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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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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拂着,他不由拘谨道:“越王,严某可以自己来。”
“无妨。母后喝药还是本王喂的,九钦切不要拂了本王的心意,”说着,跟着汤药递上前的,还有李如锋那真切而平和的目光。严九钦只好低头,咽下了药。
严九钦什么时候都是很乖巧的一个人,无论他心气多高,都掩藏于心底。除了在谋事策局上,其他一切从来不会忤逆李如锋的意愿。尚且在更多的时候,李如锋没有要求到的,他甚至会挺身而出、周全地代他承受一切。更别说是平日里的为他排忧遣愁、消灾解难。
李如锋想到此,心中更为动情。只见九钦喝药的时候,敛下眼睛,低眉顺眼,瓷匙送上,便张嘴饮下。眉头也不皱一点,面容很是淬玉的那种白。听话得发紧。
李如锋找出了手帕,探在他下巴上,去为严九钦擦去嘴角的药渍,打趣地提道:“想不到喂九钦喝药,竟是如此赏心悦目的一番事情。”
严九钦被这听似轻浮的话惹出了几丝笑意来,“你要是见我前几日床上辗转不得、翻身拙笨,你会感觉更引人发笑。”
“九钦无论什么样本王都不介意,”李如锋继续匙衔起汤液,“你一样风采卓越,”本想说的风华绝代,却词到嘴边,看着眼前如花隔云端的冷艳美人,又换了一个词。
严九钦笑着轻轻摇头,李如锋见他笑起来的模样,像是料峭三月,冰消雪霁,犹胜一顷桃花映春水。
两人聊着,药也喂完了,严九钦传唤了一声站于门后的仆从,让他把自己前日刚写好的一册书取出来。
仆从找出了那书策,恭敬递上前。严九钦拿在手,翻了翻,确认过是此书无误后,又转手交于越王,“越王,这是我前几日写毕的《治河策》,如今黄河一带涝情严重,现在排灾救险,但不加以措施,年后自会是大旱。”
越王接过那策论,翻看视之,只见上面陈言:“九河今皆置灭,按经义治水,有决河深川,而无堤防雍塞之文。河从魏郡以东,北多溢决,水迹难以分明。四海之众不可诬。……”(选自《汉书·沟洫志》)
听见严九钦警言,李如锋不解地问,“为何涝后之年定是久旱?”
“黄河‘善淤、善决、善徙’,自古到今治河是历朝历代头疼之事。治理黄河在于久,而不在于急。”严九钦慢慢地分析道来,判言和预告道,“今夏河南道、河北道受暴雨持续半月之久,乃发洪涝。今年涝来势汹猛,不复往年。黄河一带天象有异,水涨新高。预计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雨。明后几年河南河北一带将久经酷炙,不会降雨。天象如此,何况人寰。‘旱则资舟,水则资车’,定要谨防大旱。”
李如锋听得仔细,不由随着深入而发问问题,严九钦一一解开他的疑惑,后来又指了指写好的书,对李如锋嘱道:“治黄河的捞以及防旱措施,我都一并写在书上。越王只可回去细看之。这里还有一奏折,卑职已替越王写好,越王只需交由陛下。陛下看后定会青睐和嘉赏越王。若是命越王你着手办置黄河险情一事,那是最好不过,这可是集络臣民之心的大好机会。”
越王将奏折和策论一并收好,站起来对严九钦说道,“卿有治国安邦之才,本王定不负九钦所望。”
严九钦只答道:“越王金鳞化身,久非池中物。严某只随内心所使,了平生志向罢。”抬起头,看向李如锋,“愿能‘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九钦,”越王只唤着他,觉得他这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些许使得他看起来遗世独立、孑然一身。却又掷地有声地抚在自己心上。
出了严九钦卧居,门口的刚喂药的仆厮便引李如锋出门的道路,李如锋边走,边想到了严九钦眼下的青黛,边问及仆从:“这几日你家公子是何时睡下的?”
“回越王,这几天公子都伏案书笔,挑灯达旦。好像是在写书。”仆从回得慎细。
“他有腿伤在身,是写给本王的《治河策》吗?”
