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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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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人听到了动静,一个体形略微健壮的人走出来,腰上还围着围裙,走到门口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迎了出来,说话声音带着诧异却很热情,
  “是美子啊,还有二奇周里,哦这位就是二奇的新夫郎吧,来来来,快块里面坐。”
  “哥么吃过晚饭了么?没耽误你们吧!”艾美几人打招呼,又拉着梅画做介绍,
  “这就是我家阿奇的夫郞,梅画。”艾美捏了捏他的手,
  梅画一秒钟换了副脸,露出八颗牙,声音甜美,“哥么,你好。”
  “好好,真漂亮,今儿开会的时候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现在可是离得近了,瞧着性子也好,多可人儿!二奇好福气呢。”许容笑容灿烂,真诚地夸赞。
  “谁不说呢,我也喜欢,就是腼腆了些,不爱说话,跟咱村的人还不熟悉。”艾美说这话一点也不觉得口不对心。
  许容把几人往屋里让,不算是责怪地说,“熟了就好了,哪能一下子就全都认识了,你别太挂心,我瞧着这孩子就好,多爽利。”
  庄稼人没有来客喝茶的习惯,几人一落了坐,艾念也傍在许容身旁,闪亮的小眼睛害羞地偷瞄着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哥么,我们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艾美开门见山说道。
  许容也不是那种扭捏的性子,他跟艾美不算特别熟,或者说,他跟艾家村的夫郞就没有特别的想熟的人,因为他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有空闲的时间去左邻右舍瞎窜,
  “我知道这大晚上你们一起过来肯定有事,不拘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艾美说道声音不大,但足够在场的人能听的清楚。
  梅画无趣地四下乱看,这屋的格局跟自己一样,因为灯光不算亮,有的角落看不太清,反正东西挺多,放置齐整。
  “你是想把地包给我么?”许容这一刻心里很不平静,神色有些激动。
  艾美点了点头,正要接着说,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许容立即站起来让几人等一下,自己掀开帘子进了东屋,艾念也蹬蹬瞪地跟着跑了进去,一分钟不到,里面就出来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只是面容消瘦,昏暗的油灯下照的人肤色有些发黄,眼睛很有神,不失清澈。
  艾美几人立刻站起来,跟人打招呼。
  “你们坐你们坐。”艾桃李面带微笑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客气。
  “桃李哥身体好些了么?”周里和艾奇齐声问。
  艾桃李在周里右边坐下来,声音不似以往发虚,“好多了,这两日感觉不错,让你们费心了。”
  在梅画来到这个世界后,所见的艾家村的男人几乎都属于身高体长形的,不说是高头大马虎背熊腰,但最起码一看就是五大三粗的,浑身腱子肉,独独面前的这个艾桃李身形单薄,而且一股子书卷气息,五官周正,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和他站在一起的许容到显的是典型的庄稼汉身材了,而且两人身高也差不多。
  “你们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家的情况也不削细说,你们都清楚,这些年为了我的身体,着实置卖了许多田地,既然你们能想到我,我心内自有万分感谢之情,实不相瞒,最近我们也有念头想看看村子里是否有耕地要卖的,只是还没付诸行动。咳咳……”话没说完,艾桃李便一阵咳嗽,许容连忙从一个角落里拿出白色的手巾子替他擦拭。
  感觉好点了,艾桃李道了声抱歉,“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容容,这几个弟弟心念慈善,不需顾虑,你看着来吧,左右不能太过劳累。”
  从艾桃李一出来,许容就退到一旁闭口不言,直到当家的问他他才酬应如流的开口,明显是早在心中细致谋划好了的,
  “美子,小画,刚你说的留给我的二亩上等水田我就收了,再者我想多种二亩旱地。”
  “不过你说的租子我觉得不合适,至少也要一半才不坏了规矩。”许容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话音一落就回看自家男人,得来一个肯定赞赏的眼神。
  艾美看到这种情景,了然于心的笑了笑,连带着话语也亲近许多,
  “哥么你还是替我们着想,要不说我找你和桃李哥就是放心省心呢,要说这个租赁条件还是我弟夫决定的,这孩子心眼实,没那么多算头,而且倔着呢,咱头一年就按着他说的走吧,往下三年不变的一半收成的地租你看如何?”

