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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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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合力拎着筐往回走,到家时出了一脑门的汗,还没歇口气,梅画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有个当阿么的样子么?娃子才多大就扔下他自己出去疯跑,那孩子饿的呜嗷呜嗷的哭,从生下来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他掉泪,你真行啊你啊。”刘芬芬怒气冲顶,恨不得上去揍他两巴掌,这娃子哭的啊怎么都哄不好,小脸憋的通红,可怜见的,给他小米汤根本喝不下去,最后还是自己熬了一碗红糖水黏糊糊的才入了口睡下。
  梅画心里更不痛快,好容易玩的高兴一点就因为孩子饿了又被骂,他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越想越觉得无辜冤枉,当即拧着脸大声辩驳道,
  “那么胖,饿上一顿怎么了,饿了就给他喝米汤,哪那么娇生惯养的。”
  “屁话!”刘芬芬冷声一喝,眼角上挑,目光凌厉,“要你做什么的?娃子生下来就不管了?他没学会儿走一日你就不能扔下他!”
  柳春芽一脸焦急,想劝又不敢劝,气氛紧绷,硝烟弥漫,俩人都在气头上,艾瓜子更是腿软的蹲在筐后腿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梅画被他这话刺激的差点发疯,凭什么他都负责生了而后面的事还赖上他,简直是厚脸皮粘包赖,他不要被困住不要被束缚,念头一起,这些日子心中的憋屈烦闷一下子开了闸,索性天不怕地不怕的甩了手,以后别想拿这事要挟他,冷静下来,恢复神色,一字一句顿道,
  “我不要了,你送人吧,这样也两全其美。”说完扭身就往外走,颇有无事一身轻爽快感。
  他这一动作在场的人都愣怔了,这是什么话?要送谁?送哪去?眼见人快要走出大门,刘芬芬一拍大腿,慌色大吼道,
  “快拦住他快拦住!”
  柳春芽登时一机灵飞快的跑过去,艾瓜子这会子也顾不上他阿么秋后算账了,撒丫子窜出去留下人,心中只一个念头,这脑子里全是话本的嫂么走了,以后谁给他说那些神奇怪诞天外飞仙的故事噢。
  梅画当然不愿意再转身,纯爷们一口吐沫一个坑,出尔反尔那是他这英明神武的人可以做的事么。
  他还想去县上转转,或者去外省旅旅游,浏览浏览这个世界的乡土人情,来了这么久最远就去过和尚庙,忒没劲了。
  可有两个没眼色的人齐心协力的死死托住他,简直破坏他的英俊高大璀璨光辉的形象,活了这么久还头一次遇到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就在互不妥协挣拽期间艾寒流和艾岭扛着农具进门了。
  一瞬间院子里静寂的只有鸭子的嘎嘎声……
  艾岭瞠目,满脸不可思议,心下甚罕,这是打架了?什么由头?跟谁打?顾不上眼前衣衫错位的三人,艾岭绷着一根弦先去守着自己的阿么。
  艾寒流面无表情,神色未变,简直处事不惊,可众人愣是能感觉出他此时的不愉快。
  艾寒流盯了几人半饷,只字未说,抬脚从旁边走过去,连个余光都没留下。
  梅画一下子就觉得很没意思,动动胳膊将手臂从身体僵直的两人怀里抽出来,正正衣襟,百无聊赖的抠着上面的泥点子,低着头不说话,像是无言的反抗等待判决一样。
  刘芬芬顾不上几人,紧跟着进了屋,服侍当家的净了手换过衣裳,期间一字不落的讲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倒也没添油加醋。
  艾寒流擦干手进屋先瞧了睡的安稳的大芝麻,而后喝了一杯茶,这才去了堂屋坐下,这架势就像击鼓升堂,刘芬芬使个眼色叫艾岭去吧人叫进来。
