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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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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九钦眼睛阖起来,只剩了一张淬玉般白的脸。

    管家束手无策,就命人来,“再带少爷去洗个澡,再分别喝一碗参汤姜茶。”

    严九钦被扶出去了,完全是意识涣散,只剩了躯壳。徘徊多时的严故畔终于垂声地坐于一椅子上,“唉!造孽!”

    严九钦又被一阵上下忙乎,时辰过去了一些,扶他上马的时候,人总算清醒了一些。知道了要去迎亲,衣袍上的皱褶被婢女服帖好,缰绳交于严九钦的手上,管家嘱托着他好好握着。然后命人在严九钦四周护着他,怕他从马上摔下来。

    幸得这一路平安,严九钦没有出了岔乱。再说马上一坐,鼓乐齐鸣,鞭炮喧天,顿时酒醒五六分,知道了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

    今日是严府娶亲、皇帝嫁女之日,京都里不少人都出街来观之,几近万人空巷。闻说九钦昭阳,人中龙凤,今日双美鸾凤和鸣,不失为一段传奇佳话。

    终于看见了严九钦迎娶新娘归来的轿子了,管家问与迎亲队伍,“路上没出岔子?”回答“一路顺利着很呢”,又看见严九钦虽被人扶下了马,走路不见了方才去时那般的醺醉。

    不由心安落了不少,迎上去,“少爷,去扶公主下桥。”

    严九钦便被扶着或是簇拥地到了轿子前,有喜媒替他撩开了帘子,只需他伸一手,将公主从轿子里扶出来即可。

    只见轿子里那人,身着彩凤刺绣的红帔喜服,头戴一从头披到肩的大红帷帽,帷帽以薄纱遮住面额,看不真切面堂。

    也就是最初的红盖头了。

    严九钦探出一手,有意地去握公主的纤手。

    周遭一阵清风拂来,吹起了公主头上的红帕,只见一张容颜展现于严九钦眼中——

    发髻如云,鬓角延伸至脸颊,微微轻淡。香腮般的脸颊,犹如是天边的皑皑白般。额前贴上着藕红粉金色的梅花额印,犹如小山重叠。

    面如粉妆玉砌,眼眉如横波,款款动人,犹如倒卧下的青山,一时妩媚不可方物。

 第111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10

    周围人见了公主的容颜后; 不禁都发怔惊然。

    严九钦见新娘长如此; 不由心中欢喜,于是主动地牵起了她搭在裙间的手,触上时就只觉对方玉手纤柔无骨; 好似锦缎。

    不知道为什么; 对方手往旁一躲; 严九钦将此认为是昭阳的害羞。于是更为大方地牵起了她的柔夷,扣住了她不沾阳春水的五指。

    心间的欢喜; 到了口中变成了扬起唇角的轻轻的一声:“公主。”

    周围的敲锣打鼓; 遮去了这一声款款的唤声; 听得见的; 也就只有轿子间的严九钦和昭阳了。

    夜里。

    正是洞房花烛夜,烛影摇红时。

    酒没醒全、再加上今晚宴席上喝了不少的严驸马,被扶回了新房宅子里。四周热闹亲友散去后; 驸马伸手推门,门没被推动,驸马以为自己喝醉了没出力,便再次推了两回,才发觉门被锁上了。

    生平第一遭成亲,严驸马直想自己哪些地方怠慢了公主; 酒气尚浓; 来不及细想; 扣了两遍门; 唤道:“公主; 是我。”

    呼了两遍,没有人应。严九钦再拍了两下门,以为对方累得睡下了。在门口吹了好一阵子风,里面的堂屋才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移声到了门口,发髻上的金步摇随着身体的走动而摇曳着,珠穗和璎珞晃动,发出了珍宝碰撞在一起的声响。

    转动了锁头半晌,把门打开,只见门外无人,腿上却被一撞,压住了半条腿,昭阳往后退了一步,地上坐着的,原本挨着门的、后来又挨着她腿的一个人,侧倒在地。

    仔细一看,那人亦如她一样身着大红袍。身形纤秀,本是微微垂着头,被这么一开门后,往后仰倒的同时也醒来了一下,他仰倒的同时,半张雪白的脸闪过,昭阳看见的只有他的后背以及他的脖颈,只见地上的人半天才爬起来。

    昭阳看他这模样,醺然不醒,潦倒无正形,不由出言轻蔑:“你是谁呀?”

