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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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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痛不如短痛!

行刑

我已打定了主意。“别磕了,再磕,不用我罚,你自己就死掉了。”我面带嘲讽地说道。这种人,你没给她看到牙齿的时候,她蹬鼻子上脸地欺负你,等你露出尖牙利齿时,她又像条狗一样地乞求,毫无自尊,天生的奴才!

看着她停了下来,我说道:“这样吧,你磕了半天的头,我就网开一面,按轻的罚你!”我坐在杨嬷嬷给我搬来的椅子上,抚摸着自己粉红光滑的指甲说道。“不过…………”我拖了个长音,刚要给我磕头谢恩的王嬷嬷闻言停止了动作。我微微一笑,说道:“不过,你若是让福晋听到了你说的话,她会不会嫌我罚得轻,再补罚你一场,我可就说不准了!”

王嬷嬷的脸色已经练到了乾坤大挪移的第四层。

我不去管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这轻罚么,就是掌嘴了,让谁来掌好呢?让府里专管行刑的老康,还是蔡叔呢?”我眼睛看着王嬷嬷的脸色,她已经被吓得脸上青白相间,却不再变来变去。乾坤大挪移的最高境界?金庸好像是这么写的,练到了最高两层,脸色就不再变了。

老康和蔡叔都是府里专管看门和行刑的,类似于各单位的保卫干部。这两人别看名字叫得亲和,行起刑来却是六亲不认。不管什么刑,落在他们手里,都能行出花样来,就算只是掌嘴,都能要了人命。

王嬷嬷又一个劲儿地磕头,大叫主子饶命,大头也跪在地上说道:“主子饶了王嬷嬷这次吧,别叫老康和蔡叔来。叫了他们,王嬷嬷一定会没命的!”

我看着大头弯起嘴角,问道:“哦?这是为何?只不过是掌个嘴罢了!”

大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嬷嬷,似在犹豫。

王嬷嬷咬牙道:“这时候还犹豫什么?照直说好了!”

大头说道:“这两人行起刑来,一向不手软,等闲的,也许在他们手里能留条命,可王嬷嬷去年刚入冬的时候,因为分份例的事,跟完颜主子院里的香儿打了起来。最后,福晋把香儿罚了一顿,还提早找了个破落户把她给嫁了。据说,这破落户不但穷得经常揭不开锅,为人还十分不堪,香儿刚嫁过去半个月,心中不甘,竟自杀了。”

啊!我差点惊呼出声,就因为两个下人打架,竟弄出了一条人命!完颜主子?就是那个完颜。兰儿吧,我听过她和九阿哥一段床戏的那个!

恐怕打架只是表象,真正的根源还是女人争宠。

嫡福晋和最受宠的小妾之间是没有和平可言的。

别说嫡福晋,就是这王嬷嬷手上竟也沾有血腥,这府里还有干净的人吗?我若继续呆在这里,会不会有一天手上也沾了血腥?

压下心头的令人不快的思绪,我问道:“你说的这些与行刑有什么关系?”

大头道:“那香儿是蔡叔的亲侄女,香儿受罚是老康行的刑,老康和蔡叔交好,行刑时就打得不痛不痒。福晋不满意,才最终把香儿嫁了出去。”

原来如此!我再一次认识了嫡福晋的狠辣,嫌没把香儿打死,就另使手段逼死了她。而这王嬷嬷挑起了事端,是香儿郧命的导火索,所以蔡叔一定恨死了她。老康又和蔡叔交好,所以无论是找老康,还是找蔡叔,她都是死路一条。

今儿无意中,倒发现了这档子事儿。阴暗、丑陋而血腥。而我,不想沾上这血腥,更不想掺和嫡福晋和完颜氏的争宠。

我沉声说道:“既如此,我就不找他们来了。那这事儿找谁呢?”我眼光扫向站在面前的几人,“我这儿只有小荷和杨嬷嬷两个女人,力气小,没打个几下,自己先手腕子酸了。这里只有大头一个男人(炫*书*网。整*理*提*供),”我注视着大头,大头也紧张地看着我。我继续道:“不过你又和王嬷嬷交好,让你业行刑和玩笑无异。”

