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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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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被簇拥的严相手被搭上,人群中有声响传来,“陛下来了,陛下可是替严相挡酒来的?”四周一阵笑声,“陛下可是解围的来了。”曾是越党的官员戏道。

    “陛下来的正好,丞相直说他不胜酒力,您来评评,丞相酒桌上都是这般内敛谦慎?”新任的太府少卿代望归大人趁机说道,而今晚酒席上不少的劝酒都是他带头的。

    李如锋拉着严九钦的手,他手笼在了衣袖间,李如锋是隔着衣袖握上他手心,然后再松开手,直接触在他手背上,握住他的手掌。感受到他肤色灼热了般,看似酒喝了不少。

    李如锋听着众臣打趣的“数落”,只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寻常不易听到的宠溺,“朕替丞相喝一杯,”立马有侍者取来了酒盏,大臣接过,再交由到李如锋手上。

    李如锋就一连替丞相挡下了三杯,“陛下好酒量,”“陛下痛快!”

    “陛下有心偏之严大人,”代望归不饶严相,继续趣道,“严相是不是更该罚一杯啊?”

    李如锋笑了,严九钦怕了,今年哪来的新官臣子,都会这般会来事,他未开口,李如锋就替他答了去:“朕私心丞相,亦是丞相应得之。先让丞相缓一缓,再喝即倒下了,”接着便替他喝下了第四杯。

    严九钦心存感激,袖间李如锋握住他的手是松且稳的,犹如是多年的知己,而他们亦是。

    众人只感平日传闻治德皇帝偏私严相绝非虚事,真当如此宠纵。

    “丞相平日朝堂上向来是无所匹敌的,反倒是酒场上是一反常态,”有大人笑称严相道。

    “黎大人,此言差矣,严相自知只要求陛下来,陛下便一定会解围之。”代望归早前亦是越王党成员,之前的大小越党宴会都去过,底下早知李如锋和严九钦关系亲近,犹胜知己。

    而现围簇周遭的臣子亦多是越王党,在熟人面前说话,也不避旁,李如锋听得不介怀,反倒是心中对这个代望归加深了印象。

    这一话而出,周围臣们都笑。越发觉得严相受宠,不仅祥元时期是治元身边红人,如今又是治德的宠信,当真是个值得依附和巴结的权臣。

    严九钦不曾想让官员过多认为自己独受盛宠,极盛风头不一定是好事,正当要解释时,却被李如锋在前说出,“代大人别的说的偏离十之差八,就这点言对了。”

    话题中心人物亲自肯定和确认了。犹如是一石子激起层层浪,周遭越发热闹。

 第147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42

    不少官员见这边君臣其乐融融,便过来助酒起兴。

    新科状元徐怀谷也来了。徐怀谷早有闻当朝丞相历经两任皇帝; 不但不倒; 还都是两届皇帝身边极盛的红人。心早对这个少相充满了好奇。

    方才只在隔着远远的席桌上看见; 只觉犹如水花镜月; 一时不知幻真。这次过来,便看见人群里那显目的人; 不由觉我形秽; 只因珠玉在前。

    那人被群臣簇拥着,身形毓秀; 犹如姑射。眉目间有股艳杀之气,顾盼中,面艳眼冷,徐怀谷有种错感,犹似他今晚赴宴时在宫廷外见着那几株玫色的昙花。

    那张皮囊,极艳。浑身却没有柔媚之气; 反而是过于冷骨寡心的。

    “徐状元来得巧,”有官员提议,“以严相为题可否作诗一首?”

    严九钦听闻了这声,才在半醉中投去一眼。徐怀谷见那人目光与自己交接,只短短一瞬; 却心神为之一荡; 有撼震之感。

    “丞相当真本朝第一佳人。”徐怀谷心情恍惚; 只定定然地说道。

    旁有官员提醒他; “徐状元有所不知; 本朝有二位美人,还有一位是昭阳公主,已嫁作丞相了。”

    徐怀谷却毫不忌讳地直言说:“我少时曾远远目睹过昭阳公主,那时我正随家父上京。徐某认为,丞相才是当朝第一美人,与之无双。”

    “看来徐状元亦是有心想投丞相之门,”有官员打趣道,心里是,平日官场听得奉承多了,没想到徐状元的这番夸褒,虽字词平素,无华丽辞藻,却听起来为何这般悦耳,果然状元不一般。

    只不过那官员不知道的是,徐怀谷说的是真话,自然听起来尤为的诚恳真实,而无虚承的矫作。

    才思早已满上,徐怀谷诚挚声言道:“下官为丞相的诗已作好,”代望归凑热闹道:“好,请徐状元为大家念之——”

