见玉儿一面的,不然依玉儿现在的状态,就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但问题终归是要解决的,她不得不为玉儿着想,“师父,您就去看看她吧,哪怕就见一眼也好,好歹让她有个活下去的盼头……再说,我们行医的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您说是不是?”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咕哝出来的,林淮腾地坐起来,“你以为叫我一声师父我就高兴了?你以为人活不活是那么简单的事吗?你以为我去见她一面她就一定想活?也许会更加心如死灰一心求死也说不定,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善人了,你愿意救就自己救,别叫上我!”
他一口气说完就躺了下去,凤鸳惊得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后脑勺半天缓不过神来,这……这是林淮说出来的话吗?怎么可以这么快这么长,又抑扬顿挫慷慨激昂?
凤鸳确定自己这位师父已经濒临疯癫,不然他不会这么些天来都窝在床上,就连洗漱都能免则免,这和以前那个过分严谨的男人也太过大相径庭,让人看着就心里发颤。
不过也是,妖月的死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她活着的时候他只顾着北疆和男人的野心,如今人没了他也醒悟过来,可再怎么后悔难过也是晚了。
“师父,你整天呆在房间里也不是办法,趁着夜宫主还没对你下什么禁令还是赶快恢复起来吧。”这时候只能用激将法了,“你不是说要为月主子报仇吗?这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还怎么报仇?”
凤鸳拿起柜子上的小刀敲敲木板,“你该不会是怕我真的杀了你所以故意找个借口好活下来,而实际上根本没打算报仇什么的吧?”哼,就不信他还能忍下去。
刀柄敲击的声音一声一声在房间内响起,床上的身影停顿半晌最后还是弹了起来,他跳下来几步走到她面前,“我是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即便是暴怒之下,依旧是无甚表情,凤鸳声音一抖,“……呃……嗯嗯……”其实她只是想激一激他想让他快些打起精神而已,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一眨,甚是可怜,可林淮没那个怜香惜玉的心情,他降下语调,可面色更冷,话锋一转道:“你为什么还要来百草堂?你不是恨我恨得紧吗?再说,你分明是喜欢那个妖物,为何还要让我替妖月报仇?”
喜……喜欢?
凤鸳一慌,“我……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他那么残忍冷酷无情冷血,我……我喜欢他做什么啊?”就算是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心动,也只是被他利用罢了,她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是嘛?”她虽说着这话,可脸上的慌张却泄露着心里的秘密,当真是个涉世未深的丫头,林淮不想拆穿她,“若真是如此便好,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他身上的妖性绝对不是你可以抵挡的,你若想活,离他远些。”
——
凤鸳端着空碗从屋里走出来向后厨走去,狭小的石路被高墙围住,照不进阳光,即便在这样阳光正好的午后,这里仍是一片阴暗。
“妖星转世……”
林淮的话就像根刺,就卡在她的胸口不上不下,不疼,却让她难以忽略——到底,谁的话才是真的?
正想着,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将她压到墙上。
后背重重地撞击到石头上,闷疼闷疼的。
碗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她抬起头,愣住,“夜宫主……”
“你就这么在乎,我到底是不是妖?”
昏暗里,他黝黑的瞳孔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但足以让她心跳加快慌乱不已,她低下头,“……我……”是的,她在乎,所谓妖者,吸阳聚阴者也,对于平凡弱小的人来说,那是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你!”
她的停滞让他气结,他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高举头顶,可她吃痛的表情又让他不忍,最后终究松开了手,转而抱住她。
他的怀抱像个巨大的枷锁,凤鸳困在其中几乎不能喘气,她挣扎起来,可在他的臂弯之下只是徒劳而已。
“鸳儿,别这样。”男子的声音低低传来,有点沙哑有点无奈,“我好难受。”
凤鸳一怔,就连挣扎也忘了,任凭他捏住自己的小手贴上他的皮肤,然后一路移动到他的胸口。
心跳一下一下,很有力量,可拥有这颗心脏的男子却显得格外无助,“鸳儿,它好难受,你不要伤害它好不好?”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它,可是你却用它来伤害别人。”
妖月带笑的面孔一瞬间涌入脑海,她死得太过惨烈,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忘记。
苏砚眼神一僵,慢慢地放开她,“你说什么?”这女人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些?为什么总是这样挑战他的尊严?