我停了下来,大头低了头。王嬷嬷却急道:“刘主子,您心地仁慈,求您行行好,就让大头行刑。我保证大头不会手下留情,定会让您满意。”她又转向大头说道:“大头,你就狠狠地打,我王婆子不会怪你。你若是不答应,主子叫来了蔡叔和老康,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头看看我,看看王婆子,最终点头道:“请主子放心,大头定不会存私心。”

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我最喜欢看的就是连手整我的人窝里反。

那次在法国马赛行事,有两拨人追踪我,是法国当地警察和国际刑警。后来,这两人拨人为了先抓住我,自己干了起来。而我,已经已经躺在西西里的海边享受日光浴了。

大头打王嬷嬷,虽说是为救她性命,可被打得疼痛难忍之际,王嬷嬷心中难免产生芥蒂,将来会不会反目,可谁也说不准了!

刚才两人一个冲锋陷阵,一个使心计,配合得可是亲密无间,也许他们以后还能保持这种战斗的友谊?

忍住唇边的笑意,我说:“好吧,先信你,若是使巧招儿,不使劲儿,我就叫蔡叔和老康来。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

我才不会让小荷或杨嬷嬷来行刑,这恶人怎么能让自己人来做?以后若是有人想借此做文章追究起来,牵扯到她们两人身上,可不是我愿看到的。

对自己人要护,对敌人要打,这是我一贯的做人原则。对这点,狼人以前就曾说过:我和你是自己人,我感到庆幸!过于爱憎分明,会得到坚定的友谊,也会树立死敌。还好,以你的精明,认人还算清楚,不然,一旦认敌为友,会死得很惨。

我的精明么?我的精明帮我第一晚就认出了麦的身份。暴露身份的是他右手食指肚上的老茧,那是经常扣动手枪扳机留下的。他的手抚摸着我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那老茧的感觉是那么明显,我当时又疼痛,又□。疼痛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他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已经认识了许多年。我几乎对他一见钟情。还好,清醒得早。与敌人坠入情网,结果永远只有一个:从天堂堕入地狱!

还记得罗密欧与侏丽叶》吗?敌对双方两情相悦尚且落得如此下场,别说是一厢情愿!若是对方刻意勾引,落入圈套的一方就更是万劫不复!我怎能允许自己步入如此境地?所以,我逃了。

然后,便是他的漫长的追踪和我不断的逃脱。

杨嬷嬷跪在面前,大头抡起巴掌开打,一下、二下、三下。。。。。。

我注意观察,大头确实是下实力气打的,一点也没藏巧。我端起小荷奉上的茶,继续享受我被打断的茶点。点心很香,孙师傅的手艺又有了进步。我细细地品。

十下、二十下、三十下。。。。。。

王嬷嬷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嘴角也渗出了血。我吃下了两块绿茶布丁,又让小荷再给我沏了一壶茶。

四十下、五十下、六十下。。。。。。

王嬷嬷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脸上的颜色也变得白里透红,红里又透紫,紫里还透着青,姹紫嫣红的,十分壮观。

小荷和杨嬷嬷脸上都露出了不忍,我叫了停。不想让她们以为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子。

一共是六十六下,数还挺吉利。

王嬷嬷直接昏了过去,让大头把她用送炭的板车拉走,我则继续喝我的茶。王嬷嬷顶着个猪头,被一路拉回去。会被不少人看到吧,我确信不用两个时辰,此事就会传遍整个九阿哥府。效果应该在晚上就看出来了。

果不其然,今天送来的晚餐比平时丰盛了很多。原来的四菜一汤,变为今天的六菜一汤,菜的品级也高了。问了小荷,说是府里的福晋每餐八菜一汤,一般的小妾都是四菜一汤,只有得宠的完颜氏是六菜一汤。原来吃个饭,还有这么多讲头。

给我也上了六菜一汤,难道我也成了得宠的小妾了?下午不还有人在我的院里笑话我的不得宠么?怎么风向变得这么③üww。сōm快?

第二天,我遇到更多不同寻常的事。早晨在园子里散步,见到我的奴仆要不就是趁早躲得远远的,躲不开的就战战兢兢地行礼,还陪上一脸媚笑。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以前,园子里的下人不是装看不见我,不理不睬,就是神情倨傲地行礼,仿佛我们的身份是颠倒的。我根本没计较过这种无聊事,没想到,今天倒来了个大转变。算是该事件的副产品。

看来我的恶名已经远扬了。瞧把人家一个个给吓的!

罪过呀,罪过!

