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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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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清汤寡水的饭可是吃够了,那叫一个没滋没味,觉得生活都失了颜色,这好容易大好了,可不得爽上一回。
  刘芬芬提着空桶瞟见门口的人影,心下有些愕然,随手放了桶就往门边走,一边走还一边试探着大声问,
  “花枝?”
  艾花枝付了二十文铜板,正好听到嫂么喊他,谢了赶车的人,扑扑衣服上折印,转过身来,苦撑着强笑出来,
  “嫂么。”
  还真是他,刘芬芬急忙快走几步,迎面对上,稀奇不已,纳罕地问,
  “这是作何?咋就你一个人来了?”还是赶在节上午饭的档口,他往左右瞅瞅,并未见到钱老三和几个侄子。
  艾花枝支吾半饷,哀伤苦涩,喏喏半天也没处说一个所以然来。
  刘芬芬瞧他这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得亏他记着两人是在大门口,也没多话,不由分说便拉着人往屋里走。
  梅画好好地剥蒜皮,听见俩人走路的动静以为是瓜子回来了,抬头一瞧,喜出望外,雀跃地站起来就要跑过去,
  “姑么,哎呀你来了,正好,晌午我给你做好吃的。”
  “快停下快停下,莫要惊到了。”艾花枝暖心的差点没绷住泪,瞧人那开心的劲儿别提多慰藉了。
  梅画一步还没迈出去,只好站在收了蹦跳的冲动一步一挪窝的走,柳春芽也展着笑容迎出来,殷勤地请姑么赶快进屋坐着,一时间除了刘芬芬谁都没细想如何端午的日子姑么孤身一人回来了。
  刘芬芬猜到若不是大事小叔子不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撵出去了好事儿的梅画和还有活做的儿夫郞,推着艾花枝进了东屋。
  梅画望着撂下的门帘,嘴撇到了二里地以外,“我咋就不能参与啊,我不也是这个家的人么?难道不是么?”说完扭头眼神不善地盯着柳春芽,非得叫他说出个所以然才行。
  “嫂么,”柳春芽虚着心将人稳稳地拽到椅子上,轻声地安抚道,“想必是姑么有为难的事,当着我们小辈的面不好开口,这个时候咱们在场就不合时宜了。”
  梅画早就估摸出是这样,可被人排除在外的感觉太难受了,其实他是不承认太过无聊了。
  俩人话音刚落,刘芬芬抱着四宝领着几个娃子出来,交给两人照看,也没说什么就又回去了。
  娃子一出去,内心不平静又难受了一头午的艾花枝崩溃地哭了出来。
  艾寒流坐在正位的椅子上,脸上的仍是没什么表情,不过眸色明显暗了下来,他什么都不问,就静静的直着腰身注视着人流泪。
  过了这些年,刘芬芬十分熟知自己男人的脾性,别看这会儿没言没语的,可观察力极强的自己早就发现了夫君这会子是不高兴的。
  当家的静默不语,刘芬芬可不是慢性子的人,这乍么慌的一人雇车家来,回来就哭,啥也不说,这铁定是受了大委屈,不然以小叔子的性子定然不会多余外的给人留话茬,叫人说他都做祖么的人了行事还没有分寸,要知道这话传出去可不是丢他一家的人,说的严重一些,艾家的嫁出去的和没出嫁哥儿的名声多多少少的都会波及到。
  刘芬芬与艾花枝合不来,其中一点就在这行事风格上,一个极左一个极右,而偏偏艾美这个侄子又是艾花枝带大的,虽说艾花枝在他过门后半年就出嫁了,可到底俩人在一处生活了一段时间,零零碎碎的就有了些间隙,况且他走了,还有他的一个影子在呢。
  刘芬芬无语望天,到底失了耐心,出口的话少了温和,参杂这不顺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进屋就哭,揪的人心肝疼,受了什么委屈你讲出来,你不说我们如何出头出面?”
