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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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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也不屑别人为我指点生活的迷津。我的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见了我的表情,老和尚说道:“女施主不信神佛,不信命运是因为女施主没有遇到恰当机缘。总有一天,女施主会信的!”

我仍不为所动,老和尚叹了口气,说道:“我只送女施主一句话:一切皆有因果,强行改变终不可得。一切随缘就好!”老和尚转身,口中高颂佛号:“阿弥陀佛!”

颂完,老和尚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下山去了。

小五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他说:“刘主子,刚才那老和尚跟您说啥了?”

我微觉诧异,小五是训练有素的家奴,从不随便向主子打听不该自己知道的事,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不动声色,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还不是和尚常说的随缘之类的话。”

小五说道:“主子可知那老和尚是谁?”

我摇摇头,等着他给我解疑。

他说道:“那是这护国寺里的方丈,常去宫里跟皇上谈论佛法的。方丈从不跟等闲人说话,即便是极富贵之人,想得他一句指点都难,他说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哦?我还真遇到个高人了?

刚才他主动来跟我搭话,我还以为他只不过是想我再给寺里添点香油钱呢!现在想想,这皇家寺庙恐怕也不缺钱,我是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了!

微有些歉意。

我说道:“早知如此,刚才多请他指点几句了。方丈法号是什么?”

小五道:“方丈法号是法印。上次九爷跟八爷来这里请方丈指点迷津,奴才碰巧儿跟着,见过一次。”

“哦?那方丈可给了指点?”他不是说方丈不随意给人指点的吗?

“给了。不过八爷和九爷来了三次,方丈大师才给了两句话。”

老和尚谱儿还真不小!正当红的皇子来了都敢拒绝。忽然想起,我学狼叫的那天,十阿哥在院外拿九阿哥打趣的话,里面好像也提到了法印,记得是和皇上讨论风水来着。莫不就是他?

回去的路上去了商驭的小白茶社。这茶社是商驭新开的。开这间茶社的目的,一方面可以把他从全国收来的一些新茶种放到茶社来,让人免费品尝后,了解人们对新茶种的喜爱程度和评价,以评估未来市场的销路;另一方面,让我们两人可以有一个合适的见面地点。

茶社的名字带有明显的现代味儿,对,名字就是区区不才鄙人我给起的。商驭原来想叫白云深茶社,取自“白云深处有人家之意”。征寻我的意见时,我说:“我这人没什么文采,若是我,就叫小白茶社,好记、好叫、不拗口!”怎么听着像广告词?

想我这点文学修养跟他们这些古代读过书的人比,简直是小白级的,商驭来征寻我的意见,我就把“小白”这个词随口说了出来。

本来也有些玩笑的性质,可没想到,过几天,茶社一挂牌,还真叫小白!我算是服了他了,连正经话和玩笑都分不清!

可人家还振振有词:“我琢磨你说得有理,叫小白,确实好记、好叫、不拗口。而且是我的合伙人给起的名字,就算再不好,也要这么叫!”

他这是抬举我,还是损我?

别看开张才几天,茶社生意倒还不错,不断有人呼朋引伴地出出入入。

我和商驭在他一直为我预留的雅间里见了面。他告诉我,我要的工具已经找了最好的工匠做着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好。只是我要的药,他找的苗医表示以前没做过这种药,需要些时间配制。

我也把我这方面的进展告诉了他,我已经为我们两人设计好了替身形象、背景和性格特征。哪天要找个机会试一试。

回到府中已经中午了,进府的一路,所见到的下人纷纷对我点头哈腰的,让我一阵茫然。

杨嬷嬷从福兮院里迎了出来,对我说小荷被福晋叫了去。哦?我一皱眉,我和嫡福晋从来没有来往,一直都是她做她在府里发号施令的嫡福晋,我做我不受宠的小妾。只要她不少了我的份例,我仍然打算这样相安无事下去。

可她忽然把我的丫环叫去,这是要干什么?

我看向杨嬷嬷,想让她给我点解释。

杨嬷嬷说道:“主子,您昨晚歇在畅绿轩的事全府都知道了。今天早晨九爷又传出话来,说主子您自愿为合府安宁到寺里去上香,值得褒奖,以后的份例都照着完颜主子的发。”

哦,原来我被涨了工资。也说是说,我这个不受宠的小妾被九阿哥当众宣布为最受宠的小妾之一,与完颜氏平起平坐了。在众人眼里我算是飞上枝头了吧!