只有大门口的蔡叔见了我满脸笑意,真诚无比。我回以三分了然,七分友善的笑。

刘嬷嬷三天后才醒来,一条命去了半条。半个月后才下床走动,那脸一个月后才完全恢复正常。后来,我再没见过王嬷嬷。据说是让管家给遣出去了。具体原因没有官方版本,只有小道传说。

一则说,是福晋听说了王嬷嬷的犯上言论,深恨自己也在被编排之列,便将她遣了出去。

二则说,王嬷嬷是福晋的人,福晋到九阿哥面前说我滥用私刑,九阿哥回说听说以前还因她死过一个小丫头?这种到处惹是生非的奴才还留着干嘛?于是让管家给遣了出去。

无论是哪一种版本,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看到了吗?王婆子惹了不该惹的人,最后就是这种下场。看来福兮院儿的那主儿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于是,我成了这府里人人皆知的心狠手辣的人物。这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但效果却是我欢迎的。

听小荷说,自那以后,凡是送来福兮院的份例,没有再缺少过一分一毫。不仅如此,往往还会多出一些,质量也是最好的。小荷或杨嬷嬷无论到哪儿,去要什么东西,都会受到热情接待,极顺利地把东西拿回来,从没被拒绝过。这在以前可是不敢想像的。

我知道小荷和杨嬷嬷跟着我的这一个月,没少受其他下人的奚落,谁让她们跟了个不受宠的主儿?这也是她们的命,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她们受了委曲却从来没在我面前抱怨过,仍然尽职尽责地伺候我。就这份心意,我记下了。

第二个月发月银时,我从自己的份例银子中,拿出了一点,给她们每人加了一两银子。两人死活不要,我只说,只要你们以后对我尽心,我就什么都值了。

小五给我回了话儿。我曾托他向九爷问问,我能否再去看我娘?得到的回话儿是:以后想去尽管去,不必每次都请示,只要让小五跟着就行。

我本来只是问可不可以再去一次,他却给了我这么大自由,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说去就去!得着信儿,我便让小五套车,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就直奔刘春桃的家。倒不是我对她的家有多上心,而是那是我出门的唯一借口。

满汉楼

春桃娘的病已经大见起色,再调养一段就应无大碍了。和她说了会儿话就走了,不想多呆,只因不想见刘春桃的那个爹。他让我瞧不起。

意外地碰上了外出回来的刘春桃的二哥。他叫刘夏雨,名字和春桃一样平实。他刚到二十岁的样子,眉眼很普通,但一脸的朝气,看上去很舒服。他眼中有着商人的精明,据说在绸缎庄混得不错。

他说:“妹子在九爷府上还不错吧,我怎么觉着妹子像是变了个样子?”

我一笑,含糊道:“九爷府里好吃好住的,你妹子过得很是舒服。”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这处处忍让的性子,在那里受了委曲。”

我笑道:“二哥见到了,这下该放心了。”

“妹妹的性子似乎也变了,以前可没这么爱笑。”沉了沉,他又道:“做了新媳妇就是喜气!”

和他又聊了几句闲话,我告了辞。今天还要到外面转转,多了解世情,才可能把我要做的事进行下去。以前和狼人在一起时,我只管盗宝,其它一概不管,没想到现在自己单干,却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和做生意一样,又要有客源,又要有货源。最难搞定的,还是销售渠道。我怀念起与狼人在一起的时光,那时一切都由他搞定,不用我费心思。

车子到了一处热闹的酒楼,上面的大字清楚地写着满汉楼。原来是到了我家九爷的产业了,我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里面是怎么样的?

看门口的情况,似乎经营得不错。车水马龙的,连停个车都要费劲儿找地方。这里的客人衣衫光鲜,显是有钱的主儿。我灵机一动,让小五停了车。

今天就让我在这里体会一下九阿哥做生意的手段。

我被迎到了一个雅间。小二当着我的面儿用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掸了本已光洁如镜的桌椅,那毛巾很干净,洁白如新。他热情地招呼我座下,给我端上了梅花茶。

梅花烹茶倒很新鲜,不过我仍感惊讶,他怎么知道我会喜欢?心中的问题问了出口,他的回答让我深为感叹。他说,这梅花清香、高洁、色美,沏出茶来,香飘四逸,茶水无色,却衬得梅花更加娇艳,实在是色、香、味俱全,最适合女子饮用。这个季节喝,也最是应景。来这里的女子,十有八九都喜欢。

把女子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客户分析做得极到位。

我说:“你这分析倒是头头是道,听着甚为有理!”

