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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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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画火急火燎的双手攀着人的肩膀勾住,嘴一贴上,相互交换了一记深…吻,自打诊出小夫郞怀了身子,艾奇这是头一次如此亲近,都快一个月了,年轻力壮的一个汉子,守着心肝美人儿哪能憋的住,即便期间草草的对付了几次只能算是临时加餐。

  ☆、第221章

  梅画的股…沟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弯弯曲曲,颜色粉嫩,这是生儿子时撕裂后慢性生长凝结的产物,艾奇每次摸到时他都痒痒的胡乱扭动,偏艾奇还扣着人不放,回回都得摩挲好长时间。
  梅画魅红着眼角,娇气嘘嘘捶着压在身上的二奇,嗓音撩人,“你别每次都没完没了。”抗拒着他的动作,一扭腰伸展一条长腿盘上他粗粗的毛毛腿,上下曾来蹭去。
  艾奇趁势手滑到白丘上,抓住揉捏,厚厚的嘴唇贴着夫郞的耳垂急喘,喷出的热气和那条作乱的脚丫子就好像催化剂一样,亦犹如即将奔赴战场的兵将耳边传来令人热血沸腾的振奋军心的擂鼓之音,艾奇急不可耐的稍稍变换了一个姿势,熟门熟路的找到突破口,缓缓推送进去……
  “还是这么紧~”艾奇额头的汗液滴到枕边,湿润一片,低沉地调…情。
  梅画仰头愉悦地承受,这人偏见不得别人舒坦,颤着嘴唇煞风景的说了一句话,
  “不紧不就露出屎了么?”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字正腔圆。
  “嗯……”艾奇受刺激的一个没绷住,往前一推,整根入门,梅画心神俱醉地发出一声长音……
  他们家的床非常坚…挺,无论如何摇晃使力,这几年下来连块皮都没掉,
  燥热的午后连活跃于树荫里的知了都打蔫了,两人一番激情四色的运动完成,相互拥住沉睡,迷糊时梅画还问了句白日宣淫这是不是祖传的,艾奇惩罚他出言不逊,象征性的拍拍怀中的人的屁…股叫他赶快睡觉。
  半下午的时候,刘芬芬跟柳春芽将梅二管家买来的牛肉切成块,用沸水滚过后,准备红烧,里头加了小红辣椒和各色调味料,晌午回来时摘了六七个熟透的西红柿准备添到里头,晚上饭准备做手擀面,牛肉西红柿做浇头。
  这时候离傍晚还早,只是先把牛肉炖上,刘芬芬擦了手回屋,一屁股坐在自家汉子对面,突然满心惆怅,
  “夫君啊,我想了想,还是不生哥儿了。”
  艾寒流正准备翻书的手一顿,撩起眼皮看着脸上全是烦恼心思的人,也不说话。
  刘芬芬知道夫君这样是等他往下说,瘪瘪嘴,继续忧心忧虑地道,“夫君啊,我这一想咱们当做宝贝一样养大的哥儿长大后嫁给不认识的人家当牛做马的,我这心里头就疼的要紧。”
  话匣子一打开,刘芬芬跟煮了黄莲的茶壶嘴一样往外倾倒,“夫君啊,我真是舍不得啊,打说亲开始就让人挑来挑去的,凭什么啊,我的儿子凭什么叫人评头论足啊,不成,只要一想到这点我就受不了。”
  艾寒流这会儿是了解他的心思了,将书放到桌上,好整以暇道,“那以你的意思呢?”