    严九钦喝得尤其之多,刚严丞相都看不下去出言替他解围了,不然现在早在外围吐着呢。他虽未好到哪里去,但是神志起码还有一二。见了公主,不由拱手作揖:“公主。”

    对方似醉得连她的话都没有听清楚,垂着腰,半天没有直起身,昭阳嫌意又生:“干什么,怎么喝这么多酒?”

    “高兴,”严九钦才直起腰来,去看公主的脸, “鄙人高兴娶了公主。”

    酒吐真言,但说这话也不为过,因为他娶的不但是公主,还是这全天下最美的女子。真心高兴。

    昭阳这才看清楚了严九钦脸,心下一震,只见他双颊艳色,就像是窗台那两株玫红色的细瓣昙花,一团妖气迎面而生。

    珠红玉色的珠子落在周身,抬起了半张面堂,一张雪白如河的脸,在珠玉色的点缀下,分外艳绝。

    眉目本有些许淡冷之意,却在他微微笑起来的时候,云霁雾散,犹如三千枝桃花,灼灼其华。

    今日恰是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她虽凤冠霞帔,颊若桃李,却在他面前竟不由逊色几分。

    昭阳恍惚了一下,肃清了声音,“你就是严九钦?”

    严九钦点点头,“是我,公主。”他还在门外,对方已然开了门,便理应当然地走了进去,昭阳失神间他已进了新房中来。

    昭阳回到新房中,看见他已倒在了艳红的被褥上,双眸垂下,只剩了那张看出来平日是何其雪白的脸,纵然被酒气侵红、依旧被殷红的喜服衬得如同二月的雪。那张脸,真真令人神魂颠倒。

    昭阳见他占了自己的床,不由去赶他,“你起来,你给我出去。”

    摇晃了几许,严九钦阖着眼未有醒来之迹。昭阳万分恼火,恼火中却又看见他脖颈那一截雪色的肌肤,胸口因为喝了过多烈酒而颇大起伏着,身段非常颀长美好,腰细腿长,竟是给人一种想凌暴的错感。

    一袭艳红衣袍衬得他肤色胜雪,眉目绝艳。令人想到了浴火的仙人。

    昭阳咬牙,不容自己再去看他。取来了一壶凉了的冷水,浇在了床上之人的脸上,他微微睁开了凤翎般的黑睫,脸上和鬓角以及衣裳处沾湿了不少凉水。

    “你给我起来。”

    昭阳的冷斥,严九钦的模样还是未醒酒的怔怔,脸湿了,四周一些黑发也湿了,额角的鬓发贴在脸上,让人看上去不知是汗是泪,模样委实得像是遭了柔躏的美人。

    美人还在懵然中,浸了冷水的双眸望着红裙霞帔的公主,缓缓一道,“公主……你,你好美……我、我竟忘了喝交杯酒。”

    只见对方失神地看住自己,昭阳本以为他是被浇糊涂,后面听到那句才知道,他被自己美色看痴了。

    心中愈加恼火,将他从床上推落在地上,“你就不配上本公主的床,”

    严九钦正酒醉,闻声这句,不由怔然,“公主……你,别恼。”

    昭阳面傲如雪,气质凌霜,在烛光摇红中看来,真真绝色。

    “若不是我父皇许婚,本公主才不会看你一眼。你别以为拜了天地你就是本公主的驸马了,我可告诉你,本公主不会承认你是我夫婿,你更别妄想上我的床。”

    一通劈头斥责下,严九钦有些楞然,模样何许不解,沾湿了的脸上微微错愕,半晌,只听驸马怔怔然地答道:“我错了,公主,我不该喝这么多……”

    被酒气润成了丝丝艳色的面容,在烛光中,外加楚楚的神情,反而生有一种让人想凌蹂的弱感。

    这么低声颓气的一句“公主,我错了”,配上那倾世之貌,尚未醒酒的神情,模样委实可怜。

    若是旁的一般人见了,都不忍再冷言数落他。但昭阳不一样,从小长于绮罗,万般溺宠,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性子颇为烈扈。外加天生难自弃、六宫无粉黛的美貌,高傲自大,除了她的父皇和储君太子哥哥外,眼中从未容得了旁人。

    “你给我起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进入这间房间。”昭阳命令他道。

    烛影摇曳,只见严九钦模样恍惚。

    翌日。

    “昨晚少爷和公主怎么样了,听说少爷睡在了书房?”严丞相问管家道,桌上刚新泡了杯晨茶。

    管家委实不清楚实情详细,只是早上时候听下人嚼了两句,回答道,“公主矜贵,难免会有些小性子。”

    严丞相面色沉缓了一下,拿起的茶盏又停住了。

    管家转移他注意,跟他道,“少爷还在书房,可让我叫他起来向您请安问好?”

