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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妻难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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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继续提醒:“而且我记得昨晚上,好像还有人承认自己是媵来着?”。
莲影眸光冷冷盯着灼华地威胁:“你会为你这话而付出代价的”。
灼华笑笑,不当回事,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因为谢君南进来之后,莲影就瞬间恢复成白莲花的样子,在一边细声细语的说:“方才灼华还与我叨念,这时辰过得太慢,深怕你不过来了似的,让我好生为难地安慰了他半响,都差点忍不住让少爷去催催你了”。
灼华:“……”。
子清:“……”。
谢君南:“……”。
小白莲继续表演,他拉着灼华的手,一副把心放进肚子里的模样:“现在好了,谢少爷终于来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灼华:“……”。
东方晴明:“……”。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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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觉得,他两辈子认识的人里,都没谁能有这莲影这么的会作妖,小白莲黑莲花金盏菊三者之间,这莲影简直就是切换自如顺手捏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更是一等一的厉害!
花车里,灼华捧着手里的苹果,回想着早上被莲影噎的那几嗓子,心口里就像是塞了大石块一样!
索性当时随着谢君南进来的都不算是什么外人,不然莲影那话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别人还真的以为,是他攀龙附凤,恨嫁恨得厉害!想想都气得脸痛!
扭头朝花车外看去的时候,灼华看不清楚街上的景象,他只是隐约地瞧见,外头人影涌动,似乎热闹得很的样子,耳边那吹吹打打的声响,热闹得让他几乎听不到外头人都说些什么,无聊至极,灼华索性长长一叹,靠着窗户闭眼假寐歇息歇息!
谢府的这场婚事,动静当真闹得很大,谢君南等人出门迎亲之时,街上还不见得有几个百姓,可是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样子,回来的路上居然已经集聚了不少的百姓,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差点把路都给堵了,就只为了看个热闹!迎亲的队伍里面,后面还跟着一排一排的马车,那些马车里面的,究竟是迎亲的还是送亲的,谁也说不准,不过只看那马车的气派,就知道里头坐着的人,必定是非一般之人,而红儿与子清就坐在那些马车当中的其中一辆。
“好气派……”盯着窗外,红儿一脸的惊喜,小小的脸上只把一双眼睛都看直了似的。
诸葛明逍与八少一起坐在红儿的对面,他看着红儿那样,忍不住笑着问道:“红儿将来可是也想要一场如此盛大的婚礼?”。
八少听得当即皱眉:“这般场景只算得上是勉强盛大罢了”。
红儿自动过滤八少的声音,只朝诸葛明逍看去:“等将来,我若是能高中状元,必定也会倾此全力,给我心仪之人,一场如此盛的大婚礼,将她风风光光的迎娶进门!”。
诸葛明逍笑了一声,又问:“哦?那不知道红儿心里喜欢的人是什么模样?”。
子清听得好笑,他摸摸红儿的头:“红儿现在年纪还小,哪里会懂得这么多的东西?”。
诸葛明逍摇头失笑,似乎也觉得自己如此逗弄一个孩子不太妥当。
红儿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居然还认真的回答了诸葛明逍的问题:“我喜欢的人呐,一定是要温顺贤良,知书达理,孝顺公婆的女子才行!”。
诸葛明逍微微一怔,似乎才反应过来:“女子?红儿是个小子吗?”。
红儿莫名其妙的点头。
诸葛明逍又朝子清看去,子清脸上带笑的点头。
诸葛明逍当即了然的挑眉,而后……下意识地朝身边的弟弟看去,果见……弟弟八少的脸色瞬间就黑如锅底!
掩了嘴,诸葛明逍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声:冤孽哟!
