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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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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画复又睁开眼,躺了这一会儿他觉得好多了,脸色也不似刚才白煞,弱弱地说,
  “嗯,哥你帮我拿点来吧,我想吃酸的。”
  艾美一听可喜的不行,就知道弟夫不是那等刁钻之人,忙道,“成,有那个酸枣糕,还有酸杏泥,你等会儿,哥跑着去。”心里一宽,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谁说他弟夫难伺候,简直是瞎话,当即就起身要走。
  “唉,你多拿点来,这半天我也饿了,正好垫吧垫吧,等开席可得还有一会呢!”刘芬芬坐在艾美之前的位置嘱咐。
  艾美扯扯嘴角,答应一声跑出去了,剩下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大眼瞪小眼。
  ……
  唢呐声由远及近,喜庆的调子吹的呜哇乱响,院子的人听到后都往门口跑,
  “来了来了……”
  “今儿的日头好,真够顺的,这么快就接来了!”
  “可不是,快着点,新郎官今儿可真威风……”
  小娃娃们跑的更快,肢体灵活,在人群中穿插,不多时几乎都把持在最前方,自看见了轿子影儿,一个个的连蹦带跳的拍着手板儿。
  艾奇和周里也跟着钱窖站在门两旁,身后都是年轻的汉子,吃酒席的夫郞们这个时候则都在后院,只有至亲的夫郞留在正屋等着合礼。
  到了跟前,吹响的人打头阵,分散至大门两侧,只见钱庄一身红色长衫,胸前系着一朵大红花,骑着同样头带红花的毛驴走在最前方,后面是一顶红色四人抬小轿子,再后面是跟着送亲的亲家一方,赶着牛车驴车,上面装满了嫁妆。
  人一到,场面更加热闹非常,一身喜气的新郎官笑的合不拢嘴,下驴停轿,亲自上前打开轿帘将红绸的一端递给新夫郞,然后慢慢地引人出来。
  人群里爆发热烈的哄笑声,拍手掌声,小娃子们嘻哈的围着在新人后方簇拥着人进大门,跨火盆,采稻草……经过了四五了步骤才来到正房门口。
  钱老三和艾花枝早已端坐在正位上等人,笑容八面,感慨万千。
  新夫郞盖着盖头,由钱老大家的大儿夫郞上前搀着新夫郞陪着新郎官走进门。
  行至正位跟前两步停下,搀着进门的人退到一旁,再由族里的长老念礼直至叩拜。
  一声礼成,屋内又喧闹起来,新夫郞被艾美和另一个夫郞送进新房,新郎官也被簇拥着走在后面,年轻的人去闹新房了,只不过新夫郞的盖头要等到晚上才能由新郎官揭下来。
  这一喧闹过后,时辰就接近了午时,酒席开宴,宾客落座,热闹冲天。
  艾寒流和钱老三钱老大和族里的长辈以及给新夫郞送亲的主客坐在正位上,其他的则依次而坐,或者相近的关系好的人坐在一起,主菜副菜鱼贯而入,新郎官由他大堂哥和周里陪着挨桌敬酒,欢快的气氛越来越浓烈。
  ……
  梅画别的东西也吃不下,艾花枝叫他坐席面又怕他被外头的热气熏到,本想等吃过酒席再把人送到自己儿夫郞的新房里沾孕气,由艾美一中和,便提前送了过去。

  ☆、第122章

  艾花枝家的偏房比别家都大,一共三间,中间的是堂屋,两侧的是睡房,格局类似一般人家的正房,而且堂屋还有一个灶火,方便新婚的小夫夫肚子饿的时候自己做些吃食,这种格局在没有分家的庄家户里不能说没有,只是非常少见,可见艾花枝夫夫是一个设想周到行事大方的人,来送亲的亲家看过新房的摆设之后,脸上的笑容那是妥妥的满意和欣赏,谁不期望自己的孩子在婆家有一个顺当日子?