  ☆、第49章

  艾桃李家的事情很顺利,连两刻钟都没用了几人就顺顺利利的出门了。
  “哥,怎么这个艾桃李看着跟你们不一样啊?他是上过学的啊?”而且名字也绕口,一听就是有学问的人起的。
  一提起这人,艾美脸上显而易见地表露出了自豪感和羡慕仰望之情,只是天太黑,梅画没有发现,不过他的语气里同样充满了钦佩,“他啊,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位秀才,也是咱们镇里为数不多了五位秀才之一!”
  “难怪一股书生气呢,你是说他们家的活计都是许容去做么?”简直刺果果的压榨啊,合着这男人就是个甩手掌柜的,不过想到方才两夫夫之间的言行举止并没有刻意的表演成分,反而是浑然天成的体贴周到,梅画摇了摇头,暗道个中滋味不可言明啊。
  “你不清楚,桃李哥打小身子骨不好,前两年根本就起不来了,要不是许哥么一直卖地做活筹银子拿珍贵的药材往他身上使,也许这个家就剩一个大人俩孩子了呢。”艾美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嗯,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难能可贵。”梅画轻声一叹,他没有点名道姓,旁人都以为说的是一个人。
  几人在一个小岔路口停下,艾美叮嘱了好多句才放两人离开,看着他们拐了弯才往家门方向走。
  夏日里一到夜晚就是小型野生动物的天堂,尤其还是在纯粹自然的乡下,要不是梅画某一面神经大条沾枕头就着,他绝对能在这种天然的密度云集的噪音惊扰下患上重症神经衰弱,没准还得上什么脑鸣耳鸣之类的。
  艾美进了门跟主屋的婆么打声招呼就直接回屋收拾东西了,换下衣衫,在小灶上烧了两锅水,然后去偏房简单沐浴后便回去了。
  周里回家直接去的他大哥那里,也不知说些什么,待了近两刻钟,他出来时正好碰上艾美回屋,索性也不进去,直接拐了步子去偏房用艾美剩下的水洗干净自己。
  艾美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才回屋,卧房里的长形高脚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艾美坐在前面打开自己的梳妆匣子,拿开最上面的一层,下面隔开的两个空格里一边放的是耳坠子,另一边是两只银质的头钗和一对儿镯子。
  他有一柄手掌大小的铜镜,是去年生辰时周里卖了四只兔子给他买的,铜镜周圈雕刻着精致细琐的花纹,底部有四只铜质勾爪,轻轻一掰就能立起来,听说这是最新的款式,艾美收到时喜欢的不行,平时也舍不得用,为了保护好镜面,他特意做了一个大小合适的荷包套起来,平常不用时就放在这匣子里的第一层。
  艾美面容干净,眼神清清,唇角的笑意渐渐拉升,手掌托起梅画送给他的珍珠耳坠,拿出一只在耳旁比量,真漂亮!心里不由的发出赞叹,这两颗珍珠均有母指盖儿大小,外表光滑莹润,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穿进耳孔的材质是实银,与珍珠的衔接处雕刻着两朵精巧的银色镂空雕花,艾美把两只耳坠全部带上,左右晃晃,眉目弯弯,在古人的眼中,他也是一位俊俏的小哥儿。
  孤芳自赏一会儿,听到周里进门声,艾美自鸣得意的收拾好梳妆匣,确定了明天要戴的首饰,横竖思考一番,才去打开箱子准备衣裳。
  “美子。”周里在外蒸干了身上的水汽,撩开帘子入眼的便是朝向他弯身的人,目光极其自然地移到丰润的臀…部,周里的眼珠颤了颤,他从不压抑自己对艾美的感情和欲…望,口水来不及咽下,风一样的速度旋到人身后,一个用力抱进怀里,快速反转,轻车熟路的含住了那片柔软。
  “唔……”艾美心一惊,急呼的声音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顿时气的不行,双手用力推着坚硬的胸膛,奈何实力就是差距,简单的反抗换来的是那人的热情似火。
  周里的大手熟门熟路的绕过衣衫抚上光嫩的脊背,另一只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掌滑进里裤狠命的抓取。
  “嗯……嗯……”艾美急的直跺脚,这人把那事儿当成家庭便饭了么,昨晚上来两次还不行,今天还要,他是属耗子的么,就知道要要要,就算喜欢囤粮也没他这么频繁索求的。
  周里力气大,艾美在怀里就跟抓了绑了脚的麻雀一样瞎扑棱,不过也只是瞎扑棱。
  “呼……”终于能吸气了,艾美大口的张着嘴,眼角有些发红,气得!
