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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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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为刑侦专家,擅于审案。

我低下头,对这个问题不作回答。他能让柳娘出来,肯定已经得到了柳娘的口供。那么林凤驰和我这个林倩儿已经完全暴露了,我再如何狡辩,都是无用的了。

他倒也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因为他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他蹲到我面前,轻轻抬起我的下巴,锐利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到我的眼中。他轻声说道:“告诉我,刘春桃在哪里?”声音虽轻,里面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摇头,“九爷说的这个人,倩儿不认识。”

他嗤笑出声,说道:“你仍然叫林倩儿么?”

我说道:“九爷愿意叫我什么都可以,反正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叫张三,叫李四,指的都不过是我这个人而已。”

他看着我,沉郁的目光似探究又似思索。他忽然一笑,山花漫野、魅惑无边。让我呆了一呆。他的声音也变得魅惑:“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喜欢对女人动粗,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过,若是女人不听话,”他捏住我的下巴,同时摇了摇头,说道:“就可惜了!最后再问你一遍,刘春桃在哪儿?”

他语气里的冷酷让我脊背发凉,可我还是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拒不回答貌似会受皮肉之苦,可若是被他发现我就是刘春桃,恐怕我会被修理得更惨。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耐心消失了。他站起身,对那个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大胡子说道:“朱必箴,这里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审,我只要那个口供。”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进了后堂。

朱必箴坐到了审案的椅子上,看着仍跪在下面的我,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九爷会有什么好下场!别说是你,就是你的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舅舅,恐怕都担当不起。”

舅舅?他指的是李光地吧?胤禟在朝堂上这么厉害,连李光地都惹不起他?我将信将疑。李光地可是康熙最信任和喜爱的大臣,一生三次得赐御匾。这是难得的殊荣。

朱必箴观察着我的脸色,继续道:“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恐吓法,诱供的典型招术!我翻翻白眼,对他不理不睬。

大概是被我傲慢的态度激怒了,朱必箴大声叫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上拶指!”

拶指?古代酷刑之一。我在脑中探索着有关拶指的零碎记忆,还没等我探索完毕,活生生的刑具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

那刑具是用绳子穿着五根木棍,木棍和绳子上血迹斑斑。是以前受刑人的血吧?

我不禁一抖。

这丑陋的东西被套在了我的手指上,绳子被衙役从两端拉直。他们还没开始使力,只是在上刑具,我的手指就似疼了起来。

是心理作用。

绳子被拉紧,手指被夹棍夹紧、挤压,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上传来。十指连心,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滚滚而下。我咬紧牙关,痛苦的呜咽却抑制不住地从唇中逸出。

三天没有吃饭,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再加上手指上难挨的痛楚,使我的身体摇摇欲坠。

绳子越收越紧,我好像听到了指骨被挤压而发出的咯咯声。手指要断了么?对一个偷儿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灵活的手指。没有它们,我以后如何再行那妙手空空之事?

不,我不要那受过伤,什么也不能干的手指;我不要那致残后畸形难看的手指。

不,不可以!我的手指不可以断!

我终于忍不住痛叫失声:“痛啊,胤禟,救我!”

随着大叫,我痛昏过去……

一盆冷水浇到我的头上,让我模糊地有了些意识,但仍睁不开眼。

有人蹲在我面前,惊讶地“矣”了一声。

“拿条帕子来!”声音很熟悉,是谁?昏晕的大脑却想不起来。

有人在我脸上擦抹了一阵,我眼睛和口中的妆具都被取走。

蹲在我面前的人沉默着,半晌,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把人给我送府里去。还有,今天的事若是有人敢走露半点风声,我要他全家陪葬!”狠厉的话语,伴随着阴冷的语气,冲击着我本已虚弱的神经,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123 烈火焚情;

无边的黑暗如宇宙初开时浑沌的虚空,只有前方有一小片光亮。那片光亮的中心,是一个铁窗。从铁窗中望去,里面一床,一桌,是一间现代的牢房。牢房里有两个男人,一坐一站。

站着的人身材高大,那身合体的西装把他衬得背脊宽阔。他背对着我,看不到脸。

坐着的人穿了件白色衬衫,那衬衫上的白金袖扣闪闪发光。他低着头,两个手肘担在两膝上,十指交叉;额头抵着交握的双手。

牢房里静静的,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想打破沉默。过了半晌,坐着的人忽然抬起头。看到他的脸,我吃了一惊。

“狼人……”我叫出声。房间里的两人却毫无反应。

“狼人……”我又急切地叫,仍然没人理我。他们听不到吗?

