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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鸩:凤绝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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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不好。”苏砚的呼吸加重许多,“这回你满意了?嗯?他可是真心待你的,却被你害成这样,若不是他在意你,你以为朕会留你到现在?”

    “他到底怎么了?”凤鸳这回可是真急了,她给花玉容吃的药明明没有任何毒性,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怎么会出事呢?

    “哼,你放心吧他还没死,不过,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让你陪葬!”

    冷语回荡于寂静的大牢中,男子的背影迅速消失在石阶上。

    “好好照看他们。”

    地牢出口,苏砚与那两个狱卒嘱咐道。

    他并没有不明就里地为难凤鸳,因为这场闹剧实在发生得太过突然,而且其中有许多疑点没有解开,其一是花玉容为何突然醉扰登基大典,其二是明明中了剧毒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性命之忧,其三是……

    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说,这件事也许和那女人无关。

    所以,无论是依从感觉或是理智,他都不会轻易动手。

    可事情总是在无法预料的地方发生纰漏,地牢门口的两个狱卒在他走后,凑在一起兴奋地讨论起来。

    “你说皇上那句‘照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笨啊,在这种地方,还能是什么意思?那两人到现在还没招,皇上这是给我们立功的机会。”

    发问的小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还是你懂皇上的心思,那我们这就照看照看他们?”

    两人说罢,贼眉鼠眼地相视一笑。

    而与此同时,对此毫不知情的苏砚回到了房中,看着面色恢复常态的花玉容,问太医,“现下如何?”

    太医磕了个头,纠着眉毛道:“回皇上,此事实在奇怪。”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35 地牢受辱

    花玉容身上的中毒之状在未服药的情况下消除殆尽,而今尚未清醒的缘由一是额上的撞伤,二是酒意缠绵,故迟迟未醒。

    太医说完这些话后便下去准备药方去了,苏砚又仔细看了看花玉容的脸色,确如太医所说一般无二,可他不解,既然没有中毒那为什么方才喝下那杯酒后,会变成那副样子呢?

    看来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花玉容也不知是昏是睡到了黄昏时候才醒,额头上的痛意传来,他冷嘶一声,都怪他喝得实在太醉了,没想到真就摔下了楼梯,真是,苏砚啊苏砚,为了你这条命我可奉献太大了。

    窗开着,天边残阳如血,红光照射进来,晃了花玉容的眼,他突然想起什么来腾地坐起,呀,都这个时辰了,仙仙不会还在牢里吧?

    想到这,他也顾不上其他了,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在寝殿、昭阳殿等地方找了一圈,最后终在御书房寻到了苏砚。

    “苏砚!苏砚!”

    急匆匆地跨过门槛,险些被绊了个跟头,苏砚眼疾身快,迅速跑过来扶住他。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差人来叫我?”

    “哎呀……那……那怎么来得及……”花玉容抓着他的袖子,气喘吁吁地说:“仙仙……仙仙呢?”

    苏砚疑道:“尚在牢中,怎么了?”

    花玉容差点被他气得再昏过去,“那还不快把她放出来,快,我们一起去地牢。”

    他拽着苏砚就往门外走,苏砚看了看他未穿靴子的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与我听。”

    路上,花玉容急慌慌地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这原是凤鸳与他演的一出戏,登基大典上的那杯酒中确实无毒,而他之所以出现中毒症状是因事先服下了以假乱真的药丸,这药丸是凤鸳给他的,对身体并无害处。

    这一切,只是为了骗张海全入网,本想着大典结束之后马上与苏砚解释清楚,没想到突然发生的意外竟让他昏睡过去,到这时才醒。

    “那你们为何不在事先就与我说明白?”