  艾花枝手中的帕子早就湿透了,嫂么递给他的一条也湿了,哭了半饷,心中的郁气散了出来,可脸色仍旧不好看,得亏他这几年养的丰润一些,不然那脸色铁定蜡黄蜡黄的。
  刘芬芬瞧人抽噎不停,强压下气燥给人倒了一杯水,这顶着日头走了一上午,车都不见得是他村里的,很大可能是他走到镇上才雇的。
  艾花枝确实渴了,谢过嫂么眼里吟着泪花咕咚咕咚喝光了,一杯凉水下肚,艾花枝缓过劲儿来了。
  只不过对上二哥亲情注视自己的目光时,掩藏于心底的那股子怨怒和不平又一下子燃起了火苗,
  “二哥,呜呜……”
  刘芬芬算是拿他没辙了,这若是小辈,他喝呼几句骂几声都由着自己的喜欢,可眼前这个人是跟自己夫君一胎出来的小叔子,甭看平常夫君一副不理庶务的样子,对着谁都没有和颜悦色过,可自己清楚那是没触及他的底线,哪怕搁平常自己跟花枝吵起来夫君都未必见得理会,可这会子情形有着本质的不同。
  这个面疙瘩啊,刘芬芬真想锤他几下,奈何手痒痒的只能抓椅子扶手。
  眼瞧着日头挂到脑袋顶了,屋外的鱼香融入空气中,院子里的欢乐声不停,二宝三宝哈哈哈的不间断,再等上片刻估计下地的孩子就该回来了。
  刘芬芬瞧瞧目光沉沉的夫君,再瞧坐在对面哽咽低泣的小叔子,刘芬芬突然觉得这俩人要不是亲兄弟还真说不过去,最起码在比耐性上俩人是如此的相像,真是金口啊,嘴紧的连那老蚌都赶不上。
  外头有春芽操持,刘芬芬放心的很,这几年春芽越发稳重了,无论是饭食上还是家务活什么的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哪怕有一点半点不对的地方,还有小画那个事儿精呢,所以在屋里待了这老半天,他倒是老神自在的最省心了。
  “罢了,既然回来了就在家多住些日子,有事日后再说。”艾寒流冰霜似的脸在说话的时候回暖了几分。
  刘芬芬可算松口气,再坚持下去他非得疯了不可,这半天被夫君的气息压的都喘不上来气了,一听夫君开口,他紧接着劝道,
  “听夫君的,花枝,来了就住段日子,正好我一人看不过来,小画前儿还病了一场,可是叫我忙乱了好些日子。”
  艾花枝自二哥发了话就不停的点头,又一猛然得知他亲亲的侄夫身子倒下了,努力睁着红肿的眼睛急问,
  “什么?如何病了,他身子一向好着呢,嫂么,因为什么啊?”
  “还不是……”刘芬芬正要口无遮拦,猛的收到一记冷眼,突兀地嘎然而止。
  艾花枝得不到话,立刻转向二哥,“二哥,怎么回事,咋还不叫说?”
  艾寒流跟定海神针似得,只平静地道,“过去了,无须再提。”
  可艾花枝也是个拧性子,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又转回头冲刘芬芬焦灼地问,
  “嫂么,急死人了,咋的你俩还打哑谜不成。”
  刘芬芬偷瞄一眼夫君,喉咙里有话说不出来他也难受,可又不敢触霉头,就只好支支吾吾没出息地蚊子声道,
  “夫君不叫说。”
  艾花枝晃了个神,被他这小哥儿般的扭捏样子惊的差点咬破舌头,跟人处了这些年,真真儿的头一次见他娇羞的模样,都多大年纪了,孙子都有了,咋的还有这儿刚刚嫁人似的情意绵绵的心态。
  问不出来,艾花枝也不会偃旗息鼓,他本也打算在家住些日子,早晚都能套出来,况且二哥说这事已经过去了,想必当时知情的人不少,心下一思量也不追着问了,没瞧见嫂么脖颈都红了么。
  日头越来越晒,梅画招招手,给跑了一脑门汗的二宝三宝擦汗,俩人争抢着往阿么怀里钻,大芝麻礼让弟弟,自己靠后,谁知却被阿么先抱进怀里,
  “大芝麻永远第一。”梅画甜蜜蜜地亲亲,哎呀,他家大芝麻就是个小帅锅哦。
  大芝麻咧着嘴笑,双手张开搂住阿么的脖子,被胖胖的不知是二弟还是三弟的脚丫踩了好几次也不介意。
  他不声张,梅画倒是替他喊疼,因为自己的脚也被踩来踩去的,你要知道二宝和三宝的吨位,实打实的往上踩,次数多了就是汉子也忍不住呲牙,更何况肉皮子细嫩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呢。
  梅画面露凶光地瞧着褐色鞋面上灰扑扑的印子,又瞧着不知危险来临仍旧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俩人,一手搂紧大儿子,另一手就带着风贴上了出生后还没下去的青色印子的屁股蛋儿,
  啪啪,真响亮!