狼人对着那人开口道:“她还是昏迷不醒吗?”

那人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狼人闭了闭眼,说道:“给我支烟。”

站着的男人掏出了一支烟和一只打火机递给了他。狼人动作熟练地点燃香烟,狠抽了一口,然后对着虚空吐出烟圈。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瘦削了很多,面色也略显苍白。

“狼人,你过得不好么?你以前从不抽烟!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我提高声音喊道。

一连串的问题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还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我想看看她!”狼人在吐出一个烟圈后,说道。

“不行,你出不去!”站着的男人极快地拒绝道。声音很熟,很熟,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哼,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把我关在这里,她身边便只有你一个人了,她完全属于你一个人!”狼人面带嘲讽地道。

站着的人仍保持沉默。

“可惜,你伤了她,现在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具躯体。她的心,你永远也别想得到!”狼人打击对方时,一向是一针见血。

那人两手抱胸,身子向后倚在墙上。他与我近在咫尺,中间只隔着一扇铁窗。他说道:“我是没有得到她的心,因为她把心捧给了你。可惜,你却不敢接受!你这个懦夫!”他语带怒意,又含嘲讽。“哦,不,不应该叫你懦夫。你不接受有你的理由,你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冠冕堂皇。你不能陷入跟自己亲妹妹的不伦之恋中!”

狼人攸地站了起来。他狠狠瞪视着那人,平时舒缓优雅的语调变得急切。“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是啊,被你隐藏得这么严密的隐私怎么会让人知道?”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要给你定罪,自然要好好查一查你的底细。这一查不得了,原来你的父亲,堂堂的华业集团的前掌门竟有这么段不为人知的隐密。自己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竟让情人和女儿过着乞丐般的日子。而你,名满全球的华业集团的现掌门,以年轻有为、颇有绅士风度著称商界,却不但把自己的亲妹妹引向这条万劫不复的偷盗之路,竟还对她的感情下手,占了她的身体,偷了她的心,让她爱上了你这个她绝对不该爱的人!”

什么,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狼人的妹妹,听着怎么像是在说我?

不,怎么可能?我和狼人,是亲兄妹?!

我把头靠在铁栏上,对着里面叫喊,可两个男人都听不到,谁也没有半点反应。

“够了!”狼人厉声怒喝,打断了还要说下去的人。“桃儿是我亲妹妹又怎样?她爱的是我,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的心!”狼人恼怒地说道。

啊,他承认了。那人说的都是真的!狼人是我的哥哥,我爱上的是自己的亲哥哥!难怪,他总不肯接受我的爱。他知道,他从开始就知道一切,却不对我说明,任由我陷入这场不伦之恋中!

我把拳头堵住在嘴上,抑制着呜咽声,却抑制不住扑簌而下的泪水。

他们看不到我,也见不到我的反应,对话仍在继续。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她爱上了你,可你却不接受她,让她处于被拒绝的痛苦中,日夜忍受爱的煎熬。你这个浑蛋!”

“那么你呢?”狼人反唇相讥。“你口口声声地为我伤害了她而兴师问罪,却用一颗子弹让她处于生死边缘。她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狼人愤怒地提高了声调。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贯优雅的狼人发怒。

那人转过身,面向窗口。我看到了他的脸。

“麦,是麦!”我惊叫。

麦面色灰败,下巴上布满了胡须的青茬。他低声道:“这是我这一生做过的唯一一件令自己后悔的事。我不该拿她的生命来试验她对你的爱。无论她将来会怎样,我都会用自己的后半生来来陪伴她。这是我欠她的!而你,”麦打开牢房的铁门,回身说道:“就准备在地狱里过完后半生吧!”

