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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鸩:凤绝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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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找小女有何事?”

    腕骨被捏得生疼,可她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苏砚怒意更盛,扬手便冲着她的脸打来。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51 针锋相对

    “啪”地一声,骤然撕破了四周的宁静。

    凤鸳侧着头,左半脸像着了火一样火辣辣地疼。没想到,他真的下得了手……唇际涌上一丝苦涩的笑,她冷着眸望过去。

    掌心烧灼的感觉尚未退去,苏砚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无措,可一抬头,女子那冷得刺人的目光就像锥子似地插进心脏,他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想要说的竟是自己的歉意,可话未出口,却被她打断。

    “谢皇上恩赐。”

    一字一顿,冷得骇人,苏砚心口一疼,脸上神情微变,欲上前一步却被她的疏离阻下,最后终是沉住表情,别过目光,佯装漠然。“你可知朕为何打你?”

    凤鸳笑笑,“皇上是天子,小女是草芥,就算皇上要小女死,小女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而今只是个巴掌罢了,小女岂敢讨问理由?”

    “若是皇上还不解气的话,再赏小女两个巴掌小女也心甘情愿受着。”她走到苏砚面前,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你……”

    苏砚正色俯瞰,右手忽被女子握住,并一点点抬起,最后触到她的面颊。

    肿起的皮肤有些烫人,他终是有些不忍,却没料到女子竟冷艳一笑,道:“还请皇上动手吧。”说罢,双目紧闭,唇角微勾。

    “你!”苏砚的手登时顿住,他双目一凛,“你以为朕不敢打你?”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的尊严?

    红唇轻启,笑容娇艳,凤鸳睁开眼,双手握住他的手,道:“小女怎会那样想呢?皇上可是真真地误会了呢,这回小女可不敢开玩笑了,还请皇上明示小女倒是做错了什么,以后也好多加注意才是。”

    她捧着他的手慢慢放下,苏砚却瞧着她的脸愕然不已,她究竟在做什么,难不成她在玩弄他?

    狠狠地甩开她,他下意识地踱开一步,“你既已答应和花玉容的婚事,就该恪守妇道,而今却和一个戏子厮混在一起,成何体统?”更何况,那戏班子才来了几天,她居然就和人家勾搭到一起?

    “哦,原是皇上怕玉容见了伤心啊。”

    苏砚回眸看她,并未否认,“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要做让他伤心的事?”

    凤鸳抚抚发鬓,故作无奈道:“明白是明白,可人的行动是很难受自己控制的,就像……”她顿了顿,走上前来,与他近得几乎是贴到一起,“就像皇上分明明白有些做法会伤他的心,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是么?”

    淡淡的女儿香围绕鼻息,苏砚的呼吸突然加重了两分,他想矢口否认,可一张嘴,女子的唇就贴了上来,旋即一只丁香小舌探入口中,勾起一片火般的灼热。

    脑袋里突然被这份灼热烧得一片空白,晃神间,他竟已然与她纠缠到一起,胸腔里一声比一声强烈的心跳声传来,他终是清醒过来,却无法推开她。

    然而,女子却先离开了。

    她笑得轻佻且讥诮,“瞧,皇上方才不就是在做伤人的事么?看来就连皇上,也有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呢。”

    呵,男人,归根到底,就是控制不了**的,就算他是不可一世的浮世宫宫主,千里万里江山霸主,也逃不了**的圈套。

    苏砚愕然瞪大眼睛,坚毅的嘴角微微颤动,“你……你这个疯女人!”

    “皇上此言差矣,既然小女是个疯女人,皇上方才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疯女人而情动呢?”

    步步紧逼,句句戳心,苏砚猛地捏住她的下巴,低喝:“你以为我一定不会杀你?”

    杀了她吧,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一再退让,也不值得你一再莫名其妙地动心……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眼神越来越狠戾,可他的手就是迟迟不肯扼住她的喉咙。

    下巴被捏得生疼,凤鸳却笑了笑,“是,小女知道皇上一定不会杀了小女,因为皇上一定不忍心伤害玉容,不是么?”