  梅画到新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做陪了,这人是新夫郞那边带来的已经出嫁的哥哥,艾美跟他行了礼见了好,便坐下来陪着说话,不多时,钱庄的大堂嫂么也过来陪坐聊天,以后就是一家人,早晚都见得面,能提早熟悉了以后走动也便宜。
  梅画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边听他们客套一边打量屋内的摆设,雕花大床红纱帐,靠墙的两个红木箱子两个大衣柜,房屋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桌子,自己就坐在桌边,靠窗的位置是一个古式的梳妆台,上面是以个二十公分长的椭圆形铜镜,旁边一个雕花带锁的梳妆匣子,这个屋子大概二十多平,在偏房里面来说已经不小了,最起码比自己大哥的卧房显得宽敞。
  新夫郞穿着红嫁衣,盖着红方巾,端正着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红帕子,说话的声音跟黄莺一样,脆生又不失温婉,时不时的拿着那块手帕擦下盖头下的红唇,很懂礼貌,称呼艾美更是一口一个大哥,只是听近梅画耳朵里酸到了牙,真能套近乎,拉关系,梅画暗搓搓地给个飞眼。
  参加喜宴的人一般都会将自己喜欢的撑场面的衣裳穿出来,在这屋里的五个人当中,除了新夫郞意外,唯有梅画和艾美的衣裳是拔头筹的,即使梅羽送给艾美的衣裳再低调不显眼,但是在只有几个人的房间里,而且大家离的如此相近,哪怕眼力最没把头的人也能瞧出个名堂。
  所以大家的话题说着说着就自然的转向了夫郞们人人都爱的衣服首饰的方向,话里话外的打听艾美和梅画家的老底,那不止是一个热络殷切能够形容的,到叫一旁的坐没坐相的梅画来了兴致。
  梅画没有成年,不能带金饰,头上梳起来的两只羊角,挽着两朵樱桃红沙的花朵,额上是艾美赶集时给他打的一个银质的飞星流苏抹额,闪闪发光,眉间还有一抹红,耳朵上坠着一对碧绿飞翡翠珠子,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一眼翠绿,再加上他这一身质地精良的纱裙,估计他这一身的装扮赶上一大家子好几年的收成了,怎么能不叫人看红了眼。
  艾美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心里有些不快,怎么的眼皮子都这么浅?只是就算他再不喜也不会当场拨了人的面子,再说这还是从小管到他大的姑么家,原想三言两语将话岔过去,谁知这俩人还没完没了了,问这个打听那个的,叫人好不生烦。
  这期间,新夫郞一直没言语,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或者说,他只把自己当做了看客,躲在头巾后头静静的做一名老实的听众,榨取对自己有力的信息。
  梅画利剑似的目光好似能穿透那薄薄的屏障,渗透人心,现在还用不上他,大哥完全能招架的住,自己也打算看好戏,看那两个自语精明神气活现的人怎么被大哥反将回去,结果还没两分钟就又来人了,无形的硝烟只能静静地消散了。
  能来这新房的人都是钱庄的堂兄弟的夫郞或者是未出嫁的兄弟,钱老三兄弟多,家族大,他下一辈的孩子自然不少,艾美跟他们有的见过,有的没照过面,这呼啦啦的一来人难免有眼生的不认识的,还好今儿的重要人物不是他,笑着说些场面话,他便和梅画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茶吃果子了。
  酒席过了未时放散,自有帮忙的夫郞赶着收拾碗筷,后院的桌子撤了,前院的留下六桌,晚上还有一次酒席是招待自家人,那会儿都是亲兄弟叔辈了。
  艾寒流他们算是钱家的亲家,自然不算在内,再说以他的性子,就算留他他也不会继续坐席,不过这次他给足了同胞弟弟艾花枝脸面,直等来客全部散了,送了新夫郞的亲家出门他才准备打道回家,此时已经是未时末了,太阳正散发着叫人暴躁的热量。
  艾花枝知道自己二哥留不住,便留艾美和梅画,“美子你和画画晚些时候再走吧,就算在这住一晚上也不打紧,这会儿日头毒辣的狠,你身子没事,画画可是受不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艾美瞧着这外头闷热的空气也有点犯难,其实家里没什么事,自然弟夫在哪他就陪着,而且他又不是没再姑么家住过,只是心里惦记梅画会不自在。
  艾花枝自然清楚侄子为何犹豫,便忙抱着梅画的肩膀亲热地说道,“好孩子,听姑么的,你这会儿赶着日头往回走,姑么的心可是一直悬着,就在这住一晚,姑么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们了,咱们说说话,好不好?”
