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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鸩:凤绝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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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行眼泪静静地流淌而出,蔓延在惨白如纸的面庞上。

    凤鸳呼吸一窒,觉得心脏被谁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瞧着那张清澈的面容和晶莹的泪珠,竟再也迈不动脚步。

    她犹豫了好一会,但终究还是放下玉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试探性地一点一点靠近他。

    他陷在昏睡之中,一双蝶翼般的眼睫因疼痛而不停地颤动。

    凤鸳毕竟还是个孩子,见他这副安静清澈的模样,便微微放下心来。这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拉住她的小手,她心里一惊,却见少年侧过身子,蜷成一团。

    那手凉得像一块寒冰,凤鸳心里一软,颤巍巍地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心口。

    他的心很痛吗?为什么一直捂着这个地方?

    他又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轻轻地揉着,竟发现少年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蜷缩的身子也慢慢舒展开来。

    这时,他突然间睁开眼睛,警戒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凤鸳亦是一惊,登时愣在原地。

    两相对视了许久,少年的目光从警觉渐渐变成惊讶,最后涌上一丝柔软。

    “十三公主!十三公主!……”

    叫喊声从远处传来,凤鸳心中一喜,看来是父皇派人来找她了!她站起身来,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我在这!我在这!”

    不一会一道道明黄色的身影就出现在视野当中,凤鸳明朗地笑了笑,这下,他们三个都有救了。

    可没想到等她再一回头时,方才的少年竟已凭空消失,没留下一丝痕迹。

    这一年的凤鸳刚刚八岁,在大人的眼中,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所以当她一遍一遍地告诉别人关于这个少年的故事时,人们总是笑着敷衍便罢。

    宫里的御医说,十三公主是中了魇毒而做了噩梦,可凤鸳时常看着自己的手,回想起少年冰冷的触感。

    所以长大后,她虽然再也没和别人提起过这件事,但她执意地相信,在凤凰岭发生的那一幕,绝对不是一场虚无梦境。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48 终解真心

    “你就这么喜欢她?”

    凤鸳脚下一顿,站在树后瞧去,只见花玉容扶着椅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轻罗伸手去扶,他摆了摆手,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那你呢?我花玉容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可还喜欢?”

    轻罗阑珊地收回手,清冷的眉眼露出些许痛意,“花玉容,你是在明知故问吗?我若变了心意,还孤注一掷地进宫做什么?”

    “然后呢?”这傻女人,进宫又能怎么样?她成了皇上的女人,而他也给不起她想要的。

    没想到轻罗竟摇了摇头,“我没想过然后,我只知道只有进宫才能看见你,而我进宫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参加秀女的甄选。”

    瞧着她坚定的神色,花玉容多少有些动容,可他依旧满不在意地嗤笑一声,道:“轻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个这么天真的人呢?寂寂深宫,进来容易出去难,既然当初你已经离开了梨香院离开了我,现在就不该做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

    她早可以从这一切中解脱的,为何还要再次跳进来?

    “离开?”轻罗咬紧贝齿道:“那是你逼我的,七年前你以江山大计为名逼我嫁给吴征,找到鸳儿那颗新棋之后又逼我离开梨香院,我千方百计地想要进浮世宫可你始终不肯答应,在你心里,我始终是个外人,所以你才一再逼我离开。”

    花玉容鼓鼓掌,道:“不错,你看得倒是清楚,可你既然这么清楚,何苦又折回身来?”

    “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可那个医仙却可以轻易得你的真心?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你为什么总是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说到痛处,她清冷的声音终是颤抖起来,可花玉容却更加淡漠了,他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视线投到天际,“我不要你的命,从一开始就不想要。”

    “那时候你被人贩子卖到黑店做童妓,因不服命令而挨了打,我救下你只是一时兴起,可你为了报恩,抢过店老板给我下过毒的茶水,险些丧命,还变了容貌,眉心的毒疤太刺眼,我也是一时兴起才刺了这朵梅花给你。”

    “轻罗,从始到终,我都是兴致使然,你最了解我的不是吗?我只是觉得有意思罢了,救下你只是个意外,而你却一味付出真心,你不觉得这样太傻了吗?”