    “他这几天喝了这么多,让他多睡会儿。再说他醒了自然会自己过来。”严故畔如此道,只见他在扫了扫茶盏上的泛黄的浮叶,心底犯愁中。

    管家应了声“是”,心感叹,无论外表再怎样是个严父,平日里如何言辞颇厉,家规如何森严,那一句“让他多睡会儿”,还是疼爱着少爷的。

    严九钦从书房里出来,撞见了正要去找他的严丞相。他先向父亲问了个安,严故畔让他一齐进书房里。

    “等会儿去给公主赔礼道歉。”第一句便是此句,屈腰的严九钦不知怎地回答。

    坐在椅座上的严故畔看了眼严九钦,只见他眼下的青色,低头垂眼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着惹、轻浮或是得罪公主之徒。

    “定是你哪里怠慢了公主,才让公主如此待你。去给公主挑些礼品,再好好跟她说明情况,你无心之失,日后定待公主如珍宝。”严故畔教导着他道,他不仅要在诗书典经教导严九钦成才,而且还在成家立业给他传授夫妻相处之道。

    严九钦只温顺地点点头,又听严丞相对他讲道,“银两不够了去问管家开账要,听说公主喜欢绮罗和珍宝,多买一些予她。在其他事情上,别忤了她的心愿。”

    严九钦也只低头,应“是”。他虽为武职,但只是个五六品。因为家父贵为丞相,他虽冠绝经典诗文,却为避嫌父亲的“高·官特·权”,所以不走文官仕途,做了个低等的武官。于是便俸禄不多。

    严故畔说,为官,先学为人。低调、谦慎,万事不求快、只求稳。这也是他甘愿暂为右卫中郎将一职。

    下午的时候,购置绫罗珠宝回来的严九钦去见昭阳。

    房门未关,严九钦尚未走到房门,见了房间里一公主陪嫁的丫鬟,“公主可在?”

    雁儿见了严九钦,当真眼前一亮,真有昙花现于面前之感,立即道:“在呢,公主,驸马来了。”这一声,便把昭阳从屋子里唤来了。

    昭阳早换下了大红喜袍,着了件水绿轻纱网裙,外拢了一层鹅黄色薄纱,披着一件小狐裘,衬得肌肤尤其白皙,就比雪山上的雾色般。

    挽了个弯月发髻,发鬓如云,耳下一串石榴色泽的红珠串宝石耳环,唇朱如丹,肤白得像是浮在河面的雪块,分外绝丽。

    昭阳看了看门外,抱着一手绸缎的男子,冷傲地出身:“你来干什么?”

 第112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11

    严九钦把方才思索好的言语倾之; “我是来赔不是的,昨日有怠慢公主之处; 还望公主责罚严某,严某一定改正。”

    说完了又觉得欠缺了些什么,才发觉礼物还没送出去; 于是把怀里抱着的绸缎还有一仆人抱着的几卷锦缎和刚挑了的珠宝; 一并送出去。

    “‘宝剑赠英雄; 红粉送佳人’,只有公主你才配得上这些珠饰珍品。”严九钦想着; 缓缓一笑地说道。在昭阳面前,他总略有些不成熟的少年姿态。特别是这一笑的时候; 像极了情窦初开的鲜衣怒马的少年。

    昭阳扫了一眼雁儿接过的锦缎和珠宝,蔑然地问他道:“赔不是?你哪里错了?”

    严九钦垂了下眼,思考了下; 他想了一日这个问题; 此刻缓缓道; “我不该、不该喝这么多酒; 还不该不听公主的话擅自走进了房门……”

    昭阳一声冷笑,纠正他:“你错就错在你不该是越王党; 陛下也不该赐婚我俩。你还错在了你没有一点叫我喜欢上的样子。”转头吩咐道; “雁儿; 把这些都给烧了。”雁儿愣神中; 昭阳从她怀抱里取过了绢盒包好的珠宝; 一并扔出了屋外的绿植内。

    下人不由痛惜地“呀”了一声; 严九钦恍神,只见那礼盒在空中抛出了一条弧线,木匣被砸开,珠宝散落在了花园的植物丛中。

    雁儿怔怔地抱着锦缎不知所措,公主转身进了房门,传来了她对雁儿的命令:“不烧掉你别进来。”