  令人意外的是刘芬芬也出言从旁劝了几句,其实主要是他想着不用回去的时候在扛着这个肉堆了,所以难得的态度十分真诚。
  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梅画身上,梅画有些别扭的低了头,其实他也累的狠,今儿都没睡午觉呢,现在一步都不想动,又一想,在哪待不是待呢,回去也没啥意思,想到这,便抬起头看向艾奇,小眼神飘乎乎的,懦懦道,
  “夫君,你说呢?”他才不会傻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艾奇的大名,这么好的展示自己良好教养温柔贤淑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艾奇微微一愣,双眼立刻放光,然后拿出当家人的姿态,威严地放了话,“你跟大哥在姑么着住一晚,赶明头午趁着凉快再回去吧。”想想又添一句,
  “不可给姑么添麻烦,我知晓你是最守礼数的了。”明晃晃地表扬了某人。
  这答案显然合心意,梅画笑眯眯挽着艾美的手,偷偷地给了艾奇一个飞吻,一切尽在不言中,皆大欢喜。
  只是大家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个头疼的艾瓜子,瞧着梅画留下来了,他也要满地打滚的闹着不走,这赖皮的方式跟着刘芬芬学的像模像样,艾花枝跟刘芬芬不对眼,对这个小侄子却也疼爱的紧,当即就要说留下,只是还没张口,艾瓜子那儿就噤若寒蝉地躲到艾岭身后了,顺着他的目光发现艾寒流那堪比冷锋的眼神,艾花枝轻咳一声,识相的闭了嘴。
  ……
  送走了宾客兄弟,艾花枝和钱老三才算好好的喘口气,歇一歇,晚上的酒宴都是自己家人,没那么外道,吃的就是一个舒服高兴,也不用厨子留下来,家里的夫郞门就能把饭菜准备好。
  外面自有艾花枝的妯娌帮着处理杂事,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一些桌椅板凳还回去,租来的碗筷结清帐,自有人来收;而且还有自家男人和小儿子在外头调停,用不着他,艾花枝领着艾美和梅画去了正房的西屋,上次梅画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屋睡的午觉。
  “来来,这都是我新换的,美子你和画画先睡一觉,老天拨日的,等黑了天还早着呢。”艾花枝抖开一个被面样式的花团锦簇的床单铺上,接着就去拿枕头,“这是我新做的的,采的山上的茶花,最是安神了。”
  艾美忙走过去接着到怀里,心疼道,“姑么你歇会儿吧,今儿你最劳神了,反正我也不走了,有什么你就喊我去做,别一个人独撑着。”
  “好好好!”艾花枝拉着艾美坐到床边,看着梅画已经脱了鞋和裙子,正在那低头费力的解扣子,便伸过手去帮他,十分欣慰地说,
  “也就劳神这一几天,等小窖儿娶亲还得两年呢,那个时候有大庄家跟着我到能省下不少力气。”
  艾美随手将飘着花香的枕头摆正,点着脑袋道,“可不是,以后家里多把手,里面的活也不用姑么一人操持了,大庄儿娶了夫郞便是长大成人了,日后姑么也别管的过严,多放些心思在小窖儿身上才好。”
  艾花枝听他话里有话,便将梅画脱下来的衣裳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放,给躺下的人盖上被单子,知道堂屋没人,还是挪了两下身子靠近艾美,一手拉着他,一手抚着他的头发,轻声询问,
  “美子可是有什么又跟姑么说道的,好叫姑么上着心,别被人给蒙骗了?”话中透浓浓的信赖之情。
  艾美像小时候一样靠近艾花枝的怀里,闭上眼睛,低声道,“我还不太确定,只是姑么,别一下就交了心,慢慢来,多留意小事小情,大庄是个好的,断不会不孝顺姑么和姑丈忤逆你们的。”
  艾花枝知道自己侄子向来不是那等轻狂的人,不关己事不开口自是他的作风;他既然这么说,自然是发觉了这个儿夫郞的不妥之处,艾花枝最不喜表里不一的人,一想到以后有可能跟这样的人相处过日子,心里立即懊恼起来,恨自己有眼无珠;
  看来以后做亲事可不能这么瞎马虎眼了,他也是过了半辈子的人,向来稳妥,当时看着对方是个伶俐的人,怎的就一脑热没多见几次就定下了呢?只是人已经娶进了门,断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就像美子说的,慢慢来吧,只要不是那等满肚子算计的,哪怕心思多些只要不生闲事,踏踏实实的,自己便不会找他麻烦立规矩。