完颜氏虽然也只是个妾的名份,但谁都知道,她在府里女人中的地位仅次于嫡福晋,是个极为得宠的主儿。九阿哥招女人,有一半招的都是她,这点连嫡福晋都比不上。所以,她在府里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她的份例只比嫡福晋低一点,却要高出其他小妾很多。

这种做法,颇让嫡福晋难堪,却因是九阿哥的意思,她又没法不从。

明的不行,使阴招可是嫡福晋的拿手好戏。所以,嫡福晋一直与完颜氏暗中较劲,兰香院那个被逼得自尽了的小丫环,就是两人暗中斗法的结果。

她的这些个阴招,不会也使到我的丫环的身上吧?不禁替小荷担心。

“主子您不用担心,”杨嬷嬷看了我的脸色说道:“福晋叫小荷去应该只是吩咐几句。”

我的丫环要她吩咐个什么?恐怕不是拉拢就是警告了,多半没好事!

我的预感果然准确。小荷是哭着回来的,脸上有几道浅浅的手指印。

我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等她慢慢收了泪,才让她说出事情的经过。

原来,福晋把她叫去果然是想拉拢她来着。九阿哥忽然宠幸了我,还破天荒地让我在畅绿轩过了夜,早晨又传出提高我份例的话来。眼看着又一个完颜氏诞生了,这让她感到不安了。

不过,小荷并没有如她的愿。她跟小荷打听我的事,小荷并不愿多说。想让小荷以后给她当眼线,就更不用说了。

嫡福晋毕竟还是要摆出她贤良淑德的架势,她当时并没说什么,只说了两句以后好好侍候之类的话,就放小荷离开了。

小荷以为没事了,心里正庆幸,没想到连院子还没出呢,福晋的丫环巧儿手里端着一盅燕窝直撞了过来。小荷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撞翻了燕窝。

巧儿不说是自己走路太快,却劈手就扇了小荷一巴掌。还说了些别以为主子得了回宠,就鸡犬也能升天的话。

这明显是说小荷不识福晋的抬举,依仗错了人!是警告小荷来着。看来我这个主子还没怎么争宠,就已经有人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连带着我的丫环也遭人嫌了。

我冷冷一笑,这一巴掌也是警告我的。

我拉了小荷的手,说道:“走,看你主子给你讨公道去!”

小荷却害怕地往后退,她说:“主子,不要因为小荷得罪福晋,小荷没什么的。”

我停下来,问她:“小荷,你认为这一巴掌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看小荷眼里有了了然的神色,我继续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小荷正色道:“小荷跟主子去,小荷不怕!”

这不就对了!恶人总是你越怕,他越欺你。

绮月斋里正在开午膳。丫环们端着锅锅盆盆的进进出出。一个大丫环站在正屋门口指挥着一众下人。

她身材高挑,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只不过一脸的傲慢之色破坏了形象。我看向小荷,小荷点了下头。看来这就是巧儿了。

听了她的声音,我忽然觉得熟悉。细一琢磨,想起来了,这声音在我刚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夜探九阿哥府时听到过。她就是和嫡福晋以及梁嬷嬷一起说话的那个丫环。

好像她当时说漏了嘴,透出纯禧格格嫁到蒙古是嫡福晋使的阴招,为此还受了福晋的怪责。这巧儿跟着她主子恐怕没少干缺德事。

我走上前去。

她早就见到我来了,却装没看到我,理也不理,继续指挥着众人。

走到她面前,我摆出比山花还灿烂的笑脸,说道:“哟,这不是巧儿姑娘吗?”我的声音比我的笑容还要热情。

巧儿不好再装看不见我,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是刘主子来了!”

我微笑点头,问道:“福晋在屋里吗?”

巧儿点头道:“在了。”似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福晋正要吃饭呢!”