  ☆、第203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梅画教训了人还收获了一个礼物,挤在外侧的二宝送了阿么一声响亮的大屁,自己嘣完了痛快了就哈哈哈的乐,好像遇到了多有趣的事。
  梅画那个发恨啊,出气都是一股子一股子的,恶心的恨不得把手剁掉,沾了臭屁的修长手指在二宝山上抹了半天,手掌都搓红了,二宝还不知自己惹了阿么讨厌,恬着大饼子脸拼命往里挤,梅画虽然是个成年人,也禁不住几十斤的肉墩子往身上砸啊,鬼叫一般的嚎着柳春芽过来把肉球搬走。
  一时间院子中笑声不断。
  艾花枝应了二哥跟嫂么的安排,准备住上一段时日,再也不想家里的糟心事,因为他是半途出来的,所以并不晓得后续发展。
  家里的青壮汉子提前回来了,纷纷表示出对姑么到来的欢迎跟喜欢,不过转身的时候艾奇跟艾岭低头不知嘀咕些什么。
  艾花枝早用凉水敷了眼睛,吃饭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有何异样了,全家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举杯同庆丰祥端午。
  艾花枝坐在刘芬芬跟梅画之间,手中抱着四宝,一口一口喂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还时不时嘱咐梅画多吃些,给他夹菜,梅画得瑟的左右摇摆,照单全收,笑吟吟的吃的满嘴流油,吃的爽了还不忘给刘芬芬和艾花枝夹菜,他手长脚长,离他远一点的菜都不用站起来就能夹道,一夹一大筷子给俩人分开,
  “这个是我做的,可是香着呢,还有这刀工,没个十了年可是练不出来,丝是丝块是块的,”
  说完又给艾寒流夹了一大筷子,他这两筷子下来菜就少了半盘子,
  “二叔您尝尝,喜欢吃下回晚上我再给您做。”满桌子人就属他捣腾的最欢,一会儿给这个夹,一会儿照顾那个的,还不忘将自己嘴里塞的满满的。
  艾花枝就喜他这爽利直率的性子,一家人哪用分的那么清楚,成日里立规矩,情分都薄了,是以打一上桌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撤下来过,而且,他觉得小画好像比往日里见到的时候更活泛了。
  刘芬芬偏瞧不惯梅画这一顿饭都叽叽喳喳的乱攀扯劲,不过今儿中间隔着小叔子他也不好捶人,只好从言语上攻击他,夹枪带棒嘲笑他,
  “甭混说,这里可都是自家人,你贴金也得找个大场子,还练了十多年,多大的脸,你那是搁梦里呢吧。”
  虽然这话不留情面,不过刘芬芬晓得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跟眼前的粗细均匀的肉丝一样,若是没个几年的功夫,还未必有这份水准,可谁叫这家伙给人的印象一贯是个四体不勤的呢,所以对于他偶尔惊艳一把露一手的时候总觉得老天爷跟自己开玩笑,没睡醒似的。
  梅画塞了一口麻辣菜花,得意洋洋,“怎么会是梦里,您说上辈子还差不多。”
  “滚一边子去,我看你吃多了脑子又不清楚了,再嘴里没个把门的看我不捶你。”刘芬芬就听不得他这满口胡诌的欠揍德行。
  艾花枝从旁圆场,拿胳膊肘碰碰他,“画画,听你婶么的,这话可不是你能说的,姑么说的话往心里去啊。”
  回头又跟嫂么说软和话讲情,刘芬芬最清楚梅画的德行不过,还下次不会了,糊弄傻子呢,不过今儿日子讲究,他也不好硬拉着人教训,只能心里给他记上一笔,等下次犯口舌的时候一并算账。
  俩人饭桌上吵吵的已经是家庭便饭了,谁也没当真,吃的正尽兴的时候,忽然间门口闯进来一个人,还没瞧真亮人的容貌呢,听声音就认出来了,
  “二伯,我阿么来这了么,我阿么不见了!”声音焦灼,言语急切,喘着粗气,紧接着后头跑进来的是他夫郞马颗,同样表情凝重。
  比钱庄岁数小的人都站起来了,早有柳春芽让了俩人进屋。
  艾寒流没说话,艾花枝还未言语钱庄就瞧见了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又惊又喜的差点流了热泪。
  这当口正是饭点,俩人即使赶车也是小半个时辰,再加上寻人心切,肯定没吃饭,柳春芽有眼色的去厢房里搬椅子,马颗拉住他跟着一起去。
  俩人坐下来后艾寒流什么也没问,继续吃饭,钱庄可是了解二伯的脾气,再说阿么也找见了,他分崩离析的心脏霎时恢复如初,没了压力,饿了一晌午,也不用人招呼,自己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桌上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中间加入的俩人有啥影响,或者说大家心中一致的想法是无论什么事,眼前都不是商讨的最佳时间,所以一桌子人继续吃吃喝喝,有艾寒流镇场,天大的风波都不放在眼中。
  当然,所有的预料都得将艾瓜子排除在外,不过,这会儿他也只顾得吃了,唔,好容易阿么今儿不盯着自己了,他得再多吃两个馒头。
  饭闭,艾寒流也没有要声讨研究的意思,只叫艾花枝去二奇那歇息,马颗没有留下来,他抱着吃饱的昏昏欲睡的三宝陪着婆么跟嫂么回家。
  刘芬芬也不许参与,他又不敢偷听,思来想去,只能拉着柳春芽抱着大哥儿去二奇那儿,准备跟花枝谈谈心。
  堂屋里,艾寒流端坐于正位,面前一杯温热的清香绿茶,艾奇跟艾岭分别坐在他左右手,钱庄愁眉苦脸地坐在二伯对面,耸拉着脑袋,一副被雷击了的样。
  只有二瓜子未出席,因为他吃的太撑了,赶着阿么咆哮之前逃回自己屋里做梦去了。
  艾奇面容严肃,目光直视着钱庄问,“大庄,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听说姑么是自己雇车回来的?”
