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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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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太子常和严九钦一起在治元面前讨论国策,李琮一开始以为治元把自己叫来论国事,只是几天而已,过几日便没了兴致放了自己回去,而自己也是来溜须拍马,顺便巴结下他老子的,没想到治元还是挺认真的。

    这定为了每日的日程之一,李琮每日都要从东宫过来,与严九钦一块,面对治元提问,作出分析和解答。

    李琮也忍了,一开始以为是个平常无澜的差事,后来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严九钦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是用来嘲笑和贬低他的无能。

    刚开始时候,治元问当朝的练兵策有何优势劣弊时,只听严九钦回答:“凡兵之道莫过乎一,一者能独往独来。黄帝曰:‘一者阶于道,几于神’。用之在于机,显之在于势,成之在于君。故圣王号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 (出自《六韬》)

    李琮是压根分析不出所以然来,愣愣只吐了几个字:“多,多征兵,”

    治元又问,“两军相遇,彼不可来,此不可往,未敢先发,该如何?”(《六韬》)

    严九钦又答道:“外乱而内整,示饥而实饱,内精而外钝,一合一离,一聚一散,阴其谋,密其机,高其垒,伏其锐。”(《六韬》)

    太子完全傻住,一句话说不出来,况且那个时候他还没听过“狭道相逢勇者胜”。

    后来治元继续问了,太子完全说不上来了,被严九钦衬托得霄壤之别,实在难堪。后面严九钦就藏拙,不时还偷偷提示指点太子,太子方可答出一二句来。

    治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很为自己挑好的太子担忧。严九钦识相大体,后来的分析上,便不多表现自己,故意收敛锋芒,只为好让太子圆场答话。

    太子实在不争,治元前天就告诉他今日议论的内容,而李琮晚上一点功课没做,第二日治元就问知道陕北兵油子闹事一事吗。太子毫无所知,只能张嘴结舌。

    太子和严九钦一对比,治元就知道何物叫恨铁不成钢了。但是他宽容太子,认为太子只需要采纳他人建议,辨别出忠奸即可,其他的分析国策议论‘政‘事一概不会也行,便叫太子旁听。

    但李琮不是这样想的,心想这个越王党就是拿来为难自己的。想着严九钦的洋洋洒洒几千字引经据典,高谈阔论,每次断准的事就一定会应验。自己在他身旁就被衬托得无比愚钝无知,不由心中郁结顿生,恨得严九钦发紧。

    从治元的书房出来后。李琮狠狠地把严九钦骂了一顿,宫里值班的宫人都听见了,何其委屈一堂堂光禄大夫。

    而且太子骂的话粗鄙低俗,分外难听。看见严大人只垂头不作应声,温顺卑微,隐忍内敛,非常惹人注目。

    严九钦压根就没有感觉,因为太子越恨他,越在他面前出错,宫中口目这么多,不会一点都传不到治元耳中。他之前也甚少与太子接触来往,没有想到太子竟是这般没有度量的人,不由替越王感觉高兴,因为对手实在比想象中要高估得许多。

    后来每日中,严九钦依旧低眉敛目的,李琮照样看不惯严九钦。平日在治元面前装惯了,奚落严九钦的话自然很少出现在治元的面前,但是偶夹着一两句。时间一长,治元听了心中有些不舒服。

    一日,围场射猎。治元叫上了太子和小十七皇子,共聚天伦之乐间,还叫上了严九钦。严九钦是当今圣上红人,不少人艳羡巴结。近来登门拜访严九钦的比找严丞相的还要多。

    严九钦武职出身,自然擅骑射。治元夸他,“尚有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不多得。”旁边的李琮面上不屑的嘴角扯动了一下。

    严九钦敛尽锋芒,风头多让皇帝皇子们出。小十七尚小,十岁有几,身旁有左右武卫陪着。年纪虽小,却臂力如拽象拖犀,一日下来,已射中了一只母麂。

    小十七见母麂可怜,见它身上的乳奶,揣测它尚在哺乳,便不忍杀之。马背上的李琮见了,便嘲笑他道:“十七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他拉着缰绳牵扯中停不下蹄子的马,望了一眼被射中后腿被抓住的母麂,冷哼一声,“不过是只麂子,走,我们射狐狸去。”

    他身后的一匹马上的严九钦跟上,李琮不屑这只母麂,已拍马走远,严九钦只见那受伤的母麂在十七的怀中,只对他说道:“十七皇子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十七看见那人对他微微一笑,笑如料峭春回,一下云霁雪散。十七有些恍惚,等他回过神来严九钦已经跟上太子远去。