  不算磨磨蹭蹭的走进来,梅画有些发虚的站在当中,双臂自然的锤在身侧,低眉垂目,掩下眼底的不服气和倔强。
  屋内气氛一时间凝滞,该坐的坐,该站的站着,只闻呼吸,就这样晾了几人一刻钟,梅画先前果断硬气的神情早已不复存在,蔫头巴脑的浑身不自在,没法子,越是无声无息越叫人胆寒,起初的那些愤满骄横也在这鸦雀无声的肃静中抨击出地球之外。
  艾寒流的目光穿透几人,似利剑般射向房外碧蓝的天空,一刹那梅画直觉脊背乍凉,丝毫不敢再有别的心思和动作,又等了几吸之后,方听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情感,
  “今日之事无需再提,过去便罢,日后我不希望再听闻类似的言论。”
  这话显然是对梅画说的,梅画虚心受教点头称是,面上露出悔意,最起码当前他是不敢在二叔跟前耍把戏,这男人从头到脚不好惹,深着呢。
  紧接着又听他说,“芬芬,你性子急,好压人,画画又惯是多人捧到大的,脾气难免骄纵,你二人日后当须克己自持,多思自省;芬芬,你身为长辈,更需压制脾性,切记心浮气躁口不择言,即便管教后辈也应当稳重得体和善端正。”
  一应人都挨了说,之后散会,准备午饭,梅画自然不能走,而且他原本就打算在这蹭午饭的,吵过去就翻篇,这会子又屁颠屁颠儿的婶么长婶么短的了,牙酸的刘芬芬暗瞪了他好几眼,却又时刻谨记自己夫君的会议精神,只好吩咐梅画做这个端那个,把人指挥的团团的转站不住脚,心中才算出了一口气。
  中午炒了四个菜,过年的腊肉野菜,一盘子炒鸡蛋,再有白菜土豆,还有一盘腊肉豆芽,吃到中间的时候艾瓜子耳朵灵的听到大侄子呜呜声立刻嚎嚷出来,
  “快去,多喂喂,娃子饿狠了。”刘芬芬催着人。
  “我还没吃饱呢!”他才吃了一碗米饭,也就半饱。
  刘芬芬扯扯嘴角,忍着性子磨牙道,“回来在吃,还怕饿着你啊。”
  柳春芽已经先一步站起来了,笑眯眯地望着他,梅画躲不过,只能大口扒一口饭又添了一口菜鼓着腮帮子冲艾寒流行礼告罪快步进屋了,柳春芽后脚跟去却被推出来,梅画支支吾吾口齿不清的叫他去吃饭,柳春芽争不过只好又坐回来。
  大娃子一见梅画就张嘴乐,其实他现在根本不认人,估计就是情绪不错,梅画冲他做个鬼脸解开衣襟,哼一声讨债鬼真麻烦,大芝麻问到熟悉的气味立刻乐不思蜀,早忘了头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梅画把他放下整理好衣襟然后抱了出去,一坐到位置上就将大芝麻往刘芬芬怀里塞,嬉皮笑脸道,
  “他想你了。”
  刘芬芬看他这发贱的样真想一脚把人踹出去!

  ☆、第164章

  赖在二叔家睡了一个午觉,睁眼就发现大芝麻一个人怡然自得玩的不亦乐乎,膝盖总是弯起来,两只小脚丫翘翘的上下蹬弄,胖鸡爪一样的手指张的大大的,左右挥舞,梅画有时候真闹不懂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儿,被盯视了半天,大芝麻偶尔赏梅画一两个眼神,其余的时候连眼角光都不给,梅画气的呲牙咧嘴的捏上他的脸蛋子,第二下还没上手就被一个通天响屁蹦的老远,躲在墙角时还慌乱不已心有余悸,暗赞自己的身手够利落,还有空闲心中腹诽,一顿我靠我靠我靠吓死爹了,然后快手快脚的下炕穿鞋找人换尿布去了。
  刘芬芬屋里有给孩子准备的干净尿布,柳春芽找出两块来的给大芝麻换上,逗了一会儿便乐不得的出去洗了,再瞧梅画这亲爹,被屁蹦走之后就没再进来。
  此时他正充当倾听专家,坐在刘芬芬和艾美旁边听他俩掰扯艾花枝家的大事,只是他加入的晚了,话题已经接近尾声,致使他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听个尾巴,
  刘芬芬眉头舒缓,言辞犀利,“你姑么这回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往日里我说他他还跟我犟,不服气,一味的好心善心,看人没个准头斤两,这娶亲的大事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定了么?亏着大庄的性子不随他,不然那家里得成什么样?三两年就得让人掏空!”
