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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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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有“若是让本王知道是哪片草地的草割了九钦的脸; 一定铲为平地”之态。

    严九钦不是太在乎外表之人; 又与他实话道; “倒是我女儿态了; 其实我并不在意。”语气淡淡的,还有些与他玩笑的戏逗。

    越王却口快地答道:“你不在意; 有旁人在意。”话堂皇一出,却有些怪自己太直白; 没想到这时候严九钦微微抬起了头; 视线正看过来。

    只见他的面容是的腴玉的白; 只缓缓一笑; 像是想起了什么; 带着些许自嘲的落寞。公主都不在意了,更没别的人会在意。

    越王不小心把药膏抹多了,倒是出了一点留在了皮肤上,连忙取来了巾绢小心拭擦去,颇具孩子气地说句,“本王不管,本王最在意了。”

    严九钦只笑着附声上来,“那严某倒是天天上王府来,好让越王为我敷药涂膏,省了我涂药的时间。”

    越王连声道:“你说的啊,九钦,”可得算数。手上活儿更细致了,仿佛在雕刻艺术品般。

    临走前严九钦要洗一作了墨书的手,结果看见铜盆的清水上,倒映着自己的脸,脸侧耳下微微的一条碧玉色,涂得满满的,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胖蛇。

    严九钦只是说道:“越王,你手艺可要提高了。”

    越王本来是在合起两人方才讨论过的折子和书册,听到严九钦这句话,放下了书,凑过来,奇怪他怎么知道的,刚走近就看见铜盆的倒映中,水中的严九钦那张脸,像是倒映着三月的春水映桃花。

    一时昳丽得不可方物。

    越王抬起头,看见了严九钦脖上的那条青色药膏涂满的线,颇为认真:“青色的比红色的要好看,”

    然后收到了严九钦的侧目,越王保证地道:“明天,我涂细点儿。”

    一日,冯原盛上了越王府,看见越王正在案前认真地似“小试牛刀”,本想悄声跟越王来个亲近距离后的再打招呼。

    只见越王袖子卷至了胳膊,手臂上一条条整齐划一的横线,看去倒是不足半寸。看见越王拿出了什么东西,只在手臂上再划了一道线。

    过后再饶有耐心地为这手臂上的一条条整齐划一的“线条”抹着东西。

    冯原盛走近了越王才知道了,险被吓到的越王伸手又打不及笑脸的冯原盛,冯原盛躲弹开了好几步,仍笑嘻嘻:“我当以为越王金屋藏娇,怀珠韫玉,敲了门无人应答。”

    “本王有那个闲工夫,不如请九钦来喝茶。”一边说,把抹上东西的小巧瓶子旋回了瓶塞,便抬起头来看他,“你来是不是给本王带来什么消息?”冯原盛自不再盯着他手臂看,垂下了头来,恭敬又狗腿地暗示道:“消息。可有消息了。”

    越王不再摆弄刚才的东西,衣袖落下,站起身来,知道派冯原盛打听的事有着落了。便问,“搜集到了两人的踪迹,原来李琮和魏合田将军私下一直有来往。不过他们一直未见面。我调查许久,终于发现他们来往密谈是由中间的一个人来沟通联系,从中传达双方的话。”

    “那人是谁?”李如锋听后,不禁奇了这种联系方式,当真是一步奇招,两人私下见面或是书信来往必然留有证据,派一联系双方的人,谁也想不到会是他们的密谋之事的信使。

    “魏合田的养女,传与李琮有染之人,魏舒。”冯原盛说。

    “别打草惊蛇,关键要拿下证据。”李如锋吩咐他道,只见他眉宇倾寰,身有龙虎之相。“欲人勿知,莫若勿为啊。”

    冯原盛自自己查到了李琮与魏合田私下果真有联系,他就知道,李琮绝不是个无能的草包,绝对是坐不住地要两手准备。

    如今太子声明受了宋世明一事牵连,皇上不如前那重用太‘子‘党,倒是新用了些非太‘子‘党羽的人。这是个对越王党的绝好形势。

    加上皇上那边有几人举荐严九钦,其中定有杜仆射杜松龄从中的推波助澜。皇上时不时会邀严九钦进宫一起聊以书法,谈以时政。

    自那日登阳楼见了越王和严九钦那样,冯原盛装傻充愣,完全喝醉什么都不知道地圆过去。越王自当也不会提起,只侧面问过他一句试探。只是他认为,严九钦不像会做出此事之人。但王侯和美人,谁又说得清。