队伍一路而行,热闹的程度引得道路两边的百姓观看不止,险些延误了吉时,不过好在众人总算是踩着时辰回到了谢府,远远地,迎亲队伍还没走近,谢府门前的就有下人高呼一声他们回来了,谢逊等人站在门外,遥遥看着马背上的谢君南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急忙让人去将门前的炮仗点了,噼里啪啦的声响瞬间在整个谢府响了个彻底,谢逊笑了笑,叫上谢府的其他众人,一起转身返回了大厅。
马背上,谢君南拉住缰绳,吁停坐骑,他朝管家走近,也不知是对管家说了什么,只见管家脸色瞬间骤变,扭头看向那大红马车之后还跟着好几辆马车,管家心里顿时提起十二万分地小心,只是不等管家上前,就看见那些马车之上陆续出来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是风光霁月,身份非凡。
管家不敢高声宣报,只提着小心急忙迎上前去。
诸葛明逍领头与众人身前,只对管家笑道:“你该忙什么便忙去吧,我们此番只是来为灼华送亲的,便不必张扬了”。
虽然说了不必张扬,可是堂堂的大炎二殿下,还有东方将军府的大少爷跟那些个是什么世子之流的人物,京城里真的没几个是不认识这些人物的好么!
管家有些心惊胆战,却也只能听命,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谢君南转身的时候,朝他们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司仪倒是朝他走近,对他说了一系列的唱词,灼华还未下马车,他坐在马车里面,只看见谢君南在司仪的指示下头,手举清香,对着谢府的大门又跪又拜,忙乎完了,谢君南才朝马车走近,打开车门。
灼华一怔,脱口问他:“可是要下去了?”。
谢君南点头:“得进大门了”。
灼华当即起身,准备直接跳下马车。
谢君南双眼微微一眯,在灼华刚行至车板前的时候,却是突然伸手,一把将灼华给抱了起来,他这动作突然,猝不及防吓得灼华怪叫一声,两手几乎也是下意识地,紧紧的搂着谢君南的脖子。
谢君南朝他抿唇一笑,几乎是贴在灼华的耳边解释:“忘了告诉你,我们谢府迎亲的规矩,新人在未进门前,双脚是不得沾地,所以这一路,只能由我抱你进去了”。
这众目睽睽之下……
灼华瞬间红透了脸,抿了唇没说话,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谢君南分明就是故意的,可是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挣扎,怕落了谢君南的面子,惹人非议。
谢君南看他乖顺,眼底的笑意浓了几分,他拢拢手臂,将灼华抱得更紧了几分,而后才在众人羡慕与议论纷纷的嗓音里面,抱着灼华入了大门。
成亲大事,一般都有最起码的过火盆,走独木桥,与泼水,这三者的寓意,分别为去祟、同心、净心。与女子婚事不同,女子成亲,是由娘家那边在女儿起身之后泼水出门,而哥儿成亲却是在入门之后泼水,示意洗涤过去,重新开始。
谢君南抱着灼华夸过门槛,还没走出两步,便瞧见前头被人抬出的火盆几乎快有一丈之长!谢君南看得眸色微凛,灼华也是扭头一看,瞬间就……怂了。
“这……这么大的火盆,也是你们谢家的规矩吗?”这个只有鬼才跳得过去好吧!
灼华险些炸毛。
谢君南眼里寒气顿时一散,他朝灼华笑道:“你怕甚?不是还有我吗?”。
灼华面色一呆,而后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手更加用力抱紧谢君南的脖子,整个人都紧紧地朝他贴过去。
谢君南落地的时候,看到怀里灼华的这个样子,他微微勾唇,然而眸光再朝往看去时,却是又微微蹙眉,眸中寒气一闪而逝。
司仪在旁似乎也有些意外,等回神之后,才急忙上前说唱词,让两人准备走独木桥。
谢君南没有反应,他只朝前头看了一眼。
那独木桥架在前院的花池之上,桥面颇窄,两边并未设有栅栏,桥身看着也颇为脆弱,若是走得慢了,或者用力过猛,指不定还得掉进池子里去。
灼华好不容易从晕眩中回过神来,却又被眼前的这独木桥给吓了一跳,如果说之前的那火盆,不是有人刻意为之,那眼下这个独木桥就是故意而为了。
抿抿唇,灼华这次没有开口,只是略微担心地朝谢君南看去。
司仪在一边看着那个桥,脸上的表情也是瞬间骤变,额边冷汗都要下来了。