铁门“砰”地一声关上,我惊跳起来。头上传来剧痛,我睁开眼,原来是头磕在了床栏上。

熟悉的景物通过湿润的双眸映入眼帘,是我在福兮院那张不算豪华却很舒适的床。

我又回来了么?

视线侧移,一人站在床头。他的脸虽然逆着光,但我却很快认出了他,是胤禟。

我果然还是回到了这里。

我黯了目光。是宿命么?我终是逃不出他的手心吧!

“狼人是谁?麦又是谁?”胤禟靠近了两步,高大的身影像座山一样压了过来。

我茫然地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作答。

他听到了我昏迷时的叫声了吧!我的脸上凉凉的,是梦中的泪水吗?

他们两个,我怎么可以向胤禟解释得明白?我垂下睫,闭紧了嘴巴。

我听到了胤禟粗重的呼吸声。他气到了么?

“不说是吧?你早晚要说的!”他向下俯视着我,眉毛拧成了麻花。“我该叫你刘春桃,还是该叫你林倩儿?或者干脆叫你神偷儿大盗?”

他终于还是全都知道了。

“真是好笑啊,外人素以精明多智看待我胤禟,可没想到我却被自己最宠爱的女人耍了。我身边的女人竟然就是我一直费尽心思要捉拿的要犯,她一直潜藏在我府中,伺机洗劫我和这京城中的王公亲贵。我对她的亲近疼宠被她在背地里轻视嘲笑,我自以为是的怜香惜玉,被她利用来作案!”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面色灰败,又满含恨意地说道:“耍了我你很得意吧,嗯?”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我,那里面除了恨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痛楚。我的心揪了起来,既怕且痛。想摇头告诉他事情并不全如他所想,可被他捏住了下巴动弹不得。我张了张嘴,却又感到无话可说。

潜藏在他府里,把他洗劫一空确实是我当时留在这里的初衷,虽然事情后来的发展有了变化。我爱上了他,受不了他身边随时可能出现其他女人,所以才要离开他。若是我不爱他,或者少爱他一点③üww。сōm,我也不会这么急着离开。因为,不那么爱他,我便不会太在意他身边的其他女人。

可这些话我怎么说得清?他根本理解不了我来自……现代的观念,而且,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以为那是我为逃避惩罚而编造的谎言。

他看着我表情的瞬息万变,却看不懂我内心的挣扎。他眼中恨意渐浓,痛楚也在一点点地漫延。

他低沉着声音道:“还想骗我多久?你竟然勾结外人洗劫我的宝物,还与别的男人一起私逃。你,你骗得我好!” 他用手指着我,声音中蕴含着强烈的愤恨,那手在微微地颤抖。

他,恨我。

他恨我骗了他的宠爱。

他这样的天潢贵胄被人前人后地恭维惯了,若是发现有人骗了自己,便会暴怒异常。

还记得谨小慎微的恭亲王在听说他那幅视若珍宝的雪景寒林图》竟是赝品时的怒火中烧,那次差点因此毁了一幅绝世名画。

那么胤禟呢,他会为此毁了我么?

他恨我从一开始潜伏在他府里就居心叵测,最后还吃里爬外,勾结外人来洗劫他的府邸。他恨我自始至终没有对他用过真情。

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恐怕还是我与别的男人的“私奔”。

对地位尊崇的皇子来说,自己的女人便如私有财产,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可以扔掉女人,却决不允许女人甩了他,更别说是跟着别的男人私奔,给他带上绿帽子!。

所以,他恨我。他,恨我入骨!

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本该平静面对的,可当他如利箭般的目光射中我,那里面的愤恨和痛楚还是刺痛了我。

我的泪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我忙闭上眼睛强抑泪水。

我虚弱地说道:“我是想拿了东西离开这里,可我并没与别人有私情。事情并不如你所想!” 一张口才发现我的嗓音是如此沙哑,喉咙中的雍堵感使我这几句话说得很艰难。

他眉头微蹙,眼中却有道亮光一闪而过,他问道:“那你昏迷中叫的是谁?你的泪又是为谁而流?”