    马背上的他英姿飒爽,一身银袍似雪。十七问向周围武卫,痴痴地道:“那人是叫严九钦吗,怎这般温柔啊。”

    李琮箭法一般,喜深入林场,命人围截猎物,自己追赶,不是猎物被手下赶出来让自己射中,就是手下把已经打好的猎物归李琮上。

    李琮正追着一只通身雪白的狐狸,狐狸远比麂鹿体型小,可这只像是怀了崽的却是异常炙手可热,遭受了众人的追捕。

    严九钦一直跟在李琮身后,他自然不会出箭扰了李琮的兴。李琮兴致颇高,一直追到深林处,严九钦紧跟着他。

    “怎么不见踪影了呢?”李琮拉着缰绳,在林间打转,陪在他四周的武卫也在寻着猎物,李琮便道,“你,到那边看看,你,上东处搜下。”

    四下人遣散了些,只剩了严九钦在他身旁。

    严九钦银袍素衫,肤白胜雪,与这群打猎的匹夫野鄙不一个样,分外像是俏丽殊艳的女子,李琮不知怎地,拉着缰绳看着他,“光禄大夫,你说,这狐狸是不是你变的,怎一下没了?”

 第128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27

    严九钦不知怎地李琮这般说起。又见太子看向自己; 李琮见他面色如腴,犹如一团海棠枝头; 太子细细地打量着他的五官皮相; 轻佻道:“光禄大夫,你不替本太子找找狐狸去?”

    严九钦听后才下了马; 原本这种事是由陪同的林场猎手和武卫去干的,太子这般吩咐,严九钦不得不去做。

    他翻身下了马,姿势颇不像女子; 倒是有几分英气。身背孤挺; 像是一株白梅。太子从他身后打量着他,心中腾然升起一股想要把这扭折的念头。

    严九钦走向了一处丛草间,而李琮也踩着马镫下了马。严九钦正在前走着,突然腘窝上传来一阵痛; 瞬间就跪倒在地上。

    幕后黑手的李琮声音从身后传来:“跪着。”

    严九钦尚未回过头去; 下颚就被人扳转过去; “严九钦,我让你在我面前出风头,”迎上的是李琮那一双狭细的眼睛; “严故畔没能管得住你啊; 公主都许配给了你; 你怎么还能在圣上面前混啊?”都说驸马不涉‘政; 可严九钦的手都快伸到朝臣上了。

    不得不说; 严九钦皮相极致; 若不是他是个男的,且还是个当朝臣子,李琮把他推倒在这里干一场。

    本不该存这个心思的,可李琮越见了他的脸,腹下越是奇怪,但他不似昭阳那般不懂怜香惜玉,什么冷声呵斥或者一掌掴下,他只想剥了这人的衣裳。

    太子多日郁积的怒气,多少集中在今日。只见他眉眼阴冷,盯着严九钦的脸和衣下,“我告诉你,昭阳未能治得了你,我多的是法子对你。”

    严九钦一声不哼,李琮狠狠地盯着他,站起身来,踹一脚他,将他踢倒在地。严九钦踉跄在地,想爬起来,李琮的斥声:“给我跪着。”

    严九钦一下没了动作,只伏在地上。

    殊不知,这一番举动被远处马背上打猎的治元皇帝见了,那一瞬间只叫他心寒,对李琮多少有了失望。

    很快,打猎就结束,因为天黑。十七打的最大的猎物就是只活母麂,在最后论功行赏后便将母麂放了。而李琮收获颇多,两头鹿和一只母狐狸,狐狸已死,箭穿肠射破了母狐狸的肚子,腹中崽亦毙命。这一下,李琮的暴虐和十七的驯良形成了强烈对比。

    一身的白狐狸皮被剥下,献给了治元皇帝。

    马上的治元看了一眼邀功得意的太子,再把目光放在了衣摆下颇脏的严九钦身上,只见他恭顺的模样,便出言问道:“严卿,你今日打到了什么?”