    。。

    没想到从园子后面出来时,竟瞧见花玉容坐在门前的石头上,见她来了,便扶着围墙迎了过来,“仙仙,你去哪了?我等你许久……”

    话未说完,他的目光便被出现在凤鸳身后的男人吸引过去,他没有看向这边,转而怒气冲冲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凤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然后急忙侧过脸庞,“你怎么自己就出来了?让丫鬟推你出来也是好的,走这么久该累了。”

    她歪着头与他说话,花玉容奇怪地捧住她的脸,神情登时凝滞下来。

    “哎呦,没事啊,只是有一点点肿罢了,涂些药膏我保证明天就……”

    “他打你了?”他拧着眉头问。

    凤鸳惊讶抬眸,“你……”

    “我方才看见他从你身后往另一边离开了,你且告诉我,这是第几次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他就爱欺负你?”

    她忙摇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你别瞎想了,也别到他跟前多提这事,这次是我做得不对,他也是为你好。”

    见她一脸认真,花玉容终是叹了口气,算是默认。

    凤鸳扶着他往院里走着,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再说话,临进门的时候凤鸳才问出口:“你怎么不问问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仙仙就算做了错事,那也是苏砚那样觉得的,我相信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我。”

    花玉容在桌旁落座,一边倒茶水一边说着,话语间再真诚不过了,凤鸳不禁心头一暖,亦有些愧疚,想起方才与苏砚做的事,她敛下眉头,“玉容我……”

    “哎呦,怎么突然就饿了呢!仙仙你可用过饭了?不如今天用用你们院里的小厨房?我可是惦记许久了,来人呐……”

    话被他硬生生打断,门外守着的小丫鬟及时走了进来,将凤鸳方才想说的话尽数挡了回去,她瞅瞅花玉容极力展现的笑容,心中暗下决定。。玉容,这辈子,我会好好待你的。

    不管到最后,我有没有爱上你,至少,让我对你没有任何遗憾。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52 金锁之计

    寝宫。

    苏砚倚在榻边,看着手中的画像。

    。。红叶声秋色,妆掩迷雾中,不知昔人依旧在,笑将痴人,作弄。。

    楚轩的字提在露出半面脸颊的女子旁,刺目的“红妆”二字像烫了火似地鲜明,他用指腹一字一字地摩挲着,随后停在“作弄”上,不知怎的就心口一颤。

    如斯眉目,如斯神态,如斯的冷艳娇媚,如斯的清冷疏傲。

    像极了一个女子。

    可想起白日里与她的见面,还有往日种种交集,他皱着眉摇了摇头,不会的,她和鸳儿差太多了,无论再怎么想,也终归觉得不是一个人。

    “这画中女子倒是和医仙姑娘有几分相像呢。”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他将画迅速卷起,抬眸道:“你来做什么?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在宫中安分一些,不要扰我。”

    话语冰冷,与人前的宠溺大相径庭,轻罗不在意地微微一笑,“许多年了,不管是在昔日的浮世宫宫主面前,还是在皇上面前,轻罗都不敢造次。”

    苏砚有些意外地勾了勾唇,“没想到你竟知道朕的身份。”

    轻罗谨慎地曲膝道:“臣妾虽不了解皇上,却对花玉容有些了解,虽然距当时已过七年时间,但能让他真心依附的人,怕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表面上淡定自若,实际手心已经冒了汗,余光里黑色身影靠上前来,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才能勉强将慌张掩住。

    “你是个聪明的人,那你应该明白,在这宫里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苏砚微眯双眼,审视着她,“说吧,为何要将这事说出来,朕相信一定是有原因的。”

    轻罗仰起苍白的脸,摊开手掌,一只精致的金锁托在掌心之上。

    。。

    与花玉容把和青远一起研究药方子的事说了之后,凤鸳才将青远请来,从一早开始就闷在房间里翻弄一干草药,院子里环绕着浓浓的药香。

    她看着青远微蹙眉头一心辨认药材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便吩咐小厨房弄了些可口的小菜,道:“青远公子,都忙了三个时辰了,快吃些饭休息休息。”

    青远这才舍得将药方子放下,走了过来,他接过盛好的米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别总叫我公子了,若医仙不嫌弃,唤我青远也就是了。”