“回越王,是的。”
李如锋停住脚步,身后的仆从立马停下,李如锋转身,望去严九钦所居的方位,只见已经出了庭院,只能望见那在深秋初冬已近凋零的竹子,不由慨道:“你家公子的玲珑八窍,本王是平生有幸才得以交之。”
第109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08
越王回去后,特意进宫呈上救河南河北灾情和治黄河的奏折于治元皇帝; 并把严九钦替他写的策论也一并交于圣上。
治元皇帝看了策论夸奖越王“仁悯才干”。看到了奏折里越王提出亲自下河南道去疏散险情的请愿。治元皇帝本就正愁派遣哪位官员; 黄河涝情最难料理,不是一般人啃得下的苦差事。越王主动请缨; 且高下任心,解决了他这个派遣谁的难题,即大为称赞越王; 并派他在某日出发河南道。
越王还没动身出发去河南; 先是收到了严府的喜柬,被告知严九钦与昭阳公主的喜事即在明日。李如锋手放下了红色的柬册; 不由片刻沉吟。
恰巧冯原盛就在身旁; 也看到了请柬上的字; 观越王李如锋的面上之色,且试探性地问与他:“越王; 九钦兄要贵为驸马; 你怎么……不喜反闷闷不乐?”
比起旁的心思细密的参谋们; 李如锋对于这个向来口无遮拦、看似没心没肺的冯原盛没有太大提防,冯原盛虽是看似鲁莽,却极会见机行事,绝不马虎。
李如锋实话说与他听:“一朝为驸马,则不得干预朝政,你可知?”
冯原盛听了忙点头; 随声问上:“也就是皇上要禁他插手嫡子之争?”
李如锋缓缓地说道; “昭阳一向亲近太子; 严故畔是太‘子‘党的中坚力量。势必要整个严家都是太子一党。”
冯原盛听了,便假借惊讶,顺带说道:“可九钦兄一向是越王您的人,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他是越王党的事实呀?”
“怕就怕这许配公主于他严家是皇上的意思,”李如锋话声沉重,“如果是严故畔请求的,倒是无妨。”
“越王,依我所见,九钦兄心怀远志,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绝不会背弃我们。”冯原盛观摩着越王面上神色,紧在身边地说上一句。
李如锋只吐出二字:“但愿。”
严府上下这几天都在扫除和办喜事。严九钦腿伤好了八‘九,严丞相叫来了严九钦,与他一说与公主婚事。
弱冠有二,成家立业,是不少男子魂驰梦想之事。严九钦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要娶的人还是当朝被陛下盛宠的昭阳公主,驸马身份更是显赫一时。
“昭阳为当朝最显贵一位公主,她嫁与我严家算是下嫁。”严故畔如此慨道。“陛下如此赐婚,是看重我们严家。”
“九钦定当倍加珍惜公主,不让公主受分毫委屈。”严九钦郑声承诺道。
严故畔只是话锋陡转,话里藏话,“我们严府相来忠君辅政,不做危害圣上和诸位皇子之事。”
严九钦只垂着眉眼,严故畔望与他,“可老夫不知道吾儿如此管仲之才、蹇叔之能,竟如此去歹毒阴险地陷害太子殿下!”
严九钦闻声当即跪下,严故畔斥责之声仍在充斥:“老夫平日教诫你三纲都何去了?若我早知你是这事背后的谋划始者,早打断你的腿,免得辱了圣上的庭殿!”
严故畔捶胸顿足,严九钦怕他年纪尚高气急攻心,立马跪着劝言:“父亲,你打骂即是,勿气坏身体。”
这句话听不出半点惭愧和悔疚,更是气得了严故畔抓起了堂前藤杖,打在了严九钦跪直的腰上,严九钦伏倒了下去,又咬牙地爬起来,直起腰,等待再一杖。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武死战文死谏。这些你难道都不知道?”严故畔怒火烧心,却手有留情,只打了严九钦一杖,“是我请求陛下将昭阳嫁与你的,昭阳是太子胞妹,绝不会容忍你损伤太子,你好自为之罢!”
