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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妻难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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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华听着,瞬间更怒:“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谢君南微微摇头,他朝着灼华抬手作揖,微微俯身的时候,身体这才有了些微的摇晃:“我只是想要向你表明,我赔礼的诚意而已”。
  谢君南说得坦荡,眸色坦荡,却让灼华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招架,他与子清立在门边,盯着门口的谢君南看,还没想到如何说话,屋里,李沐就被他们这个的情况吸引,狐疑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发生……哟!这位公子怎么成了这样?”李沐惊愕,当即就走出门去,扶住谢君南,像是害怕谢君南会突然混到了似的。
  谢君南微微抿唇,他朝李沐又作一揖,道:“伯父,这是在下应当受的”。
  李沐不解,却也听出这话不对,他扭头朝两个儿子看去:“这是怎么回事?”。
  “我……”。
  “是在下不对”谢君南接过灼华的声音,道:“是在下欺骗了灼华在前,辜负了灼华对我的信任,在下自罚于此,以表对灼华赔礼的诚意”。
  李沐皱眉:“你的意思……你是在这里站了一晚上?”。
  子清皱眉,忙道:“阿爹,此事不怪三弟”。
  李沐扭头看他。
  子清忙道:“三弟早前前往下坝村的时候,偶遇了下坝村村民,因为与他投缘便与他走得近了一些,没曾想这个下坝村村民,竟然是这谢公子带了□□伪装的,昨日我与三弟在村长家亲眼所见,这谢公子的面具被人撕下,故而三弟才会如此气恼”。
  谢君南也坦诚地道:“当初虽是无心之失,可终究是我欺瞒了灼华,我……”话说不完,谢君南情况便明显不对。
  李沐刚反应过来,才伸手时,结果谢君南双眼一闭,整个人便这么直挺挺地朝后仰去,惊得李沐连忙伸手扶他。


第27章 病了(倒V结束)
  谢君南病了; 请了大夫过来把脉,只道是寒气攻心,需要静养方才能得痊愈; 留下药方; 又交代两句; 大夫便起身走了,只留下李沐跟子清还站在房间里面,都一同面面相觑地、盯着床榻上,还昏迷不醒的谢君南看。而灼华、他则直接站在门外; 身子歪斜斜地靠着门边,睨着里头的情况。
  沉吟半响; 李沐突问:“你之前说; 这公子是住在村长那处的?”。
  子清一怔点头:“是啊,之前听村长提起过,他与他的朋友,从进村之后便一直借住在村长那里的”。
  李沐点了点头:“你去把村长请过来; 看看这位公子如何给他送回去吧”。
  子清点头,转身就朝外走,只是刚跨过门边,看到灼华这个样子时; 他微微一怔,便抬手朝灼华头上拍了一下; 而后就一言不语地往外头走了出去。
  灼华依旧靠在门边; 他揉着被子清拍过的头顶; 皱了眉,又朝房间里面看去……
  村长被请过来的时候,他神色有些慌张,可一看到谢君南这样,顿时不由得又长长叹了口气。
  李沐直接问他:“老大哥,你看这位公子?”。
  村长点头:“不错,不错,这谢公子自进村以来,便是一直借住在我那处,他进村来原就是来查些事的,可这会子,人怎么会突然病成了这样?”。
  李沐看了子清跟门外的灼华一眼,微微蹙眉道:“这公子想必是昨夜在外淋了一夜的大雨,故而这才病了”。
  村长点头,他长长一叹,伸手摸过谢君南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村长顿时皱紧了眉:“大夫来看过了?怎么说的?”。
  李沐回:“大夫说这公子是寒气攻心,需要静养”。
  “静养……”村长眉头皱得更紧,他沉吟了半响,才突然说道:“如果是需要静养,那我那处就不合适了,你也知道,我那处平日来寻我的人也比较多,最近又正是有事的时候,这便罢了,只是我那处家里三代同堂,人口多,尤其是那些孩子更是闹腾,只怕是要影响了这谢公子的养病了”。
  李沐听着话,心里顿时有些不太对劲。
  灼华站在门边也是瞬间瞪眼。
  “我看这样吧,这谢公子既然是被你们救的,那不如就让他暂时在你们这里住着,等他病好了,我再接他回去吧”。
  果然……
  李沐暗暗点头。
  灼华却炸了:“让他住在这里那怎么行?”。