    “嗯。”凤鸳点点头。

    即便是在饭间,这二人也一直在讲着药方之事,讲到要紧之处甚至将碗筷放下,全神讨论起来,这一顿饭下来,竟耗了半个时辰,到最后吃的都是些凉饭凉菜,凤鸳回过意味方觉得抱歉,“青远,今日辛苦你了,等来日我再做一桌子好菜来招待你。”

    青远连连摇头,一再拱手行礼,才离开院子。

    将大半天的成果拿在手中,凤鸳心满意足地弯弯唇,一个人的所学和所知总归是有限的,若不是有青远帮忙,有些药材她是万万想不到的。

    思及此,她赶忙按照调整过后的方子熬了药,给花玉容送去。

    他有点闷闷不乐,“仙仙,我瞧那戏子长得眉清目秀的,你可不许瞧上人家啊。”

    “嘘,戏子这两字多不顺听,以后当着旁人面可不许说。”凤鸳无奈地喂上一勺,“你有操这闲心的功夫还不如静静心好好睡一觉,你放心,我若是看上谁了,保准第一个告诉你。”

    “什么?”花玉容差点跳起来,刚想说话就被一勺接着一勺的药汤子堵住了嘴巴,凤鸳瞧他吃瘪的摸样,不禁笑了起来。

    从花玉容那离开回到自己院里时,一个一身浅蓝的女子坐在石桌旁,她听见声音回头一瞧,然后匆忙迎上来,用懦懦的声音道:“医仙姐姐,安缘等你许久了。”

    当初她与李心珏串通一事还未查明,凤鸳对她心存疑虑,只不过面上仍友好地笑道:“小主客气了,若有什么要吩咐的地方让小女去也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呢?”

    安缘摇摇头,“是眉姐姐叫我过来找你的,皇上最近国事繁忙,眉姐姐一个人呆着也闷,便叫我们去聚一聚呢。”

    主子的吩咐,凤鸳不从也得从,只是她多少觉得奇怪,平日里她与轻罗并不亲近,何故突然私下见面呢?

    心中怀着半分猜疑,与安缘一道去了轻罗的住处。

    房内已摆好了些许糕点和零食,又有琴棋等物,却许久不见轻罗人,安缘道:“医仙姐姐且在这等一等,安缘去问问外面的丫鬟有没有知道的。”

    安缘离开,房间内霎时一片宁静,凤鸳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正是春风得意的主子,怎么连个丫鬟都难得见到,尤其是屋里的摆设,虽说华贵富丽,却不甚细致,与轻罗的性子看起来并不相符。

    掀开金丝紫纱帘幕,到内间之中,高木桌上一个烫画的小锦盒引起了凤鸳的注意,锦盒上配有锁扣,却并未锁着,凤鸳瞧了瞧,只当是不甚重要的东西才摆在明面上,便将盒子打开了来。

    可就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愕然,她瞪大了眼睛,几乎是颤抖着将放在其中的金锁取了出来。

    精致的做工,镶嵌着琳琅珠宝,通透的玉石上映着她惊讶的面容。。这竟是七年前她在梨香院为赎下轻罗时用的那柄金锁。

    那时的她丝毫不在意这样的东西,总以为宫里有的是这样的玩意儿,可江山改易国破家亡之后才发现,这柄金锁竟成了父皇和母后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而她竟然轻易将之拱手送人……

    她想都没想过,会再一次见到它,想起昔日种种,眼眶霎时湿润起来。

    父皇,母后……我好想你们……

    泪珠落下,打在金锁之上,凤鸳却霎时回神,若轻罗和安缘这时候回来可就糟糕了,思及此,她不舍地摸了摸金锁,可还是将之放回锦盒之内,并将所有东西恢复原状,随后匆匆离去。

    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可就在她出门之后,房内的屏风后突然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

    他一步一顿地走到锦盒前,盯着其中的金锁,眼眶猩红。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53 痛悔当初

    胡乱找个借口叫丫鬟通报过去,凤鸳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想放肆地哭一场可理智却不允许她这么做,因为这一切实在太巧了,巧到她不得不重新审视每一个涉及在内的人。

    七年前,她误以为轻罗是曾经的皇姐,并用金锁将她赎出梨香院;七年后,这柄金锁再度出现,轻罗依旧是当日的轻罗,而她已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如果这是轻罗有意为之,那不就意味着她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

    不,如果轻罗真的确认她就是当年梨香院的那个少年,或者说是玉容身边的鸳儿,她又为何要特意让她看见金锁?