    兴致使然……

    四个字从男子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落到她的心上却那么沉那么重,她本以为经历这么多已经没有任何事能够掀起她心中的波澜了,可是这一刻还是被他轻易打破了伪装。

    她静静地流下一颗眼泪,语气如斯平淡:“那医仙呢?她又给了你什么,让你兴致使然到能为她不惜生命,跳水救她,然后变成这副样子?”

    她与医仙双双掉入水中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医仙吧?而她的死活,与他并无关紧要。

    花玉容摇摇头,唇角划过暖暖笑意,“也许她什么都没给我,可我却愿意给她全世界。”

    轻罗魂不守舍地走了,花玉容渐渐收住笑容,目光随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飘向远处。

    原来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一个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每个人的身后,也有一个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对前者,人们心甘情愿,对后者,人们从不愿回头。

    于是所有的付出与接受酿造了有关爱情的悲剧,而人们往往像飞蛾扑火一样,甘愿燃烧过后干枯着死去,也不愿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蜡烛一寸一寸烧断。

    也许承认这一切要比一味地刨根问底来得容易,他该认命的,无论鸳儿会不会回过头来看他,会不会嫁给他,他的感情都不会改变,原来至死不渝,竟是这么简单。

    他终是再一次暖暖地笑了,笑容映在树后凤鸳的眼中,像一幅定格的画。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惊讶、不解、懊悔、愧疚,还有一点点不知所措。

    他对她的感情,竟是如此。

    而她,竟然分毫不晓。

    回想起他带着她到厨房偷吃东西的场景,还有长坡策马、月下谈心、湘湖相救的画面,一幕幕,飞一般地滑过眼前,还有谈及婚事时他些许委屈些许恼怒的模样,她这才恍然大悟起来,而愕然过后,她又有些心疼,原来一直以来他是以这种心情呆在她身边的,而她却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他的一切。

    那现在呢,她又该怎么办?

    前方花玉容似乎等得急了,扶着椅子一边扭过身子一边往这边瞧,她忽地有些慌张,攥了攥手里的毯子就走了出去,正好和他的视线碰到一起。

    她飞快地躲过目光,将毯子盖到他身上,尽量与往常一般无二地说着话:“等得久了吧?都怪那些没眼力见的小丫头,竟把这些常用的东西收到箱底,害得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发脾气?”

    花玉容歪了歪脑袋,“这可不像仙仙会做的事,怎么,今儿个心情不佳?”

    凤鸳干咳一声,故作脸色,“不佳,不佳得很,而罪魁祸首就是你。”

    “我?本公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陪在你身边是多好的事儿,唉,也就是你不知道珍惜,别人可争着抢着要我的。”

    许是方才听见的一番话太过意外,她变得敏感许多,总觉得他这话中有话,心里头像压了一块石头似地又闷又疼。

    这时,花玉容突然往她身后瞧了瞧,刚张嘴摆了个“苏”的口型,又改口唤道:“皇上。”

    苏砚?

    凤鸳急忙转身,见苏砚由若干侍卫和丫鬟陪着站在不远处,他挥挥手让众人退下,独身一人走了过来,目光在凤鸳脸上飞速一扫,然后看向花玉容,却并未说话。

    “皇上怎么舍得从奏折堆里出来了?莫不是担心我的身子,特意来瞧我的吧?”

    苏砚瞥他一眼,“这是朕的园子,朕想去哪去哪。”

    好吧好吧,你霸道,你厉害,花玉容一早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毫不在意地勾唇笑笑,没想到苏砚却突然间将矛头指向了凤鸳,“医仙,朕给你的半月期限已经过去五天了,你倒是想好了没有?”

    二人皆知他言下所指是成婚一事,凤鸳还未说话,却被花玉容抢了去,“哎呦,苏砚你不要这么认真吧,其实我还不想娶妻呢,你倒急个什么?”