    冯原盛告辞后,得知了此信息后的越王形表于色。重新坐落桌前,卷起的袖口露出一条手臂,上面全是刀刻下的伤疤,刚才新刻下的一条血止住了,旁边的七八条旧的都是结痂成疤。

    桌前一排或金或玉色的药瓶或是药膏匣,倒是十来瓶左右,李如锋一一地试验着。原本是摘来锋利的草,却怎么割都割不出伤来。大概自己较之严九钦是皮糙肉厚。

    严九钦肤质太易留疤,虽说雪露膏是上好的祛疤膏,但是之前十来天严九钦都未消痕,自是不同于一般人的愈合速效。

    于是便收集十来种名贵、有奇效的药膏,以及访了许多京城内和外十几里的神医名馆,得来了些药粉和药草。

    药草磨粉煮汁熬成,再裹以人参补药,制成药丸。制了二十多颗让严九钦每日服用。药膏是自己试好了,再敷于严身上。

    那日严九钦进门就闻到了一片煎水药草的味道,越王又替他涂了不是雪露膏的药,“京城里老御医孙大夫家里的灵丹妙药,看能不能治你这‘奇难杂症’的肤质。”

    严九钦只笑,坐下来任由李如锋替他上药,近来越王上药手法熟稔了许多,仿佛穿针引线中如凤穿牡丹,严九钦玩笑他道:“女红亦不过如此。”

    李如锋被无情嘲笑一番。临走的时候,交了一盒制好的药丸于严九钦,随后诌道:“前几日御医送我的祛疤的药丸,”偏不说自己是专门为他采药煎水制成的,叮嘱他道,“每日服下一颗。”

    严九钦只接过,李如锋看他好像没有每日都会按时吃下的意思,强调地对他说:“本王为你问来的……”‘每日都给本王吃下’还没说出口。

    就听见严九钦看似点头,略郑重地道,“越王嘱咐我的,自然会吃。”

    李如锋感动之余,又不想显得自己啰嗦,却不得不提了句,“里面加了人参蜂蜜,不苦。”知道严九钦嗜甜。那日上府喂他喝药,一口药一颗糖,当真好甜如斯。

    严九钦只颔首。完全不知道是李如锋的用苦良心。

    李如锋见他点头和应下,知道他就肯定会吃了。不由心情畅快,又是极为满意。点点头,“九钦,当是璞玉浑金。”

    严九钦拿着李如锋送他的装于药丸的盒匣回了家,一进严府,就听说太子来了,正于自己的东院中,来看望昭阳。

    太子先是拜访过严丞相,再去了东院,他自是看望自己的妹妹。

    回来的时候恰巧被下人通知了,严丞相让他若是回来了,立即去见一面太子。严九钦便去了东院,即原来自己的宅院中。

    看见正出门的太子李琮。

    李琮身着便衣,华服锦衣,玉带拦腰,很是华贵,或许是刚跟胞妹闲谈完,面有喜之色,见了迎面来的严九钦,眉梢恰有一瞬间的变化。

    他不止第二次见严九钦了,第一次是在郑太尉府。还有几次是见越王的时候见到身边的严九钦,那低眉和目的样子,真是哪儿都一样。

    “驸马每日都这般晚散了公差?”说他归来得晚。

    严九钦作揖见过了太子,“有失远迎殿下,是我之过。”

    “你可真得好好待我妹妹,每日将她闲置于这么个破落的院子,你倒是夜不归门啊。”李琮眉梢里盯着他,只见暮色四合间,院中草萋萋。严九钦比起那日在太尉府,还要绝色几分。不知刚是不是外面快活回来缘由。

    果然美人在于野,而不在于室。

    严九钦只谦和解释道:“公主于我犹如随珠和璧,我视公主如连城珠玉。切不敢做有伤公主名声和身心之事。”

    “好罢,”严九钦说得如此诚恳谦卑,自知他也没这个胆,何况昭阳更不是一般人。若是严九钦做了有辱她名分的事,只会是严血溅五步。太子只一笑,夕阳薄下,倒是有些意味许长,“快进去罢,昭阳在等你。”

    严九钦以及谦卑地躬身垂头,应声“好,殿下慢走”。

    太子走好,严九钦在宅门前迟迟徘徊,想必太子都来了,便让雁儿通报了一声,得到了回应后便进了主屋。

    一进主屋,当即脸上受了一记耳光。

 第121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20

    严九钦被这一记猝不及防打得有些懵楞; 幸在对方不是身材高大的男子; 所以这一手打得不算凌厉,倒是夹着汹汹怒气。

    “原来全是你在搬弄是非?”昭阳怒目圆瞪; 盯紧了面前那个看似柔弱文雅、却满腹阴险的男人。

    严九钦缓缓扬起脸; “公主,你说的是什么?”