  村长略微意外,他看向灼华:“可是灼华,我也是为难啊,你看,这谢公子现在病成了这样,我如果把他强行带了回去,先不说会不会让他病得更重,这万一到我那里,又被我那些个调皮捣蛋的孙子给打扰了休息,恐怕这谢公子的一两月也好不了,那这……这不是得出事了吗?”。
  灼华刚想辩驳,却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谢君南一个贵家公子,如今却耽误这里,为得就是弄清楚村长水田的异常……
  一时间,灼华有些语塞。
  李沐不知这谢君南在这里究竟是做些什么,此刻听了村长的话,不由得也狐疑起来:“这谢公子一直呆在我们村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村长长长一叹:“我想,可能是之前村长里上交的军粮出了问题”。
  子清一怔,下意识地看向灼华。
  李沐也困惑得很:“军粮出了问题?什么问题?”。
  “这也是我的猜测”村长摇了摇头:“最近这些日子,下坝村那边有几户村民生了病,这原先也没什么,可是最近这几天,连我们村里几户人家也跟着病了,而且病症跟下坝村那几户人家的病症一样,我问过大夫,大夫也说不清楚他们的病因,只猜测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而导致的,我最近也询问过这几户病了的人家,他们都只有一处共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食用了新米”。
  在乡下地方,村民们自备地窖,储存大米这是常事,新出的新米,在刚出的时候除了必须上缴的,或者是被征用的时候,通常都能卖个很好的价钱,只有卖剩下的,或者是刻意留下的会放到地窖储存,这样一来二往的、窖里的大米慢慢的也就储存得多了,也因为这些关系,村民们都会下意识地先食用往日的沉米,如果是要食用到新米的情况,除非是在往日的沉米已经用完之后,而这些村民,因为症状相同又是多个发作,才会引得村长的重视,可是近来的追查下来,却让村长只觉得后背发凉。
  李沐听着,也是顷刻阴霾了神色。
  村长的担忧,李沐瞬间明了。
  今年陶城这边几个村子里的新米,都上缴了军粮之用,但是村长没有想到村子里还有人敢私藏,这件事如果被人上报,那几户人家怕是要受灭顶之灾,二是、倘若村子里的水源不彻查清楚,给不了朝廷那边的交代,恐怕这几个陶成周边的几个村子,都有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想到这些关联,李沐脸色很是肃然,他暗暗吸了口气,抬眼再朝谢君南看去,这才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先让他暂时住在我这里吧,我这里人口虽然不少,但好在,红儿跟那两个妹妹都听话懂事的,不会打扰到他养病的”。
  村长听了,立即大大的呼了口气:“那好,那好,那回头我就让我老伴儿将这谢公子所用衣物都给送到这来,还有这谢公子给的住宿钱也一并送过来”。
  李沐一怔,刚想说不用了,就听村长又说:“你是不知道,这谢公子当初来我家的时候,给过我一些银两,说是住宿期间所用的费用,我知道,你们家里也不太宽裕,现在这谢公子病了,更是需要花钱吃药,刚好他之前给的那笔住宿费,我也没怎么动过,现在就拿过来你们给他收着,买药看病也好”。
  李沐听了,倒也没再多说,他点点头,算是应下了村长的话,毕竟这吃药看病却是是最花钱的,别人之前都已经给过银两,为以后做不时之需了,他又何必还继续继续客气?
  跟李沐谈妥之后,村长就大大的呼了口气,转身走了。
  子清走到门边,他朝灼华看了一眼,眼神一个示意,就领着灼华朝后院院子里过去。待坐下之后,子清突然问他:“三弟,你之前跟他在一起时,可有听他说起过,那私藏大米的几户人家?”。
  灼华微微蹙眉:“这个我倒是没有听他提起过,想来……他可能也还不知道吧?”。
  子清暗暗吸一口气:‘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最好,倘若他知道这事,并且将这事上报的话,恐怕……那几乎人家都要……”子清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灼华也知,这种事情不是小事,一旦查到只会严惩不贷,他沉默着也不说话,只在暗暗思量,这几日,这谢君南到底有没有查到这个……


第28章 话题
  谢君南现在住在灼华这里; 此事家里人全都知道,灼华的奶奶李婆母平日里、虽然总爱折腾陈氏,不过在待客之道上; 倒是礼数周全; 李老爷子知道这事; 也总是叮嘱陈氏好好招待客人,陈氏从李沐那里知道这谢君南的情况,哪里会敢怠慢的,况且陈氏也不是这样的人; 傍晚做饭的时候,陈氏还不忘单独给这谢君南做些清淡可口的小菜; 让灼华给他送去; 但是!