说着扔下了藤杖,严故畔拂袖而去。堂前只余下了跪在地上的严九钦。
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神情颓然。他想起了日后之景:即使太子登基,严家也不会好到哪去。走狗烹良弓藏,严家一样招受颓损之害。
明确之举即是抓牢越王,进退得当,严家命运才得以改变。
严九钦回到了卧居,只见房间被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目及之处,每每是张灯结彩,喜庆红火。
下人还在房间里出去张罗着,严九钦只走到了新房的床边上,看着铺上的新幔喜帐,红被霞褥,不由伸手抚之。
他面色方才是被扫的颓色,现在缓缓恢复了平日的平静。心中缓缓有着希冀,再怎么样也不会气馁和颓败。
金丝缝合的红被柔软得将他一只手陷在里,手上的肤色雪白得就像是枝头挂的皑皑雪松。有下人进出,见了他便连声道贺:“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严九钦微一颔首,心中知是明日大喜之日,人生短暂,一切需朝前看,将来他父亲会向他改变想法的。
自己也不知,脸上无意间浮出缓缓的一笑。
这当即让仆人眼前一亮,心胆一震。严少爷一笑,当如昙花现世。
傍晚未到的时分,严九钦出门置办一事,东巷口未出,便被一仆厮拉住,“严公子,好不容易等到你了。今晚越王在登阳楼为你设宴。”
严九钦认出他是越王府上一仆人,不解有二:“设何宴?你为何不进我府告知,要在这久候我?”
“越王怕进府惊扰了丞相,于是便让小人在此处恭候着公子你。”厮仆机灵得很,“至于是什么宴,公子你到了便知晓。”
“你怎知我会出门?”
“越王说等不到公子我今晚就别回去。”厮仆贫话道。
“好罢。”严九钦答应了。
登阳楼是京内有名一秦楼楚馆,但设宴规格之高,气派之大,不少有名的王侯权贵都会在此设宴会贵客。
严九钦来了最大一厢房,平日里玩得最要好的越王一党皆聚于此,众人见了明日的新郎驸马到了,便高声祝贺以及手拉着到席位上来。
这种宴会实在是太多了,纨绔党羽集于一处,玩乐甚多,谈事极少。今天的宴会即是为严九钦要成为驸马庆祝,也是为越王即将下河南办事而送行。
严九钦到了的时候,越王正喝得酩酊。不是沈施从在旁扶着他,都要歪倒在桌上。
见了严九钦,李如锋拉过他的手,“九钦你终于来罢。”
“越王怎喝得如此多?”严九钦被握住了手,对方酒气侵身,手热如焊。紧紧抓牢着他的掌心,烫得像是温过一样。严九钦既被他握着,也着力地反扶着他,怕李如锋身形摇曳,不小心摔扑在地。
“今次饭宴主角有两个,即本王和九钦你。九钦不来,本王就成了众矢之的。”越王语藏责备他之意,听来却甚是带着些委屈,叫人直觉可爱。
严九钦笑,“越王酒量如海斗,自是不惧这两三酒水。”
“九钦此话是褒、是笑本王?”李如锋懒懒哼出一声,可声又带溺容,对他严九钦说话一向是明月入怀,“九钦明日即是本朝驸马,是圣上的乘龙快婿。宴尔新昏,不我屑以。”
严九钦被他引得发笑,不由亦玩笑道,“我诚不负如来不负卿。”
李如锋观着严九钦的脸,他虽酒过三巡,心思没被酒气耽搁。听见严九钦如此说毕,一时不知玩笑还是真心,“你亦会玩笑本王了,九钦。”
两人相谈着,很快投入酒席的觥筹交错间。严九钦知道今晚是不醉不休,人逢喜事,精神爽朗,便也酣畅喝下。
李如锋远远地看着被众人簇拥劝酒的他,只见那准新郎的喜色形表在面上。猜想着对方心思也许尚未想得与自己的复杂,心底不知是何种滋味。
只见人群中的他发乌肤白,刚浇入喉温酒,便双颊和眼角染上酒气的水粉色。长眼敛住,去抹脖间淌落的酒水,“雪消蕙草初长,沈水浓熏绣被”,一拂他平日的清高寡冷。
眼犹如是定定的平和,没有水色,亦不如潋滟。唇如激丹,面容似画。身形如山中孤梅,长袖扫落,只见他扬起的脖子被酒气染成了天边霞云的色调。