    于是徐怀谷正声地如流吟读道:

    “异域有奇卉,托兹园池旁,

    夜来孤月明,吐蕊白如霜。

    香气生寒水,素影含虚光,

    如何一夕凋,殂谢亦可伤。

    岂伊冰玉质,无意狎群芳,

    遂尔离尘垢,冥然返大苍。

    大苍安可穷,天道邈无极。

    衰荣理则常,幻化终难测。

    千载未足修,转瞬距为逼,

    达人解其会,葆此恒安息。

    浊醪且自陶,聊以永兹夕。”(摘自饶宗颐《优昙花诗》)

    李如锋把整首诗都听下来,以花喻人,诗律和意境尤佳,甚为新颖。徐怀谷语毕后,便道,“徐状元待会儿下去领赏,如此才识过人,可谓天下才人,尽入朕彀中。”

    “臣谢陛下,”对于李如锋的褒奖,徐怀谷并不多激动,只想看去严九钦,看他听了自己的诗后是怎么反应,只见丞相面色醉态后的艳若桃李,闻过自己的诗作后,只是淡淡颔首微笑,以示谢意和激励。

    徐怀谷不知为何,今晚心下一阵低落,竟不知是因为睹了当朝第一美人后自觉形秽,亦或是美人听完自己的诗后反应颇平静。

    宴席延续到夜里的子时,云散月清,大臣们是醉态百酣,或散去或伏案桌上,被侍宦扶上轿的有,未醉倒的相互扶持一路归家的亦有。

    宴席上清醒的官员早散去了许多,只剩下都是歪倒下的臣子们。

    李如锋酒量很好,但也是酒气袭人,走路被宦官扶着,他看见有侍宦去扶桌边的醉倒的严九钦,不由出声说道,“朕来扶。”

    听到皇帝这般说,侍宦都不敢扶,只等着治德皇帝过来。治德是已有醉意,走路颇有些摇晃,过来将严九钦从案桌上拦起他腰,一手将他肩膀扶起,架在自己的脖肩处。

    宦官连忙扶住他和防止两人都走不稳摔倒,治德虽醉,扶丞相尚稳。李如锋扶着怀边的人,严九钦头垂落,李如锋只能看见他垂下的眉目,手触在他腰间,无意碰到他身前的衣裳,只觉得一片湿漉,看是酒水浸湿在衣裳上不少。于是便想起来地问道:“丞相的衣裳都制好了吗?”

    “回陛下,都已经做好了。”

    李如锋一开始扶揽不省人事的严九钦走路,后嫌步速过于缓慢,便将怀边的人横抱起,心腹太监福泰紧跟着他,让周围的人都不得去碰他俩,只在周围做起人形护栏,以防两人的摔跌。

    御花园中,月朗风清。李如锋横抱着怀里的人,怀中人着了文官紫袍,袍摆垂落在空中,半张脸掩在了李如锋的衣袖间,四周宦官打着灯笼,李如锋看见光线迤逦在怀中人的脸面上,犹似河灯水花般。

    方才出来的特意知道夜里外边冷,裹了一褥毯在丞相身上,宦官们谨慎地围住周围。

    到了近寝,李如锋将怀中的人放下在软榻上,成衣宫女做好的衣裳早被太监取了出来,呈在李如锋面前。

    本来是由宫女替严丞相换去被酒沾湿的衣裳,李如锋半醉中说道,“朕来,你们退下,”宫女都退出去。

    严九钦是一动不动地睡在榻上,身上着了官服,文官服饰三品以上为紫,四、五品为绯。正是紫色底服,腰间有一鱼贷,装置官员的鱼符。

    李如锋将他身上外袍右衽的纽扣解开,他亦是醉得迷离,扯动了好一下就将外袍的扣子剥落,只是解到一半的时候,眼倦头昏,醉意蔓生。

    等到剥去了里衣,心口早被湿了的衣裳贴得发凉,李如锋看见他心口处的伤疤,他是易留疤体质,那条约两寸的刀锋,在腴白的皮肤上犹如发红的虫,四周有斑点,是缝补后留下的针疤。便想起了李琮当日刺他的一剑。