他说:“贵人您别笑我了,我一个跑堂的小二哪说得出这些道道来,这都是我们九爷说的。”

我故作诧异:“你们九爷?”

“贵人您不知道?当今皇上的九阿哥就是这间酒楼的老板。”他说得很是豪气,大有“与有荣焉”的感觉。

“可我听说你们掌柜的好像姓陈?”我明知故问。

“您说得没错!您可知我们陈掌柜是从小一直跟着九阿哥的,都跟了十多年了!掌柜的虽然是他,可这酒楼还是九爷的。”

“那你们九爷一定常来?”我又问。

“那是自然,每隔两、三天就要来看看。这两年九爷生意多了,有些顾不上,以前可是每天都来!”这小二有问有答,很爱说话。

怪不得九阿哥每天不着家,原来除了朝延里的那些公事,还要照顾这许多的生意。原以为他把生意都交给手下打理,自己只管收钱,没想他倒亲力亲为。

看来无论古今,若想把事业做大,都要付出辛苦。

九阿哥也算是个勤快人。身为皇子,生来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没缺过任何东西,还肯付出这份辛苦,委实不易。此人决不是个好逸恶劳的懒惰之人。

小二给我介绍了几个招牌菜就下去了。我开始品尝菜肴,菜味不如九阿哥府里的地道,让我微有些失望。想是九阿哥把最好的厨子放到了自己的府里,专门做菜给他吃。果然是个会享受的人!

服务倒真是一流,餐前送上用来净手的热毛巾叠得整整齐齐,还冒着丝丝热气。桌上放着用来架筷子的小瓷架,以免筷子直接放到桌上不洁。上菜时小二对菜名、用料、做法、来历、趣闻的介绍让人听着有趣,很是讨巧。

难怪这里宾客云集,对客户的服务理念很是到位,接近现代企业客服观念。美中不足就是菜味儿。。。。。。

正对酒楼品头论足,就听外面一阵喧哗声。

一人粗声大气地说道:“什么?没有单间了,那你让爷在大厅里吃啊!”

另一人似小声解释着什么,可那客人却不听这套。他说道:“九哥没来,你就这么招待他兄弟?”

那客人的声音听着耳熟,我撩开雅间的帘子,见是十阿哥。他正着恼地面对着一个个子不高的人质问。听小二介绍过,那人是陈掌柜。他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公子正拦着恼怒的十阿哥,他说道:“十爷,算了,想是今天这里生意确实太忙,我们就换个地方吧!”

想到十阿哥曾帮过我,我开口道:“十阿哥,这里就我一人,若不嫌弃,就同席吧!”

十阿哥转身,见是我,喜道:“原来是小九嫂,如此便打扰了!”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我把他们让进屋来,瞥见陈掌柜在身后抹了把汗。这些皇阿哥都是难伺候的主。

与十阿哥同来的人二十几岁,白衣白袍,很是儒雅。听十阿哥介绍,他叫商驭,是个茶商。他对我只是寒暄了两句便不再同我说话,只跟十阿哥聊着生意上的事。听他说话便知此人为人处事很是老道,与他的年纪不符。能结交皇阿哥的商人恐不是一般人。

我吃着我的菜,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商驭说着今年全国茶叶欠收,使得各类茶叶价格大涨,尽管价格极贵,市面上极品好茶却几乎见不到。

小二上茶时,我灵机一动叫了云南普洱。商驭极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里精光四射却又瞬间消失。

许是他看出我叫普洱的道理了,我没做理会。

之所以叫普洱,是因为既然茶叶欠收,那些以新茶为尊的茶种肯定如商驭所说,价格昂贵,且无好茶。与其叫那些茶,不如叫以陈茶为尊的普洱。普洱这个茶种,是要经过多年干仓储存发酵才能喝的。发酵的时间越长越好,时间越长,普洱特有的陈香越浓郁。

我在现代只喝过三十年的普洱茶,四十年的已经没有了。市面上最好的普洱茶是二十年的。我能喝到三十年的普洱,还是托了狼人人脉广阔,与顶尖茶商是挚友的福。

今年茶叶欠收,应该不会影响到陈年普洱的品质,所以我才叫了普洱。

老十不断殷勤地招呼我吃这菜那菜,好像我是客人。我哑然失笑,老兄,不要弄颠倒了好不好?