  痛快的说完又问道,
  “文书去衙门办了么?”这可是板上钉钉的重要关口。
  艾美拿手帕摸下眼角,难过地道,“昨儿去办的,嫁妆彩礼也都分清了,我就是瞧着姑么脸色憔悴,心里难受,大庄和姑丈到没什么。”
  “这就对了!”刘芬芬一拍巴掌,“这是喜事,你姑么瞎难受什么?净分不清里外,有什么不忍心的?留着那个祸害当宝啊?眼不见心不烦!大庄才多大,错不在我们,该头疼无脸见人的是那家人,哼,日后再给大庄说个好的,他条件在那摆着呢,还差说不上好亲家?这你甭操心了,”刘芬芬一挥手,总结道,
  “让你姑么家先缓一缓,等上三两月再请媒婆,到时候我给把关,定给大庄说的样貌性子都齐整的。”
  艾美收了帕子,脸上露出笑容,点点头,“姑么也是这么说的,来前还告诉我叫您跟二叔甭挂念,等家里的事顺溜顺溜他就过来待几日。”
  刘芬芬拍拍身上的围裙站起来,得意的说道,“想过来就过来,这还不随他的意,又有哪个是多嘴的。”
  正待转身,好像突然发现梅画一样,眉头一皱,恨的牙痒痒,
  “这就是个懒的,浑身懒肉,老艾家的夫郞几辈子数下来出了这么一个货,连自己娃子的拉了尿了都怕脏,哎哟,啧啧啧……”满脸厌恶的咂舌走了,去给鸡鸭喂食。
  梅画分毫不在意刘芬芬嫌弃的口吻,反正他就这样,人之本色,有必要装的勤劳简朴么,还不够累的呢,不理那个话茬,忙上赶着问大姑子到底怎么个情况。
  艾美也不瞒他,只细细地说,原来艾花枝回家之后,当晚大庄就跟自己爹和阿么深谈了半宿,结束之后他就跑钱窖那屋睡了,自打起了合离的念头他就没再往自己那屋去过一次,用行动表示了他不动摇的抉择。
  赵小叶这回是真知道怕了,惊慌又恐惧,后悔不跌,一个月眼瞅着人就瘦了一圈,他跪着求艾花枝,哭诉悔过,奈何钱庄意志坚定,未有半分动容,艾花枝再心软也不会叫自己儿子难过,再说这原本就是他自己看走了眼,闹的家里人人不安宁。
  于是第二日在钱庄亲自送走了哭天抹泪的赵小叶,到了他们家将其所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那亲家夫郞臊的满脸通红,可一听钱庄的决断,就跟晴天霹雳一样轰的人呆立当场,等回过神儿来早就不见钱庄的影子了。
  赵小叶的爹和阿么焦急万分的商量来商量去忙备了礼下午登门赔罪,可是钱庄心意已决,钱老三将他俩客客气气的请出去,没有分说的余地,后来对方又请了媒婆过来说情,再有三亲六戚的,出出进进,好不热闹,使得原本隐秘的事一时间传的乡下四邻众人皆知。
  艾花枝也恼了,更对那家人不待见,因为后来他们根本不是过来赔礼道歉,那根死缠烂打没啥区别,话里话外的竟还有恐吓威胁之意,当场就叫钱老三的大小侄子一起拿棒子打了出去。