  周里狂热化地转移阵地,艾美的脖颈耳后和锁骨被他一遍遍侵洗,正待人眩晕前猛的一下抱起人就往大床走去,等把人放到床上时,他已经使用极其诡异的手法把人扒…光了。
  “周里,周里,你听我说……”艾美实在招架不住这人疯狂忘我的热忱,屋内的灯光朦胧变幻,光着身子让他实在不适应,羞耻的恨不得钻到床底下。虽然两人算是成婚两年了,可真没有一次在有光亮时办这事的,哦对了,圆房当日应该不算。
  周里变换魔术般的把自己脱个精…光,黏在艾美身上不断乱蹭。
  “美子,我想要,我要你……”嗓音饱含情意绵绵,身上的火气四下游走。
  真是没了办法,艾美无奈的闭了眼睛,心下却有些坚持,“你去熄了灯吧。”
  “不,我不要,我就要看着你。”周里任性的有些固执,从床角拿过一个小盒打开,挖出一块有着菊花香气的黄色膏体慢慢涂抹沁入那柔软细腻的幽处。
  冥顽不灵!
  以前两人就经常为这一刻是否掌灯的问题有过无数次的争斗,每每以艾美拒绝行房为借口胜出,想必那些时候,周里心里一直在压抑吧,经久不衰的渴望换来了一次胜利,艾美心软了,退了一步,“那挂上帘子。”声音说不出的轻柔。
  周里满腔火力就等着散发,一听有回旋的余地立刻活力四射,朗声道,
  “遵命,我的夫郞。”
  床帏放下,里面暗了下来,影影绰绰的感觉令人神情激荡,周里翻过艾美的身体,细心地检查湿润处的开阖,一边细细的碎吻两边的圆润,待感觉差不多了,他稍稍用力分开臀…瓣,扶着早就斗志雄心的标枪,瞄准目标,一触而就……
  “嗯哼……”
  艾美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男人有些粗鲁的动作频率和速度,可每次开始时还是期盼他能温柔缓慢。
  哼哼声不断,粗喘喷气声不停,水润声啧啧……
  *
  “艾奇,我今晚上不洗澡了,一会儿洗个脸就行。”梅画进了院子就开始吩咐,其实他是嫌麻烦,要是有喷头什么的一开水就来,那就方便多了。
  艾奇检查了锁好的门,小跑几步跟上去,“成,那你要热水么?”
  艾奇走在前面,进了屋先点灯。
  “不了,凉水就行,唉你过来给我解开扣子。”梅画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绸带把头发绑起来,后背顿时传过一阵凉爽,这厚头发太腻糊了。
  艾奇答应一声忙把油灯放好,双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才往梅画跟前走,“小画,你穿这衣裳可漂亮呢,我特别喜欢看。”
  梅画一听,心内燥气急速攀升,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跟他不对付,咬着牙一阵愤慨,可仰头看到他发自内心的憨笑时,梅画爬到嗓子眼的火球顿时只剩了烟雾,一阵虚脱后,翻了个闹心的白眼,梅画耷拉着眼皮别扭的看向一边。
  “小画,明儿个不用起的太早,大哥早上过来做了饭咱们吃过后走就行,家里的园子你也别浇了,往日里我就不让你动,磨了手可不好,你要是想寻些有趣的事儿做,那你就跟大哥一起做绣工,只是别太伤神就行。”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放着别动!
  梅画:“……”
  要让艾奇学会看人脸色行事说话,变得通透机灵,估计这辈子都指望不上了。
  艾奇觉得家里的气氛格外的温馨愉快,自己的身板略微挺…直了,最起码他说什么,小画不会反驳他了!
  脱掉外面的长衫,梅画冷着脸自顾自地往外走,门口的小凳子上放着干净的木脸盆,里面的水已经舀好了,挽挽袖子爽快的洗几把,又脱了鞋涮了脚,自有早就侯再旁边的艾奇拿着干净的手巾子给他擦干水穿上鞋。
  “画画你去躺着吧,我一会儿就来。”
  喋喋不休……
  如果床上铺着席梦思,梅画绝对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扔进去,奈何现在睡的是硬硬的床板,叹了口气,爬上铺着厚被子的床,左拧右拧去掉身上的累赘,翻身睡觉……
  睡一觉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就是几分钟,身侧有动静,熟悉的气味入鼻,梅画的耳朵支起来又放下去。
  “画画,盖上被子,夜里凉。”
  “画画,肚皮不要露着,仔细伤了身子。”
  “画画,腿放下来,小心冻着,等老了骨节疼。”
  “画画,肩膀抬一下,头发被压住了。”
  “画画,手指不要抓着被子太紧,仔细明个手肿。”
  “画画,脚不要乱蹬,碰到床柱可了不得。”
  ……
  ……
  你他妈的!