    早前严九钦嘱咐过他,他会解决好李琮彻底倒台之事,只是让他在自己解决之前切勿冲动行事,要等待和忍耐。

    他所说的解决,难道就是这种方法吗?李如锋曾仔细想过,这一剑,是否是他让李琮故意刺穿的,再由昭阳被激怒后补刺杀死李琮。但是这计谋太过险恶,很有可能与李琮同归于尽。

    为什么由昭阳刺入,如果是严九钦亲手杀了李琮再自杀的话,很有可能连累严家。而昭阳不同,昭阳是先帝治元的女儿,皇室中人,再加上“出师有名”,名不当而言不顺:是李琮先下的手,昭阳再报复,治元便没了可以惩治严家的理由了。

    但这事实在是太过悬,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人为设计。若是真为严九钦所安排,这棋下得又险又毒,他确是当之无愧的越党第一军师。

    李如锋睹其伤疤,那般刺目,又是那般惊心,直直刺入心房,不知道是如何活下来。他心中可是只把自己当作追随的君主,别的一点都没有吗?他是否心里也曾有昭阳那般有过自己?哪怕一点点。

    若是没有的话,为何会为自己舍弃性命,为何会为自己步步惊心,鞠躬尽瘁?他真的心中一点自己都没有吗?还是完完全全只是君臣纲目里的忠君而已?

    李如锋忽感心口中的某一处绞痛,会告诉他自己心中所想吗?他若是没有此意,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只见榻上之人面色犹如是浸过酒的白花,酒色逐渐剥离,呈了面色上的冷清。李如锋不敢亵渎他,只将宫女缝制好的衣裳,将他换上。

    动了情后,第一次帮他换衣衫,手和心都在微不可察的颤抖。只能克制住脑海所想,守住心神所往。

    犹如是爱慕不可攀登之姑射之人,犹像是追蓬莱之渺茫,访月宫之虚无。

    轿上之人仍熟睡着,靠在自己的肩怀上,出宫之时早在他身上披着狐裘一件,再裹了厚毯,轿上还有暖手的炭炉,轿子丝毫不闻夜深之寒意。

    “陛下,到了严府了。”福泰在轿外恭敬而轻声地唤道。

    李如锋只将怀中的人往坐垫的背后靠去,安固好了他的身形,下了轿,上了另一顶轿子之前,吩咐道,“将丞相妥善送进府中,勿扰醒了丞相。”

    底下人道“是”,李如锋看见乘着严九钦的轿子进了严府后,过后才重新上轿,回宫去。福泰自知,皇上对丞相尤其上心,连安排回府都亲自出宫送之。

    严九钦被扶下轿子,抬上了软辇,抬进了院中。院里仍点着灯火,昭阳未睡下,本是等着严九钦,倚在了桌上正要睡着之际,听闻了丞相回来,吩咐雁儿点亮起房间内的多盏灯烛。

    只见严九钦喝得昏醉被抬进来,防止在床榻上,昭阳一边说道,“怎喝得这般多,”一边吩咐雁儿去打起热水来,宫里的人只道,“宫宴上热闹,大人高兴,喝了不少呢。”

    “为何这般才归家,我听闻宫宴子时便已经结束了,”而如今已三更了,再过一时辰便快天明。

    宫人听昭阳语气里似有不悦,只笑答道,“大人宴罢后又与皇上和其他大人们喝了许多,耽误了些时间,请公主勿怪。”

    宫人后了,昭阳叫开了正在为严九钦擦脸的雁儿,接过她重新洗过的帕子,亲自替严九钦擦拭身体,只见他身上的官府,衣服的质料不再是出门的那一间,心中登然地奇怪之,等她细看严九钦身上的衣裳,辨出了这是宫中的料子,与她以前在宫中衣裳材质不出一二,便问雁儿,“你可曾为驸马买衣裳了?”

    嫣儿吃了一惊,“未曾,怎么了公主?”

 第148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43

    昭阳盯着他身上的官服说道; “他进宫前我记得不是这一身的; 莫不是宫里的宫人给他换上了?”

    雁儿听到此; 不由想起那日她撞见了李如锋探病驸马时亲上驸马; 这时又听见昭阳说道,“给我脱了下来; ”雁儿连声应了句,便上前为严九钦脱靴解衣,昭阳在一旁道来; “他衣料都是宫里的制衣绸缎; 怕是哪个不知趣的狐媚给他换上的吧。”说着还带着醋意; 雁儿答了一声; 不再敢说话。

    换过衣服后; 昭阳令雁儿熄了灯,只见换过衣裳的严九钦,枕在枕上,夜深酒气褪去; 身上忍不住有些发寒; 昭阳知道他怕冷将他环住脖子,贴在他身上; 再盖上了锦被。

    而这只是开始,后来几次,李如锋都邀严九钦在宫廷议事; 尤其是近段时间边关的军‘政机要; 蛮族破了边关一关门; 线报紧急,加上朝中能打的老将魏合田已自尽,李如锋多日都在宫中与众大臣商议此事,派谁打,怎样打,等等。