  这样一闹,算是坐实他们家八卦,艾花枝差点没气病了,险些起不来床,又隔上两日,钱庄在他堂兄亲弟的陪同下去镇上办文书,赵小叶家不同意也行,他直接给休书;是要休书还是合离书,哪个更好听,只要是傻子就不会选错了。
  啧,也不算啥年度大戏啊,梅花心里有些意犹未尽,可这样的结果对艾花枝一家已经造成了心灵和门面的创伤,再深层次探究肯定不合适,所以梅画不得不掩住内心的猎奇,体贴的劝慰了大姑子几句。
  既然事情了了,也没啥后续,梅画拍拍屁股准备去外面逛一圈,昨儿艾毛毛的小儿子水儿过来他找自己玩,当时他正没空,水儿没站脚就回去了,他说是要编什么东西,梅画对手工活偶尔还挺待见,艾奇雕梳妆匣子时自己就眼馋,手痒痒,就是那时候不能下地,只好干看着。
  屋里还有个小祖宗,梅画进屋喂饱了大芝麻哄睡以后打声招呼便跑,刘芬芬想说点什么还没出口就不见了人,柳春芽忙在旁边给梅画开脱道,
  “阿么,嫂么喂了芝麻才走的,芝麻现在正睡的香呢。”
  “就是个不着家的。”刘芬芬没再说别的。
  *
  日子一天天热起来,柳树飞毛,老树挂叶,路边的野花茁壮开放,如此大好的时光梅画却表现的大相径庭,他整日提不起精神,身上倦怠,原来还想着跟艾奇一起去下秧苗,结果实在懒的动,近几天门都不愿意出了。
  天热之后他们般到了西屋来睡,婴儿床也挪了过来,说起大芝麻,梅画感觉最近奶水不如往日充盈,为此艾美特意给他熬了猪爪汤,鲫鱼汤,凡是下奶的,每日一碗,喝不腻,这样不但奶水维持住了,他整个人好似胖了一圈,
  “好不容易瘦下来怎么腰又粗了!”梅画烦恼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拉过床单盖上,困死了,得睡一觉。
  艾美从常华家回来,一进院静悄悄的,走到屋里一看,笑着摇摇头,然后抱起白白胖胖的大芝麻去院子玩,常华这两日就要生了,他过去的勤一些,那边有他婆么照看,十分细致,艾美也能放下心。
  梅画一觉睡到了太阳西下,起来的时候脑袋也不清晰,蒙蒙的,下床的时候差点崴到脚,心里不由的一突,只是还没站起来,肚子猛然间一阵翻滚直冲嗓子眼,来不及穿鞋,慌乱的捂住嘴就往外跑,跌跌撞撞的到了园子栅栏旁附身一松手立刻呕吐起来。
  “画画!”艾美做活的手一顿,扔下绣品惊呼的跑过去。
  梅画吐了好久,胃里的酸水都没留,空荡荡的,差点虚脱,浑身跟散了架一样,仰着头靠在栅栏边,渴求新鲜空气,大口呼吸,艾美急冲冲的端了一碗水给他漱了口然后又拿了鞋,把他脚底上的土扑棱掉才给穿上扶着做到阴凉地。
  艾美心中隐隐有个预知,却又不敢下定论,他给梅画冲了一碗橘子皮水,加了一勺白糖,酸酸甜甜叫人一口喝了下去,
  “可好些了?”
