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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鸩:凤绝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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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全无视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饮下一杯,余光中另一个娇小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楠儿,你可要为爹长脸啊。他放下酒杯,阴沉的脸掩盖不住心中的期待。
红衣女子出了大殿不见花玉容的身影,便往园子深处走了走。
正是春意盎然之时,柳发新绿花开淡雅,虽是经过人工修缮的却显得十分自然,衬着石桥红亭别有一番清新和谐之美。
“如何?”
她走到假山处忽闻一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她看似无意地抚摸着青葱的柳枝,道:“青天白日的夜宫主明目张胆出现在皇宫里,不怕被人瞧见?”
身后的声音顿了顿,“无碍。我担心的是你。”
你担心的是我有没有勾到男人吧?
凤鸳暗自一笑,极自然地欣赏着园中春色,抚鬓道:“夜宫主放心,这三年我也不是白过的,一个男人是喜欢或是不喜欢一个女人,看眼神便知道了。”她欢愉地笑了几声,“想必太子是养尊处优惯了,心里想些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是吗?”男人到底喜不喜欢她,她真的能看明白吗?苏砚勾起唇角,“太子心思单纯,不足为患,我担心的是苏浣,他城府极深,你在他面前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出了差池。”
“是,红妆遵命。”皇宫里需要的不是鸳儿,那她就只能是红妆。
本是极美的名字,可这两个字在苏砚听来却有些刺耳,他沉吟片刻,终是无甚情绪地说道:“半月之后就是太子妃大选了,是成是败在此一举,你自己谨慎行事。”
男子来去如风,凤鸳摆弄柳枝的手骤然停下,慢慢地垂了下去。
——
三年前,就在宣国朝堂上下为怒江之灾束手无策之时,一个自称通晓水利之人向河道总督自荐称能在三月之内彻底解决灾祸。
当时情况十分紧急,河道总督迫于上下压力便采纳了他的建议,不过,多少善水利的官员都不能解决的问题一个平民百姓真的有办法吗?所有人都对他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没想到的是刚过十日,就传来了水灾减轻的好消息,让人大跌眼镜。
没有人再敢小瞧这个人,河道总督亦是喜出望外,急忙加派人手按照这人的指挥连夜开工,不过两月时间就疏导了河道,让愤怒的江水彻底平息下来。
这个带有一点点神秘色彩的能人,正是苏砚。
事毕之后河道总督将他带入皇宫,宣皇一眼便认出他来,既是惊喜又是愕然,没想到他当初抛弃的那个孩子竟如此出色,不仅解决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在当下那个动荡的时期,一下子让百姓信服于朝廷,实在是功不可没。
其实上次在风泉山庄相见之后,苏浣就从没忘记过苏砚,但当时他只是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倒也没想替他做些什么。
如今却不同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魄,相貌不凡又品德极佳,实在让人不可忽视。甚至于有些时候,当苏浣看着整日迷迷糊糊的太子会想起苏砚来,觉着苏砚才有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苏浣放下毛笔,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若那个孩子没有那种传言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皇子了。
“皇上,天色不早了,歇息吧。”
贵喜眼疾手快,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苏浣,苏浣点点头,走下龙台。
这时,一个精瘦的小太监神情慌张地跑了进来,贵喜瞪他一眼,小太监趴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什么事啊,贵喜?”
贵喜斟酌了下,苍老的面孔挂上笑容,“回皇上的话,是张老将军求见,说是来的路上在宫里抓了个不贞的姑娘,非要带过来面见圣上呢。”
VIP章节 072 夜会太子
待选的姑娘们住在藏莺阁里,每两人住一房间。
和凤鸳同住一屋的,偏巧就是沈得之死对头张海全的女儿张清楠。
临睡前,她像扎根了似地坐在梳妆台前卸去妆容,单是那一脑袋价值不菲的玛瑙翡翠宝石头饰,就够她忙活半个时辰的了。
真是浪费了这么个静雅出尘的名字。
凤鸳在旁摇了摇头,带上玉箫出了门去。
藏莺阁与东宫只隔着个小花园,这是在入宫之前她便知道的。
夜风习习,吹起浅衣女子的衣裾,她驾轻就熟地爬上藏莺阁旁一个小楼的屋顶,俯瞰小花园的全貌,一种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这感觉有些沉重,可她偏轻快地笑了笑。
箫声空宛,戚戚然划过夜空。
多纯净美好的声音,却是用来勾引男人的。凤鸳一边吹着一边扬起笑容,勾起的唇角已不见曾经的清澈无瑕。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皎洁的月光下,她眼见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东宫园门走了出来,循着箫声穿过花园,最后迈入这边的小门,她故意别过头去,任风将披散在肩的长发吹拂起来,美得像摄人心魄的妖精。
“是谁在上面吹箫?”苏墨不管不顾地扬声道。
箫声骤停,屋顶上的女子明显吓了一跳,她有些笨拙地爬了下来,落地时险些摔倒,男子上前一接,一白一粉两抹身影顿时融合到一起。
“你没事吧?”