其实,她不用说上这么一句,我也待不长。

我向屋里走去,经过她身边时,猛地撞了她一下,她促不及防,身子一下子撞向一个正端着盆热汤的小丫环。

热汤洒了一地,两人身上也淋上了一些。幸亏天凉穿得厚,这点热汤造不成伤害。

我抢上前去,照着巧儿的脸,“啪”地就给了一巴掌。巧儿下意识地用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怒声道:“好大胆的奴才!看到我来了就摔盆打碗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福晋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了这情形,知我是来为了小荷挨打的事找场子的。忙陪笑道:“哟,这不是刘妹妹吗?有话进来说,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我跟着她进了屋,说道:“福晋,春桃刚刚到寺里给合府上了平安香,回来跟福晋回一声,没想到,您院儿里的丫环不爱见我,一看见我就摔盆打碗的,把我吓得以后都不敢来了!”

恶人先告状的把戏不只是她院里的人会!

嫡福晋瞪了一眼巧儿,转身对我笑道:“刘妹妹,都是我这院儿里的丫环笨手笨脚的,惹恼了妹妹。不过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妹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姐姐回来一定好好教训她!”

要说人家是嫡福晋呢,在这般情景下,还能笑颜以对。

她又转向巧儿厉声说道:“笨手笨脚的,还不快跟刘主子道歉!”

我现在对福晋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戏演的,唱、念、做、打俱佳!

巧儿低声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我摆了摆手,“算了,既然福晋说你不是故意的,我就信了。不过,下次见着我若再如此,可就别怪我罚你个以下犯上!”

巧儿道了谢,退到一边去。

见我不再追究巧儿的过错,福晋脸上挂上了矜持的笑,说道:“妹妹,姐姐虚长你几岁,有句话还要提醒你。”

这是要开始教训我了。果然好人不能当,太容易原谅别人倒霉的是自己。

我也回以一脸假笑,说道:“姐姐,有话请讲!”

福晋说道:“咱们做主子的,处处都要有主子的风范,不能跟下人一般见识。”

这是在说我没有主子的风范么?我微微一笑,说道:“哦?比如说……”我把音拉长,等着她接下去。

她想也没想地接道:“比如说,若再有姐姐院儿里的下人冒犯了妹妹,不劳妹妹动手,告诉姐姐就好了,姐姐替你教训!”

她还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可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我灿然一笑,说道:“姐姐跟妹妹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妹妹此来,也正要告诉姐姐这句话,下次妹妹院儿里的丫环若犯了错,交给妹妹好了,就不劳您的丫环动手了!”说完,我起身就走,看都没向后看一眼。

陪宴

回来后小荷说,临走时,她看见福晋的脸都气青了。

我淡笑不语。

那是她咎由自取。她怕我以后也像完颜氏一般得宠,甚至超过完颜氏,抢了她福晋的行势,就先下手为强,拉拢我身边的人,为她以后在我身上使阴招做准备。

小荷不受她拉拢,就又打又骂的。

有了一次就有两次,我今天若不给她些教训,告诉她别想动我的人,说不定哪天小荷也会像兰香院那丫头一样被她逼死。

#炫#这主儿连九阿哥和裕亲王都敢一起算计了,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

#书#等逼死了小荷,再往我身边派上个她自己的人,以后想算计我就方便了。她的如意算盘不用在我面前打,我早就帮她算明白了。

#网#哼,把对付完颜氏的招儿用在我身上,想都别想!

我不在意九阿哥宠不宠我,说实话,这些阿哥们个个府里都一堆女人,每个女人都争着抢着想得他们的宠,所以,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最不在意的就是女人。他宠我,也只是新鲜一时而已。

这样的宠与我们现代的□又有什么区别?这又怎会是我想要的?

别说现在我还没爱上他,就算爱上了,面对这样的男人,我也只有静静地离开这一条路。

所以,我决不会去争宠!

但,不争宠,并不意味着别人可以以这个名义来欺我、动我的人!

小五下午来给九阿哥传话,我以为又是要我侍寝,没想到换了活动的内容。

晚上,几位阿哥要来府里吃饭,这次是让我陪宴。

嘿嘿,这倒新鲜。从没听说他们哥儿几个相聚,九阿哥让府里的哪个女人陪过。再说,他们几个凑到一起多半要说些朝政上的事,别人在旁边听着,他们能说得痛快吗?