  不管内里如何,是眼前这个表弟行事欠缺周全,哪怕那一大家子打起来也不能叫自己阿么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这都过了多长时间才找来,这亏得是姑么主意少,倘或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姑么未必会赶在这日子回亲家来,没准就找个稳妥的地方待一晚上第二天再回来。
  钱庄苦着一张脸无颜面对二伯跟表兄弟,小窖跟堂兄闹出来的下作事搅的家里鸡犬不宁,本来挺好的一个日子,结果追债的上门要银子,双方争吵的都动了手,还叫自己阿么受屈的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他跟爹脸面真是丢的一点都不剩了。
  不过表兄既然当面问出来,就说明阿么并没多言,这叫钱庄更觉得抬不起头,阿么这是保全爹的门面啊。
  钱庄双手搓着脸,实不知如何开口,弟弟被爹打的起不来,爹气的差点没厥过去,再找阿么时人就不见了。
  钱庄清楚这事必须得给二伯一个交代,况且,况且,钱庄一个汉子被巨额债务压的直不起腰,况且追债的讨上门来,家里根本没有那些银子,大伯家堂兄还欠着一屁股债,二伯就算掏空了撑死也就二十两,这哪够弟弟被阴了的数目啊。
  钱庄内心挣扎,咬咬牙先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起身跪下来,无比愤怒又丧气地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倒出来。
  晌午空气燥热,躲在树荫里的知了从不知休息,嗡嗡嗡的齐开合唱,院子里的鸡鸭鹅蹲在栅栏的阴凉里午睡,偶尔有口渴的一两只跑到水盆里喝水,脚步都懒懒的。
  外面燥热难耐,可堂屋里的空气反差极大,讲述完的钱庄犹如身在冰窖中一样,从二叔身上袭来的气息压的简直不能呼吸。
  艾寒流的脸色少有的阴沉,艾奇和艾岭同样十分难看,这得着魔到什么程度连这等一眼看破的骗人伎俩都能上当。
  光叫钱庄跪着也不是个事,艾奇得了二叔的指示叫人起来坐。
  “实不知小窖陷的这么深,平常在家里他从未表现出什么。”钱庄不是给弟弟辩解,连他自己见到欠条时都觉得是那人搞错了对象。
  “蠢货!”艾寒流沉声喝骂。
  艾岭锁眉沉思,不解地问,“你堂哥跟小窖债主是一家的?”
  钱庄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岭子一问他不由的回想起头午混乱的场景,而后不确定地苦恼地回道,
  “你不问我还没深想,瞧对方碰上到一起竟然没有意外的样子,这么说他们是一家的呢?”