  灼华对此怨念颇深。
  今日也是如此,他端着陈氏专门给谢君南做的饭菜,送来房间,刚一放下; 转身就想要走,谢君南一看他这个样子,几乎是反射性地便伸手去将他抓住。
  灼华皱眉,恶狠狠地朝他看去。
  谢君南长长一叹; 也不松手,他是害怕自己这一松手; 灼华就跟之前一样; 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放!手!”卓哈咬牙。
  谢君南可不敢放; 只盯着他看:“当真是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吗?”。
  灼华皮笑肉不笑地说:“谢公子,你当真想得太多了”说着用力地掰开谢君南的手。
  谢君南幽幽一叹,颇有些怨言的低喃:“早前万俟将军还对我说,只要能诚心赔礼,必定换的原谅,看来也不尽然啊……”。
  走到门边的灼华一怔,立即停步扭头看他:“万俟将军?哪个万俟将军?”。
  谢君南转眼看他:“是边关骠骑将军,万俟修大将军”。
  灼华震惊:“万俟修!他成了骠骑大将军!”。
  “是啊,半个月前来信时说的,他升官了……”话音顿了顿,谢君南狐疑地看他:“看你如此反应,难不成……你认识这个万俟修将军?”。
  “我……!”灼华差点脱口而出,说这人是自己小舅了,可是话到嘴边,灼华想起了武临清的脸,他又急忙改口:“我当然不认识,只是听村民们偶尔说起,这万俟修将军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自然”谢君南抿唇一笑,说出的话,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的味道:“自然厉害,万俟将军年少有为,初初入军,便与元帅对了平手,同年为大军培养训练出一批强悍的力量,有以一敌百之势,之后两年更是率领大军连番收复失地,夺回我中原十一处城池,而今更是将蛮夷赶出中原,几乎深入雪原山地,如此大将,实属我国之人才,我又岂会不知?”。
  灼华听了,却只觉得惊讶不已。
  他只知道小舅很厉害,却不知道小舅居然能有这么厉害,在上辈子的时候,他也很少听小舅说起过他在军中的事来,虽然灼华也暗暗想过,军中日子必定是险象环生,可是现在听谢君南这么说,却让灼华只觉得,军中的日子,似乎更加惊心动魄。
  两年之内,连番收复失地,夺回中原十一处城池,这到底是要怎样的通天本事才能做到?
  暗暗忍耐住心里的波动,灼华又盯着谢君南看,狐疑问他:“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你跟这万俟将军很熟悉?”。
  “熟悉谈不上,倒是来这里之前,我与他见过罢了”。
  灼华双眼立即发亮,他立马又朝谢君南身边走近,下意识地问:“他怎么样?好不好?是不是变得又黑又壮,跟个大黑牛似的?”。
  谢君南听得失笑:“怎么可能?万俟将军在军中可是出了名的龙姿凤章,哪里会是什么大黑牛?记得、我刚到军营的那些日,敌军那边,还有人一心想着要抓了万俟将军回去,做将军夫人来着”。
  “啊?”灼华惊了一下:“抓他去做将军夫人?”。
  谢君南悠悠点头:“是啊,不过万俟将军自然是不肯的,为此那人还曾说过,只要万俟将军愿意与他成百年之好,他便率众投降我大炎,不过可惜……”谢君南忽而幽幽一叹。
  灼华被他逗的好奇死了,没忍住伸手推他,催促着:“可惜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啊!”。
  谢君南嘴角不禁意的勾了起来,好半响了,他才说道:“可惜万俟将军不解风情,将那人一刀斩于马下了”。
  灼华听着立时瞪大了眼,不过仔细想想……这也确实像是小舅的风格。
  小舅这人,最不耐烦的便是后患无穷,所以很多时候,他做事几乎都是斩草除根的……
  这么一想,小舅这人……好像……是挺残忍的?
  不过管他的!