凤鸳睁开眼睛,将头从苏墨的怀里扬起,绝美的眼睛讶然地眨了眨,可爱得像一只无辜的小鹿。
“太子殿下。”她慌忙挣脱开他的怀抱,两颊飞上两抹红晕。
丝滑的布料划过皮肤离开掌心,苏墨有些可惜地阖了阖手指,“夜深人静的,你自己一个人坐那吹箫做什么?”
他惯性地摆了摆太子的架子,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可女子好像并不怕他,反倒扬唇笑了笑,“若是扰了太子休息,红妆甘愿受罚。”她抚抚发鬓,放下手时指尖恰似无意地滑过他的胳膊,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马上僵住了。
“咳……你,你叫红妆?”
“嗯,那你呢?”
苏墨一愣,“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大胆地直问他的名字,可奇怪的是,这感觉倒不赖。
“对啊,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也得告诉我才公平啊。”鱼咬勾了,凤鸳面上不情愿地微微撅起小嘴,身子却往前靠近了些。
“我……”苏墨盯着那双美目,像被勾了魂似地眼睛发直,脚下亦不自觉地往前走去,发热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女子姣好的面颊。“我……我叫墨……”
“是什么人在此夜会?”
就在这时,一苍老而阴沉的声音传来,苏墨受到惊吓一下子跳开,凤鸳倒很镇定地站在原处,盯着从小花园的门外走进来的人,不卑不亢地垂首道:“张老将军。”
张海全本是要进宫面圣,却在路中发现太子苏墨和一女子在花园门前窃窃私语,若是自家女儿也就算了,偏偏是沈得之的女儿,这事儿他绝不姑息。
“哦,原来是太子殿下啊,老臣老眼昏花未瞧得出来,还望太子海涵。”
张海全是助苏浣夺下圣国的最大功臣,就连苏浣也要给他些面子,苏墨就更是对他打怵,他无奈地摆摆手,道:“无碍无碍。”
可他退让了,人家未必领情。张海全用抓奸地眼光瞥了凤鸳一眼,“太子殿下可以回去了,可这位姑娘却得和老臣去见皇上一面。”
太子也拧不过张海全的倔脾气,好说歹说的也劝不过他,倒是凤鸳反过来劝慰太子,说是随张老将军去去便回,无需担心。
若是寻常姑娘遇上这档子事儿肯定早就吓坏了,她不急着抱紧太子这棵大树,反倒来安他的心,这让太子瞬间生出几分敬佩出来,便更不肯任她受罚,只好跟着张海全和凤鸳一道同去面圣。
这厢事发,那厢苏浣刚好处理好奏折准备歇息,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阻下了脚步。
“听闻爱卿在宫里抓了个姑娘过来,到底是为了何事?”他余光一瞥,扫过面色紧张的苏墨和坦然自处的沈红妆,当下便明白了七八分。
张海全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整治沈得之,怎肯轻易放过。
他忿然道:“太子选妃并非寻常人家的男女之情,是举国关注的大事,不能出半点纰漏,更不能传出任何不利大宣的谣言。而今选妃还未开始,就有人耐不住性子,妄图夜半勾引太子,如此不贞之女如何当得起太子妃嫔?还望皇上严加处置。”
“哦?”苏浣也不是听风就信的主,张海全的女儿张清楠亦在待选之列,而沈红妆要远比她出色,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再明白不过了。
他踱到沈红妆跟前,试探道:“你可知选妃之前是不宜与太子相见的?”