商驭仍是对我不理不睬,只是时不时地瞟我一眼,似在看我听到他们说话的反应。

我对他们的话不感兴趣,只是专心吃我的菜。

他们的话题由生意转向了这里的菜色,商驭对这里的菜味大加赞赏。我听着诧异。这人穿戴、谈吐不像个土包子,怎么对这二流的菜味儿如此赞赏?

十阿哥的话解了我的疑惑。他说:“这里的菜味在整个京城的酒楼里是最好的了,不过还比不上我九哥府里的菜。九哥把他从全国搜来的几个厨子中最好的一个留在府里了。那厨子做的菜不比宫里的御厨差。其他这几个虽也是全大清排上前十位的,可终不如那一个。”

合着满汉楼的菜味已经是全国一流水准的了,只是九阿哥府里的厨子太好了,把我的嘴给养刁了,才会觉得这里的菜味不够好!

吃得差不多了,商驭结帐。他拿出钱袋,是个黑色的袋子,上面用红线绣了个草书的“商”字,像是朵花,又似一幅小画。

这图案好熟悉!这钱袋,这钱袋。。。。。。

我脑中画面回闪。夜晚,八大胡同灯火辉煌,秋水楼的门前;白衣公子,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只肥羊。然后;擦肩而过;再然后;他的钱袋,他的钱袋被放在我屋中的房梁上。钱袋里的钱数目惊人。有两锭金子,五大锭银子,还有两张百两银票。

那只钱袋和这只一样绣着这个“商”字。连颜色都一模一样。

那个被我顺了钱袋的白衣公子就是眼前这位?我瞟向他的脸,很熟悉,那天我也这么瞟了他一眼。

他认出我了吗?那天我穿的是男装,应该不会。可他刚才有意无意瞟向我的那些眼光,似含有深意。

我心神不属地跟着他们往外走。下楼时,十阿哥遇见一个官员,两人在后面寒暄,只剩我和商驭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他忽然回身,眸带讥笑地看着我。不复刚才云淡风轻的疏离,似变了个人。我被他吓着地后退一步,他则进前一步,凑近我,声音极轻地说道:“没想到九阿哥的女人竟然是个偷儿。你猜九阿哥若是知道自己府里还有这么一号有趣的人物,会是什么反应?”

还是被认出来了!这家伙的眼神真是不差,擦肩而过的一瞬都能被他看清,还记住了。这样的眼力和记忆力是万里挑一,偷到了这种人物身上,是我命不好。

既被认出,就不用装了。我瞪他,狠声说道:“被你认出是我倒霉,你想要什么,直说好了,不用拐弯抹角!”

以为他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笑了。笑得虽然儒雅,却意味深长,他说:“早听说九阿哥府里一众女人环肥燕瘦,各具特色。没想到,随便遇到一个就这么有趣。对他府里的女人我倒真有些好奇了!哪天登门拜访,好好欣赏一番。”

他在威胁我!我都说了不用拐弯抹角,他还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这家伙忒不爽快!

十阿哥与那官员寒暄完毕向我们走来。我紧张地握紧了拳,商驭会当场戳穿我吗?

他却面带微笑看着还有段距离的十阿哥,用小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明天巳时还是这里见,若是不来,我就只有登门拜访了。”说完,离开我身边,扬声与十阿哥打起了招呼。

这个杀千刀的,连个讨价还价的机会都不给我!

绕梁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了,晨时一过,我便出了门。在刘春桃家打了一晃,让小五把我送到满汉楼门口,就让他自己逛逛去。虽然这个点儿来满汉楼有些奇怪,但银子到了什么都好说,小五二话没说,驾着车走了。

一辆马车停在身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问道:“是九爷府的刘春桃么?”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小厮让我上车,说是商驭让他接我的。我狐疑地看了看小厮,没别人可参照的情况下决定相信他。我上了车,心中却暗骂商驭。他摆谱自己不来不说,还找了个我不认识的人来。这是存心考验我的胆量了。

我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下了车,小厮指着一扇小门让我进去,自己却驾车离开了。

这做法像是悬疑恐怖片导演干的事。女主被人引到一个陌生恐怖的地方,周围死一般的静,只剩女主一人战战兢兢地探索这个有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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