  灼华立时皱眉,似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暗自乱想。
  小舅这人虽然残忍,但是他却也是实打实的护犊子,要不然他当初也不可能将自己一家人都接去京城的!
  灼华在想什么,谢君南并不知道,他只是看着灼华这鼓起腮帮子的模样,只觉得喜欢得不行。
  少年人的面容昳丽清雅,脸若粉团,因为还青涩年幼的关系,脸颊两边还显得有些微的婴儿肥,这么一股起腮帮子的模样,反倒更显得可爱至极,若不是自控力还算不错,谢君南都有些想伸手,戳戳灼华的腮帮子。
  “那你之前、就是在万俟将军的军中当值的吗?”灼华突然扭头问他。
  谢君南一怔才道:“并不是,只是军中粮草因为出现了问题,碰巧此事被我上峰所知,故而上峰便揽下此事,派遣我来彻查”。
  灼华微讶:“那这有问题的粮草,不会是万俟将军的军队吧?”。
  谢君南点了点头,他看灼华脸色当即要便,又立即说过:“不过这个你且放心,在发现粮草有问题的时候,军队那边、便已经从周边的几个城镇,另外征收了粮草,且朝廷也极时地派出了押运官,负责运送新的粮草”。
  灼华听着,暗暗呼了口气,他现在只怕的是,小舅在军中那边会出什么问题。
  谢君南坐在床边,看他对这万俟将军的事十分上心,便寻着话,将这万俟将军的事拿出来说,虽然说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灼华听得又惊又喜又是意外。不过他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上辈子,小舅都不轻易跟他们提起在军中的事来,实在是……他在军中的事,真的不如不提的好……
  因得知谢君南与万俟修将军认识,别说灼华了,就连陈氏也喜欢跟着往谢君南这边走了,在谢君南看着精神不错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跟谢君南聊起这万俟修将军的事来,灼华跟子清在一边看着,都不约而同地退出门外,兄弟两人一起站在院子里头,看着远处湛蓝的天,像是都一脸若有所思。
  “他既然能知道小舅这么多事,想来人品……也不算太差吧?”子清说得不太确定。
  灼华蹙眉没吭声,谢君南认识小舅的事,确实是他始料不及的,不过……
  “我想给小舅写信了”灼华突然扭头看向子清。
  子清微微一怔,随即抿唇一笑:“我也有这个打算”。
  于是,兄弟两人就一起跑回房间,找笔墨纸砚开始给小舅写信,等写完之后,子清却有些嘀咕:“你说,倘若那谢公子说的事是真的,小舅看了这个信之后,会不会暴走?”。
  灼华乐得哈哈一笑:“小舅如果暴走,那就说明谢君南说的是假的,小舅如果对此不屑一顾,那就是真的”。
  子清狐疑:“怎么觉得你这说话不太对劲呢?”。
  灼华好笑:‘二哥,你不会是太久没见过小舅,所以忘记小舅了性子了吧?’。
  万俟修的性子……
  说好听了,那叫潇洒不羁,说难听了那就是纨绔风流,对于越是真实的事情,他越是冷淡,越是虚假的事情,有时候才会反应越大,怎么说呢,总之就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笑了笑,子清也不再多说,两人写好了信,吹干笔记,翌日就由子清将信笺,带进城里托人送去。
  一晃眼,谢君南在李家呆了也有大半个月了,他为人温和,见多识广,最初那几日时因为病着,所以精神不好,不过这两日精神头倒是不错,就是总爱咳嗽,有时候咳起来也有些厉害,请了大夫过来看,只道是正常的,不过泡些茶药汤吃就能慢慢克制,而最近的这几日,除了陈氏,另外还有个人,也经常爱朝着谢君南跟前凑。
  是红儿。
  红儿如今年幼,平日里在学堂上课,一日放学回来,发现家里多了个人,红儿好好奇不已的悄悄凑了过去,结果这一过去,倒是让他跟谢君南十分投缘,于是便养成了现在这样,红儿只要一下了课堂,就包着书本,过来找谢君南的架势。
  今日下午也是。
  灼华端着刚给谢君南熬好的汤药过来,就看见院子里,红儿严肃着小脸,正聚精会神地听谢君南说话,谢君南身上穿着宽松的青玉色袍子,上面绣着银色的翠竹团纹,没系腰带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随意慵懒,不过他低头看着红儿的面容,却带着几分笑意,清澈动听的嗓音,正细细地为红儿讲解功课。
  院子里,大树撑天,斑驳的影子投射而下,一丝一缕,似乎都将树下的两人给渡了层金色,锦绣无双,华贵天成。
  灼华远远看着,不禁微微蹙眉,可心里却忍不住的嫌弃,谢君南好好的一个男人,长成这幅模样做什么?不去祸国殃民,恐怕将来也是个蓝颜祸水!哼!