    后来终于选出了将领,由于前线事项莫测和军情紧急,严九钦等好几个大臣夜里都在宫中办事,不曾回府。

    等到严九钦清晨从宫中回到府上,昭阳闹了一回,“你是不是被哪个女人留在宫中,怎不归家?”严九钦尚不知是何事,昭阳已经垂泪下来,手上抓的器瓶就砸落在地上,严九钦才意识到昭阳的气恼,“公主勿哭,小心眼疾,”

    昭阳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你只是嫌弃了我容颜老去而已,你是想找别的女人你便可直说。”

    “我怎会找其他人,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此生都只有你,”严九钦想为她拭泪,怕她哭多了眼睛复又失明,却被昭阳挡住他的动作,“你任我哭得,瞎了便眼不见心不烦,”严九钦想回声却昭阳不依,“我不过是先帝赐婚于你,前未与你有过相恋,你对我不过是丈夫所行之礼罢,”

    严九钦见她落泪,心肠软下不少,“你勿多想了,眼睛最为重要……”说着便为昭阳擦拭脸上的玉痕,昭阳忽地呕出一滩秽水,严九钦连忙扶住她,问及雁儿公主怎么了,雁儿慌道,“公主这几日想丞相你了,所以患了风寒。”

    这几日下来,严九钦白日上朝,散朝或是散去职班后便赶回家照料病中的昭阳,昭阳先几天垂泪不止,眼又是一片失色,严九钦哄睡完昭阳还要进宫,一起商讨军政之事。

    李如锋见他如此奔波,问起他来,他只说道家中妻子病了,便无许多。李如锋私下派人查起,才知道昭阳吃醋他每日留宫中不归家,才气病起来,于是折磨起严九钦宫里家中两处跑。

    严九钦这时有个门生,举荐了朝中一前将军之子,赴边关抗击蛮族,没想到第一场仗以败开始,朝里便有老臣借机弹劾严九钦,还在朝会上当众责难严丞相,识人不明,以致出师不利。

    李如锋斥责老臣,维护丞相。但是由于边关连连失利,于是便听从了沈施从的建议,改派另一名将领,后来情况回转,前线才得以暂时安定。

    这时候,前丞相严故畔被揭发之前河南之行策划谋害越王李如锋。严故畔是前太‘子‘党成员的核心成员之一,其地位和能耐不可小觑。

    证据历历地摆上朝堂,朝下的严九钦只听着以沈施从为首的官员字字控诉太‘子‘党谋皇帝之狼虎野心,害陛下之罄竹难书,一言不发。

    李如锋这时只问出一句,“丞相,你对此事有什么要说?”

    “臣相信陛下能作出正确决断。”严九钦恃宠而淡淡地道。严故畔确实是太‘子‘党核心成员,若是搜罗证据,定是能找出许多曾谋害过李如锋的证迹。

    散朝后的官员私下议论四起,“这了得,严相是太子红人,谁能绊倒之?”“此谣传不假:严是当日之赵高。昨日之中车府令是望尘莫及啊。”“沈大人若是还想跟严相争斗,至少还得等个十年二十年,起码等严相容颜老去,陛下宠信不再!”

    朝上李如锋忍了下来,证据早已经呈上,只是再去起案搜查,只怕找出更多的证据。储君之争活下来的,才知道何其险恶。他可以不伤害严九钦,只将严故畔逮捕入狱。但是严少相会如何,定当竭力保父亲。何况他在朝中说出这句,让自己决断。

    李如锋压下了所有怒气,在朝堂对着百官,字词吐道:“此事不可再议。前朝皇子派员之争,已是前程往事,不可再牵扯无辜了。”最后这声“无辜”,听得是万般讽刺。

    如此说到,落下了吾皇慈厚的名声,却是足足消磨了对严相的部分感情。

    ……

    没多久,丞相告病在家,未能上朝。朝中有人言,“是那严相想逼陛下,什么告病,不过是想仗陛下恩宠。”“只是以病来威胁陛下而已。”亦有人称,“莫不是严相想致仕,不再为官了。”

    早朝一连三天,头两天,听到底下官员呈事讲议时,治德皇帝习惯性地道,“丞相来说说此事看法,”“严相看法是?”没有等到回应,再看向百官文官之首的位置,恍惚之中听见有官员提醒道,“陛下,严相告病请假了。”