子清与红儿在一边看着,两人不由得都微微沉了脸色,旁的人似乎也不禁低头耳语,议论起了这样的桥,让谢君南与灼华要如何过去。
灼华扭头四下看了看,他瞧见那司仪的脸色不太好看,想了想,正准备让谢君南干脆把自己放下,没想到谢君南却说了一句:“抱紧我”。
灼华下意识地用力将他紧紧抱住。
而后众人眼中,却只见谢君南身影一掠,那一身大红的颜色,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跃而起,带着他怀里的人,足见轻轻点过池子上的那独木桥,就这么跃了过去。
灼华在他怀里,起先还有些慌乱,可是当他亲眼看着、谢君南是如何带着自己,平安越过了池子,并且稳稳当当的落地之后,灼华眨了眨眼,突然笑了一声:“有点好玩”。
谢君南明显一怔,而后有些失笑。
余下最后一环是泼水的习俗。
谢君南与灼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朝司仪看去,险些把司仪给看跪了,不过幸好此刻,有下人跑到司仪耳边,不知是与司仪说了什么,只见那司仪瞬间如被大赦一般,长长呼一口气,朝他们两人走近。
“四少爷,四少奶奶,老太君有命,这泼水一节,因四少奶奶身体不适,便可直接过了”司仪朝两人行礼:“还请两位快快入厅,行跪拜大礼吧”。
灼华听了,也是长长呼一口气,他方才可是真的担心,会被人一大盆水从头上浇下,弄他一个透身凉,毕竟这大冷的天气,若真来了这么一出,没病的,恐怕也要病了。
谢君南点了点头,他将灼华放下,从下人手里接过同心结,与灼华一人牵了一边,才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大厅而去。
诸葛明逍与东方晴明等人落后,两人对看一眼,才跟着举步入内,不过……
“看来四郎的这场婚事,怕是要让这谢府的天给变了”诸葛明逍话音轻轻,轻得只有东方晴明可以听见。
对此,东方晴明但笑不语,他只是伸手,很自然地将身边的莲影牵住,似乎害怕他会走丢了似的。
谢府大厅,此刻已经聚满了人。
老太君红光满面,坐与高堂之上,谢邈与谢蓝氏坐在老太君之下,左右两边齐坐的则是谢家其他叔伯,一屋子的人好不热闹。
谢君南与灼华拉着同心结进来的时候,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全都凝神静气,直直地盯着大门外进来的人。
灼华与谢君南身上穿的,都是同款的喜服,大红的颜色,上面以金色的丝线,绣出了复杂的团纹图样,金色锁边的衣领,衬得喜服整个华贵大气。这样的衣衫,谢君南穿出的丰神俊朗,而灼华……许是因为他如今还年少的关系,这样的一身红儿却显得他颇为娇俏可人,而又艳丽无双。
入了大门,灼华一扫屋内众人,原本一路过来都不曾波动的心,到了此刻,居然有几分莫名的紧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为了帮谢君南的一个忙而已,可是……到了此刻,却让灼华莫名地想起了上辈子,他与武临清的那场婚事……
一样的事高朋满座,一样的是热闹非凡,只不过……
那场婚事是在武临清等人的算计之内,而自己却毫不知情,只是一心一意憧憬着以后的未来……
狠狠闭眼,灼华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像是绷了石块一样。
谢君南发现他神色有异,手臂一伸轻轻揽过灼华的腰间拍了拍。
灼华似突然回神,他仰头,看向谢君南时,见谢君南看着自己的样子,眼中满是关切,灼华也不知怎的,脑子就空白了下,他看着谢君南下意识的抿唇一笑。
大厅里,司仪的唱声响了起来。
灼华听着那些唱词,一句一个口令,与谢君南一起拉着同心结,在众人眼中,拜了高堂,拜了天地,最后……夫妻对拜。
礼成了,也是从此刻开始了,灼华的姓氏上头,将要被冠上谢君南的姓氏。
“以后,你就当真是我夫人了”。
灼华微微一怔,只觉得谢君南这话有些奇怪,正在回味这话的有何异常,不曾想,谢君南突而捏了他的下颚,在灼华明显的怔愣中,就朝灼华贴了过去。
两唇相贴,温温润润。
却让灼华的脑子轰地一声开炸了,整个人瞬间傻了似的。
满厅众人,有的人似乎也怔住,回神时,却是满脸的尴尬忙避开头去,至于其他某些不要脸的人,则是瞪大了眼看着,闹着,笑着。
一片热闹声中,也让灼华回过神来,却尴尬得不知如何回应,最后才被送入了洞房。