  梅画白着脸点点头,难受的不想说话,艾美见此直接搀住人进屋躺下,之后倒出锅里的热水给他擦脸洗了脚,干干净净的,然后搭上一条薄被子,叫人好生休息,又将外头冷了半响没人理的大芝麻抱进来放在梅画的里侧,轻声留一句自己出去一下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他这次没有直接去找郎中而是先去了二叔家,柳春芽正在院子里剁菜叶,他家的鸡鸭现在有一百多只了,后院还养了不少的大白鹅,清明的时候老母鸡又抱了四窝,三十多只小鸡崽养在一个单隔出来栅栏里,家里整日的鸡叫声鹅叫声不停。
  “大哥?你怎么了?急慌慌的。”柳春芽听到脚步声忙抬起头,见人一脸又焦又喜的表情,迅速的放下菜刀站起来。
  艾美脸上的喜意难掩,快人快语直接问,“婶么在么?”
  “找我做什么?”刘芬芬提着一个空桶正从后院的夹道里过来。
  “婶么!”艾美快跑上前,激动不已,嗓音发颤,“画画可能怀上了?”
  “什么?”刘芬芬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连跟到后头的柳春芽都心中一震。
  艾美兴奋的两手握拳,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便极力镇定的下来,咧着嘴角重复道,
  “画画可能怀上了,肚子里有了。”然后便将这些日子弟夫情绪行为的反常细数出来,这样一叙述,他自己更觉得自己猜测的□□不离十。
  “乖乖!”这速度,刘芬芬自认都比不上,别说自己,前后多少个村都没他有这个运到的。
  顾不上感慨,刘芬芬吩咐艾美和柳春芽一起去请郎中,自己则解了围裙小跑去了艾奇家。
  此时梅画正晕晕乎乎的半睡半醒,朦胧中他闻道熟悉的气味把孩子抱起来,没过多久那个老大夫也来了,两口水的功夫一帮人又呼啦啦的出去了,这到底要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做梦了,梅画内心咆哮一嗓子,翻个身蒙头大睡。
  艾郎中笑意不减,捋着自己的山羊胡,“不到两个月,脉象明显,胎位正,稳,好生养着吧,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福气,不用喝药,饭食上荤素兼顾,切勿多用油荤之物。”
  送走了郎中,得到证实,几个人欣喜若狂,刘芬芬的眼中也是大喜过望之色,稳妥的叮嘱了艾美一番,叫柳春芽在这相伴听差遣,自己眉飞色舞的回家报喜去了,哪只一惯冷淡的艾寒流听到这个消息都露出少有的惊诧之意,随后轻轻的笑了出来,低沉悦耳,顿时把刘芬芬迷的神魂颠倒,差点变成一根标杆。

  ☆、第165章 尾声

  也许是经历过第一次的震撼、恐慌、无助、畏惧或许还有时而层出不穷的恼羞,梅画这一次表现叫人夸夸奇谈,实际上他只蒙着被子闷了十分钟以后就该干啥干啥了,平静又平淡,甚至开始了一日吃七顿的惊掉下巴的食谱,艾家人自然乐见其成,只要能满足他的要求,家里人从不拒绝。
  端午节过后,艾家村办起了方圆五十里地以内第一个学堂,主讲当然是艾桃李,借着这个机会,梅画在艾美的陪同下请辞了他的两个学生,两个学生自然不舍,但梅画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留给他们思考,他言辞恳切,即使学生再有不舍也只能接受梅画的安排,但是这两家人对梅画的感激之情从未断过。
  艾奇现在做活越来越卖力,甚至有些不顾身体,在梅画三令五申的强调下才收敛一些,但就这样他还是接了好多木工活,每天精神亢奋的或下地或做工,跟打了兴奋…剂一样;