凤鸳波澜不惊地回道:“红妆知晓。”
“那这么说来,你是明知故犯有意勾引太子了?”
苏浣声调骤扬,太子大惊,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父皇,不是这样的,她,她绝对没有勾引于我,是我自己……”
堂堂一个太子居然在外人面前如此失仪,苏浣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刚欲开口训斥,女子却先出了声:“太子殿下请稍安勿躁,皇上问话,红妆按实回答便是了,无需为红妆忧心。”
她一句话便让太子稳下心来,苏浣心下讶然,不得不用另样的眼光重新审视她。
凤鸳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道:“红妆自小被父亲宠惯,不曾仔细习读宫中礼节,虽知晓选妃之前不宜独见太子殿下,却不晓得竟是如此严重,严重到会被张老将军指为‘不贞’。”
她说到这里似是认罪,可又话锋一转:“可红妆读书甚少,实在不懂这二字为何意,家父曾告曰——叛逆夫君者为不贞。而红妆是待选太子妃嫔者之一,既然已经入宫,就已视太子殿下为来日夫君,而今相见怎可称为不贞?”
“更何况,红妆并非故意与太子相见,只是自小就不曾离开家中,这几日倍感思亲,便趁着夜色吹起家父常吹的小曲,哪知无意间,便引来了知音。”
凤鸳偷偷地看了苏墨一眼,又低下头去,跪到地上,“人家常说知音难觅,也许无功无德便觅到知音就是种罪过,就算皇上今日要治红妆的罪,红妆也不敢抱怨一句。”
原本是张海全口中的魅惑太子之罪,经她一说倒成了贪慕知音之过,可这过不痛不痒,怎么说也和罪搭不上半分关系。
苏浣俯瞰着没有半丝慌张的小人儿,忽地畅然大笑起来。好你个沈得之,竟养出个这样的女儿!
他收住笑,扫过苏墨和张海全惊讶的神情,肃然开口。
VIP章节 073 北疆来使
“宫中礼仪繁多,你既然进到皇宫就要守皇宫的规矩,朕姑且念你所来时日不多饶你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父皇……”太子焦急地看向苏浣,张海全颇为得意地扬扬眉毛,他并不是要她死,只要她没有了和楠儿争抢的资格就已达到了目的。
“朕罚你,将女礼在选妃前抄写十遍交给藏莺阁的礼教姑姑。”
话音一落,张海全惊讶地瞪大眼睛,道:“皇上,这万万不可,此女无德,不可参加选妃,否则会让太子落人笑柄啊!”
苏浣沉下脸,“张老将军,且莫再说,不然难免让人误会你另有私心。”
他意指其女张清楠,张海全一下子愣住,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但朕了解爱卿的为人,万不会存有一己之私,不过以后还是注意些,朕虽相信于你,可旁人却未必相信。”苏浣拍了拍他的肩膀,举步离开。
贵喜跟在苏浣身后,回头瞧了瞧甩袖而去的张海全,眼角推起皱纹。
苏浣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一个小小女子再怎么不凡也不会让皇上如此看重,他看重的无非是沈红妆的身份,以她来牵制张海全无疑是一招最有用的棋,皇上他一定会除去张海全,只是早晚而已。
——
凤鸳在藏莺阁里呆了五日,每天除了和姑姑们学习宫里规矩就是在房里看书,本就有些烦闷,偏偏屋里那小丫头整日叽叽喳喳不得消停,她无奈地放下书,偷溜到小花园里转了转。
还没走两步,就瞧见一年轻男子往御书房那厢走着,她本不打算叫他,他却目光一转瞅见了她,登时笑得比桃花都灿烂。
“鸳儿,你怎么在这?”他随性地跳过矮矮的石栏,一手扶柳。
三年光阴,似乎在这个男人身上毫无印记,依旧是魅惑勾人的桃花眼,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巧笑眉目,就连这一身官服下面都藏着粉色的袍子,艳丽的颜色露出衣领,让肃穆单调的官服都有了生动的味道。
凤鸳无奈笑笑,“花玉容,这可不是浮世宫,你现在是司天监的副使,怎么能在皇宫里跳来跳去的?花多少银子才买来的官,可别就这么跳没了。”
花玉容不以为意地扬扬脑袋,“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我昨夜观星,发现我时运大好,没准今儿个就能升官发财呢。”他神秘一笑,凑近了道:“过两日北疆来使,皇上特命我前去说说星势。”
“让你去?司天监正使怎么不去?”