一场婚事,热闹至极,只不过入了洞房之后,外头的一切就与灼华暂时没有关系了,可是此刻……他再看着眼前的谢君南时,心里却是一阵说不出的尴尬,尤其是刚才的那个……亲吻……
抿着唇,灼华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谢君南倒是坦荡,朝他歉意一笑:“方才的事,希望你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做戏做全,我也是为了避免以后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出此策……”。
灼华听着,想了想问:“之前的那个火盆,还有独木桥都是被人刻意安排的吧”。
谢君南似早已知道灼华猜了出来,他也认的坦然:“我也没有想到,在如今的这个日子,还有人敢做这些动作,不过索性,原先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外的这几年里曾学过武”若不然,恐怕还得再出一些幺蛾子。
灼华点了点头,不过……他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那下次,如果还有什么,你……能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吗?你这样……我……挺懵的”灼华想说他挺尴尬的。
谢君南抿唇一笑:“好,若有下次,我会提前与你说明”。
灼华点头,算是与他把当下这事给揭了过去。
两人在房间里歇息了片刻,灼华与谢君南换过衣衫,两人又一块出去,招待亲朋。
一样的红色,一样的金丝绣纹,只是比起之前行礼时那身礼服,现在的这身要简便多了,可就算如此,两人的衣衫背后仍旧是拖了长长的一节衣罢,从后晃眼看去,都只觉得这两人身姿修长。
这一场小子与哥儿的婚事,最后一环,是一对新人需得出席,向一众前来参礼的亲朋敬酒以示感谢,这酒是真酒,一桌桌的敬过去,先不说谢君南就是灼华都忍不住有些腿软。
谢君南看他那怂样,忍不住笑了笑,他摸摸灼华的头,安慰道:“你放心,知你不能饮酒,我会让桑吉你给将酒换成水的”。
灼华吞吞唾沫:“那若是席间有人强行敬酒呢?我总不好一直拒绝吧?”。
谢君南沉吟片刻:“若是有,那我帮你挡了便是”。
于此,灼华才彻底松了口气。
酒席之间,客人众多,灼华与谢君南挨着一桌一桌敬了酒去,虽然他与谢君南的酒杯里面盛满的都是水,可是那些席间递上的酒杯,可就真是实实在在的酒了。
灼华从不饮酒,两辈子加起来也没饮过多少,即便是有谢君南在前为他挡酒,可他也免不得要抿上那么一两口,酒气虽然冲喉,不过好在忍忍就没事了,但是谢君南……
他面上看来无常,与众人谈笑之间也是正常,但是……灼华却有些头疼,等一会他酒劲上来之后,自己要怎么收场才好?
“灼华?灼华?”。
“啊?”灼华骤然回神,抬眼看他。
谢君南朝他一笑:“我们该去那边敬酒了”。
“啊,哦,好的”灼华听话地随着谢君南转身。
宴席之上,宾客云集,然而最为瞩目的,当属紧挨着老太君等人那边的另外一桌,那边坐着的全是贵胄一派,就灼华所知,诸葛明逍与八少还有那东方晴明也在那边,至于莲影,他则去了别卓,不过灼华目光扫了一圈,也没找到莲影坐哪去了。
谢君南回头看他,见他还在东张西望,便错步捏了捏灼华的手。
灼华脸色一僵,也没闪躲,只收了目光,随着谢君南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大桌,也是满当当的坐满了人,灼华眸光看了过去,只觉得这桌坐着的人颇有些眼熟,可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这些人是谁,然而当灼华眸光一转,撇向谢君南的身侧时,那里坐着的人,却让灼华瞬间僵住,睁大的眼,似乎就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面容俊朗,身穿着白色的貂皮,俊逸的面容,眉眼间透着岁月沉淀的温和,发现灼华睁大了眼看着自己,那人反而还朝灼华点头淡淡一笑。
灼华心里骤然一绷,衣袖下,拉着谢君南的手也不禁用力。
:无规矩不成方圆,倘若以后人人都像灼华一般,只挨了一顿,而后认了错便可不了了之,那这家法,还意义何在?日后岂不是得人人效仿了?