这问题,这问题让我无法回答。我无法告诉他狼人是谁、麦又是谁,也无法告诉他我的过往。我颓然地垂下睫,不知如何作答。

胤禟眼中恨意渐深。

我心中痛楚,却无法出言削减他对我的恨意。

他会如何反应?依他的性子会狠狠折磨我一番吧?

他的目光中似闪出火焰,刚要开口说话,却低头看到了我的手。他微微一顿,强压住怒火,抬头说道:“你现在不说也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会对我合盘托出!”他甩下了这句狠话,极快地转身出门。

门在他身后关闭时,发出了一声巨响,门扇在门框上来回弹碰了几次,才停了下来。

我才回过神来,长出了口气。

要合盘托出吗?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是穿越来的?不可能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要怎么告诉他?即便我愿意说出来,他多半也不会相信。如果让他以为我在用怪力乱神的事来骗他,他会更加怒不可遏。

所以,我不能告诉他,即便他再气、再怒!

他发现了我的真面目,把我接回府,安置在我刚到府里时住过的福兮院,表示我又失宠了么?

这是当然!不过并不仅限于此。

对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当初为了我的一句无心之语,他都会拿出金碗和银碗来报复一番。如今,我做了让他无法容忍的事,他如此恨我,又怎会让我轻松过关?

我闭上眼,该来的躲不掉,无论他要怎样对我,都是我该受的!

此时,我心里的灰败并不比他的少。

124 指伤;

不知我昏迷了多久,也不知这是什么时辰了。

我想撑起身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微微一动,手上便传来一波巨痛。我这才省起我受了拶指之刑。

我忍痛抬起胳膊,我的两手被包成了棕子。我小心地放下手,摇摇头。陆闵桃,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你都少不了这一劫!

梦中的情景浮上心头。

真的只是梦么?怎么我的感觉如此真实而清晰?

实在不像是梦!

我看到的若是真实情景,那就是说,那天在博物馆,狼人终没能逃脱。

他还是被抓住了,就知道麦不会放过他!

按照他们所说,现代的我昏迷不醒,我成了植物人了么?

还有麦,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妹妹?我是狼人的亲妹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我爱上的是自己的亲哥哥,我和他……

这是什么混乱的局面?!

也许,老天把我放逐到这里来,不是对我的惩罚,而是对我的怜悯!

我第一次如此看待此事,也第一次不那么怀念现代的一切。

狼人,哥哥?真是荒唐!

我嗤笑出声,脸上冰凉的一片。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又哭又笑的?”刚刚进门的小荷有些怯生生地说道。

“小荷?”这个时候看到她是有些惊喜的。“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的出逃不知是否给她和杨嬷嬷带来了麻烦。

“没有,主子!”小荷的样子有些失措,她在掩饰什么?

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连累到她了。

“杨嬷嬷还好么?”

“她,她今早被调到了绮月斋……”小荷低了头。

绮月斋?那不是嫡福晋的院子么?

“福晋回来了?”我问。

“嗯,是今儿刚回来的。”小荷抬起头,说道:“主子,您别伤心,九爷只是一时生气。过一阵子,等九爷消了气,就会好了。”

我摇摇头,我这哪是伤心,我只是担心杨嬷嬷罢了!

我做了这些事,胤禟恨我入骨是意料之中的。不被他狠狠报复已经要求神拜佛了,我哪还有心情为他宠哪个女人而伤感?即使我有这个心情,只怕也没有这个资格了!