  我服了你了!
  你是唐僧的师傅吧!
  梅画内心咆哮,恶狼一般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心里几乎滴血:能不能让他变成聋子!

  ☆、第50章

  梅画顶着一张黑脸起床,本来没有起床气的他,终于在艾奇细致入微不苟言笑的体贴关怀下硬生生的给逼出来了。
  小脸紧绷绷的,小嘴翘着的老高,明皓如月的眼睛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雾蒙蒙的还眯着眼,身上的冷气几欲凝结成暴风雪,从起床伊始就安安稳稳地坐在床上,运气!
  一般情况下,梅画只要睡饱了,自然醒,都不会闹脾气,即使偶尔一两次被人扰了美梦他也不会火冒三丈的蹦脚跳高,实际上他不是小性子爱生气的人,宽仁大度,虚怀若谷说的就是他,能耐得住性子和寂寞的人是没有暴脾气的。
  可是,他唯一最最不喜欢的或者说厌恶到可恨地步的就是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侈侈不休打磨璇儿!而且是不温不火滔滔不绝。
  艾奇早就神清气爽的下地了,现在家里只剩下脑袋不清楚的梅画一人。
  *
  艾美今天也起的晚了,心里恨恨地把周里臭骂了一顿,捶着腰梳洗打扮之后,穿上一件藕荷色的开襟长衫,试戴了两副耳环,最终选择了梅画送给他的那对儿珍珠样式的,又插上一支银质的双流苏步摇,对着铜镜左右观赏一番,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就跨上一个小腰包出门了。
  先去的正屋,彼时周老么正在切咸菜疙瘩,
  “阿么,我今儿个要去老钱村的姑么家,这就走了,晚饭前回来。”
  周老么等他说完话才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青春靓丽的艾美,最终目光落在轻晃的珍珠耳坠儿上,眼皮跳了一下,没有立即答话,等收回了目光,才听不出喜怒的说,
  “怎的走这么早,早饭也不吃?你弟弟去么?”其实他想问他弟夫去不去。
  艾美又不是老眼昏花,怎么能没发觉他婆么的停顿,只不过他也不想多生事端,懒得解释,便说,
  “二奇和小画都去,因着小画是第一次去,有些事他不明白,所以我趁早饭的间隙给他讲讲。”那意思就是他弟夫管饭,而且饭好着呢。
  周老么的心眼都在铜板上,多余外的事他连半分分担的精力都不想,“行,你去吧,早些回来。”
  “好的,那我走了。”艾美轻盈旋步,脚下的衣衫画了一个圈。
  刚走两步就见张兰兰捧着一个菜篮子从后院出来,
  “美子这就去啊。”张兰兰神情喜之不尽,说话声音比往常欢快了不少。
  艾美知道为啥,只是没时间细说,几步走到他面前,“是呢,早去早回,你仔细着点身子。”
  张兰兰腾出一只手抓着他的手捏了捏,“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等你回来我们在碰碰,”留意到他耳朵挂着的坠子时,眼神明显再次一亮,口气发出赞叹,
  “好漂亮好漂亮,和你这衣衫真配!”真想细细观摩,可惜时候不对。
  “我弟夫送给我的,不会太显眼了吧。”艾美一手朝耳朵上摸了摸,心下不确定,他还是第一次带这么贵重的首饰呢。
  “谁说的,要我说真个好,你脸上没肉,比较清瘦,带着这耳坠子到衬得你圆润一些,而且这颜色也好,唉,不少银子吧!”张兰兰在他耳边小声问一句,这一打眼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物件儿。
  “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那天他拿出来说是我戴着好看非要给我,不要还不成,”语气里不免带着些得瑟,他一点都不夸大,再说谁不愿意自己亲家给自己长脸啊。
  “真是个实心孩子,不免你那么疼他,我就说过好心有好报,你瞅瞅,这不就是人心换人心么。”张兰兰心下对梅画又高看一分,同时对自己的兄弟再次多了一分恼怒。
  艾美乐不得的喜欢听人夸梅画,只是时辰不等人,“行了,我得紧着走了,等回来说。”
  两人又握了握手这才心意通明的分开。
  艾美进了艾奇家院门,头两日那个欢跳的身影没见到,走了几步就发现园子的土没湿,鸡槽里空荡荡的,心下登时一紧,胸口发闷,口气焦急,
  “小画,小画?你在家么?小画?”