  刘芬芬苦大仇深一般哭丧脸,“夫君你不知道,我给岭子相看小哥儿的时候,不嫌是这个有罗圈腿,就是觉得那个身子单薄,要么就是牙齿长,门牙大,再有头发不齐整的,走路八字步的……唉,甭提了,相看一圈下来我真是心力憔悴,哪哪都不满意。”
  “可是呢,我们这是娶儿夫,自然眼光高挑剔,可你要知道并不是仅仅我是这般细致,换到旁人家自然只有比我更苛刻的,可是那些人家的哥儿真的毛病多的拿不出手见不得人么?并非如此!皆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同;”
  换了口气,刘芬芬打起精神来,“可是……可是倘若换到我自己的哥儿叫人相来相去的指手画脚,我宁可养他一辈子也不愿那样,我不愿我心窝上的宝儿受任何人的眼色,嫁了人家还要伺候一家子老小。”
  “所以呢?”艾寒流浅笑着,自己夫郞的话还真说到了他心坎里。
  刘芬芬没有立刻回答,他还没说完呢,“更何况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还要亲家那头脱衣裳检验,虽然都是哥儿夫郞,可我就是不想给那起子人看,瞎了他们的眼!”
  “所以……”刘芬芬面色的忿忿之色褪去,换上娇羞状,“所以,夫君,我还是想生个小子,只许我去挑人,不兴旁人挑我!”
  “哈哈哈……”艾寒流轻摇着脑袋大笑,口吻宠溺,“你呀,蛮横霸道。”
  “夫君!”刘芬芬嘟着嘴站起来,走到自己男人身旁贴着椅子把手,眼中透着决绝,
  “我偏不如那些人的愿!”
  艾寒流心想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想的倒是挺远,心下愉悦一番,做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亲密动作,拉过人坐到自己腿上。
  刘芬芬小心肝突突突跳,这大好的亲昵的机会他才不会放过呢,原本坚强不屈的脸颊跟抹了腮红一般,两手绕过夫君脖子搂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心里美死了。
  哪知这等久违的温存还未停留片刻,就被二瓜子旋风一般的冲进来打碎了。
  刘芬芬连惊带恼的直愣愣的蹦出去老远,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脸红的滴血,心里骂死了这个没眼色的小儿子。
  “爹,阿么,我去河边玩了,晚饭前回来,阿么你多擀些面条,我吃四碗呢。”艾瓜子冲进来急吼吼道,神经大条的一点也没觉得屋里的氛围不对。
  艾寒流非常镇定,唇角的笑意未变,目光柔和,他轻轻点头,“去吧,莫往深处去。”
  “唉!”二瓜开心的大声应着,看向阿么时,眨眨眼,关心道,“阿么,你咋了,脸咋这么红,是不是热着了?”
  刘芬芬好容易跟夫君亲近亲近还被抓了包,这时正又羞又恼呢,气狠狠地瞪人一眼,咬牙到,
  “看错了,快滚吧。”说完恼怒地快走几步甩开帘子出去了。
  二瓜一头雾水的搔搔后脑勺,冲他爹问,“我阿么咋的了?”
  艾寒流心情不错,没回他,只让他玩的时候注意安全,催着人走了。
  屋内只剩了他一人,艾寒流深思夫郞的那些话,是啊,若是自己的孩子被人像物品一样翻来拣去的,他自是不能容忍的,哥儿不比汉子,嫁了人就闲不下来,一生活于细末之中,若是碰到个情深意重的可以两方相持,若是找个头脑不清的,这辈子就是个劳苦命,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孩子总比旁人家娇贵几分。
  刘芬芬出去后逐渐淡定下来,手中捧着针线筐,目光扫着一旁玩布老虎的大哥儿,儿子是自己生的,可孙子是儿子生的,不行,大哥儿以后的婚事也得早早定下来,要不就说个娃娃亲,手中的针线快如梭,脑中搜索着合适的人选,只是一时半刻没有什么头绪,便索性放下手中的活计。