这是……那人曾经说过的,几乎是预置焯华于死地的话……
第60章 完礼
灼华此生; 心里最过不去的坎,大概是有两个,一个是武临清; 另外一个便是曾经那个对他无微不至; 最后却几乎让他死于非命的人……武临清的小爹言子煦。
这两个人; 都是灼华曾经那么唯以信赖的人,可是却也是这两个人,把灼华给弄到了那般田地,而此刻; 这般骤然再见,还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再见到这言子煦; 灼华顿时就觉得; 那一腔的热血,全都朝着脑门冲了上去!
他的反应,言子煦自然不解,当下不由得略微困惑地看着灼华。
谢君南垂了眼睑; 眸色幽色一闪,他反手握住灼华的手,回身看向灼华,轻笑道:“别紧张; 这不是还有我陪你吗?”。
一句话似玩笑似安抚的话,将灼华这片刻的失礼揭了过去; 他回了神; 挣扎着将手抽了出来嘀咕道:“我才没有紧张”。
“还说没有; 脸都红了”谢君南继续揶揄。
司仪跟在两人身边,看着两人这个样子,不由得笑着跟着说了两句祝福词,桑吉端着托盘递上,谢君南取过里面的酒杯递给灼华,而后两人这才面向众人一举酒杯。
满桌客人都跟着他们一起举杯,一桌的人,轮着出了几个人物作为代表,朝着这对新人说起了祝福词,灼华听着,看着,最后眸光却锁在那言子煦身边的男人身上。
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纪,眼角显了细纹,却是愈发地更显气质风韵,而他的眉眼与此刻身在陶城的武临清却极其相似,此人便是武临清的父亲武櫂,武櫂不爱理会家中琐事,但对言子煦却是极其宠爱,即便言子煦只是他的男妾,可是武家的中馈,却有大半都是捏在言子煦的手里。
上辈子灼华与这武櫂接触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这辈子,不想此刻居然会在同一时间,见到了他们夫夫二人。
谢君南与武临清相识的事,众人皆知,如今谢君南成亲大喜,武临清即便是不能到场,但是武家家主武櫂却不得不来,即便不论武临清与谢君南的关系,只为了这两家同朝为官的脸面,这一遭也不得走。
灼华不太清楚那种弯弯道道,敬了酒后,原本以为便可以走了,没想到这武櫂却起身看着他们两人,笑叹起来:“四郎游玩多年,如今也总算是可以安顿下来了,之前我家哪臭小子也总是想与你一样,变着法的不肯成亲,如今你定了下来,我看呐,要不了多久,他也应该定下来了”。
谢君南抿唇一笑:“临清与我相识多年,他的婚事,我也会为他放在心上,待他回京之后,我一定为他多多探访,也让他尽早成亲定下”。
武櫂放声一笑:“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拉!”。
谢君南点头笑笑,道一声失陪,便带着灼华转身走了,至此,这敬酒一节才算是揭了过去。
回了房间,房门一关,谢君南便站在门边没了动静,灼华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酒劲上头,刚入了门,便捧着茶杯,接连喝了好几杯水,可是却依旧止不住脸颊的愈发的火烧滚烫,不过好在灼华意识清醒,除了脸颊滚烫,如同火烧似的,其他的到没什么异常。
暗暗呼了口气,灼华扭头朝谢君南看去,他见谢君南脸颊也有些微微地发红,顿时不由得小心了几分:“谢君南?”灼华戳戳他的手臂。
谢君南暗暗呼了口气,抬手抓住灼华的手,将他往桌边拉过坐下:“你在房间里好好歇息,余下的事,有我在外头应酬,若是累了,你可以睡会”。
灼华点头。
谢君南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便又转身出去了。
偌大的新房,瞬间便只剩下了灼华一个人,他扭头四下看了看,这才打着哈欠,起身朝内室走去。
内室里头,红绸红床一片喜色,掀开被褥时,床榻上散漫了桂圆坚果,床头上还贴了两个送子娃娃穿着肚兜的模样,可爱极了。床面很大,躺四个人都绰绰有余,不过……
灼华只是皱眉看了看,就转身往帘子外的软塌走了过去。
软塌是竹编而成,翠绿的颜色看起来很是舒服,上头还铺了毯子跟皮毛,坐下去时,也是软绵绵的,灼华笑了笑,指尖点着这竹榻,就脱了外衣,直接在这竹榻上躺了下去。
昨日一夜没有歇好,早上又醒得极早,再跟着谢君南这么一圈圈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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