    严九钦回答:“臣愚笨,不及太子和十七皇子,臣一样也未能猎到。”

    “我看你是胆子小,不敢拉弓射箭争赏品吧。”这句话,看似明着是责严九钦不敢争风头,实则暗处是指责了某一个人。

    胆子小,为什么胆子小,还不是因为旁边有性情暴烈、不容旁人的太子。

    治元冷笑了一声。太子没听进去这句话,还以为只是表面的意思。

    严九钦只低下了头,知道自己算是在治元面前彻底地卷进了这场储君之争的旋涡里。日后怕只得更小心,因为在皇帝面前博弈,稍出差错,不仅连累自己,还有自己身后一干同伴。

    围猎后,依旧是每日的论政事,有时治元会邀请近臣和重臣来一听,让太子在旁听,但每次必不可少的都是严九钦一人。

    李琮恨严九钦恨得发痒,恨自己怎么没在林场把他狠狠教训一顿,让他还天天在自己面前间接“羞辱”自己。

    治元在他面前从不吝啬夸奖过严九钦,夸得他好似天上有地上无似的。还要求自己向严九钦学习和请教。

    每次回去后,与太‘子‘党说起这档事,李琮还以为太‘子‘党会和他一起骂严九钦替自己出气,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拦住他,甚至要求他将严九钦当以国卿对待,在治元面前对严九钦施之高礼。太子更为恼火,放着人不教训就算了,还让他对严九钦礼若上宾地招待?真当他耳聋眼瞎?于是他每日进宫前或是出宫后,都要当面骂一通严九钦。有时还骂不过瘾,专程让几个自己手下轮着来骂严九钦。

    这事情被一太监知道了,而这名太监早被越王收买,于是便把这事告诉了治元。治元皇帝非常生气。

    每回严九钦在他面前从不说太子坏话,哪怕太子每日都会找他当面来骂。甚至有的时候,严九钦不偏不倚,还会在背后跟他称赞夸奖太子。认为太子孝道可嘉,劝治元耐心栽培太子。

    太子这人太愚笨无知,容人之度极低,甚至有几次太监还把太子骂严九钦的原话搬来读出,治元听着的时面色铁青,当真严九钦能忍得下去。

    终于怒发冲冠,一次在宫里指名地当面骂了太子,说他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卑劣无耻。

    这宫中骂太子不要紧,还传到朝中众大臣耳中。李琮过去的混账事不少,但他老子都睁眼闭眼过去,近年似乎治元对李琮逐日失望,不少朝中的臣官有些蠢蠢欲动,是否该改立阵脚,另投明主?

    另一方面,说回严九钦。

    严九钦忍过来不全是逆来顺受的,他自然是有意而为之。他不会这么愚忠和温顺到为他人所随意践辱。他这般隐忍自然大有目的所在,为的就是让治元得知太子的原本劣根。他本以为这件事治元只是会私下对太子失望,没想到治元公开责骂太子并表示对太子的失望。

    这正中他下怀,这样一来严九钦所做的便事半功倍。这让他欣喜不已。

    而他在太子那边有着自己的眼线耳目。自己的耳目常来报,说太子天天在大臣们和他的党羽面前说自己如何不好,越王如何司马昭之心等等。常在众人面前如何辱骂自己和越王一干等等,严九钦毫不在乎,只是问耳目可有把握,找机会成了太子身边的近侍,挑拨太子早日谋反。

    并且制定了详细的计划,甚至详细到如何煽动李琮,并谎称说皇帝要废太子立越王。让他暴露造反之心。

    除了政事上,严九钦依旧是每日早归家,服侍照料受伤不能行的昭阳。昭阳气色好了许多,严九钦还为她改良了轮椅,轮椅甚至配有了装置,不用他人推行,自己按动便能行走。

    那几日昭阳坐着他改好的轮椅很是高兴,刚巧严九钦替他披上毛毯在腿上,她看见了严九钦因为替她削材据木而略微有些破损了几处小伤的手,不由拉住他盖完毯子离开的手,“你怎的受伤了?”

    “无事,”严九钦不在意这点小破皮,“近日天气转暖,城尾的腊梅开得璨璨,我过几日带你去赏之。”

    “你把手拿出来,你以后不必亲自动手,这些交给下人吩咐他们怎样做就是了,何必自己亲为呢?”昭阳看严九钦听她的话把手交出来,她摸着他掌心的小伤口,遭心怕如同他耳下的肤质一样,留下长久的疤痕。

    严九钦像是知晓她担忧什么,便安慰她道,“这小伤自会很快愈合,不必担心。倒是如若交由了旁人,可能没有我这般快地制作出来,让你得多等几日。”