可他偏偏要我陪宴!这又是为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想起那天我学狼嚎大闹九阿哥府时,让那哥儿几个看到了,他们还拿九阿哥打趣来着。九阿哥一定会觉得在兄弟面前失了面子。

他随后也罚了我,让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捣乱。他在我面前是逞足了威风,可在那哥儿几个面前还没挣回面子吧?

难道今天他是想让那哥儿几个看看,他九阿哥已经把自己的女人给收拾服帖了,好找回些面子?

嗯,一定如此!男人的面子啊,是最丢不起的!

相通了这节,我便明了晚上要做什么了。伏低做小,装柔顺,就是我晚上该做的。让他挣回面子,他以后才不会再为此事找我的麻烦。

我让小荷照着他们古人的审美观给我打扮。晚上我出现在几人面前时,就是一个标准的古代美女,也就是在现代可以被称为女鬼的那一种。

我只在裙子的颜色上拿了些主意。按小荷的意思,想让我水粉色的袄配翠绿色的裙,我实在无法接受,就换成了玫红色的裙。小荷看这颜色倒也喜庆,就没反对。

我进去时,几位爷都已经坐在桌边了。九阿哥坐在主位上,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福字暗纹便装,银灰色菊纹坎肩,显得贵气不俗。配上他俊魅的容貌,略带邪肆沉郁的气质,当真是极为吸引。可我没敢多看,我记着今天需要扮演的角色。

对几位爷用很标准动作请了安,我就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不出声。柔顺、伏低做小、小家碧玉,这几个词来回在我的脑海里盘旋,这是我今晚说话行事的标准。

半天没有出声,忍不住偷眼看去,除九阿哥外,其他几位脸上都憋着笑意。他们都想起了那天的事了吧!

那天我把自己的现代魔女本性展露无余,让他们看了个满眼儿,今天再戴起规矩柔顺的面具还真是有点勉强。不过,既然无人点破,我还是把这个面具戴下去吧!

十四最先做出反应。他起身离座,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又围着我转了一圈。扭头对九阿哥说道:“九哥,这是我以前认识的小九嫂吗?怎么象是变了个人!”这小屁孩也玩话里有话。

老十也在座位上笑道:“我感觉也变了。变得跟五哥养的波斯猫一样乖巧了。还是九哥会□人!”

这哥儿俩又一唱一喝地拿人打趣,不过,这次打趣的对像好像变成了我。只是捎带脚儿地带上了九阿哥!依我的本性,早就该送回他们一箩筐夹枪带棒的话了。可我今天既然要扮柔顺,就得伏低做小装作听不出他们话里的揶揄。

我心里的白眼已经翻到了三位数,面上却仍做出一副柔顺、羞怯的样子。我用眼睛悄悄瞟向九阿哥,看他对我的柔顺表现是否满意。可他却面无表情,让我无从判断。

十四在一边冒坏水儿道:“小九嫂,别听九哥吓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老十也说道:“你别看九哥面上凶,其实,他心里呀,最是怜香惜玉的。不怕,不怕啊!”

敢情他们是在暗示我:你这么伏低做小的,一定是被九哥罚得太狠,吓着了。不用怕,该怎么折腾,还怎么折腾,九哥不会真拿你怎么样!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蛋!竟盼着我再搞出点热闹来,好让他们哥俩再看他们九哥笑话!

还不怕,不怕的,巴掌没打在你十阿哥皮糙肉厚的屁股上,你当然不怕!

九阿哥今天不知存的什么心,任凭这兄弟俩怎么打趣也不生气。人家都在他面前挑唆他老婆跟他捣乱了,他却连嘴都不回一个!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沉郁的眼中透着丝精明。似探究,似兴味,若有若无。

等他让这两个坏蛋闭嘴,怕是难!

我眼神瞄向八阿哥,八阿哥唇边含笑,还是一贯的温润智贤,一派君子之风。要找人解救,恐怕只有指望他了。

可能我可怜巴巴的眼神起了作用。八阿哥终于发了话,他说:“十弟、十四弟,别再拿你们九哥打趣了。”他说的是九阿哥,而不是我。这样,我就是再恼也不能跟那哥俩翻脸。八贤王果然高明!