  一连几个叠声,也不见人答应,屋门关着,艾美直接去了后院,就连茅厕也打开门找了。
  艾美在院子前后跑了起来,撞到了几个编筐,吓跑了找食儿的鸡鸭,连带着崽的兔子都躲到了墙根底下,他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冷汗,嗓子打着颤音,
  “小画?在你哪?小画?我是哥哥……画画……”
  前后都没人,艾美全身轻抖站在院子里,眼中透着浓浓的不安和恐惧,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的回身儿蹬蹬瞪跑到正屋前‘啪’的一声推开门,两扇门咣叽一声打在泥墙上,两步走到里屋掀开帘子,瞳孔紧紧一缩,呼吸停顿一瞬,只见梅画光着上身只着一条青色里裤披头散发的端坐在床上。
  艾美如雷跳动的心立时安静了下来,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拉过人抱在怀里,触感冰凉,艾美流着的汗滴滴到梅画的肩膀上,他拽过乱糟糟的被子把人裹起来,手臂收紧,脑袋和梅画的挨在一起,相互感受着对方的强有力心跳和颤抖,失而复得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入胸腔,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登时袭来。
  ……
  房檐上的鸟鸣打破了屋子中的静寂,艾美感到自己平和了许多,他单手抱着梅画,一手把他的头发拢到耳后,手指轻轻着描绘着那条黛色柳眉,抚平紧蹙的眉头,艾美存在心里老半天的话勉强的问出了口,只是底气不足,
  “画画,你跟哥哥说,是不是,是不是二奇欺负你了?”在院子跑了一圈没找到人简直把他吓死了,他以为梅画静悄悄的走了,他以为前两天忽然的转变就是为了让他们卸下警惕,他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让他打心眼里喜欢的孩子了,难道他把心掏出来对他还不够么?艾美当时几乎站不住脚,几欲分崩离析。
  找到人的那一瞬间他才恢复了血液流通,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感念生命如此美好,而刚才因为太急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身体,所以梅画的表情似愤怒似悔恨似不平,到现在还闭着眼夹着眉,一张白白的小脸仿佛忍受这沉重的压力,虽然十分不愿意,但他只能朝一个方向去猜。
  怀里的人不应声,艾美咬了咬嘴唇,“画画,二奇是不是,是不是强要了你?”艰难的话说出了口,后面就好办了,
  “画画,这事你不要瞒着哥哥,这事是二奇做的不对,你们虽然成了婚,但是你还未成年,当初你二人圆房时那是迫不得已,形势所逼,但是第二日哥哥就告诉过他在你成年以前不得与你行房事。”
  梅画闭着眼,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竟还有这事?看来自己眼光很准,大姑子心地不错,还没嘀咕完,耳边的声音又想起来,
  “只是没成想我这个傻弟弟脑子里一根筋,听不得劝,而且我这两日见你们言行亲密便没往别处想,谁知他竟然……,小画,你莫寒心,纵使二奇做错了事,我们罚他,打他,只要你高兴让他去东屋睡觉都行,只望你莫要伤了心,身子里不要积了郁气,咱把他发出来,发出来可好?你想怎样都成,嗯?”
  艾美一遍遍地在梅画耳边柔音相劝,半天也等不到回答,等拉开身子低头看人时,梅画已经进入了梦想。
  艾美叹了一口气,脸上布满忧愁,就着这个姿势悄悄地把梅画放好,掖了掖被脚,神色黯然的去了堂屋。
  四月底的时候连着下了好几场暴雨,河水暴涨了许多,河边向外蔓延了将近两米,一进入五月,几乎每日都是艳阳高照,这几日除了早晚凉爽些,午后的日头爆烈的能把人晒掉一层皮。
  家家户户的烟筒里缓缓地冒出了青烟,鸡鸭鹅欢快的啄食声代表了了新一天的开始。
  艾美在小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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