    “宋世明能进京告御状全拜你所赐的吧?”昭阳质问他道。

    “公主; 没有我他也一样能进得了京。”严九钦怔了怔,垂了垂眼道。

    “果然是你; ”昭阳冷笑一声,“不是你在背地挑拨搬弄,怎么会有宋承岂的学生腾元士出来死谏太子?好一个乱臣贼子; 何其阴险歹毒!”

    严九钦听见昭阳这一句,不由惊讶抬起头来; 昭阳见他面上是怔然之色,只觉虚伪至极;  “平日里在我面前装奴才装顺从,原来你城府何其深沉; 简直一卑鄙下作的小人。”

    只觉眼前这人可恨之极,平日里藏奸卖俏地在她面前不敢言语; 没想到竟是如此刁滑奸诈; 虎狼之心。

    见昭阳脸上全是嫉恨如仇,想是太子来过一趟的缘故。严九钦扬起的一张脸; 换在平日; 谁见了他这张脸此刻的表情; 就只想犹怜。可此时昭阳见了只想作呕。

    “上一次太子杀辛妃的事,你也有份从中策划的是吧?”昭阳步步走近,声声逼问。

    严九钦正作答之际,“公主,朝堂之上,没有……”慈悲。党羽之争,向来尔虞我诈,越王被陷诈亦不比太子少。他是越王的人,自是食君之禄,谋君之事。

    严九钦没说完,脸当即侧向了一边,脸上顿感火辣,就听见昭阳在面前道,“是吗,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是诛心的滋味。”

    不知何时,昭阳手中出现一柄细剑,剑未脱鞘,正欲解鞘时,雁儿过来抱住她,“公主,你面前的可是驸马啊!”

    昭阳死命挣开于她,“驸马?我允许了吗?恩准了他是驸马了吗?谁要伤我太子哥哥,我一定诛了他狗命。”

    雁儿一边抱紧了昭阳,一边艰难冲严九钦地道,“驸马你快走,快呀。”

    昭阳大呼地挣着道,“你放开我,我今天要教训他。”

    严九钦踉跄,失神地出了庭院。

    回去的途中后,耳边回荡着出门前的昭阳那一句,“严九钦,若是你再敢害太子一分,我不会轻饶了你。”

    这件事后来被丞相得知了,便就找了昭阳。

    昭阳披着沈色的对襟衫裙,披着缃色的长幔,面上是傲雪之姿,目下无人。只说道,“你儿子是越王党人。在我眼里,越王党没有人,只有死尸。”

    伤我皇兄者,如何不诛?

    ……

    多日后,严九钦在书房的案椅看书看得发倦,闭目了一会儿,一晃神便半个时辰,只觉有一团冷然的水仙香拂在面堂前,徒然地睁开眼,只见一个人影挨在身前。

    芙蓉如面柳如眉。

    昭阳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垂着看向他,正抵在他身上,严九钦恍然睁眼见,惊吓一跳,想动之际,脖子上一抵冰凉。

    匕首正贴在了他的喉骨上,“你可醒了?,”昭阳一手摸上了他的脸。

    午间他披得衣物甚多,屋内炭火烧得旺,一觉醒来,不由地出了一层薄汗。严九钦丝毫不敢动弹,只看着挨在他身上的昭阳,一声也由不得他出。

    “这些天我想你想得紧,便来看你来,你怕什么,怎流了如此多汗?”

    严九钦闭上眼,匕首贴在他脸上,慢慢地游移。从嘴下,再抵到了鼻梁,从眼睛,滑到了眉头,“世人说我与你,是‘名花倾国两相欢’,是绝无仅有的珠璧之合。”

    匕首贴紧了在他眼边,只见严九钦闭上后的黑睫,犹如是凤翎般。纤长而又细密,为他徒添了不少的伶仃之态。

    “你告诉我,你与我当真是世上无双?”昭阳手掌抚在他的脸侧上,从侧下颌骨处轻轻摩‘挲着,柔凉的指腹移到了严九钦的眼上。

    他此时是闭上眼的,昭阳指尖缓缓地划过他的眼皮,只见眼皮微微一颤,带着主人的颤栗般。昭阳见此,便贴得更紧,“怎么不敢看我了?”一团的水仙香缭绕在严九钦的周围,“你看看我啊,我是你的妻子。”