凤鸳眼看着他的眼神再度变冷,心里也一寸寸变凉,“夜宫主,你总是害怕别人伤害你,所以你总是先伤害别人,你以为这样你就能什么都不失去,或者是什么都能得到吗?太可悲了……”
她懂得他心里的伤,可是却不能容忍他一再如此。
“凤鸳,你在挑战我的极限吗?”苏砚咬着牙说道。
凤鸳:“不管你是妖还是人,若想获得真心就不能怕伤害,更不能因为你那没有道理的自卑伤害别人。”
“你说什么?没有道理的自卑?”简直可笑,他是高高在上的宫主,在浮世宫里没有人不敢对他俯首称臣,他为什么要自卑?
“难道不是吗?”凤鸳仰起脸打量着金色面具,“不然你不会将自己藏在这下面,就算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敢袒露自己的真实。”
她知道她一下子击中了夜宫主的要害,所以原本盛气凌人的男子突然没了气焰,他无意识地后退一步,将自己彻底掩藏在黑暗之中,好半晌不说话。
“十日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到时,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实。”
VIP章节 064 眼见非真
让凤鸳没有想到的是她离开百草堂之后不久,林淮就去凤凰园见了玉儿。
这事儿是第二天照看玉儿那个叫惠心的小丫头告诉她的,她还说林淮走后玉儿当场要了两碗米饭吃了个通体舒畅,然后倒头大睡。
林淮到底和玉儿说了什么?
凤鸳疑惑地挑挑眉毛,惠心也不知所以地摆摆手,“鸳儿姐姐快进去吧,玉儿姐姐等你许久了。”
等我?这倒奇了……
房间里的帘子被掀开,阳光照射进来将阴霾扫尽,玉儿就坐在床边,在窄小的桌子旁溜溜地喝着稀饭。
连口咸菜都没有,还吃得这么开心,林淮到底出了什么招?
“你来了?”
听见声音,玉儿抬头瞄了一眼,又接着埋头吃饭。
凤鸳将餐盒放下,“本来怕你饿着特意带了早饭过来,没想到你已经好了,我倒想知道林大夫和你说什么了,竟比我这个三天两头往这跑的人还管用?”
一盘小包子和一盘小点心被推到玉儿眼前,她也没客气,借着稀粥就大口吃下几个,也顾不上回答问题。
凤鸳知道她是饿坏了,也不着急只耐心等着,直到玉儿放下碗筷才开口:“听惠心说你等我许久了,说吧,什么事?”
玉儿将视线移到她脸上,神情有一些随性无谓,还有一些无法忽视的冷漠,她将空盘子推开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想死了,以后,你不必来了。”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面对凤鸳了,就算假装亲密又能怎么样?累心累神而已……莫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她说得如此平静,却在凤鸳心湖中投下一块石头,“玉儿……”这是要与她诀别的意思,她听得明白,可是……为什么?
玉儿一笑,“我们都别再假惺惺的了,我知道你这个人总是喜欢想当初,但想得再多能怎么样,现在就是现在,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无论是那段相伴而欢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是那段面对厄难相互依靠的日子,都一点一点远去着,不管是她,亦或是她,都无能为力,无可挽回。
凤鸳从凤凰园走出来的时候,一直忍着的眼泪还是崩落,正好的阳光照射下来,带着股秋季又温暖又清爽的味道,她仰着脸寻找云彩自嘲一笑——讨厌,说好要变得坚强的,可是最近的她好像越来越容易流眼泪了。
“呦,这大早上的怎么就有人又哭又笑的,可真个吓死人了。”
能用这副怪怪调子说话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凤鸳胡乱抹了把脸,狠狠瞪向穿着浅粉色衣裳的男子。
“这小眼神凶得,又给我吓死一回。”花玉容拍着胸口笑得花枝乱颤地走过来,纤长白净的双手极其温柔地擦干残留在凤鸳脸上的泪水,“这泪珠盈盈的摸样可叫人心疼呢。”他是真的心疼了。
他擦完眼泪,就将两手按在凤鸳的两个耳朵上,像拨弄拨浪鼓似地拨弄她的圆脑袋瓜,然后左瞧右瞧上瞧下瞧,最后终于得出个结论:“还好,没有我想象中瘦那么多嘛。”
原本这么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在盈寸间动来动去让凤鸳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颊,但他一说话,她就冷静了下来,为方才没必要的紧张后悔一番。
她推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说:“你放心吧,就算有人欺负我那那个人也是你。”真是的,如果关心她的话不会明说吗?非要扯些没用的一二三四。
花玉容跟在她旁边,干笑不做声。
“对了,我才想起个事来,这些天你跑哪去了?”妖月死那天,他也不在。
“去京城办些事情今儿个大早上才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妖月死了的事儿,确实有些意外。”
“是啊……我也没料到月主子会这么突然被抓起来紧接着就被处死,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尤其是夜宫……”
凤鸳越想越气愤,好在全说出口之前捂住了嘴巴。
可花玉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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