十四一笑,转身潇洒地回了座位。

九阿哥这才说了我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在门口伫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他伸手拍拍他身边的座位,声音低沉好听。

“是!”我蹭步上前,慢吞吞地走到座位前坐下。

下人们把酒菜摆上桌,兄弟几个开始聊些朝政上事。他们终于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我松了口气。

对朝政我不感兴趣,只专心吃我的菜。下人要给我倒酒,我推说不会喝酒。我吃菜细嚼慢咽,斯文有礼,尽量拿出上流社会的餐桌礼仪。力求给几位爷一个温顺文雅的印象,这样与他们各自府里的女人们就没什么不同了。

学狼嚎那天,我那现代女人的魔女本性在他们面前表露无余。他们现在都对我兴趣很大,想要探究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我只有沉寂下来,让他们以为那天只是我偶尔的顽皮,其实与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不同,才可以让他们对我不再关注。

做一个偷儿,若是被放到聚光灯下,就什么也干不成了!

可这显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几人聊着政事,忽然说到了太子身上。

十四说道:“说起太子,最是会巧取豪夺,无信无义。去年礼部侍郎高士奇死前,曾托太子在他死后照顾他儿子高詹,为此还把自己收藏的兰亭序》冯本献于太子。可还没过半年,高詹因为得罪了索额图入狱,太子却……”

十四后面的话我没听到,我的注意力全被他提到的“兰亭序》冯本”几个字给吸引住了。

兰亭序》是晋代书法家王羲之三十三岁时的得意之作,其章法、结构、笔法都堪称完美,被历代书家推崇为“天下第一行书”。

如此高的艺术价值当然会受到所有人的喜爱,即便是帝王也难免俗。传说唐太宗李世民就极喜爱王羲之的作品,连骗带抢地从王羲之后人手里夺得了兰亭序》真迹,后随他入葬。

所以现在存世的兰亭序》并非真迹,而是历代书法大家的摹本。即便是这些有名的摹本也洛阳纸贵,极具价值。

兰亭序》存世的有五大摹本,十四提到的冯本就是这五大摹本中最著名的一个。它是由唐代的冯承素摹写,因其卷引首处钤有“神龙”二字的左半小印,后世又称其为“神龙本”,是唐人摹本中最接近兰亭真迹的一个。

这个摹本后世存于北京故宫,仅与台北故宫所存的另两个摹本一起展出过一次。我曾去看过,确实不负其名。我是极喜爱前人的书画作品的,虽然我自己并不擅长此道。

现在它却在太子手里,若是把它偷出来……

我的思绪飘得有些远。

“小九嫂,小九嫂?”十四在叫我。

啊?我被他的叫声拉回思绪。环顾四周,桌前几人都在注视着我。我正了正色,露出又正经又柔顺的表情,说道:“十四爷叫春桃有事?”

自认为此话并不具喜剧效果,可没想到,几人听了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憋闷表情。九阿哥更是用了然的眼光看着我,一副“你再继续装!”的表情。

这是啥意思?我一转念,啊呀,不好!我刚才思绪飘远时,光想着兰亭序》的美妙动人,自然会生出贪慕之色,忘了在这几位爷面前掩饰表情。而且小十四叫我时,我脸上的表情由迷茫到惊愣,再到一本正经和柔顺,这神情转换的全过程他们可全看到了。这几位每天专门琢磨人的专家,不会漏过我脸上的每一种表情。我的思想在他们面前恐怕是暴露无余。

这似乎有些大惊小怪,但福尔摩斯能从华生的眼神飘移路线和小动作解读他在长达十几分钟内的思想,这几位爷未必就没有这种本事!

这几位今天的言行总让我觉得他们在探究什么,探究的对像若真是我,那刚才听十四提到兰亭序》时,我目光中的兴趣,怕也早落入他们探究的眼中。

我警觉起来,再不敢在他们几位面前分神。

我看向十四,十四这时也换上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说道:“小九嫂,我刚才是说古人称王羲之的行草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不知小九嫂对此有何看法?”

原来是跟我讨论书法来着。作为陆闵桃,对此当然有一些看法,但我现在是刘春桃!

我讪笑道:“十四弟怎么和春桃谈这些?春桃只是一界女流,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又怎会懂得书画?”说完,似是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去。

见我如此,老十哈哈笑着打了个圆场,他说道:“小九嫂是女子,会了那些也没什么用!”转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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