  “三哥?”正细细听课的红儿,听到灼华的那一声轻哼,立即开口喊他。
  谢君南扭头一看,嘴角的笑意似乎又深邃了七分:“怎么一副不悦的模样?可是谁招惹你了?”。
  灼华虎着脸,上前将药碗放下:“你的药已经煎好了!”。
  “辛苦你了”谢君南淡淡一笑,端起药碗递到嘴边轻轻吹了两下。红儿距离他身边极近,鼻头动动就闻到了药味,当下就苦了脸,起身:“谢哥哥吃了药,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明日下午再过来便是了”。
  谢君南微微点头,又问他:“那我之前说的那些,你可都明白了?”。
  红儿点头:“谢哥哥放心,我都明白了,回去也会再温习一遍的”。
  谢君南点头,他伸手摸摸红儿的头,就见着红儿抱起书本朝外头跑了,简直就是一副被狗追的样子。


第29章 根本
  红儿跑了; 这院子里,就只剩下了灼华与谢君南,只不过谢君南是坐在木桌边上; 而灼华则是站在一旁; 谢君南仰头看去的时候; 只觉得如此角度,让灼华似乎变得高壮了不少,只是……那巴掌大的脸,依旧还是下颚尖尖的; 额前的碎发轻微倾斜,隐约遮住了他的眉峰; 他鼻头很挺; 鼻尖圆润就跟那白葱葱头似的,再看灼华的双唇,那双唇也不似一般人的嫣红,而是有些偏向蜜色; 浅浅淡淡的上头像是抹过蜂蜜了一样,看着颇有几分水润光泽,便是不知……这唇是不是当真如同它的颜色一样……是甜的?
  “你在看什么?”灼华困惑不已,皱眉看他:“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谢君南骤然回神; 他轻咳一声,道了一声没事; 便仰头将这碗里的汤药一口饮尽; 当真是满口凄苦; 回味无穷。
  灼华挑了挑眉:“你倒是也能忍得,这汤药苦成了这样,你也一口气喝了干净”。
  谢君南长长一叹,顺手捡起桌上放着的糖块,放进嘴里:“只是碰巧,红儿刚才拿了一些糖过来,我想着有这东西,便硬着头皮,一口气喝了而已”。
  糖?
  灼华扭头一看,见桌上放着的是一小块、一小块形状不一的糖块,就反应过来那是村子里的丁丁糖,这种糖,虽然很甜,可是……也有些硬,关键也是粘牙……而且这种糖,只有村子里的小孩喜欢啊……灼华暗暗挑眉,又朝谢君南看去,刚准备问他不觉得这糖硬吗,就听谢君南忽而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的神色也是骤然一变……
  灼华眼珠一转,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就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
  谢君南被……磕牙了。
  谢君南也很无奈,他被这糖磕着牙了,还不能再乱动,因为那牙好像还粘在糖上,这一动就会比较疼……
  但灼华看他一副吃瘪的样子,就没忍住越笑越放肆了:“你吃的得这个叫丁丁糖,这糖有些硬,不好咬的,要是一口咬下去,最容易粘牙,所以连村里的小孩都知道,这种丁丁糖只能抿着玩,不能咬着吃的……”。
  谢君南也是哭笑不得。红儿拿这糖来,可没说这些,只说这丁丁糖味道很甜,还不腻人,还很好心的提醒他,喝了药后可以吃这个,结果……
  灼华笑够了,这才揉揉肚子,又说:“你等一会,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喝点热水,一小会那糖就会自己掉下来了”。
  谢君南不方便说话,就干脆朝他作揖以示感谢。
  不过等着丁丁糖掉落不再粘牙的时候,谢君南已经喝了两大杯的热水!整个肚子都胀鼓鼓的!
  灼华看他苦笑着拍拍小腹,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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