  头午梅画亲家送来的礼还未收拾,趁着时辰尚早他从屋里拿出钥匙准备规整一番,二管家还给了礼单,只是刘芬芬不识字,便请了夫君帮着对照。
  同一时间梅画也在家对单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样一样翻看,嘴里念念叨叨,
  “拿这些燕窝做什么,我又不喜欢吃,还有这些药材,我又没病,补来补去的补过头了又去去火,这不是瞎折腾呢么,真拿我阿么没办法。”
  楠木箱子都是珍贵的补品,再有两箱子衣物,给芝麻和二宝三宝的衣服鞋袜帽子挂件玩应儿满满一箱子。
  梅画醋意横生,斜着眼跟比目鱼一样,酸味十足,“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这么厚此薄彼的么,我还是不是他们亲儿子,满打满算才给我六箱子东西,给这几个人事不知的这么些,简直是浪费,这衣服穿一年准小,就不能大点么,算了,明年当七分裤穿,裤腰松一松就行,得亏裤边边留的多。”
  梅画这不满那不满的,可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大。
  艾奇瞧着夫郞手里的一条紫色小裤子,扶额道,“画画那是给四宝的,双胞自然穿不下。”
  “啥?”梅画一乍愣,“他穿什么衣服,不需要,套个肚兜就成了,或者裹块布,你不是有一条补丁裤子穿不下了么,剪巴剪巴给他裹上得了。”
  艾老四正扶着小床站着,大眼睛盯着一箱子的花花绿绿,以为都是给他的好东西,两条小胖腿来回蹦高。
  “只要勤俭节约,一朝一夕的积累,人人都可以致富,即使做不成大富翁,也可以成为小财主。”梅画说了句不知谁说过的名言。
  艾奇十分欣赏夫郞的这种不攀比不轻浮不张扬不好事的性子,非常认真地附和他,
  “只要老老实实的流汗,认认真真的劳作,对得起睁开眼的每一天,夜里睡觉前不会后悔自己这一日虚度,我就对的起自己的一家人。”
  “噢,哲学家啊~”梅画眼睛笑眯眯的。
  艾奇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虽然不晓得小夫郞口中的蛰雪是啥意思,不过是好话总不会错的。
  院门口有人喊他的名字,艾奇赶紧扣上箱子锁好,按住了梅画不叫他动,自己抱着芝麻出去,原来是外村来送地租的,艾奇将人留在外头坐,自己拿了账本子和红印子出去。

  ☆、第222章

  悬浮了一日的热气慢慢散去,傍晚时刮起了凉风,洒了诸多汗水的汉子们纷纷开怀的大笑说夜里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艾奇抱着四宝跟梅画手拉手去二叔家吃饭,芝麻则一手拉着一个弟弟,几人穿着崭新的衣裳,老虎头鞋,神采奕奕,二宝三宝乐的找不着北了。
  梅画侧头瞧着大儿子的头发有些长了,按照这里的习俗再长一些应当束发,可梅画始终觉得短发清爽帅气,小孩子家家的留着大老长的头发光洗起来就麻烦的不行,他们自己还收拾不好自己呢,再多个梳头的工作,简直是添乱,心里默默合计着趁家里没人的时候给他剪了,即便二奇生气那也是过后的事了。
  刘芬芬家的院子里再也不是两年前光秃秃的样子了,梅画派遣二瓜去山上挖回来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围着养鸡的篱笆栅栏种了一圈,现在是越长越茂盛,缠缠绕绕,蜿蜿蜒蜒,连带着鸡圈里头也长出不少,各色花香草香掩盖了随地可见的鸡粪味,二瓜还从山上扛回两颗枣树种在里头,后院则种的是核桃树,起先头一年光见绿叶开花,今年才瞧见稀稀拉拉的果实,刘芬芬说是果树乍然挪了水土得给它们适应的过程。
  几人才到门口梅画精气神旺盛的喊起来,“二叔,婶么,你大孙子来啦!”