    雁儿只好应声,面露怯色,偷偷地看了眼驸马。只见驸马怔在原处,面上一阵错愕震惊。

    ……

    严九钦和昭阳大婚之日,越王就动身出发去河南。

    沿路偶尔见三四灾民,一路乞行。可见灾情严重,难民四徙。李如锋日夜赶程,白日奔波骑马或换轿,夜里空闲的时候就看严九钦专门写给他的救灾抚民的具体方案的册子,每一步每一事项都详细地替他盘划写好。

    国内的地方行政系统划分为道、州、县三个等级,道管辖的地域最大。道又叫方镇,道的最高行‘政长官是节度使。节度使的名字源自该官受职时,朝廷会赐以旌节,节是一种全权象征的物品,有了这个便能全权调度地方。

    而当时的节度使还是军‘政长官,可带兵,不像后来的朝代那样的军政分家。节度使在当时还掌握着军‘政、民‘政、财‘政、司‘法等大权,所以中后期容易造成了雄藩重镇割据的局面。

    到了河南道,像他这种中央派来的救灾大臣或是皇子,会有节度使会亲自迎接,他与节度使还有该长官幕府官员一齐协办河南灾情一事。

    主要调拨的赈银都与他一齐南下,不经上面调拨层层拨款是因为中间实在被抽中太多,拨到河南道再下至州、县,已少去了十分之八‘九,所得可怜。

    于是严九钦与他商议,让他带官银一同办事。到了河南道,见了节度使,了解当地情况,亲自去走访几个县,不要被官员们带着,他只会带你去情况还过得去的县。

    像这种县,受灾程度不深,却可以面迎上面派来的官员,官员走访县,定会拨款。没有当过官,而且是没有当过地方官的人不知道其中的官僚复杂,场面黑暗。这种走访的县,一般是经过了贿赂和打点。所以每年为官业绩过得去,偶尔打点得多还能迎钦差。

    严九钦告知他,如果是真想做实事的话,而不是形象做与皇上看为博虚名,便要下定力排众难的决心,走访各县,实地调查,按需拨款。再从道或是州里得到受灾严重的县、州名单,再具体拨款。那些名单或许不属实,就是说平日没有打点上面的、受灾严重的州县可能不会出现在那名单上,出现在那名单也许还有一些富庶的州县。所以还得恳烦了越王多劳心劳力。

    李如锋曾问与他:“你没当过地方州县的官,你怎可知如此黑暗?”

    严九钦只道,“研读史书,尤其是地方志的官吏史。古来书上贤臣名人,不乏许多曾被贬至穷山恶水的州县中,读他们的经历,可感受这人间疾苦。你我所了解到的人寰惨绝,不及黎民百姓的万分之一。”

    李如锋再读了严九钦亲笔所书的《救河南灾详策》册子,思绪忽飘,不知为何,每每看到了严九钦的字迹,丰腴雄浑,结体宽博,不知怎地,想起了前日在登阳楼那一幕。

    他站于床榻前,怔怔地看住了不省人事的严九钦。

    那一刻,才恍觉到,怪不得古由今来,这么多君王耽湎声色,尤好美人,甚至荒废霸业,他曾嗤之蔑笑,可从不想过有朝一日他也遇到了。他今日总算明白了历史上的帝王们了。

    自古宏图霸业和声色犬马不可兼得,爱美人自舍江山,何况严九钦还是他牟图霸业的不可多得的能人贤辈。

    再说,他前日只是一时酒后失态,并不用太过当真。何况他待九钦,是以客卿待之。更别提非分之想了。

    想到此,虽已更深露重,李如锋继续读下去严九钦的救灾策。

    ……

    虽说太子远离都城,但是越王党绝不闲着。沈施从刚递了一封密信给严九钦,书案前的严九钦接过信拆开,上面的密封胶已被打开了,取出了信件出来。只听见沈施从在旁说道,“太子在吴地占了许多百姓的地,还强拆了前太傅宋承岂后人的宅子,改成了自己的宅府,搞得宋承岂之孙宋世明上告州刺史和道节度使上,但没一个地方官管他,这几日估计要到京城告御状了。”

    严九钦粗略扫完信的内容,配合着沈施从从旁的概况提炼,明白事情来龙去脉。沉缓地说道,“恐怕太‘子‘党不会给宋世明进京的机会。”

    “你是说,宋世明会被拦在京外?”沈施从道。

    “别说是告御状,就连一丝风声都传不进圣上的耳边,你信吗,沈兄。”严九钦心明如镜,把信折好放回去,“吴地的日子当真是风流快活,有着一帮老臣替他日日在圣上耳边吹风,太子想捅出天大的祸端都难。”