众狐狗朋友拉着严九钦要敬当今驸马的酒,不喝不罢休。他虽冷心冷性,却拗不过一群浸淫声色酒乐的纨绔子弟。喝得是酒酣胸胆尚开张。
因为酒入肚肠,体肤发热,甚至敞开了领口的衣襟,露出肤色。冠束的黑发散落在后背,让人想到了蓬莱画里的白毛黑颈的闲云仙鹤。
李如锋不由地看得恍然。
酒宴到了一定时候,便招来了十余位美人,各个肤如凝脂,衣披轻纱,冯原盛道着,“来两三个我们这位准新郎旁,”于是四五六位女子都贴在严九钦四周,他可是我们当今驸马,你们可要好好伺候他。”
严九钦虽言辞拒绝,但长得实在太好看,一下引得不少莺燕亲近。
严九钦已是被酒力不胜,脚步轻浮,四周柔荑不是挽住他手,就是牵着他身,一声声“俏哥哥”“好情郎”地唤着他。
严九钦推辞不断,身边脂粉紧缠不放,只好对也在左拥右抱的冯原盛道,“你饶我罢,”
“驸马此言差矣,你明日即要入洞房,是教你如何行那事。再说待严兄你日后成了公主夫婿,那时候腻了厌了可要想再尝腥可就登天难了。”冯原盛振振有词着道。
冯大公子的话总能引得四周的堂然大笑。醉倒的人早竖八横七地不在桌上伏着,就在地上歪着。没醉的人大多都已经怀搂一两佳人,面色皆可喜着:“九钦兄,我就先行一步了。”“严兄你今晚只管放手一乐,明日洞房将是手到擒来。”旁人哈哈大作,各三两地怀美人入别的厢房去。
严九钦周围是拥了七八名佳人美眷,冯原盛看平日谋权夺势的严九钦甚是意气风发,可到了情场却是笨手拙脑、御弟哥哥一个,甚至反差得有趣。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使出你们浑身解数,好好服侍我们的驸马爷?”冯原盛指挥点拨道。。
第110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09
听见冯大公子的话; 立马间; 水袖两三的便抚在严九钦的脸上; 紧接着严九钦衣襟被一拉,身体一倾; 对方的唇便亲在了脸颊上。
投怀送抱的不止一个,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暖了严九钦一怀。脖颈上被亲上了好几口; 以及脸上下巴都是红唇的印记。
“快,快扶稳了严公子; 别让他摔着了。”冯原盛在旁看热闹、乐坏了地道。
甚至还有人去为他褪去身上的衣袍,严九钦踉跄走了几步想躲避; 但喝多的他姿体东摇西摆,便越想抓住旁边的稻草。
四周围得他犹是蜂蝶招引,对他又揽又亲; 贴身送怀,招架不住的他只想逃离,却逃不出这八‘九十个人的浪蝶狂蜂中。
他却发现旁还有一人,便忍不住地疾声求救道:“越王,救我。”
“越王你可别救他,”冯原盛还本想打趣地拦住李如锋的,再多看一会儿严九钦的可爱又可笑的洋相。
李如锋怀里的佳人亦不逊严九钦身旁的,换在平时他都会配合冯原盛的闹腾嬉戏; 可今晚也不知道为什么; 立即推开了身旁的三两人; 看严九钦真的是像是从泥泞中挣扎那般可怜,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便紧步走过去,拉开他最近的一个女子,扶住他。
严九钦喝得是双眼朦胧。那张脸被酒水烫得如一池春水,本来是苍白的肤感,此刻正如倒映着灼灼桃枝,色气的殷红。忽然感受到一双有力而稳重的手从侧旁扶住了他,他像是在洪水中抓到了唯一的一根浮木,牢牢地抓紧了——
抬起了眼睛,看见了李如锋的脸。
李如锋被这么一望,三魂当即勾走了两魄。
立马吩咐四周道,“都走开罢,”看见了严九钦脸上都被吻得紊乱,下巴脸颊上皆是水嫣色的唇印,脖子上亦是一团浓浅不一的桃红。
周遭的女子听了,还愣怔了会儿。冯原盛看见李如锋制止后,本想看严兄热闹的他闷然道,“怎么就散了呢,哎。”说完又摆摆手地言道,“算了算了,都散了,散开,我们驸马明日还要娶公主的。”便让那几个脂粉的都散了。
人一走罢,严九钦没人扶撑着,当即要倾倒在地,李如锋将他揽在了肩膀间,问他如何,“现在可好些?”