    “多等几日不就多等几日,你急什么,你这个傻子。”昭阳不由嗔怪他,拉着他的手,看着上面的浅红,心下又急,前几日越王送来祛疤膏。她只当是越王和严九钦关系好,收下。严九钦这几日都跟她同吃住,夜里怕她梦靥或是下床不方便,都搭了个床在她房间里。

    本来是雁儿替他每日耳下上药的,后来昭阳不放心,都亲自替他涂药。严九钦当感是受宠若惊,一时不知说何话。

    “我听太子在宫中斥责你,可有这等事?”昭阳一边端详着他手掌的伤口,不由想起了近日宫中好姐妹来看她,顺便告诉她的传闻。

    严九钦不知她从何得知。他知道昭阳亲近太子多于他,怕昭阳替太子担心,所以他一概是说,“没有,太子宅心仁厚,不会这般怪责我的。”

    却没想到昭阳这般说道:“若是李琮敢斥责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严九钦怔了下,不由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听错,又听昭阳说道,“他若是敢欺负我夫婿,看我不给他颜色看。”

    严九钦一时不知如何说话,脸颊顿时拂过一阵芳香,女儿的气息挡扫在自己胸口,昭阳从他脸上移开了红唇,“你可要告诉我,我不忍你被旁人给欺落了。”

    严九钦只微微怔住,“公主,”

    “傻子,看什么,”昭阳面若鹅圆,肤色若白,很是动人,耳间一串镶金雕花耳坠,金中裹着绿松石,葱翠惹目。

    严九钦不由只说了一句,“公主好看。”

    昭阳面中喜色上来,“哪有你好看,小傻子。”

 第129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28

    严九钦每日都替昭阳按摩腿脚; 因为她不良于行,腿上肌肉会萎缩,为了不使她肌肉萎残下去; 严九钦除了替她按摩; 还每日陪她进行康复运动。

    因为大夫之前断定了; 昭阳这辈子不会站得起来。严九钦还是没有放弃; 每日带昭阳做运动; 和雁儿一同扶着她尝试锻炼走路的姿势。

    昭阳一次次地泄气:“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无法再走路了。”

    严九钦颇认真地道:“不会的; 公主千金之躯,福星高照,不日定能康复如前。”

    “你又骗我了; ”昭阳被他扶着坐下来; 她刚才拼了好大力气都划动不起两条腿; 更别提能走路支撑了,已经是累得汗湿浃背,“我不想走了。”

    “公主歇息一下; 等会儿再试。”严九钦拿起了一团扇; 看似女子才摇动的团扇,只见上面刺有多色丝线; 以白绢为地。绘制了一粉艳海棠上; 一翠黄色雀鸟于其中。正悉心地替昭阳扇着凉。

    昭阳额上是细密的汗珠; 被她用衣袖胡乱地抹去后; 倚在椅子上; “我不要再试了; 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你已经两天都在忙于公事没有陪我了。”

    严九钦边替她扇着风,又轻轻地替她揉捏着酸麻无力的腿处,昭阳见他蹲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忙上忙下的模样,甚至喜爱。

    只见严九钦微微扬着头,但目光无在看她,只是看了另一处,像是在认真地思考。他眉长目黑,微微敛住。面上的肤色如同一层雪澡高山般,分外细腻。“再过多十多日便是宫中家宴,我想你能走起路一些,我好带你去玩。”

    “哄我,我都说了我走不动了,严九钦,你说话不算话,”昭阳黄鹂的声响嗔怪在严九钦耳中,她垂眼看着严九钦面上之色,只觉得灼灼其华,分外殊丽。只觉自己当初瞎了眼,怎这般待他。“你待我好些,陪我出去玩,京城新来了一捏泥人的,教人捏陶泥可手巧了。”

    说着,昭阳微微俯下身来,严九钦面上一阵微凉,昭阳移开了唇瓣,盯紧了严九钦面上的变化,她就知道,每次她想要严九钦如她的心愿,只要她撒下娇,那话来嗔严九钦,或者恶作剧地亲吻一下他脸颊,严九钦定是面如朱色,红得不能再红。