  梅画这一开口就跟裁判吹哨子放枪一样,余音未落,三个小家伙立刻跑了进去,老四宝瞅的眼热,张着手抻着身子啊啊啊就要追他哥哥们去。
  柳春芽最先跑着迎出来,嗓音柔柔的一声声叫侄子们慢些慢些,接着就听刘芬芬惊喜的大音量传来,
  “哟,穿上新袄啊啦,真个俊!我孙子就是招人稀罕!瞅瞅瞅瞅,恍的祖么么都要花眼了,唉哟,可了不得!”
  梅画哈哈哈的大步子跨进来,脸上跟洒了层金粉似得,金光闪闪的,豪气万丈道,
  “都是我生的,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人可能生出癞□□么!”
  刘芬芬是从心底里喜欢这几个胖头胖恼古灵精怪的小孙子,全部搂紧怀里亲香一顿再不愿放开,听着梅画放诞夸张的言语一时间也不跟他计较,什么癞□□,简直不知所谓,亲香一阵便叫芝麻领着弟弟去屋内找爷爷,这边又接过老四宝儿搂进怀里摩挲,
  “咋给娃子就穿一个肚兜,这晚上温度可低呢,你这阿么怎么当的,汉子理会不到这些,你呢,光顾着自己打扮!”刘芬芬邹眉头,有些不悦。
  梅画摸摸四宝的手臂,温热的,便不在乎道,“这不热乎乎的么,大夏天的好几十度再悟出痱子了。”
  “甭给自己找台阶。”刘芬芬斜人一眼,这时柳春芽已经拿了身儿四宝儿衣裳来,刘芬芬抱着娃亲自给穿上。
  梅画有些无趣,捏捏耳朵四处乱看,院子里满是肉香味,他肚子有些饿了,瞟见四宝穿好了衣裳,又笑嘻嘻的凑上去,
  “婶么,啥时候吃饭啊,我都饿了!”
  刘芬芬跟梅画的脾气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都爱记仇,比如,都小心眼爱计较,再比如,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给四宝穿衣服的这功夫已经去了气,盯着人问,
  “睡醒了没吃些零嘴啊?”
  梅画挠挠脸,昨儿夜里被蚊子咬了一个包,这会儿还痒痒呢,“吃了几块,二管家带来的莲子酥加了蜂蜜做的还挺好吃,可我怕晚饭吃不下就只吃了一块。”
  “一块也不少呢,那点心是我见着的个头最大的,一个可得有小半斤。”刘芬芬这里也得了六块,再有其他各色的点心装了满满一匣子,不过等他睡一觉起来就剩下半匣子了,不用说,都叫那个嘴馋的填进肚子了。
  说着话,刘芬芬扭头叫柳春芽将切好的西红柿和小半盆土豆胡萝卜块倒进锅里,加大火用不了小半个时辰就熟,
  “再等等,面条已经擀上了,他们兄弟回来就吃饭。”
  柳春芽先盛出来一小碗肉送到婆么跟嫂么面前,恭敬道,“您二位先尝尝咸淡,肉已经烂糊了。”
  大瓷碗里装了半下子肉和汤,柳春芽细心的还给添了一把香菜,梅画闻着涌入鼻腔的肉香,口腔里的唾液立刻泛滥了。
  再如何忍不住,他还是识大体的将第一口肉吹一吹送到刘芬芬口中,然后自己才吃起来。
  刘芬芬心中很是受用,一向尖刻的嘴角柔润起来,怀里的四宝是个好吃的,只要见着东西就喜欢往嘴里塞,刘芬芬差点困不住这个肉球,只能拿个勺子盛点汤一下一下叫他吸溜,喝一口,乐一嘴。
  晚饭的时候,梅画最欢腾,一会儿给二叔舀一勺子肉,一会儿给刘芬芬夹一筷子肉,少有的捧的刘芬芬没舍得骂他一句,也算是开了先例。