  ☆、第123章

  梅画睡觉向来没有认床的怪癖,只要困意来袭,几乎沾枕头就着,没穿越过来的时候即使在睡梦中他的警惕意识也非常高,稍微有丝动静便立刻睁眼,好多跟他一起打地盘的兄弟不明就里,一致认为他是阳气过盛,不需要用睡眠补充体力,多喝几瓶红牛脑白金就能扛过来,每次被人拿这事儿吆喝追捧时,梅画只是随他们脑补玩笑,并不解释一句。
  今儿早上还做着梦呢就被艾美拉了起来,睡眠充分不足,又一大天在熙熙攘攘欢乐声中备受魔音的煎熬,这好容易能沾上枕头了,他真希望一觉不醒,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等他睁眼的时候天色也已经发青了。
  院子里偶尔传来风风火火的笑声,然后就跟一阵风一样转瞬不见,再接着是几个中年男性的说话声,爽朗的笑声,瓷器跟木板的接触声,渐渐地,丝丝渺渺的香味飘进房间,梅画就知道要吃饭了,同时,他的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发出响儿。
  神情满足的伸个懒腰,梅画开始穿衣裳,哦,先穿裙子,衣裳就叠再他的枕头边,瞧着熟悉的风格除了大哥没别人,裙子套上去,伸手一抻两侧的绳子,简单又便捷。
  外面席面快上满了,艾花枝擦擦手上的油进来瞧瞧侄夫郞,要是没醒就让他继续睡,结果一掀帘子正好看见人在穿衣裳,当即笑了起来,
  “画画起来了?渴不渴,外头有新熬的绿豆汤一会儿喝上一碗,舒服着呢。”边说边走进去。
  梅画听见动静立刻转身,灿然一乐,亲亲热热地叫人,“姑么,我最喜欢喝了,多放两勺糖,我要甜的。”
  艾花枝就喜欢他爽直爽直的性子,不像那没见过世面的小哥儿,扭扭捏捏的想要又不敢说,没得叫一边看着的人干着急,
  “好,你喜欢多少放多少,”他见梅画还是穿头午来的衣物,立刻拉住人的手,道:
  “画画,今儿黑夜都是家里人,没有外头的客人,姑么前几日给你做了一身家穿的褂子,还没来得及给你送去呢,换上那个吧,穿着还舒服,沾上油了也不心疼,还好洗。”说着就往墙边的箱子里去找。
  梅画对于穿什么衣服没多大的执念,比起不伦不类的裙子他当然更中意中规中矩的裤子了,乐的笑出了声,从心底发出欢喜道,
  “好啊好啊,不过姑么你这么忙还想着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姑么你对我好我知道,以后别这么累了,我家里衣裳多,大哥也给我做了好几身,都穿不过来,姑么别费神了,有那时间多休息休息,养养精神。”哄人的巧嘴话信手拈来。
  衣裳就在箱子边上,一开打开就能拿到,温暖的话感人肺腑,艾花枝差点红了眼眶,他活了大半辈子见了多少人多少事,真假假话自然一耳朵就能觉出来,谁说官配的小哥儿眼高于顶性子独,他看着就好,多和气,多会关心人,他家侄夫郞绝对是顶好的!
  艾花枝压住心中的动容,差点热泪盈眶,转过身来,笑容可掬,“不累不累,这有什么可累的,只要你们过的日子顺溜,姑么心里最痛快了,来看看喜欢不,美子说你不喜重颜色,瞧这绿莹莹的可好?”
  说着便展开通身绿底的上衣,一水儿绿色,不带任何花纹图案,针脚密实,领子和腰身都包了边,看着就让人感觉凉快。
  梅画表现出惊奇和大喜,“哈哈,我喜欢我喜欢,谢谢姑么。”
  “这孩子,谢什么谢,给你的就拿着!”艾花枝佯装一怒,然后帮他解开盘扣,衣裳脱下来,露出梅画里面穿的一件月牙白的肚兜,衬的他如雪般的肌肤更加白嫩嫩。
  梅画本想拿过衣裳穿,却见艾花枝想要解开他肚兜上的绳子,一时不知何意。
  艾花枝觉察到他的狐疑不解,便笑道,“穿了一天了,换一件,姑么给你做的有新的,这衣裳过了一次水,浆液都洗掉了,穿上可舒服呢。”
  梅画了然的点点头,身体也缓了下来。
  肚兜解下来,梅画丰润柔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平时他习惯了光膀子,也不觉得在亲人面前有什么,于是便大大方方的叫人看。
  艾花枝动作很快,一手解开肚兜脱下来,一手迅速的拿起一件新的给他穿上,当然他没有错过机会,扫了一眼侄夫郞胸前臌胀的两个粉粉的小乳包,变化这样显而易见,心下越发放心和满意。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夫郞生了孩子都能亲自喂养,有的夫郞小时候家里穷养不好,身底子弱,而怀孩子时吃食又跟不上,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能产下娃子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想要在出奶自是不可能的妄想,还好大多数的人家根据自家情况都会提早做准备,买些刚产下小牛羊的牲畜来给娃子备着,而夫郞也能趁此借借光,将身子养的壮一些;