    苏砚听了这话不由有些生怒,回想起早些时候在地牢中与医仙所说之话,便更是心中烦躁。

    “要是早告诉你,你是定不会许我们用这么胡闹的方法搅乱登基大典的,便想着事后告诉你也是一样的。”其实花玉容是在怪自己,好端端的计划就因他的失误而发生变故,若是仙仙在牢里出了什么事,那他是万万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也知道自己在胡闹?”苏砚冷着脸说道,地牢入口近在眼前,他缓了缓语气,“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没我的命令,没人敢擅自用刑。”

    。。

    地牢中,苏砚走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狱卒突然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拿着鞭子,另一人捧了壶辣椒水,一脸小人得志的摸样与张海全和凤鸳说道:“呵,二位宫里的大红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今天,就让我们两个小的好好侍候侍候你们。”

    张海全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吹胡子瞪眼喝道:“你们两个敢?我可是建国的有功之臣,皇上他只是一时生气,过不了多久就会亲自请我出去,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杀光你们全家!”

    一狱卒撇撇嘴巴,唇上胡子讥诮地翘了翘,“你吓唬谁呢?这地方向来有来无回,还让皇上请你出去,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更何况,哼哼,这可是皇上亲口说的,要我们好好招待你们两个。”

    “招待”二字咬得发狠,凤鸳心头一凉,“这话当真是皇上说的?”

    “那还有假?”另一狱卒走上前来,顺手摸了摸她的脸,色笑一声,“哎呦,果真和传言里的一样,滑不留手呢,只可惜这层面纱太碍事,不过,宝贝别急,等我俩先收拾了这老东西,就来好好爱你。”

    人渣!

    凤鸳冷眸怒视,被铁链绑在木桩后的手慢慢收紧,她在忍,可如果他们真的欺人太甚,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且把这天牢掀翻了才罢。

    那狱卒被她这么一看,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心下怪道这女人实在诡异得很,还是先解决张海全吧。

    那边张海全还在破口大骂,然而牢门还是被一脚踹开,不多时,响亮的鞭声便响了起来,一下一下打在皮肤上,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个老东西,你再骂一句试试!还不快招?不然,这壶辣椒水就全赏给你了!”

    那张海全毕竟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尽管年事已高,却很是硬气,挺着鲜血淋漓的身子就是不倒,还吐了口吐沫回去,喝道:“招你个爷爷!”

    不过如此一来,也就惹得那俩狱卒更加不快,血腥味充斥牢房当中,勾引着人性里最残忍的**,他俩打红了眼,直到张海全奄奄一息,才肯罢手。

    鲜红的血液从张海全的脚下一直流淌到凤鸳的牢房中,红彤彤的一片,和着愈加昏暗的光线,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人间还是地狱。

    油灯又被点亮了几盏,将狱卒们的脸照得卑鄙且狰狞,凤鸳一面冷冷地看着他们,一面暗暗蓄力,蓄势待发。

    “听说医仙姐姐从不让人看你的脸,这张白纱也从不摘下,今天倒给了咱兄弟俩一个机会,好好瞧一瞧这面纱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油灯迫近,晃得凤鸳眼底发酸,可她偏不肯眨眼,反而冷意更重,“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到时候可别后悔。”

    “呵,小妞够烈,我喜欢。”

    二人靠上前来,“你放心吧,我俩绝不后悔,哈哈。”

    一只肮脏的带着甜腥味道的手拉住了她的面纱。

    真是恶心,凤鸳折了折眉,看向他的眼微微眯起,压抑的杀意即将暴涨而起。然而,就在她欲动手之际,一个充满愕然的声音在牢房中陡然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她猛地仰眸,只见昏暗中从楼梯上走下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36 面纱掉落

    狱卒与凤鸳同时被吓了一跳,猛一回头,竟信手将面纱扯了下来。

    糟糕!

    凤鸳心头一惊,眼见着昏黄灯下白纱掉落,跌入张海全的血水里,沾染得鲜红。

    “仙仙!仙仙你怎么样了?”花玉容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推开狱卒,定神一瞧,却登时怔住,“仙仙你……”

    苏砚这时方从楼梯上走下,蹙眉淡扫,只见花玉容直挺挺地站在灯下,正好将凤鸳的身子整个挡住,却不见他有何动作。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鼻腔,他神情一变,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那俩狱卒见情势不妙,冲他跑来扑倒在地频频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果真用刑了!?