    除非,她也只是怀疑罢了,然后用这东西来试一试她。

    可除此之外,其中尚有其他疑点,比如安缘为何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出去呢?

    如果是无意为之,也未免太巧了些,何况她之前与李心珏一事必有牵扯,亦是不足以相信之人;可如果是事先计划的,她奉轻罗之命将其引去,并有意离开现场让其发现金锁,那试探的目的又如何达到?就算她露出了破绽,又有谁会知道?

    这两个假设相互矛盾,且没有一个可以完整地解释现在的情形,凤鸳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好决定去安答应那里一趟。

    别无他法之下,她只好下定决心前去一试,可刚刚从桌旁站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门外快速地靠近过来。

    是个没有一点武功的女人,步子不重却不甚平稳,一听便是慌慌张张跑来的。

    这时,一封小巧的信封突然从门缝塞了进来,脚步声开始远去,凤鸳打开信封一看,其上只有四个字。。日落泓池。

    字迹,是安缘的。

    。。

    金锁上镶着的玉石深深地嵌在掌心之中,苏砚惶惶然走在宫路上,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连眨也不眨。

    七年前,鸳儿扮作少年进入梨香院,他与玉容设下计策引她进入浮世宫,只当她是一颗棋子,谁料他就此陷入情潭,不可自拔。

    三年前,鸳儿化名红妆假嫁太子,阴差阳错之下却被北疆皇带离宣国,他不顾一切前去相救,却一连两次惨败而归,第一次花玉容折了半条命,第二次他死了整颗心。

    他以为她死了,所以那之后的数日里,他日日梦见她在浮世宫里拈花朗笑的模样,然后一只金箭飞来穿过她的头颅,无数夜里,他含泪惊醒,可时间越久次数越多,他越不会哭了,连想念也变得奢侈。

    挖去心里重要的一块,他一心追求大宣江山,苏浣病重之际,一个自称手机无姓的女子进入宫中,他第一眼见到她,便被那双眼睛吸引住目光,只因她时而凝眸的神情,与鸳儿有些相似,可他却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毫无关系的女子就是他魂牵梦绕的鸳儿。

    从一开始,他就在不停地骗她,温润无暇的公子叶岚、与大宣势不两立的浮世宫宫主,他一直在以虚假的身份和她站在一边,可真相终会拆穿,虚妄终会湮灭,她涅槃重生反以一个虚构的身份归来,是来折磨他报复他的吗?

    鸳儿……

    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更不该贪恋这无用的江山,如果当初的我早一点明白,你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最终选择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接近我,然后疏离我,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站在我的面前,却不能触碰一丝一毫。

    可是鸳儿,如果我和你道歉,如果我现在抛却这一切,如果我丢下所有防备哭着求你,还来得及吗?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吗?

    心疼得几乎难以呼吸,苏砚抚上墙壁,无力地跪了下去。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他摇摇头,每说一字,心烧一寸。

    “苏砚,你怎么了?”

    花玉容走出房门,竟见苏砚失魂落魄地跪在院墙角落,便连忙走过去,也顾不得脚下磕绊,走到近处一个趔趄也跪了下来。

    他拉住苏砚的胳膊,用力地摇晃,“苏砚你别吓我,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相识十数年,他从未见过苏砚这个样子,当下也慌了起来,隐约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霎时脸色煞白。

    黑衣男子终是慢慢地侧过头来,可眼神却是冷如寒冰的戾气,“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医仙是谁?

    医仙就是鸳儿,鸳儿还活着,她就活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可你却不告诉我?

    花玉容心里一咯噔,“我……我怎么了?”

    “你喜欢的女人,你想娶的女人,真的是……医仙?”

    是医仙还是鸳儿?还是因为知道这二者其实是同一人,所以才会这么反常地喜欢上一个来路不明的江湖郎中,才会这么急切这么义无反顾地要娶她?