一从“围遭堵截”中出来后,严九钦气力也用毕,颓倒在李如锋扶撑下,话也没一句,李如锋才向他看去,眼睛已经阖上,看来醉得不行了。
冯原盛跟着李如锋一齐把严九钦扶去隔壁的厢房休息,两人将严九钦架上了床榻上,冯原盛见李如锋还没离去的迹象,便对李如锋说道:“越王,我,我就先走了,红袖和绿珠还在等着我。”
李如锋准了他。冯原盛得到恩准般地一溜烟便走了。出门前还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再看去软塌上那个人,脸上一团姹粉嫣红,像只脏了脸的花猫。李如锋自己喝得也不少,倒是知道找了下身上可否还有干净的手帕,沾湿了一点桌上茶壶的水于帕绢上,缓缓地拭擦着严九钦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他稍用力了,还是严九钦的脸皮薄得紧,擦过后竟是红了,李如锋便不敢再擦,只好又往手帕倒了一点点茶水,用手帕上的水滴落来,湿润了一点他的脸颊。
又用手帕干的一侧吸干了水分,轻轻地贴着他眼下和脸侧,还给他下巴极为轻柔地拭了一小下,总算是擦干净了他脸上和脖子上的唇印了。
只见他黑发散落在被褥上,皮肤白得像是夜里倒映在河上的月。越王自那次喂药后,也是极少有的一回这般毫无忌惮地睹蓦着他的一眉一目。
不知道是不是醉眼看人,分外来得香艳。
俯身弓腰,便凑上前,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一定极香,伏在他的脖颈深处嗅之。本是单纯的喝醉不清醒地想闻体香,没想到鼻尖碰到了那人酥‘软的皮肤,一阵沁人的冷香袭面而来,犹如刀刃上雪,又冷又淡。头微一侧,亲在了那人的侧脸上。
再埋头顺着肌肤亲下去,一下子忘记对方性别,开始凶猛地撕扒对方的衣物,衣袍被扯了一半下来,露出了那病态白的皮肤。
锁骨下的位置,竟是粉白的。衣襟扯了好几回,将它剥落在肩上,揽住他就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去。
“恍”地一下,房门被撞开,伴随还有两个女子的笑声,一声慌失的男声,“我我走错房间了”,立马掩门逃去。
李如锋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连摔带爬地滚出了房间门。那人的衣着,如冯原盛今晚的穿的如出一辙。
这声惊慌失恐的打断,一下让李如锋酒醒了一半,他才看清楚了床榻上的人是谁,只见那人上半身寸缕未着,身形纤瘦,因为是武职出身,官任右卫中郎将,身体并不算太过薄弱。
只是肤色是过于病态,以及那张几乎可以让人忽视了性别的脸。
李如锋被刚才那一声吓破胆子的声响醒了不少酒,看见了严九钦没有意识地躺在榻上,身上衣服还被自己趴了一半。
不由心神错乱,掖起了一角的褥被要掩在严九钦的身上,但手又碰到了他身上赤‘裸光滑的肤上,不知道是碰到带毒的罂粟还是瑶池的琼浆般。
越王又不知歹活地再去朝那张脸看了一眼,似有一团妖气在他脸间,却又如他平日的清冷圣贤的气质混和在一起,一时竟分不出了。
李如锋魔怔般地伸出了手,抚在了那张唇上、眉下。榻上那人只见皱了一丝眉毛,竟要睁开眼来似。李如锋连忙起身避躲,对方并没有睁开眼。
这时窗口恰巧一阵冷风拂来面堂,李如锋浑身打了个冷激灵。
……
翌日,当月初九,即是迎娶昭阳的日子。
严府后堂。
严九钦站于堂前,一张脸还带着宿醉未醒的醺醉,眼下带青,只不过昨晚酒醉时艳色的脸现已褪去,留了一张略微苍白的面色。如果不是两个下人搀扶着他,怕是要倒在地上。
只见他身上被婢女嬷嬷换上了新郎的大红喜服,但垂下着头,酒还未醒。严故畔气得斥了好几声,严九钦反应全无。
老管家劝及丞相道:“时辰还未到呢,让少爷再醒醒酒就好了。再说今晚新郎还是要被劝酒的。”
“瞧他哪点清醒的模样?等下拜堂时惊了公主,又是折辱了严家身份。”严故畔说着,又甩袖负手徘徊着。
管家又命人道:“别让少爷站着了,快扶他坐下,再醒醒酒。”
于是旁人又去桌上取来了一盏醒酒茶,捧起了严九钦的小脸,张嘴就灌下去。茶水洒了严九钦一衣襟,婢女连忙用手绢擦去他淌在脖子上的茶水。
严九钦眼睛阖起来,只剩了一张淬玉般白的脸。
管家束手无策,就命人来,“再带少爷去洗个澡,再分别喝一碗参汤姜茶。”
严九钦被扶出去了,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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