    怒从胸中起,苏砚未说一字,扬腿就将二人踹出好远,利落落地,只听两声闷哼声外就再也没声了。

    满地鲜血,让人不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阖起。

    花玉容依然没有动,他直直地盯着凤鸳的脸,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凤鸳无处可躲,只能侧着脸躲开他的视线,尤其是在另一个高大的影子靠近之时,仿若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你……”苏砚走上前来,心湖突然掀起狂澜。

    昏暗的烛光下,那张如玉似的脸让他一下子想起鸳儿,他像着了魔似地猛地逼近,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

    当她的容颜尽数呈现眼前之时,他仿若陷入了一场幻觉。

    “……你是谁?”

    他努力将自己从幻境中挣脱,可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的慌乱。

    凤鸳抬眼看他,自己的样子被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随着灯光的明灭而晃动。

    “说,你到底是谁?”

    下巴上手指骤然收紧,男子已快控制不住情绪,她顿了顿,心里的某根弦被狠狠一抽,那感受是疼痛着的快意,她想要看到的,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么?痛苦、挣扎、无助、疯狂……

    可是这快意怎会是痛的呢?她心中讥诮自己的没用,背在木桩后的手发抖着攥起,好像只要这样,她就有力气坚持下去了。

    终于,她勾起唇,冷艳地笑笑,道:“皇上,才别了这么久就不认识小女了?小女是医仙啊。”

    “你撒谎。”他咬牙切齿。

    她挑起眉梢,欢愉地笑起来,一脸好笑地望着他,“那好,皇上说小女在撒谎,那小女就是在撒谎,只是小女不知,皇上认为小女不是医仙的,那应该是谁呢?”

    既冰冷又灼热的目光刺痛了苏砚的眼,他猛地惊醒,竟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真的她不会有这样寒冷到足以刺穿人心的眼,真的她更不会有这般媚惑到仿若能烧起任何男人**的神情。

    即便她们再像又如何?她这种女人永远配不上“鸳儿”这个名字!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他失魂般转过身,眼珠转都未转,便冷冷地与花玉容说道:“让她滚。”

    。。

    张海全死了,且死得十分凄惨,据传当时新登基的皇上亲临邢台,在他的身上划下了第一刀。

    自那天起,新皇严政之言流传开来,但接下来他重赏能臣、忠臣之举又让人定下心来,他在用一行一动告诉天下,忠国者昌,叛国者亡。

    数日来,他日夜埋于朝政之中,就连寝殿也不常回去,就算是花玉容也不常见到他。这期间,凤鸳也同样沉寂下来,平日也不在宫中走动,兀自在房间里研究药材,想着开春之后在住的园子里开上一小块地,种上一些既有用的,又赏心的。

    只是,就算再怎么找事做,闲下时也总是会想起地牢中惊心动魄的那一幕,有时候在桌上小憩那一会,也会梦见他冲自己摇头的摸样。

    他说,她不是鸳儿,她绝不可能是他的鸳儿。

    梦里的她却和现实里差别很大,他说那话时,她哭得很伤心,还有几次情难自已地抱着他,委屈地说:“我就是你的鸳儿啊,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那一个凤鸳好像很害怕面对他的冷漠,可睁眼时,这一个凤鸳却用更深刻的冷漠来面对自己,她撩起清水,将水中那张冷面打散,让思绪在冰冷的水中获得平静与清醒。

    门外响起脚步声,花玉容带着拐弯的声音比人先到:“仙仙哎。。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房门开了,没瞧见他人,却见一件披风似的东西垂在门口。

    那是件用来防寒的斗篷,上面还有个很大的帽子,既可保暖,又可防雪。花玉容笑得得意,道:“这可是我特意让她们给你做的,女儿家的不能受冻,可得小心着点。”

    “你倒比我更懂女儿家的事了?”凤鸳一笑,接过斗篷,嘴上虽怪着,却马上披在了身上。

    果然很暖和,内里厚厚的白绒穿起来很是舒服,她戴上帽子,在镜子前照了照,方转过身来,“怎么样?”