  而能不能出奶的也是根据身孕初期的夫郞身体变化而知晓的,像梅画这样的格外显眼的妥妥的自己喂养没问题,而身子赢弱的夫郞他的乳…晕就没这么臌胀了,往往是那种微微隆起的跟个小水泡一样,甚至有的根本没有变化。
  艾花枝利落的给他系好绳子,然后两手在梅画的胖腰上摸了一圈,点点头,再出半个月就能显形了,娃子扎在肚子才算真牢靠了。
  “成了。”艾花枝给人换了衣裤,又将头发梳一梳,“饿了吧,外头备好了席面,走,一会儿多吃点。”
  两人手拉手好朋友似得往外走,到了堂屋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身体发福的衣衫有些发旧的夫郞踏进门,这人梅画上午见过,是艾花枝的大嫂么,别看这人微胖,那是在形体上,这人的脸可是瘦骨伶仃的,额骨高,往外凸,两颊消瘦,下巴扁平,亏着他眼睛小,不然初一照面还真够叫人心一慌的。
  梅画立在艾花枝身边打了招呼,便不言语了。
  “我这正来叫你们呢,外头都摆好了,爷们们已经喝上了,大家都等着你呢。”语气不免有些发快,一副克制不住急躁的样子。
  艾花枝见惯了他这样,也不欲多理会,只笑道,“嫂么你们还等我,这里你最大,我们全听你的,你要说开席谁还能拂了你不成?要我说你就太惯着孩子们,随便支应个人来喊我不得了,还劳你跑一趟,而且见你来了还不拦着?真真是这帮孩子可是缺规矩。”说是这样说,却不见一丝严厉的口吻。
  钱大么听他这话脸上自是喜的不行,觉得有面子,可随即脸一板,正色道,“这可不行,总归你是家里的主君,没得主人家没到呢,我们就开吃了,多大的脸面?”
  艾花枝笑着搀上他的手臂,故作对他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就你识大体的眼神,假笑道,
  “好好好,怕了嫂么,咱家顶数你重规矩,咱快走吧,一会儿你也多喝几盅,今儿你大侄子的喜日子,敞开了肚子,叫他多敬你几杯!”
  钱大么被捧的晕乎乎的,自觉这家里当真他最老大,再也没人敢跟他抢嘴了对着干了。
  汉子们那边开了两席,按辈分论座,夫郞们这边只一席,人不多,大家也坐的也宽敞,中间还有两三个年岁较小的孩童,梅画一时分不出是男是女。
  男人们那边推杯交盏,亲兄热弟,好不热闹,还有划拳的拍瓜子的吆喝的,一时的风头盖过了夫郞这边,因为都是自家人,晚上的酒席也没分前后院,全都在一处,中间也没用屏风啊隔断之类的挡着。
  梅画坐在艾花枝和艾美中间,正好斜对着年轻汉子们的一桌,桌上的人都知道艾美就像艾花枝亲儿子一样,自然对他很客气,梅画也跟他们打过照面了,虽然看着挺平易近人的,可那份言谈举止间不断显露出来的贵气仍叫不少人望而却步,反而有什么好奇的都是跟艾花枝和和艾美话里话外的打听。
  钱大么虽然喜欢被捧着,喜欢装腔作势,但也并不糊涂,脑子里不全都是浆糊,老三家比自己家过的好,而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多多少少他在艾花枝面前有点硬不起来,而对于艾花枝经常给他脸面,给他台阶,在外面更是一口一口一个嫂么叫着,甭管真心假情,最起码村子里没有一人说他们妯娌不和的,而且自己儿子成亲时忙前忙后的出力,里里外外的为自己着想,就冲这几点,钱大么也不会把艾花枝送到自己的对立面给那起别有用心小人钻了空子。
  钱大么越喝越高兴,瞧着梅画夹菜动筷子好半天也没动,头脑一热,手腕一转,将自己面前的一只烧鸡的大腿拧下来,送到梅画碗里,
  “这孩子腼腆,不爱动筷儿,有啥不好意思的?桌上都是你姑么的家里人,多来几次就认全了,甭生分,多吃些,怀了身子可得多填补。”其实钱大么还有一点叫人无语之处,就是经常好心办坏事,明明是好意,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总觉的他在挑拨离间。
  梅画一路瞧着他沾满口水的筷子不辞辛劳地在桌上风里来雨里去的,末了还不忘关心自己这一茬,顿时觉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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