    李如锋发出一声“噢”,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呈事上折子陈述时,李如锋似乎才反应过来,问道,“丞相的病不要紧吧?”让得底下正在叙述发生的人有些许尴尬,停了下来。有旁边的官员答道:“听说是风寒。”

    李如锋才点点头,底下那人准备读下去时,李如锋想到即说道,“帮朕转告丞相,多注意身体,国家大事还仰仗丞相。”

    此话一出,当即有官员看向沈大人的脸色,只见沈大人垂着头,主动应声道:“是,陛下。”百官面面相觑,难为之。

    第五天早朝,似乎才习惯了丞相的缺席,李如锋正议着政事时,说着说着提了一句,“可有哪位官员去看着丞相了,丞相病情如何?”

    “回陛下,丞相体寒发冷,正是风寒之症,臣去看时,仍在发热之中。”沈施从主动地禀说道。

    第五天散了朝后,李如锋换下了朝服,换上了便衣,坐上马便出宫了。

    进了严府后,李如锋来到了侧院中,进了门,便看见那人果然在,只是卧躺在榻上,背朝向他,李如锋见他未动,只轻声地来到他榻边,唤他一声“丞相”,榻上之人未有反应,只是过了一会儿才发出了一声,眼半睁起,恍惚在梦中。

    李如锋见他病成如此,便知道他发不出声来,只让他,“歇着,”见他才缓缓地又阖上眼,似心神不在,便出了屏风之外的厅室,问向周遭伺候他的婢女道,“为何丞相病得如此重,可看大夫了,吃药否?”

    那婢女见过几次这位皇上,是少爷还不是宰相时,这位还是越王的时候就常出入严府了,便恭恭敬敬、不敢隐瞒地道:“是照顾夫人累病的,前一段时间宫中府里两头跑,后来朝廷上的事情一多,便忙倒了。”

    朝廷上的事情,李如锋想到是弹劾他父亲那一事。

    “你家夫人可有发难过丞相?”李如锋问向这个严府的婢女道。

    婢女对这位皇帝是不敢藏私话,只道来,“我家丞相一直对夫人是又尊又敬,夫人要丞相如何丞相不敢不依照。前一段时间,夫人甚至还逼丞相辞了官,丞相不愿,便和丞相吵起来,夫人又以眼疾相逼,丞相诸事繁忙,才病倒的。”

    “你家夫人一直以来,可是如此的?”李如锋想起了以前自己曾调查过他们夫妻的事,只是没长期以往打听下去,一是是他们夫妻闺中之事,二是怕自己听多了嫉恨。

    “夫人早恐丞相在外惹花沾草,可丞相分明不像是这种人,事事都规范着丞相,不让丞相晚归家,甚至不喜他外出赴宴云云,夫人是真爱丞相啊,也是,……”看了李如锋面色后,才放心说下去,“也是爱得发嫉发狂,小事易生气,自从眼睛落下了眼疾后,常以此事胁迫丞相……”

    李如锋听完了,“这段时间是谁在照料丞相?大夫可说什么了?”

    “是奴婢和另一名婢女,夫人眼患眼疾,到了夜里看东西不方便,只白天来照顾丞相。大夫都可曾来看过了,说丞相是积劳成疾和被气到的。”

    李如锋听到此,之前不曾想到,心中有疚意,前几日的当朝劾谏严故畔之事,也让得他病倒的吧,不由让婢女退去,将门外的福泰召入,“备了轿子,选几个抬得稳些的。”回了房间内,将病中的严九钦扶起,揽进怀中。

 第149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44

    李如锋从床榻上将严九钦扶起来; 揽住他腰身; 不曾发觉他这般消瘦,从前也揽过他; 那时的他们曾意气风发,少年情长。

    将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 裹住了怀中人; 撵轿到了门中; 李如锋抱起着人,跨过门槛,踩上了步凳,与怀中人一同坐上了撵轿。

    屋外下着甚微的小雪; 落在了丞相的乌鬓的发丝上; 李如锋将衣袖抬起; 为撵上的人挡住这风雪。

    ……

    宫中; 李如锋正在调着玉碗里的汤汁; 调羹先是送入了自己嘴中; 微微尝试了一口; 经过他吹凉后,水温并不烫,只是味道发苦。

    李如锋将药碗交给宫人; “太苦了; 再去重新熬一碗。”宫人退下后; 李如锋将榻上之人的被褥再掖上了一些; 只见那张阖紧了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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