    花玉容被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摄得微微退后,男子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片刻不肯松离。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难道是……

    突然间,一股烧灼的感觉从胸中腾起,霎时间所有的内脏像被掏空了一样,撕扯般的绞痛和冰凉的贯穿感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咙,“我……”

    “说!我要你亲口说出来!”苏砚喝道。

    “我……”

    他用力地动动喉咙,却连一个字都发不清楚,他努力地瞪大眼睛,可就在这陡然之间,眼前突然一片昏暗,而他被淹没在浓浓的黑色里,即刻失去了直觉。

    花玉容单薄的身子像一片树叶,跌到地上,他紧紧闭着眼睛,昏迷中连呕数口鲜血,苏砚愕然回神,一边喊着去找太医和医仙,一边将他抱起冲进房中。

    “回皇上,花公子此刻身如蝉翼薄不可碰,乃大去之势啊。”太医们跪到地上,连连哀叹。

    苏砚一脚将跪在最前的人踢翻,喝道:“谁敢在朕面前提那两个字,朕先将他凌迟处死!”大去?谁都可以死,唯有他不可以,鸳儿的事他还没有找他算账,他敢不明不白离开?

    “医仙呢,医仙怎么还不到?”

    喝声将刚进门的小丫鬟吓坏了,她颤颤巍巍地说道:“奴婢……奴婢听医仙的丫鬟说,她……她方才出门去了,此刻也不知在什么地方。”

    “那还不去找?找不到她,你们今天都得死!”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54 池边遇袭

    日落泓池。

    时间渐渐晚了,泓池周围被一片片茂密的树丛掩盖,池边更加昏暗。

    风掠过池水,带来些许凉意,凤鸳抱臂而立,却久久等不到安缘的到来。

    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凤鸳微蹙了蹙眉,百无聊赖地将脚下一颗石子捡起,刚要扔进池中,一股强烈的杀意突然从身后袭来,她眼睛一瞠,飞速转身,同时将石子朝那个方向扔了过去。

    来者现身,他身形格外消瘦,个子也不是很高,石子划过他的面颊,将那块几乎蒙住整张脸的黑布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被割破的鲜红的肉。

    “你是谁?”凤鸳冷问。

    那人没有任何回应,右脚往地面一撮,身如幻影般闪了过来,凤鸳一躲再躲,只将注意力凝在那双露出的眼睛上,“我认识你。”

    黑衣人动作一顿,显是有些惊讶,凤鸳暗笑一声,趁机开掌朝他胸前一击,可那人像被攻到命门一样拼了命地往一边躲闪,可终究是来不及了,那一掌重重打在他的身上,只是最后伤到的是肩膀的地方。

    “我们认识,我没说错吧?”凤鸳面露讥诮,“不然你也不会把脸遮得这么严。”

    原来她并不知道这人的身份。黑衣人像被捉弄了一样怒气陡升,他再一次冲将上来,却没想到女子的功力突然间长了一倍还多,仍旧是方才如魅影般的速度,可这一次,竟被轻易看穿,并反手攻来。

    仍旧是肩膀的位置,重重一击之下,似乎发出了些许骨骼挪动的声音,他疼得连抽冷气,不甘心地瞪了凤鸳一眼,然后迅速转身跳入树丛中,掩在茫茫树影之下。

    凤鸳没有追上前去,她阖上手指,掩住掌心因动用凰脉之力而显现的红色暗光,唇际一勾,果然,这一切是有人设计的,而那个幕后之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而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一丝破绽。

    回到住处,凤鸳便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十多个公公丫鬟站在院门外四处张望,各个神情慌张,她刚走上前去,自家院子里的丫鬟便冲了过来,脸色煞白,“您可算回来了,再迟一点,恐怕……恐怕我们都得陪葬了!”

    陪葬?给谁陪葬?

    凤鸳微微一忖,惊问:“是花玉容?”

    将十多人甩到身后,凤鸳只觉得脚下像着了火似地拼命往前冲,宫中尽数太医都跪在花玉容的门前,一见她来了便像看见救命稻草似地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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