  你问谁呢!艾岭无语扶额。
  艾奇心中默默合算,他想知道关键问题,“期限几日?”要债的一般都有还债期限。
  钱庄手一紧,握成拳,低声道,“他们明日还来。”
  “孽障,叫人卖了都不知道!”艾寒流声音跟冰碴子似得。
  钱庄从小就胆怯二伯,长大了,这种从骨子浸出来的惧怕也没改观,是以,二伯一骂人,他更不敢答话了。
  艾岭瞧出他的不安,也是,这个时候谁还能平心静气的,当然,他得解救于表弟于威压中,余光瞄了爹一眼,清了嗓子追问,
  “这么说坑骗他俩的是一伙人了,小窖跟你堂兄经常一起玩么?”自己记得俩人岁数差了□□岁呢。
  钱庄感激地看了表弟一眼,犹豫着说,“不经常,”停顿后补了一句,“兴许玩的时候我没瞧见。”
  艾奇跟艾岭默契十足,再次直击靶心,“到底欠条上是多少?”他没问本身输了多少,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钱庄一时难开口,羞愤难堪地不敢看人,喉咙里跟堵了坐大山似的,双手交叉在一起紧握着,指尖发白,隐隐发颤。
  “你还想什么?都到这会儿了还遮着掩着的,是不是兄弟,难不成姑丈那凑齐了?”艾岭瞧他这墨迹的样子想给人两拳,这节骨眼儿上了还有必要捂着么。
  “一百三十两。”钱庄呼出一口气,眼角有些发红,别过头。

  ☆、第204章

  且不说究竟是被阴还是被下了套,或是不知自的时候得罪了人,叫人使了计谋坑了,只观现如今债主拿着按了手印的欠条的找上门来,这走到哪都是有凭有据无法抵赖的,现如今砸锅卖铁还上银子是正经。
  人家专挑了节日团圆的时候上门,吵嚷的四邻皆知,想必就是赖上了,既叫你还了钱,失了门面,还叫你无法辩白,如何辩?你说你没做过,那这手印子是谁的?
  对方做的就是这种营生买卖,养着不知多少流氓无赖,他们要什么脸面?不但不要脸,还净是不要命的,庄户里老实的本分人家谁愿意跟那种人结下仇,惹了官司人家都能全身而退,你靠天吃饭的人有那种八面玲珑千丝结一样的关系网么?
  艾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低骂钱窖糊涂秧子瞎眼货,又心疼他不但叫人诳了还受了皮肉之苦,心里不定多自责自怨呢;
  艾奇脸上的表情摇摆不定,跟扇面似的,这边晴那边雨的。
  罢了,吃一堑长一智,只是这次亏大了,沉重的教训够让他记上一辈子的了。
  屋内的气氛渐渐回了温,艾寒流深知就是打残了钱窖也得堵上这窟窿,他清楚小弟家的日子不算困难,弟夫是个肯吃苦的汉子,银子应当攒下不少,只是近几年开销也大,儿子娶亲,生娃,人口添了礼情来往也多,若是说家里有五十两的底子他是信的,在多余的恐怕拿不出来了。
  指望钱家的大房二房?想也甭想,先不说钱老大的小子也套进去了,而原本他家于几个兄弟中过的是最紧吧的,钱老二家则是个喜欢望风望水瞧热闹的,轻易不会参和兄弟间的掰扯,想他往外掏银子,真是比登天还犯老难。
  艾寒流原本也没指望他们,况且弟弟如今并不晓得这巨额债务还伤心伤肝呢,若是什么时候听见风声了,晕过去都是轻松的。
  从里屋拿出来两张银票,一张面额一百两,一张是五十两,直接给了二奇,吩咐道,
  “你们随大庄回去,明日将事了了再回,莫叫对方抓到多余的把柄,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切勿再有过多牵扯。”
  他这是对三个人说的,艾奇握着手中的银票直觉发烫的很,对上二叔冷肃的面容时欲言又止,他想说他手里的钱差不多够用,姑么姑丈照顾自己这些年,两个表兄弟亲如手足,突然发生了这种事,他做侄子跟兄弟的,不能袖手旁观。
  艾寒流读出了侄子眼中的渴求,眼中闪过一丝温暖,欣慰道,“去吧,日后少不得你们勤走动。”
  钱庄素闻自己二伯与众不同,却没想到他如此有‘份量’,他本就是前来寻求帮助的,这会子自然不会推却,想到长了这么大,成了家有了娃,本该孝敬长辈,撑起门面,却没想到遇事仍旧扛不起来,不仅如此,更是恬脸要求长辈帮衬劳心,一时间只觉得羞愧万分,五尺高的汉子潸然泪下。
  艾岭没多话,得了爹一个眼神,又跟堂兄对视一眼,然后拉着表弟起身,也没收拾换洗衣裳,直接赶了钱庄的牛车起程,话说这连牛带车也是梅画送的,老牛便是当初那头跟母牛一起买回来的小牛犊,几年的功夫已经长成家里的壮劳动力了。
  人走了以后,艾寒流觉得有些头疼胸闷,便上床躺了一会儿,闭目沉思起来,斟酌着是否该将钱窖抓过来关上一段时间,那小子性子油,脑子灵,却又用不到正点上,外头看着好,可两次接触下来就知道是个单纯好坑的人,说难听些就是棒槌一个,这点还跟二瓜不同,二瓜那是里里外外一副傻瓜缺心眼样,就差脸上写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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