小荷拿来了药膏,把我手上包裹的布带打开,开始往我的手上涂抹药膏。我这才看到我的手指,一根根肿得像胡萝卜,青紫青紫的。

这些手指根本动不了,稍稍触碰一下,都会痛入骨髓。尽管小荷已经小心翼翼地尽量放轻了动作,仍是把我痛得大汗淋漓。

头三天,需要每天换一次药,以后每二天换一次。这三天里,每次换药都似受刑,我强忍着不叫出声,不然小荷就更不敢下手了。

不仅如此,这两只手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吃饭穿衣都要小荷侍候,甚至大小便,也要小荷陪在一旁,因为我自己提不了裤子。

我陆闵桃活这么大从没这么狼狈过,这回算是体验到残疾人的不便了。

更让我忧心的是,不知这双手受了这次的伤,以后还能不能恢复原来的灵活。虽然小荷一再跟我保证,指骨没断,但软组织的严重损伤也同样也会造成某些肢体功能的丧失。若是真的落下残疾,我要怎么办?光是想像着鸡爪状干枯僵硬的手指就让我受不了,别说真的到那一步了。

我闭上眼,对小荷说道:“小荷,若是我的手指从此废了,你就给我一包毒药,也算是你尽了我们主仆一场的情份了。”

小荷没有出声,我还以为她是不好接我这话。我继续道:“你不要觉得给我毒药是害了我。其实有时候,这人,若是活得不顺心,死了,倒也干净!正所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不过是舍了这身皮囊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这是要大智慧才能大彻大悟到的佛法呢!你主子是不是很通透?”

小荷仍然没有出声。我微觉诧异,睁开眼来。

没见到小荷,却看到三天没见的胤禟站在我面前。仍然丰神俊朗的面貌,却瘦削了很多。他蹙眉看着我,目光中是隐隐的怒火。

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我的后颈,把我提了起来,让我与他平视。他说道:“住在这里,就让你这么痛不欲生?”

他眼中怒火熊熊,本不应再惹恼他,但我仍直言道:“是!这里让我感到压抑,让我觉得不自由,不安全,住得不舒心。”

以前为了潜伏在他府里,我在他面前尽量装成一个温顺乖巧的小家碧玉。那时的我,会一味地顺从他,绝不会跟他说出真心话。可是现在,既然已经让他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便无须再作伪装,直言不讳才是我的真性情。

他眼中的怒火像是随时会喷薄而出,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紧握成拳,像是随时会打过来。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大怒,我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掌控,却不小心碰到了手指。我痛得叫出声来,看着自己丑陋的双手,心中委曲之极。可我仍然强忍着这一刻的软弱,把泪水使劲往回咽。

胤禟看着我,眼中的不忍一闪而过,就又变得冷硬。不过,他终没有再为难我。

他放手扔下我,转身扬长而去。

五天过去了,手上的肿消了些,却仍然青紫难看。胤禟自从那次发怒而去,就一直不见人影。

第二天,药就换成了这个浅绿色的膏药。它里面有一股异香,是从没闻过的香气。这药膏涂在手指上,疼痛大减。手指慢慢能够活动了,我的心情也随之好转。

问小荷这药哪儿来的,小荷却吱唔着不说。我便没再深问。

在屋里憋闷久了,想出去转转,却被院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拦了回来。早该想到的,既被抓回来的,怎还会有自由?

不仅仅是院门口派了人,院墙外的角落里,也时不时地发出人声,我便知道,这次是真的不容易再出逃了。无论是走正门,还是爬墙钻狗洞,都不大可能成功。我已被严密地“护卫”起来。在院子里走走,已经是我能得到的最大的自由了。

我走回院子,一个囚犯不能要求得太多。

又过了十几天,我的手基本痊愈。虽然动作还是不如以前灵活,但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勤加练习,应该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我找小荷要来绣花的东西,开始跟着小荷学绣花。

不是我忽然对这项传统国粹来了兴趣,也不是我闲极无聊拿它解闷,而是我要锻炼我手指的灵活性。本来打毛线是最好练习方法,现代医学院的学生就常用此法来练习手指的灵活性,为他们以后做手术做准备。但一来这个时代还没有毛线,二来我在现代也对此不感兴趣。曾因此与狼人闹得很僵,狼人拧不过我,最后才想了用跟鱼抢食来练习的方法。

我决不会用打毛线来折磨自己,就只好学绣花了。

以前跟郞氏学过一阵子绣花,那时是因为被禁足在府中出不去,索性就在府里找胤禟的藏宝密室。为了去郞氏的院子查探,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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