  比起梅画饭桌子上咋咋呼呼的,柳春芽就显得安静多了,他默默无闻的照顾身旁的二宝三宝,或者及时地给汉子们添面条,或者汤碗的菜见底了便去锅里盛满了出来,一样一样做的都是琐碎的事情,可每一样都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梅画抹抹嘴放下筷子,挺挺肚子,“呃,可算吃饱了,吃顿饱饭真不容易啊。”
  “锅里还有面呢,嫂么不添了?”柳春芽笑着问。
  “不了不了。”梅画倦怠无力地摆摆手,“我撑着了,再也吃不下一口了。”
  柳春芽准备起身给他盛碗面汤,梅画一把拉住他,“你快吃吧,别管我,每回吃饭你都照顾来照顾去的,吃不安生,来,多吃点。”说完舀了一勺子牛肉放到他碗里,柳春芽赶忙端了碗接过来道谢。
  “你那眼睛看来不是白长的!”刘芬芬揶揄一句。
  梅画转头美滋滋的搂住婶么的手臂,“怎么会白长,春芽的情谊我记着呢,再者我不是长嫂呢,我以身作则伺候您跟二叔呢么,那下面小崽儿还轮到我啊。”
  “滑头,专会巧舌,家里有你一个这性子的可是够了,再给瓜子说亲家的时候可得擦亮眼睛,再来一个耍奸偷懒的我就甭活了,见天儿跟你治气都治不过来!”刘芬芬感触颇深。
  “说的我好像是避恐不及的□□一样,可□□也有□□的好处,不是有以毒攻毒的说法么!世界上的生物,相克相生,既然存在就有他的道理。”梅画扯着嗓子给自己申辩。
  汉子们低头吃自己的饭,对这俩人饭桌上的拉锯战从不轻易参与。
  刘芬芬没好气的拍人一下,“甭给我扯白大道理,我比你活的年岁长。”瞪人一眼,说起旁的话,
  “吃完饭甭睡觉,跟我去你毛毛叔家一趟。”
  梅画没骨头一样仰到婶么身上,意兴阑珊地问,“干啥啊?我累着呢。”
  “刚吃饱了就累,能累到哪去,吃饭用腿啊,”刘芬芬喝呼他,“今儿你亲家管家送来的礼,给里长家的也有,既然送人情就别越过明日,后午我是腾不出来功夫,今儿夜里还凉爽,你陪我走一趟。”
  梅画越发的没形象,一手楼上人的肩膀,眼皮乱翻,故意有气无力摊派,“明儿有什么不可的,又不是旁人,要不□□芽陪你去,就会使唤我。”
  刘芬芬生生忍住了冲到嘴边的屁话二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出不来,圆圆的杏眼眯缝起来,拧了拧梅画后背上的肉,凶巴巴斥他,
  “春芽明儿回他阿么那儿,一会儿还得收拾东西,哪有空闲,怎么叫你串个门这样费劲儿,往常不是还说家里闷么?”
  梅画正要开口时,目光触及二叔放下碗筷起身,他连忙从婶么身上立起来,跟着一起站起来。
  艾奇兄弟们也吃完了,最后剩下了半碗牛肉,柳春芽用篮筐抠在桌子上,明儿早晨添些青菜还够吃一顿。
  梅画黏候一样跟在婶么脚跟后面转过来转过去,嘴里嘟嘟囔囔的,脸拉的老长不愿意出门,刘芬芬不理会他,任由人在耳边唠叨,若是平常便依着他了,这回可是他自己阿么送来的物件,他若不出面送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梅画白费了半天唇舌也不管用,一屁股坐下来运气,“我阿么真是的,这不是给他儿子找活呢么?干嘛闲着没事……”
  “闭嘴!”刘芬芬冷喝一嗓子,手中的锅盖放到灶台上,回身教训他,“越大说话越没分寸,你阿么这么做是为了谁啊?不说感念你阿么的一番良苦用心反而在身后抱怨,你就是个白眼狼!好好合计合计自己做的对不对。”
  梅画被说的低了头,一时无言;院子里乘凉的二奇跟艾岭相互看了一眼,艾岭悄悄凑到二哥耳边,“嫂么咋没声了?”