    “那宋世明岂不是悲哉了?祖宅被占了,想当初宋太傅是先帝红人,圣上的老师,如今人去势倒,大权旁落,本是衣锦还乡解甲归田,却连田宅都保不住。”沈施从不由地感慨道。

    “树倒猢狲散,一朝天子一朝臣,宅子被占已经算不错了,”严九钦把玩了下越王在办事时特意在河南给他觅到的好砚,刚新到,摸在手中,砚上还带着略微的潮湿感。“宋世明再闹下去,估计前途堪忧、难保性命。”

    “其实宋世明这种前任大臣之后,想些法子搅起龙潭来不是没有。严兄不打算推下波助一把倒霉的宋兄?”沈施从看向在了在书桌前玩砚的严九钦,话里示意。

    严九钦缓缓一笑,眉间舒卷,如同少见的独株艳红的昙花,“派人去暗示宋世明,让他找当朝中他祖父的学生。”

    沈施从想了一想,“宋承岂的学生,岂不是当朝尚书仆射(pú yè),杜松龄?” 尚书仆射,乃尚书省的副官,掌握实权,尚书令已成虚职,它才是尚书省的长官。

    “我们不要抱太大希望,杜松龄不一定会拉一把越王。杜松龄一向为人中立,城府深沉。储君之争他看起来谁都没有站。这次让宋世明去找他,顺便测一测他真实心中储君到底是谁。”严九钦说道。

    “好哇,一箭双雕。”沈施从应允下来。

    送沈施从出门之时,在严府门口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公主,只见昭阳坐在一没有幔帐的轿子上,四周清凉,两个挑夫前后挑着,旁边雁儿忙用蒲扇向她扇风,她扶着一处额,神情略不悦。

    轿子到了严府,被下人拦下来,说严府规矩轿子只能走侧门,不能从正门进去。昭阳当即发火道:“我堂堂一公主,怎么不能从严家的正门进了?”

    催促着轿夫便要进来,下人左右为难,严九钦上前遣开了想阻拦却不知如何办的下人,言道,“让公主从正门进,你们都散开。”

    于是轿夫便抬着公主进来,雁儿一边在轿子旁急忙走着,忧心地问着她,“公主你可好些了吗?”

    昭阳蹙着眉头,面上略有苍白之意,没有回答她。

    严九钦听了,问道雁儿。“公主怎么了?”

    “我们刚在城中的河边嬉戏,公主去捞水里的花灯,没想到一下子崴了脚。现在正肿痛着。”雁儿回答道,还紧张地看去公主的脸上,只见昭阳闭着眼,难掩疼痛之色。

    到了宅院的时候,轿夫便停下轿子,雁儿本想唤来几个丫鬟扶公主进去,毕竟公主千金之体,实在不能与这些男轿夫们有身体接触。

    严九钦刚一路跟他们过来,便说,“我来罢。”于是从轿子上抱起了昭阳,昭阳没想到被人抱起来,睁开眼,只见是严九钦那张犹如花中水灯的脸。

    “你抱我作甚?”昭阳不满他将自己抱了起来。

    “公主脚崴了,不方便走路,我将公主抱到房间的榻上就离去。”严九钦温顺地道,昭阳身上的香露随着走动,而散发的犹如月季的沁香。

    昭阳一声不哼,随他抱到了床上,严九钦将她轻柔地放于软塌上,雁儿立马上前脱落了她左脚的鞋,严九钦见她左脚肿胀得厉害,还有淤青紫的颜色,不由道:“可叫了大夫?”

    “流朱去叫了,”雁儿轻摸了一下昭阳的脚踝,昭阳低叫了一声,斥了她,雁儿更不敢碰她的伤处。

    “雁儿,你去房里柜子第三个屉笼里取来一金色瓷瓶,那是上好的铁打伤药粉。”严九钦说毕,俯下身来,替昭阳缓缓地按住了疼痛的地方,似某个穴道,昭阳一下疼痛减缓了许多,不由睁眼看去,只见他蹲在地上,身姿卑微,手指正缓按在自己足踝周围,轻轻按动着。

    雁儿取来了药瓶,严九钦熟稔地打开了散落了白色的药粉在她肿起的地方,轻轻揉搓着,昭阳忍不住申吟了片句,“轻点,你要痛死我吗?”

    严九钦立马松开了手,不再搓下去,只轻轻贴着她的玉足,在均匀地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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