“哦,大人他今天时运不济,拉肚子拉得都快虚脱了,你知道我一向心善就替他来了。皇上还等着呢,我先走了啊。”
花玉容扶着大树又蹦回路上,一步三摇地走远。
看来正使大人是非正常生病啊……
凤鸳瘪瘪嘴巴,这得费多少泻药啊。
花玉容在御书房门前'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着装,将领口露出的两条粉红收了进去,一本正经地随着贵喜走入,跪道:“司天监副使花玉容叩见皇上。”
苏浣听见声音,从奏折中抬起头,“怎么是你?徐有年哪去了?”
“徐大人他突然病重不能前来,特命微臣为皇上解忧。”
“突然病重?快死了?”苏浣眼光一厉,刚刚看过三四封弹劾徐有年的奏折,本想给他个机会解释,没想到干脆称病不来了,简直胆大妄为。
花玉容跪在地上,咱该不说话的时候咱就不说话,任凭皇上在那胡思乱想。
“告诉徐有年他以后都不用来了,由你替他。”
这时候当然得矜持一下,还是不能说话。
“怎么,不愿意?”
花玉容故作一愣,伏地道,“微臣叩谢圣恩。”
经苏浣这么一说,花玉容才知道他特意找司天监观星象的原因,原来北疆来使的不是什么小官小吏,而是北疆刚刚登基一年的君主楚轩。
其来意究竟是好是坏,没人说得清楚。这大家都猜不透的事儿,就得问星星了,花玉容哪懂星星说啥,只好一顿瞎说,大宣国在皇上的统治下日益昌盛,北疆有意依附尔尔,将苏浣吹捧得是心满意足连连大笑。
末了,花玉容也不忘帮凤鸳说几句话,但他也不能明说,似是有条有理地说道:“皇上,臣夜观天象之时发现紫气之内另有一红星发亮,依照司天古书所记,此乃大吉之兆,不知最近宫中可否有命里有红的女子出现,依臣之见,此女是大宣近来运势的牵引,实乃难得之幸啊。”
命里有红的女子?
苏浣略一思忖,便想起一人来,脸上渐渐浮起喜悦之色。
花玉容暗自得意了一番,鸳儿啊鸳儿,多亏有我帮着你呢,来日可别忘了我的苦劳啊。
——
君主来使,是百年来在这片土地上不曾出现过的,宣皇对此十分重视,特备了上好的菜肴与歌舞款待。
北疆君主楚轩仅二十尔尔,就俨然一副国君之势,他端坐在椅上,眉宇间自是一股轩昂之气。
宣国太子苏墨与他相对而坐,一边喝酒一边观赏歌舞,还不时地和旁人说笑。
这二者年纪相差不大,却是迥然不同之态,苏浣高坐龙椅将一切收于眼中,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早听闻宣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楚轩自小就想到这来开开眼界,如今得偿所愿,实乃三生有幸。”
“北疆皇不必客气,您亲自来访大宣亦是大宣的荣幸,还望北疆皇尽兴而归才是啊。”
楚轩与苏浣畅快而笑,互相奉承一番之后,才说起正题。
“宣皇,实不相瞒,楚轩此番来访除开开眼界之外,还另有所求。”
“哦?北疆皇但说无妨。”
楚轩拍拍手,一列身着北疆服饰的女子走上舞台,向苏浣恭敬行礼。这十名女子各个貌美,且带着与宣国女子不甚相同的特有韵味,一时让左右大臣看得痴了。
“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便有联姻之俗,宣地出佳人,楚轩年已二十又三,却不曾立妃,此次前来便想延承古俗,亦可稳固宣、北的关系,不知宣皇意下如何?”