  二奇推他一脑袋,叹口气说,“肯定是觉得自己错了,不然你以为他是谦让退缩的性子么?”
  艾岭当即甩甩脑袋,表情极其夸张的否定,得了二哥一巴掌。
  等收拾利落了,刘芬芬解下围裙做到低眉顺眼的人对面,正色道,“知道错了么?”
  梅画抬起头,脸色淡淡的,低声道,“知道了。”
  “那还不跟我道歉么?”
  梅画心里酸了酸,吸吸鼻子,摆出个悔意的模样,呐呐道,“我错了,再不那样了。”
  刘芬芬不错过这次机会,不留余地的剖析,一字一句,凝视着他训道,
  “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那要脑袋是干什么的?先有所思后有所想,你要从心里认识到自己的言识错误,我要是你阿么得哭死,你当着我的面说出不敬长辈的混话,让我觉得十分愧疚和难堪,我从心里觉得对不住亲家,认为自己没尽到教导的责任;”
  “你小小年纪嫁过来,长辈长辈孝敬的稀里糊涂,小辈小辈看管的乱七八糟,就连你自己的汉子都不懂得体贴服侍;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眼里只有你自己,只图一人吃饱喝足,你是一个多么自私的人啊!”
  这些话仿若无数个耳光抽打过来叫梅画白了脸,饶是厚脸皮此刻也见了内里,往常他自己出口无状的时候婶么最多是沉下脸喝止一两句,今晚算是把他的面皮都扒光了。
  柳春芽垂首低头站在婆么一旁,静心屏气,跟着一起受训。
  刘芬芬这会是真的有些伤心和后悔,早知将他养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娇宠刁蛮的性子,还不如当初抓到眼跟跟前受教,世家有世家的礼仪典范,平头百姓也有他们的小家规矩,大有大的道理,小有小的见识;
  这可倒好,只顾念他一人不容易,平常越了尊卑不予他计较,现如今倒是养的脾气骄纵骄矜狂傲了。

  ☆、第223章

  刘芬芬自小就是一个要强好胜处处拔尖的人,活了这么大年岁除了对自己亲爹么和夫君卑躬屈膝的服侍外,再未向任何人低过头服过软,当然,他也不容有人在他面前言语不敬拨火挑刺,先头村里有人想要拿他闲话或者调嘴弄舌的人都被他以气势震慑了,总体说起来,梅画能在他面前行为放纵,言语荒唐,少不得有他一份纵容的成分。
  桌上的烛火跳了跳,刘芬芬板着的脸松弛下来,不过口气还是很严厉,
  “你这样的行止说不得有我放任不管教的缘由在里面,罢了,说的再多不如亲身改正,我虽然不是你婆么,可这家里除了你二叔便是我最大,你孝敬我本就理所应当,况且,我们与先大哥并未分家,你喊我一声二婆么并不出错。”
  梅画愕然抬起头,目光闪闪,觉得这人话里有话,而且不是啥好事。
  “少给我露出贼眉鼠眼的做像!”刘芬芬一喝,这混小子猴精猴精的,这个时候不给他来通下马威日后不定疯魔成什么样子呢,然后对身旁一直恭敬着的柳春芽道,
  “去喊你二哥跟夫君进来。”
  柳春芽一愣,忙低声说是,静悄悄出去了,几个呼吸间艾奇兄弟俩进来,垂臂站刘芬芬面前,面容严肃。
  刘芬芬看着他俩,又斜愣一眼梅画,张口道,“我方才的话你二人想必已经听到了,二奇,从明日起,家中不必生火做饭,你的夫郞辰时必须到我这里服侍,春芽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梅画感觉头顶劈了一记闪电,张口结舌,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我起不来。”
  刘芬芬没直接接她的话,反而说道,“你如今的身子过了三个月,已经非常稳妥了,辰时已经是我放宽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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