  他的性子越见沉稳,遇事多思,对症下药,比梅画初遇时可是无师自通了好多阴谋阳谋的论道,常常让梅画不知不觉中断了思考,忘了反驳,乐入其中。
  春去秋来,时光跑的快;
  经历了夏日的酷暑,秋季的丰收,冬季的温情,过年时的嬉闹,正月十五这一日,梅画产下一对双胞胎儿子,这个生日足够大,梅画起名艾赋尊,艾予知。
  债多了不愁,娃多了不闹,梅画每日权当甩手掌柜的,只喂奶的时候才往前凑,艾美一时一刻跟在身边,大得小的全部接管,每日守着白胖白胖的小婴儿,他的整颗心都融化了,以往心中的执念慢慢消失,开始信奉一切随缘。
  这边安宁和乐,那方粉墨登场;
  在梅画降临这个世界的第三年,梅画的父亲横空出世,一朝复起,拜入相阁,梅家重现豪门贵地再赋辉煌,犹如一支利剑归来,砍伐果断;
  皇城之中一夜间倾天覆地动不安,朝堂之上更是血雨腥风,人人深陷囫囵,而惶恐保命者居多,他却没有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
  唯独只有那高深莫测的九五之尊和一只潜伏多年的笑面狐狸端看官形百态,自此,便开始了梅家长达百年的简在帝心,圣宠不倦。
  一年的时间,朝纲政局再次恢复平静之后,梅画的阿么和大哥梅羽带着累卷多年的思念和期盼,千里迢迢乘着车马由护卫相伴前来探望梅画,彼时梅画正拖着六个月的肚子躺在摇摇椅上,乐呵呵地在土房子前啃猪蹄,多逍遥,多自在。
  他有钱,钱多着呢,那金元宝一个个闪瞎人眼,可他就是财迷,宁可给儿子摆积木也舍不得花出去,所以多少年了,仍旧住着土坷垃房子,连刘芬芬和艾美劝了多好次也不听,人家就是喜欢,旁人干瞪眼却束手无策,这顽固的不开通的说一不二的性子跟艾奇越来越对脾了。
  相见的场面自不需多说,反正梅画毫无压力的收了许多好东西,摆在屋里差点人都没地住了,至于错将梅羽当爹的囧事叫梅羽和梅父小心眼的记了一辈子,每次见到人都得拿出来臊臊他才觉得不吃亏!
  学问在于点滴勤,寸阴必争。
  大娃子十五岁的时候考中秀才,这可炸锅了,头等大事,光耀门楣,人人奔走相告,甚至还得到了县上的褒奖,艾家村再次成为人人嘴上的口头禅。
  梅画的大儿子和老二老三后来被接到皇城梅家由梅画的父亲亲自教导,这一乍然分开,梅画最先受不了了,没出三天,便嚷嚷着收拾东西要去看人,正中梅画他亲爹下怀。
  梅画的父亲只有两个嫡子哥儿,爱如珍宝,年上四十五岁的时候梅画的阿么企盼多年终于贵添了一个儿子,一时间梅主君风头无两,内宅当家的位置更是无人撼动;
  梅画亲爹对梅画的孩子十分疼爱,却不宠溺,教养严格,倾心倾力,其中不言有对这个儿子的愧疚,但是看到他现如今生活的充实美满,心中才略觉的宽慰许多。
  梅画没去过皇城,不知东西南北,也不知道怎么走,还好梅羽当时给他在镇上留了人,这是他第一次长途跋涉的观山望水,顺带着旅旅游,于是艾美夫夫艾岭夫夫再叫上钱庄钱窖,一大伙子人欢天喜地浩浩荡荡的见世面去了。
  ————
  这是一个细水长流充满温情的平淡故事,梅画的一生都会跟艾奇生活在落后闭塞的小山沟,安享平乐;
  但是他跟艾奇的儿子却不会这样静寂,多年之后的朝堂上自有艾姓人的一番天地。


  ☆、第166章

  自古以来,但凡成名之人的自身价值与广泛影响均被津津乐道,声名远播;有人以武成名,有人因文被传颂,再有什么种植高手啦厨艺天才啦,反正是应了那句话,甭管哪一行,行行出状元。
  而美丽动人的梅画则因为他肚皮争气,自打他家的老二老三老四以无影脚般的速度稳稳当当地坐在肚子里之后,他的名字就像发酵的老酒一样,弥漫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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