    他笑呵呵地说着,凤鸳却心口一抽,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不忍与疼惜。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49 答应婚事

    凤鸳看向花玉容的眼神刺得苏砚心口一窒,宽大的袖子掩住他下意识轻阖的手指,莫名怒意上涌,他的脸色更冷了,“别忘了,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也别忘了,是谁答应朕一定医好他的,十日内,你定要给朕一个说法。”

    他拂袖而去,留下一脸愕然的花玉容与脸色发白的凤鸳,她侧目瞧去,但见深色的背影渐渐远去,透露着说不出的疏离,疏离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七年前相遇的那一天,她没想过会和他走得那么近,三年前相拥的那一天,她也没想过会和他变得这么远。

    这一次,她是带着恨意和埋怨回来的,她想过要怎么折磨他报复他,可就是没想过会和他变成什么都没有的关系,可此刻看着他的背影,她终于明白过来了,他们的交集早就被时光打磨得越来越小,而终有一天,她看向他的目光也会像他看她时的一样,充满冷漠与陌生。

    她用力地抿抿嘴唇,唤道:“皇上。”

    那背影一顿,然后静默转身。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微笑,可开口时唇际竟然滑出了一丝弧度,“皇上,小女愿意嫁给玉容,求皇上成全。”

    屈膝半蹲,恭敬成礼,却迟迟未等到苏砚的回应,而再抬首时,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她没有看到男子在那一霎那间几乎无法自持的颤动,和无比僵硬的转身,只当他是在无声地认许。

    “仙仙……为什么?”花玉容扶着椅子站起身,勉强走了两步,拉住她。

    她吞了吞喉咙里的酸涩,回眸巧笑,“什么为什么,做这么难看的表情,难不成是你后悔了?”

    强撑的笑容落到花玉容的眼里心头终是有些不忍,可这是头一次她离他这么近,他已经舍不得放手了。

    他用力地摇摇头,“不后悔不后悔,我不会后悔,你也不许后悔……”

    他轻轻地拥住她,稍显单薄的胸膛却很暖和,凤鸳怔了怔,终是闭上眼睛,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温暖。

    。。

    婚事就这样定下来,本应该马上准备筹办的,可花玉容却说要再等几日,到时他身子好些了,也好在众人面前亲自将她抱进门去。

    他说这话时笑得贼兮兮的,一副不怀好意的摸样,凤鸳也无可奈何,只一心投入到研究药方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就听说宫里要从民间请个戏班子来,原是轻罗这几天身子不大好心情又抑郁,便与皇上说想听听戏解解心情,皇上也真是心疼她,当日便叫人到民间搜罗了好多戏班子来,并由轻罗亲自挑选。

    最后选来的戏班子叫做“清缘”,名字听起来倒和戏班子沾不上什么关系,大抵是因为轻罗终不是个喜欢花俏的人,听戏也是因为心情烦闷,归根到底是个清冷的性子。

    凤鸳也能理解她的心情,那日听得她与花玉容的对话,便知她是爱这个男人爱到骨子里了,可偏偏自己是皇上的女人,想爱之人终是爱不得的,而今知道他要成婚了,自然心情低落。

    听闻,皇上为了讨她的欢心,特在御花园里大摆戏台,还特许宫中一众人等可悉数参加,想必到时的场景必定热闹非凡。

    这事儿一传到花玉容耳朵里,他便兴奋起来了,非要拉着凤鸳一同去看,那扯着衣袖撒娇的摸样让凤鸳连连求饶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其实他哪里那么喜欢热闹了,只是见凤鸳整日埋在药方子里,想让她出去透透气罢了,而且这两日他身子也好了许多,多出去动动也是好的。

    开戏台的当天风有些大,花玉容坐在后排的座位上连连咳嗽,凤鸳蹙起眉头,道:“我去把药和毯子拿来,你稍等等。”

    花玉容忙拉住她,“让旁人去拿就是了,更何况一天晚上不喝那苦药汤子也不会怎么样。”

    “不行。”她正色道:“好不容易好些了就想犯懒?别人不知道药量,我不放心,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还不等他拒绝,凤鸳便离开了。

    坐在左前方的苏砚将二人方才谈话句句听入耳中,右手握住椅子扶手,用力到手背发白,轻罗恰巧将吃了一瓣的桔子放下,将他微颤的手收入眼中。

    她淡淡一笑,道:“皇上,这出梁山伯与祝英台臣妾是最喜欢的了,毕竟,戏台外像他们这样情投意合的男女实在难得。”

    情投意合?