    金色的阳光下,那一抹明艳的红色更加耀眼,她笑起来的摸样没有半分冷媚,只有让人舒心的清透。花玉容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华,不禁弯起唇,轻喃:“好看……”

    “嗯?你说什么?”

    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凤鸳走上前去,问道。

    而这时花玉容已然回了神色,他轻佻一笑,“我说,可算没亏着我这衣服,由美人穿着它,它可要乐死了。”

    什么啊……凤鸳无奈地撇撇嘴,欲解下斗篷,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嗯?怎么了?”

    花玉容顿了顿,“再穿一会,其实仙仙你……相比于白色,更适合红色呢。”就像当年的鸳儿,总能将一身红色穿得灵动而脱俗。

    他眼底流淌过淡淡的光芒,那是深陷回忆时才会有的神情,凤鸳心头一动,这才回过意味。。这斗篷,竟是红的。

    是她曾经再也不想触碰的颜色。

    她心里一慌,像挣脱什么似地将斗篷摘了下来,胡乱揉作一团塞回花玉容的手里,“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要。”

    “为什么?”

    她躲开目光,“我最讨厌红色了,快拿开。”

    怎么变得这么快?方才还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呢……

    花玉容不禁轻蹙了蹙眉,神情有些僵滞,凤鸳轻轻瞥过一眼,突然觉得心惊,因为他的眼神,再一次变得和在地牢时的一样,复杂而猜疑。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37 红色的雪

    她怀疑,花玉容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却比任何男人都要细心,多年前就曾听他说过,当年在梨香院见她的第一眼,他便认出她其实是个女子。

    所以在他面前,她总觉得藏不住任何秘密,尤其是在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她更加心慌。

    匆匆二三句将花玉容打发离开,那件红色的斗篷却留在了桌上,说好再不碰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摸了摸,捂得掌心暖暖的。

    时间就这样慌乱掠过,真正的严冬降临,大雪下了一整夜还没有停,凤鸳辰时一打开窗户,强烈的白光就迎面而来。

    是雪,整个大地都披上了洁白的冬装。

    好美啊。

    她弯起唇,笑得清透且干净。

    准备换件更厚实的衣裳出去踩踩雪,可一开柜门,那件红色斗篷却突然掉了下来。

    她双手一抱,顿时温暖入怀。

    她不知道,苏砚在这时候也在欣赏着同一片雪景,他从重重宫阙中走来,晃神间就走到了院门外。

    怎么到这了?

    他抬眼瞧了瞧匾额,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就到这个地方了,那个女人住在这,他根本不想见她。

    意兴阑珊地叹口气,他冷着眉眼一扫,却见院中那一片洁白的雪景中,一抹耀眼的红钻入视线,就像一团燃烧着的火苗。

    心脏像被某只无形的手重重一捏,难过得难以呼吸,回忆的弦被骤然波动,心底所有的情绪像被这火苗点燃了一样,哗啦一下烧得漫天火光。

    他大步走上前去,双手用力地捏她的肩膀。

    凤鸳方才正沉浸在茫茫白雪之中,想着苏砚是不可能来这里的,便安心地享受着斗篷所带来的温暖,没想到思绪未灭,就突然被某种力道重重一拽,转身,正对上男子发怒的眼眸。

    来者不善,她微乎其微地颦起眉头,“皇上驾到,小女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肩膀的痛意越来越重,捏住她的手指越来越颤抖,她静静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神情里探寻他心里的事。

    “小女愚笨,不知又犯了什么错误,还请皇上明示。”

    苏砚的声音很是压抑:“谁准许你穿红色的?”除了鸳儿之外,他再不允许旁人玷污这个颜色。

    就连穿什么他都要管?她目光冰凝,不认输地抵着他的力道,“哦?小女竟不知这皇宫里还有这么个规矩。”

    说到这,她神情又是一变,笑得冷潋,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摩挲着,直至将整个手心覆盖到他的手背上,“皇上此番前来,就因为小女穿了不合眼的衣裳?还是……”

    她反贴上去,在他耳边轻道:“还是许久不见,皇上想念小女了呢?”