VIP章节 074 绢信传情
在圣治时期,圣、北两地连年征战,边界一带更是战祸连绵,虽然圣国地广人多兵力雄厚,却不敌北疆出色的骑兵攻势,尤其在凤新元统治时期更是长年败阵,守线一退再退,令人担忧。
在这种情形之下,两国联姻给圣国带来的好处是极大的,一来可解战祸之忧,二来可将注意力集中于国内的休养生息,安稳民心。
楚轩将来意一提,苏浣顿时心中大喜,“不瞒北疆皇,其实联姻之事朕也早有思忖,没想到竟被北疆皇先说出来了。”
他大笑几声,“北疆女子能歌善舞,她们到了大宣朕必定好生相待,只是北疆皇应该也知朕膝下并无公主,不如请北疆皇在大宣多住几日,我与大臣商议之后定选出一位合北疆皇心意的女子赐封。”
苏浣不敢怠慢北疆皇,将一行人安排在华贵无比的玉华宫中。可是该选谁嫁去北疆呢?苏浣一时犯了难,在御书房里踱来踱去,也想不出个结果。
“贵喜,你来说说,该选谁好?”
贵喜老脸一白,讨好地笑道:“皇上,贵喜脑袋笨得很,可不敢胡乱说话。”
“朕不治你的罪,但说无妨。”
“这……这……”
苏浣正烦着呢,他一皱眉头,贵喜赶紧转转眼珠子,硬憋出几个字来:“……皇上觉得……张老将军的千金……如何?”
——
凤鸳在房间里抄着女礼,实在太过无聊,就放下笔活动活动脖子,真是,还不如直接给她一鞭子来得痛快,凭什么女人就要低三下四地伺候男人,最可气的是还给总结成一本书让所有女人照着办。
这时,掌管藏莺阁的一位姑姑突然走了进来,她面皮一抽,急忙迎上来笑意盈盈地行礼。
“张清楠哪去了?”
姑姑的吊眼梢一翘,瞥见床上一团鼓囊囊的被子,白眼一翻将被子掀开,“张清楠你赶快给我下来!”
张清楠睡得正酣,受了惊扰咕哝几声又拽回被子继续大睡,把姑姑气得不轻。
“沈红妆,你速速把她叫醒,皇上要见她呢,若是耽误了你也要跟着受罚。”
“是。”
送走姑姑,凤鸳的笑意顿时消失,好不容易等到这丫头咋呼累了消停一会,怎么就得叫醒呢?
“楠儿,该起床了。”
“楠儿,你醒醒,醒醒。”
“张清楠,你赶快起来。”
……
凤鸳没耐心轻声细语温柔如水了,她扯开被子,对着张清楠的耳朵冷冷开口:“张清楠,我最后再叫你一次,你可听清楚了。皇上即刻要见你,再不起来的话被割了脑袋可不要来找我说理。”
她说罢转身而去,听着床上的一声尖叫扬了扬唇角。
能面见皇上是何等荣耀的一件事,张清楠这回可得意了,她收拾好妆容从帐里走出,特意在凤鸳跟前转了两圈才离开房间。
归根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凤鸳无奈地笑笑,不知怎地就想起十二三岁时候的摸样,也和她一样习惯于将心中所想表现在脸上,常惹得父皇母后苦笑连连,不过现在想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经过窗外,停下时传来三声敲击木窗的声音。
凤鸳谨慎地打开窗子,没见着什么人,却见一条白色的帕子夹在窗棱上。
淡淡的茉莉花香充盈鼻腔,青色小花三两朵绣于一角,素雅且清隽,一行柳金小字书于其上,还未干透,在花香里添上一丝极轻的墨香——花园角亭等你,不见不散。
是太子的字迹,她早就认得。
若非生在帝王家,他亦算得上是个善良美好的公子,只可惜在这个你死我活的皇宫里,太过单纯多情就会成为致命的毒药。
张清楠这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不在,事情好办得多,凤鸳换上一件偏深的湖蓝色小袍向角亭走去。
她故意出来得晚些,耗耗太子的性子。对男人来说,看得见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蓝夜教她的,她学得很好。
“红妆,你可算来了。”
一入亭中,一个焦急的人影就走了过来,他拉住她的手,突然又笑了起来,“不过你还是来了,这说明你是喜欢我的,是吧?”
凤鸳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抚抚发鬓,双眼若泉地凝视男子,“太子殿下说什么呢,红妆将来就是太子的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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