    声音像是山中艳鬼般,如轻纱般拂过了严九钦的脸庞。

    眼下有种抵住的锋利,稍一动,当即划破来。昭阳犹如激丹的嘴唇,缓缓地贴在了严九钦的下颌上,轻轻地犹如点水般。严九钦浑身一抖,只觉身上一团温香软玉。

    亲吻在他的脸颊上,移上一双美目,只见严九钦依旧是阖住了眼,面上一片病态的惨白。像是乌泱泱的天里落下了一地大雪。

    手上的利器松开了些,昭阳唇放于他耳畔,轻捻慢拢,“你别怕,”芊芊玉指从他的眼上抚摸下,移到了下颌耳下,捧起他苍白的脸,声音愈加轻,“你要知道,我是喜欢你才这样对你……”

    唇下移,游弋在严九钦的耳下,他耳下有条红线,落到了脖子上,严九钦胸口起伏甚大,依旧不敢推挣。“我是喜欢你的……”

    唇纸上的胭红全印在了严九钦的耳下和脖间,只见他脖子上的皮肤本如细腻的白玉花觚,此时是一块深红,一处浅朱。

    犹若涂丹的嘴唇压在了严九钦的唇上,轻轻地湿润着他略微干涸的唇瓣,一边呢喃地轻道,“睁开眼,你看看我,”

    严九钦不知为何地,竟缓缓地睁开了眼。

    只见昭阳的双鬟绿坠,眉间一点嫣。美目横波,却尽是冷清无情。鬓发上珠饰流穗,扫落在自己脸庞,冰凉的触感。

    严九钦恍惚地看着她,只见昭阳勾唇一笑,恰如花间的红喙黛颈的画眉。

    笑容间,昭阳眼底冷得有种森寒之色,映着自己的脸庞,只觉眼中一痛,眼前顿时一片猩红了起来。

    ……

    严九钦从睡梦中惊醒,结果一个声音传入他耳中,带着安神的熟悉,“可是梦靥?我在。”严九钦只恍惚地闻声看去,结果看见了越王。

    越王见他醒来后,眸子中一片惘然之色,面上怔怔然,可见是被梦靥之后。分外惹人犹怜。

    怕他吓着,便去握起他的手,刚抚上,就只觉一片冰冷,像块寒铁般,只是指骨无力,柔弱得像是无骨般。

    见他身上披得衣服狐裘不少,身上竟如此之冷,又伸出一手,去探严九钦的脖子。梦中就被匕首抵过脖下了,严九钦被这突然的一探试吓着一颤,越王见他神色有不清醒之态,眼底茫茫。便出言安抚他道,“别怕,我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严九钦又合上了眼,越王更怕他病了,探了他脖子后,发觉暖和着,就手凉得骇人。

 第122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21

    叫来了仆从; “去取炭炉来; ”转头又想把严九钦身体往后扶些,没想到手一碰上他,他直栽栽地朝前倾倒下去,李如锋立即将他肩膀撑住,另一手将他扶稳。

    李如锋动作敏捷,提早把他从椅上摔至下地前扶住; 却还是吓一大跳,想把他从椅上抱起; 抱去榻上歇息; 没想到严九钦睁了睁眼。

    越王便唤他,“可醒了?”这时仆从取来的取暖的炭炉,越王接过放在了一边; 又去凑前看严九钦,严九钦此时的眼不如方才的惘茫,却是垂下了眼睫; 多少有些怜人的气息在。

    越王怕他痴然,与他说话,“方才梦见什么了,把你吓得,”伸手去贴了贴严九钦出了一层薄汗的额头; 严九钦非常顺从; 让他替自己拭去了汗。

    只是回答; “梦的是……”话到嘴里; 又落下,只是缓缓叹了句,“也罢了。”

    见他眉有惆意,越王只不再问他,又留他下来吃晚饭,“今日可下起了小雪,若是家中无事,今晚就在府上吃吧。”

    严九钦难得的没有拒绝,按他以往,成了亲后,越王党的聚会他能推的都推,他们玩得最好的四人行倒是三缺一起来。

    以前出去酒楼喝个小酒点支曲儿,姑娘们的都是看严九钦的。现在出去,只看越王一人了。

    厨房做菜前,越王还特定吩咐了下人去通知伙房,做怎样怎样的菜。菜端上来的时候,全是严九钦平日喜欢的菜肴。

    越王还把家中最好的酒提前取了出来,桂花酿,清香,醇甜。而且度数小,喝多也不醉。就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唯独就严九钦一人喝醉了。