    冷冷的空气里,檀口呼出的气息混着香气迎面而来,有一瞬间,他居然觉得体内血液凝滞下来,心脏漏了一拍。

    “你……”

    为什么,她就是有这样的能耐?

    每一次见面,他的防线都会被她胆大妄为地踩踏,然后惹得他怒气冲冲,最可恨的是,她好像在他俩的对峙中寻到了胜利的快感,一次比一次更懂得如何激怒他。

    她的笑眼里写满骄傲,他抿起坚毅的唇,怒意横生,“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一字一字像是从齿间咬出来的,他松开她的肩,反向斗篷抓去。

    巨大的力量将凤鸳扯得原地转了一圈,转眼间,红色斗篷已被扯下,落入男子之手,随后在突兀的撕扯声中变成一块块破烂的碎布。

    他像报仇似地发狠,然后漫天一扬。

    一片雪白中,下起了红色的雪,凤鸳怔了怔,脸上的笑容终于散去。

    她没再看他,竟蹲下来将一片片碎布拾起,布上沾了雪,冰凉冰凉的,冷得她手心发麻。

    如斯的平静并不在苏砚的意料之中,他敛着诧异的目光看着女子平淡如水的样子,胸腔里混乱的声响像在嘲笑他的无关紧要,就连他方才的话,他发的怒火都无关紧要。

    “不许捡!”

    他拽住凤鸳的手腕,硬将她拉起,凤鸳又数次折身去捡,可终是挣不过他的强硬。

    她冷冷瞪向他,“皇上这是做什么?”

    她终于肯看他了?苏砚毫不放松力道,“朕说了,不许你捡,这是圣旨,不得违抗。”

    他以为他终于占了上风,没想到女子的神情仍然充满不屑,“连小女穿什么、捡什么都要管,那皇上的圣旨是不是太廉价了些?”

    “你好大的胆子!”苏砚喝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女人究竟哪借来的胆子,竟敢挑战龙威。

    “是,我是胆大妄为,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可如果皇上并没有把小女杀了的打算,又何必自讨没趣来见小女呢?小女且问皇上,今天来这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一件不入眼的斗篷吗?”

    “……”

    “还请皇上一次将不快说个明白,小女定将皇上所说牢牢记在心里,永不再犯。可如果皇上就是容不得小女,小女就是为了活命,也会日日小心,今后哪怕皇上到了门前,也会闭门不出,绝对不让皇上看见,绝对不惹皇上心烦。”

    她……她竟要逃开他?

    苏砚眉心一折,捉住她的手指阖得更紧,“你敢?”

    两个字横空而出,两个人俱是一惊。

    相望的目光里,一个满是探究,一个却是闪躲,苏砚攸然甩开她,别过身去,“别擅作主张,这里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

    他举步而去,没有发现自己与她说的竟不是“朕”,可凤鸳却将那一个“我”字听得清清楚楚,她瞧了瞧满地的狼藉,忽觉得心里面也如此情此景一般,掺杂着混乱的情绪。

    苏砚大步流星地回到寝宫,花玉容就坐在殿外的廊子里,他就从他的身前经过,竟然都没有发现。

    “皇上。。皇上。。”

    这些日子,因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频频叫喊皇上的名讳而惹得风言风语,所以他不得不改了称呼,不过说白了,他只是将这镀金的两个字当玩笑说罢了。

    疾步紧跟而入,苏砚一回头,才发现竟溜进来个尾巴,花玉容挑挑眉,显是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

    “我们大宣的皇上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有这个能耐,给我们皇上弄得又气又慌?”

    “又气又慌?”

    苏砚瞪了瞪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朕慌了?”

    呦,还死不承认呢。花玉容撇撇嘴巴,指着自己一双眼睛道:“不巧,两只都瞧见了。”

    “那就两只都割掉。”

    “……”花玉容倒吸一口冷气,嘟囔道:“这个无情无义的,心也太狠了……”

    苏砚走到桌边,兀自倒了被茶,茶是冷的,却正好浇灭他心里的火。他平静了些,想起件事,回身问道:“医仙那件斗篷,是不是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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