    听了这话,苏砚心口又是一阵猛地抽痛,一开始那个女人还不愿意嫁给花玉容,他还以为是不喜欢呢,而今这情投意合打情骂俏的摸样又算什么?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亏得他还……

    他怔住,亏得他什么呢?

    亏得他在她落水那天还犹豫着要将宫中最好的补药送给她?不,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算不得真的。

    亏得他在她说出愿意嫁给花玉容的那天晚上,喝了整夜的酒?不,那只是他一时酒兴起了罢了,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却不知自己的右手依旧没有松开,轻罗峨眉淡扫了一眼,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戏台上依旧热闹非凡,头出戏已经落幕,第二出正要上演。此时凤鸳刚好取了毯子和药过来,正听得远处戏台上第二出的锣声一声接着一声地传来,有些震耳。

    巧走过廊子转弯处,迎面一个青色的身影过来,一下子将药碗撞翻,那人伸手去接,热气腾腾的药汤子就这么洒了一手。

    “你没事吧?”凤鸳赶紧抓住他的手,仔细瞧了瞧,这才安心笑笑,道:“还好,没有烫伤,放心吧。”

    “呃……多谢姑娘了。”

    声音格外温和悦耳,凤鸳抬起头,只见一张纯净青稚的面庞两颊微红,双目温软地看着他,与她对视的一瞬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敛下目光。

    凤鸳这才发现自己正捧着人家的一双手,多少有些失礼,便赶忙松开,道了歉。

    见她施礼,男子也赶快颔起上身,“不碍不碍,姑娘没有被烫着便好。”

    他谦谦一笑,好看的眼睛半眯半弯,凤鸳这才认出来,这不是方才那出戏里的梁山伯么?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50 人前解围

    与那位“梁山伯”匆匆说了一二句,凤鸳便辞行了,折身换过毯子和药,回到戏台下。

    药碗刚刚端起,花玉容突然惊叫一声,捧起她的手道:“怎么起了这么大的水泡?莫不是被药汤子烫到了?”

    邻桌一众人等皆侧目而看,凤鸳恨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劝慰道:“只烫着一点点罢了,你小声点,别大惊小怪的。”

    “什么大惊小怪?”

    花玉容不服似的又叫一声,凤鸳赶紧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地往周围看去,却一眼扫见苏砚回过头来,面掩冷怒,但只是片刻,便又转了回去。

    “仙仙……”

    耳侧一声轻唤,将她叫回思绪,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瞧着那人的背影怔了好一会,她看着花玉容有些受伤的眼神,只好尴尬地笑笑,“许是有些累了,你也出来好一会了,这出戏结束我们就回去吧。”

    将花玉容送回房间,凤鸳给他号过脉,才放心离开,却没想到刚回到住处门前,就见一个青色素衫的男子迎上前来,正是方才那位“梁山伯”。

    “是你?”

    凤鸳礼貌地笑了笑,“不知公子找小女,所为何事?”

    男子似乎有些拘谨,他犹豫了下,才将袖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道:“这是小生自己配的烫伤药膏,还请姑娘收下。”

    方才没听他提,原以为他是没瞧见呢,没想到现下竟亲自送来药膏,凤鸳感激地收下,“公子倒是个心细的人,那小女就不违公子好意了。”

    她感激一笑,竟将男子笑得又是一阵不好意思,他没再说话,只鞠了个躬便转身离开了。

    他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摸样,只是那张温润的脸总是带着十七八岁时才有的青稚,凤鸳瞧了瞧他的背影,方开门而入,却又被男子叫住。

    “姑娘,小生名叫青远,还不知……不知姑娘芳名。”