    严九钦喝醉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他酒品好,喝醉了也不发酒疯。按以往的喝醉,严九钦都是直接趴下睡去了。

    但今晚却是大不一样。酒杯接着一杯又一杯,喝得胭红上脸,最后完全是没了平日的冷清,眉眼间一团妖气。

    越王衔着酒杯,与严九钦交谈,本来是想问起他今日怎喝得怎般“尽兴”,严九钦只是淡淡笑,“我才发现,我成亲后,一次也没跟越王你喝过酒。”

    越王略带醋意地道,“是啊,不我屑以,有了妻子忘了友,还有怎么说来的,”严九钦依旧不怒不嗔,眼底淡淡的,皮肤上是一团海棠秋的红,替他回答了:“重色轻友。”

    越王哈哈大笑起,其实就是等着他说这个成语了,接上道:“是,你是忘了我这个好朋友。”

    “不会忘,”严九钦亦玩笑般答复他,“越王与我刎颈之交,”玩笑夹真心。

    “刎颈之交,大抵是比李哪吒刎颈还父还要亲。九钦,也就是说,本王之于你如李靖。”意思非常露白,大有占严九钦便宜之意。

    严九钦开口即回道:“只望越王莫学秦昭夫差。”

    秦昭是指秦昭王,夫差是吴王夫差。

    当年因范雎一句谗言,第一神将白起被秦昭王赐剑自刎。

    而夫差是听信太宰伯嚭谗言,亦是派人送剑给伍子胥,令其自杀。

    这话是让越王莫雪昏君,是回击他刚才哪吒李靖典故,大有损他之意。

    文字游戏还是文化人玩得高,越王难及项背。只笑起来,直言还是玩笑地道,“九钦不会像他们(白起、伍子胥),只会是飞燕合德。本王会倾心相待。”赵氏姐妹,赵飞燕赵合德。

    严九钦只当了他是胡话戏笑,也不闹,向越王看去,“越王是处处拿严某开玩笑,”

    越王见他眉梢眼底,是浅浅的一抹笑。此时,他却开口,语气尽是认真严肃:“本王会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比你父亲现在的位置还要高。本王也不会听信谗言,做出有伤你之事。你永远都是本王的九钦。”

    严九钦只笑,他不求高官厚禄,权倾朝野,只保严家周全即可。所以到时候也不会有眼红他的人诬蔑他,因为到时候他会功成身退,隐退致仕。

    越王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全当他是听了自己的保证后的愉悦和满意而已。

    两人都喝醉了,同睡一张床上。几日里,严九钦都在了越王府上。越王的试验消疤祛痕的方法,只能是避着严九钦实验。

    倒是每日都准时地为严九钦涂抹膏药,也亏了他,寻遍了周遭京城名医灵铺,严九钦的疤痕总算消了些,浅浅的一条水粉色线。如若运气好的话,大概再涂了个十来天,便完全消失。

    严九钦自然不知越王良苦用心,更不知道越王袖子下两条胳膊都是刀痕再结痂抹药。几天都与越王同吃同住,一日严九钦的衣袖被不知哪伸出的钩子勾破,李如锋第一个反应,也不找裁缝和婢女,就是自个儿要找针线要给他缝起来。

    严九钦取笑于他,“越王大抵有一贤妻良母之态。谁若是娶了越王如锋,是祖上三代积德。”

    越王本来捧着严九钦的袖子发急地看那一大个口子,若是严九钦就这样穿出去,实在是笑话得很。听见严九钦拿他玩笑,不屑地道,“嫁你定当好福气。新婚百日,足不出门。”足不出门是指他所有的宴席都不去。

    严九钦见他又拿这件事来说他,无奈摇摇头,坐下来,这几天同住起来,越王也可爱多,孩子气未减,两人坐在同一长席上,越王要来了针线,当真给他缝制衣裳。

    严九钦只看紧越王的穿针引线的拙笨之态,摇了摇头,告与他,“不是这样的吧,”越王一个眼神“你行你上”,严九钦当下真接过来,龙飞凤舞了一番,却把针线缠乱了,竟然把袖子缝在了裤子的布上。

    越王笑得要前俯后仰,严九钦这么被笑过,委实还是第一遭。笑得不行的越王的手因为笑而颤颤巍巍地接过了严九钦的针,一手给他剪开凌乱的线头。

    “九钦,你怎么这么可爱?”李如锋的前俯后仰间的一句。

    严九钦当真没了办法,任他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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