    “小傻子,你脸怎么这般红了?”昭阳看紧他薄薄的一层肤色中,腾起的淡淡胭红。

    雁儿近来每日都能听见公主戏逗驸马,拿驸马趣笑之。驸马当真面薄心软,逗不得。公主稍微如何一下,便没了往日的清冷。一下子竟是像是初开情窦的少年郎。

    “还带不带我出去?”昭阳黄鹂动人的声响响在耳畔,严九钦只点头,容不得他拒绝。

    昭阳美艳得打紧,但严九钦分外绝色。昭阳有时候逗着他的时候,心里都会忍不住再次想亲上去的冲动。驸马身柔体软,又格外听自己的话,不由心底欢喜。如果失去了双腿是上天让她换来重新认识严九钦的机会,她想也是可以原谅的。

    这种渐渐的欢喜,变到了后来的一些小事上的占据。甚至雁儿有时候多夸了一句严九钦,昭阳都会看起她来,“你这么夸奖他干什么,你是不是偷偷喜欢着他?”雁儿原本还以为公主开玩笑,等后来这样说多了,她才知道了公主原来是认真严肃地与她说话的。

    严九钦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本来亲事未成前,就有许多媒人踏破家门,还有不少女子爱慕追求。府中只要是女的,见了或是提到了严九钦,不由都面红耳赤,仿佛严九钦就是他们心上人一样。

    昭阳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丈夫是这种“大众情人”,她只想一个人独占严九钦,有时候不允许他在外面过夜,也不让他参加外面胡七乱八的宴请。甚至要他一没了公差就回家,一刻也不能耽搁。

    严九钦刚开始不知道她有这份心思,便玩笑问与她,“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看外面哪个妖精狐媚的看多我丈夫一眼,跟我丈夫多说一句话。”公主直白无妨地跟他说道,“也不愿你多看别的女子一眼,与别的女人说一句话,不然我要气得睡不着觉,几天吃不下饭。”

    严九钦哄她道,“小昭阳不会这般的,”

    昭阳却模样严肃,直看着严九钦那张琼颜花姿的脸,“我会,我会气死了的。”又有些语气带气鼓鼓地道,“你要记住,我是你妻子,别的人都不是,也不会是。”虽然她腿疾在身,行不了床笫,但他们行过礼拜过堂,法定上的夫妻。

    “嗯我知道,”严九钦点头,只觉昭阳可爱纯良。昭阳却冷冷哼道,“我不许你这么漫不经心,你要发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我如何发誓?”严九钦还尚不懂这种儿女情长的山盟海誓,昭阳把他的右手举起来,捏住了首尾二指,并起了中间的三根手指,“你跟着我说,我严九钦只有昭阳一个妻子,别的女人都不会看上一眼,也不会喜欢。”

    严九钦跟着她念了一遍,末了之后,看见昭阳那小气包的模样,不由趣笑道,“我听誓言都是要发毒誓的,我是不是得添个?”说着,便要起毒誓来。

    说完后,昭阳有些着急用手贴住了他的嘴唇,“我不许你起毒誓。一点也不能起。”

    严九钦只见昭阳眉眼间画的是小山妆,此时女子最为盛行,翠绿连娟,水红缥缈。只见她眉头颦颦,蛾眉淡扫,最是动人得紧。

    “哪怕你违背了誓言了,爱上别人了,我也不忍叫你毒誓发作。”昭阳难得大度地说道,“你要知道,你不喜欢我了,我还是爱你。”

    严九钦听后面颊微微一热,昭阳又说,“傻子,你这般纯情,让我日后如何待你?”不知道在床上他是否也会这般纯情。

    “我要将一层面纱蒙于你脸上,你到哪儿都替我戴上,我不许别人窥睹了你的美貌。你的脸只能我一人所见。”昭阳偏心地说道,她不忍这张皮囊为天下人见了,好抢了去。

    严九钦不由想笑,“为何呀?”

    昭阳口直心快,没有任何遮拦,但说完就后悔,“我不想你被人抢了去。”

    严九钦不禁失笑,替昭阳扎着针,他近来医术都习读十余本,跟了一医师学了针灸,笑着道:“你丈夫没有这么大本事,”一边认真地照着昭阳脚上的穴位。

    “你尽哄我,我看雁儿看你的目光都痴了,”昭阳忿忿然地说道,雁儿虽是她的陪嫁丫鬟,在习俗制度上也算是严九钦的小妾。可她不让,她可以给雁儿安排另一亲事,将她嫁出去,也不要严九钦与她睡觉。

    “怎么连雁儿的醋都吃,”严九钦找到了穴位,微微取出一根银针,熟稔地旋扎下。他手法轻巧,练习得多,昭阳亦不感到痛感。

    “我不管,你之前可有喜欢的女子?”昭阳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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