    凤鸳回眸,“公子且唤小女医仙便好。”

    。。

    听闻开戏过后眉贵人少了许多烦闷,笑容也多了不少,皇上见了心情大好,便让清缘戏班子留了下来,暂住在凤鸳住处后的闲置园子里,还换了牌匾,名字就叫“清缘居”。

    这对平民百姓来说已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可宫里的那些侍卫却不那么觉得,尤其是奉命守护清缘居的几个侍卫更是因为差事心生不满,在他们的心里,这帮人不过是群没有男儿气概的贫贱戏子,让他们日夜把守,实在是小题大做。

    凤鸳本无意管这些事的,毕竟他们是宫外的人,迟早要离开的,而且与她也无甚关系,可是就在她试过青远送来的烫伤药膏后,她不得不多在意起来。

    她记得他说过,这药是他自己配的。

    只一天,烫到的地方就几近复原,这实在太令人意外了,她看了看桌上堆着的一叠叠药方子不禁产生了个想法,如果青远真是个通药理的人,那大可与她的医术相结,为花玉容配出更有效的方子来。

    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玉容的事儿,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的希望,所以她并未多做犹豫,举步便向清缘居走去。

    “哎你这个小白脸总进进出出的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们守在这很清闲啊?”

    “就是,你们这帮臭戏子,男不男女不女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摸样,老子看了就烦,走走走,不到晚上别给我回来,麻烦。”

    还未走到园门,就听两个侍卫大呼小叫的声音,一听就知是两根老油条了,他们知这戏班子总归是呆不长的,便将心里的气发到这些人身上。

    瘦削的男子被两个侍卫推得连连后退,却也没有埋怨什么,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却见一女子神色有些凝重地走过来。

    “医仙姑娘……”他笑了笑,好像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似的。

    凤鸳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在那两位侍卫前停下。

    女子在宫里有“医仙”的名号,且是花玉容未婚的妻子,虽然没有实权,可至少不能轻视,侍卫脸色一沉,低了低头,道:“医仙。”

    这姿态已算得上是恭敬,可凤鸳并不打算给他们好脸色看,她冷冷道:“你们知道谁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女人吗?”

    被意料之外的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脑,他们只好如实回答:“是眉贵人。”

    “那你们知道这戏班子是皇上为哪位主子请来的吗?”

    “……是眉贵人。”

    “看来你们二位清楚得很嘛。”凤鸳挑眉一笑,妖娆且冷艳,却让那二人开始莫名地心惊胆战。

    “那你们还不快些认错?难道想让你们做的好事传到眉贵人耳朵里,然后让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吗?”

    突然肃杀开口,二人竟吓得两腿一软,“医仙饶命,小的一时糊涂,还请医仙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啊。”

    “现在知道怕了?那还不赶快与青远公子道歉!”

    “是是是是……”二人急忙跑到青远面前,连连作揖,青远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最后还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凤鸳。

    凤鸳笑了笑,将两人拉了回去,一改方才冷凝之色,“早该如此的,以后,可不许再犯了。”

    明明是貌若天仙的美人,可说起话来寥寥几句就让人手脚发凉,实在怪异得很,侍卫们连连认错,这才送走了这位大神,双双长舒一口气。

    走在回去的路上,凤鸳急忙将药方子一事与青远说明,却对方才之事不言片语,青远本想道谢,却连个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青远公子可否帮小女这个忙?”

    青远忙道:“医仙姑娘说得哪里话,今日姑娘可是帮了小生一个大忙了,不管姑娘要小生做什么,小生都愿意。”

    他说得一脸真挚,一副就是去死也愿意的摸样惹得凤鸳一笑,“既然如此,那以后还请青远公子多多费心了。”

    药方子的事终于有了着落,凤鸳可算稍稍放下心来,可青远前脚刚走,一股肃然的气息就突然袭了过来,随即手腕被人狠狠捏住,并猛拉着她向园子后面走去。

    “皇上找小女有何事?”

    腕骨被捏得生疼,可她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苏砚怒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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